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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芸眼睛一亮:“写上,三千两!”
“这么贵!天哪。”
“好你个林御背着我们偷了这么多东西。”
“什么血色好,这么贵啊!”林御大怒,连忙说道,“不过拇指大小。”
他还未说完,就被他娘狠狠踢了一脚:“你又没见过,胡说八道什么。”
“是啊,你一个男的怎么会见过宴会上女眷的东西。”江芸芸幽幽说道,“现在开始查找失物了怎么又突然知道了。”
“她又不是就这一次带过。”林御的娘开口声援,“我儿见过又不奇怪。”
“我就带过这一次。”秦岁东看向那人,目光坚定说道,“就是请芸哥儿过府一玩时带过。”
“你之前在小宴上带过一次吗?”有人犹豫说道。
秦岁东微微一笑,和气说道;“你看错了,这东西如此宝贵,我可舍不得带。”
“好了,家长里短的东西,我们分的是家产,又不是女眷的东西。”有年纪大的林家叔公见状,大声呵斥道,“你一个小孩懂什么,还不闭嘴,让大房的人搬出寿芝园,五典书肆交出来,这事就算完了,田地和店铺都分好了,那就是你们的,我们可不会多拿一点。”
他下巴微微抬起,近乎施舍说道。
“好啊!”钟威闻言大怒,拍案而起,“如此欺负人,五典书肆你们有什么脸拿去,谁会听你们的,寿芝园可是我妹夫建的,你们也好意思拿,呸,你们这群黑心杀千刀的,欺负我们徽哥儿孤苦一人是不是。”
江芸芸一改之前的和善可亲,冷笑一声,咄咄逼人质问道:“真是好大的一张脸,第一次听说盗抢财物是没关系的,真当我们大明律是摆设不成,自来贼盗罪便在诸法之首,你们半月前以暴力相威胁的手段夺取财物,按理首犯、从犯一律被处以斩刑,更别说你们还是白昼抢夺,抢钱伤人,真是一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众人被她突如其来的暴喝声吓得心跳微微加速。
“都是自家人。”有人和稀泥,“如何说的这么严重。”
江芸芸冷笑一声:“秦夫人高烧多日,那个时候你们怎么不说都是自家人。”
“她不过一个妾侍!”林御不悦说道,“死了便死了。”
“好了一个死了便死了。”江芸芸眉眼低垂,眉宇近乎冷冽说道,“可她是林大老爷聘进来的,如今是寿芝园的女主人,你们这样的态度是不敬秦夫人,还是不敬大老爷,大夫人,还是觉得大明律法不过是束之高堂的东西。”
屋内气氛骤然一僵。
“如何说的这么严重。”来作证的老人乃是林家的联姻,陈家老叔公。
他咳嗽一声缓和气氛:“不过这位小童说的也对,亲兄弟明算账,东西既然丢了,那就是要计一计的,到时补一下问题不大。”
他对着林家几人打了个眼色。
“是啊。”江芸芸又恢复和颜悦色的样子,“还是老大人说话公道呢。”
“那我妹妹的嫁妆还在不在?”钟威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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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觉得不对劲,冷脸说道,“我妹妹在家中千娇百宠,她也算是下嫁林家,我娘怕妹妹受一点苦,那嫁妆页子足有二十张。”
林家众人没说话。
秦岁东垂泪:“夫人的院子被他们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早已被洗劫一空,我本打算等徽哥儿大婚在交给他,如今却是不能了。”
“什么!”老夫人惊叫,“昭昭的东西不见了。”
“正是。”秦岁东说。
老夫人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屋内自然又是乱成一团。
林徽大惊,连忙扶起老太太。
“那些都是我给你娘的心血。”老夫人紧握着林徽的手,眼含热泪,“一定要一件件都追回来啊。”
“妹妹啊。”钟威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睛,“你们竟敢如此糟蹋我妹妹的东西。”
钟家几个女眷也都哭了起来。
林家众人面面相觑,不少人心中微动。
——他们当日敢在寿芝园肆无忌惮,就是听说钟家不要林徽了,可今日怎么突然关系这么好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陈叔公听得头疼,连连摆手,“算,算算算,都算进去,该赔的都陪了,剩下的各自分了。”
江芸芸对着秦岁东说道:“那就把院子里丢失的东西,夫人的嫁妆,还有各类损失算一下。”
秦岁东早又准备,没一会儿就让丫鬟都送了进来。
“价格都是明码标价,只按当时的物价算的。”秦岁东冷冷说道,“几位叔公看看。”
陈叔公看着那一叠厚厚的纸张,吃惊地瞪大眼睛。
“看一眼,我们就准备算账了。”江芸芸凉凉说道。
陈叔公翻看完,随后故作镇定递了过去:“价格确实还算公道。”
江芸芸就当着众人面一件件点过去,她一向心算快,到后面只是郭佩跟在她后面添添写写,两炷香的时间,就算清楚了:“一共损失了三万八千六百两,零头我就给你们抹了。”
她看向林家那群人:“是打算让一家担着,还是几家平摊啊。”
她的目光恰到好处落在林御身上,她没有遮掩,所有不少人也跟着看过去。
“跟我有什么关系!”林御立刻暴跳如雷。“林衍,你躲什么,不是当时你和我一起进来的,还有你林徵,不是你建议去大夫人院子里看看吗,那嫁妆你可是搬的最多的,还有林徹,你以为躲起来就没关系吗?”
江芸芸面无表情看着林家人狗咬狗,冷笑一声,把纸张交给郭佩,安静坐回到林徽身边。
一直没说话的林徽便扭头看她。
江芸芸不笑时,总有种不容于世的冷淡。
她其实没有这么温和。
林徽忍不住想到。
不过一把剑,怎么会温和呢。
“够了,平分下来也不过几亩田地的事情。”有人呵斥道,“平分下来也就七千几两银子,大不了那几亩田地不要了。”
他对着众人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大局为重。
“是了,田地我们不要了,你们都拿走吧。”林御回过神来,穿着喘气,随后冷笑一声,“寿芝园和书肆总归还能再分吧。”
——他们要的至始至终都是寿芝园和五典书肆。
——只有他们才是最值钱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五典书肆虽只是一家书肆, 但它在扬州颇为出名,尤其是这几年在林徽的经营下,隐隐有执牛耳的架势,尤其是去年, 林徽不知怎么和苏州那几个才子搭上关系, 更是押宝押中了江芸。
现在大家都觉得是五典书肆风水好, 只要是家中有子弟在读书的, 都会去他那里买书,沾沾几位举人和江解元的喜气。
寿芝园就不说了, 这样富丽堂皇的院子, 前景后院,亭台楼阁,流水潺潺, 假山林立, 一年四季各有风景, 任谁看了不眼红。
这两样东西若是林梅生还在, 大家自然不会起什么歹毒的念头。
又或者, 林家大房子嗣众多, 亲戚们也会在心中掂量几分。
更或者,林徽争气考中个秀才举人等等, 那一家人自然也是和和气气的。
可现在林家大房的长辈都已去世,家中只有林徽一个独苗苗,且这个独苗苗连着县试都没去考, 那这两个地方落在他们手里,就和小孩抱金过闹市没有区别。
人总是贪婪的, 一旦起了这个念头, 那就是怎么也压不住的。
林徽的这场无端祸事便是一个开端。
“书肆是我们祖父建的, 你爹不过是因为长子,所以才接管书肆,你又是你爹唯一的儿子,所以这书肆自然而然又落在你手中。”林御率先开口发难,“可你别以为这东西就是你的,这说到底也是我们林家共同的家产,如今要分家了,这东西自然要都均分的。”
他伸手指了指林衍:“我和三房那可是伯伯的亲侄子,按理是要多分一点的,毕竟书肆是在大伯的手下才开始发展起来的。”
林衍跟着点头,大秋天还摇了摇扇子:“正是正是,我们可是血亲啊。”
“不过祖父那一辈一直没分家,这书肆应该也有二叔公和三姑婆的一份,只是祖父那一辈书肆经营生意寻常,所以二叔公少一些也无妨,三姑婆虽说是出嫁女的,但怎么也该有她的一份。”
被他点到名字的老人,都含蓄矜持地点了点头。
林御显然对这家书肆早有想法,早早就把各家利益相关的人全都团结起来,争取分起来面面俱到,这样的说法想来也是思考了许久,这才说出来有条不紊。
而看林家众人的神色,瞧着也是没有意见的,所以也都是打好招呼的。
这次分财产,本就是他们早已准备好的事。
钟威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不悦说道:“你这小子整日不务正业,原来心思都在这里。”
“若是你要说这些,那我也要好好和你们掰扯一下。”钟威个子高,声音粗壮,上前一步,目光威严扫视众人。
他毕竟是钟家话事人,出门在外人人都叫一声钟老爷,性格强势,目之所及处,不少人都避开他的视线。
“老太爷在的时候,五典书院不过是仁丰里一间小小的店面,左右走两步就到头了,生意也是青黄不接,非我自负,若非和我钟家攀上亲,想来也搬不到关东街里去,便是那时也不过两间店面,客盈不丰,直到徽哥儿年纪大了,身体好些了,妹夫带他一起做生意,说起来也是徽哥儿争气,做事诚恳,人也踏实,脑子灵活,要不然这间店面可扩不到现在的四间三院。”
“这期间你们帮什么忙,只是一味伸手要钱,现在也好意思舔着脸要来分一羹。”钟威呸了一声,鄙夷说道,“传出去也不人笑话。”
林家众人中有人不好意思,便有人毫不介意。
林御抱臂不为所动,紧绷着脸说道:“可别与我说这些,反正律法上说的是均平原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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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查过了。”
他眼珠子一转,看向一直笑脸盈盈的江芸芸,冷笑一声,讥笑道:“你小子不是很懂吗,你说说是不是平分,我可没有胡说的。”
众人的视线看了过去,江芸芸笑了笑:“确实在家产争讼中均平是基础原则,也就是应分份额,毕竟也要维持家族和睦嘛,分了家也不能分红眼,见了面就拿刀握木仓的。”
钟威瞪大眼睛,有些着急。
——这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老夫人一听那说话口气,便知是有后招的,所以扯了扯钟威的袖子,示意他冷静下来。
江芸芸站起来,背着手,溜溜达达走到林御身边,笑说道:“法律白纸黑字不容辩驳,可律法东西也不是枉顾无情的,要知道我们太祖也是非常通情达理的。”
林御冷笑一声。
江芸芸微微一笑,吓唬道:“你对我们的大明律有意见?”
林御的嘴皮子飞快动了动,到最后只能狠狠说道:“你少给我扣帽子。”
江芸芸背着手,在林家一干人等面前来回晃动着:“既然你主动说起大明律,那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律法自然不容有失,分家析产也自然是要慎之又慎,不能让该得的人少得了一点,不该拿的浑水摸鱼拿多了。”
“你这个小子,年纪轻轻口出狂言,说话好生无礼。”林家叔公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不悦呵斥道。
江芸芸冷笑一声,毫不避讳地回怼道:“若是今日我仗义执言就是无礼了,那今日企图来分一羹不义之财的人算什么?”
“好了,这些都是长辈,你一个小辈说话也太刻薄了点。”陈家老叔公咳嗽一声,拉偏架,“你刚才要说什么,不说的话就坐回去。”
江芸芸便继续说道:“洪武年间,福州曾有一个分家判牍,里面曾说有这样一句话——‘夫君先时并无祖业.田产系长男贵卿将伊媳妇妆奁变为财本,与夫外商置立家产’,就是说长子的起家是倚靠夫人的家财,所以在分家中是需要多加考虑的,这里面的判例里二八分,也就是说因为一开始的立业是长男一家人置办的,算是私产,但产业发展到现在,度过了十来个年头,于情于理,兄弟手足,也该给另外两家各一分的家产。这就是第二种办法‘酌分份额’。”
江芸芸顿了顿,睨了林御一眼,特意强调着:“判案不是照搬律法,既然有这样的先例再现,这事就是闹上衙门你们想要平分的心也是不行。”
林御是个纨绔子弟,别说大明律,就是书也没读过几本,见她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心中微动,最后看向其余几个兄弟。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林徵质问道。
“是啊,岂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的那些我也不懂,我就是要平分。”林徹大声嚷嚷道。
“还是平分好,你说的这些也太麻烦了。”林衍耍无赖说道。
“那就上衙门,一开堂你们就知道到底是真是假。”江芸芸话锋一转,和和气气说道。
屋内沉默了片刻,刚才还叫嚣着的小辈立刻露出紧张之色。
“要不还是上堂吧。”一侧老夫人也开始拉着林徽的手,叹气说道,“把之前的事情也一并说清楚,既要分家,那肯定是要把好的坏的都分清楚的。”
老夫人眉眼低垂,仔仔细细摸着林徽的手指,声音低沉:“你娘一直叫我照顾好,我定是要为你也走一趟公堂的。”
林徽眼波微动,刚一抬手。
“不行!”
林御的娘,二房大夫人大喊一声:“亲兄弟上什么公堂,之前的事情虽说是小辈们冲动了点,但最后大家不是都平平安安吗,我们也是狠狠责罚过他们了,何必闹这么大,让大家都丢了脸面。”
“是啊,小孩不懂事,何必和他们计较,今后分了家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那没了其他纷争。”
其余几家也纷纷劝道,一人一顶高帽子,企图把大房压死在这里。
他们一开始根本没想到林徽还能被人救出来,甚至活着走出来,这才如此肆无忌惮。
他们只想着若是人死了,找个借口说突发疾病,林家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这事做的可是天衣无缝。
可偏偏冒出一个江芸来搅局,多好的一个局面,活生生被搅和了。
江芸芸闻言,只是冷笑一声。
钟老夫人抬眸,目光落在对面的林家众人身上。
她并非和蔼的长相,面容消瘦,眼尾下垂,多年执掌钟家,养成了她身上强势的气质,这般冷冷看过来,不少人都瑟缩了一下。
“事已至此,我本不想开口,可现在也不得不为我的外孙说几句了。”老夫人眉眼低垂,拍了拍林徽的手背,平静说道,“酌分你们不同意,但均分我们也是不同意的,我老婆子见过的世面也不少,也知道自来分家,要让每个人都满意那是不可能的事,那到底是谁不满意呢,这就是今日的问题。”
“我的外孙,未及弱冠就要照顾如此一大家子,夜以继日的工作,他本就身体不好,我是他寄名的外祖母,每每看他来请安时,身子骨如此消瘦,都心疼得不行,你们这一群骨肉血亲却只想着趴在他身上吸血,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欺负大房无人了,想要把他吃干净了,可我毕竟也是他的寄名外祖母。”
老夫人顿了顿,随后面无表情说道:“我自然是要为他撑腰的。”
一直沉默的林徽抬眸去看老夫人。
他对钟家这位老祖宗是畏惧大于敬爱的。
她太严肃了,不苟言笑,便是软声说几句也是少有的,对子孙也不假颜色,偏见了她的女儿才会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来,所以夫人在世时,他才会跟着夫人去钟家,可夫人去世后没多久,钟威就想断了两家的关系,他也就顺其自然想要断了。
毕竟他也不是大夫人亲生的。
他怕见了老夫人尴尬。
可他娘却坚持要他去送礼,维系这段关系。
——这是夫人的娘家,夫人待你这般好,所以你要替夫人尽孝,老夫人只是面冷,心却是热的。
后来他就逢年过节提着礼物上门,甚至在老祖宗生病时会亲自去求医,两家至此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关系。
直到之前被林御这群人关了,他想的也不是找钟家来救命,反而是寄托在江芸身边。
他一直在各大读书人身上压宝,江芸是他压得最大的一个宝。
事实证明,他是押对了。
可现在,他听着老夫人用最平静的态度说着维护他的话,他却依稀能窥探到在她身上,还残留着对已故夫人的深厚感情。
她是这么爱自己的女儿,以至于对于这个只是寄养在她名下的孩子也同样倾注了爱意。
老夫人察觉到他的目光,垂眸看了他一眼,随后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手背。
力道不算轻,那是安抚的意思。
陈家老叔公要说话打圆场,老太太一个视线看了过去,那老叔公便只好咳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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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自己不存在。
“要不就二八分,我们八,你们两房二,书肆好好的物件自然不能分,所以我们给你们一人一千两银子,就当是买断这个书肆。”老夫人强势说道。
“好狠的心啊。”林御蹭得一下站起来,“一千两就想打发我们。”
老太太冷笑一声:“那便报官吧,把这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让官府断案,我们问心无愧,自然是无惧这一趟公堂的。”
“是啊,但有些人的命可就是要交代了啊。”江芸芸凉凉地敲着边鼓。
林家众人沉默。
这件事情确实是林家其余房的人有错在先,只要大房紧咬着这个,大家便不敢破罐子破摔,得寸进尺。
可要是要他们就这么随意应了,那也是不甘心的。
这也是老夫人一直抓着这个不放的原因。
书肆是最重要的,是林徽安身立命的东西,所以她必须要完完整整地保下这个东西。
“之前那些仆人可都抓回衙门了。”江芸芸冷不丁提起之前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交代了什么,衙门那边应该也有证据了,我们现在去报案,案子结得也快,不耽误老太太的事情。”
老太太看了江芸芸一眼,点了点头。
——谈判就是需要这么懂眼色,会说话的人。
她的儿子死要面子不行,林徽也是面子薄,这个江芸倒是能屈能伸,脑子活泛。
对面的林御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那我们呢?”林家叔公冷不丁问道,“我们也是在老大办书肆的时候出了力的。”
老夫人镇定说道:“叔公和姑婆那边一人三百两。”
“如此算便很合理了。”钟威一向以母亲马首是瞻,第一个附和道。
“确实不算过分。”陈家老叔公琢磨了一下。
他也是知道林家情况的,除了一个大房,一个个都是纨绔子弟,对于书肆别说帮忙了,不捣乱不惹祸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能分到这么多钱,已经是钟家老太太仁慈了。
“可我们每年本来可以在书肆得到一千八百两银子的。”二房大夫人大声抱怨着,“如今一千两就买断了,实在太少了。”
“是啊是啊,这一下可就少了一大笔钱了。”三房的夫人也忍不住开口,“怎么也要一万两啊。”
钟威惊得眉毛都扬了扬,一口火气立马就涌了上来。
老太太冷笑一声,不屑直接写在脸上。
“如果你要算这个一千八百两银子。”江芸芸笑眯眯开口,“那我们就先算一下其他的帐了。”
“我们之前该赔的可都赔了。”林御冷笑一声,“好好一个读书人,就知道算账,一声铜臭味。”
江芸芸也不生气,继续笑眯眯说道:“钱字压顶,寸步难行,我这替人计较一下也并非坏事。”
陈老叔公一见她这本笑眯眯的样子,就忍不住头疼。
“你说的一千八百两是一年的总收益,也就是每年各房可拿到年底的盈余六百两银子,每月分红的一百两,加起来才是这个数目。”江芸芸问着林御,“我说的对吗?”
林御施施然点头,一点也不亏心:“毕竟是一家人,这也是我们该得的。”
江芸芸不理会他的话,继续说道:“为什么五典书肆能生意这么好呢?”
她又去问另外一个林家三房子嗣,林衍。
林衍心中疑惑,但还是小心翼翼说道:“自然是我们做事公道。”
“对啊。”江芸芸夸了他一下,笑容灿烂,“你不是看得挺清的吗。”
林衍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不高兴说道:“少看不起人,这有什么看不清的,我们五典书肆一向是风评很好的,可不是我们做生意公道。”
“是你做生意吗?”江芸芸冷不丁反问道,“还是你 。”
她看向林御,又看向其余几个林家子弟。
“还是你们?”
林御他们这才察觉自己是掉进这人的陷阱里了。
“是我们的林徽啊。”江芸芸也不等他们回答,立刻笑眯眯说道,“我们的林徽,聪明又懂事,勤奋又厚道,若非他,你们也分不到这么多钱。”
林御硬邦邦说道:“他这么厉害那少拿点又如何,非要你这么帮他出头。”
江芸芸笑了笑,只是笑容讥讽:“那你这么蠢,怎么还站在这里说话。”
林御早就看她不爽了,闻言大怒,伸手要去去打人。
郭佩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拦人。
江芸芸面无表情看着他,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脸,挑了挑眉,平静又嚣张说道:“大庭广众,恼羞成怒,还想打人,你当真要做这么蠢的事情。”
林徽上前,把江芸芸拉了回来,面无表情注视着林御。
“管好你的人。”林御高举的手僵在原处,随后愤愤收了回来。
“这间书肆是因为有林徽才挣钱,可不是本身就挣钱,所以给你们一千两已经是老夫人仁慈了,不忍坏了几房的关系。”江芸芸的脑袋从林徽背后探出来,继续说道。
“可不是,毕竟是徽哥儿的亲戚。”钟威大声说道,“这一千两的切割费就是说给外人听也是格外体面的。”
到底体不体面,大家心里都清楚。
五典书肆一直都是大房在管,每家本来就只收收银子,如今闹成这样,银子肯定是收不成了,自然是能捞一笔是一笔。
“把书院卖了,我们五二二一分了。”林御的目光看向林徽,坚持说道,“你若是找不到卖家,我自然可以帮你找到。”
林徽不屑轻笑一声。
江芸芸总算是炸出来他的真实意图。
林御要的就是毁了整个五典书肆,钱不钱的,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一千两。”林徽终于开口,“你若是不要,我便报官。”
江芸芸点头,脑袋贴着林徽的胳膊,起哄道:“报官,杀头的。”
林徽伸手,把她的脑袋按回去,面无表情说道:“你非我戳破所有的事情才甘心吗?你安安心心拿了钱,我们就当结了这些年的兄弟情分,若是不要,可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书肆我是不会交出去的。”
“你回去和他说。”
林御心中震动,下意识泄了一口气,他有些慌乱,但还是强撑着,只是嘴硬说道:“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江芸芸幽幽说道,“勾结外人,祸害兄弟,于法于理,那可都是身败名裂的事情。”
二房大夫人心中一慌,连忙去拉林御的手:“那就这样吧。”
林御愤愤地把她的手推开,站在一侧喘着气,目光阴沉沉都看向林徽。
“那就按照老太太说的。”陈家叔公瞧着情形,适当开口说道,“诸位觉得如何?”
“一千真的太少了,三千总可以吧。”三房的人想了想,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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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开口说道,“你们大房反正以后也是挣钱的,现在把钱多给我们一些,也无妨。”
钟老夫人没说话,去看林徽。
林徽沉吟片刻,抬眸去看江芸芸。
江芸芸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双眼珠子瞧着格外灵动。
他心中微动,随后点了点头。
“那成,就这样了。”陈家叔公悄悄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商量出一件事情了。
“那寿芝园呢?”林衍忍不住贪婪问道,“这屋子我们三家怎么分。”
“寿芝园是大老爷私产,和你有什么关系。”钟威瞪眼。
“祖父那一辈可没有分家。”二房见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机会了,也就不遮掩了,二老爷摸着肚子,浑然无赖地说道,“谁知道大哥是不是用了公款的钱建的房子。”
钟威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去看江芸芸。
江芸芸笑问道:“你这可是污蔑,你可知污蔑要挨几个板子。”
“不然他来哪来这么多钱?”二老爷声音弱了下来,但还是不甘心问道。
江芸芸笑了笑:“可刚才我听老太太说,大夫人嫁入林家带了一大笔钱。”
“足足二十张的嫁妆,光是白银就三千两。”钟威强调着,直接说道,“我刚才看我妹妹的单子少了不少,就心里奇怪了,这钱到底哪里去了。”
江芸芸意味深长看向林家人:“是啊,哪里去了。”
林家众人神色各异。
“难道真的拿了嫂子的嫁妆。”
“可从不曾人听过。”
“可不拿钱哪来的钱。”
“不对啊,以前书肆就挣不少钱呢。”
“是啊,以前生意就不错了。”
林家众人议论纷纷。
江芸芸不再说话,寿芝园到底怎么建的不重要,只要和林家没关系才是最紧要的。
“分家还有个原则赡养老人,这间院子侍奉过老夫人,大老爷作为嫡长子是尽了义务的,相反你们住在祖宅却没有赡养老人,按道理这些年的赡养费也该平分才是。”江芸芸等他们安静下来,一转话锋,继续说道。
“笑话,大哥是长子,侍奉老人本就是他该做的,如何还要问我们要钱。”三老爷大声反驳道。
“你也知是长子,那也该知道,作为长子不仅在祭祀中占据主导,在分析家产中也是如此。”江芸芸立马接了上去。
三老爷一怔,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那是官宦人家,有官荫袭先尽嫡长子孙。”二老爷立马给弟弟补充道,傲慢说道,“我们是商户,可没有这个规矩。”
“确实,大明律有言:凡嫡庶子男,除有官荫袭先尽嫡长子孙,其分析家财田产,不问妻妾婢生,止依子数均分,可你们这个情况也叫做累世同居共财,也就是说在第一代并没有分家,所以世世代代居住在一起,如今要分家,自然是一层层拨悉下去,不亏待了任何一家,你们说对不对。”江芸芸不紧不慢继续说道。
两房老爷对视一眼,没有接话。
这个小子说话太厉害了,也不知道那一句是坑,他们不敢随意搭话。
“是,还是不是!”江芸芸一反温和,上前一步,厉声质问道。
三老爷嘴角微动,最后在她的注视下,呐呐说道:“那又如何?”
江芸芸轻笑一声:“那你们大概有所不知,这样的家庭中,公共财产是属于大家的,自然是要按照轻重分割的,比如刚才说的五典书肆,可这部分家庭中是可以有私有财产,那是每房自己的。”
她的目光看向林家众人:“你们就敢拍着胸脯保证说,你们问心无愧,家中身无分文。”
她眼睛清亮,可神色却好似开了锋的剑,目光所到之处,皆让人无处遁形。
“分家有均分原则,田地我们是按照这个原则来着,毕竟是亲兄弟,田地又是最重要的产出,我们均分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江芸芸的态度突然温和起来。
这话她是对着分家的林家老叔公说的。
“那书肆若是在林家老太爷那边就这样厉害,那今日均分我们也是毫无怨言,但事实众人也是看在眼里的,若是均分,那不是寒了大房的心,也让你们其余几房在外面抬不起头来,这也是分家中的公平原则,多劳多得,这事说来说去,我们都是为你们好啊。”
老叔公捏着胡子,觉得说得非常有道理。
“至于寿芝园,诸位听听这个名字,也该明白这院子一开始是为了照顾老人的,分家中也有养老原则,大房用自己私产建立了这个院子,还把老夫人接过来住,那真是一片孝心可嘉啊,用自己的钱供养老人,如今二老仙去,你们其余二房以无法尽孝,但这笔钱算起来也该算一下。”
陈家叔公琢磨出滋味来了,古里古怪说道:“你又要算钱。”
江芸芸灿烂一笑,开朗热情。
“对啊,亲兄弟明算账,我可都是为了其他两房好,我们是商户之家,可不是大家族,没有嫡长子一力抚养老人的毛病,那这笔钱咱们就得均摊。”
其余两房惊呆在原处,随后骂骂咧咧。
“你胡说八道什么,大哥自己愿意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人都走了,问我们要什么钱?”
“再说了,万一你们乱报怎么说。”
江芸芸和气听他们说完,最后扭头去看钟家老夫人:“老夫人瞧着富贵又精神,想来是家中养得极好。”
钟威骄傲挺胸:“我娘可是一年四季燕窝人参不断,每每有好吃好用好穿的,那可都是第一个孝敬她的。”
“可不是,钟大老爷一看就是孝顺的人。”江芸芸轻轻巧巧送上一顶高帽子。
钟威更加骄傲了。
钟老夫人睨了自己这个没用的儿子,无声叹了一口气。
“那赡养老夫人一年大概多少钱。”江芸芸话锋一转问道。
钟威眼珠子微微一动,随后谦虚说道:“一年光是补品就三百两有余了,一季十套衣服,每月俸例,加起来七八百两总是有的。”
“钟家对老夫人如此孝顺,那我们林家作为您的姻亲,肯定也是不差的。”江芸芸满意点头,随后又问林徽:“你爹何时把老夫人接过来独自赡养的?”
“我刚出生那年。”林徽察觉到她的意图,忍笑说道。
“那就大概就是花了一万六千两,三家均分每家大概五千三百两,零头我也给你们抹了。”
“还有老太太年纪大了,每月都要请大夫来请脉,开补药呢。”一侧的秦岁东冷不丁说道。
江芸芸眼睛一亮:“那正好,四舍五入凑个整,五千五百两如何。”
别说林家人惊呆在原处,钟家人也目瞪口呆。
“刚才你们因为私闯林家,又砸又抢的,已经把田地都赔给我们了,那现在这个五千五百两怎么还。”江芸芸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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