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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榱崩器坏狗跳墙
三楼没有很大,一眼望去便是四个各有风格的打开的小门,门的旁边是挂着的木制牌匾,上面写着名字,时不时有几个人影穿梭期间。
存玉环顾一圈,挑了一个门上缠着紫檀木镂空小摇铃的门进去。
穿过一层密密的珍珠帘子,便看到清新雅致的一间像是小作坊一样的店面,外间和一二楼一样,是呈出来供人挑选的首饰。
更深的隔间里一个年长的女匠人在画着什么,听到有人来只是抬头颔首微笑示意后便又低下头去。
存玉在外间粗粗扫了一眼后眼睛便亮起来,难怪进来都这么不容易,原来都是些好东西呀。
东西不多,不过半个时辰她便将里面的首饰都看了个遍,最后在一支白玉鸳鸯纹的发簪和一个弯月琉璃步摇中犹豫
都好好看呀。
里面的匠人画完图纸,看到萧存玉还在外面站着,便起来询问:“大人可有什么中意的没有?”
她看到存玉手里的两支发饰,含笑道:“这两个可都是我的得意之作,大人真是好眼光。”
存玉回说:“师傅才是好手艺。”
师傅细细给她介绍着两支发饰的渊源,存玉一道听一道斟酌,最终选了弯月琉璃步摇,她遗憾地看看那支玉簪,精美有余但新奇不足,用来当生辰礼终究少了几分心意。
而这支步摇则兼而得之,不仅是长安从没出现过的新鲜式样,而且尾端坠着的两颗澄澈的琉璃互相碰撞时还会发出清亮的响声,十分有趣。
想好后她便将玉簪放回去,一面解腰间的荷包,一面问师傅:“步摇多少银两?”
师傅隐蔽地看了一眼存玉腰间的玉佩,面上笑容温和:“一百五十两金。”
存玉解荷包的动作停住。
——一百五十两金?
她没反应过来似的重复:“金?”
师傅自然地点头:“没错,是一百五十两金。”
三楼的另一侧传来环佩相撞的叮当声,存玉默默束好自己小小的钱袋,心中酸涩地看着手里选好的生辰礼。
——原来她还是那么穷。
工坊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存玉明白了原来能上来并不意味着能够拿着东西出去。
可是这个步摇真的好适合知云呀,她摸着步摇上小月牙形状的淡青色琉璃片,脑海中便自然而然浮现出它簪在知云乌发中的样子。
她越想越舍不得这个步摇,可是又没钱买,只好悲伤万分地一直凝视它。
女师傅看他半天没说话,小心地问:“我给大人装起来?”
脑海中知云的笑脸浮现出来,存玉下定了决心,握住步摇避开女师傅的视线问:“可以先记账上吗?”
她不是没有钱的,只是现在还不够而已。
就是不知珮月阁这么大的店让不让赊账了,存玉心里忐忑,用余光观察身侧的匠人。
赵师傅柔声道:“当然可以。”反正都是大小姐的钱,就只有从左口袋换进了右口袋的区别罢了。
存玉闻言,终于松了口气:“多谢,可需要立什么字据吗?”
赵师傅柔声说:“不用,我一会记账上就好。”
可存玉还是取来纸笔端正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姓和地址:“若这样还不够,师傅可以让你家掌柜的来乌鹊巷找我。”
赵师傅脸上闪过疑惑,但还是装好步摇递了过去,然后奇怪地看着桌上留下的欠条认真分析,这难道是姑爷的癖好吗?
她摇摇头,不理解这些年轻人的想法,收好后准备过几日交给大小姐。
存玉欠着一屁股债出了珮月阁,还好还好,只要买到了合适的生辰礼就行。
街上熙熙攘攘,她穿过人群打算抄小路回去,便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眼熟的马车。
认出来马车旁立着的人是谁后,她脸上绽开笑,快步走过去:“知云,你怎么在这里?”
何知云才从布庄回来,正准备去钱庄看看,一转眼却看到存玉从身后冒出来。
她笑意盈盈:“我来对账,你呢,你从哪来?”
存玉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不能被她发现的生辰礼,她不动声色地侧身背手挡住包裹,展颜笑道:“我才从大理寺出来。”
知云一上午的忙碌被她笑化了,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了,根本没注意到她手里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存玉转移话题:“你还要去哪里呀,左右我今日无事,一会和你一起去吧。”
知云牵着她的手上了马车:“我再去钱庄查一下账就好。”
城里人流如织,马车在闹市里缓缓行驶,存玉趁着知云给车夫交代事情的时候把盒子塞进了袖子里藏好。
早春已有了暖意,车帘换成了轻薄的软烟罗,存玉看到烟色的纱从知云指尖滑落,一瞬间遮住她的面孔又马上落下去。
知云浅笑嫣然:“城外落霞山庄里有一眼温泉,据说可祛除寒气,效果极好,我们明天去试试怎么样?”
存玉从美色中回过神来,没听清她问了什么便点头答应。
知云脸上的笑加深了几分。
马车走得很慢,存玉从旁边拽来一个软枕抱在怀里,她把下巴埋进去眼睛在知云的头上打转,今天的发髻很适合戴琉璃步摇呢。
她心里痒痒的,可只能忍住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手。
清风吹起车帘,知云一眨眼看到了人群里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紧接着马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声停下,马车开始左右不停摆动。
她们本就虚虚靠着车身,在剧烈晃动中坐不稳的两人撞在了一起,存玉被晃的欲呕,知云倒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在混乱中伸出手护住她裸露在外的后脑。
车夫脸色发白,手上青筋冒起用力拽着缰绳,马脖子被紧紧勒住,约十几息后叫声终于渐渐变小,安静下来。
存玉空咽几下压住自己反胃的感觉,知云还倚在她身上,存玉扶她起来坐好却看到她的左手一直在打着颤。
“你的手怎么了”她面色一凛,轻轻托起知云的手,看到手腕内侧青了一大片。
知云忍住手上的钝痛:“没事,先去看看外面怎么了吧。”
她想起方才闪过的身影,心里的不安加剧。
马夫在外面担忧地问:“大小姐,你和姑爷没有受伤吧?”
“我明明好好驾着马呢,不知为什么它突然就躁动了,难道是被什么吓着了?”
车外是一片嘈杂的声音,存玉一手轻轻牵着受伤的知云,一手掀开帘子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上半身刚探出去,还没看清楚这里是何处便被横伸出来的一只手扯了个趔趄,她从车辕上被拽下去,知云在内侧疼得全身脱了力也没拽住她。
存玉落地还没站好,便被一柄白刃架在了脖子上,拿着刀把的手是一只枯黄肮脏的手。
刀锋处寒冷的触感威胁着她,存玉放轻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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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用一丝力。
知云方才用力之下扯到了另一只手的伤处,她疼得眼前发黑,等到能看清眼前情形的时候瞳孔猛的一缩。
此时以马车为中心已经空开了一大片区域,将刀横在存玉脖子上的中年男人衣衫褴褛,神色癫狂。
他嗓音粗哑,像是很久都没说过话:“是你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大街上片刻前的喧嚣荡然无存,此时只剩下这个男人疯狂的声音,他一遍遍重复着“是你们逼我的”这句话。
手里的刀随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腔离存玉越来越近。
知云脸色发白,额角渗出汗来,手脚发软到几乎要站不住。
她声音发虚,却一句话就吸引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注意力:“三叔,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何必成眼球充血,看了知云半晌后咯咯笑出来,笑声尖利又绝望:“不就是你把我逼到这一步的吗,现在还问我想要什么?”
“不就是你给姑苏寄的信吗,不就是你让那些赌坊一路追我追到长安的吗?我现在每天跟个老鼠一样躲在乞丐窝里,不全是拜你所赐吗?”
知云不欲与他解释这些事情不是她做的,她只是一直死死盯着那把雪白的刀。
她攥紧手,指尖陷进了手心里发出刺痛,轻声引导他:“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的,先放下刀好不好。”
京营离这里不远,金吾卫已经快马赶过来了,但只敢藏在人群里观望。
第52章 疯三爷窥破真相
知云也看到了人群里那几个姿态动作明显和普通百姓不一样的人,其中一个长相不起眼的人看到自己被发现后她使了个眼色。
知云会意,开口不断对着何必成说话,试图稳住他。
“三叔,你仔细想想那些事怎么可能是我做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在长安,怎么可能下手害你呢?”
“而且还是从姑苏来的赌坊打手,我走后到现在半年多一直没回去过,哪有本事使唤动赌坊的人?”
“况且你我无冤无仇,我因为当初逃婚一事还一直对三叔怀有歉意,我根本没理由害你到如此地步啊。”
何必成不以为然,阴森森地笑:“你把我当傻子吗,就算不是你亲自动的手,其中也一定少不了你推波助澜。”
“怎么我这么长时间都好好的,发现你的踪迹后倒开始倒霉了。先是被老家的人知道我打算独吞你的资产被他们从宗族除名,后来又被追债的人逼得没有容身之处。”
“我能沦落至此都是从你逃婚开始的,你为什么不能听话一点呢,为什么不能乖乖听我安排呢?”
“为什么偏偏要在我找到你的时候定亲,还偏偏嫁的那么好?”
他说话间眼睑一直抽搐着,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很不好。
“你嫁得这么好我还怎么抢占你的资产,你的资产到不了我手里我就没钱,我手里没钱就还不了赌债,追债的人一路到长安,我就只能躲在乞丐窝里苟活。”
“这怎么不是你害的?我能有今日都怪你。”
“你爹就不是什么好人,身为长兄手里有那么多钱却舍不得给我,随便扔给我三瓜两枣就想敷衍了,说什么让我先好好历练几年,实际上就是在把我当花子打发。”
“还有你那好祖母,辛亏她死得早不然我也要动手,真不知她为什么要护着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没有远见的老妇。”
“都怪她从小助长了你的威风,不然你哪敢这么猖狂,还逃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天下还有第二个敢逃婚的女子吗?”
周围不少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面上都露出了嫌恶之色,唏嘘不止。
存玉侧头避着刀尖,余光看到人堆里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慢慢靠近。
她稍稍松了口气,自己被何必成的手勒得喘不过气来,还不敢大口呼吸,眼前已经发黑了。
知云看到她面色变白,手攥得更紧了,强撑镇定地对着何必成循循善诱:“三叔想要钱是吗,那你挟持我更划算不是吗,不远处就是何氏钱庄,你把它搬空都可以。”
“你先把刀放下,我给你作保,绝对没有人会怪罪你的。”
两个着便服的金吾卫已经快走到何必成身旁了,何必成脸上也闪出了犹豫之色。
知云心跳加快,她看着其中一人已经抬起的手咽了咽口水,可何必成脸上的犹豫又马上换成了疯狂,他嘶哑大叫: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钱没有,身份没有,赖富也跑了,我孤身一人什么也不怕。”
“你给我作保有什么用,以为我不知道我挟持的是一品官吗?束手后我只有死,被凌迟都不为过。”
他手里的刀用力了几分,存玉感到一阵刺痛,脖子上好像有什么液体滑落。
何必成看到知云一瞬间变了的脸色,畅快地笑出来:“风光无限的何家大小姐也有今天啊,怕他死是吗,那你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割下他的头颅的。”
“只是有一点可惜了,怎么抓到手的不是你呢,我还真想看看你死在我手里的样子。”
存玉头脑发晕,她一支手从袖子里摩挲着,已经快要拿出步摇了,知云看到她的手还在动,刚才一瞬间涌出的恐慌感褪去几分,何必成还在笑,一个金吾卫已经摸到他身后了。
知云突然大喊一声:“三叔!”
何必成一愣,那个金吾卫瞅准这个机会赶紧一脚踹上去,存玉脖颈的禁锢一松,她马上向后退去离开他,慌乱中何必成的手从她身前贴着滑过。
“存玉!”知云两步跑过来撑住她快要软倒的身体,语气快要哭出来了。
存玉的窒息感消去,猛咳了几声站好,抬手捂住脖上的伤口:“没事的,只是皮外伤。”
知云眼角盈满泪,不容拒绝地扒下她的手,看到伤口处是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肉已经外翻了一层。
存玉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真的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何必成晕在地上,两个人拿出绳子合力绑住他。
一个金吾卫上前对着存玉出示了令牌:“萧大人,末将在金吾卫秦将军麾下,听到有百姓来报案便来捉拿歹人。”
他看一眼被打晕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不知此人该如何处理?”
知云用手帕摁在存玉还流血的伤口上止血,存玉刚想开口便扯到伤口,嘶了一声。
知云含泪瞪了她一眼,让她别说话,然后侧头对金吾卫说:“拖去大理寺。”
存玉轻轻点头同意。
更多的禁军赶来将人群隔开在外面,马夫带着宋大夫小跑着赶来。
宋大夫满头都是汗,存玉坐在路边的小板凳让他看伤口,她提醒道:“还有知云的手腕,也受伤了。”
有人蹲下搜何必成的身,搜出一张折起来的纸,他打开后面色大变,跑过来递给存玉。
知云接过来展开在存玉眼前和她一起看。
——何三爷,大小姐对你怀恨在心,现在仗着萧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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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势要对你赶尽杀绝,你好自为之吧。
是一句字迹潦草的话。
知云注意到纸张的一角上是一个玉兰花的图案,她的指尖在纸上碾过:“这是徽州产出的松花笺,贵重无比,一寸值一金。”
存玉凝眸分辨上面的字迹,没有任何头绪。
宋大夫敷上止血药后包扎好伤口:“幸好没伤到筋骨,每天换一次药,半个月不要碰水,也不要抓挠。”
他又抬起知云的手摸她青紫的位置:“没有大事,我把骨头扳回来就好。”
话音未落,手上一使劲,骨头随之发出了一声脆响,知云痛呼一声。
宋大夫收回手,整理药箱:“好了,我先走了。”
存玉心疼地摸摸知云的手腕:“疼吗?”
知云强忍眼泪:“不疼。”
存玉转头担忧地问宋大夫:“她还青紫了一块呢,真的不用上点药吗?”
宋大夫很冷漠:“不用。”
他转身要走,此时地上的何必成却悠悠转醒,金吾卫仓促之下的力度不足以让他晕太长时间,他睁开眼看到自己手脚已经被绑起来了,身前是一个背对着他的高大男人。
他虚握自己的手,回想起刚才昏过去前手仓促滑过的地方,虽然只是浅浅滑过,但他在欢场里作乐了半辈子,怎么会分不清男女。
何必成的眼里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回过神后他简直要大笑出声,上天待他不薄啊!
知晓了这样一个秘密,他一下子无畏起来了,贪婪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叫嚣着。
他看着那边的人,这可是丞相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虞朝丞相,比自己那个只有钱的侄女不知贵了多少。
他的眼神不断从不远处说着话的两人身上滑过,何知云正用沾了水的帕子擦拭她额角的脏污。
他开口大叫:“放开我,快放开我。”
存玉转过头去看他,何必成身前的禁军转身横刀在他颈上:“吵嚷什么,老实点。”
何必成才不怕,他浑浊的眼珠转向萧存玉那边:“萧大人还坐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让他解开我的绳索。”
知云以为他疯了,嗤笑一声:“三叔你是巴不得早点死吗?”
他的眼神里却满是猖狂,好像窥破了什么似的:“我要是死了,只怕萧阁老也很难活下去。”
他的眼神那么得意,存玉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什么东西。
他粗哑地笑着说:“我方才不小心发现了一个秘密,好像和萧大人的身家性命有关,不知你想不想听听。”
——秘密。
存玉眼里电光闪过,准备离开的宋大夫若有所思,也停下转身看他。
知云眼神凌厉起来,但脸上还是一片讥笑,她几步走到何必成面前:“三叔是得了失心疯吗,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她抬眼示意看守何必成的金吾卫退下,金吾卫犹豫了一下,存玉已经过来了:“无妨,你退下吧,他手脚都绑着呢,出不了什么事的。”
金吾卫这才拱手离去。
此时她们身边只有被绑住的何必成一人了,宋大夫从后面走过来,在药箱的缝隙里取出一把小匕首塞在存玉手里,然后叹一口气走了。
萧存玉握紧了它,眼神冰冷。
何必成还在笑,脸上的褶皱里藏着污垢:“说出去真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了。”
他眼中充满恶意和有恃无恐的自得,看一眼何知云说:“你是个逆种。”
再看一眼萧存玉:“你这个乱臣。”
“哈哈哈哈,怪不得能在一起呢,你们真是绝配。”
“这世道竟然坏成了这个样子,丧伦败行之人层出不穷。”
知云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他。
第53章 奴杀主奴随主死
何必成笑得很开心,像是抓住了他后半生的富贵,也许他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吧。
萧存玉面无表情,她把匕握在手里,轻轻抬手挑起他的下巴,刀鞘死死抵住他的下颚,戳进他的肉里让他说不出话来。
“看来何三爷不是很清楚我是谁呀。”
何必成被绑住的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他被迫抬眼看向存玉,喉咙里发出嚇嚇的声音。
他眼睛上翻,眼白半露,嘴角却咧到耳根去,他用力笑出来,笑声像漏风一样难听。
“你不敢杀我的。”他眼神恶毒却满是笃定,“我知道,你的秘密,只要我现在说出去,就一定能在临死之前拖着你一起死的。”
他笃定萧存玉此时不敢下手,这是大街正中,路两旁是络绎不绝的百姓,不远处是说着话的禁军,众目睽睽之下,他赌她不敢杀她。
丞相当街动手杀人,可是天大的丑闻!
他血管里是膨胀的激动,何必成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高高坐在金堂之上金玉满怀的样子。
激动之下他眼球充血,没有看到在身侧匆匆闪过的熟悉身影。
就算她现在拿着刀又怎样,她敢拔出刀吗,她不敢。
何必成窥破秘密后,整个人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得意中去,而且因为他天然就对女人轻贱五分,所以并不认为萧存玉真的敢动手。
他在心里不屑,女人能成什么事,何知云这个死丫头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得了他大哥的财产罢了,至于这个丞相为什么能成为丞相
他垂下眼睫,目光下流地扫视她全身,唇边含着恶毒的笑揣测道:“萧大人身段不错呀。”
何必成从小就是一个浪荡子,他人生的前半部分都是在窑子里度过的,四十多年的岁月中,他宿在歌姬臂弯里的日子远远大于他读圣贤书的日子。
欢场中对女子的轻贱和折辱在他看来是理之当然。再悲惨的身世、再不屈的灵魂对他都只是享乐时的配菜。
一个女人的一生落不到他的眼里,他只能看到她们或丰满或清瘦的**。
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承载自己**的容器而已。
存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她笑出来,指节轻轻一扣,匕首随之出鞘,刀尖的寒光闪过,遮住了她眼里的情绪,她在何必成的脖子上比划,寻找最好下手的地方。
紧绷的气氛里,何必成感受到了来自刀刃的一股寒意,这股寒意告诉他,他的命现在不属于自己了。
于是,死亡的威胁终于让他迅速从自己的畅想中脱离出来。刀是冷的,何必成看到萧存玉的眼也是冷的。
存玉看到他脸上终于出现了恐惧之色,满意了几分,她轻轻笑着把刀锋推进去,一道鲜血很快顺着白刃流下。
恐惧和愤怒挤在何必成的五官上,他哆嗦着嘴唇骂:“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存玉反口驳道,“你当街行刺我,是罪无可辩的事实,我愿意让大理寺慢慢审你是一回事,但我现在就杀死你也在无人敢置喙。”
“你看有人过来阻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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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即将逝去的恐慌扼住何必成的喉咙,他一动不敢动,眼珠微微转向一旁的禁军,果然如萧存玉所说,他们只转头看了这边一眼就没事发生一样继续说笑了。
脖子上的血滑落在衣领里,此时攻守易势,只要萧存玉再用力一些,他马上就会死。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人杀死?
知云看着他怒睁的双眼和想说什么的嘴,隔着手帕从地上捡起一块肮脏的破布飞快地塞进他嘴里,堵住他的话。
她叹口气:“三叔真是迫不及待,明明还可以多活几天的。”
何必成的嘴被堵住,呜咽挣扎了半天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反而让伤口处的血流得更快了,他不再挣扎,颤抖着身体看向存玉。
知云微笑:“三叔还是这个表情好看些。”
存玉低头看着他,手上用力——
何必成瞪大眼睛,可手脚被捆得严实他动弹不了一点,他脊背发凉,却在光亮的刀面上看到了一个低矮的人影靠过来。
濒死时飞快转动的头脑让他立马认出来人,他一股气提上来,呜呜地叫着。
是赖富,他没跑,他来救他了!
何必成眼里闪过惊喜,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
凌乱的喜色凝固在他脸上,眼里最后一张画面是赖富扑在他身上用刀狠狠刺向他的心脏。
耳边有尖叫声,还有禁军的脚步声。
心口处传来钝痛,血液从身体里流失,生机消逝,他仅剩的力气无法支持他再开口,何必成只能发出无声的三个字——为什么
没有人听到。
存玉被扑上去摁倒赖富的禁军隔开,她看到何必成被捅得可以看见肠子的尸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被车轮碾过的青蛙眼睛一样爆出来。
她低头甩掉匕首上的血迹,收刀入鞘。
赖富顶着一脸的血手里握住刀甩开抓住他的两个禁军,跌撞着半爬过来跪在知云面前。
知云从血色中回神,后退一步:“赖富?”她辨认着脚下这具干枯的身体,勉强将他和之前那个肥头大耳的人联系在一起。
赖富听到知云叫出了他的名字,马上低头用力磕头,头碰在地上,砸出响来,他语气谄媚。
“大小姐还记得小的,小的何德何能让大小姐记住我。”
知云眉头一皱:“你疯了吗,跪我做什么?”
赖富一顿,抬起头来,脸上血糊住他的眼睛:“小的求大小姐收留。”
“三爷要害大小姐,他罪该万死,小的杀了他为大小姐解忧,求大小姐收留小的。”
他一遍遍重复着“求大小姐收留”这句话,知云定住看他,看了一会后说:“你真的疯了。”
“你的卖身契在何必成手里,你是他的奴才,现在背主还弑主,你求我也是没有用的,你活不了了。”
赖富的动作停住,埋头在地上,嘴里飞快地重复着“我活不了了”,说了几十遍后突然抬头看向不远处何必成稀烂的身体,大叫了一声起身向人群里冲。
两个金吾卫一时不察,被他钻进人堆里,赶忙追上去。
知云将目光收回来,她对他的想法毫不感兴趣。
存玉将匕首佩在腰间:“当日给姑苏何家寄信的就是他吧。”
知云点点头。
远处传来金吾卫的呵斥声和摔打声,很快就归于寂静。
看来是抓住了,存玉掸掸袖子上的灰尘:“走吧。”
马突然发狂是因为踩在了何必成扔在地上的荆棘上,它方才便被马夫牵走找兽医治伤了。
这里离萧府还有几条街,徒步的话得走半个时辰左右,存玉看着没有马的车头痛。
耳边马蹄声响起,管家架着马车停在一旁:“大人无事吧?”
存玉疑惑问他:“你从哪知道我出事了的?”
管家说:“我和冬子去坊市采购春衣的时候看到宋大夫提着药箱回来问了几句,知道是大人遭到刺杀后我就急忙驾车赶来了。”
“幸好没出什么事。”
存玉颔首:“下次赶车别这么快了,牵到了腰伤怎么办。”
管家笑着应下:“大人不必担忧,偶然驾这么快还是无妨的。”
知云听她和管家说话的样子和话中并不遮掩的关心之意,发现哪里不太对。
剩下的事情赶来的大理寺官员会处理好的,存玉和知云久违地坐上了管家的马车,马和以往慢吞吞地走,像是上了年纪一样。
马车里面,知云问:“赖富会被怎么判?”
“砍头。”存玉垂眸看腰间的匕首,“而且会很快。”
“最长半个月的时间。”
路上的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被波及到半分,小孩还在欢笑着奔跑,卖花的小女子在柔声叫卖着,头上的素银簪子质朴好看。
存玉想起来自己买好的生辰礼,她趁知云没注意左手探进袖子里翻出步摇,偷眼看进去检查它有没有损失。
她松口气,还好没事。
回府后,存玉借着换衣裳的理由将步摇放在床头的暗格里,然后准备去书房找知云。
门刚打开,就看到知云抬手欲敲门,她实在怕适才的兵荒马乱之中存玉还磕着其他地方了。
“你看过了吗,身上还有伤没有?”
“没有了。”存玉摇摇头,又想起一事,“我屋里有治皮外伤伤的药,是宫里御用的药,我给你找来涂吧。”
她还是不放心知云手上的伤。
萧存玉转身,示意她进来:“药还在里间,你先坐会吧。”
知云走进来坐在桌边。
存玉的房间是由三间上房打通的,中间只隔着薄薄的屏风,左侧是休憩之所,右侧碧纱橱里放着一些杂物。
中间靠墙一面放着一个立柜,立柜旁是博物架,架子侧方是挂起来的两幅书画。后面的月洞窗半开着,碎光透过烟帐落在地上,隐隐可见其后透出葱绿的新竹。
第54章 青玉一点胭脂香
萧存玉拿着一个小巧的明黄色药盒走出来:“我之前磕在床脚时用过它,很好用的。”
她走到桌边坐在知云身侧,抬手捧起她受伤的手,白皙肌肤上的一小块乌黑很刺眼。
药盒被打开后散发出淡淡的药草香,知云用手指勾了一点出来放在鼻端轻嗅:“好香呀。”
“像是加了辛夷和”她顿住,看到存玉伸手舀了很大一块淡粉色半透明的药铺在自己手上。
她犹豫着问:“需要这么多吗?”
存玉把药摊开在知云手腕处,轻轻一拨便厚厚地覆盖住了伤处。
知云对比着药膏的大小和自己的伤处,低头在看到药盒上显眼名字时沉默了。
一盒值百金,可使断骨重生的御药紫檀膏,竟然会这么轻易地出现在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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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抬头,正色道:“不多的,这样子会好得快些。”她几乎用完了盒中的药,想来不用几天就会彻底痊愈了。
知云放下药膏,柔声说:“这样呀,那你可一定要认真给我抹好。”
存玉点头。
暖色的光从窗户钻进来,洒落在存玉的头发上,她的发冠松松散散,从边缘露下几缕碎发,搭在她的鬓边和额角,中和了存玉五官的冷峻。
此时她正低头细细地在知云手上涂抹,眼睛里是一片似水的温柔。
何知云支手在桌上看她,从她似远山轻雾的眉头看到她深邃的眼睛,她眼下有一颗小小的痣,色泽呈浅褐色,很是可爱。
再往下薄唇微微抿起,唇色很淡,像她这个人一样。
存玉涂好药膏,握着知云的手腕左右看看,轻轻笑了笑。
知云看着她的唇:“我给你涂胭脂好不好?”
——胭脂?
存玉一怔,知云便倾身向前吻在她的唇上,还伸手护住了她受伤的脖子。
存玉双目微瞪,看着遮住她视线的知云何唇上柔软的触感,懵懂地想她怎么突然就亲上来了?
知云很庆幸自己今早涂得是茶花红的胭脂,这样鲜亮的颜色,才适合出现在存玉唇上。
她低眼仔细观察眼前人的神色,看到她轻颤的眼睫和迷茫的神色,于是她捏了捏存玉还握住她手腕的指尖,示意她专心一点。
知云的五指顺着指缝扣紧她的手,动作间两人腕上相同形制的珠串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十指渐渐交缠,两人乌黑的长发散落后缠绕在一起,急促的呼吸声间口脂的甜香愈发浓郁。
情至浓处,存玉眼角湿润起来,眼尾透出薄红,一路延伸到耳边,她喘不过气,偏头要向后躲,却被肩头的手轻轻摁回来,她难以逃脱,只好抓住亲吻的每一个间隙努力换气。
像碾碎一片花瓣后指尖会留下鲜红的汁液一样,不知多久之后,知云轻喘着抬起头,心满意足地看着存玉唇上属于自己的颜色。
窗外春色撩人,歪倒在何知云怀里的萧存玉抬眼谴责地看了她一眼,但由于她的眼神太过湿润,属实是没有什么威慑力。
知云一笑,就着两人靠得极近的身体,低头轻轻吻上她脖颈上被白纱布包裹住的伤口,她沿着伤口一路缓慢向下,最后擒住了那条一直藏在单薄春衫下的红绳。
两人纠缠的发丝间,存玉低下头看到她将红绳咬在嘴里扯出来,同心锁随着她的动作裸露在外面。
知云松开红绳,又启唇含住末端那枚还沾染着存玉体温的同心锁,青玉澄澈通透,知云咬住一半在嘴里,鲜红的舌若隐若现。
存玉慌乱地把视线从玉锁上移开。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偏过头,知云就靠近贴上她的唇,存玉先触碰到的是一片光滑的温意,那是同心锁上属于她自己的体温。
知云双手环住她,贴在她面上,轻轻将同心锁送过去。
青色和水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