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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White moon 14
黑巫女总算摆脱林寄雪, 将盛天原的亡魂送入幻境时,她的整个脸色都是黑的。
林寄雪紧随着她进入此地,若无其事地理平方才在打斗中弄坏的衣衫, 挡住被撕扯出来的破洞。
就像所有故事的开头一样, 小孩模样的“路白月”抱着一只雪花玻璃球, 站在秋千面前。
看到小米,他像是看到了什么闪闪发亮的宝物一般, 双目放光。
小孩伸出双手去,接过小米手中,被塑料薄膜包裹起来的一根手指。
“这次是盛天原的残肢,”小米说, “祭品总该对了吧?”
小孩没有回答。
他打开玻璃球,只露一个缝隙,将这根小指小心地塞到里面, 再合上盖子,很用力地将这玻璃球摇了几下。
球内的景色便立即如大雪扬扬的冬天一般,白灰纷飞。
然后, 幻境里的麦田下雪了。
这场雪来得十分突兀, 飘飘洒洒的纯白落到金黄色的麦穗上, 在坟地也能远远看到,范围向远处蔓延。
范意伸手去接。
雪花融化在手心里,凉凉的, 湿湿的。
他想:夏天的麦田会下雪吗?
风夹着雪袭过田野。
林寄雪迅速注意到了秋千的异样。
他眼疾手快,一把拉起小孩, 将小孩抱到了花田的最旁边。
荡起的秋千擦着他的兜帽过去,让孩童避过了一次袭击。
男孩仰头,看着天上的雪落进眼里, 刺得他双目发疼,像是在等,一直等待着什么。
但他没有等到。
范意与叶玫已将坟地间的尸体尽数埋葬,被封存于墓碑底的死者无法再召唤鸟儿,于是天空没有了刀雨。
男孩抱着玻璃球,有些失望,他垂下脑袋,眼中倒映着秋千嘎吱晃荡的模样。
随后他用小小的手,推开了林寄雪。
在满天空的白雪里,男孩站起来,转身向着坟地走去。
他将带着手中的骸骨,一起受刑。
坟地的路是惩戒地狱,会割开他的舌头,用铁树穿他的胸腹。他受过的疼痛,玻璃球里的灵魂也会一起挨着。
小孩听见手中物体正发出凄惨的哀嚎,祈求他不要继续往前,受遍又苦又痛的刑罚。
小孩踩着自己的舌头过去,口中快速生长出新的器官,嘴角溢着鲜血。
灵魂上的折磨最难捱,他听着求救的话语,脸上却在笑:“才这点程度,你就接受不了了?”
这可是专门留给亡者的受刑之路。
“还远着呢。”
要走向坟地。
向死而生。
*
最后,被这条道路锯成半截的小孩,拖着滑溜溜的上半身,努力支撑着不要倒下,挣扎着最后一丝灵魂,停在静的面前。
他将自己手中的玻璃球伸出去,递给她。
玻璃球里飞扬的雪花已然停歇,层层叠叠沉寂在底部,堆成一团,更像骨灰。
做完这一切,他的上半身才慢慢滑落。
一具新的孩童尸体摔在地上,血液里开始生出小鸟。
它没有闭眼,死前还手指扒了两下泥土,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甘。
然后彻底安静。
静收起红伞。
她用双手端着玻璃球,以郑重的姿态,带着“祭品”走到杨春石的坟前。
骨灰洒在葵花上,顷刻消弭不见。
以此来祭奠死者的灵魂。
那一刻,不论是坟场附近的五人,还是位于幻境之外的其他通灵者,都听到了一则声音清晰,源于四面八方的通知。
【终场演出完成进度1/4。】
恍若山间来风。
*
盛天原的灵魂被巫祝完全献祭之后,坟地总算肯敞开出口的通路,教生者离去。
五人离开幻境,站在进入的起点,隔着花田里一架还在微微晃动的秋千,两边面对着面,短暂无言。
林寄雪和小米站在一边。
小米的手腕上还有几道新割的伤痕没来得及处理,血迹还停在上边未消。
静停在原地,视线快速扫过这些伤口,打量了一阵,绕到另外半边,对小米说:“我们走吧。”
这伤是谁人所为,不言而喻。
林寄雪的手笔向来好认。
小米脸色阴沉,准备和静一起离开。临走前,她用凉飕飕的目光,恶狠狠地剜了范意一眼。
“你叫范意对吧?”她故意念出了范意的真名,再没了先前的轻蔑不屑,“我记住你了。”
“下一次,我定会亲手杀了你。”
范意抬手告别:“欢迎,随时恭候。”
黑巫女站住了步子。
若是范意一言不发,不接这茬,她或许会就此作罢。
但范意不仅接了,还用随时恭候……这种带有挑衅意味的话语。
已经很久没人敢这样和她说话了。
她冷笑道:“很好。”
静在背后拉了一下小米,没拉动。
她悄然垂眼,观察到小米的手蜷着,似乎想取出什么,须臾,从中悄悄探出半只蝴蝶的翅膀——那是小米手里最毒最烈的诅咒。
静心知自己劝不动,于是往旁边退了一步,希望范意和叶玫还能记得他们的约定。
她倒不是有多关心黑巫女。
只是在这则怪谈里,送葬人的身份是极为重要的一环,范意和叶玫尚还未知,但一定不会差。她不想因为这些意气上的争斗白白消耗。
小米一步步向范意走去:“先前种在我身上的诅咒,是你做的吧?”
范意承认了:“嗯。”
“随便对我用诅咒,还是两次,你知道后果。”小米说。
范意:“嗯。”
是的,除了“窥探”之外,范意还对小米下过第二次诅咒。
趁着“窥探”生效之际种入的。
有另一层诅咒做伪装,新的诅咒隐蔽性更高,且会源源吸收怪谈周边的污染,不断壮大自己。
就像温水煮青蛙。
它潜伏在小米身上,平时不会发作,只有小米想要对旁人动用诅咒时,才会苏醒反噬。
那时,小米的注意力皆在“窥探”上面,没有用心留神自身的情况,以至于诅咒发作,她才发觉自己被人阴了。
这世上大多人遭遇反噬时,会先切断自己与诅咒的联系,以免被追溯到源头。范意偏不,他反其道而行之,让她察觉,然后错估诅咒的污染,亲手将追溯途径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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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抵住自己的手心,指甲压进肉里:“信不信我杀了你。”
范意直视着她:“你要能杀我,老早就杀了。当然,现在也可以动手。”
“何必口中威胁,等到下次见面。”
“你不起歪心思的话,第二次诅咒根本就不会发作。”
这也是林寄雪为什么能拖延小米这么久的原因。
她和林寄雪的实力差距不是很大,真正的目的也只是带着盛天原的残指坐上秋千。只要找准时机,林寄雪拦不了她多长时间。
如果小米没有借机报复,打算在坐上秋千之前,给林寄雪施加少量诅咒,意图教训的话——
她或许早就进入幻境了。
可惜,林寄雪的匕首划破小米的胳膊。
她身上的诅咒反噬,喉中泛起腥甜的痒意,险些呕血。
想到这里,小米下定了决心。
不止是记仇。
范意对她而言是个威胁,是个能够反诅咒她的对象,不能留。
哪怕对方是灵鬼,关键身份,解决怪谈的重要一环,又与她何干。
蝴蝶扑腾着翅膀,从小米的指尖飞出。
鲜红的文字密密麻麻地写在蝴蝶的翅膀上,带着如血的诅咒,直冲着范意的脸上扑去!
她好好算过,这个距离,范意根本来不及躲开。
血红蝴蝶的诅咒是恶毒的死咒,一旦生效便不可逆转,哪怕只有花粉沾到身上,都会全身溃烂,不出三日,坏血而亡。
“咔”。
在范意的几寸之外,蝴蝶倏而被人徒手截住。
叶玫的手指苍白又纤细,精准地在半空中捉到了那只蝴蝶,蝴蝶拼命挣扎,花粉抖落到叶玫的指缝间,瞬间将其腐蚀,深可见骨。
然而下一秒,白骨上又生出了新的血肉。
叶玫浑不在意地一把将蝴蝶掐死,迎着小米阴鸷的目光,笑道:
“黑巫女,你就这一点不好,一旦锁定了自己的猎物,眼里就只有他,看不到别的。”
“想不到会有通灵者会出手帮人。”
小米:。
也没有哪个通灵者敢这么帮。
谁碰谁死的东西,遇到天敌了。
真见鬼。
叶玫这诡物一样的自愈力,再加上通灵古店的庇佑,任何诅咒到他身上,效果都会大打折扣,本就是她诅咒的克星。
在这以前,她最不喜欢在怪谈里遇上的人,就是叶玫。
“你帮他?”小米嘲讽道,“通灵者的真心值几斤几两,他今天能设计反噬我,改天也能对你下手。”
“叶瑰,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在怪谈里付出真情,能得到什么好下场。”
叶玫不为所动:“那怎么了,我愿意呀。”
林寄雪在边上看了半天,啧啧道:“我一开始就和你说了,小米,咱们要晚点进去,不急着上秋千,免得他俩在里边暗戳戳秀,让我们变成他们Ply的一环。”
“我是好意呀,可你当成驴肝肺,还对我大打出手,我真伤心。”
受害人静:。
小米:。
先动手的人究竟是谁?
“还要继续吗,”叶玫问,“黑巫女,这样下去,我们只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
“不用了。”小米收手。
虽然她心中还闪着阴鸷的想法,但小米拿得起放得下。她转身,背对着叶玫挥手:“希望下一次,你我的运气能好一些。”
“不要再撞到一起,遇见彼此了。”
说完话,小米和静一起离开。
血红蝴蝶的残骸落在地上,渗进土中。叶玫踩了两下,确定粉末埋得够深,不会波及过路的通灵者时,才朝范意做了个“OK”的手势:“走吧。”
范意跟过去,问:“你身体没事吧?”
叶玫在范意面前张开手:“看,干干净净,完好如初。”
没有伤痕。
范意想了想,给自己解释了一下:“我不是没准备后路,老板。”
“你动手得太快了,万一你真的被诅咒伤到怎么办?”
叶玫摊手:“那你下次在做什么之前,也先跟我商量商量,好吗?”
“不然我会以最坏的情况去揣摩你的下场,然后做出我认为最合适的选择。”
“二次诅咒的事,你学坏了,”叶玫用鞋尖踢着脚底的石头,“不仅一点风声都没露,还敢直面血红蝴蝶。”
范意:“嗯,我干坏事了。”
他拽拽叶玫的衣角:“你知道我的。”
“我怕死怕得厉害,特别惜命,所以我不会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就算要做,也是和你一起。”
“所以不用过于担心。”
叶玫:“我不敢赌,怕你出事。”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是觉得心疼,不过,这是我的活法。”
“受伤、疼痛、流血,都能让我觉得,我还活着,我徒手帮你截住蝴蝶,不是因为我这边没有道具,只是我想这么干。”
“仅此而已。”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笑了。
范意:“那就多给予对方一些信任吧。”
“信任对方随心所欲,不会出事。”
不管自己怎样谋划,总有一块坚实的后盾,替自己挡下未知的危险。
而在他们全都走远之后,白粥从角落出现,来到花田的边缘。
他弯腰,把沾了血红蝴蝶的泥土剖出来,捧进手里。
不知要带到哪去。
第172章 White moon 15
“他死了。”
“什么?”
“我说, 盛天原死了。”
神色憔悴的女人动了动。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昨夜没擦干净的残妆,颓败的气质也挡不了她保养得美丽精致的面容,瞧上去分外年轻漂亮。
很难想象, 这位夫人已然年近五十。
她是盛天原的妻子, 盛家的女主人, 陈念。
“他在帮忙搭建舞台时,意外从梯子上坠落, 刚好背板倒塌,总之,他死了。”
陈念坐在老旧的木椅上,闻言挽了挽自己的头发。
她嘴唇发白, 安静地听完话,从嗓子里挤出一声苦笑:“你的意思是,这是报应吗?”
“当初是你说, 这个方法不会有问题,没有任何副作用。”
“现在出了事情,又过来和我们说, 是报应?”
“我丈夫死了, 我们全家都得死。”
她抖着唇, 红了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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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好的又算什么?”
对面那人听完这通撒泼般的言论,站起来,把这栋房屋的窗户关上。
“我是说过, 这个办法能让你们都活下来,且不会有副作用。”
他的声音很冷:“但我似乎也再三叮嘱过——‘命数’不是拿来, 是交换。不是换了就完事的,你们要顾好被你们换命的人。”
“而不是让他发现你们的小动作,私底下调查了八九年。”
“现在人死了快一个多月, 若不是他成了怪谈,你们还对此一无所知。”
“没有了可供你们交换命数的对象,你们偷来的生命,当然得还回去。”
“现在好了,盛夫人,”对方笑道,“他来报复了。”
“就没别的办法了?”陈念似乎还想挣扎一下,问,“这样下去,不止是我,你也得死。”
“他怎么可能放过你,你是出这个主意的人。”
“没有办法。”
男人说:“如果你们自始至终都没让他察觉真相,如果他直接死去而没有成为诡物,或许还不会这么麻烦。”
他拨弄着百叶窗的窗瓣:“可我们在怪谈里,在诡物刻意针对着我们的怪谈当中,还是A级怪谈。”
“我都不能保证自己没有事。”
话都说到这里了,陈念心如死灰,瘫软在椅子上。
她喃喃道:“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男人表现漠然:“你们将苦难强加在旁人身上时,也没有顾及过他们的感受。”
陈念顿住了。
她幽深的目光在男人身上停留许久,最终叫出了对方的名字:“谢桐。”
谢桐转过头来。
——论坛野榜末位“演员”,擅长变换身份,藏入人群,调动群众情绪,转手翻云覆雨。
陈念说:“再帮我最后一次吧。”
“就算会死,我也不求什么了。”
谢桐:“说。”
陈念低声道:“我想见见……青禾。”
“我的女儿。”
窗外,一只气球低低飞过,越飞越低,坠到地上,风吹着它滚滚地跑。
*
陈念的遗愿最终没能实现。
因为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陈念头顶的吊灯骤然断裂!
谢桐眼疾手快,快速出手,想把她拉到一边。
可吊灯太大,距离不够,破裂的玻璃碎片还是扎进了陈念的背部,被吊灯的重量压住,刺得很深很深。
谢桐抬起吊灯,把陈念救出来。
她没有立死,也没有因疼痛而惨叫。只是急促地呼吸着,睁着眼,仰头死死凝视着头顶的天花板。
悬挂吊灯的地方,有被凿过的痕迹。
在他们对话时,有人在上边偷听。然后动了手脚。
演出要求吗?
真是明晃晃的针对。
“是人为,”谢桐立刻判断道,“不是诡物做的,这伤有救。村里还有医院,我看过,里头有给通灵者的药和止血工具,我送你过去。”
他原本可以不管陈念。
但他答应过要让陈念见到盛青禾。
谢桐向来遵守交易。
就像当年一样。
“不去,”陈念抓住谢桐,说话断断续续,“带我……去找青禾……”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
谢桐:“我哪里知道你女儿现在在哪?背着受伤的你到处找吗?”
他带上陈念离开房屋,盛安桐就站在房子外边,背靠着门边的墙壁。
谢桐与他擦肩而过,自然看到了盛安桐。
但他懒得理会,径直背着人往社区医院跑。
盛安桐快步追上去。
而就在同一时间,花田附近——
白粥将血红蝴蝶的诅咒攥入手中,抬眸遥遥望了一眼就在不远处的社区医院。
正当他要带着诅咒离开花田的时候,一把锋利的匕首不知从何处飞出,直直扎进白粥面前的草地里。
白粥刹住脚步,定在原处,迎面遇上折返回来的范意等人。
挡住他去路的匕首是林寄雪所为。
范意抱着胳膊:“你在干嘛呢,周白?”
“从我们从坟地出来起,就鬼鬼祟祟地待在一边,偷听我们讲话。现在又偷偷摸摸过来,挖血红蝴蝶的残骸。”
他嘲讽道:“就像是早知道小米会和我们生冲突,蝴蝶的诅咒会入土一样。”
白粥别过脑袋:“临昕橘,你都发现我了,还一直装没看见演戏,钓我出来,挺过分啊。”
他不满地嘟哝道:“这次我明明有好好隐藏自己的污染。”
叶玫:“可是我们橘子是灵鬼呀。”
他面对着白粥,自豪似的拍拍范意的肩膀,声音带笑:“咱们是你的委托人,有什么不可以和委托人说的,要背地里做事?”
白粥:……
既然被抓包,他干脆也摊牌了。
“这是我的演出要求,”白粥说,“至于规则具体内容,我目前不能对你们透露。”
叶玫:“那就聊聊能说的。”
白粥道:“我能提前知道你们在这里出手的原因,是我自己,我本身的能力在告知我。”
范意脱口而出:“死亡预言?”
白粥:“对。”
“我眼中出现了死者。”
范意抱臂:“你看见我们之中的谁出了意外?”
白粥摇头道:“不是你们。”
“死者另有其人,是因为这血红蝴蝶而死。”
而死亡预言的目的,便是协助完成这场死亡,让预言成为真实。
他来,是为了让血红蝴蝶的诅咒去到正确的位置上,让其能够对人生效。
而非带走诅咒,制止血红蝴蝶害人。
自然,这点他无法明说。
白粥张开手指,让大块大块的泥土从自己指缝间碎落,只留血红蝴蝶的残翅与粉末留在掌心,白粥将其收到自己的体内。
林寄雪倏地朝白粥伸手:“哎,你这诅咒,要不然和我分享一下?”
“我想用一用。”
白粥愣了愣。
什么分享?
这是对人类来说要命的东西啊。
谨慎起见,白粥问:“你打算干嘛?”
林寄雪说:“杀人。”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生命的份量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一时间,连白粥都差点分不清,他们俩到底谁是通灵者,谁是诡物。
“我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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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怪谈里还有几个贱人在,他们的命,我得要了。”
那些在宴会上骂他精神病的人。
范意:……
您,不是之前还说,要用药控制自己的精神吗?
这是又失忆了?
叶玫捣乱鼓掌:“好,我支持小雪,杀不完我帮你呀。”
范意:……
算了,老板爱闹就让他闹吧。
白粥:“。”
虽然,人类的生死和他没有关系。
但是,万一他真把诅咒给出去了,林寄雪出事,通灵古店找他算账……
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白粥没有理林寄雪无理取闹的请求,别开眼扯走话题:“关于血红蝴蝶具体的情况,你们可以跟着过来看看。”
“不过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论我做什么,都不要出手阻拦。”
范意:“路白月也说过这样的话。”
他无奈道:“你说,我拦你们做什么呢?除非你们想做坏事。”
“但你们是不是忘了,这里是怪谈,可你们的主场,就算我拼尽全力阻止了,你们在没达成目的之前,真的会就此停手吗?”
范意自问自答:“不会。”
“我知道,你打算去害人,想用这血红蝴蝶,亲手完成你的死亡预言。”
“我不能以人类的道德标准来要求你们诡物,”
“我只想知道,这次你们的行动,又是因为什么?”
白粥:“那边走边讲吧,不然要赶不上了。”
林寄雪没要到粉末,略有失望。
他不高兴地跟在队伍最后边,追着问:“什么什么?”
白粥:“……赶不上拦路。”
叶玫快速往社区医院的方向瞄了眼。
随后他收回目光,动作微不可察。
“路白月和我讲了一个故事。”白粥走着说。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一个徒步于沙漠的行者。”
“她没有水,快要死去,在不断地寻找着水源。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她远远地看到了生长在沙漠的绿洲——求生的路就在眼前。”
“她一步一步,拖着残破的身躯要往前迈,她想活着,哪怕身边的同伴遭遇了不幸,她也必须活着。”
“因为她答应了自己的孩子会回去。”
“可是她却被两名与她一样的路人,拦在了绿洲的附近。”
“他们并不饥饿,也不口渴,携带的水和食物充足。”
“但那两位路人却为争夺这片绿洲里的资源,在通往绿洲的必经之路上大打出手,还正好挡在她的面前。”
“她没有办法,只好往旁边绕了几步,努力避过这两个人。”
“可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
“最终,她倒在了泉水清冽的绿洲面前。”
“就差这几步。”
“如果她不绕那几步,或者无人挡路,她就可以喝到水,活下来。”
*
“如果那两辆车不因追尾而引发一系列车祸的话,就不会拦在马路中间,救护车也不会因此停下。”
“有车撞上护栏,副驾驶的位置损毁严重,所幸人都没事,车主们下来吵成一团。”
“后边的车也被堵了路。”
“救护车也是这时强行刹住的。”
“他们在前边吵架,后面的司机大喊着先避开,叫他们给救护车让行。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几位车主主动开出去,让了——可就是这被拖延的,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救护车上的人,没有了。”
“就像现在。”
血红蝴蝶的诅咒在通往社区医院的必经之路上蔓延,挡住了谢桐的去路。
身为名头与小米等人齐肩的“演员”,谢桐十分清楚地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是人绝对不能触及的死亡禁忌。
黑巫女的诅咒。
盛安桐气喘吁吁,站在谢桐身边,难以置信道:“这是什么?”
谢桐目光平静,回答:“是会杀死你我的东西。”
鲜红的血“啪”地砸在地上。
医院近在咫尺,里面有止血的工具与药。
可是他们不能再靠近了。
第173章 White moon 16
“送葬吧。”
小米将鸭舌帽往下按了按, 把自己的双目挡在阴影下。
她顺着指引,站在陈念因失血而死的尸体旁边,冷冷地注视着面前那些挡在道路中间, 交错着翩翩飞舞, 抖下致命粉末的——原本属于她的血红蝴蝶。
这回不再是一只, 而是一群,显然浸饱了污染, 它们被诱饵吸引,吃掉了陈念的鲜血,群聚着振翅而飞。
小米打开手,那些蝴蝶便立即回应了召唤。
一只接一只, 缩回到她的掌心之中。
小米定了会儿,随后垂眼轻轻一攥。
彻底掐死了诅咒。
数只血红色的蝴蝶,就这么扑簌簌地从她手中洒落, 变成灰烬,再无效果。
静说:“这么珍贵的东西,你随随便便就不要了?”
血红蝴蝶, 诡物图鉴002号, 诅咒类诡物。
它们的生命力虽然顽强, 可繁殖能力其实极弱,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分裂,生长。因为出现的条件极其严苛, 能到手一只已经无比难得。
这么多蝴蝶里,只有一只是真正的诅咒, 其他都是利用污染,以假乱真捏的。
这是小米的东西,小米自然能够分辨其中真假。
但就算如此, 她也不想把这蝴蝶继续留住。
然而小米并不觉得心疼:“我的东西被别人碰过,动了手脚。”
“那干脆都别要了。”
她弯腰,抽出刀刃,削铁如泥,轻易地断掉陈念的手指。
陈念的血已经干涸,手指如枯萎的竹节,切面干干净净。小米用塑料薄膜包好,利用“送葬人”的身份,将陈念的灵魂盛于其中。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盛安桐就在附近的树后。
他蜷住身体,睁着猩红的一双眼,死死盯着小米。
被诡物注视的阴冷感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他。
继盛天原死在盛安桐的面前后,他又眼睁睁看着陈念的小指被人带走,连全尸都留不住。
可他不说能做什么,甚至连一句话都讲不上来。
仇恨,无力感。
“你也感受到了吧?”
那声音又来了。
十七年前,川流不息的车道上,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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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牵着男孩的手,等待着红灯转绿。
男孩抱着一只皮球,百无聊赖,在陈念拨打电话的间隙,把球一下一下往地上拍。
接着,他一个失手。皮球失去控制,滚向马路中间。
男孩要去捡,但陈念看到了,她拉着他,没让他去追。
一个皮球而已,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随后,一辆电瓶车被皮球绊倒,连人带车摔在马路中央。
旁边的车辆为避让,狂打方向盘后追了前车的尾。
连环车祸发生了。
车辆撞上护栏,车盖熊熊燃烧,后面的车主及时刹住,不少热心路人赶忙去边上的店铺借来灭火器。
在吵闹声里,喷出的干粉如滚滚白烟。
陈念抱着男孩,站在路边。
她神情平静,面对这种情况还分外淡定,冷漠地立在路边,观望着这场因他们而起的骚乱。
而救护车在后面,警笛有如悲鸣。
路白月的话语在盛安桐的耳边徘徊:
“你知道吗,我母亲的心脏一直不好,平时都干不了太苦太累的活,挣不上几个钱。”
“为了省钱,她的药一片一片地买。”
“在我父亲因你而死的那天,她听到消息一激动,突发急病,去了。”
“其实她本来有救的,在意识彻底模糊之前,她给自己叫了救护车。”
“不幸,在送医的路上,她被连环车祸拖了时间,堵掉了最后的生路。”
盛安桐的眼前忽然漆黑一片,双目如被针扎一般疼。他叫出了声,慌忙摸到树干,张口,又被诡物的声音堵住咽喉。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母亲的死亡,与我无关。”
“还有你父亲,我也没有插手。”
“是人为的死亡,是那些你信任的朋友,是你父母信任的合作伙伴,亲手将他们送葬。”
“为了存活下去,大家无所不用其极。”
盛安桐看不见,恐惧与慌乱终于一齐冲上脑门,拼命往声音的来源处一抓,连眼睛的疼痛都不再顾。
他扑了个空,还从坡上摔了出来,跌倒在地。
小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她早知道自己在被人看。
小米向来不想多花心思揣测窥视者的用意,何况她讨厌如此,干脆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一个持续注视三十秒便会令人目盲的,不可逆转的诅咒。
如果对方没有察觉,继续盯她,就再不可能再见光明。
转身和静走向花园。
*
“真可怜。”
林寄雪坐在社区医院的窗口上,看完了全程,摇头用可惜的语调,如此评价。
在黑巫女和引渡人带着祭品前去花田的同时,范意等人也已经进了不远处的社区医院。
从白粥布置的时候开始,他们就在里面观望。
包括白粥为迷惑人,使用了一些让血红蝴蝶的数目看似增多的小伎俩;也包括谢桐在被拦路后放弃,他将陈念放下来,听她低语遗言。
叶玫向范意简单介绍了一下谢桐。
陈念死后,谢桐谁也没管,直接离开了。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范意说,“过一会儿,我们会收到‘终场演出完成进度2/4’的提示。”
信息很明显了。
【带着鲜花与露水,告慰在沙土与钢筋中坠落的魂灵。】
【听到车辆的呼啸,灼热的火花疯狂燃烧,烟火又阻拦了谁跃动的心跳。】
路白月要拿活人的生命当祭品。
说是自由发挥,实际铁了心要他们死。
终场演出不是完成怪谈的必要条件,路白月这样大张旗鼓地全怪谈通报,就是要利用误导,借刀杀人。
……那这医院能是什么救人的地方?
“来都来了,”范意说,“调查一下吧。”
叶玫比了个“OK”,林寄雪没动。
这社区医院太不像样,有几间病房空空如也,连张床都没有。
各类器材倒是配置完整。
范意戴上手套,隔着白纱,在工具上压了两下。
他蹙了蹙眉,抬眸转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医院贴墙的香薰机上,停了一会儿,转身打开药品库房的门。
里边是一排排架子。
每一种药物按标签分类,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