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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疼了快十年了,还是没办法忍受,甚至更怕疼了呢?
他趴在地毯上,浅褐色的瞳孔微微涣散,依靠有些模糊的意识,朝离他一臂远的针剂犹如老旧地机器般,缓慢地伸出手。
还差一点点。
他忍着似乎将他身体从里至外割裂的剧痛,勉力伸直指尖,碰触到针剂的表面。
很冰冷,很光滑,似乎永远拿不到,他意识朦胧,模模糊糊在心里评价。
不过从二十岁那年,成为改造omeg开始,他好像就什么都不配拥有了——
健康的身体,属于自己的孩子,以及,一份平等的爱。
“为什么哭?”
是沈随没有掩饰的声音,还是那么优雅动听,像古老名贵的大提琴。
也还是那么高高在上,冷漠凉薄。
他被人小心地抱起来,他握不住的针剂也被人轻而易举地捡起来。
沈随不解地看了眼怀里一张脸湿漉漉的楚盛,边往主卧走,边冷着声音说:“不要我帮忙的是你,现在哭得像被我欺负了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将楚盛放到床上,让楚盛靠在她怀里,拿着针问:“哪只手?”
楚盛抿着唇,闭上眼不回答沈随,只是眼泪还在不停流,绵长的睫毛挂满细小的水珠。
盯着楚盛油盐不进又凄凄惨惨的小模样,沈随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将人丢在这里一走了之的想法,自己拿起楚盛的左手。
这时候,她怀里的人倒颤着声音开口了:“不要你管……我自己可以……”
沈随冷着脸,正要如楚盛所愿把他丢下时,楚盛宽大的袖子顺着手腕下滑,露出他白皙如玉但布满密密麻麻针孔的小臂。
沈随的手顿住,目光落在这些或新或旧的针孔上,眼神阴翳,握住楚盛手腕的手掌不断收紧,直到楚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才猛地回过神,默默卸了手上的力道,什么都没说,唇角平直,利落地将药注射到楚盛的身体里。
在药剂的作用下,楚盛疼到止不住痉挛的身体慢慢平复下来,过了会儿,他恢复了点力气,垂下眸,从沈随怀里爬出来,沉默地缩到被子里,弓成一团,只露出几缕还未来得及摘下的金色假发。
沈随盯着床上隆起的大包:“你的身体比三年前还差,可是你的祖母告诉我,你恢复得很好。”
“离开我,你好像也没有变得更好。”
她俯身,强硬地把楚盛抱到怀里,无视楚盛微不足道的挣扎,一件一件,将他身上的衣服剥得干干净净。
楚盛眼眶通红,将手挡在胸前,胸膛因为愤怒剧烈起伏:“怎么,公爵大人因为干不到别人,打算回来吃剩饭了吗?”
见沈随没有放过自己的意图,楚盛情绪越来越激动,他冷笑着说:“忘了告诉你,这三年我和很多lph上过床,生x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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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草开了不知道多少次,公爵大人想玩,就玩吧。”
说完,他放下挡在胸前的手,戏谑又挑衅地看着上方的沈随。
没有任何lph能忍受自己的omeg在床上说出这些话,沈随面目狰狞一瞬,她面无表情将丢在一边的内裤塞到楚盛的嘴里,在楚盛惊恐的目光下,拿过假发上的丝带,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
做完这一切,她才慢悠悠开口:“楚盛,我说过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不需要骗你。”
“唔唔……”楚盛眼眶通红,眼神害怕,舌头用力想抵出嘴里的布料,然而除了将布料泅得更湿没有任何作用。
沈随冷冰冰地看了会儿他,才站起身,走到一边的淋浴间,没一会儿,端出一盆水,她将水放在一边,再将毛巾打湿,在楚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点点替他擦拭布满冷汗的身体。
沈随盯着楚盛过去三年,却依旧布满伤痕,甚至更加千疮百孔的身体。
“……楚盛,你真是一个蠢货。”
温热的毛巾擦过粉色但丑陋的各种疤痕,将崎岖不平的疤痕打湿,单薄的身体忍不住像一只待宰的猎物一样颤抖。
楚盛似乎觉得累了,停下挣扎的动作,脊背止不住发颤,一双长腿无意识将床上的被子踢成一团。
“被人改造成omeg蠢,跳楼蠢,离开我也蠢。”沈随将毛巾再次打湿,声音没有半点波澜,像再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唔唔!”
听到这话,楚盛瞪大眼,对沈随怒目而视,挣扎又瞬间剧烈起来。
沈随没再理会楚盛的抗拒,垂下眼,专注而认真地擦拭楚盛的身体。
湿热的毛巾擦拭过楚盛小腹处浅粉色的疤,这道疤她知道,是三年前将孩子从他的生殖腔里剖出来留下的。
当时,她站在楚盛看不到的角落里,注视着他安静地躺在手术床上,乖巧柔顺地接受手术,似乎真的已经认命。
湿润的水渍向下,滑过无数细细小小的伤疤,这些伤口仿佛从血肉里滋生而出,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沈随的手顿住,眼神怔愣,三年前,她看着楚盛闭着眼躺在星际最顶级的治疗舱内,破碎的骨肉被慢慢修复,却留下了这些似乎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疤。
像破碎之后,又被重新粘粘起来的花瓶。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盛停止了挣扎,看着沈随,眼神平静像一滩死水。
良久的安静后,沈随放下手里的毛巾,温热的指腹缓缓摩挲过楚盛布满手肘的针孔
“这些呢?”她的眼里似乎真的闪过一抹不可名状的悲伤,却又很快消失,快到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再次重复,“这些伤疤呢?”
你是不是很多次都像今天一样,疼得连握住针剂的力气都没有,在无人能看见的地方,哭着将针扎到自己的身体里。
之后,又在所有人面前,装出慢慢康复的假象,似乎又变得热烈、张扬,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你骗我,你这三年过得一点都不好。”她俯下身,抱住楚盛,她想将楚盛死死禁锢住,融入自己的骨血,却又怕重新黏起来的花瓶破碎,所以,只敢小心翼翼碰触他。
她想惩罚楚盛,却又莫名觉得,好像她再敢伤害他一次,他将彻底死去,变成她永远无法再拥有的泡沫。
楚盛安静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表情麻木,没有半点波澜。
只有一滴滴温热的泪水顺着眼尾悄无声息地落下,又消失在鬓角.
这次争吵后,两个人陷入诡异的尴尬,沈随早出晚归,楚盛则缩在自己卧室内,百无聊赖地翻看星际节目。
两个人就算不小心碰到,也会快速移开视线,只当没看到对方。
对此,楚盛接受良好,沈随本来就这样的人,之前一直对他装温柔可把他吓得不轻,总觉得她在为他打造杀猪盘。
第45章 吃饭
两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
见的关系,却硬是一句话都没说。
楚盛本来接受良好,认为沈随没心情为他设杀猪盘了,但是没过几天,他就有些心烦意乱。
他现在身体状况暂时闻不了人群里太杂乱的信息素,也担心被人发现他是在逃的通缉犯之一,只能一直缩在这间公寓里,根本没有其他渠道了解他祖母那边的消息。
新闻里也只翻来覆去播些无聊的会议或者活动,要不是他祖母被软禁,沈随的通缉令还没被撤销,他真要以为帝国什么都没发生,还和之前一样。
楚盛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关掉光幕投影仪,将遥控器摔到另一边,在床上抱着枕头打了个滚,皱着眉看向紧闭的门口。
沈随今天回来得比平时早很多,现在正在外面乒里乓啷不知道在做什么。
要不要问问沈随他祖母现在的情况?
还有两个孩子在母星现在怎么样了?
但是他真的不想主动找沈随啊,楚盛用力锤了锤怀里的枕头,皱起眉,心情躁郁。
他在床上一下子皱眉一下子展颜,来来回回好几次之后,门在这些天第一次被人主动敲响。
沈随主动来找他了!
楚盛微微瞪大眼,将怀里的枕头松开了些,抬头刚急不可耐想问沈随有什么事的时候,顿了下,又闭上嘴。
门外的人有耐心地又敲了一次,楚盛才放下怀里的枕头:“什么事?”
“出来吃饭。”沈随冷淡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
“啊?”楚盛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道,“好,就来。”
他答应完后,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显然沈随说完就离开了。
楚盛起身,将身上睡衣睡出来的褶子抚平,才打开门,走到餐厅。
餐桌旁只放了两把椅子,一左一右,沈随正坐在餐桌左侧,垂着眸翻阅光脑上的消息,听到他的脚步声,眼都没抬一下。
楚盛忍下心里下意识对沈随的恐惧,坐到沈随对面,看了眼沈随给自己盛的饭,顿了下,又起身拿了一只小碗,才又坐回来,将饭分了大半在小碗里后,才端起碗开始慢悠悠吃起来。
沈随放下手里的光脑,面无表情扫了眼那只小碗,拿起筷子,默不作声地开始吃饭。
餐厅内一时间静悄悄的,只有筷子碰过瓷面细小的声音。
吃了几口,楚盛心不在焉地放下筷子,深呼吸一口气直视对面的沈随,忍下心底深处隐隐的惧怕,语气尽量平静地问:“公爵大人,请问我祖母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沈随的手一顿,放下筷子,没有回答楚盛这个问题,反而说:“我看过你的检查报告,这不是医生建议的饭量。”
那七年养成的惯性,沈随语气越平静,表情越平静,楚盛就越害怕,下意识认为沈随又想和他玩一些让他胆寒的小游戏。
他咽了口口水,手指缩紧,艰难地扯起面皮:“大人,我很担心我祖母的安危,你不告诉我,我没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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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随扫了眼楚盛泛白的指尖,往后靠在椅背上,明明是餐桌,却硬生生被她的气势衬出了谈判桌的架势。
她的神情冷淡,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楚盛,身体是你自己的,拿健康要挟别人,我认为这不算一种太明智的做法。”
楚盛深呼吸一口气,他想问沈随现在为什么要摆出关心他身体的架势?他想和沈随理论到底是他现在少吃这口饭对身体伤害更大,还是十年前那场改造的伤害更大、
但最终,他又沉默下来,和沈随的一切争执都毫无意义,反而显得他好像有多在意她的看法一样。
“……”
餐厅内再次安静下来。
楚盛垂下眸,唇角平直端起一旁的小碗,毫无形象,像饿了十多天的犯人,将饭大口大口扒到嘴里,没嚼几下又囫囵强咽下。
吃完之后,他将碗放下,用力擦了下嘴,平静地拿起筷子,把碗里的饭菜塞到嘴里,直到一张嘴像气球一样鼓起来,什么都塞不下了,才开始用力咀嚼。
沈随皱眉喝道:“楚盛,够了。”
这句话刚说完,对面的人就放下筷子,捂着嘴急匆匆跑到厕所,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沈随眼里闪过担忧,倒了杯温水走到楚盛身旁,俯下身,宽大修长的手掌力道恰当地轻抚楚盛紧绷的后背。
今天的晚餐吐得一干二净后,楚盛才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嘶哑:“公爵,要不要我再去吃一遍。”
他深呼吸一口气,明明已经习以为常,眼眶却酸涩得发胀:“你总是这样,没问过我为什么不做那些事,一门心思觉得我就是故意要挟你,故意耍小脾气!”
沈随抿唇,俯视半跪在地上的楚盛,表情阴沉。
“我吃不下,吃不下,吃不下,”楚盛弓起腰背低吼,“我快难受死了!”
将楚盛的怒意收入眼底,沈随冷笑一声,她弯腰,强硬地捏住楚盛的下巴,双眸微微眯起:“楚盛,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
极其霸道地硝烟味信息素瞬间笼罩整个卫生间,楚盛脸上的血色消失得一干二净,瞳孔涣散,上下牙齿磕碰在一起,全身止不住发颤。
“哭什么呢?”沈随将水杯放下,另一只手的指腹用力摩挲过楚盛湿润的眼角,眉眼邪气,“我不是教过你很多次怎么和我说话,怎么向我讨要赏赐吗,还是你觉得,我现在奈何不了你?”
楚盛咬唇,不敢说话,只是泪流得更狠,一下子就打湿了一整张脸,睫毛粘在一起。
见楚盛在她的手下抖得快晕过去,沈随突然觉得没了意思,她冷冷打量着楚盛的脸,半晌,才松开手,收起躁郁的信息素,冷着脸走出卫生间。
走出门前,她停下脚步,居高临下俯视楚盛,表情凉薄:“我为什么觉得你的所有请求都很幼稚,或者说很无理,这个原因你想过吗?”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楚盛抬头,惧怕又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等沈随的背影消失后,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把卫生间收拾干净之后,沉默地缩回自己的房间。
他把自己裹到被子里,抱着柔软的枕头,将脸沉默地埋到枕头里。
他讨厌自己无能为力,就算离开沈随也什么都不会做,还会拖累祖母。
他也讨厌自己这么懦弱,明明下定决心要做和沈随同等地位的人,结果一看到沈随发脾气,就大脑发空,话都怕得说不出来。
枕头被某个人的泪水慢慢打湿,他哭得快撅过去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把他从被子里强硬地拖出来。
沈随看了眼被哭湿的枕头,又看了眼楚盛瘦削的手腕,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到底谁先发脾气,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不对,你直接告诉我,不用拿自己的身体惩罚别人。”
楚盛下意识反驳:“可是你之前也是直接朝我发脾气啊……”
还罚他,怎么现在到她自己了,就变成有话好好说了。
沈随:“……”
她将楚盛从被窝里抱起来,走到餐厅,将人放下后,才面无表情回答楚盛:“因为我双标。”
“换句话说,你无权更改我们的相处规矩,不满意也忍着。”
楚盛:“……”
真狗大lph主义者。
沈随将勺子放到楚盛手边,在另一边坐下,神情自然:“你边喝粥,我边和你说你祖母现在的情况。”
第46章 宣战
“你祖母现在一切安好,王室暂时不敢对她下手,他们还需要你的祖母稳住军心。”
楚盛握住瓷勺的手指微微缩紧,他抿了抿唇,眼皮还有些红肿:“没了吗?”
说完,他垂头,舀起软糯绵密的粥。
沈随注视着他默不作
声地喝粥,等他咽下嘴里的粥,才接着道:“王室那边想让你祖母主动交出军权,你祖母同意交出军权,但前提条件是她需要回到以格兰星。”
“王室那边不愿意吗?”楚盛抬起头,舔了口嘴角,刚和沈随吵完架,他没沈随心这么大,还有些不自然。
沈随目光落在楚盛唇形完美的嘴唇上一瞬,又旋即移开,轻笑一声:“他们不敢,或者说,他们敢对我和你祖母发难,到现在还让我难以置信。”
她和这群酒囊饭袋共事多年,深知这群手握权柄之人的无能与平庸,他们比谁都需要有人来替他们治理和守卫帝国,不过现在看来,再无能的帝王,也不甘与他人共享权利。
这句话说完,餐厅内又安静下来,楚盛垂下眸,将炖得软糯可口的粥舀起来,一点点喝到嘴里。
大概又喝了七八口,他在沈随的注视下放下勺子,喉结因为惧怕上下滑动几下:“我吃完了,两个孩子在母星适应吗?”
沈随依然不满楚盛吃喝了小半碗粥,但想到两个人刚才的争执,以及楚盛双眼通红的哭诉,她手指无意识轻敲了两下桌檐。
对面时时刻刻注意沈随动向的楚盛吓得一激灵,下意识拿起勺子,低下头,忍着胃里的恶心,又将一口粥塞到嘴里,在嘴里用牙齿细细咀嚼。
经过无比漫长的咀嚼,又分外困难地将粥咽下肚后,楚盛举起勺子,正要继续喝粥的时候,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他的手背,沈随平静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可以了。”
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有些滚烫的温度,楚盛的手一顿,下意识松开手,勺子落入粥碗里,传出有些闷的声响。
“嗯。”楚盛飞快地收回手,将手藏在桌下,用袖子擦了擦似乎还残留着沈随温度的手背,手背一片通红了也没停下动作。
不是厌恶,但任何沈随留在他身上的东西,都让他觉得惶恐又害怕。
沈随收回手,神情自然:“两个孩子在母星生活得很好,暂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不过有些担心我。”
听到这句话,楚盛才停止擦拭手背的动作,他顿了下,才有些犹豫地说:“看来你对他们比我想象中要好。”
他还以为沈随会为了讨那位王子殿下的欢心,故意冷落两个孩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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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念一想,沈随骨子里傲慢无比,还真不一定会为了讨好那位殿下做些自己不愿意的事。
说完这句话,餐厅内又安静下来,楚盛和沈随超过十年没有平等或者心平气和说过话,楚盛觉得尴尬,端起碗站起身:“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沈随并未阻止他,只是在他转身前语调平静地说了一句:“明天晚上七点,记得打开电视。”
楚盛转身,抿了抿唇:“看情况吧。”
怕沈随不开心,他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的,我记性一直不太好。”
沈随站起身,大步走到他面前,将他手里的碗接过,姿态娴熟地揉了把他的头,温声道:“那就请你尽量记得,去睡吧。”.
第二天晚上六点五十,楚盛就好奇地打开电视,抱着枕头坐在大床上,拿着遥控换来换去,电视上各种频道不断跳转,但是频道里的内容和平时大差不差,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楚盛下巴枕在膝盖上,随便停在一个偏远星球的频道上,皱眉,疑惑地看着屏幕,不明白昨天沈随的话是什么意思。
19:00
屏幕倏地一黑。
随着一声熟悉又悠长的号角声响起,刚刚还在播放综艺节目的频道画面一转,变成了令楚盛印象深刻的斗兽场。
光幕里,三楼高的星兽暴躁地喘着粗气,锋利的兽爪挠着场地的黄土,传出难听刺耳的摩擦声。
观众席上戴着繁复夸张面具的宾客发出怪叫,显然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行为被实时直播给全帝国民众。
楚盛直接从床上蹦下来,冲到光幕面前,怼着脸将投影出来的细节一遍遍来回看,确认这真的是他上次去的斗兽场,才保持着一脸懵的神情后退。
随着一道更急促、更激烈的号角声,星兽前面的门缓缓打开,一道高挑的身影从暗处不疾不徐走出来。
这人的脸锋利美艳,眉目间又偏偏挂着让人心醉的温柔笑意,穿着贴身作战服的身姿飒爽,明明还什么都没做,但举手投足间皆是百年世家涵养出的优雅高贵。
而面对庞然巨兽,这人手里居然只握着一把普通的匕首。
“我草!”
楚盛被震连连后退,没忍住飙了句脏话。
“沈沈沈沈沈随!”
还是没有伪装的沈随,他是睡迷糊了吗?沈随怎么蹦到电视上去了!
显然认出沈随的不只是他,观众席上死一样的寂静之后,是震耳欲聋的尖叫声,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这些人的癫狂和亢奋。
“啊啊啊啊,伊拉,咬死她!!!”
“咬死她!!!”
就让这位美丽而又强大的lph,成为他们美好夜晚的最盛大的开幕。
让她滚烫、热烈的鲜血,洒满每一个角落。
让她艳丽多情的脸因为痛苦,变得扭曲丑陋。
让所有爱慕她、追随她的人,亲眼看着她被下贱的星兽撕碎。
观众席上的众人双眼猩红,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来:“杀了她!撕烂她!”
巨大的震惊之后,楚盛无措地看着屏幕里的沈随,又看向她对面有三楼高的星兽,指尖发白。
“沈随,你在搞什么!”他用力抓了把自己的头发,低声怒骂了一句,拿起和他形影不离的小包,随后风一样似的冲了出去。
他身后的屏幕里,星兽张开血盆大口,后腿用力,以常人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猛地朝沈随扑过去。
沈随面不改色,劲腰扭动,极有章法地避开星兽的袭击,手腕翻转,匕首用力划过星兽厚实的皮肉。
然而除了割下几缕星兽的兽毛,连星兽的皮都没划破。
观众席上传来哄堂大笑,不少人捧腹尖笑,仿佛看到了一个天大的闹剧。
楚盛冲到楼下,看到一个人刚刚从飞艇上走下来,直接将手里价值不菲的能源石丢到他手里:“买你的飞艇。”
那个人愣愣地看着手里成色相当好的能源石,看了眼自己的老款飞艇,忙将认证密钥丢给楚盛,急匆匆跑走了。
老天,遇到傻子了。
楚盛走到飞艇的驾驶位,按照记忆里的位置输入坐标,又颤着手打开飞艇里自带的小屏幕,看到里面连连后退的沈随,恨恨拍了拍屏幕。
“沈随,等下拿飞艇撞死你得了!”
说完,他将飞艇速度提到最快,破旧的飞艇如箭矢一般发射出去。
做完这一切,楚盛忍着剧烈运动后的头晕目眩,靠在椅背上,面色微白,喘着气,从背包里拿出药剂,熟练地扎到静脉中。
另一边,沈随注视着被她触怒,攻势更加凶狠的星兽,墨色的眼眸微凝,一边有章法地躲闪,一边寻找机会靠近星兽。
一直无法攻击到沈随,星兽铜铃大的兽眼红得似乎要渗出血,朝天发出一声让人胆寒的兽吼,又低下头,直勾勾盯着沈随,腥臭浑黄的涎水一滴一滴溅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场地上的一人一兽互相僵持着,任谁也能看出来,这只喉咙里不断发出低吼的星兽正在计划着更为猛烈的攻击。
或许下一击,就会一口咬断前公爵脆弱的脖子。
整个帝国的民众盯着屏幕,不敢眨眼,也不敢呼吸,生怕下一瞬,屏幕里这位曾经位高权重的lph被星兽活活撕碎。
帝国和联邦曾经维持百年和平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大多数星球星兽泛滥,不定时会形成星兽潮袭击居民区。
还是近几十年机甲技术不断提升,才控制住星兽潮,让帝国和联邦在星兽的威胁下能够松一口气。
帝国和联邦的墓碑上,那些因为星兽潮而牺牲的无数战士,是帝国和联邦人民永远无法忘记,也无法释怀的伤痛。
楚盛死死盯着屏幕里的沈随,咬牙将飞艇的速度提得更快。
斗兽场内,空气躁动不安,各式各样的信息素交叠在一起,让空气更加难闻。
沈随拿着匕首的手似乎因为酸痛微微往下垂,星兽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瞬间,猛地扑过来。
沈随面不改色,终于不再躲闪,墨眸微凝,在众人不可置信的注视下,腰部勾出一个让人惊叹的弧度避开攻击,随即修长有力的两条腿踩着星兽的兽身,直接跨坐在星兽巨大的兽头上。
随后,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干脆利落地将匕首狠狠捅到星兽的兽目中。
星兽吃痛,发出怒吼,在场地内发疯似的奔跑,想将背后的黏虫甩下来。
沈随并未拔出匕首,而是将匕首往里捅得更深,几乎一条胳膊都探进星兽的兽目中。
她的一只手如同鹰爪般死死抓住星兽的皮毛,身体则用力完全贴合在星兽的兽背上,接着,另一只手猛地拔出来,又将匕首插进星兽另一只兽目中。
做完这一切,她微微直起身,麻利地将身上沾满信息素的上衣脱下来,浑身肌肉紧绷,不再让身上的信息素溢出,甩出上衣的时候,同时将匕首甩出,让匕首将衣服定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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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暴怒的星兽以为身上的黏虫被甩下来,猛地冲向那件衣服。
趁着这个间隙,沈随迅速从星兽背上跃出,卸了力气,用手护住头和脖子。
“——砰”
整个斗兽场似乎都震了震,星兽的头用力撞在墙壁上,巨大的惯性直接将头撞的血肉模糊,它的后腿动了动,在众人的注视下,最终没了声息。
在现场的观众还未从刚才的一幕回过神时,装备精良的士兵们带着枪涌入斗兽场的观众席,喝道:“摘下面具!”
沈随站在场地的中央,浑身浴血,几滴星兽的血溅在她的脸上,显得她无端有几分可怖,让人不敢靠近。
楚盛呆呆看着屏幕里的一切,眼神怔愣。
他看到沈随在全帝国民众的注视下,向帝国的王室宣战:“相信很多人都看到了消息,认为我背叛了我誓死效忠的帝国,让前线数万士兵战死。”
“在逃亡的这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为什么我誓死效忠的王室要对我赶尽杀绝,为什么要用数万士兵的命来换我的命?”
她环顾四周,神情认真,似乎在和屏幕前的帝国民众对视:“直到我进入这家地下斗兽场,无意中发现,原来那些曾经经我手被判死刑的□□犯、杀人犯、叛国贼,在帝国的庇护下,被偷偷送到二十七号星继续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摄像头极有灵性地扫过观众席上众人的面目,不少人发现,那些观众真的是被帝国判决死刑的贵族!
举国哗然。
沈随的面上闪过一丝沉痛的悲哀:
“我才发现,原来,我信仰的一切都是假的。”
“当你们自私地为了权势坑害数万士兵的性命,你们便不再为人。”
“当你们的爪牙对准帝国的民众,你们便是所有民众的敌人!”
“我以这场血战,向王室宣战,向腐朽的、破败的权势宣战!”
大概是帝国的通信部终于占了上风,直播在这句话落下后,被立马掐断。
楚盛靠在椅背上,默默消化完刚才的信息后,指尖发白,将飞艇暂停。
沈随原来在用刚才的斗兽,向王室宣战,将爪牙对准自己民众的王室,可不就是星兽吗?
如果是别的贵族民众可能不会信,但沈随从在民众面前出现开始,由她推动颁布的那些法条、审判的那些案件,确实都在动摇贵族的特权,星网上甚至有人设想过当沈随成为君王,帝国会变成什么样。
楚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半晌,突然自嘲地勾唇,又觉得有些难堪。
他为什么会觉得沈随真的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呢?
刚才甚至头脑发热,想去斗兽场救她。
他总是对自己是废物这件事不够有更清醒的认知,楚盛自嘲地笑笑,因为刚才巨大的刺激脸色发白,显得他这个笑容,更加可悲。
过了会儿,他设置原路返回的路线,缩在宽大的座椅里,表情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第47章 分歧
飞艇停下来时,体内又传来熟悉的钝痛,楚盛看了眼背包里越来越少的针剂,伸进背包里的手顿住。
半晌,他收回手,身体往后靠在座椅里,面色发白,打算挨到这波钝痛过去再下飞艇。
他浑身冷汗缩在宽大的座椅中,双眼放空,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沈随向王室宣战了,王室会怎么对他祖母呢?会为了和沈随抗衡,让他祖母重新回到军部吗?
还有两个孩子,沈随会不会把他们接到身边,现在的情形应该在她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吧。
还有,他呢?
他该怎么办。
他原先的设想是等一切稳定下来,他的存在不再成为他祖母的把柄时,他再悄悄离开,可是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真的能走吗?
楚盛的心渐渐往下沉,那七年窒息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来,将他一层层包裹。
“……沈随,这次你会怎么对我?”
楚盛的眼神迷茫,手指慢慢缩紧,喃喃出声。
会把他关起来吗?
会让他再次成为毫无尊严的宠物吗?
他到底该怎么办?
一丝玫瑰花香信息素从后颈的腺体泄出,苦涩,迷茫。
……
因为需要筹备的东西很多,沈随第三天深夜才回到公寓,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推开门,将身上沾染外人信息素的外套脱下放在门口,由013操控的机器人将衣服塞到自己圆滚滚的桶身里,吭哧吭哧往阳台走。
楚盛听到门口的动静,从浅度睡眠中惊醒,他看了眼门口,想去问沈随之后打算怎么处理他,却又不敢真的听到答案,干脆把被子扯到头顶,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假装听不到门外的脚步声。
然而他不想面对沈随,沈随却推开他的门,像是知道他根本没睡着,并未放轻脚步,径直走到床边。
随后像是一尊雕像伫立在床边,并未再发出任何动静。
楚盛眼睫轻颤,呼吸放得更轻,不知道沈随想对他做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沈随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声音算得上温和:
“三天前013说你跑出过公寓一趟,能说说原因吗?”
“楚盛,我知道你没睡。”
被人揭穿,楚盛睁开眼,眼里闪过一抹自嘲,声音很轻地回答:“待得烦了,想出去透透气。”
他不想告诉沈随,三天前他曾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愚蠢地开了艘破破烂烂的飞艇,打算勇闯斗兽场救人。
不自量力,又愚蠢至极。
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沈随墨色的眼眸微暗,盯着床上隆起的小包,手指轻轻敲了敲指节。
她压下心里的躁郁,换了个话题:“这几天有好好吃饭吗?”
013早将楚盛这几天的行动事无巨细地告诉她了,但她想听楚盛自己说,这三天难得能喘一口气的时候,她总莫名其妙地想起楚盛。
想听他说013烹饪的饭合不合口味,想听他说他这几天有没有睡好,还想亲口听他说三天前他曾想过要救她。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她在人前总是太过无所不能,以至于没人想过救她,或者说保护她这件事。
被人担心,好像也不是一件太差劲的事。
楚盛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沈随:“大人,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听到恭敬又疏离的声音,沈随唇角变得平直,面色阴沉一瞬,她长臂一
揽,霸道地将楚盛连人带被子抱到怀里。
她关了楚盛脸上的伪装器,露出他苍白却仍然漂亮至极的脸,换了个话题:“今后不用伪装了,也不用穿女装了。”
楚盛僵着身体,他扭开脸,生疏道:“知道了。”
沈随不满地皱眉,她伸手,将楚盛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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