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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71章 阿隽他当真是宇文家的孩子吗……
阿月走在洛青的身后, 耳朵伶俐,自是听见了徐夫人的那句话,心头大为震赫。
她以前也怀疑过阿隽是否就是郎君的亲子, 但暗暗询问过阿枝后, 又将阿隽的生辰往前推,确实是在夫人与宇文郎君成亲的那段时间有的。
阿月进了屋,趁着洛九娘与阿隽母子俩说话的功夫, 她认真打量起阿隽来。
阿隽脸上圆嘟嘟的, 黑玛瑙一样的大眼, 清澈水润。
只是他现在年幼,五官尚未具体, 还看不出来长得像谁。但有了徐夫人的那话后, 她的揣测便有意无意地朝郎君身上靠拢了。
甚至觉得阿隽同郎君长得有几分相似。
“阿月?”
洛九娘的声音将阿月拉回神来, 她连忙端正了态度,“夫人。”
洛九娘抬眸看她:“看你走神半天了,可是有心事?”
阿月低着头,不敢说出真话,更不敢直接问洛九娘阿隽到底是谁的孩子, “奴没事,奴只是昨晚受了凉,今日有些不爽利罢了。”
洛九娘默然。
见洛九娘不说话,阿月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夫人的。
须臾后, 阿月才听洛九娘道:“既然受了凉,就早些回去休息,我这边有阿枝就行。”
阿月福了福身,“是。”
徐夫人的那句话在脑海里扎了根,并无限地生长着, 以至于,阿月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后还在想着这件事。
事情一旦开口,就很难在停下来。
阿月打开柜子,从在里面翻出了一张药方来。
这药是夫人在江州时每晚必服用的。
她来建康后,这药方也随身带了过来。
阿月将药方塞进怀中,又匆匆忙忙出了司马府。
街上医馆很多,但阿月所问的是女子隐秘之事。
她犹豫不定之时,突然想到那家‘步氏医馆’,便绕过几条小巷,走了进去。
彼时,步采薇刚接待完一名患者,见阿月过来,笑着问:“小娘子哪里不舒服?”
她认得这侍女——是令仪公主府上的。
“我不问诊,只是想问问方子。”
“什么方子?”
阿月从怀中拿出那张药方递了过去,“娘子帮我看看这药方里是不是有避子的药材。”
步采薇接过药方,看到上面的几味药材后,心头顿时闪过了一丝熟悉感。
“如何了?”
阿月着急问道。
步采薇放下药方,神色凝重,“这上面并无避子的药材。”
阿月听后,怅然不已,心头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失落还是该高兴。
即便没有避子的,那是不是也说明了这孩子当真不是郎君的?
步采薇话语稍顿,接着道:“不过这方子里寒性药材太多,即便是没有避子的成分,也是极难有孕。”
阿月登时便瞪大了眼睛。
“当真?”
“我为医者,自然是真心实意。”
阿月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心底好像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她稳定住心神,继续问道:“步娘子,我、我姑母家——”
她随意编造了个身份,“我姑母加的孩子是八月末出生的,若是足月,母亲应当是几月有孕的?”
步采薇:“头年冬月。”
这一刻阿月心脏跳得极快。
那年冬月,夫人和郎君一同去了湘州。他们掉下山崖的那几天,正好没有服用这汤药。
“可否精确到日子?”
步采薇道:“女子怀孕时,一般是从末次月事开始算起。”
阿月没太懂步采薇话里的意思。
但凭借着这张药方,以及怀孕的年岁,她便已经能推断了。
她站起身来,冲步采薇道了谢。
走到门口时,阿月忽而想到了什么,回头有些踟蹰地看着步采薇,“步娘子,我今日前来问医之事。”
步采薇知道她要说什么,弯了弯唇,温和道:“患者的隐私医者无权过问。”
得了她这番话,阿月彻底松了口气。
只是等阿月走后,步采薇秀气的眉头却紧紧地皱起。
在看到那药方的第一时间,她便知道了——这侍女所说的姑母便是洛九娘-
申时末,谢无陵从军营里回来了。他没着急去见徐夫人,而是先回南桥院沐浴。今日有练兵任务,洛九娘特意检查了一番他的伤势,见伤口并未裂开,她也放心了些。
谢无陵一边穿衣,一边听洛九娘道:“我把徐夫人安排在了明松院。”
那间院子曾是废太子的住所。
当初废太子被贬谪到江州后,曾经的未婚妻提出了退婚。他的身份不同于往日,没有世家大族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只有曲阳徐家,这个没落的小世家。
不过,洛九娘在江州那一年也听过一个说法,说是当年徐夫人并不愿意嫁,后来在媒婆的引荐下,看到了废太子本人,这才愿意嫁的。
看谢无陵的模样,也应该能料想到当年废太子也应该是个俊俏郎君。
“你是司马府的女主人。”
谢无陵系好衣带,“家宅之事你随意安排,不必知会我。”
洛九娘颔首,欣然应下。
晚膳时间还没到,洛九娘坐在梳妆台前,一支一支地照着镜子试着簪子。
虽说只是一家人吃顿晚膳,但她徐夫人第一回来建康,她终究是不能太随意。
挑选了几支簪子都不满后,面前突然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来。
“戴这个。”
谢无陵从盒中挑选出那支金竹簪来,亲自给她戴在了头上。
洛九娘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今天这身衣服倒是和金竹簪相配的很。
洛九娘摸了摸头上的金竹簪,说起来,她还未感谢过谢无陵所赠的这支金簪。
她弯了弯唇,“多谢谢司马。”
这语气倒是真心实意的,只是这称呼让谢无陵眉头不着痕迹地轻蹙。
“司马司马。”
谢无陵按住洛九娘的肩膀,透过铜镜看着她,“你我成婚多日,你何时才愿意叫我一声郎君?”
铜镜里的洛九娘弯了下唇,心头莫名地有几分愉悦,“谢司马权倾朝野,何时在意起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称呼?”
谢无陵拧眉:“我一直都在意。”
司马与郎君这两次,一眼就能分辨得出亲疏远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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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娘回眸,正欲说话之际,南桥院外的侍女也过来传话,说是晚膳已经备好,就等他们过去了。
洛九娘应了声,起身离开之时,就被谢无陵给拦下来。
她眉眼染上笑意,“徐夫人第一回来司马府,让她等久了,外人该议论我的不是了。”
说着,她便推开谢无陵,转身离开了。
谢无陵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皱的更深。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意什么。
谢无陵拦下阿枝,问道:“夫人在宇文府时,称呼宇文骅为什么?”
阿枝回想了下:“宇文郎君。”
…
洛九娘同谢无陵到前厅时,徐夫人携着侄子徐珏、与两个侄女紧跟着而来。
这两个侄女,洛九娘认识其中一个徐曼青,另外一个侄女,她在阿月那里听说了,叫徐曼茹。
这两姐妹模样有几分相似,但性格却相差甚远。
徐曼茹有些胆小拘谨,乖巧地跟在徐夫人身边,旁人问一句她便答一句。
“母亲。”
谢无陵微微颔首。
他与徐夫人并没有多大的感情,两人表面上是母子情深,但实则双方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而已。
“今晚军营有操练,脱不开身,不能亲自去接母亲。”
徐夫人温和道:“不碍事,你如今已是大司马,身居高位,不少双眼睛都看着呢。”
谢无陵:“多谢母亲提点。”
客套完毕,几人落了座。
自洛九娘一进来,徐珏的视线就一直停在她身上未曾离开过。
当初得到洛九娘‘葬身火海’的消息后,他怅然所失了好些年,在这几年里,他心头无比悔恨,悔恨自己当年应该坚定点带她离开,不然她也不会死。
如今在司马府看到了活生生的洛九娘,徐珏惊讶的同时,又生出了几分欣喜来。
总归,她安全无虞便好。
许是徐珏盯的时间有点长了,谢无陵豁然起身,亲自给徐珏倒了杯酒,声音冷冷沉沉的,倒是听不出来半点客气来。
“阿兄,几年未见,一切可好?”
如今两人地位悬殊,谢无陵亲自敬酒,徐珏彷徨起身,“尚好尚好,多谢阿陵记挂。”
谢无陵碰了下他的杯子,迎头饮下。
徐珏酒量不算太好,但见谢无陵一饮而尽,他也只能跟着喝完。
谢无陵又道:“听闻阿兄在曲阳养了不少姬妾,这次怎么没有带过来?”
徐珏察觉到了谢无陵的敌意,他抬眸看了一眼洛九娘,苦笑道:“几年前,我就解散了府中的姬妾。”
那时他想的是,洛九娘这般钟情于阿陵,定然是因为他后宅没有姬妾。
谢无陵:“那可有娶亲?”
徐珏摇头。
谢无陵突然笑了下,神色未明:“那阿兄心里,可还是惦记着我那过世的如夫人?”
当初洛九娘入狱,他可是求了自己许久。
当真是深情的很。
话音一出,房间里安静如鸡,针落地可闻。
徐珏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他口不择乱地解释:“阿陵,我没有,我只是——”
“阿陵。”
这时候,徐夫人站了出来,“阿珏在曲阳时仪了一门亲,只是那女郎还在孝期,等孝期一过便成亲。”
这门亲事徐珏早就拒绝过了,只是今日碍于洛九娘的名声,他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应了下来。
“是。”
话音落,场面再次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等谢无陵开口。
“原来如此。”
谢无陵笑了出来,他再一次地徐珏倒了酒,“那就恭喜阿兄了,成亲当日可别忘了邀请我。”
徐珏垂首,声音有些沙哑:“自然。”
徐夫人别过头去,心头直叹气。
当初收养谢无陵时,只当他是个棋子、傀儡。可任谁也想不到,如今徐家一大家子都要仰他鼻息。
这顿晚膳十分不自在地吃完。
结束后,谢无陵正要同洛九娘离开时,却被徐夫人叫住。
“阿陵,我有几句话想要单独跟你说。”
洛九娘很懂事地退下。
徐夫人见人走后,才出声道:“阿陵,这次我带阿珏过来,也是想让你帮他某个差事。他已经二十有五了,不仅没成亲,身上也没有个职位。我想着,他有了官职,这亲事也要顺当一点。”
谢无陵:“方才在晚膳上,母亲不是还说他已经仪亲了吗?”
提到这件事,徐夫人便一个劲儿地叹气。
谢无陵没再继续问:“我会安排的。”
徐夫人眸中一喜,“有阿陵出面,我也放心了。”
谢无陵微微颔首,“既然母亲没有其他事了,那我先走了。”
“等等。”
徐夫人见谢无陵要走,又将他叫住。
徐夫人想着下午碰见的小孩,斟酌着语气问道:“阿隽那孩子——”
谢无陵抬眸看了过去,“母亲想说什么?”
徐夫人‘哎’了声。
下午她已经打听了阿隽的情况了。
阿隽的身份不是秘密,只要问府中的侍女,便能知晓。
徐夫人迎上谢无陵的眼神,“阿陵,阿隽他、他当真是宇文家的孩子吗?”
…
谢无陵被徐夫人留下来说话,洛九娘便自己先回南桥院了。她刚走出大院,便听见身后传来了徐珏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见徐珏大步朝自己走来。
他先是冲自己行了礼,“公主,今日晚膳,阿陵所提之事并非在下本意,当年之事,是在下冲动了。”
“那徐郎君叫住我,是为了什么?”
徐珏张了张嘴,明明心底有好多问题想问,就比如她明明葬身火海,如今却好端端地出现在司马府,还成为了公主。
然而话到了嘴边,却一句词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也只是浅浅地问了一句,“公主近些年来可好?”
洛九娘态度温和:“我还好,多谢徐郎君关心。”
徐珏点了下头。
随后,他又从怀中取出了那枚玉佩来,“这玉佩是当年公主所增,如今看公主有夫有子,那这玉佩在下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说着,他朝洛九娘递过来玉佩。
这次能再见到她,已经是幸事,他不会再强求其他事。
洛九娘视线落到玉佩上,没接:“这玉佩只是作为当年徐郎君救命之恩的答谢,既是谢礼,自然没有收回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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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珏听着,心头有些不是滋味,也觉得手中的玉佩有千斤重。
洛九娘福了福身,“我还是有事,告辞。”
说完,她便招呼上阿枝,转身离开了前院。
徐珏看着洛九娘的背影,却怔怔出神了许久。
…
因徐珏之事耽搁,洛九娘回到南桥院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院外掌了灯,但屋内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看来谢无陵还没有回来。
主仆俩往院里走着。
洛青便迎面走了上来,她贴在洛九娘耳边低语:“今日阿月没在屋内休息,而是去了步氏医馆。”
洛九娘怔了下,“她去医馆做什么?”
洛青摇头。
洛九娘想到白日里阿月那魂不舍守的样子,想着应是去医馆拿药了,便没有多问。
推开房门后,阿枝点亮了烛灯。
光源亮起的的一瞬间,洛九娘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谢无陵。
他不知道做了多久,身板挺立,一身的肃杀之气。
洛九娘吓了一跳。
“司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无陵没回,凌厉的视线落到洛九娘身上,似是要将她看个彻底。
洛九娘被他这般盯着,心间就像是盘踞这一条毒蛇,那蛇随时都会露出毒牙撕咬自己。
“司马?”
她出声提醒。
谢无陵拿起桌上早已泛黄的藤纸,“阿竹,我希望你好好解释一下这张药方,以及——”
他眸底漆黑,在烛火的映照下,折射出一片阴翳来,“阿隽的身世。”
第72章 第72章 想要做我的姬妾?
洛九娘面上的情绪消失殆尽, 她杵在原地,不进也不退。屋内光线昏暗,但谢无陵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却是阴鸷又冰冷。
洛九娘深吸了一口气。
她偏头看向了洛青, “洛姨, 今晚麻烦你哄睡一下阿隽。”
洛青看了看洛九娘,又看了看谢无陵,点头。
她自是明白的, 他们俩人的事情还需要他们自己解决。
洛青拉着阿枝一走, 房间里便只剩下洛九娘与谢无陵两人了。
两人四目相对。
洛九娘设想过无数种告知谢无陵阿隽身份的可能, 但唯独没有想过会是如今这样的。
房间安静。
谢无陵在等,等洛九娘给他一个答案。
洛九娘迎上谢无陵的视线:“司马想知道什么?”
谢无陵听她这语气, 胸口顿时郁结了一口气, 上不去下不来。
他豁然起身来, 大步走上前,“这张药方,你可有什么好解释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
洛九娘下意识地往后退,却发现身后已经退无可退了。
谢无陵应当是饮了酒,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 压迫得她支棱不起身子来。她压住惴惴不安地心跳,镇定道:“当初在江州时,我确实用这方子避孕。”
那时她是阿娘安排在谢无陵身边的细作,无论如何都不能怀上他谢无陵的孩子。
谢无陵胸口郁结的气终是填满了心间。
他上手掐住洛九娘的脖子, 将她压在了墙壁上,“那之前白云寺祈福也是哄骗我的?”
他还清晰地记得在祈福树下,她说‘希望郎君的愿望都能实现’。
洛九娘垂眸,躲避着他的视线。
“看着我。”
谢无陵撑起了洛九娘的下颌,强硬的力度迫使她迎上了这道隐含怒气的冷硬视线。
“是。”
洛九娘不假思索道:“谢司马应该知晓我当初是什么身份, 得到你的信任是我的目的,就连杀你也是我的目的。”
这些她没什么可否认的,谢无陵问起时,她也无需为自己辩解。
这些事谢无陵都心知肚明,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就变了味。
他死死地盯着洛九娘,想要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来,但回应他的却是一双波澜不惊的清眸。
像是自己做的这一切,在她眼中都不值得一提。
谢无陵松开了手,“那阿隽呢?”
他追问道:“为何不跟我说阿隽的事?”
洛九娘清冷的眸色有了变化,目光开始闪躲,与他对峙时的气势也衰弱了些,“我回到建康后才知道了阿隽的存在,在宇文府时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抢走他。”
谢无陵:“那与我成亲后呢?”
洛九娘骤然沉默。
因她的沉默,房间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谢无陵当即便明白了。
他后退了一步,身形稍显踉跄。
“你是不是从未相信过我?”
在宇文府不说,他尚且能理解。
可是到了司马府后,她依旧将自己蒙在鼓里。
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她说了,他便信。
洛九娘抬头,再次对上了谢无陵的眼神。
屋内光线昏黄,但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眸底的阴郁。不知道为何,她心底突然涌上一抹无法言说的愧疚感。
“还是——”
谢无陵停了下,质问道:“你觉得将阿隽认祖归宗这件事会比你更重要?”
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孩子。
哪怕这孩子真是宇文骅的,他亦可以当做亲子对待。
这句话像是往平静的湖面丢下了一颗石子,自心向外蔓延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洛九娘心中自是波涛汹涌。
她唇角翕动,面对谢无陵的质问却依旧没为自己辩解。
因为从始至终,她都不相信谢无陵会在意她。
夜风吹得院外的树枝沙沙作响。
这间院子是仿南桥院而建的,一花一木、一桌一椅皆是江州模样。
“阿竹。”
谢无陵声音沙哑,看向洛九娘的黑眸眼尾泛着红,“你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也从未相信过我。”
…
司马府灯火通明。
洛青刚哄睡完阿隽,回头便瞧见谢无陵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她定了定神,朝谢无陵行了礼。
谢无陵没应,而是径直走到床前,视线落到熟睡的阿隽身上。
这半年里,他从未认真瞧过阿隽。
如今得知身份后,心头也多了几分亲切感。
“她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要告诉我阿隽的真实身份。”
洛青一怔,瞬间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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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谢无陵所说的‘她’是谁,也明白两人今晚的交心并不愉快。
洛青斟酌了一下词语,“阿竹一直寻不到机会。”
谢无陵不知意味地勾了下唇,他抬手,手还未抚上阿隽的小脸,忽听洛青大声阻止。
“司马!”
谢无陵手顿住,回头看向了洛青。
他眼神冰冷,洛青撞上后,心脏猛地一缩。
“你觉得我要杀了他?”
洛青点头,随即又大力地摇了摇头。
她呼吸急促,脸上也毫无血色——在那一瞬间,她确实有这个猜想。
说到底,她也是不相信谢无陵的。
谢无陵看懂了洛青的意思。
他收回了视线,黑眸紧盯着阿隽,却最终没有摸上去。
“她当初是如何决定留下阿隽的?”
洛青:“是宇文郎君私下里与她通了气,愿意将这个孩子当成亲生的培养。”
谢无陵:“她自己并没有留下的意愿,是也不是?”
洛青点头,她张了张嘴,有心解释,却被谢无陵抬手打住了。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说完这话,谢无陵便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时,他还是被洛青叫住了。
“司马。”洛青道:“我是看着阿竹长大的,知道她这一路的不易,身上也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当初她到江州、再回建康嫁给宇文郎君,这一切皆是情势所迫。而且当时那种情况,前狼后虎,她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留下阿隽。”
谢无陵顿住脚步,静静地听她说完后,头也未回地离开了-
当天晚上谢无陵便去了军营,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过,就连府中有贵客拜访,也都是直接被接到了军营商量。
是人都看出了谢无陵与洛九娘之间的诡异氛围,就连徐夫人也瞧出来了一二,并在早膳时,有意无意地提起了这件事。
洛九娘微微一笑,“多谢母亲记挂,我与郎君安好。”
徐夫人看着洛九娘,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破绽来,“我虽然不是阿陵的亲生母亲,但养育了他这些年,还是了解他的性子的,回头我便去劝劝。”
洛九娘颔首。
与之前的寿宴不同,这回徐夫人是真想同洛九娘拉拢关系,话题也总是围绕着谢无陵,“他亲生母亲生了他,又不管他,将他放任在别院里。若不是我去接了他,怕是老刺史都不知道有这个儿子。”
洛九娘还是第一次见徐夫人主动提起了谢无陵的身世,心头不由得来了几分兴趣,“郎君的亲生母亲?倒是从未听别人提起过。”
说起这件事,徐夫人眼底闪过了一丝怨毒,但很快便消失殆尽,她稳了稳心神,与她说起了当年之事。
当年老刺史遭遇仇家追杀,身受重伤,是路过的商女救了他,并将他安全送回了江州。等老刺史伤好后,便四下打听这商女的下落,后来,在明明得知商女有未婚夫的情况下,还是将她硬带回了刺史府,纳为了姬妾。
这商女便是谢无陵的生母李夫人。
李夫人被老刺史带回来了,自是恨极了他。后来谢无陵出生,她也不管不顾,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为他取一个。
“我带来回来时,看见他身上还有不少伤痕。”徐夫人颇为感叹道:“估摸是在别院受尽了欺负,你也知道,刺史府的那些人都是拜高踩低的。”
洛九娘不由得蹙紧了眉头,“那李夫人是怎么去世的?”
徐夫人:“喝了太多的避子汤,身体给毁了。她走的时候,阿陵看着比阿隽大不了多少,也就四五岁左右。”
听到这里,洛九娘心脏像是被猛刺了一下,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感。
徐夫人顿了下,继续道:“至于那避子汤是她自己喝的,还是王夫人给的,至今还不清楚。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她身子亏损太严重了,年纪轻轻地就走了,独留阿陵一人在别院里生活。”
当年因这王、李两位夫人,徐夫人心里怨怼老刺史良久。
明明他被贬时,她才是站在他身边的,也是众多世家中唯一支持他的,可到头来还是无论是宠爱、还是美梦都是一场空。
认养谢无陵,确实是她的私心所为。厌恶他,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孩子是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若不是她小产伤了身子,不能再有孕,她又何必去认养别人的?
她心头十分不喜谢无陵,便任由侄子侄女欺负他。
洛九娘是知道一些谢无陵的身世的,如今从徐夫人嘴里说出来,她觉得心头堵得慌,像是喘不上来气。
徐夫人不动神色地观察着洛九娘的神色,正欲开口之际,洛青便进来了,她附耳过来,不知同人说什么,就见洛九娘豁然起了身。
“母亲,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说罢,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院子。
等人离开后,徐曼青才走了上来,“姑母,我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徐夫人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来之前我还在想怎么把阿茹塞给阿陵,这不是有机会了么?让阿茹去军营,单独见见人。”
徐曼青心头一喜,“我知道了,姑母。”
徐夫人砰的一声放下茶杯,厉声道:“当初我让你嫁给谢无陵,你寻死觅活的不嫁。你看看你现在那夫君有什么出息?到头来还不是要仰仗着谢无陵?你当初要是嫁了,我又何必看别人的脸色?”
她这次过来,一是为了徐珏的官职;二也是有意将小侄女阿茹塞进司马府。
但这两件事,无外乎都是为了徐家。
徐曼青到底是怕徐夫人的,她小声辩解:“姑母,谁能想到他如今会有这么大的是本事?”
当年她是瞧不起谢无陵的,想着依靠姑母才得到老刺史宠爱的弃子,又有什么本事?还不如郡守夫人的名头更实惠一点。
徐夫人面色冷了下来:“希望这次阿茹能聪明一点。”
…
入夜,军营。
今日乃军师周阴生辰,营中热闹。
谢无陵并未参与这份热闹,独自在帐篷内喝着酒。他这几日都留宿在军营里,将士们都看得清清楚楚,虽然面上不敢问,但私底下去暗自找谢吏打探。
谢吏作为谢无陵身边的侍卫,自是知情的。
但他还没那个胆子敢将司马的私事宣扬出去,别人问起,他只是摇了摇头。
营帐内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空酒壶。
谢无陵酒量很好,虽然眉宇间染上了醉意,但脑海里却是清醒的。他拿起桌上的酒壶,正仰头喝下之时,便听外面传来了谢吏的声音。
“司马,府里来人了。”
谢无陵:“不见。”
谢吏道:“是徐夫人的人。”
谢无陵拧紧了眉:“让她进来。”
话音刚落,帐帘便被掀开,从外面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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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身形曼妙的女郎,她披着大氅,兜帽将脸遮得严实。
进了帐篷后,女郎摘掉兜帽,温温和和地看向了谢无陵。
“郎君。”
谢无陵看了过去,自是将人认了出来。
女郎走近,一股香风萦绕而来。
她低下头,眉眼有刻意讨好之色,“姑母念郎君许久没回府,心头担忧,便让阿茹给郎君送一些吃食过来。”
谢无陵没应,一双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徐曼茹其实很害怕谢无陵。
为数几次不多的见面,让她对这个人心生畏惧。
可姑母耳提面命的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回响。
男人嘛。
在夫人那里受了气,自然得在姬妾这里找回来。
“郎君。”
她打开食盒,盛了一碗汤水,怯懦地递了过来,“姑母说,你在江州时,最喜欢喝这莲子羹。”
谢无陵眉梢微挑,并没有接,而是问道:“这莲子羹是你熬的?”
徐曼茹点头:“是。”
谢无陵突然笑出了声。
徐曼茹不明白他这笑时何意,就听他直白地问:“想要做我的姬妾?”
徐曼茹一听这话,脸色涨得通红,也知道此事有戏。
她低着头,神色娇羞,“阿茹在江州第一次见到郎君,就心生濡慕。”
虽说谢无陵性子捉摸不定,但位高权重,人也长得俊俏,比起那些世子哥来说,可好了太多。
若是能成为她的姬妾,倒也不是件坏事。
谢无陵:“真心的?”
徐曼茹飞快地撇了他一眼,点头。
谢无陵不知意味地哦了声。
徐曼茹胆子大了起来,靠近了些,颇有些娇气道:“郎君,阿茹的手举着有些累了。”
“是么。”
谢无陵收住了脸上的笑,突然伸手,打掉了徐曼茹手上的汤碗。
砰的一声,瓷碗碎了一地,汤水也流了满地。
徐曼茹被谢无陵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娇羞之色当然无存。
谢无陵脸色顿时变得阴冷,“回去同徐夫人说,若想徐家飞黄腾达,就别搞这些歪门邪道。我能让徐家活,也能让徐家死。”
“郎君,我——”
徐曼茹跌坐在原地,她爬过去,想要伸手去拽谢无陵的衣袖,却被他无情地抽开了。
“滚。”
一声令下,守在外面的谢吏冲进来,强行带走了呆滞的徐曼茹。
第73章 第73章 阿娘不要你了。【修改了结尾……
洛九娘回到南桥院时, 阿隽过来了,这会儿正坐在板凳上,晃荡着两条小腿等她。
听见脚步声后, 阿隽从板凳上蹦跶下来, 扑进了洛九娘的怀里。
“阿娘。”
洛九娘扶住阿隽的小身子,神色温柔,“你不在校场练功, 怎么上这来了?”
阿隽并不知道洛九娘与谢无陵之间的事, 他嘟囔着小嘴道:“阿娘最近心情不好, 阿隽跟姨婆请了假回来陪阿娘,而且阿隽还给阿娘带了糕点来。”
洛九娘这才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食盒。
阿枝也在一旁帮腔:“夫人, 小郎君半个时辰前就来了, 奴说您不在, 他执意要留在院里等您。”
洛九娘心头一暖,牵着阿隽的手走到桌前,打开了食盒。
盒子里装着的是杏花酥。
阿隽知道她最喜欢吃这个。
洛九娘拿出一块糕点,递给了阿隽。
糕点不大,但阿隽人小, 手也小,需要两只手一起捧着。
“阿娘。”
阿隽抬眸看向洛九娘,眼神天真,“阿娘是跟他吵架了吗?”
经过半年的相处, 阿隽不喊谢无陵坏蛋了,但也不愿意喊他一声叔父,故而只用了‘他’作为代替。
洛九娘愣了下,随即温温柔柔地一笑,“阿隽是怎么看出来的?”
阿隽认真回答:“以前我来找阿娘的时候他都在, 而且这几天阿娘都看着不开心。”
洛九娘:“阿娘看起来,真的不开心吗?”
阿隽点头:“阿娘都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