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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你在害怕。
谢无陵那一丝不悦消失的很快。
以至于, 洛九娘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谢无陵看向阿月留下的药膏,他刚想开口叫阿月进来换药,就听洛九娘道:“郎君若是无事, 就早些回去安歇吧, 妾身让阿月进来换药。”
谢无陵听完这话,眉心微蹙,没由得生出了几分气恼。他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我如何不能为你换药?”
年幼时, 他因为训练经常会弄得一身都是伤, 徐夫人可不会关心他伤势如何,每每回到小院, 都是他自己上的药。
洛九娘神色怔愣了一瞬, 抬头看向他时, 清润的杏眸里带着一丝诧异与不知所措,眸底一池春水潋滟,无端地叫人心痒。
她故作惊慌地开口:“让郎君帮忙换药,妾身受宠若惊。”
谢无陵没再开口,他径直走到桌前, 拿起了那瓶冰冰凉的药膏。
熟悉的药香窜入鼻腔。
——上好的九花玉露膏,他幼年时就是用这个涂抹伤口。
洛九娘看他走来,身子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谢无陵停下脚步,站在床边, 眼神深邃锐利。
他不开口,但已经明显——今天这药,必须由他亲自上。
洛九娘后背起满了鸡皮疙瘩,最后才在他的注视下,扯掉了身上的外衣。
春光外泄, 但谢无陵并未注意这些,他紧盯着她胸前的伤口,脑海里像是过画面一样,快速闪现过她倒在血泊里的模样。
一瞬间,他心口好像被地牢里的烙铁烫了一下,而面色却愈加地冷冽。
谢无陵到底不如阿月细心,手中常年握的不是这小小的药膏,而是削铁如泥的武器。
故而手上的力度也没什么轻柔可言。
洛九娘紧紧地咬着唇,即便是很疼,也倔强地没发出半点声音。
直到谢无陵看到手背上滴落了一滴冷汗。
谢无陵停了手,垂眸看她苍白的脸色,他唇角敛紧,声音平而缓,“为什么替我挡剑?不怕死?”
那把剑他完全能够躲开的。
洛九娘长睫微颤,她抿抿唇,好半晌才沙哑着嗓子开口:“郎君曾救妾身一命,妾身无以为报。”
谢无陵想起来——
初遇她时,她被一队兵痞掳到了军营。
那些人欲对她行不轨之事,她不从,甚至以死明志。直到他带兵路过时,将她救了下来。
“那现在。”
洛九娘才缓缓抬起了头,眼神干净纯粹、毫无杂质,“郎君还认为妾身是刺客吗?”
她若真是刺客,恨不得致自己于死地,又怎会为自己挡那一剑。
谢无陵望进她的眸子里,此时这双眸子里只倒映着他一人,就像她的生命里也只有他一人一般。
他喉结轻滚,丢下手里的药膏,单手掐住洛九娘的脖子,将她拉至了身前。
洛九娘看见了谢无陵浓黑深眸里的侵略与波涛,不等她反应过来,冰凉的唇便覆了下来。牙齿研磨着她的唇,有股刺刺的疼。
辗转反侧,难舍难分,直到她再一次尝到口腔里的血腥味。
谢无陵并未放过她,厚重的舌尖撬开了她的齿关,在里面横冲直撞。
渐渐地,洛九娘开始呼吸不畅,就连脸色也因憋气而由苍白涨得通红,身子更是无力地倒了下去。
谢无陵接住她软下来的腰肢,又往怀里重重地按了几分。
须臾后,谢无陵才放开了洛九娘,黑沉的眸底有暗涌翻动。
很显然,他并不满足当下。
他抬起洛九娘的下颌,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他的手因为常年练剑的原因,指腹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摩挲的时候唇上还有一股沙沙的疼。
他拇指探进她的口腔,往下或轻或重的按了又按。
这舌尖是他刚刚尝过的。
没想到竟是这么软。
洛九娘听到了头顶渐重的呼吸声,她双手撑在谢无陵的胸膛上,牙齿合拢,轻咬着他的指腹。
她羞到耳根通红,含糊不清地开口:“郎君,妾身有伤。”
谢无陵缩回了手,定了定地看了她一眼后,便捡起了落到床边的药膏。
洛九娘春/水欲滴,心脏却不由得高高悬起。
今晚的谢无陵委实有些奇怪。
以往和他同房时,他只会直接进入正题,断然不会像今日这般亲的难舍难分。
今晚的谢无陵好似对她打消了怀疑。
纵然伤口疼痛难忍,但洛九娘却觉得这一剑挡得值了。
—
有刺史府的天材地宝养着,洛九娘很快便能下床了。只是伤口处在长出新肉,导致每晚她都奇痒难忍。
霜降过后,难得有天朗气清的一天。
见晌午的太阳实在喜人,洛九娘让阿月将长椅搬到了院中。
这几日因身上有伤,大夫叮嘱过她不宜活动,她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阴霾。
等今日见了太阳后,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
洛九娘正闭目养神,忽而听到院外有脚步声传来。
她睁开眼,看见谢吏带着一身着青衫、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路过。
“那人是谁?”
洛九娘心下有几分疑惑,出声问道。
阿月顺势看了过去,解释道:“如夫人,那是刘大夫,想必是郎君的头疾犯了。”
“头疾?”
洛九娘从未听说过。
来江州之前,青影阁的人也没调查到谢无陵曾患有头疾。
阿月点点头,说:“郎君的头疾并不严重,已经一年多没犯了,想必是建康那边的消息叨扰到了他。”
洛九娘:“建康有何事?”
“这个奴也不清楚。”
阿月毕竟是后宅女子,朝廷的事她也是听府中侍卫提起过,“只是听侍卫闲聊时,提过一句,说是太后要将和敏公主嫁给大凉,谋求和平呢。”
听阿月这么说,洛九娘心头顿时生出了几分疑惑来。
她是了解阿娘的,这些年阿娘虽然痴迷权利,但绝对不会做出向大凉求和之事。
阿月没注意到洛九娘的神色,喃喃道:“郎君正因此事头疼。”
洛九娘回过神来,温声道:“阿月,我身子不便,你出府帮我买些香料回来。”
“香料?”
阿月不解:“夫人您要这些做什么?”
洛九娘没解释:“你只管去便是。”
阿月没再细问,等洛九娘写完香料单子,她便拿上散碎银两就出府了。
…
阿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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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约莫半个时辰,就将洛九娘所需要的香料买了回来。
洛九娘接过香料,一一嗅过、确定了味道后,这才问道:“你回来时,可还见过什么人?”
“刘大夫。”
阿月回答:“他刚被谢侍卫送出了院,见奴身上拿着香料,就问了一句。”
随后,她便将情况如实告知。
当时刘大夫扫了眼她怀中的香料后,在一堆里面拿起了一味香料问她:“这香料是谁托你买的?”
阿月知道刘大夫是谢无陵身边的人便没隐瞒。
“是如夫人。”
“她拿来做什么?”
“奴不知道。”
刘大夫笑了下,有些意味深长地开口:“没想到如夫人一后宅女子,还懂这些香料。”
刘大夫并未多说什么,将香料放回去后,他没有离开刺史府而是转身去了谢无陵的院子。
听阿月说完,洛九娘握着捣药棒的手不由得捏紧。
这刺史府处处都是谢无陵的眼线,就连一个普通的大夫,她都不能轻敌。
…
夜色渐深。
洛九娘将香料处理过后,缝进了剑穗里。
她抻了下腰肢,招呼上阿月,离开了南桥院。
与此同时,书房内。
谢无陵头疾稍缓,正召集一众心腹在书房议事。
议事到了一半,谢吏忽而敲门,说是如夫人来了。
谢无陵头也没抬,“让她在厢房等着。”
“是。”
范老将军听到这里,心头想起被关在地牢的刺客来,“刺史,那刺客打算如何处置?”
如今真正刺客已经找到,如夫人也算是沉冤昭雪了。
谢无陵揉了下眉骨,“若是三日后,她依旧不开口,就直接处死。”
一个不开口的犯人,他没有耐心耗下去。
即便是她什么都不说,他也有的是办法调查真相。
范老将军点点头。
集议经过一个插曲后,继续进行。
这次的内容不外乎大凉求和之事。
年轻的小将满腹热血,坚决反对建康那些朝臣朝胡人低头。
另外一部分人则认为,牺牲一个公主可以让大雍休养生息,也没什么不好的。
谢无陵被两波人吵着的头疼,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是在被针扎一样。
集议到最后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范老将军叹气,对谢无陵道:“刺史,无论你最后做什么决定来,老夫都会站在你这方的。”
是战是和,他都舍命相陪。
集议结束后,一轮圆月高挂夜空。
谢无陵回到厢房内,一眼便瞧见了坐在软垫上、手托着腮,正在打瞌睡的洛九娘。她睡得香,连自己进来都没察觉到。
谢无陵这才想起来,集议开始前,谢吏来禀告他她人过来了。
但自己那会儿正被两派心腹吵的头疼,故而忘记了这件事。
随着谢无陵的脚步靠近,洛九娘悠悠转醒。
“郎君。”
她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与困顿。
谢无陵表情很淡,“找我什么事?”
洛九娘起身,从衣袖中拿出了自己在白日里编织好的剑穗,递了过去,“今日见刘大夫进府,得知郎君头疾犯了,故而妾身做了一些安神香送来。”
谢无陵实现落到洛九娘递过来的剑穗上,他眯了眯眼睛,语气不定,“进府半年,我竟是第一次得知你会做这些。”
刘大夫倒是跟自己说过,她今日让阿竹出门买了香料。
洛九娘回:“跟着祖父学了点,技艺不深,比不得刘大夫。”
她说着,抬头看向了谢无陵,眸中温婉,隐隐带了几分期待,“希望能帮到郎君。”
谢无陵从她手里拿起了剑穗后,鼻翼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香味说不出来,但闻着,头疾仿佛舒缓了许多。
“用了那些香料?”
洛九娘如实回答,并主动将今日让阿月去买的香料名单递了上来。
谢无陵接过她手里的单子,看完名单后,突然又去拆了那支缝好了的剑穗。
洛九娘心脏高高悬起,手指不由得捏紧了衣袖。
今日听到谢无陵有头疾一事后,她便想到了营救洛姨的方法。她自小便跟着青影阁的毒药师学制/毒,只可惜学艺不精,这些年也单单只学会了这假死药。
因此,她便利用这次做安神香一事,暗自做好了假死药。
若是这次再像营地那般被发现了,那就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谢无陵毫无征兆地停下了动作,垂眸看她,神色疑惑:“你在害怕。”
洛九娘心脏一紧。
因为他说这话的语气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第22章 第22章 让他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你在害怕。”
谢无陵眼神平静地说出这话, 像是在平铺直叙地阐述着一件事。
洛九娘被揪紧的心慢慢落回原位,她抬眸看向谢无陵,杏眸纯真又干净, “妾身只是担心郎君不喜欢罢了, 郎君平日都待在军营里,这安神香缝在剑穗里,正好可以随身带着。”
她停顿了须臾, 见谢无陵的神色依旧带了些许的探究之意, 又道:“上回送的桂花糕, 郎君就让谢侍卫还了回来。”
她话语里似乎还带了几分娇嗔。
谢无陵手指摩挲着剑穗,将上面的气味晕染到了指尖。听她说起这话后, 他没由地笑了下, 笑意不知所谓。
若是她不提, 他倒是忘了这事了。
洛九娘胆子似乎大了些,清眸盯着他,是在期望他能够收下。
谢无陵停下摩挲着的手,将剑穗捏在了掌心里,“如此, 那这剑穗我收下便是。”
道完这句,谢无陵肉眼可见地看见洛九娘脸上浮现出笑意,甚至连眉眼都变得生动起来。
他莫名地被这笑感染,心脏也跟着跳了下——
原来自己收下她送的东西, 她竟然是这般的开心。
“既然郎君有头疾之症,那妾身便先告辞了。”
洛九娘福了福身,转身刚走到门口时,就被谢无陵叫住了。
“过来。”
谢无陵的语气不容拒绝:“帮我按按头。”
洛九娘怔愣了下,随即应了一声‘是’。
她走上前, 在案几上点上安神香,淡淡的烟雾散了出来,闻着令人身心都放松下来了。
谢无陵:“这是什么香?”
洛九娘回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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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妾身为郎君所调制的安神香。”
谢无陵眉峰微挑,嗅到这股淡香,他确实头疾的症状缓和了下来。
洛九娘点完香,指腹贴上了谢无陵的太阳穴。
这么近的距离,她完全可以摸出银针从他的太阳穴里扎进去,让他死的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她也可以完成任务,顺利返回建康。
洛九娘脑海里瞬间被这个想法占据,连心脏都不由得加快。但很快,她便冷静下来。谢无陵一死,江州的继承便是个大问题,说不定会让大雍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有谢无陵在,可以压制住周边一些小国。
但若是谢无陵一死……
“在想什么?”
谢无陵冷不丁地出声,让洛九娘心头一激灵,也让她起伏的思绪重新回归原位。
“妾身——”
洛九娘抬起漂亮眸子,下一瞬视线撞进了不远处的铜镜里,铜镜里清晰地照着她的动作举止、神态表情。
她心头一震。
原来谢无陵可以通过铜镜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她稳住心神,不动神色道:“妾身替郎君按摩头,不由得想起祖父来,故而走了神。”
“是吗?”
谢无陵紧盯着铜镜中的洛九娘,“我倒是没听阿竹说起过祖父。”
洛九娘手上继续为谢无陵按着,“妾身年幼时,经常给祖父按头,但祖父总嫌弃妾身力道小,便不让妾身再按。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才是妾身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但妾身的阿耶后来为攀附权贵,另娶他人,妾身就再也没见过祖父了。”
谢无陵看到铜镜里的洛九娘,她垂着眸,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屋内弥漫着一股安神香的素淡香味,令人昏昏欲睡。
见谢无陵闭上眼,享受着自己的的按摩,洛九娘便知道他不会再过问祖父之事了。
至于信不信,他可能会派人亲自调查。
正按着,屋外突然响起谢吏急切的声音。
“郎君!”
“地牢的刺客咬舌自尽了!”
洛九娘闻声,瞳孔猛地一缩,她下意识地停住了手。
这则消息过于突然,以至于谢无陵并没有发现洛九娘的异常。
他将谢吏叫到了跟前,冷声质问,语气似乎在发怒的边缘:“怎么回事?我不是让狱卒好好看着吗?”
谢吏回答:“就在刚刚,狱卒去送饭时,发现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谢无陵眉头皱紧:“把刘大夫叫到地牢。”
“是。”
谢吏匆匆离开。
地牢中的刺客突然咬舌自尽,谢无陵是要亲自去查看的。他走到门口,看见了房间内有些无措的洛九娘。
他语气稍沉,“你跟我一去。”
…
这是洛九娘第二次踏足这片昏暗潮湿之地,上一次的经历就好像在还在昨日。
她跟在谢无陵的身侧,注意到那些关在死牢之中的囚犯在见到谢无陵进来的那一刻,眼睛里争先恐后地涌入恐惧。
谢无陵在建康的名声并不太好,什么烧杀抢掠、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传闻都有。
更有甚者,民间还有能止小儿啼哭的传言。
到了最后一间死牢,洛九娘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洛青。她显然是受到过重罚了,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几乎是没有一块好皮肤。
洛九娘心脏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洛姨,鼻头也跟着泛起了酸涩。
刘大夫在接到谢无陵的通知后,便早早地过来了,他已检查完洛青的尸体,“刺史,刺客确实是咬舌自尽的。”
昏沉的地牢里,看不清谢无陵眸低的神色,只是话语偏冷,令人无端地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能确定死亡的时辰吗?”
刘大夫回:“约莫是在今日酉时一刻。”
谢无陵眸中多了几分戾气。
这刺客在狱卒手下坚持了好几天,今日怎么好端端地自杀了?
“除了狱卒,还有谁进来过?”
狱卒回答:“属下一直守在地牢外,无人敢进去。”
谢无陵:“那是何人送来的吃食?”
狱卒:“后厨小厮阿水,属下已经派人去审讯了。”
谢无陵没再多问,他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掰过洛青的下颌,见她嘴里流出的鲜血已经干涸,显然是死了很久。
既然没有外人进来,那便是饭菜的原因。
地牢里气氛压抑,谢无陵没有出声,任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直到洛九娘一声惊呼,这才将这诡异的气氛打破。
谢无陵起身,回头疑惑地看向她。
洛九娘惨白着脸,连声音都在颤抖,“郎君,有、有老鼠咬妾身的脚。”
谢无陵低头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只肥硕的老鼠,在她脚边肆无忌惮地爬了爬去。
在地牢住久了的老鼠并不怕人,即使是有人的气息,也敢出来活动。
洛九娘往谢无陵身边靠了靠,话音还带着哭腔:“郎君,妾身害怕,上回在地牢,妾身就被老鼠咬过。”
谢无陵拿过狱卒手里的长刀,刀尖直接插入了那只爬来爬去的老鼠身体里。
只听见叽叽一声,老鼠瞬间便没了命。
洛九娘心肝轻颤。
她见过谢无陵杀/人,也见过他杀鼠,两者并无区别,一样的出手干脆利落,一样的快准狠。
谢无陵拔出了刀,瞧出来她是真的害怕,又想到上回她在地牢的情景,便让谢吏送她回去。
洛九娘苍白着脸,显然是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那妾身告退。”
出了地牢,洛九娘才感觉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她不知道今晚谢无陵把自己叫上的原因——或许也是在给自己警告、又或许是在震慑。
总之,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如夫人!”
阿月的声音将她神识拉了回来。
阿月在得知洛九娘被谢无陵带到地牢后,便匆匆赶了过来。
见阿月关心着自己,洛九娘心头一暖,紧张的情绪也有所缓解。她温和地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只是陪郎君过来查看一下那刺客。”
阿月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真怕如夫人像上回那样,再一次被郎君关进了地牢。
主仆两人回到南桥院后,阿月就去准备热水了。
洛九娘在灯下借着烛火绣香囊时,忽然听外面传来几声布谷布谷的鸟声。
她停下动作,扯下一块废旧的绢布,用火石在上面烫了一个洞后,便打开窗将布条绑在了鸟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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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边。
在洛九娘离开后,狱卒才问道:“刺史,这刺客尸体该怎么处理?”
谢无陵淡淡地扫了一眼,“扔到乱葬岗。”
“是。”
两名狱卒抬起洛青的尸体,刚走到门口时,又被谢无陵叫住,“守在乱葬岗,等尸体腐烂。”
“是。”
听到尸体腐烂这四个字,刘大夫便察觉到谢无陵不相信这人是真的死了。他倒是不怀疑自己的医术,而是这世上假死之法太多了。
谢无陵把配剑上的剑穗扯了下来,交给了刘大夫,“检查一下这里面的香料。”
刘大夫拿到鼻尖嗅了嗅,“刺史,这剑穗里面就是普通的香料,不过也确实有安神的成分。”
他想起今天在阿月那里看到的香料,“与阿月今日买回来的无异。”
谢无陵看向他,眼眸深邃,眸底似有暗流涌动。
“你确定?”
刘大夫心头微紧,但自己行医多年,是不会辨别错的。他确定地点了点头,“属下不敢妄论。”
谢无陵没再多言,只是把剑穗重新挂回到了剑身之上。
至此,他才好好看了眼这剑穗。
这剑穗是用了心的,针脚细密精致,烫金色的线在上面绣了‘景澄’两字。
——这是他的字。
刘大夫看着谢无陵,心中怀着几分忐忑,问道:“刺史还是在怀疑如夫人?”
谢无陵并未回答刘大夫的话,只是在用指腹不断地摩挲着随身佩戴的长剑。
从山中营地到寿辰刺杀,再到如今刺客的咬舌自尽,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这一切给提前安排好。
而他的这位如夫人,刚好也在这一局之中。
第23章 第23章 我去不得?
乱葬岗向来是收容没人认领的尸体的。
这年头, 天下大乱,乱葬岗的尸体堆积如山。倘若遇到好心人,还能帮着埋一埋;但若是从监狱里出来的, 直接一卷凉席裹了了事。
洛青的尸体就被狱卒们裹上草席, 扔在尸体堆里。
夜里,几声秃鹫声响起后,裹在凉席里的手, 指尖动了动。
寒风萧瑟, 吹着坟地里的白帆簌簌作响, 跟鬼啸声一样。
此时,乱葬岗外的破败茅屋里, 两名黑色甲胄打扮的小兵正围在火堆旁喝酒, 他们是奉命守在这里的, 等刺客尸体腐烂后,他们才能离开。
然而霜降过后,江州的气候变得又冷又湿,这尸体恐怕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开始腐烂。
“欸我说,这乱葬岗不会闹鬼吧?”
外面风声越来越大, 桀桀的声音听着让人毛骨悚然。其中一名小兵穿着黑色棉裤,头上还抱着一块黄色的头巾。他扯着头,朝窗外瞧了瞧堆积如山的尸骨。
这茅屋视线好,一眼就可以看到尸骨堆上的洛青。
“瞎说什么。”
另外一人身穿同色系的棉裤, 但头上戴的却是一块黑色头巾。他猛灌了一口酒,豪放地擦掉嘴边的酒渍,“咱俩跟着刺史这么多年,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这手上占了无数的鲜血, 你有见过鬼来找我们吗?”
“这倒也是。”
黄色头巾小兵点了点头,心想就是都是天气冷的原因,才让自己产生了错觉。这般想着,他又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火。等火烧旺了些后,他转头看向了窗外。
这一看,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爆出了粗口。
“他娘的!”
黑色头巾被他这一声给吓到了,不悦道:“干什么?把我这碗汤都给吓洒了。”
“人、人不见了!”
闻言,黑色头巾连忙放下手上的汤碗,飞扑过来,也趴在窗口往外看去——原本尸骨堆上的洛青的尸体在此时不翼而飞,只有一张草席,歪歪斜斜地扔在地上。
两人心头顿时一慌,拉开破旧的木门,急匆匆地出去查看情况。
屋外风声寂寂,除了漫山遍野的坟地与尸骨,没有一点点活物的气息。
“该不会真有鬼吧?”
话音刚落,黑色头巾小兵就瞪大了眼睛,眸中露出惊恐,“你后面——”
“我后面怎……”
黄色头巾回头,话还没说完,便撞上一张惨白的脸。
这不是死在地牢里的洛青么。
黄色头巾小兵还未反应过来,洛青便亮出了手里的短刀,刀光剑影之间,小兵瞬间便被抹了脖子。
黑色头巾见同伴死了,慌不择乱地逃跑,却被一枚疾驰的暗器直插入心脏,当即倒地身亡-
刺史府开的伤药俨然是最好的。
洛九娘连着涂抹了几日后,伤势已然好转。只是再好的药膏,治伤容易,祛疤却很难。
江州下了两天秋雨过后,天气终于转晴。
洛九娘身子也爽利了些,晌午过后,便让阿月搬来了桌椅,在院子里磨香粉。
正磨着,院外便传来了阿月的声音,“如夫人,郎君让人送来了临江楼的糕点。”
洛九娘抬头,看见阿月提着食盒,兴冲冲地进了院。
她有些意外,她知道今日谢无陵在临江楼宴客,但没想到他会让人给自己送些回来。
“听说这临江楼的糕点味道可好了。”
阿月也去买过几次,但每次去买的时候都得排队。等轮到她时已经卖完了。如夫人又不许她用刺史府的特权,故而外面吹得再厉害,她都没有吃过。
洛九娘停下研磨的手,眉眼弯了弯,“是郎君送回来的啊,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洛九娘从阿月手里接过了食盒。
刚一打开,就看到了糕点下压着的一枚青竹叶。她的手冷不丁地顿住,问向阿月:“这糕点你是从何人手里接过的?”
阿月回:“谢侍卫。”
洛九娘:“那接过后,可有离手过?”
阿月摇头:“没有。”
她不解:“如夫人,您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是这糕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洛九娘面色镇定,叫人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只是这糕点有点凉了。”
阿月:“那奴去给您热热。”
“不用。”
洛九娘换了个话题,“帮我换一壶热茶就行。”
“是。”
阿月很快就下去泡茶了。
等她一走,洛九娘便将食盒里的糕点一枚一枚地掰开。直到掰开最后一枚时,她才看到里面的字条——城外白云寺。
洛九娘重新将糕点装盒,又将字条扔进炭火里,燃烧得一干二净。
做完这些后,阿月也提着泡好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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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回来了。
这临江楼的糕点味道确实不错,入口清甜,似乎还带着一股梅花的清香。
“这个时节有梅花吗?”
阿月回道:“如夫人,城外白云寺的早梅开了呢。”
“原来如此。”
洛九娘喝了口热茶,故作无意地问起,“阿月,那白云寺的菩萨当真有那么灵验么?”
之前阿月说过,等她从清栾山回来,就去白云寺拜拜。
但从清栾山回来的第二日她便被谢无陵送到了别院,之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
“真的灵!”
阿月眼睛一亮,小嘴叭叭地列举了一箩筐,什么邻居家的婶婶多年未孕,去白云寺拜了菩萨后第二个月就怀上了;还有什么新媳妇求子,第二年当真生了男丁。
“如夫人,您想通了?”
“阿月,我在阎王殿走了一遭,幸而捡回了一条命。”洛九娘放下糕点,轻声叹气:“你之前说白云寺很灵验,便想着去拜拜,顺便给郎君求一道平安福。”
阿月眸中的光芒比洛九娘还激动,“那奴明日就陪您上山。”
洛九娘见她性子急,便笑道:“不急,等晚上郎君回来,我问过他再说。”
…
晚膳后,洛九娘见谢无陵还在宴客,就没有再等。洗漱完后,便上床歇息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外面忽而响起谢吏的敲门声。
她睁开眼,披了件大氅,让阿月先去开门了。
谢吏进院后,先是行了礼,随后便道:“如夫人,刺史今日吃了酒,似乎头疾又犯了,让您过去再给按按。”
夜风一吹,洛九娘睡意吹散了不少,人也变得清醒了。
听到谢吏这话,她心中不免轻嗤一声,自从给谢无陵按了一回,他倒是上瘾了,这三更半夜叫自己受冻,他倒是舒服/快活。
洛九娘心中虽这么想,但面上却还是温和地笑笑,“那请谢侍卫稍等片刻。”
洛九娘回房间换好衣服,转头便对上阿月含笑的目光。
她不明所以。
阿月小声说:“如夫人,如今您伤势渐好,也该和刺史多接触接触了。”
她嘿嘿地笑着:“虽然菩萨很灵,但也要您主动一点。”
洛九娘哑然,唇角很无奈地扯了一下。
她没回阿月这话,带上了下午新磨好的香粉,便跟着谢吏去了谢无陵的院子。
一进屋,洛九娘便嗅到一股残酒味。
虽然谢无陵回府后,就让小厮准备了热水沐浴,但这股浓酒还是一时半会儿消散不掉。
屋内没有燃烧炭火,混合着残酒味,有股沁人心骨的寒湿。
“刺史,如夫人来了。”
“嗯。”
洛九娘循着声音望去,看见软椅上闭目躺着的谢无陵。他酒意还没散,睁眼看过来时,凌厉的眉眼竟然多了几分柔和。
“郎君。”
洛九娘福了福身。
“过来。”
谢无陵眼神朝她示意。
“是。”
洛九娘走上前,点上了安神香,这股温和的香味一出来瞬间便中和了屋内的酒味。
她指腹贴上谢无陵的太阳穴,或轻或重地按着。
而一旁,将她带过来的谢吏并未离开,他继而禀报道:“刺史,阿水的尸体找到了,就在郊外的城隍庙里。”
前些日子他查到阿水送的饭菜确实有问题,但找过去时,人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