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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姚芙绵反捉住他手, 佯装殷切:“我只是与表哥短暂分开而已,待表哥得胜归来,芙娘还会回到你身边。”
无论如何, 与江砚撕破脸面并非明智之举。
“只是,若那时表哥遇到更好的女子……”她话语轻柔又带了几许无奈和哀婉, “我定也会衷心祝愿表哥与她白头偕老。”
姚芙绵的话像浇在火上的油, 使得江砚心中的怒火像沸腾的水雾不断往外冒,面上却是一片平静, 只有眼神更加沉郁。
姚芙绵悄悄观察江砚脸色, 突然有些摸不清他是如何想的。
她自认自己已经极为体贴, 连往后的变故都为他考虑进去, 江砚好歹读了许多年的圣贤书,总该讲讲道理。
“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不管江砚如何想,话已经说清楚, 姚芙绵再无待下去的必要。
她经过江砚身边时, 江砚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动了动, 再无其它动作。
*
洛阳的冬日比扬州冷上许多,姚芙绵自幼畏寒, 想要趁天变得更冷之前回去扬州。
先前已经准备得差不多,这两日便可启程。
江馥得知后, 火急火燎地来找姚芙绵, 意外她如此匆忙的行程。
“不算匆忙,早前便在准备了。”姚芙绵笑了笑, 让锦竹再去打点一遍, 看看有无遗漏的物件,“这几日的确有些事耽误, 未来得及同馥娘说起。”
事已至此,江馥也不好多说什么,问道:“那你何时回来?”
“不知。”
姚芙绵已经想清楚,姚氏虽已落寞,但还留有一些家产,不算多富裕,但好好打理,应当能够应付往后的日子。
至于洛阳……若是无必要,便不回来了。
“那……”江馥想到姚芙绵与江砚之间的纠葛,姚芙绵就这般一走了之,那她与江砚之间,算怎么回事?
江馥犹犹豫豫,最终还是问出来,“芙娘,你不是最喜爱我堂兄吗?”
既喜爱,又为何还要离开。
姚芙绵眼底浮光掠过,怔松过后,垂下眼睫。
若说对江砚无半点情意,她自己都不信。
从晋阳回来的路上到今日,江砚所做的一切的确打动过她。
她的心非石头所铸,江砚待她的用心她都能感受到。
前阵子因欢喜带来的摇曳飘荡,令她像走在如绵软的云上,而这阵子发生的一切,又让她从云上掉下来,变得冷静。
情爱是世间最飘渺不定的东西,今时今日的江砚锦衣玉食万人敬仰,因此才有余力来喜爱她,倘若江砚有朝一日自顾不暇,那时的他还会待她一如既往吗?
云姎牌位的事像是一个惊醒。
江巍大逆不道至愿意将云姎的牌位刻在江氏祠堂中,想必是爱极了她,可即便如此,最后江巍也只是把云姎养做见不得人的外室,为了江氏的荣耀与大夫人成婚,做他光鲜亮丽的江氏家主,说一不二。
原本姚芙绵还以为终于能够顺利与江砚成婚,这才应下他,哪料江砚竟要去幽州,何时能够将战乱平息还未可知。
只要江砚不曾一日顺利与她成婚,一切变故都有可能发生。
与其心惊胆战地将未来系挂在他人身上,不如自己去走另外一条路。
姚芙绵只是笑道:“但仅凭喜爱无法破除万难。”
江馥惋惜地叹了口气。
姚芙绵要回去扬州的事很快便在府中传开,但并未激起多大的风浪,因为江砚要去幽州的日子也在临近。
大夫人知晓后,倒是叫姚芙绵去见了一面,只是再无往日的熟稔与关切,客客气气问候几句,礼数周全。
姚芙绵清楚大夫人对她心有芥蒂,并不在意,依旧恭顺地唤她一声“姨母”,对这段时日的关照聊表感激。
不知想到什么,大夫人看着姚芙绵乖顺的模样,叹息一声,感慨道:“芙绵,姨母先前是真心实意想要将你当做我的女儿。”
“芙绵知的。”姚芙绵低眉顺眼,“姨母待芙绵的好,芙绵牢记心底,只盼往后姨母一切安好,身康体健。”
大夫人颔首:“乖孩子,你路上也需照顾好自己。”
姚芙绵应下,不多时便拜辞大夫人,大夫人又叮嘱几句,并未说那些让她继续留下来的客套话。
江府与姚芙绵年岁一般大的只江馥一人,姚芙绵自是与她的离别话最多。
至于江砚……两人自那次说开后至今未见过面。
回扬州那日,天上正好飘起小雪,寒风凛凛。
与姚芙绵交好的人都在江府门口送她,江卓跟在江馥身后。
姚芙绵见了江卓,心中也无多大感受,只要她离开洛阳,往后再不回来,江卓那点心思自会逐渐消逝。
她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卓郎君”。
江卓双目一瞪,偏过头去,别别扭扭地“哼”了一声,若是细瞧,便会发现他耳廓已经变粉。
“你路上多多珍重。”
江馥不是没想过,若是姚芙绵嫁与江砚,往后二人便是姑嫂,往来更加便利。
不料却是这般今后再难相见的局面。
姚芙绵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今日连宋岐致都来送她一程,却不见那人的身影。
江馥见状,并不拆穿,只是说道:“堂兄昨日便离开洛阳了。”
听得此言,姚芙绵反倒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江砚会来阻拦,甚至为此担心了好几日。
江砚不在,说明她可顺利回去扬州。
与众人一一辞别,姚芙绵上去马车,马车很快驶离江府。
不知怎的,惆怅一刹那涌上心头,姚芙绵想再看一眼洛阳。
想去掀开窗帘的手抬起又放下,姚芙绵释然地笑了笑。
洛阳,若无必要,她不会再回来了,因此也无需留恋。
第082章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出了洛阳城门, 姚芙绵心中那点怅然被即将回到扬州的欢喜取代。
现在回去,还能在年前到达扬州。
“娘子。”
锦竹掀了门帘进来,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黑色药汁。
闻到熟悉的味道, 姚芙绵立刻反应过来是何物,有一瞬的恍惚, 而后, 她警惕地皱眉。
“哪来的?”
江砚不是已经离开洛阳?
“两日前皓月居的侍者拿给奴婢许多药包,让奴婢每三日煎一碗, 今日恰是第一日。”
听出姚芙绵不大愉快的语气, 锦竹以为自己做错, 有些不知所措。她记着在琉缨院时, 每隔一阵子便有皓月居的侍者送来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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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能调养身子的药物,想来是耽搁不得,锦竹未想太多一口应下。
姚芙绵盯着那碗汤药, 心底蓦地生出几分烦躁, 远离了洛阳, 江砚还如此阴魂不散。
“何人煎的?”她问。
锦竹回道:“早晨离府前奴婢煎的,煎完后先装好放起来, 方才拿出来热了热,眼下温热正适宜。”
既是由锦竹亲手熬制, 应当不会有问题……
想着此生或许再不相见, 想了想,姚芙绵接过药碗, 咬咬牙一饮而尽。
味道与从前一般苦涩难咽。
锦竹亲眼看见姚芙绵喝下, 这才放心。
实则皓月居的侍者还说了一句,这汤药最好在离开洛阳后再喝, 否则城中人多,马车走走停停引起颠簸,会引得姚芙绵胃腹不适。
这话锦竹不打算告诉姚芙绵,姚芙绵本就抗拒喝药,兴许说了便更加不肯喝了。
既是调养的药,还是遵照叮嘱的好。
锦竹拿上药碗退出去,车厢内只剩姚芙绵一人。
雪还在飘着,官道寂静无声。
不知是否今日起得太早,眼下又没什么事好做,姚芙绵开始感到困乏。
已经出了洛阳城,不会再有什么变故,如此想着,姚芙绵裹上厚毯,蜷在角落阖上眼。
锦竹守在车厢外,百无聊赖看着官道两旁的景物后退。冬日树叶凋零,两旁的树木与上回见到的模样大相径庭,但路径不难辨认,锦竹看得出来与之前不同。
她狐疑道:“之前走的似乎不是这条道?”
车夫回她:“原先那条道落雪后变得湿滑不好赶路,若想趁天黑前抵达驿站,需得走另外的路。”
锦竹颔首,不疑有他。
*
姚芙绵因喉咙渴到无法忍耐醒过来。
不知睡了多久,她只觉脑袋昏沉四肢酸软。许是已经深夜,幽暗的车厢没有一丝光亮泄进来。
锦竹怎的也不来叫醒她?
她开口喊锦竹,说自己想要喝水,声音细弱,又沙又哑。
过了片刻,车帘被人掀开,带来微弱的光亮。
待姚芙绵看清那人,整个人僵滞住,恍惚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江砚入了车厢,将手中的水递过去,姚芙绵未接。
许久,姚芙绵才开口。
“你怎会在此?”
“我来接你。”
发蒙的脑袋终于清醒,再搞不清状况倒显得她愚笨。
“江砚!”姚芙绵气极,拍掉他手中的杯盏,水倾倒在二人衣裳上,洇湿一大片。
“我不是话都与你说清楚了?你还纠缠我作甚?”
分明她已经离开洛阳,很快就能回到扬州,往后再也不必去掺和那些纷纷扰扰,无论江氏是荣是辱,都与她没什么干系。
偏偏江砚又要来毁掉她即将到来的安稳日子。
姚芙绵气得对他又打又骂,一贯的好教养在这时也维持不住,话语极尽刻薄。
江砚只在听到那些俗鄙的话语时微微皱眉,余下的任由她发泄。
她怒吼道:“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江砚终于开口,捉住她捶打在他身上的手,逼她只能看向他,语气冷寒,“芙娘,这辈子,是生是死,你只能与我待在一处。”
浑身本就没什么气力,姚芙绵累得喘息未定,被桎梏住动作后不再挣扎,只恶狠狠地瞪江砚。
江砚对她的眼神视若无睹,平静道:“睡了两日也该饿了,下来吃些东西。”
听到自己睡了两日,姚芙绵又是眼前一黑。
她这才发现,江氏这些护送她回扬州的侍卫,全是江砚的手下,此刻连锦竹也不见踪迹。
马车出了洛阳之后,趁她昏睡,径直北上往幽州赶,与早已等候在此处的江砚汇合。
恼怒过后,姚芙绵只感到无力。
只凭她一人无法回去洛阳,更别提扬州,江砚算是将她后路都堵死了。
无论姚芙绵如何哀求江砚放他回去,江砚都不为所动。再后来她便放弃了,只能认命地跟江砚去幽州。
只是余下的日子,姚芙绵不再理会江砚。
第083章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无论江砚在跟前对她说什么, 姚芙绵全当听不见,或是冷冷瞥去一眼,而后走开。
起初尚且能忍, 直到抵达幽州,姚芙绵还未主动开口同江砚说过一句话。
二人的居所安排在一处, 屋外天寒地冻, 室内却是一片闷热。
衣裳散乱地被丢在榻沿,姚芙绵双手被用衣带绑住举过头顶, 口中呼吸再无法平缓。长发扫过肌肤内侧, 激起一阵阵痒, 中间那股酥麻感受不但不得缓解, 反而越来越强烈。
“江砚!”姚芙绵呜咽着喊他,眼眶湿润眼尾发红。
江砚有意折腾她,闻言只抬头看她一眼,不但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反而得寸进尺。
柔软不断被吮.吸, 一声压抑绵长的哼吟之后, 姚芙绵终于忍不住哭叫出声,哭哭啼啼地求饶。
江砚抬起脸, 解了她腕上的衣带,姚芙绵立刻扯住他头发, 防止他再一次动作, 气恼地羞辱:“你属狗的吗?这么会……”
余下的那个字在看到江砚眼睫上沾染的水珠时戛然而止,羞耻得令她说不出口。
江砚随意扯过一旁她脱下来的衣裳给自己拭去脸颊上的水液, 轻笑道:“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厚颜无耻!”
姚芙绵恶狠狠地瞪他, 但眼眸含水,嗓音发软, 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威慑。
落到江砚手里,也只能任他处置,哪还能随心所欲。
待她再寻到机会,一定要远远逃离江砚身边,不会再让江砚得逞。
“又在想怎么摆脱我?”江砚淡声道。
姚芙绵撇过脸,不做应答。
江砚看穿她心中所想,眸中隐有痴狂之色。
“除了我身边,你哪也别想去。”
*
平南王的军队不断向幽州靠近,再有五日便会抵达幽州城下。
幽州有许多军务等着江砚去处理,他不在时,姚芙绵一人待在屋子里无趣,会出去走动。
幽州比洛阳还要寒冷许多,姚芙绵出门前总要披上厚厚的大氅,方能抵御严寒。
许是认为她在幽州无其他相识之人,又或是冰天雪地她逃不了,江砚不会再拘着她外出,派了两名侍卫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姚芙绵隐约感觉幽州应当会有什么她相识之人,苦想半日,才想起并州魏刺史的话,云姎似乎便是幽州人……
云姎的事在江府算做了结,可姚芙绵始终记得,云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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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江巍去并州时便怀有身孕。
那她腹中的胎儿,最后究竟如何了……
迎面走来一人挡住姚芙绵去路,她正低头思索,头也未抬地往一旁挪了挪,不料那人脚步跟着她走动。
姚芙绵这才不快地抬起头,心想是何人如此不长眼偏要挡她的道,待看清李骞面貌,她才恍然想起,李骞才是那身处幽州且让她隐隐恐惧的人。
李骞身为太尉之子,此次幽州有难,他顺势被提拔为将军,正好辅佐朝廷派来的将士,待将功抵过,他便能回去洛阳。
他在此处呆了大半年,心中早生怨气,初听闻此次朝廷派来的领兵之人是江砚时怨气更甚,不料竟也能看见当初害得他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姚芙绵。
“姚娘子,许久不见。”李骞嘴角噙笑,目光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姚芙绵。
姚芙绵并不想与李骞相见,转头就走。
李骞想去拉她手,被跟在姚芙绵身后的侍卫拦下。
李骞耸肩笑了笑:“我都还未对你做什么,你跑什么?”
“还是说——”李骞目光转而变得狠厉,“姚娘子做贼心虚?”
姚芙绵步子一顿,转过头,蹙眉,眼神含怯带怕,似乎是畏惧极了李骞。
“我又未做什么,何来心虚。倒是李郎君,方才突然靠近是想做什么,贼心不死?若是被太尉大人知晓,再赏郎君几十板子,郎君兴许又要去掉半条命。”
姚芙绵向来低眉顺眼,李骞又行事乖张惯了,见不得有人拐弯抹角地骂他,顿时不悦地眯起眼。
“你是在嘲笑我还是威胁我?”
“芙绵不敢。”
“我看你很敢。”李骞想要靠近,被侍卫紧紧挡住,他面无表情地招手,不远处立刻有随从走过来。
姚芙绵见状不妙,率先逃走,身上的大氅阻碍她的步伐,而李骞就在她身后不远,很快就会追上来。
院子里有一棵树干粗大的槐树,姚芙绵跑过去,恰好用其来拖延。
李骞追着姚芙绵绕树跑了两圈,恨得牙痒。
“你最好别被我逮到。”
姚芙绵又惊又怕,很快力竭,某刻她突然看到什么,双眼一亮,不再绕着树干跑,跑出槐树树杈的范围后,顺便捡起一旁的石块,用力砸过去
石头被李骞躲过,砸在他身后的树干上。
李骞冷笑:“偷袭你也——”
枝桠上的雪簌簌落下,浇在李骞头顶、滑进衣襟,冷得他一个激灵。
姚芙绵得逞地嘲笑两句,而后跑开躲到方才见到的那人身后。
“表哥救我!”
第084章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姚芙绵还在恼江砚对她的所作所为, 但此刻恩怨只能暂放一旁,只有江砚身边最安全。
她紧紧抓着江砚手臂躲在他身后,李骞已经抖掉身上的雪, 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姚芙绵抱得更紧,表面害怕, 心里已经清楚自己不会有事。
李骞在江砚面前停下, 横眉怒目:“让开。我找她算账。”
江砚巍然不动。
“方才李郎君挡住我去路。”姚芙绵趁机告状,“还信口雌黄往我身上泼脏水, 追着我跑……”
她扯了扯江砚袖口, “表哥, 你替我做主。”
“你讥讽我的事怎一字不提?”残留在衣裳上的雪已经融成水, 带来丝丝凉意,李骞咬牙切齿,“还敢诈我,若是落到我手里——”
“李郎君若无事可做。”江砚打断, 平静的目光含了警告, “军中有许多杂务。”
“江怀云!”李骞气急败坏, “你方才没看到是她先动的手吗?”
姚芙绵敢拿石头砸,李骞笃定她一定是因为看到江砚。江砚离得那样近, 怎可能没看见姚芙绵做了什么。
而江砚只是道:“李郎君再挑事端,休怪我不客气。”
“你……!”李骞连连冷笑:“好啊……好得很。”
兵权在江砚手上, 李骞也要听他差遣, 与江砚起冲突讨不着好。
瞧着李骞那忍气吞声的模样,姚芙绵露出个狡黠得意的笑, 又在江砚看过来时立刻收敛。
李骞恨恨离去, 离开时回头看一眼,意味不明冷笑道:“看你们还能笑多久。”
待人走后, 姚芙绵才从江砚身后出来,低头垂眼,正思索该说些什么好,江砚已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姚芙绵愣了愣,才追上去。
她歪头打量江砚脸色,迟疑道:“表哥,你生气了?”
江砚不语,神色平静,只有唇线抿得平直。
姚芙绵去勾他手,晃了晃,半晌,江砚才道:“你离他远一些。”
姚芙绵与李骞绕着树干追逐,似是嬉戏打闹一般,江砚只觉那画面格外刺眼。
刺眼到心底源源不断涌起怒火,随之而来的还有对李骞的杀意。
这让江砚再次思忖,是否该像从前那般将姚芙绵关起来,让她只能与他说话,目光只能落在他一人身上……
姚芙绵想起从前她为了摆脱江砚,先后与宋岐致和崔忱二人纠缠,不禁疑心江砚是否误会她想要故技重施。
“非是我要凑上去。”她无奈解释,分明还在生江砚的气,却还要哄他,“是李骞故意找我麻烦,我避之不及。幸好表哥来得及时。”
想了想,她又说道:“下回他若再如此,表哥替我打他板子一顿出气。”
“好。”
江砚应下,眉目舒展。
*
之后姚芙绵鲜少再碰见李骞,不幸碰上了,也是远远瞧见一眼。李骞神色匆匆,似乎急着去忙什么。后来姚芙绵才知是江砚将军中棘手难缠的杂务都交给李骞去处理,李骞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背后大骂江砚两面三刀公报私仇。
初来幽州怀有新奇,姚芙绵起初还会出去走逛,可幽州的天实在冷冽,几日后姚芙绵便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躲在屋里,围着炭火取暖,不再外出。
很快平南王的大军抵达幽州城下。
平南王暗地蓄养的兵士虽精锐,但数量远远比不上大晋的,一番攻打之下并未占到好处。
江巍征战沙场多年,江砚也曾跟着出征数次,不说身经百战,也算用兵如神,很快将平南王打得节节败退,再难前进半步。
三皇子与太子暗中争夺皇位一事,平南王早有所听闻。加之当今皇帝沉迷寻仙问药,身子已不如年轻时朗健,平南王这才认为时机成熟,故而起兵谋反。
但却未料到第一城是江砚守城 ,无法立刻攻下,只能先行撤退,再商对策。
城门易守难攻,平南王一时思索不出计策,急得焦头烂额,一旦谋反若是回头只有死路一条。两日后,平南王遣出使者传话,江砚若是肯归顺于他,待日后他入主洛阳,会给江砚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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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的荣华富贵,无论地位权势或是美人,皆唾手可得,若是江砚有意,即使与江砚平分天下亦可。
不等那使者将话全部说完,便被江砚派人拿下,捉进地牢,待平南王战败一并处置。
此事传到洛阳,引起一片骂声。
江氏世代忠君,江砚又是江氏风骨的表率,平南王的举措无异于是在羞辱人。
得知使者被抓,平南王气得几欲呕血,又无可奈何,偃旗息鼓了好几日。
敌军被挡在城门外,幽州百姓日子照旧,为活计忙碌奔波,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江砚每日都有许多事要处理,即便是夜里回去,也带着公务。
依照当今局势来看,平南王战败是迟早的事,因此姚芙绵从最初的担忧也转为心安。
江砚伏案办公时,她便在一旁继续抄录祈福的经文,若是先江砚一步完成,便百无聊赖地看他处理那些枯燥乏味的事务。
自上回想起云姎是幽州人士之后,有个疑惑一直盘旋在姚芙绵心底,挥之不去。
直到江砚搁下笔,她才忍不住问:“表哥,你可记得当初魏刺史说过,江家主当年带了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去并州,想来那人便是云姎……”
“你想说什么?”
江砚面色淡然,似乎若不是姚芙绵提起,他根本不会去理会。
“既怀有身孕,后来又身故……”姚芙绵不知该如何表达是好,半天才终于问出口,“那她腹中的胎儿如何了?”
既能让人瞧出来有身孕,想是月份不小,离生产不会差太远,况且,江巍刻在祠堂的牌位中只有云姎一人的名姓,并无旁人,这是否表明……
江砚笑了笑,反问她:“依你之见?”
“兴许,云姎在身故之前已经生产,只是那孩子不知被江家主藏在何处……”姚芙绵若有所思。
大夫人与江巍只育有一子,若是云姎的孩子尚活在人世,那与江砚便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亦或是姊妹……
“可还有旁的猜测?”江砚问得不疾不徐。
这话让姚芙绵再一次陷入沉思。
魏刺史当初还说了,那孩子若是顺利成长,如今也该与江砚一般大……
姚芙绵也曾如此猜想过,可很快又被她否定,若江砚真是云姎的孩子,大夫人如何能忍受自己去养育江巍外室的子嗣?
“这些不过都是我的猜想罢了。”姚芙绵看向江砚,“表哥是如何看待?”
江砚自幼生长在江氏,又是江巍亲子,总该知晓得比她多一些。
可从江砚的态度来看,他似乎对此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兴致,说是漠不关心也不为过。
“表哥便不想知晓自己是否还有旁的手足?”
“知不知晓又如何,不过是徒增烦忧。”
困扰自己许久的疑惑,而江砚却如此云淡风轻不以为意,姚芙绵顿时感到有些不快。
她会在意这些事,还不是因为与江砚有关。
“看来表哥也不清楚这些。”
姚芙绵放弃,不想再探究。
那时江砚尚且年幼,又怎会记得发生过什么。
她又叹气着小声嘀咕:“江家主既如此喜爱云姎,为何又会让云姎出事,总不该是因被养做外室郁郁而终……”
不知想到什么,江砚这才愿意透露,平静道:“因溺水身亡。”
溺水……
姚芙绵怔愣得不知该如何言语,她猜想过许多可能,不料是一场意外。
“竟是这般……”
后来姚芙绵还想再问,江砚却不肯多说。
*
幽州的兵马足以抵挡平南王的部下,平南王自知打不过,转而去与大晋周边的夷民勾结,试图以此壮大自己的势力。
朝廷得知后又派了援军过来,待援军一到,集合幽州兵马,便可一举剿灭平南王。
幽州城门紧闭,但城中还算祥和。天寒地冻,不知是谁烧碳火时粗心大意,竟引起走水。
偏偏这场火蔓延到粮仓。
火势烧得旺,待灭完火,粮仓只剩一片灰烬。
很快纵火之人被揪出来,经过严刑拷打,对方才承认是有意为之。
正是冬日,此人家贫,家中妻儿无碳火厚衣,只能靠互相挨着取暖来熬过这个冬日。
有人寻到他,许诺事成之后会给他一大笔钱财和取暖用的柴火。
“你们这些贵人养尊处优,哪里懂得挨饿受冻的滋味!”被抓到他还有些愤愤不平,“我不过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家中妻儿可以活下去!”
江砚不欲与他多纠缠,依法将其关入地牢,又派人送了些柴火去往他家中。
粮仓被烧毁,但城中的豪族常年囤有米粮,听闻平南王欲起兵攻打幽州时更是源源不断从其他州郡大量买入,只等战乱再高价卖出去。
江砚去拜访当地的世族,劝说他们贡献出部分粮食。
江砚在世族中颇有威望,一些人得知他来意,纷纷主动上交,至于那些不肯配合的,只需亮出兵刃,捉几人关一阵,无需再多费口舌。
至于纵火之人背后是受谁指使,无法立刻查清。
那些对豪族有怨气的人,或是那些想借此凭米粮大发横财的商贾,皆有嫌疑。
更甚,还可能是幽州城中平南王的手下。
今岁的冬日比往常还要严寒,柴火贵比米粮,现下城外还有平南王虎视眈眈,城中的柴火早有用完的一日。
“江怀云,我倒要看看你会如何处理。”
总归是该江砚去烦恼的事,李骞在一旁说风凉话。
“别到时无计可施,你真听了平南王的提议,降城归顺于他吧?”
江砚不被激怒丝毫,平心静气道:“李郎君既如此关切,不如领军受命,去城外砍些木柴回来?”
第085章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城外有平南王和他勾结的蛮夷, 以如今幽州的境况,只怕是有去无回。
李骞怒道:“江怀云,你想杀我直说便是, 何必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江砚沉默不语地盯着李骞,若有所思。
李骞脸色一变, 疑心江砚当真在考虑如何杀掉他, 低骂着离开。
“你这个疯子。”
*
李骞出来后,恰好看见远处的姚芙绵裹得只露出个脸, 他在江砚那处受了气, 自然要找姚芙绵的不快。
他特意走过去取笑:“瞧你这细弱不堪的模样, 稍微大些的雪便能将你冻死。”
“屋里的炭火可还够用?”李骞凑近, “你若求我,将我哄高兴了,我说不准可分些给你。我可不像你们这种姑娘家,受不得半点冷寒。”
“这是自然。”姚芙绵面露鄙夷, 讥讽道, “郎君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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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无耻, 自是风雪不侵。”
“你又骂我?”
可李骞不但未被惹恼,反而习以为常, 甚至还能与她继续聊下去。他想靠近,又被姚芙绵身旁的侍卫拔刀挡住。
“主公说了, 靠近姚娘子者, 杀无赦。”
李骞毫不在意,目光上下打量。
“你可知还有一种法子, 不必炭火衣裳也可使人发热……我一早便说过江怀云身板文弱, 如何伺候得了你,你若是跟了我……也不必靠着那些炭火取暖。”
姚芙绵眼波流转, 义正辞严:“郎君怎的又在说表哥坏话。”
“李郎君适可而止吧,莫要再贬损表哥了。”姚芙绵拔高声音,神色凛然,“你再如何辱骂表哥,也无法使郎君你变得高尚。”
“我何时辱骂……”
身侧传来破风声,一支羽箭穿过发冠,一阵冲击之后,发冠破裂掉下,李骞头发散开。
姚芙绵立刻朝江砚跑过去,告状:“表哥,李郎君又在离间你我。”
李骞怔愣在原地,好片刻才恍过神,怒不可遏。
倘若箭再往下分寸,射穿的便是他的脑袋。
“江怀云!”
他披头散发,形容狼狈,指着江砚大骂:“有你这般枉顾人性命的?”
“离她远一些。”江砚漠然,“否则下回便不止如此。”
李骞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冷笑一声。
“你总有求我的一日。”
*
平南王的势力扩大,再一次对城门发动进攻,原本能够抗衡的幽州不再占据优势,堪堪击退敌军。
城中百姓不知情况,认为有江砚守城不会有事,只是城门无法出去,难免造成不便,一些人不懂得形势严峻,只着眼于眼前的日子,只会因此埋怨江砚未能快些击败敌军。
以幽州的守备抵挡平南王不是问题,只要不出意外,待支援一到,便可剿灭平南王等人。
姚芙绵生于扬州长于扬州,还未经历过这样严寒的冬日。
她肌肤娇嫩,每到冬日都要用润肤的面脂手膏,否则肌肤便会干得发痒。
当初从扬州到洛阳带的膏脂不多,到后来连手指几乎是到了要皲裂的地步。
这回原本是要回扬州,她带了足够的膏脂,可来了幽州之后每日都要擦身涂脸,一瓶膏脂很快见底。
当日姚芙绵便出府去寻铺子,因战乱的缘故,好些铺子已经关门,或是换了别的行当做。
好不容易寻到一家,问了价钱后,高昂得她怀疑自己听错:“这是金子做的不成?”
“女郎有所不知,城外有反贼,如今城内何物的价钱不跟着飞涨?何况已有许多年未遇到过这样寒冷的冬日,这膏脂还有御寒效用,防肌肤龟裂。我这就剩两瓶,价钱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你不要,很快就要被旁人买了。”
话虽如此,姚芙绵仍是认为价钱高得荒唐。
她又找到另外两家,俱是同样高昂的价钱,最后她并未买。
至少还剩一些,省着些用兴许还能坚持到援军抵达,届时便不必花这个冤枉钱。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不剩多少钱财。
她爱护自己的容貌,见着剩下不多,身体不再涂抹,余下的都要用在脸颊上。
至于身上若是有何处发痒,只能在涂完脸之后,再用指腹残留的药膏去抹。
江砚变得更加忙碌,姚芙绵不想因自己的事去打搅他。她不懂得打仗,但从那些侍卫的只言片语中也能了解到幽州情况不妙,眼下江砚还是不要分心的好。
夜里江砚回来,姚芙绵正细致地往自己脸上抹面脂,听得动静,只是随意撇去一眼,再无旁的反应。
仔细说来,她沦落至今日这般窘迫境地,还不是江砚害的。
“听闻你今日出门了。”江砚看出姚芙绵望向他的眼神里含的怨怼,问道,“去了何处?”
她没好气道:“与你什么干系。”
一想到是江砚害得她在幽州吃苦受冻,姚芙绵便不大想理会他,连睡觉时候都是背对着江砚。
*
雪天行路艰难,原本该抵达的援军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