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不知良缘 > 60-70

60-7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薄荷新绿 港夜吻别 我在综武侠世界当姐姐 夺她强取豪夺 和爱豆男友分手后,确诊嫂子病 老婆硬让我吃软饭怎么破[快穿] 十九世纪女作家 [娱乐圈]今天社死了吗 错号后 穿成山治的大嫂

“此举……可会给郎君添麻烦?”

“不会。”崔忱斩钉截铁,“恰好瑗娘留客江府,你以江氏人在我府中作客,既能掩人耳目,亦无人敢置喙。”

博陵与洛阳距离恰好,既可用来躲避江砚,又可随时探听宋岐致是否回来的消息,再适合不过。

“既如此,这段时日便叨扰郎君了。”

昏暗的地牢内,求饶的哀嚎声接二连三,间或夹杂几声痛苦的呻.吟。

“大人,您、您放过我吧,我只是见她孤身一人想要关切几句,不料被她误会,还将我脸划伤,我真的没有想做什么……啊——”

肃寂手中的鞭子利落地扬起又落下,鞭子抽在皮肉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被鞭挞之人疼得浑身冒冷汗,有道血痕从他额头划至眼角,显然是被利器所伤,因他挣扎的动作又冒出鲜血,流进眼睛里。

“后来如何。”

江砚站在不远处,地牢亮着的烛火照亮他一半面庞,另一半隐在阴影中,俊美的脸上此刻满是阴沉,漠然看着这一切。

那人面对肃寂尚还敢胡言乱语,此刻被吓得哆哆嗦嗦,身上的痛楚麻木得他快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

他不敢说出实情,旁边的同伴为了能得到宽恕,毫不留情将他出卖。

“都是他!都是宏九的错!他想调戏那女郎才会被划了一刀,那女郎跑远了宏九还将手里树干砸向她!”

那被叫做宏九的人见被同伴背叛,立刻转头啐他一口。

“闭嘴!”

宏九知大事不妙,辩解道:“我、小的太疼了,这才一时失手……”

如此蹩脚的借口,肃寂未等说完又落下一鞭。

这几人的底细在被带回来时已经查清楚,都是游手好闲的无赖,专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肃寂看向江砚,待看清他此刻眼神,遂又扬起鞭子,一下一下往宏九身上落。

发现姚芙绵的线索后,肃寂跟着江砚立刻赶过去,然到时,寺庙已不见姚芙绵身影,只有几个地痞在那处围着火堆,口中不停地唾骂。

彼时肃寂听着他们谩骂的内容,心都不禁凉了凉,好在了解之后清楚姚芙绵并无性命危险。

已经派人循着姚芙绵滚落的那个山坡去追寻,还未传来消息。

“主公。”

有侍者端来碳篓,里面装着在寺庙剩下来的柴火,一些树枝端末的灰白处还在冒热烟。

江砚看向宏九,平静道:“砸她的是哪块,找出来。”

宏九不知江砚为何如此问,战战兢兢地指了一块。

江砚看也未看一眼,转身出了地牢,只留下一句。

“让他全吃下去。”

出了地牢,明亮的日光刺得江砚眯了眯眼。

侍卫已将姚芙绵变卖的首饰都找回来,包括被她当破布一般扔掉的那套华丽的罗缎锦衣,此刻都完好无损地放在皓月居里。

宁愿吃苦头都不肯回到他身边。

江砚冷笑。

第064章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崔府的人不曾见过江馥, 姚芙绵便以江馥的身份留宿崔府。

她起初还担心被人识破身份,忐忑不安了好一阵,好在对江氏与江馥的情况还算了解, 足以应付崔忱母亲的问候,不会露馅。

江砚名扬天下, 受人钦佩敬仰, 崔忱母亲与她闲谈总免不了问到他,姚芙绵不大想提及, 含糊两句应付过去。

她一直待在崔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知良缘》 60-70(第6/17页)

府里鲜少外出, 并且极力避免与崔府的人交谈, 以免露出破绽惹人怀疑。平日里与她接触最多的当属崔忱, 两人因此变得熟稔。

一晃眼大半个月过去,最初姚芙绵还会梦到江砚,梦见他将自己又捉回去,记恨她将他推下水, 发了狠地折磨她, 被吓得一身汗醒来。如今已不再梦到江砚, 连带着对他的惧怕也淡去不少。

八月十五这日一早,崔忱便过来寻姚芙绵, 邀她今夜一道去江边赏月。

姚芙绵踟蹰,她认为自己不该出去, 可在府里闷了这样久, 她也想出去散散心,犹豫片刻还是应下来。

天气不再炎热, 秋风带着萧瑟的凉爽。

两人沿着河岸散步, 身后跟着几名侍从。

崔忱与姚芙绵并肩而行,中间隔着一臂的距离。

他清楚姚芙绵与宋岐致尚有婚约, 并未表露多余的心思,言语间也仅是问候姚芙绵这段时日在府里过得如何,可有何处不顺心。

“承蒙郎君关照,芙娘在府中一切安好。”

“那便好。”

今夜出来游玩的多是文人雅士,他们赏月饮酒,偶尔传来一两声谈笑。

也只有贵族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平民百姓早已歇下,为第二日的劳作攒足精神。

两人闲谈着,走了一阵子,忽有一男子走上前,神色意外一瞬后对着崔忱笑道:“子谦,真是你,我还当是我看错了。”

他注意到崔忱身旁的姚芙绵,讶异地朝她看去。

姚芙绵不欲让更多人见到她的面容,低首垂眼,不动声色侧身半步躲在崔忱身后。

崔忱明白姚芙绵的意图,上前一步挡住友人视线,笑道:“明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赵明与崔忱聊着,有意无意地看向姚芙绵,他记得崔忱是有一个妹妹,但似乎不是这模样……

这样好的景色,二人单独出来夜游,关系可想而知才是。

他了然地笑笑,眼神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说道:“如此良辰,子谦身边有美人相伴,实在令人艳羡。这位娘子是何人,何不与我介绍一番?”

崔忱面上仍带着温浅的笑意:“明兄误会,我与江娘子非你所想的那般关系。江娘子近来在我府上作客,今夜我做东道主邀她出来一逛。”

崔忱否认,赵明却是不信。

男子单独邀女子出来,还是这样暗昧的夜里,若说半点心思也无,除非是断情绝爱的圣人。

然崔忱不肯明说,赵明也不拆穿,继续笑着与他交谈。

自始至终姚芙绵都躲在崔忱身后,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不久后她便要离开,越少人记得她越好,因此这一时半刻的礼数也显得不那么要紧。

等到崔忱的友人离去,姚芙绵才轻声开口。

“时候不早,郎君,我们也该回去了。”

崔忱低头看她。

“方才可有惹你不快?”

姚芙绵眨了眨眼,摇头。

“并未。”

崔忱应当是在为他方才那番撇清关系的话赔罪。

可他那么说,并无不妥之处,更确切来说,他们二人的确毫无关系。

他与她解释,应当是担心她会有所介怀。

然姚芙绵非但不会介怀,甚至不希望他们二人牵扯不清。她对崔忱除了感激,并无旁的心思……

崔忱似是松了一口气,笑道:“那便好。”

今夜算得上一次愉快的夜游,消解姚芙绵不少的愁闷,只是单独与崔忱出门的确容易惹旁人误会,这回之后,姚芙绵是如何都不肯再出去了。

除了刚到博陵那阵日子过得缓慢之外,适应之后,日月更替快得好似手中流水。

在姚芙绵几乎要忍不住启程去扬州时,终于传来有关西边的消息。

卫国公父子已经平定西边战乱,将侵扰边境的胡人全部驱赶出大晋,这两日便会动身回到洛阳。

姚芙绵得知消息后喜极而泣。

待宋岐致回来,她便不必再过这种心惊胆战又躲躲藏藏的日子,可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不必整日畏惧江氏的报复。

姚芙绵开始盘算起回洛阳的事宜。

崔忱来找姚芙绵时,姚芙绵正将那些抄录好的经书归整到一处。

“芙娘……”

姚芙绵见到崔忱,放下东西走过来,对他柔柔一笑。

“崔郎可是寻我有事?”

崔忱欲言又止,知她不会在此久留,可他的确无理由留她更久。

他目光不经意扫过姚芙绵发上的簪子。

崔忱想到什么,露出笑颜。

“沧浪亭又出了新的头面,瑗娘对这些喜好非常,这回她不在博陵,若是那些时兴的被人买完,她回来又该闹我未为她备好了。”

沧浪亭是博陵最大的头面铺,里边的能工巧匠技术精湛,无论花鸟虫鱼,都能雕刻得栩栩如生,光是一支发簪便能做出许多花样,放在在大晋也是极为有名的。

“那些首饰琳琅满目,我也不知挑什么好,还想请芙娘替我参谋一二。”

同是女子,看待首饰的眼光也要更为相近。何况崔忱帮了她这样多,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忙,姚芙绵没有理由拒绝。

她问道:“何时去?”

“便此刻吧。”

第065章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沧浪亭建在热闹繁华地段, 共有两层,宏伟华丽。姚芙绵与崔忱甫一下马车,立刻有沧浪亭的侍者走上前, 恭敬地邀他们入内。

崔氏是当地有名的望族,崔忱时常陪同崔瑗来此, 店家早已熟识, 一见着崔忱便热切地迎上来。

他面上带着热络的笑:“崔郎君来得凑巧,昨日才到一批新货, 各式的款都还全着, 老朽这便让人去拿出来。”

崔忱笑笑:“有劳。”

不多时, 便有几名侍者拿着十几个巴掌大小的箱匣过来, 放在案上,一一打开,供崔忱挑选。

崔忱招呼姚芙绵在他身侧坐下,两人细细挑选起来, 间或交谈商量两句。

平民百姓鲜少穿金戴银, 是以来往沧浪亭的多是富贵人家, 除却已打造好的首饰,亦可按照来客要求独独打造一副。

店家笑眼看崔忱拿起一支金步摇端详, 目光在不经意扫过姚芙绵头顶时,不禁疑惑地“咦”一声。

正低头看首饰的二人对此毫无所觉。

“这支如何?”崔忱问。

姚芙绵看过去, 只见那步摇伏成花枝状, 簪首垂落的流苏摇摇晃晃,好似金色河流, 缀在上首的珠玉晶莹耀眼。

姚芙绵由衷赞叹:“精美绝伦, 应当会很衬瑗娘子。”

她话音方落,眼前青色袖口靠近, 而后头皮传来轻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知良缘》 60-70(第7/17页)

微的拉扯感。

崔忱将金步摇簪在她云鬓上。

姚芙绵微愣。

崔忱只替妹妹簪过发,此刻对着心仪的女子做这事,心中是全然不同的感受,似有热气往外冒,让他脸色发红发热。

他故作镇定地赞扬:“很美。”

“这步摇簪在发髻上的确好看。”他又补充道。

姚芙绵想了想,崔忱应当是想看看这步摇待在云鬓上是何模样,适不适合崔瑗,于是便止了想将它拿下来的动作,左右微微偏头,任崔忱看个清楚。

崔忱不禁多看几眼,而后低头又去挑选其它样式,未立刻将步摇从姚芙绵头上取下。

片刻后,有一侍者走上前,对着崔忱恭敬道:“崔郎君,我家林娘子在二楼,想邀您前去一聚。”

“林娘子?”崔忱缓了缓,又问,“可是林墨阿姊?”

那侍者回道:“正是。”

崔忱转头朝姚芙绵笑了笑,解释道:“林墨阿姊是我舅父家的女郎,舅父一家七年前举家搬迁至并州乐平,这两年又回来了。有一阵子不见阿姊,我去与她说说话。”

“芙娘可要与我一道上去?”

沧浪亭宽而广,一层设架子,摆放头面首饰供客挑选,二层则是雅间,客若看累了可上去小憩。

姚芙绵到底是外人,与崔忱非亲非故,没有理由跟着一块去,何况她并不想。

她柔柔一笑:“我在此处等着郎君便可。”

崔忱离开,姚芙绵又看起面前的金钗钿合。她每拿起一样,店家便向她介绍工艺与制料,得知价格不菲后,暗暗心惊,又想起被自己草率置出去的珠钗玉环,难得生出一分懊恼的心绪。

店家目光几次在自己头上流连,姚芙绵察觉到,想起还戴在云鬓上的步摇,伸手取下来,放进锦盒里。

然店家的目光并未因此撤去,反倒笑呵呵问起姚芙绵,她的发簪从何而来,甚是精美。

姚芙绵不自觉伸手摸了摸那支镶玉宝石金簪。

从江砚那处得来的东西,她只留这一样傍身。

江砚的东西不会逊色,料想店家慧眼识珠,她并不瞒着。“是故友所赠。”

店家了然笑了笑,坦诚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簪子其实是出自我这铺子。”

他忆起往事,略显洋洋得意,“它是照着某位郎君要求所制,匠人不眠不休赶了七日七夜才制成,用料极其讲究,工艺亦是吹毛求疵,这世上独一无二,再找不出这样好的簪子。”

店家说完,原以为姚芙绵会露出欣喜称赞之色,却见她面色紧张无措,眉心紧紧拧到一块,似是在惧怕什么。

“这、这当真来自于此?”

店家不疾不徐道:“的确。姑娘若是不信,可将簪子取下一看,那簪子上首镶嵌了一块玉,玉层薄如纸,底下,是一朵白玉镂空芙蕖。坠着的那块宝石,上面还刻有一字,乃是‘芙’。”

听完店家的话,姚芙绵背后几乎冒出一层冷汗。

江砚当初只是随意将金簪挽在她发上,她原以为不过是一支普通又昂贵的金簪,未曾想过还有这样的来历。

她处心积虑地躲藏,没想到今日两人又因这金簪纠缠上。

姚芙绵压下心中惊骇。她不曾仔细端详过这支簪子,除了那朵镂空芙蕖当时让她惊讶又喜爱外,并未发现宝石下还有字。

她缓了缓心神,微微笑道:“店家既说得如此详实,想来这支金簪的确出自贵店匠人之手。”

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她即便今日出现在这里,江砚也未必会知晓她来过。

然以防万一,姚芙绵仍是浅笑着,无奈地央求店家。

“实不相瞒,这支金簪是我兄长赠予我,我此次偷跑出来玩乐,又跟着其他郎君出来挑选首饰,若被兄长知晓,该以为我对他送的礼喜新厌旧,回去该要怪我了。还请店家只当从未见过这支簪子。”

店家明白她的意思,是要让他当做从未见过她。

他了然地捋着胡须笑了笑:“小娘子放心。何况你兄长爱护你,必定不会责怪你。”

“总归让兄长知了势必要有误会,还是莫让他知晓的好。”

姚芙绵好声好气地说了一些话,她又是崔忱带来的贵客,店家自然不会为难,应承下来。

“姑娘既是偷跑出来玩,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店家记得当初那位郎君是洛阳人士,好心劝慰两句,“这簪子制程半点马虎不得,当初还误了令兄一日的光景,老朽提议完成后再让人送去洛阳,令兄执意要亲自带走,令兄对姑娘如此上心,想来家中该是兄妹和睦。姑娘跑到博陵来,家里人该要担忧的。”

江砚当初的确是比预料的要晚回去,这才使江巍的书信比他先入江府,导致在他回来之前她便与宋岐致确认了婚事,不曾想是因为这个缘由。

兜兜转转,一切事物看似都毫不相干,又冥冥之中是被同一条绳子牵着,缠缠绕绕,纠缠不清。

姚芙绵不知该如何言语,只得僵硬地笑着,连连应好。

不久后崔忱回来,见姚芙绵面色不佳,目光又扫过她发上,已不见步摇,笑着走过来,为自己离开太久与她赔不是。

姚芙绵温言款语,让他继续挑选。

最后崔忱一共选了三样,包括金步摇,付过银两后与姚芙绵一同离去。

两人一前一后,女郎娉娉婷婷,郎君身量修长挺拔,站在一处好似一对璧人。

成双成对来此的无不是男子与心仪的女子挑选称心珠翠,想来这两人也是如此。

店家看着二人背影,猜想是女郎倾心崔忱,而家中不肯,故才离家出走。然崔氏门第家世无可挑剔,若能结缘,该是一门好亲事,也不知何缘由不肯。

豪门贵族府邸的事多且杂,弯弯绕绕,又岂是旁人能猜得到的。

崔瑗这阵子不在,她的马车便暂且由姚芙绵用着,崔忱则打马跟在旁侧。

到了崔府,崔忱被母亲遣来的小厮叫走,走之前只与姚芙绵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回到姚芙绵在崔府的住处,她取下金簪,满头乌发立刻倾泻而下。

她已在崔府住惯,今日回来却心烦意乱,盯着这烫手的金簪不知所措。

早知如此,她如何都不该答应崔忱去沧浪亭,更甚,当初就该把它一并置掉。

然盯着簪首的那朵芙蕖瞧,仍是爱不释手。

姚芙绵无奈地长长叹息一声,这博陵,恐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崔母与崔忱有事相商,两个时辰后崔忱才得以脱身来寻姚芙绵。

二人坐在塘中水榭,崔忱拿出锦盒,推至姚芙绵身前,嗓音柔和。

“本便是为你挑的。”

姚芙绵为难,推拒道:“郎君当初肯帮芙娘,芙娘已是感激不尽,怎好再……”

“我与芙娘相识一场。”崔忱打断,恳切道,“宋世子回来,不久后芙娘要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知良缘》 60-70(第8/17页)

回洛阳去,与他……今后我与你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这场情谊想是会随光阴流逝逐渐暗淡,待到他日,芙娘会忘了我也说不准。”

“我的确为芙娘姿容倾心过,只是每每芙娘都与人有婚约在身,忱只好按捺心意。”崔忱笑意有些许滞涩,“不过是饯别礼,芙娘若是不肯收,实在令我难过。”

姚芙绵半晌不能言语。

她当初会寻求崔忱帮助,的确是心存侥幸,想要利用崔忱对她残留的心思。

她实在不算一个好人,总是利用他人情意。

即便是在博陵的这段时日,她亦是装出善解人意的模样,做出乖顺良善的样子。

她最清楚,什么模样能讨得旁人欢喜。

倘若崔忱知晓她是这样一个心机算尽、虚伪又刻薄的人,他还能对她保留有这样的情意吗?

姚芙绵低下头,眼底涌上的情绪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半晌,才接过那锦盒,嗓音里好似有着无尽柔情。

“崔郎恩情,日后芙娘一定报答。”

“过阵子,我要去乐平郡看望舅父。”崔忱母亲方才寻他正是因为这事。

乐平郡在并州,近年来时常遭受胡人侵扰,舅父一家又搬回博陵,只是还有些家产在那处,舅父一人留下来打理。

这回将胡人驱赶出去,也算太平下来,崔忱母亲便想让他去乐平看望他的舅父。

姚芙绵了然颔首,又问何时启程。

崔忱若离开博陵,她没了依仗,也得寻其它去处。

崔忱已将此事考虑在内。

他笑了笑:“芙娘放心,待宋世子回来,你安然无恙回到洛阳见到他,我再离开。”

自得知崔忱要去乐平后,姚芙绵一日比一日焦心,盼着宋岐致能快些回洛阳,也免得耽误崔忱行程。

七日后,从洛阳传来消息,卫国公已回到卫国公府。

姚芙绵欢欢喜喜,总算等到这一日,留心探听洛阳的消息。

有崔忱相助,很快打探到情况。

起初卫国公宋祎独自领兵抗敌,不料重伤大败,而后宋岐致请命,想要替父将功赎过,差不多用一月光景便让战事平息下来,将胡人全部被逐出大晋边境。

得胜后休整完,本该回朝领赏的宋岐致,却留在了晋阳。

姚芙绵脑袋好似被人敲了一棒,砸得她晕晕沉沉,重复问道:“宋世子未回来?”

宋岐致竟未回来。

“可是出了什么事?”姚芙绵急急追问,她当初给宋岐致送过信,他应当清楚她如今安然无恙才是,怎会不回来。

侍者回道:“原本是要归来的,据闻是动身前一日圣上又下令让他在晋阳驻守一阵,以防胡人余孽再次为非作歹,宋世子要想拒绝应当也是可以,不知为何应承下来……”

事已至此,再如何烦闷追究都无用。

卫国公虽回到洛阳,却因领兵不当被圣上召进宫,不知是否会被治罪,人至今还在宫中。

崔忱要离开博陵,崔府姚芙绵是如何都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她想回去扬州,又想到姚府如今内外都是江府的侍卫。

她前头无路,退无可退。

崔忱得知后,看着姚芙绵愁眉不展的模样,提议道:“不若,芙娘与我一道去并州?”

深秋,落叶飘零。江府内,家仆扫着地上落叶,面无表情,动作一丝不苟。

崔瑗在此待了一月有余,起初兴致盎然,江府内外、洛阳大街小巷各处都要逛个遍,然时日一久,也要被江府这种端正严肃的家风压得喘不过气。

她在家中性子是有些娇纵,然活泼灵动,又有大夫人在一旁撑腰,与江氏的几位年轻子弟相处得很融洽。

只一人除外。

崔瑗从外头买了些糕点,来到皓月居,与门口的侍者笑吟吟道:“我要见表哥。”

这是她第三回来皓月居找江砚。

侍者如常去通禀,回来后恭敬地请她入内。

崔瑗想起她头回来皓月居找江砚时,被拦在门外的场景。

彼时她就跟在江砚身后,两人不过几步距离,然江砚进去后,她后脚要跟着近,却被侍者拦了下来。

每回来,都要得了应允才能进。

她想起在江府听到的闲言碎语。

当初江府有一位借住的表姑娘,在皓月居是来去自如的。

也不知这表姑娘是何人,为何如今见不到她的身影。

崔瑗在书房见到江砚。

他端坐在案前,身姿笔挺,板正到如同一座石像,见她来了,抬起头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极淡,带着客套。

“崔娘子寻我有事?”

崔瑗笑意盈盈地走到江砚面前,将那碟糕点放在案上,说道:“这家铺子的糕点格外香甜,表哥尝尝看。”

江砚同她道谢,但面容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仍是冷冷淡淡。

江砚如高峰朗月,令人见之难忘,见过他的女郎鲜少有不对他动心的,崔瑗同样无法免俗。

让她能够再江府待这么久的一个原因便是江砚,然她几次对江砚示好,江砚俱不为所动。

崔瑗千娇万宠长大,何曾受过这般挫折。

她不禁怀疑是否她的态度太过含蓄委婉,在深深吸一口气后,直直看着江砚,抬手将他手中的书往下按,想让他抬眼看她。

却未察觉江砚在那一瞬间的敛眉不耐。

“表哥看了这样久的书便不觉疲累吗?”崔瑗话有埋怨,“姨母让表哥带着我好好游玩,表哥可不曾带我出去过一次。”

江砚搁下书,面容一如既往的文雅,声线温和。

“崔娘子想去何处,我让肃寂陪你一道。”

“我想让表哥陪我。”崔瑗不满意这个答案,语气带着几分任性,“表哥若是再对我这般淡漠态度,我可要向姨母告状了。”

大夫人似乎有意让他们二人多加亲近,而崔瑗正好对江砚有意,故借此几次三番来找他。

“恐要让娘子失望了。”江砚平和地解释,“一刻钟后我要进宫一趟,何时回来尚未可知。娘子若是执意,可等我归来。”

他平静看着崔瑗,唇角微弯,带着浅淡笑意,然那一双眼却像是不起波澜的古井。

“表哥……”几次都未能如愿,崔瑗前两日又听得兄长要去并州,她很快便要回博陵,若是再不明说,恐怕往后更难有机会。

她低头咬唇,面露羞涩,而后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直直看着江砚。

“我、我……其实我仰慕表哥已久,若能与表哥有进一步相处……”

崔瑗说着表明心意的话,紧紧盯着江砚,内心期许他能够给出自己想要的回应。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江砚面容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知良缘》 60-70(第9/17页)

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好似刹那变得阴郁,转瞬即逝。

“仰慕……”江砚喃喃重复这句,目光落在崔瑗脸上,又不像是在看她,反倒像因此想起什么人,眼底情绪莫测难辨。

半晌,江砚才道:“多谢崔娘子厚爱,怀云惭愧,不敢耽误娘子。”

崔瑗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第一次向男子表露心意,却遭拒绝。

江砚光风霁月,是高高在上的君子,待人接物温和有度,崔瑗正是因此心悦他。

经此一事,她那不算多的耐性和剩余的缱绻心思,都被江砚这话消磨得干干净净。

江砚如此,不过是看不上她,不将她放在眼里。

对她有意的男子不知凡几,她何必在江砚面前自讨没趣,只要她愿意,自有无数男子上赶着讨好她。

“既如此,便不叨扰表哥了。”

第二日,崔瑗便要回博陵去。

第066章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崔瑗要回博陵, 崔忱无法来接,大夫人安排了江砚送她回去。

两人各乘一辆马车,一前一后, 除却路途停留下来休息时无可避免地见一面,再无更多接触。

一路无话抵达博陵。

待进了府, 崔瑗才知崔忱几日前已经离开博陵, 去并州拜访舅父。

江砚一道入了崔府,代大夫人问候崔母, 并未立刻离开。

崔母看着江砚, 想起在府中住了段时日的女郎, 几次欲言又止。

崔忱临去并州前, 才向母亲坦白,姚芙绵并非江氏人,是借住在江府的表姑娘,种种缘故流落在外, 崔忱回来那日恰好遇到她, 见她无处可去, 于心不忍,执意要将她带回来。

崔母听罢, 直骂崔忱糊涂。既与江氏有瓜葛,将人送回江府便是, 何至于要将她揽在身边。

倘若崔忱带姚芙绵来的当日便坦诚, 崔母如何都不会留下姚芙绵。

至于姚芙绵好端端地在住在江府,为何会沦落到今日境地, 崔母问及缘由, 崔忱却是含含糊糊。

事已至此,崔忱又苦苦哀求, 崔母只好应下他,不会将姚芙绵来过崔府的事与他人提起。

她要崔忱尽快将人送走,崔忱又解释晋阳有姚芙绵亲友,正好顺路,便带上她一道去,好让她去投靠。

思及此,崔母无声叹了口气。

她怎会不知崔忱待那女郎的心思,三天两头地往客院去,连府里备给那位女郎的吃食,都是崔忱特意叮嘱,生怕她在府里有一处不顺心。

崔母原以为姚芙绵是江氏的女郎,才华样貌无可挑剔,对她颇为满意,甚至想过崔瑗回来之后,去信与大夫人商量一番,再遣媒人上门。

如今只好作罢。

见崔母面有愁思,江砚关切问道:“姨母可有何烦心事?”

“确有一事,令我苦恼……”崔母很想问问江砚有关那表姑娘的事,然崔忱走之前再三叮嘱,万不可提及有关之事,想了想,遂作罢。

“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罢了。”

崔母方才提过崔忱几日前去了并州,江砚猜想她的劳心费神与此有关,宽慰道:“西边乱事已定,子谦此行该是顺顺当当,姨母不必为此烦忧,顾念好自己身子才要紧。”

崔母笑着点点头。

又寒暄两句,江砚告辞要离开。

崔瑗还在自己居所穿戴崔忱留给她的一对耳珰和璎珞,揽镜自照,尚未欣赏够,便被母亲派来的家仆唤走,要她去送一送江砚。

“短短几步路,有什么好送的。”崔瑗不满地抱怨,仍是去了。

她如今见到江砚格外不自在,然这只是她一人的别扭,反观江砚,淡然处之,显然不将她的心思放在心上过。

崔瑗耐着性子将江砚送到大门口,正欲转身进去,被人喊住步子。

“崔娘子,你可算回来了。”

说话的人正是赵明,崔忱的好友,崔瑗识得他。

“郎君寻我有事?”

赵明嘴角含笑,神气扬扬地走过来。

“我来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很快要有嫂嫂了。”

此事与江砚无关,江砚不欲久留,径直上了马车。

崔瑗眉心蹙起,疑惑又惊奇。

“此话怎讲?”

“你兄长前段时日与你府上作客的江娘子走得极近,不仅邀她江边夜游,还带她去沧浪亭买首饰。二人形影不离,关系密切。”

“江娘子?洛阳的江娘子?怎么可能。”崔瑗驳斥道,“我兄长回来那日我亲自相送,只他一人启程,哪里来的江娘子。”

“这我便不知了。”赵明耸肩笑道,“方才所言,亦是我亲眼所见,你若不信,可等你兄长回来亲自问他。”

“怕是郎君看错了。”崔瑗抬手摸了摸颈上的璎珞,“我兄长去沧浪亭是为我买饰物,并非为什么江娘子。”

赵明却是含糊不明笑道:“究竟是打着为你买的名义为江娘子挑选,还是为江娘子挑选顺带给你一并买了,又有谁知呢。”

这话说得好似在离间兄妹二人的感情,崔瑗恼怒更甚,又不知究竟是真是假,想要回去问问母亲。

方才光顾着和赵明辩驳,她这才发现,江砚的马车还停在原地。

“表哥,你怎的还不走?”崔瑗疑惑,并非赶人。

赵明也注意到,问:“这位是?”

崔瑗想到什么,冷笑道:“这位便是江氏大公子江怀云,方才你所言,大公子可都听见了,若是捏造,江氏该找你要个说法。”

江砚掀起车窗帘子,只露出半边脸。

他分明是笑着,不知是否另一半面容隐在暗处的缘故,无端让人感到一阵阴寒。

他嗓音温润:“方才郎君所言,我会让人查明虚实,还望郎君先勿将此事宣扬出去。”

“这是自然。”赵明连忙应下。

江砚名声谁人不知,他的言行举止被世人争相模仿,文章辞赋被读书人广为流传。便是世家子弟,都在暗暗期许有朝一日能得他指点。

能见到江砚在赵明意料之外,他喜不自胜,想与江砚讨教讨教,江砚已放下帘子,马车缓缓离去。

崔忱要去的乐平郡与宋岐致所在的晋阳郡离得不远,那日崔忱与姚芙绵说起,姚芙绵未多想便应下。

她也曾想过去晋阳找宋岐致,只是彼时有战乱,又是孤身一人,才作罢。

这回有崔忱同行,于她而言是一件好事。

当时从洛阳打探到的消息不仅有关宋岐致,还听到从卫国公府流传出的有关姚渊的病情。

姚渊的病愈发重,已下不了榻,整日整夜需要人守着,时常昏迷,呼吸几乎微弱到不可闻的地步。

姚芙绵心急如焚,但若是有人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和离后怀了仙尊的崽 当我追尾劳斯莱斯后 啾!老公你会说鹦语吗? 全民选夫 重生后改嫁前夫他爹 雄虫大人缺乏常识却过于上进 直男扮演限制文工具人有多惨[快穿] 哥哥是并盛大魔王 带着糊涂系统追权臣 全灵异圈都在赌我能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