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不知良缘 > 50-60

50-6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薄荷新绿 港夜吻别 我在综武侠世界当姐姐 夺她强取豪夺 和爱豆男友分手后,确诊嫂子病 老婆硬让我吃软饭怎么破[快穿] 十九世纪女作家 [娱乐圈]今天社死了吗 错号后 穿成山治的大嫂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知良缘》 50-60(第1/16页)

第051章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姚芙绵当然明白, 即便江砚不提醒,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信中透露什么,否则江砚发现, 怕是不会帮她将信送出去。

只要她能与郑源通信,迟早会寻到法子, 传出她被江砚关起来的消息。

“表哥宽心, 我都知的。”

姚芙绵温顺地应答,而后向侍女要来笔墨, 伏在案上立即提笔写起来。

她在信中只说自己已到洛阳, 一切安好, 寥寥几语, 并无提到其他。

江砚端正地坐在她对面,处理他带来的政务。

待写好手书,姚芙绵将墨迹晾干,趁江砚停歇的间隙, 将纸张调转, 双手捧着给他看清上面的字。

“表哥, 我写好了。”

江砚抬起眼,目光随意扫过, 平静地让她将信放到一边,晚些时候他会命人送出去。

那一眼根本来不及捕捉信上的内容, 姚芙绵不禁问道:“表哥不看看我写的什么吗?”

江砚看着她, 轻笑道:“芙娘,我信你。”

可姚芙绵不信他的话。

江砚心思深沉, 说着相信她, 然而她若真敢在信中披露什么风声,江砚只怕是要以此对她发难。

这说不准是他想引|诱她掉入陷阱的说辞。

姚芙绵的手摸上江砚的手背, 向他表露衷心:“表哥的话我都记得。”

江砚目光落在她握住他的手上,不过须臾,姚芙绵便将手收回,神色自若地再次拿起郑源的信来看。

江砚重新处理起政务。

屋内安静极了,谁都未再出声,只有江砚翻阅文书时发出的窸窣声响。

姚芙绵写完手书再无旁的事可做,来来回回将郑源的信看了好几遍,虽感到无趣,但也不会出言扰乱江砚。

“想去外面走走吗?”片刻后,江砚问。

姚芙绵抬起脸看他,对他的话感到意外,但仍是迫切地连连点头。

她这几日都只能待在这屋子里,侍女出入都会将门锁紧,不给她踏出半步的机会。

再不给她出去,她恐怕要疯了。

江砚将案上的东西收拾齐整,起身缓缓抚平衣上的褶皱,说道:“走吧。”

姚芙绵赶紧跟上。

踏出房门,久违的日光让她下意识眯起眼,连呼吸都变得通顺。

姚芙绵这才发现,无论是屋外,还是院子,连回廊的每个拐角,都有侍卫看守。

严密到让她怀疑便是耗子想逃都逃不出去。

她跟着江砚,被带到一片池塘前的亭子。

原来江砚所说的“外面”,只是院子,再外的地方,便是奢望。

微波荡漾的池塘开满鲜艳的荷花,清幽淡雅。亭子正对池塘,内设琴桌,中央铺了一张百花纹的地毯。

江砚在琴桌前坐下,将姚芙绵拥在怀里,问她:“上回的曲子可还记得?”

姚芙绵点点头,十指抚上琴弦。

她有些神不守舍,但身体清晰地记得如何弹,半点差错也未出。

一曲毕,江砚不吝地夸赞她。

“芙娘,你弹得很好。”

“都是表哥的功劳。”姚芙绵脱口而出,后知后觉发现这是自己头回在江砚面前不用掩饰自己的琴技。

如今她不用再伪装,却仍是要费尽心思讨好江砚,也不比从前好多少。

思及此,她垂下脑袋,有些念想宋岐致。

若是宋岐致,必然不会把她困在这里,而是带着她去郊外四处游玩。

哪像江砚,寡言古板,还用她至亲之人来威胁她与他亲近。

江砚见姚芙绵失神,抬起她脸,不悦道:“你在想宋岐致,是不是?”

见姚芙绵沉默地不与自己对视,江砚笃信了自己的猜测。

姚芙绵既处心积虑地接近他,便该像她所说的那般待他,为何不能从一而终,招惹了他又去移情宋岐致。

实在是不专情。

“芙娘。”江砚警告似的提醒,“你往后只能有我一人,若再敢去想宋岐致,我便不会留他在世。”

姚芙绵惊愕。

宋岐致好歹是与江砚熟识了二十来年的好友,江砚却如此轻易地说出要他性命的话。

先是用她父亲威胁,现在又轮到即将与她成婚的宋岐致。

下一个呢?是不是就轮到她,她若不听话,就杀掉了事?

姚芙绵恼怒地拍开江砚的手,质问道:“表哥想要我一心一意爱你,那你呢?你起初可曾认真看待过我对你的心意?”

姚芙绵一一列举他的“罪状”:“我最先去找你学琴用的那张琴桌,如今在何处?莫不是你嫌弃我用过,便不肯再碰。”

“还有你马车上的那张兽纹地毯,因我在上边坐过,你便将它视作什么脏物,换了一张新的。”

江砚听得眉心拢起,偏生姚芙绵说的都是事实。他的确会因为自己的东西沾染上旁人的气息便不肯再要。

然今非昔比。

“从前的确是我不好,往后我不会再如此。”

即便江砚放软了语气,姚芙绵仍是不肯放过他,这几日积怨已久,让她顾不得自己眼下的处境,继续责问。

“你如今这般哪里是喜爱我,不过是见不得我与宋郎恩爱,不甘心罢了!”

姚芙绵又提到宋岐致,江砚清冷的面容终于破裂,再维持不住风度。

“不准再提宋岐致。”

姚芙绵偏要跟他作对。“你将我囚困在此,宋郎若是知晓,必然会竭力救我出去。到时——”

姚芙绵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唇就被江砚堵上,人也被他压在古琴上。

琴弦发出一阵嘲哳不齐的音调,凌乱的声响中,还掺杂女子不成调的呜咽。

直到姚芙绵再无力出声,江砚才肯放过她,替她理了理松散的发髻。

姚芙绵还想继续出言讥讽,只是见江砚眼底欲色未消,不想再受一回,干脆沉默。

“天色已晚,回去吧。”

姚芙绵被江砚牵着回去,她惹恼了江砚,也不知江砚会否反悔,不肯帮她送信了。

然而在他们回去后,江砚便唤来肃寂,将信交予肃寂。

期间江砚也不曾看过一眼信上的内容。

姚芙绵心念一动。

江砚究竟是在诱她掉入陷阱,还是真的相信她不敢在信中透露什么……

无论如何,姚芙绵都要尽快想出个能传递消息给郑源的法子。

侍者备好晚膳,见江砚还未有要离开的意思,姚芙绵忍不住崔促。

“表哥再不回去,姨母要担心的。”

“你这几日不是嚷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知良缘》 50-60(第2/16页)

无人可陪你说话解闷。”江砚看着她道,“芙娘,我留下来陪你不好吗。”

姚芙绵皱起眉。

江砚比起那些侍者更加寡言,他究竟是从何处得知,认为他会逗趣的?

何况江砚在此,姚芙绵只会更加心惊胆战。

只是才刚争执过,以免江砚认为她不听话下回不肯帮她送信,姚芙绵哪敢说什么不好,由他去了。

江砚不但与她一起用晚膳,夜间还想宿在此处,与她同榻而眠。

姚芙绵大惊失色,想也未想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可。”

“表哥与我未娶未嫁,如何能做如此出格的举动。”

江砚却不认为有何不妥。

“你我迟早要是一体,何必在此事上拘泥。”

姚芙绵听得险些晕厥,不知江砚为何会有这些荒谬的想法。

好在她坚定地拒绝后,江砚未继续坚持。

江砚离开后,姚芙绵大大地松了口气。只是一想到往后若是都要像这般违心地应付江砚,便感到一阵无望。

况且距离她与宋岐致的婚期只剩不到五日,宋岐致至今寻不到她,必定要为此难过,时刻惦记她的安危。

若她无法在婚期前逃脱,届时她与宋岐致的婚事如何?

是延期,还是取消……

姚芙绵怅然地叹口气,在思虑中睡熟。

第二日,姚芙绵提心吊胆了一整个白日,直到日暮拉下,都未见着江砚身影。

她还以为江砚今日不会来,正想窃喜,就见江砚穿着一身朝服出现在她面前。

“芙娘,见到我你很失望?”江砚似笑不笑地问她。

姚芙绵垂下眼,柔声道:“表哥误会了。我还以为表哥这么晚不会来了,见到表哥有些意外之喜罢了。”

江砚对她的阿谀不置可否。

这段时日连洛阳各地都在不断生事,朝中事务顷刻多了起来。江砚忙到日落才可回来。

三皇子意欲争权夺势在朝中已不算秘密,如今更是蠢蠢欲动,几次给太子使下绊子,就等太子失宠,自己一举夺得东宫的位置。

而江氏世代都是忠君之士,自然会尽力匡扶太子。况且三皇子的母家是太尉府,若三皇子掌权,江氏首当其冲遭受打压。

江砚早晨从江府离开,即便夜晚不回去,江府的人也只会认为他是繁忙到无空闲。

而他也的确如此。

待两人用过晚膳,他便亮着一盏烛灯,继续处理政务。

白日里无所事事,姚芙绵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睡觉,此刻也不算困,就着江砚的烛火,坐在他对面抄录替姚渊祈福的经书。

一个时辰后,她已抄完,将东西收拾归整好,目光投到江砚那处。

如今她与外界唯一的联系便是江砚,她想问江砚宋岐致如今的境况,但只怕是江砚不但不会回答她,还要因此恼怒。

姚芙绵只能将话又咽回去。

她百无聊赖地扫视江砚面前的书籍,发现在一堆文书当中,边上有堆书册显得格格不入。

其中一册书封有些眼熟,姚芙绵缓了片刻才记起这是学堂夫子授课用的书籍。

姚芙绵许久不去学堂,有些怀念。

江砚向来事务缠身她是清楚的,只是未料到他即便是忙到这个地步,仍是不忘学习。

姚芙绵不禁感慨,难怪江砚博学多识,会被奉为世家子弟学习的楷模。

第052章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姚芙绵盯着看了片刻, 江砚蓦地抬起眼,两人视线对上。

“表哥可知馥娘近况?”

不能提到宋岐致,问起江馥总该可以了吧?

姚芙绵还在江府的时候, 江馥时常带她出去游玩,让她很怀念。

江砚敛眉沉思, 然而仔细回想片刻, 也未想到任何与江馥有关的事。

“不知。”

他并未特意去关注过江馥的情况。

姚芙绵听完长叹口气,失望地趴伏在案上。

如今她与这屋子外的人都隔绝, 唯有江砚能够接触, 若是能听得一些熟识之人的境况, 也能稍稍缓解下心中的烦闷。

江砚盯着她愁闷的脸, 缓声说道:“该歇下了。”

姚芙绵正好感到困倦,坐直身点点头,用关切的语气想将江砚赶走。

“表哥也快些回去歇息吧。莫要累坏身子。”

江砚应了一声,收拾好案上的东西, 踏着浓重的夜色离开。

卫国公府所有可出动的侍卫都在寻找姚芙绵的下落, 然而至今未寻到什么线索。府里各处檐下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 本该一片欢喜之色,却被愁云笼罩。

卫国公来找宋岐致, 问他搜寻的结果,宋岐致苦闷地将进展告知。

“洛阳各处不见周璞踪迹, 派去扬州的人也还未传来消息。”

一想到姚芙绵生死不明, 宋岐致便心如刀绞。

宋祎怅然地叹息一声,拍了拍他肩, 宽慰道:“人不会凭空消失, 定能找到芙绵的下落。”沉默片刻,他又说起朝中的局势, 叮嘱宋岐致这几日要更加谨言慎行,莫要被人捉住把柄。

“王尚书至今不肯放弃为他的长子继续谋求御史台的位置,你若出半点差错,他必不会轻易放过。”

宋岐致应着,却不敢告诉卫国公他这几日处理的政务频繁出错。姚芙绵的失踪占据他太多心神,他难以将注意力专注在职务上。

翌日上完早朝,宋岐致满面疲态,他这几日都未休息好。

他瞧见走在前方不远处的江砚,几步追上去。

“怀云。”

江砚步伐未停,侧目看他。

宋岐致遇到个棘手的案子,只是听着便觉难以处理,既遇到江砚,寻求他的帮助,必然能事半功倍。

两人并肩走着,宋岐致将案子的始末说与江砚听,言毕,江砚很快就替他想出个解决的法子。

“多谢你。”宋岐致惭愧地将自己这几日心神不宁的原因告知江砚,以期他能理解自己,实在分不出更多的余力去想对策。

江砚却似乎无法理解他的苦衷,说道:“你既是御史,便该尽到御史的职责,若是因自身怠慢,便是失责。”

江砚的声音平而缓,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并无斥责之意。

宋岐致几乎早料到江砚会如此说,苦笑一声:“若你在我之位,未必能做到像你说的这般。”

江砚非他,又身居要职,自然是以职务为首要。若是与江砚即将成婚的女子失踪不见,宋岐致料想,江砚恐怕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何况自他上任御史以来,兢兢业业,不曾玩忽职守,江砚这期间又去了扬州,未见识到他的勤勉,心里或许还认为他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知良缘》 50-60(第3/16页)

是从前那个好玩乐的性子。

江砚皱眉,并不反驳。

为不会发生之事争执并无意义。

此刻天色尚早,今日又是七月初七,宋岐致在姚芙绵回扬州之前就打算好这日要带她感受洛阳的繁闹,而今却不知她安危,顿时心中更加难受,原想让江砚陪他吃酒疏解,可偏偏江砚不喜酒,只好作罢。

宋岐致辞别江砚,要去寻友人。

而江砚似乎也有什么要事在身,在两人分别后往某处赶去。

江砚来时,姚芙绵并不意外,看了眼天色,暗暗祈祷江砚今日事务多些,最好能忘记边上的她。

江砚将要处理的文书摆放好,瞥了眼离他远远的姚芙绵,沉声开口:“过来。”

姚芙绵迈着不情不愿的步子走过去,坐在江砚面前的那刻又瞬间露出笑。

“表哥有事要忙,我在此岂不是会打扰到你。”

“不会。”江砚继续命令,“到我身边来。”

无法违抗,姚芙绵只能顺从地走过去,坐在离他半臂远的地方。

江砚不再要求,做起自己的事。

姚芙绵无事可做,起初还会看江砚书写文书,然那些内容太过乏味枯燥,很快就让她昏昏欲睡。

面前又摆放一叠册子,无法让她趴下去小憩。

这便是那堆显眼的册子,被江砚另外放置在一旁,最上边那本的书封与学堂夫子授课用的一模一样。

当初姚芙绵在学堂学得认真,书中的学识让她受益匪浅,两个多月不曾在接触,都有些遗忘。

她偏头看江砚一眼,他正端端正正地专心写文书。

总归不是什么要紧的密文,于是姚芙绵便没有打断江砚,兀自拿起来看。

江砚注意到她的动作,执笔的手顿住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写,没有阻止。

姚芙绵随意翻开一页,漫不经心地扫视,直到书中内容清晰地进入脑海,她才反应过来这并非什么夫子授课用的书籍。

这分明、分明是当初江卓用来捉弄她的那本艳词!

姚芙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像是拿到什么烫手的东西,猛地把书丢回桌案,空了的双手停在半空,指尖无措地蜷了蜷,脸上的热意烧得她说不出半句话。

江砚这才放下手中的笔,看过来,温声询问:“怎么了?”

姚芙绵半天才合上因惊讶而无法合上的嘴,讷讷道:“这书、这书……”

当初她被夫子罚抄借用了江砚的书籍,想来是那时候拿错,被她误以为艳词的那本被放在琉缨院某个角落,而真正的那本却在江砚手里。

江砚难道不知吗?

可这几日她都见江砚带着这本,难道不曾打开看过?

想到什么,姚芙绵手又伸向那堆书册,将上边的几本翻开来看,无一例外,每册的记载都是有关男女欢爱。

她昨日才见江砚拿着其中一本在看,面容肃穆得好似在探究什么名家大作。

“表哥怎么看这种……东西?”姚芙绵羞恼地瞪向江砚。

江砚将被她翻乱的书册重新叠放好,言简意赅:“学习。”

江砚皎洁得如挂在天边的明月,触不可及高不可攀,实在难以想象他也会与旁人一样去探知爱欲。何况江氏家规训斥族中子弟不可私藏翻阅此类书籍,江砚此番,岂不是与他所遵守的礼法教条相悖?

“表哥不是一向恪守礼法修身洁行吗。”姚芙绵想到江砚之前对她的作为,兴许就是从这些不正经的书上学的,言语不禁刻薄,“若被姨母知晓,恐是要罚表哥去跪祠堂了。”

江砚不在意地笑了笑。“书籍既存在,便难免被人翻阅。”

“那也该是一些有名的经典著作。”姚芙绵不以为然地反驳,“表哥看这些又能学习到什么?”

江砚看着她,目光与嗓音都是平和的,却无端耐人寻味。

“学习如何让你快活。”

“……”

姚芙绵惊愣得半晌说不出话,过后又羞又恼,气得呼吸都急促两分。

她是说过江砚不能使她快活,但那不过是挑衅他的玩笑话,哪里值得他放在心上,还为此付诸行动。

姚芙绵生怕江砚学习完这些册子,就会把上面记载的法子用在她身上,着急道:“这说不准是写来诓骗那些饱读圣贤书之人的,是否正确尚不可知,表哥可莫要被蒙骗了。”

好在江砚并未完全轻信这些杂书,说道:“光看的确无法评断是否有用。”

姚芙绵方要松口气,就被江砚接下来的一句吓得不轻。

“还是要试过才知。”

她如惊弓之鸟站起来,身侧的手无措地抓了抓裙摆,眼神慌乱到不敢看他。

“我、我有些渴……”

她逃也似的走开,唯恐江砚下一句就是要让她听话与他试一试。

待姚芙绵喝完水回来,江砚已经在收拾桌案上的文书。

她瞧一眼天色,此刻夕阳还未完全落下,挂在天边染出一片绚丽的云霞。

“表哥忙完了?”

姚芙绵迫切地希望江砚可以快些离开。

“还剩一些,不急处理。”

时辰将将好,今日另有要事,剩下的明日再了结也无妨。

江砚想起姚芙绵昨日问过他的话,先是说道:“馥娘近来一切安好,时常去王尚书府上寻人出游,除此之外便是挑试新衣,为今日做准备。”

江砚的声调毫无起伏,姚芙绵不禁怀疑他是命下属去打探的江馥近况,再将下属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她听。

江馥应当是去找王珺,不知她们欢乐之时,江馥是否会想到她……

“今日可是什么重要日子?”

姚芙绵在这间屋子待得不知今夕何夕,只知离她与宋岐致的婚期不剩几日。

“今日是乞巧节。”

“乞巧节……”姚芙绵先是恍然,而后怅然地低下头。

是了,乞巧节与婚期离得近,她竟差点将这日子忘了。

乞巧这日女郎们会围坐在一块穿针乞巧,便是到了夜里依旧车马盈市,火树银花一片繁华鼎沸。

姚芙绵心生向往,早就想目睹这繁华景象,可这一切都与她没什么干系了。

她被困在此处,可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那片池塘所在的院子,江砚不在她连房门都出不去,何况是洛阳的街市。

江砚垂眼好整以暇地看她兀自神伤。

他今日早早地过来,正是为此。

姚芙绵叹息一声,很快接受今年去不了的事实,正想说些赶走江砚的话,就听他出声。

“走吧,我带你出去。”

第053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姚芙绵赶人的话到了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知良缘》 50-60(第4/16页)

边又咽回去, 仅是迟疑一瞬,便立刻走过去挽住江砚臂弯,拉着他往外走, 生怕他下一刻反悔似的。

“那我们快些走,表哥。”

街市热闹繁华, 亮如白昼, 游人欢乐的谈笑声掺杂小贩的吆喝,一片喧闹。

姚芙绵与江砚并肩走在人群中。

她原以为江砚会防止她逃跑带许多侍卫, 然跟着他们出门的仅有肃寂与肃炼, 二人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

想来也是, 从今夜的盛况来看, 带太多侍卫只会引人瞩目。

姚芙绵许久不曾出来,入目所见的一切都令她新奇万分,从前不感兴趣的小玩意也让她十分怀念。

不远处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圈人,好似有什么有趣的事, 不断有人朝那里跑去。姚芙绵也想挤过去看, 只是刚跑出半步, 就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拉住猛地往回扯。

江砚攥住她手腕,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芙娘, 你要去哪?”

姚芙绵反应过来江砚应当是误会了,于是指着人群, 解释道:“表哥, 我只是想过去看看……”

江砚脸色稍稍缓和一些,拉着她手带她走过去。

原来是一个小贩在驯一只青羽红喙的鹦鹉说人话。

鹦鹉被关在一个精致的笼子里, 小贩不厌其烦地重复说一句话, 只要鹦鹉说出来,便会喂过去粟米。

看到这一幕, 姚芙绵顿时黯然。

如今她与这只鹦鹉没什么不同。

“想要?”江砚问。

姚芙绵摇头,江砚不再多言。

两人继续往前走。

年轻的女郎们蹲在河岸边,将自己亲手做的精巧花灯放入河中,花灯上面写满了她们的期盼,随着流水逐渐飘远。

姚芙绵停下来站在对岸,盯着水面的花灯失神,那些花灯在她眼里变成一个个模糊的光影。

江砚说过会放了她,但眼下还不到时候,莫非是要她错过与宋岐致的婚期?

难道过了七月初十,江砚就会放了她吗?

姚芙绵不确定。

但只要宋岐致对她的心意不变,即便二人婚期错过,待她回去之后再另寻吉日也是一样。

至于与江砚的纠葛,姚芙绵会当这一切不曾发生过。

倘若江砚还要纠缠,她便要告诉大夫人与宋岐致实情,让他们去逼迫江砚与她断干净。

若是七月初十后江砚愿意与她好聚好散,姚芙绵可以看在以往的情面上,顾全他的名声,不会拆穿他的所作所为,让他在世人眼中继续做那个光风霁月的江氏嫡长子。

姚芙绵思绪万千,想了许多,直到一艘画舫缓缓出现在眼前,才回过神。

七月流火,河岸风大,江砚看眼姚芙绵鬓边被风吹得黏在脸颊上的发丝,说道:“回去了。”

姚芙绵应声,然而就在转身之际,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霎时整个人僵滞住。

她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缓缓回过头,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两月余不见,宋岐致身形相貌与她离开洛阳时无甚差别。

若要说唯一的不同,便是他从前是意气风发的,此刻站在画舫船尾,手中执酒壶,面色带着几分颓然的落寞。

姚芙绵喉间滞涩,很想不管不顾地喊出宋岐致的名字,理智及时地阻止了她。

莫说宋岐致未必听得到,即便能听见她的声音,也难以在拥挤的人群里一眼看到她。而她会在宋岐致发现之前被江砚带走,过后江砚也少不了要与她算账。

姚芙绵许久未动作,江砚疑惑地侧目看过去。

“怎么了?”

画舫彻底经过二人,远去。

江砚并未看到宋岐致,姚芙绵自然不会多言,又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便指着一处摊贩那里挂着的花灯说道:“那些花灯甚是好看。”

她放轻了声音:“表哥,我也想要一盏。”

除了放河里的花灯,还有一些是可以提在手里的。

江砚目光平静地注视她,片刻后,牵着她往小贩那里去。

过来河岸的人越来越多,多是三三两两的结伴同行。姚芙绵与江砚要去的方向与人群流动的方向相反,走得极为艰难。

她听见行人在讨论有富商在河边准备了大量焰火,待会一到时辰就会燃放。

许多人都是得了消息过来,恨不得走快一些,以期许待会能有个好位置欣赏。

起初姚芙绵还能与江砚并肩,后来被人群挤得落后他两步,若不是江砚紧紧抓着她手,光凭姚芙绵一人兴许早被推挤着顺人潮流动了。

姚芙绵盯着江砚牵住自己手腕的手,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心跳骤然加快。她心不在焉地跟着江砚,环视四周,并无见到肃寂与肃炼的身影。

“表哥,肃寂与肃炼呢?”姚芙绵需要提高声量才能让江砚听见,“让他们来给我们开路,可走得快一些。”

“此处人多,他们先去备马车。”

姚芙绵再不言语。

好似今夜出来游玩的人都在这时候朝着这边过来,江砚带着姚芙绵,寸步难行。

眼前骤然一亮,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是绚烂的焰火在夜空绽放。

姚芙绵的心跳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她被抓住的那手握成拳,在感觉江砚抓着她手的力道不似方才紧之后,她深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狠狠地甩开。

江砚毫无防备,被她挣脱。

手心一空,江砚回头去看,不过须臾,姚芙绵的身影就完全消失在人潮当中。

他站在原地,被人群推推搡搡。

宋岐致抬头看向天边的焰火,火光映在他英挺的面庞,明明灭灭。

他仰头将壶里剩的最后一点酒液饮尽,想要再去拿一壶。

友人见状,提醒道:“仁安你明日还要上值,莫要喝多了。”

宋岐致从前与友人去清谈游玩时喝得比这还多,这点酒量还不足以让他醉。然今时不同往日,到底顾虑明日要当值,遂将酒又放回去。

无法借酒浇愁,心中愁闷无处消解,宋岐致长长叹息一声。

友人清楚缘故,宽慰道:“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兴许你们成婚那日,姚娘子便会出现。”

姚芙绵失踪的时日越久,宋岐致就感到越不安。然除了不断地搜寻线索,也没旁的法子。

难得与友人相聚,宋岐致想起自己在官场上失意的事,顺势倾诉。

他如今所处的位置前途大好,只是有太多人觊觎,容不得他犯一点错。

然近来发生的事,实在令他左支右绌。

友人道:“姚娘子的下落尽管交给侍卫便是。你应当专心你的职务,若你再这般消沉,难免动摇圣上对你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知良缘》 50-60(第5/16页)

看重,让旁人有了可乘之机。”

在友人看来,这事并非无法兼顾,只是宋岐致太过看重姚芙绵的安危,思虑过甚。若他能看开,专注御史台的职责,也不至于被其他朝臣为难。

宋岐致皱起眉,想起江砚今日对他说过的话。

如今要他放弃御史台的位置,他自是不愿的。

他扫过岸边欣赏焰火的人群,如此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不过表面,晋国上下内里早已腐败不堪,当今圣上虽高坐瑶台,实际掌权的却是各世家大族。

然世族多是为自己家族荣辱着想,极少会去顾虑百姓的死活。世族与世族之间的利益又紧密相连,使得更多的寒门无出头之日。

如今他虽凭着卫国公府的荫蔽一身荣华,但若无半点权势在手,遭到打压也是迟早的事,往后难免步履艰难,要看他人眼色过活。

何况父亲近来时常鞭策他,要他尽快在朝中站稳脚跟。

宋祎不齿朝中的尔虞我诈,远离官场,靠着一身战功走到今日的位置。宋岐致是他唯一的子嗣,他自然想要他一生无虞,若是可以选,宋祎更希望宋岐致在官场有所作为。

宋岐致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面上的颓败退散许多。

姚芙绵的心跳得剧烈,顺着人流涌动的方向踉踉跄跄的跑,期间不甚踩到游人的脚,也没功夫与人赔罪,任由他们破口谩骂,只管自己闷头朝前跑。

倘若江砚在婚期过后愿意放了她也就罢,若如若不肯,要将她关到不知何年何月,难道她就要陪着江砚蹉跎掉岁月吗?

何况江砚什么身份,如今她与宋岐致的婚事已经昭告天下,江氏更加不会让江砚迎娶一个已经与旁人定过婚事的女郎。

便是江砚的确爱慕她,也难保他不会去迎娶其他门第相匹配的贵女,只将她当做一个可以打发的外室。

闲暇时来了兴致便与她亲近,待腻味了便不管不顾。

姚芙绵越想越愤懑。

她早说了要与江砚一刀两断,他偏又不肯,如今闹得彼此难堪。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被江砚抓回去。

若是再落入江砚手中,有了这回的教训,江砚必然要看管得更严,说不准还要因此折磨她。

姚芙绵跑得气喘吁吁,心中畏惧的同时还有快意,逃出江砚手掌心的快意。

她才不要当那笼子里的鹦鹉。

宋岐致的画舫是往下游去的,姚芙绵曾被江馥带着在画舫上游玩过,记得画舫会停靠在下游的何处。

只要她在江砚追上来之前找到宋岐致,有宋岐致在,江砚想是不敢当着他的面肆意妄为。

姚芙绵已经跑出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身后不断传来焰火绽放的声响,她无心去看。

路变得好走许多,被关了这么多日,许久不曾这般跑过,姚芙绵跑得小腹隐隐作痛,不得不停下来,歇一会儿走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力竭到快哭出声,终于看见那艘画舫。

第054章 第五十四章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星铁:就不能让我安心刷委托吗? 分身们每天都在为我争风吃醋 从暴雪开始求生[末世] 春蚕缚 离婚了,我吃的更好了[快穿] 该角色禁止攻略! [足球]第一门神 金丝雀过期不候 失忆魔尊被小猫扒掉道袍后 五条老师想要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