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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你亲自来送。
啧,这人能不能搞清楚状况,他在帮忙制造机会好不好,这人不感谢也就罢了,这幅质问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迟月窈在计科院有课,顺路。
然后施灼就不回了。
乌龟归还之后,两人的联系彻底断了,虽说他与施灼本就没什么联系,只是自从绑定116后,迟月窈生日宴、服装设计大赛、乌龟儿子……一系列事都赶到一块,他与施灼交集才多了,如今全部结束,自然回归从前。
连贴吧的讨论度都下来了,安静不少。
商辂按部就班地下上课,吃饭睡觉学习,偶尔打打球,和普通的男大没什么区别,硬要说就是刚归还乌龟那几天有点不适应,甚至生出一种要不我也买一只乌龟养的荒谬念头。
幸好这念头很快就消散了。
唯一让费解的就是施灼心动指数为什么不再增长,如今施灼处于一个喜欢他不自知,喜欢迟月窈却自知的阶段,没了他的竞争,应该一路高歌猛进,而非这般停滞不前。
商辂只好能等他和施灼关系彻底降下时再找机会撮合两人。
周日晚上寝室出去吃饭,吃完饭华霄站在路边叫车,商辂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地址是江宁。
商辂随手接了:“喂?”
电话里沉默了会儿,才有一点衣料摩擦声出现,再然后商辂听见施灼别别扭扭地叫了他声名字:“商辂。”
这人声音放得很轻,经过手机的加工,多了点那种明明不想和你说话但又不得不和你说话的含糊劲。
“什么事?”商辂也跟着放低声。
大约是他有点刻意,华霄站在路边回头看了他眼。
施灼人不在,却不妨碍他发号施令,只是这命令听在耳朵里明显底气不足:“你……过来接我一下。”
商辂一愣,怀疑施灼脑袋坏掉了,让他这个死敌去接人。
商辂没问什么事,为什么需要接人,只道:“你室友呢?”
施灼看眼靠在角落里的闻冀以及另外套间的两人,有点尴尬:“他们和我一块。”
商辂:“……”
敢情我得接四个人?
商辂说:“夸我。”
“嗯?”
商辂说:“说几句好听的,我就去。”
施灼怒:“你丫的这招玩上瘾了。”
“说不说?”
被人骂了,商辂心情却不错,扯了扯嘴角,按了录音键。
施灼拿着手机到一旁,避开人,一咬牙:“这位不仅长得帅而且人超级好的大帅哥能不能发发善心,来接我一趟。”
商辂满意了,“在哪。”
施灼生无可恋,声音平平直直的,像是放弃抵抗:“发你手机上了。”
正好此时华霄也打到车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路边,商辂打开微信,边说:“你们先回去吧。”
“我去接个人。”
第133章
黎高阳和华霄走后,商辂又叫了辆出租车,上车时才打开和施灼聊天框。
施灼直接发过来一个定位,商辂坐在车后座打开一看才发现,这他*的是派出所。
商辂顿时不知道自己该拿出什么表情了,认命到派出所领人。
车停在派出所,商辂进了大厅,不用细找,一眼就看见坐在塑料凳子上四个鹌鹑,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个金色头发。
两人有段日子没见,骤然对上商辂那张自带几分痞气的俊脸,施灼有种说不出的尴尬,把头瞥向了一侧。
派出所一个穿着制服的人见领人的到了,查了商辂身份证又简单复述了遍施灼与他这三个室友进警局的过程。
事情不复杂,一个寝室四个人挺长时间没聚了,就去路边吃了顿烧烤,配上啤酒有点微醺,又赶上几个流里流气的地痞流氓骚扰晚自习下课的女高中生。
这几个人英雄主义上头,拿着酒瓶子就和那几个地痞流氓干上了,一不小心还打翻了两张烧烤桌,老板见客人都吓跑了,便报了警。
这事虽然是斗殴, 但也是出于见义勇为, 女警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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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见义勇为记得注意方法手段,这种把自己都搭进去的可就不提倡了。”
在长辈面前,施灼向来是乖巧懂事的,露出一个我很听话很听话的笑容,对女警员保证一定。
施灼转头的功夫,商辂这个才注意到这人颧骨受了伤,不是青肿的拳伤,是冒着点血珠的擦伤,估计是途中受的伤。
大厅清亮,一侧坐着施灼和他室友,一侧坐着那帮地痞流氓,各个穿着骷髅头短袖,戴着土里土气的银项链,脸上也带着伤,反正两拨人谁都没讨到好。
察觉到商辂不怀好意的打量,其中一人沉不住气站起身,作势朝商辂冲过来。
女警一声呵斥:“坐下!”
“他瞪我!”那人说。
商辂朝女警真诚地摇摇头。
女警霎时明了,这帮混混向来是不惹事就不罢休,只会儿也懒得废话,只计划着关个几日,然后推着一个签字本到商辂眼下说:“签字吧,签完字就能把人领走。”
商辂拨开笔帽,在上面签上自己名字,领着施灼为首的四人出了门。
闻冀和两位两人连连对商辂道谢,商辂回了句没事,从他们的谈话中,商辂也才知道为什么施灼把电话打给了他。
原来在斗殴中,他们三人揣在口袋里的手机砸坏的砸坏,甩丢的甩丢,妥妥的无妄之灾,只有习惯随身背包且声称这是穿搭一部分的施灼逃过一劫。
这三人道过谢,商辂慢悠悠地将目光对准施灼,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了。
施灼不想道谢,但更不想欠商辂人情,便蚊子似的哼哼:“我夸过你了。”
这不甘不愿又不得不说的劲儿太好玩了,商辂笑了笑。
走出派出所,随便拦了辆出租车,闻冀刚上车就听施灼说:“你们先回去。”他对着商辂一抬下巴:“我和他有点事。”
闻冀没问什么事,比了个ok手势。
商辂一脸莫名:“我为什么要留下?”
施灼说不出因为所以就当皇帝:“叫你留下就留下。”
商辂:“……”
才九点半,回寝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商辂关了车门,等车开走了,两人并肩在路上走了会,商辂才问:“什么事,说吧。”
“今晚的事你不许告状。”施灼说。
施灼爸妈和他外婆是邻居,有微信,也有联系方式,但他仍不懂施灼奇奇怪怪的脑回路,而且多大个人还告状,幼不幼稚,他又不是施灼。
“行行行。”商辂随口敷衍:“不过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施灼先是沉默,再是别扭,最后是理直气壮:“我不能给迟月窈造成不好的形象。”
他对外脾气是不错,但和谁都很难交心,除了室友班级里一个出了事能叫上来的朋友都没有,唯一称得上熟悉的一个迟月窈,另一个就是……商辂。
前者是因为他正在追求,后者……后者就有点难说了。
他与商辂从初次见面就不对付,但好像除了大一才认识的迟月窈……尽管施灼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偏又告诉他,在这里商辂是能信得着的人。
施灼不擅长说谎,商辂一眼就看出施灼在胡扯,但很狗血的是,胡扯的本人自己都信了。
商辂这会儿也不戳穿他,戳穿他没有好处,便转移话题碰下了自己颧骨:“你伤不处理下?”
施灼这才摸了摸商辂指的位置,刚碰上伤口便呲牙咧嘴地撕了声,拿下手时看着指腹上的血珠有点愣神:“靠!什么时候的事?
商辂:“……”
商辂无语了:“你可真是神经大条到一定程度了。”
主动疏远你看不出来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还有更厉害,商辂算是开眼了:“你没感到疼吗?”
施灼眉头皱着,像是痛感来了:“要不是你告诉我,我根本感受不到的好不好。”
“这么说又怪我了?”
“嗯。”施灼无赖极了:“就是你的错。”
这种无理辩三分的情况多了,商辂都能从中找到乐子,他现在已经不欲与施灼争辩了:“一会儿去便利店买点碘伏?”
“不要。”施灼说:“难闻。”
这人跟头倔驴似的,商辂也不再提议,拦了车租车,坐在前排对司机师傅说:“江北大学B校区大门对面药店。”
司机一声好嘞就脚踩油门出发。
施灼坐在后排一听急了:“不用去药店,B校区大门停下就行。”
司机看了商辂眼,商辂说:“不用听他的,我是他哥,听我的就行。”
司机看看商辂又看看施灼,一个黑头发长相冷酷,一个金色头发穿着他看不懂的衣服,浑身上下就写着不服管教几个字,谁是哥哥,谁是弟弟,高下立见。
施灼一时都顾不上是反驳听他的,还是反驳商辂是他哥了,十分不服地干瞪商辂一眼。
商辂回头,从后视镜对上施灼带着卷翘睫毛的眼睛说:“不涂碘伏,不用软膏,你想破相?”
施灼一下老实,跟呲牙的老虎幼崽被成年老虎叼住后脖颈似的。
商辂就知道。
这人一个眼下接近于无的黑眼圈都能叫上半天,更何况是破相的可能,这对一只臭美的孔雀来说无疑是拿捏了他死穴。
买了碘伏和红霉素软膏,商辂在一旁付钱,施灼顺手接过店员递来的塑料袋,这一系列太自然出药店门商辂才意识到问题,是施灼受伤需要消毒涂药,为什么是他付钱?
虽然他不差这点钱。
商辂琢磨的期间,施灼已经坐到路边用棉签沾上碘伏往自己脸上涂抹了,说是涂抹也不太准确,他这动作更像是戳,像是必须在脸上戳出一个洞才罢休。
商辂站在身后默默看着施灼,从施灼被风吹的像是蒲公英一样乱晃的头发,到一节清瘦白皙的脖子,再到如此条件,施灼也没忘在马路上垫张纸再坐上去。
嗯……谨慎,也细心。
这两词按在施灼身上有种别样的化学效果,好比施灼衣柜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他看不懂,欣赏不来,但不妨碍施灼穿上时他觉得好看。
商辂乐了声,从施灼绕过去,接过施灼棉签:“过来,给你涂。”
施灼古怪地看了商辂眼:“你这么好心?”
“你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商辂说:“我要不好心能来派出所接你。”
“那是因为我夸你了。”施灼才不上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录音了。”
商辂佯装惊讶:“哇,这你都知道。”
施灼不敢置信:“靠!你真录了?”他刚只是为了怼商辂随口一说。
这人,商辂手拿着沾有棕褐色碘伏的棉签,避无可避地想,能不能别再瞪你的眼睛了,我知道你的眼睛很大。
“假的吧。”
施灼抱有希望的样子太逗,商辂偏过头抖了下肩膀,乐过两声才转回,棉签抵在施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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颧骨伤口,忍着笑点头说:“嗯,假的。”
施灼一口气没下去,又见商辂眼中笑意正浓,急于求证的他推开商辂小臂:“你别笑。”
还有碘伏的棉签一不小心在施灼伤口上画了下,一道不合时宜的划线破坏了美感,商辂一手捏住施灼下巴说:“我不笑,你也别动。”
冷淡的声音从头顶覆盖下来,带上点磁性,施灼盖在头发丝下的一双耳朵不受主人控制地悄然一动。
【叮! 】
【心动指数+10%,HE+10%,HE总进度已达28%。 】
10%……
商辂手上动作一下停了。
他中断的突然,施灼转头看他。
施灼长得出挑,尤其是那一双眉眼总带着股骄矜气,像是没见过苦的小少爷,眼瞳干净又清澈,一对视,就生出无限好感。
商辂站起身扔着了棉签,然后从施灼手中接过转有软膏的塑料袋,塞进施灼不离身的双肩包,拉链拉上,他重新看回施灼,叫道:“施灼。”
这一声太严肃了,施灼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虚张声势:“干什么?”
商辂说:“你可长点心吧。”
这话施灼就不爱听了,“我哪里不长心了。”
施灼在据理力争,但配上昂头的动作以及说话间一张一合的嘴唇,看起来不想是不服,反倒像索吻。
很没道理的联想。
但商辂就是联想到了。
人之所以是人,因为许多时候情感会战胜理智,动作也会先于意识拔得头筹,在商辂意识到他做了什么时,他已经右手虚握成圈,用带有温度的手在施灼脑袋上敲了一下。
施灼眼睛里带点茫然,不明白商辂为什么好端端地敲他脑袋,只当是挑衅:“你揍我?!”
商辂:“……”
那点旖旎氛围瞬间全随着施灼这句话消失了,商辂扫了施灼眼,用不含情绪的口吻说:“你哪里长心了。”
赶在施灼发作前,商辂拎着施灼书包起身,顺手把施灼屁股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药膏回去自己对着镜子涂,不想破相记得定闹钟,一日涂三次。”
“知道知道。”
在B校区和施灼分别后,商辂又乘坐十几分钟校内公交才赶在寝室熄灯前回宿舍。
回宿舍掏出手机要去洗漱,施灼给了他了两条消息,一个图片,一个文字。
图片是施灼握成拳头的手-
我心有这么大!
商辂扶着书桌乐了几声,他是不是该夸施灼一句,这人居然还知道人的心脏和拳头一样大。
神经病啊,这人。
黎高阳和华霄纷纷看过去,“发生什么喜事了?”
“没事。”商辂没对提,给施灼发了两字:厉害。
这周周五晚上最后一节课上完,外婆给他来了电话,背景是外婆家自建小二楼的后院菜园。
“小辂,国庆来外婆家吗?”外婆今天刚六十五,年轻时在妇联待过,退休后就过上了田园生活,没事种种花,喂喂鸡,生活好不快活。
外婆拿着手机转了几圈,从地里的草莓照到一路向上爬的柿子,最后一拍圆滚滚的西瓜:“都成熟了,就等我外孙过来吃呢。”
商辂从外婆眼角皱纹划过,笑得应下:“行,一放假我就立马提着行李坐上回江宁的高铁。”
外婆开心了,满意了,又问:“小灼和你一块回来吗?”
话题变得突然,商辂卡了一下才说:“不知道。”
外婆一皱鼻子,吹胡子瞪眼:“不知道不会问问嘛,你和小灼打小就认识,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怎么上大学反而生分了,这可不兴。”
商辂就静静听着外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我一会儿问问?”
“快去快去。”
这撵人的态度,商辂无奈笑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施灼才是他外婆乖孙。
和外婆挂了视频后,商辂打开和施灼聊天框,他和施灼聊天界面还停留在那天晚上-
国庆回江宁吗?
施灼回他一个问号-
我外婆叫我问你-
不回去,记得帮我向外婆问好。
商辂回了个嗯,想了想又添上句:小院的西瓜、草莓、柿子……都好了。
施灼回复的速度变慢了,最后给他甩了个手拿一米长刀的火柴人,一刀捅死一个蓝色荧光的火柴人。
商辂发了个问号:揍我做什么?
施灼回:叫你馋我。
商辂:“……”
商辂放弃和他不在同一频道的人交流了。
商辂提前买了票,国庆第一天就和任项明上了高铁站,从J市到江宁有四个小车车程,两人买的同一个位置。
商辂靠窗,列车启动后他眯了半个小时,打开手机刷了会儿朋友圈,朋友圈重合率高达99.9 %,都是回家车站的视频和图片。
商辂有一搭没一搭的点赞,在所有车站图里看见张燕麦搭配牛奶的早餐图,看背景,是寝室。
视线往左一移,是施灼头像。
商辂顺手点了个赞,摄像头对准窗外拍了一个十秒视频发了朋友圈。
隔壁座的任项明还在睡,商辂也跟着又躺了会儿,大约半个点过去,点开朋友圈一看,有不少消息,其中一条是施灼给他视频点赞,并回了他一个紫色恶魔的emoji表情。
从恶魔嘴角裂开弧度来看,是满满的恶意。
幼稚。
第134章
商辂和任项明在幽径弄堂分道扬镳,任项明与外婆家隔了一条街,算是前后邻居。
对比他是半路转学到江宁三中,任项明和施灼才是真正的从小一块长大,从幼儿园就开始在同一家上学,甚至大学都报到了一块,只是这两人貌似不爱穿同一条裤子,任项明明显要与与后转来的商辂关系要好得多。
外婆家在弄堂深处,商辂也有半年没回来了,但这条街的街坊邻居彼此熟悉得连孪生狗的都能分辨出名字,遑论商辂这么大个人。
商辂回来时正赶上午饭,白色的烟袅袅升起,一路问候声不断,商辂背着一个包一一问好多可算是走到家门口。
外婆嫌弃小二楼厨房逼仄,不敞亮, 就在前院支了口大锅,手里的铲子舞得虎虎生威,烟味与香味全都飘出十里。
商辂打开小铁门,远远叫了声外婆。
外婆炒菜动作立马停了,手在围裙上一摸, X光似的将商辂从头扫到脚,一拍商辂肩膀:“行,没瘦!”
商辂说:“哪能瘦啊,学校伙食好,不胖就不错了。”
外婆也跟着笑了笑,眼尾自然生长的皱纹拖长,勾了出笑意:“跟我估计的差不多,再有二十分钟菜就好了,二楼房间也收拾妥当了。对了,记得和你爸妈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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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声不吭就把人宝贝儿子拐跑,指不定怎么埋怨我。”
商辂手指在背包带上一划,“你女儿和女婿没那么小心眼。”
“去去去。”外婆开始撵他打视频了:“厨房有洗好的柿子、草莓,不够自己去后院摘。”
“知道了!”商辂边往屋里,边对屋外的老太太扯脖子喊说。
小二楼是木质楼梯,踩在上面吱呀吱呀响,伴随着这种带着岁月的声音,商辂一步两个台阶推开门。
这是一间三、四十平米的卧室,一侧放着纯蓝色的床上三件套,木头书桌对着窗户,白色窗帘系在一侧。
商辂推开窗,清晰空气与淡淡花香一同涌入肺中,二楼窗户视野很好,能看见隔壁人家的露台,露台上空荡荡,只有几个灰褐色的小石头。
与外婆这种喜欢种菜的闲散退休人员,隔壁家后院种着不少花草,虽然商辂一种花的名字也叫不出来,但不妨碍他觉得这花好看好闻。
高三转到江宁那年,他办的走读,深夜学累了就喜欢开窗户闻闻带着花香的空气,然后见窗户正面那个小格子还在亮着灯,便提起精神继续学。
商辂手在阳台上一摸,深觉自己有病,以他的成绩江北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却还是为了点胜负心和施灼熬到凌晨一二点,第二天纯靠咖啡和毅力续命。
把包放在房间,商辂就去前院帮忙,他不会做饭,也就能帮烧烧火,但他没用过这种老一辈使用的土灶,呛了一脸灰,然后被外婆灰溜溜撵回客厅,指着他说:“小辂啊,你不帮忙就是在帮忙喽。”
商辂只好安安分分地坐在客厅,一会儿还要吃饭,外婆提前洗好的水果只吃了一个皮球柿子。
柿子、草莓、灯笼果……各种自家种的水果沾着亮晶晶的水珠,构成一幅色彩多姿的油菜花画。
商辂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去了朋友圈。
他不爱发朋友圈,但赖于过于好的人缘每次发都是长长一串评论和点赞。
商辂一条条浏览着这帮人评论,随便挑了几个回,直到最后一个他机械回评论的手才停。
是施灼又给他发了个紫色恶魔的emoji表情。
商辂扫了眼,依旧没回。
外婆凭一己之力做了桌满汉全席,从汤蛊到炒菜一应俱全,在学校吃够了快餐,商辂这顿午饭足足吃了两碗饭。
但外婆依旧担心他吃不过,给他夹了快脊肉:“刚忘问你了,小灼没和你回来?”
“他留校。”商辂说。
“留校?”老一辈人思想固化,在她看来放假就是得回来,留在学校那个冷冰冰的地方算什么,便道:“这孩子有家不回,在学校干什么,哎。”
“谁知道。”商辂随口说。
“你不是有小灼联系方式吗,也不知道问问。”外婆感慨地说:“想你小时候和小灼关系多好,天天混在一块东街逛完逛西街……”
商辂不忍心打断说:“外婆,你记错人了吧?”他与施灼不从东街打到西街就不错了,也不知道老太太从哪里看出的关系好。
老太太自有依据:“那我问你,小时候到我这,怎么你不找任家那小子,天天和施灼凑到一块。”
商辂沉默了。
他总不能说是施灼总跟在他屁后找他麻烦,才给老太太造成这种错觉。
吃过后,商辂给他爸妈打了个电话过去,说他在外婆这一切都好,下午就帮外婆打理打理后院的菜园,充实又惬意。
国庆七天假,商辂陪外婆在家待了两天,第三天时任项明约他出去逛逛。
商辂虽然在江宁住过一年,但高三业余时间太少,没好好逛过,两人没目的地,就沿着街道走,哪里有意思去推开看看。
任项明边走边说:“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地位与我第一天刚回来那会儿相比,简直一落千丈。回来的第一眼是好大儿,第二天是儿子,第三天就开始把我往外撵了……”
商辂漫不经心听着,他不太能共情任项明,他爸妈不在身边,生意做得全国跑,外婆又恨不得他在这长住下。
幸而任项明只是随口一句抱怨,路过一家正在售卖门票的动物园,没地去就顺手买了两张票。
动物园从小看到大,即便地域不同动物翻来覆去也是那几只,逛了会儿就腻了,任项明正要提议要不先吃饭,却见商辂视线落在正前方。
任项明跟着商辂看过去,见商辂停在孔雀苑前,孔雀苑里孔雀挺多,其中一只公孔雀正在对一只母孔雀开屏。
那公孔雀先是优雅地踱步,让母孔雀注意到它,才缓缓展开那巨大而华丽的尾羽,高傲地扬起长脖子,展示他光滑细腻的羽毛。
像,实在是太像了。
商辂掏出手机,给施灼发消息-?-
我看见你了-? ?
商辂乐了乐,对着正在开屏求偶的孔雀拍了张照片过去,说:孔雀。
施灼懂了,且立马抱着手机从窗上弹起,回他:! ! !
商辂正想再逗会儿,施灼手速极快地隔空给他他扔了好几个炸弹过来,炸得聊天界面抖个不停。
商辂等屏幕不在炸了才合上手机,正巧任项明走过来:“你有情况啊,亲。”
“什么情况。”商辂说:“脑袋里戏多就去写本,别在这转悠。”
任项明:“……”
经过前几天的锻炼,商辂依旧熟练掌握土灶生活的秘诀,外婆负责在灶台上切菜,商辂用秸秆生了火。
袅袅炊烟升起,铁门自内而外推开了,有一个长相精致,眼尾斜飞出来的女人走了进来,细看的话能从找找到不少与施灼相似的五官细节,正是他们隔壁的那户人家,施灼的母亲,盛诗岚。
施灼父母做的都是体制内,一个在水利局上班,一个是兢兢业业的人民教师。
外婆见到盛诗岚,停了切菜动作:“小盛,你怎么来了?”
盛诗岚是那张精致但不苟言笑的长相,只说:“家里酱油没了,今没腾出功夫买,来借用用。”
外婆给了商辂一个眼神,商辂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酱油递过去。
盛诗岚接过酱油,寒暄了句:“小辂前天回来的?”
商辂嗯了声说:“前天上午到的。”
简单说了几句,盛诗岚才说:“阿婆,上面承包了工作,这几天我没功夫回来,元驹他也有个学术交流会,家里的那只黄狗还需要拜托下。”
施元驹是施灼爸爸,至于那只黄狗则是差点被施灼打掉脑袋壳的大黄,这么多年,早就从大黄变成了老黄。
不是什么大事,外婆一一应下。
盛诗岚走了,外婆重新切菜,菜刀磕在菜板的节奏音在前院笃笃笃,外婆长叹声说:“怪不得小灼那孩子不愿回家,这父母都不在家回去有什么意思。”
商辂正烧着火,分心发出一声疑惑的嗯。
外婆继续长叹短叹地念叨:“不过只怕这父母在家,小灼更不愿回来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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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堂挨家挨户离得近,家里有点事能传十里,外婆也不是多嘴的人,说了两句就不再说了。
倒是商辂晚上回房推开窗,在夜间疯狂滋生的无聊与无事可做的乏味,让他想起施灼与他父母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样。
商辂父母都是生意人,生意几经大起大落,八岁生意起时他在外婆家过了一个暑假,高三落东山再起时又被转学到江宁,总之一年有大半时间见不着人,商辂成长环境既无管教,也无约束,全屏自己,还算自由,也比较幸运,没长歪。
但施灼不同,父母都在体制内的原因,他们给自己儿子早就选好了一条路,从高二分班学什么到高考志愿再到未来工作,简直是一条龙服务。
因此在施灼父母眼中,施灼先斩后奏学了艺术简直是肆意妄为,都是文化人虽不至于对艺术生有什么偏见,但因施灼忤逆了做家长的权威也发生过几次争吵。
当然这些都是商辂高三转到江宁的道听途说。
但施灼寒暑假回来,在弄堂这条充满吆喝叫卖声的街道,穿得花花绿绿回家被盛诗岚怒斥不务正业的场景商辂却是撞见过。
施灼爱美,也臭美,他很懂得发挥自己的外貌优势,他天生适合那种浓墨重彩的颜色。
那天他碎冰蓝发色,穿着迷彩工装裤,踩着马丁靴,又潮又酷,而且这人耳骨、耳朵都带着些银色素圈、素钉。
很难说没有故意挑衅盛诗岚的意思。
施灼就站在后院,接受盛诗岚的责怪,商辂坐在二楼,窗户开着,听得一清二楚。
盛诗岚教训施灼三分钟左右就怒其不争地走了,窗户没关,窗帘没拉,施灼忽然目光尖锐地朝他这面看过来。
不记得对视了多长时间,只记得第二天在前院隔着一排木板对视,施灼恢复了黑发,那些眉钉、耳环都卸掉了,原来是那染发剂是一次性,眉钉、耳骨钉都是贴的。
和商辂一开始的猜测大差不差。
他记得施灼从小就娇气,怕疼怕磕,脖颈划伤破点皮就能眼圈泛红,然后对着他倒打一耙。
啧,现在一想,他脾气可真好。
这人这么怕疼,怎么可能真去打。
可偏偏他这个死敌都知道,盛诗岚却不知道。
在窗前坐了会儿,看见对面一直紧闭的窗户,商辂垂眸向下张望了瞬,不出意外看见正躺在老头椅上的外婆。
老太太会享受,手里拿着蒲扇,泡着四不像的花茶赏夜景。
“外婆!”商辂在屋内喊。
“哎!”外婆吓了一跳,怒斥道:“叫魂啊!”
“外婆!”商辂笑了,又喊了声:“我明天想吃牛肉面。”
星星出来了,映得老太太白发在发光,她摇着蒲扇豪情万丈道:“我外孙要吃那必须得吃上!”
商辂继续说:“我要多加牛肉的!大块的那种。”
“知道嘞知道嘞!”
外婆的牛肉面称得上一绝,在整个弄堂都能排得上名号,天没亮,商辂早早醒了,窗帘一拉便注意到盛诗岚与施元驹早早带着行李出了门,商辂便又钻回床睡了个回笼觉。
早晨吃到的酒酿圆子配上街西头的桂花打糕,最纯正的江宁早餐,J市也有糕点店买但就是不正宗,味不对。
中午外婆做牛肉面,从牛肉面的面条到配料的姜葱蒜无一不精细,和面要注意面和水比列,配料必须小院生产,牛肉也得是精选里脊肉。
在经老太太化腐朽为神奇的双手后,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才诞生。
面条刚出锅,下不了嘴,商辂拍了张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没一会儿功夫,施灼给他发了消息,全是炸弹,满屏地甩,震得手机频幕都了又抖,全是烟和火。
等施灼消停了,商辂才回-
说吧,这回又因为什么?-
牛肉面-
牛肉面怎么了-
……
“话说出来,我记得小灼那孩子最喜欢吃我这老太太做的牛肉面了,以前没少蹭吃蹭喝。”外婆收拾着厨房,对他好大外孙说:“不过,好像自从你八岁来江宁那个暑假,小灼再也没来蹭过。”
商辂正和施灼讲理中,只嗯了声,表示自己仔听。
与此同时,躺在寝室床,成了留守室友的施灼一下弹起来,戳着屏幕心说你以前十天半个月不发一朋友圈,一回江宁就一天一条,这丫的龟玩意就是故意的!
明明撞见过盛诗岚训他,知道他不回家的原因,还发来牛肉面笑话他,真狗!人怎么能狗成这个样子吧!
手机震了下,商辂发了新消息-
这么说我还没有发朋友圈的权力了。
施灼恶狠狠戳字-
没有!-
你讲不讲理……-
不讲!你能把我怎么样!-
[图片]
施灼点开一看,又是牛肉面,还拉了近景,即便商辂拍照技术不到位,但那对面条和牛肉的特写,却真叫牛肉面的香味隔着屏幕传来了。
更何况,施灼摸摸肚子,他还没有吃早饭-
馋你。
施灼:“……!”
施灼都要烦死了,真想隔着屏幕给商辂一拳。
逗够了施灼,商辂正要说正事,在厨房工作的老太太来了,见商辂对着手机勾唇笑,便问:“和谁说话呢?”
“小……施灼。”
这几天让外婆念叨得差点带歪,幸好及时改口。
老人都喜欢小孩,尤其是施灼这种外表乖巧又喜欢扮乖的小孩,外婆一听,擦了擦手走过来:“你和小灼打个视频,我和这孩子说几句话。”
“你不是有施灼联系方式吗?”商辂说。
外婆头头是道:“我和那孩子挺长时间没说话了,外人见到是隔壁不熟悉的老太太不接怎么办,你和施灼关系好,总会接你的。”
这话既有道理,又没有道理,听在耳朵里怪怪的,但商辂还是给外婆拨去了电话,然后抵着手机给外婆。
视频很快接通,施灼人没出现在频幕,声先到。
“商辂,你这个狗东西居然还敢打视频!”
外婆:“……”
商辂:“……”
终于看清对面人是谁的施灼:“……”
商辂就静静站在外婆身边,余光瞥着,见施灼立马红温,出于儿时称不上情谊的情谊帮忙解释说:“我们刚才闹着玩,我把施灼惹生气了。”
施灼赶紧下台阶,嗯嗯啊啊好几声。
好在外婆也没介意,反而觉得什是有趣,责怪地看了商辂眼。
都这样了还说关系不好,这家外孙自己清楚,但凡换个人,哪怕是任家那个,只怕这么怼商辂,商辂都能不会这么草草了事。
本着爱屋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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