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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吗?好像没印象。
“别揉了,赵郢。”韩谦恢复实感的身体部位越来越多,那张英俊立体的面容被搓揉得微微泛红,他小声说,“脸痛。”
赵郢的手朝左右两侧一撤,这是他蹂躏比格公主的手法。
“不是不想你去,公司安排的大巴座位都满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你难道要趴在车顶上吗?”他手肘轻轻落在膝头,小臂垂落,中指的婚戒熠熠生辉,“我们目的地见,同意的话把手放上来。”
赵郢手掌摊平,掌心朝上。
韩谦不情不愿地拍了他一下,“就这?”
“那你要怎样?”赵郢有点想笑。
韩谦主动迅猛地合上眼睛,脸颊抬高四十五度,暗示明确。
赵郢却还在失神当中。
鬼魂形态的韩谦体温很冷,赵郢用手盖住他上半张脸的时候,仿佛握着一杯加满冰块的可乐杯,外壁冒着水珠那种。
手心的皮肉是极其敏感的,轻轻搔一下都会觉得痒,更别说被睫毛上下刮弄这种程度了。
以韩谦眼皮抖动的频率,不难看出他正在紧张。
他们有很久没亲近过彼此了,最近的一次都是在各自的梦里,赵郢陡然生出几分不好受的感伤。
“还要我等多久啊赵郢?再不亲我就……”
韩谦“唔”了一声,被两瓣柔软贴住嘴唇。
他们仿佛同频共振,哪怕已经形影不离有一段时间,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宛如初次爆发的火山,喷涌在两人交叠的胸口间。
论吻技,赵郢四年前是略胜一筹的,可他年轻的爱人是位不掺丝毫水分的恋爱天才,不光实现了弯道超车,还屡次三番把他亲得气息紊乱。
赵郢有些后悔亲上去了。
他的下唇被韩谦含着厮磨,犬齿掠过红润的饱满处,稍一用力,便像公主那颗被捏紧的弹力球,陷出一道诱人的弧。
“行了……韩谦,嗯……”赵郢闷闷地哼了一声,不自觉向后倒。
他习惯性地放软身子,试图勾住韩谦的胯部,一秒后,赵郢的两条腿砸回沙发垫。
“……”
韩谦尴尬地咳嗽几声,眼神飘忽:“抱歉,目前腰还不具备实感。”
他诡异地停顿少许,又说:“那里也是。”
赵郢翻了个面,心想他如果是动漫人物,此时头顶上方应该飞过一片黑色乌鸦,以及一串黑点。
“呵呵,那怎么办呢?”赵郢的声音没有起伏,颈部的烫红消褪下来,只残留一层薄粉。
但他的身体依旧处在疲软状态中,柔软舒适的睡衣布料堆出层层叠叠的褶皱,隆起的阴影像一座小山。
韩谦也发现了他的异常,额角青筋暴起,忍得难受。
赵郢呼噜噜地薅着他头顶的棕毛,转而侧躺下来,腿根微微分开,轻声:“要不你看着我弄?”
韩谦扯出一抹笑,瞳孔颜色貌似加深了些,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赵郢,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
别这么做?
当了十几年好学生的赵郢:“哦。”
那他一定要这么做了。
最后,事实证明没有金刚钻真的别揽瓷器活。赵郢这个常年坐办公室的体力,放在韩谦面前就像小鼻嘎吉娃娃与伯恩山。
也许是没能完全释放,把自己压抑了一部分的原因,韩谦的手工活暴烈且激进,不光强行打乱了赵郢的节奏,还恶意地进行缩短或者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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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个滋味简直和坐牢不相上下。
所以第二天赵郢屁股挨上大巴座椅时,下半身宛如掉线,腰部更是一片酸软。
在他瘫在座位放空时,邻座的位子多了个人。
“呕吐袋和晕车药,我多准备了一份。”廖彦川的笑容看着无懈可击,好像把赵郢说过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赵郢没接,说:“廖经理的位置似乎不在这里。”
“哎,是我让小廖换过来的。”刘总戴着蓝牙耳机,有声小说估计是没放了,暗戳戳偷听他们讲话,“车上座椅太硬,一路睡也睡不好,小廖来了大家可以一块聊聊天嘛!”
领导的话最好不要反驳,赵郢没说什么。
路上刘晋还真和廖彦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中年人,关注的话题一般都绕不开经济、教育、世界格局。还好刘晋对此没有太多“自己的见解”,浅浅探讨而已。
“……AGI是近几年的大势所趋,我来南水之前,燕城总部已经有接触这个领域的意向了。”
廖彦川一只手放在刘晋座椅背后的防摔扶手上,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身旁人:“可惜韩谦了,这小孩年纪轻轻就是行业佼佼者wAI的控股股东,如果有他在,云升拓展海外市场会很容易。”
他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前后两排刚好听得见,但在座所有人神色各异,连刘晋都不知道怎么接他这话。
大家对韩谦这个人的态度十分复杂。
刘晋是当中最早认识他的人,韩谦刚回国那几年,小老外人生地不熟,一双灰蓝色眼睛灯泡似的,又凶,在学校和人干架被请家长,全是他代乔彬程挨训。
后一排,赵郢团队里的白舒沅、小李,一个是韩谦刚入职时带他的前辈,一个是受过他照顾的后辈。
赵郢就更不用说了。
刘晋笑呵呵地打破僵局,“小韩一开始是个刺头,让赵郢操了不少心。后来这小子被调回总部,中途来南水出了几次差,次次都是拿着我的工卡溜回来蹭公司食堂的饭菜……”
赵郢眉梢皱成一团,他怎么没发现有这事?
不过这一年确实有那么几次,他在办公室加班不小心睡着,醒来时身上披了件外套,闻起来有股洗衣店的味道。他在团队群聊里问这是哪位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也没人承认。
他从没往韩谦身上想过,因为那人的衣服多多少少沾着男士香水的气味,西柚柠檬、烟熏木头,或是其他。
而且,当时赵郢和他断得斩钉截铁,他也不认为有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他回头。
话题聊到韩谦这里便无声地断开了,刘晋又听起有声小说,从前排传来轻微的鼾声。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睡倒大巴一片人,赵郢也有些困意了。
只是他提防廖彦川,一直挣扎着没闭眼。
“小郢。”
廖彦川轻声做了个口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那位肯一掷千金的男友英年早逝,韩谦也在今年意外过世,该不会……他们是同一个人吧。”
赵郢落到车窗外的视线一点点回收,他盯着廖彦川那双看似温柔似水的眼眉,心想多年前自己的确瞎了眼。
“韩谦被安葬在长怡墓园,你这么好奇,不如亲自问问他?”
他笑了一声,眼珠黑漆漆的:“你们应该很有话聊。”
第25章 第 25 章 “我好像百分之百化出人……
莫湖岛毗邻一座海拔不高的小山, 四面八方有山有水,仿佛一片安静的世外桃源。
过夜的帐篷一晚118元,赵郢支好以后将户外包扔进去, 拖出睡袋和防潮垫,简单布置了一下。
忙完他朝周围走了走,顺便帮其他同事也打好帐篷, 最后想到刘总可能没什么露营经验,刚打算去他那边看看情况, 结果不远处已经有人里里外外搭上手了。
廖彦川应该上知乎开一个收费版职场专栏, 一定能赚得盆满钵满,赵郢在心底腹诽。
“赵哥!”白舒沅朝他挥舞手臂。
等赵郢走近, 他看到白舒沅这聚集了五六个人, 男女都有, 有人扛着鱼竿,有人穿着专业登山靴, 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计划接下来怎么玩。
“小李他们待会儿去湖边钓鱼,我们几个准备收拾收拾去山上看看风景, 一起吗赵哥?”白舒沅盛情邀请道。
小李是他们团队的传奇空军王, 什么稀奇古怪的都钓上来过, 除了鱼。
赵郢拍掉不小心蹭到手心的尘土,说:“行啊, 等我两分钟,我带点装备跟你们一块走。”
“装备”这个词很容易被误解为钓鱼佬的鱼竿, 赵郢顿了顿, 又补充说:“去爬山。”
登山包里塞了一个便携式腰包,装满了出发前夜韩谦精挑细选的野外用品,甚至还有他们离婚前没用完的避孕套。
那时赵郢看着标了“超大号”的包装, 欲言又止:“这个就不用了吧。”
“不用?”韩谦拿了两盒,把空余的空间挤压到最小,“明明是很有必要好吗。莫湖岛有山,登山的时候把这个戴手上可以有效防止摔伤或伤口感染。”
赵郢:“……”哦,这样。
韩谦蹲在地上抬眸望他,“想哪去了?”
赵郢不语:“嘁。”
当他现场把超大号避孕套拆开,依次给每位同事发了一个时,大家同时露出尴尬又不好意思说的表情。
“那座山虽然小,但杂草碎石很多,走两步就有树枝挡道,戴这个能避免手部摔伤。”赵郢认真科普道。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像解冻的冰块,面部表情生动丰富许多。
赵郢憋着笑,将昨晚韩谦对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想哪去了啊你们?一个个心思不单纯,都给我反省反省。”
须臾,来自不同人的笑声在半空中高低起伏地交错开来。
上山的时候,赵郢领头带他们走了一条还算平整的小道,他用一根捡来的木棍荡开前方的屏障,动作娴熟,显然之前来过这里。
缀在他身后的小尾巴里也有人这么问了,赵郢发出一声单音,思绪不禁飘到几年前。
那是他和韩谦在一起的第一年,约会的地方是韩谦选的,因为赵郢有要求,不能影响下周一上班、尽量在南水市内,最多到隔壁市。还有,不能爬太高的山,他没力气。
双人的露营帐篷有点小沉,他们换着背,没走到山顶,韩谦拉着他在视野开阔的某一处停下来。
“这里特别适合看日落。”韩谦说。
也是一个春季,气温怡人,风光正好。
晚霞像一卷铺开的鎏金宣纸,流云行走其间,时不时变换着形状。一根巧克力蛋白棒伸到赵郢眼前,他接过去,耳边恰巧传来韩谦咬断蛋白棒的“咔嚓”声。
“这是我人生中爬过的最轻松的山。”韩谦吞咽完了才说话,嘴角有一点碎渣,“但却是最快乐,最有成就感的一次。”
赵郢爱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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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大爆发,食指蹭掉那粒巧克力屑,“为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没尽兴。”
韩谦身上保留了一些老外的习性,像喜欢极限运动、经常健身,在阳光明媚的沙滩上晒背,把自己晒出均匀的小麦色,尽管没多久又白回去了。
他眼底倒映着日落的光辉:“完全不会。我大一入学的时候,跟着社团的朋友爬过喜马拉雅。我是小队里高反最严重的一个,只觉得吸进肺部的每一口不是空气,是刺痛的冰刀——但最后我还是坚持攀到了峰顶。”
“攀登的过程就像征服和对抗。”韩谦耸耸肩,“这次陪着你,是纯粹的欣赏风景,每种玩法都有它的乐趣。”
赵郢有些听呆了,半天后愣愣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在大多数人看来,年轻的恋人代表着无限的精力、有限的包容和耐心,除了年轻力壮以外一无是处。
赵郢并不这么想。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无法形容——他本以为这段恋爱只是一场茶余饭后的消遣,存续时间不会太长,爽够了就行。
可脑子里有一个声音,每一天都在对他公开处刑,举着喇叭高喊:赵郢,你沦陷了!
他还记得小学三年级写过的作文,题目是“我想成为——”,同学们众说纷纭,有的想抱着喜之郎上太空,有的想做大英雄,有的想暴揍奥特曼动画片的大怪兽。
第二天赵郢的作文交上去,他半自拟的题目是,他想成为一只鹰。
拥抱过自由的人不会渴望自由,陷落在沼泽的飞鸟才想重回天空。
或许,韩谦就是他想成为的,擅长高空盘旋、栖息地遍及全世界的猛禽。
太阳在天际摇摇欲坠的那一刻,赵郢坐在树墩上,韩谦先是站起身,再然后单膝跪在他面前,棕色的发丝仿佛打上浅淡的金色框线。
“咳,其实并不是想要求婚。”韩谦轻轻圈着他的手腕,下巴抵在赵郢手心,“就当是合适氛围下的一种承诺吧。赵郢,我希望陪我看每一场日落的人是你,陪我一直走下去的人也是你……好吧这跟求婚也没多大区别。”
韩谦摸了摸裤兜,为难地说:“可是我忘了带戒指。”
求婚日他本来另有打算的。
“为什么不看日出?”赵郢问。
韩谦噎了一下,说:“怕你起不来。”
赵郢:“……”
“赵郢。”
韩谦伸出一根手指,修长的指节缓缓弯曲,在他右手中指的尾部形成一个牢牢的环扣,“暂时用这个当戒指了好不好?”他清清嗓子,“你愿意……”
赵郢觉得有些好笑,但又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你完了,他这样想着,然后指尖轻轻往回勾。
“我愿意。”
此刻同一个地点,同一个季节,其他同事已经四散开各自拍朋友圈的九宫格,赵郢走到那颗树墩旁边,摸了摸粗糙表面一圈圈不规则的环形树轮。
大巴到达莫湖岛,韩谦没有如约出现,不知道这条鬼飘到哪个山头了,赵郢心想。
太阳即将落山,他听到白舒沅喊人的声音,大概是要走了。
正当他准备动身,斜后方密集的树丛中传来哗哗异响,他已经做出“H”的口型,却看到来的人不是韩谦,是廖彦川。
“……怎么又是你。”赵郢无语道。
“刘总让我来找你。”廖彦川一边过来一边低头摁亮火机,烟尾钻出一圈呛人的白雾,“问了好几个人,听小李说你在山上。”
赵郢双手插进外套口袋,条件反射地开了录音键:“哦,那下山吧。”
“赵郢,你真是一刻也不想和我呆。”廖彦川敛眸笑道。
“你不是知道原因吗。”赵郢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和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呆在一起?没看着你的脸吐出来,我已经很有素质了。”
“毕业后我每隔一段时间都托人把我的联系方式送到你手里,多少年了……九年?十年?你一次也没放在心上。”
廖彦川笑容有些崩裂,他高声道:“你以为是我情愿的吗赵郢?我父母很传统,他们接受不了同性恋,逼我结婚生子——现在同性都他妈合法了,他们还把老一辈的话奉为圭臬!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和你分手……”
“你恶不恶心。”
赵郢没有表情,平静地说:“我真的要吐了。”
“你爱我,所以瞒着我跟家里安排的女生相亲。你爱我,所以宁可让我不明不白地留在你身边,也不肯向我坦白一切,一起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哪里爱我了?”赵郢拂开被风吹乱的额发,“你通过婚姻,在那位杜总监的助力下平步青云,我看你享受得很。”
“够了!”
廖彦川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上前一步试图拉扯赵郢的衣袖:“你只看到我表面的光鲜,赵郢,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你……我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哪怕反抗一次,也不至于彻底失去你。”
他说:“小郢,南水市的调令是我自愿申请的,这次我是为你来的。还有谁会像我一样爱你呢……韩谦吗?他死都死了。”
“你他妈才死都死了!”赵郢一巴掌挥开他的手,怒不可竭地瞪着廖彦川,“再敢碰我,信不信我让韩谦爬出来揍你?”
廖彦川听笑话似的笑出声,他把烟头扔到脚下,用鞋底碾灭火光,一步步靠近赵郢:“只有傻子才信鬼神之说。韩谦是什么神奇宝贝吗?赵郢,他都化成灰——呃!”
眼前的男人轰然倒地,赵郢前一秒还以为他在演,后一秒看到廖彦川倒下后,手持一根粗壮木棍的韩谦,身心双双放松下来。
这人穿着一身黑,黑色卫衣、黑色兜帽、黑色口罩,比廖彦川还像骚扰犯。
不过赵郢用了不到一秒,一眼就认出他是谁。
“阎王派黑白无常把我接走,说是要做一份投诉回访。我说能不能改天,他死活不放我走,摁着我填那个破问卷。对了赵郢,我好像百分之百化出人……”
他没能说完,因为赵郢像一只凌空蹬起的猫,闪电般地撞进他的胸膛。
赵郢侧着耳朵,听到了迟来的心跳,每一下都蓬勃有力,体温也不再是冷冰冰的冰碴子。
他以为自己这么多天已经习惯了,一出声,哽咽地说不下一句完整的话。
隐忍再三,赵郢揪着韩谦的卫衣系带,把眼泪都抹在他胸口。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第26章 第 26 章 而且你身上很香。
赵郢和他抱了一会儿, 然后听到下山的同事折返回来找人的声音。
“怎么办?”赵郢的下颚顶在韩谦胸骨正中间,掀开眼皮向上看他,将以一个难看的姿势倒在一旁的廖彦川忽视得很彻底。
“你要不躲躲?”
韩谦兜着手掌, 贴合着一片细韧的腰身,他不轻不重地揉一揉捏一捏,仿佛患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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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名为“赵郢饥渴症”的罕见病。
“都变回人了,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 “不过你这样说, 有点像我们在偷情。”
韩谦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在Gret的片场里生龙活虎地乱蹦跶了,好歹也是看着别人拍戏长大的, 演技至少吊打一众只会瞪眼大叫的流量明星。
他屈指在赵郢肩膀上“咚咚”敲两下, 另一只手恶趣味地揉了揉被休闲裤包裹着的软肉:“嫂子开门, 我是我哥。”
赵郢:“……”
神经病。
他在同事赶到的前一刻把韩谦推远了些,嫌弃地拎着廖彦川的衣角, 但没有要把他扶起来的想法,只是做做样子。
当小李扛着鱼竿第一个赶到, 惊恐地问这是什么情况, 赵郢抬手探着鼻息, 神色自若地说:“廖经理滑了一跤,可能是磕到哪了, 我没敢动他。”
“帮忙打个120。”他说。
小李面露难色:“赵哥,我打不了, 手机掉湖里了还没捞上来呢……”
他话刚说完, 白舒沅一行人姗姗来迟,有人见状讶异地“嚯”了一声,不是对晕倒的廖彦川, 而是对成功隐于阴影中,不细看压根看不出那里有个人的韩谦。
“你是?”白舒沅狐疑地朝他看过去。
两名男同事怕面朝下的伤患呼吸不过来,小心翼翼扶着廖彦川的脖子,给他的脑袋换了个角度。
赵郢站起身,发现韩谦不知何时又在全副武装的脸上添了副黑墨镜,看着像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一样。
他解释道:“这位也是来露营的游客,半道上碰见的,担心我找不到人,所以留下来陪我照顾廖经理。”
小李傻呵呵地笑:“原来是游客啊,我还以为是在逃杀人犯呢,包这么严实。”
不包严实,直接把脸亮出来吓死你们吗,赵郢心想。
他看了看韩谦,小李其实也没说错,这身打扮简直离谱。
“抱歉,我刚整过容。”
韩谦一本正经地编瞎话,缓慢道:“新割的双眼皮拆线不久,还垫了鼻子打了玻尿酸。”
120到这得有一段时间,赵郢决定在场的人走一半留一半。他和韩谦作为目击者肯定要留下,其次是对韩谦的“整容项目”非常感兴趣的小李,再就是廖彦川团队的小方。
“呃……哥,你一个男的为什么要整容啊?动刀子可疼了,我之前拔个智齿都一个月没好好吃饭。”小李说。
有墨镜挡着,韩谦瞥他他也看不出来:“人为悦己者容,男的怎么就不能整了?”
他戏瘾犯了,手指摩挲着吹牛说花了几十万整出的亨利卡维尔同款下巴,高深莫测道:“实不相瞒,哥就是靠这张脸吃饭的。”
小李“哇”了一下,很捧场地说:“能告诉我你叫什么,演过什么作品吗?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活着的大明星!”
“不行。”韩谦婉拒道,“因为——”
小李:“因为不方便?”
“Absolutely not.”
韩谦摇摇头,说:“因为我比较糊。”
小李:“……”
赵郢:“……”
半小时后,救护车赶到,医护人员将廖彦川抬上担架,赵郢与韩谦陪同上了车。
赵郢自掏腰包代付了一系列费用,晚上十一点,他们到家的时候公主已经趴在狗窝里睡着了。
“快闷死我了。”
韩谦摘下口罩墨镜,边捋头发边抱怨这个立体口罩塑形效果好,但透气是一等一的烂,把他耳朵都刮红了。
他脸颊有点泛红,鼻梁挂着一道红印,不知道是被闷出来的还是被口罩边缘蹭出来的。
看来鼻梁太高也不一定是好事。
赵郢进卧室换了身家居服,一出来,韩谦正背着他脱上衣。纯黑的卫衣掀到头顶,底下流畅的肌肉线条将视线挤了个满满当当,他晃完神,韩谦的裤子也脱了。
而阳台两侧的窗户还没拉上,对面就是另一栋住宅楼。
赵郢抬腿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眼疾手快地扯过窗帘,骂道:“搞什么?你有暴露癖吗!”
韩谦脱得只剩内裤,他被踹得一踉跄,捡起地上的裤子,有些委屈:“太久没当人了,赵郢。”
做鬼一时爽,肉身回来以后反而不习惯了。
趁赵郢转过去拉窗帘,他从后面把人抱住,鼻尖在赵郢的肩颈处吸来吸去,跟金毛德牧这种大型犬似的。
“我没洗澡。”赵郢推推他的脸,但没推动,反过来手腕也被韩谦抓着一起亲。
“没事。”
韩谦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含糊道:“反正一会儿也是要洗的,而且你身上很香。”
“……”
“绝味鸭锁骨的那种香?”赵郢逗他,笑容收敛了一些。
他现在心情挺复杂,眼眶在医院外被风吹过,涩涩地泛着酸。对他而言,韩谦死而复生就像上天开了个玩笑,让他在巨大的情绪起伏中,给一头棒槌又奖励一颗甜枣。
喜悦的同时,赵郢偶尔会想,如果没有山体滑坡,没有后续的这些事,他是不是就要和韩谦“到此为止”了?
韩谦回来是回来了,他所面对的困境却始终不变,他该怎么做才好?
正思考着,韩谦突然把头埋在他颈侧,沉闷地笑个不停,赵郢感受到了灼烫的热风,以及韩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
“赵郢,下次不许讲这种话。”
他笑得骂了句脏,说:“差点萎了。”
然而他说的和实际情况恰恰相反。
“……傻逼。”
“又骂我。”韩谦双手伸进赵郢的上衣下摆,断断续续地按压着他的小腹,“我都数过了,加起来一共骂了八十一次。”(ps:这里就是摸肚子,摸肚子,摸肚子,审核能不能看清楚?)
赵郢的腹部上了一圈痒痒肉,忍不住低低喘了一声,他感觉这里对于韩谦就像猫遇到猫薄荷,肚子经常一个不注意就被韩谦袭击了。
赵郢哪哪都瘦,从前在床上的时候,韩谦会故意握着他的手往肚脐偏上的地方按,问他这里是不是凸起了。
“不记得我有骂过这么多,少胡诌。”
衣服里的手往上摸到某个部位了,赵郢伸手朝他左脸轻轻拍了一下,示意韩谦见好就收,他要去洗澡了。
结果那人腆着脸把右脸凑上来,蓝眼睛闪着光:“这边也要。”
“滚蛋!”赵郢无话可说。
韩谦总算从他身上下来,恍如一条离开洞穴的八爪鱼,光着上半身把那个装着他黑白遗照的相框拿走,纠结是扔垃圾桶好还是用打火机把照片烧了好。
“哎,别给我扔了。”赵郢将相框一把夺走,珍惜地擦掉韩谦印在上面的手指印。
“这是遗照,赵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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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谦贴着他的后背喋喋不休:“很不吉利好吗。”
“封建迷信。”在寺庙烧了大几百万的赵郢倒打一耙,“留下来做个纪念也不错,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年轻的样子。”
“你喜欢我可以给你一沓。”
韩谦说:“我妈妈那里有一本相册,装着我从刚生下来到八岁的所有照片,十几岁的也有几张,不多,最多的是我穿尿不湿拍的写真。”
“我没有看别人穿尿不湿的癖好。”赵郢淡淡道,“这种你就留着自己欣赏吧。”
他问道:“相册现在在哪?”
“唔……”韩谦双手抱臂地靠在放相册的柜子旁,“在我旧金山的家里。”
“那算了。”照片被赵郢抽出来,塞进钱包夹层。
“对了。”
赵郢进浴室准备脱衣服洗澡,韩谦也跟了过来,“你为什么要道歉?”
T恤的布料太软,此刻像一股拧起来的绳,绞着赵郢的手臂。这回两个人都有些“坦诚相见”的感觉了,赵郢尴尬得说不出话,没想到记性这么好,且具有宝贵的刨根问底精神。
他承认他的坦然都是装的,离婚后的每一天没有哪一次不在想念,连身体保留下来的本能都在告诉他迟早有后悔的那一天。
如果韩谦没有活过来……如果韩谦永远长眠,他会带着悔恨走到生命尽头。
“没有为什么,道歉不需要理由。”赵郢说道。
“可是道歉一定有有原因。”
韩谦说,“如果是因为你那不能说的苦衷,我接受你暂时的沉默。”
“我猜你不想我和你一起洗澡。”他拧着门把手,等赵郢的回答。
“没错,你可以走了。”赵郢难为情地向他挥挥手。
韩谦轻笑一声,走之前带上了门。
去往莫湖岛颠簸的两个小时,加上扎帐篷、爬山以及把廖彦川送到医院,赵郢的体力消耗殆尽,已经扛不住浓烈的睡意。
韩谦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面部还盖着一本睡前催眠用的财经杂志。
但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
赵郢还做梦在热带雨林探险,没一会儿,路旁蹦出一只霸王食人花,类似植物大战僵尸大嘴花的外形,花芯的位置被一条黏腻的红舌取代,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脚踝。(ps:这是霸王花,审核没玩过植物大战僵尸吗?)
他在一点点地陷落,脚踝湿哒哒的,紧接着相同的湿意一路往上蔓延。赵郢想从食人花的嘴里挣扎出来,却不小心加深了被生生吞食的体验。
不上不下的感觉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赵郢颤抖着醒了过来,睁开眼,多出来的那个人宽阔的肩胛将毛毯顶出拱桥的模样。
韩谦喉结微微滑动,须臾,他托着腮。
“是我吵醒你了吗,赵郢?”
第27章 第 27 章 鸭子嘴。
韩谦的许多想法就像是大脑一热的产物, 好比两个武林高手对决,赵郢刚中规中矩地摆了一个起手式,对方却使出杀手锏结束了战斗。
他简直拿韩谦没办法。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 待会儿就让我接着睡。”赵郢抬手捏捏他的耳垂,看向韩谦撑在他身体两侧的臂膀,啧一声, “压到我腿了。”
“有吗?”韩谦不服气地盯着他,转而把赵郢的腿分得再开些。
他大半个人挤在赵郢膝间, 为了不弄醒他, 特地做得很小心,如此谨慎的他是不可能压到赵郢的腿的。
韩谦做了个类似平板支撑的动作, 一个挺背滑到赵郢头顶, 俯身想同他接吻。嘴唇即将挨上的时候, 却被赵郢的两根手指捏成扁平的鸭子嘴。
“……”
韩谦:“嗯嗯嗯?”
“漱口了吗就想亲我?”赵郢拍了拍空着的另一半床,等韩谦在他身旁躺下了, 翻身在边几的抽屉里找到一瓶漱口水和一个一次性塑料杯。
韩谦看了他一眼,默默接过:“赵郢, 你自己的东西也嫌弃?”
“漱口好吗?赶紧漱口。”赵郢强调道。
他的漱口水也是橘子味的, 有些涩嘴, 宛如被一把毛刷刮了两下舌头。韩谦朝杯子吐了三次,一边嚷着说“这总行了吧”一边把自己贴过去——
下一秒, 他又被赵郢捏成鸭子嘴。
韩谦吃瘪的表情很好玩,赵郢打心眼里这么认为, 尽管他总说这个人的举动令人意想不到, 但和韩谦呆久了,他本人也有被同化的趋势。
这叫什么?近墨者黑。
赵郢松开手的一瞬间,被愚弄了两次的人将胸膛结结实实地压了下来, 犬齿一口咬下他下巴上。
赵郢想,韩谦肯定把他的下巴当成仅供磨牙的狗骨头,咬完还要再舔舔,蹭得口水到处都是。
于是他左腿踩着床垫,用膝盖轻轻怼着韩谦的小腹。
“嗯?”韩谦捉着他乱动的脚踝,歪歪头。
赵郢张开嘴,吃药似的“啊”了一声,催促地说:“快点,我好困。”
两人终于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赵郢后背湿淋淋的,一脑门的汗,但韩谦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仿佛睡在露天房间中,被大雨浇了一身的落汤鸡。
他抵着韩谦汗湿的额头,这小子经常把他不爱运动挂嘴边,床上运动怎么不算运动?
休息的几分钟空隙,赵郢目光失焦地发了会儿呆。
“想什么呢?”韩谦搂着他的腰问。
透过漏出一条缝隙的窗帘,屋外的天蒙蒙亮,被一层色调暗沉的灰笼罩着。
他趴在韩谦身上,犹如一条脱水的鱼,颊边浮着一抹高热的红晕,“没什么。”
“就是在想……你今后怎么坐飞机。”
韩谦没憋住,扑哧笑了出来。
他在地府问过相同的问题,因为黑白无常的疏忽以及阎王监管不力,他白白浪费了几十年光阴,被省流版一键火化。再次拥有人身,他还能不能叫回“韩谦”这个名字?
阎王“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了半天,皱着一张苦瓜脸:“情况具体是什么样的,还要看具体的情况……”
“Yes or no?”韩谦的笔尖顿在问卷最后一栏,要知道,他一个笔误,阎王的五星好评可能就会沦为负五星差评。
“操作空间不大。”阎王恳切道。
韩谦急了,地府调研办公室的桌案被他拍得哐当响,“那我岂不是成了黑户?问政天庭的意见箱在哪?我要投——”
“别着急嘛这位小友……”
阎王嗔怪地看着他,将那碗泡着上好的,他都不舍得喝的宝贝茶叶的瓷杯推到韩谦手边。
“我查过你的家属名单,你的母亲霍夫曼女士已经过世,父亲乔彬程也差不多快了。你大可以伪装成死去的你的远房表弟,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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