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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哭什么?想起哥哥了?
马车行驶得并不快。
姜扶笙坐在其中,脑袋随着马车走动轻晃,纤细的手指攥着桌角。
她望着侧前方,漆黑澄澈的眸子倒映着前头的琉璃灯。看仔细瞧她目光却没有落在实处,而是虚空着,思绪早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恍惚间她想,若是这路永远没有尽头就好了。又一想这样也不好,谁去救哥哥呢?
她想了整整一天一夜。
爹娘和哥哥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任谁也越不过他们去。
哥哥生了这样危及性命的病,她不可能置之不理。
独自去南疆,她能悄悄从陆怀川跟前溜走。就算陆怀川找到她,她也能说服陆怀川让她去南疆。
可她逃不过赵元承的阻拦。赵元承手眼通天,若真想拦她,她只怕连上京城的城门都出不去。
赵元承说只要她陪他一夜,就可以把哥哥从南疆接回来。
她问过大夫了。哥哥的病症至少需要休养大半年,才能复原,这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休养不好,以后会落下病根。
而将哥哥从南疆接回来这件事,她和陆怀川都做不到。
犹豫再三之后,她给陆怀川留了和离书,乘着马车出了陆府。
白日里静下来,她还想到了一桩事。
乱葬岗上,石青去拖豆嬷嬷尸体的时候,并没有耗费多长时间。只花了片刻的功夫,便将豆嬷嬷的尸体拖到了她和赵元承面前。
她倒没有怀疑是陆怀川让人杀了豆嬷嬷。这么着能看出尸体是被扔在乱葬岗上的,根本就没有掩埋。
后面赵元承让石青埋了豆嬷嬷的尸体。
当时她还特意嘱咐了宁安,买口棺材埋了豆嬷嬷。她想着豆嬷嬷毕竟跟了她娘亲大半辈子,不管生前如何。人死为大,好歹将她好生掩埋了。
她叹了口气。
从家里出事之后,她也看出一些端倪了。
陆怀川只在意她一个人。之前的奔走也都是因为姜家是她的娘家,那些人是她的亲人,若是出了事她会伤心。陆怀川才会尽心帮忙。
像豆嬷嬷这样不要紧的下人,陆怀川全然不会在意。
她好像重新认识了陆怀川。那样温和的人,也有无情的一面,只不过之前从来没有对她展示出来罢了。
“少夫人,大门开了,咱们进去吗?”
珊瑚一向胆大嘴厉,这会儿却也怯了。少夫人写下了离书时,这次的事情严重了。
唉,小侯爷之前明明是那么好的人,现在怎么就……
“进去吧。”
姜扶笙抿抿唇,将心底的忐忑压了下去。
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成亲前夜燕喜嬷嬷都教过她了,闭上眼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马车驶入宅子大门内,停了下来。
她听见了大门合上的声音,好像隔绝了一切,再无路可退。心底强压下去的忐忑又冒了上来。
“姜姑娘,请随属下来。”
莫山站在马车前开口相邀。
姜扶笙就着珊瑚的手下了马车,吩咐她:“你在这等我。”
她只带了珊瑚来,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安排翡翠在家里等陆怀川回来。翡翠性子沉稳些,说话做事也稳妥,正好能安慰安慰陆怀川。写下和离书,她又对不起陆怀川了。
陆怀川待她那样好。她却好像当初背弃赵元承一样背弃了他。
这是她第二次做白眼狼了。赵元承恨她,其实她不冤枉。
莫山将她引到偏厅前,抬手道:“姜姑娘请。”
偏厅门关着,窗口透出辉煌的灯光,里头时不时传出说笑之声。
姜扶笙迟疑地看莫山。
这处看起来不像私宅的偏厅,倒像是什么不正经的风月之地。
“主子就在里面。”莫山解释了一句。
姜扶笙不再犹豫,提起裙摆沿着石阶而上。
既来之则安之。来之前她便想好了。
四斜球纹楠木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推开了门。
门内说笑之声一顿,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
偏厅里悬着数盏水晶琉璃宫灯晃了姜扶笙的眼,但见勾了金丝的纱幔轻飘,几对男女各自分坐。
这些人和死去的燕文显差不多,都是些纨绔子弟。赵元承回来之后贯和他们厮混。
赵元承自是坐于主位的,身侧的女子姜扶笙也认得,是之前见过两次的晚凝玉。
赵元承应当挺宠爱晚凝玉的,每每这样的场合都会带着她。
“过来。”
赵元承放下手中的酒盅,朝姜扶笙招手。
姜扶笙窘迫极了,这里这样多的人,消息传出去,外面的人要怎么说她?
她垂着浓密的长睫迈进偏厅,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向赵元承。
她样貌昳丽乖恬。尤其这般低着头时,比平日看着更乖巧几分。身上的湖染色双绣轻罗裙淡雅素净,与这处的奢靡喧哗格格不入。
即便如此,她也自成一派风景,并未被在座任何人压下去。
姜扶笙步伐沉重。短短的路,她好像走了好久好久。周围探究的目光让她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她站在赵元承面前依旧没有抬眼。好怕面对这样的羞辱,可她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
“姜姑娘,你坐那边。”晚凝玉指了指赵元承另一侧热情相邀:“咱俩一人一边。”
赵元承笑望了她一眼,拍了拍自己身侧。
姜扶笙走过去强忍着泪水坐了下来。
未曾想过她此生会和晚凝玉这样一个女子平起平坐。
不过也没什么,晚凝玉不见得是自己愿意进教司坊的。好比她也不是心甘情愿坐在这里的。
这么一想,她心里头便好受了一些。
有婢女上前,添了碗筷和酒盅在她面前。
“恭喜小侯爷又得佳人。”
下面有机灵的子弟,举起酒盅来恭贺赵元承。
其余人也纷纷跟着举杯。
燕文显的下场在前,今日在场没有人一个人敢对姜扶笙说半句不敬。
赵元承捏起酒盅,笑着与众人共饮。
“斟酒。”
他放下酒盅,伸手将姜扶笙揽入怀中笑看着她。
吃了酒的人面色酡红,笑起来没有了平日人阎王样,反有了几分少年时的意气。
姜扶笙取过描着喜鹊登枝的白瓷酒壶替他斟了酒。
赵元承握住她的手,往她跟前的酒盅里斟酒。
“我不会吃酒……”
姜扶笙想移开,但手被他牢牢握着,到底斟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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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一盅。
“干了。”
赵元承端起酒盅,跟她跟前的酒盅碰了碰。
姜扶笙自知有求于人,端起酒盅放到唇边,辛辣之味扑鼻而来,她忍不住将酒盅移远了些。
赵元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捏着空酒盅偏头看着她。
姜扶笙长这么大只吃过甜滋滋的果酒,这种烈酒她是尝都没有尝过的,她实在不想往口中送。
可赵元承当众要她喝,她若不喝便是不给他脸面……
罢了,吃下去人事不省也好,随赵元承如何。她熬过这一夜便是了。
她想着便引颈欲吃酒。
“小侯爷,奴看姜姑娘怪可怜的。她和奴一样是女子,不如给她吃奴吃的羊羔酒?”
晚凝玉忽然开了口。
她圆溜溜的大眼睛弯着,看向姜扶笙。
姜扶笙意外。她一直以为晚凝玉是个不好相处的,不想晚凝玉竟会帮她说话。
“也好。”赵元承允了。
晚凝玉笑了,拿起酒壶起身走到姜扶笙跟前,接过她手中的酒盅将里头酒水泼在地上,重新斟了羊羔酒递给姜扶笙。
“姜姑娘请。”
“多谢。”
姜扶笙伸手接过,这一声感谢发自肺腑。不想晚凝玉是这样好相处的人。
她目光落在手中的羊羔酒上。这酒她从前吃过,是用新鲜的羊肉酿制而成的,口感绵甜悠长像果酒似的,但吃多了也会醉。不过比方才那种烈酒好多了。
“不客气。”晚凝玉言行颇为妩媚,笑着往回走:“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姜扶笙没有觉得她这话冒犯。感激地朝她笑了笑。
晚凝玉坐下朝她举杯:“来。”
姜扶笙垂眸看手中,琥珀色的酒液盛在白瓷中,闻起来有蜂蜜的甜香,颇为诱人。
她抬手一饮而尽。
“吃菜。”
赵元承布了菜给她,醉眼迷蒙地望着她。
姜扶笙也看着他。除了容颜极盛,赵元承这模样和那些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在这样的情形下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只垂眸坐着。
“歌舞呢?”
赵元承忽然问了一句。
很快,偏厅便响起丝竹之声。舞女们衣衫飘飞,步伐轻盈,在厅中央翩翩起舞。
赵元承似乎被吸引了心神,倚着姜扶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舞女。
姜扶笙起初有些反感。等她仔细瞧那些舞女和歌而舞,裙摆翻飞美轮美奂,又暗暗点头,这样的舞蹈确实悦目。
赵元承端起酒盅,里头空空如也。
姜扶笙见状提了酒壶给他斟酒。
酒斟满了他却不喝,还是直勾勾地望着她。
姜扶笙乌眸转了转,不解他是何意。她吃了酒,面上泛起一层粉,看起来粉粉柔柔的,像一只漂亮的水蜜桃。
“喂我。”
赵元承凑近了些。
姜扶笙长睫轻垂,挽起袖子端起酒盅喂到他唇边。
“不是这样喂。”
赵元承接过酒盅抿了一口,低头朝她亲过去。
姜扶笙下意识闪躲。
这里还有这么多人,赵元承怎么可以!
赵元承大手牢牢掌在她后脑处,执意要将口中酒渡给她。
姜扶笙哪里愿意?
她到底是尚书府嫡女,即便来时下了天大的决心,也受不得这样的屈辱。
出于本能,她一巴掌扇在了赵元承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盖过丝竹和笑谈之声,偏厅里猛地一静。
众人目光都落在姜扶笙和赵元承二人身上。他们除了好奇,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
姜扶笙哪来的胆量敢掌掴小侯爷?
“姜、扶、笙。”
赵元承重重搁下手里的酒盅,一字一顿地唤她大名。
手心又疼又麻,姜扶笙此刻才反应过来她方才做了什么,眸底满是惶恐。
她怎么打了赵元承?他是不是不会帮她接回哥哥了?
赵元承盯着她,目光似豺狼一般,抬手扯开衣领。
“小侯爷,家中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一个纨绔子弟起身朝赵元承行礼:“告辞。”
“我和你顺路,带带我……”
“我也告辞了……”
众人都识趣,纷纷起身告辞。
石青在门口挨个儿警告:“谁敢将话传出去,坏了姜姑娘的名声,我家主子必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晚凝玉走在最后,她朝姜扶笙笑了笑,合上了偏厅的门。
偌大的偏厅只剩下姜扶笙和赵元承两个人。
姜扶笙瑟缩了一下,这个地方虽大,却好像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赵元承从始至终没有理会任何人,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对不起……”
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姜扶笙咬着唇瓣,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给他道歉。
方才那一瞬,她太羞愤了,以至于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来时确实想好了,愿意用自己一晚换哥哥回来。
可是,她始终做不出赵元承方才想做的事,无法接受被当众那样侮辱。
她真的承受不住。
“过来。”
赵元承转身面对着她,语气沉沉,似命令又似不悦。
姜扶笙缓缓挪到他跟前,垂着眸子不敢直视他。
赵元承没有动静。
姜扶笙又往前挪了挪,心乱如麻。这个时候,是牵着他的手,还是凑过去亲他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消气。
赵元承忽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姜扶笙毫无防备,脑袋结结实实撞在他胸膛上,疼得皱起脸来。
赵元承睨着她,端过酒盅递到她面前:“知道该怎么做吧?”
他要姜扶笙做方才不肯做的事。
姜扶笙颤抖着手接过酒盅抿了一口,直起身子朝他凑过去。还未靠上去,她面颊便一片酡红。贴近赵元承时,她半阖上眸子,纤长卷翘的眼睫抖抖簌簌,像落入蛛网垂死挣扎的蝴蝶。
她轻轻贴在他唇瓣上,便顿住了。触到他滚烫柔软的唇,她脑中空了一下,竟忘了将酒渡过去。
“笨。”
赵元承吐出一个字,张口含住她柔嫩的唇瓣,舌尖抵开她牙关。
姜扶笙不由自主张口,羊羔酒被他掠夺一空。他还不满足,倾身覆下,唇瓣重重碾在她唇上,舌尖探入勾缠着她。
姜扶笙起初还有抵抗之力,随着口中空气愈发稀薄,浑身力气也缓缓被抽去。任由他吮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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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一遍又一遍要将她吞下去一般。她禁不住浑身发软,提不起半分劲儿。
直至她浑浑噩噩几乎窒息,赵元承才肯放她松口气,眼尾殷红注视着她。
身下的人儿喘息着,墨发披散,乌眸迷离,唇瓣微微红肿,肌肤莹莹泛着光泽。似九天之上下凡的神女,惑人至极。
他捧起她的脸,低头吻在她额头上。
这个吻轻轻的,又很郑重,似有无限呵护珍重之意。
姜扶笙半阖的眼睛睁开,眸色隐约清明。
赵元承没有给她清醒的机会,他啄她眉眼,亲在她鼻尖上,兜兜转转又吻住她的唇。这一次他没有久留,亲吻逐渐向下。
滚烫的唇落在细嫩的脖颈上,一下接一下反反复复厮磨。衣带松散,覆上来的温热掌心让姜扶笙一下清醒过来,睁着眼瞧见偏厅的情形,眼泪一下夺眶而出。
少年时,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和赵元承的洞房花烛夜是何等样的。
起初什么也不懂,直以为是互相亲一亲,抱在一起睡觉,以后就会有小宝宝了。
后来懂了,也曾想过会是何等样的红烛高照,恩爱旖旎。
无论是怎样的,那时候的她都觉得会是幸福的。从未想过她会在这样一个不堪的地方交出自己。
这里甚至不是一个卧房,没有一张床。
赵元承一定是故意的。
他在报复她当初的背弃,羞辱她,看她痛不欲生伤心难过,他心里就痛快了。
察觉她哭了,赵元承抬起头,手却没有收回。
“哭什么?想起表哥了?他也是这样弄的?”
姜扶笙闻听此言只觉羞辱至极,哭得更厉害了,用力推开他的手。
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形下交出自己。赵元承还说这样混账的话!
赵元承坐起身冷冷地望着她:“后悔了?”
回应他的只有她细细的啜泣声。
等不到她说话,赵元承心烦地抓起小几上的碟子重重砸在地上。
陆怀川有什么好?值得她这样惦念!都到这地步了,她兄长都快活不成了,她还想替陆怀川守贞!
“啪!”
碟子摔碎的声音姜扶笙止住了哭泣,理智归拢。她坐起身凑过去,指尖勾上赵元承的腰带。
小脸泪痕未干,纤长的眼睫沾着泪水可怜兮兮地耷着,唇瓣委屈地抿紧。两只嫩白的手落在腰带上,要打开那玉带钩。
“哭哭啼啼,如此不情愿,回去找你的夫君去。”
赵元承转开目光,推开她手。
“我方才没有准备好……”
姜扶笙仰起脸和他解释。
“你以为陆怀川是什么好人?”
赵元承倾身贴近她,忽然开口。
姜扶笙眨了眨湿漉漉的眼,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说到陆怀川了。
“豆嬷嬷是他杀的,你哥哥生病也是他算计的,他应当在背地里还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待我一桩一桩揪出来给你瞧。”
赵元承坐直身子,语气硬邦邦的。
姜扶笙摇头,正要说话。
“别替他辩解。”赵元承冷冷地道:“我知道得比你多。”
“他性子向来温暾,小时候便文雅,连一只小虫子都舍不得伤害,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的。”姜扶笙定了定神道:“若我爹还在尚书之位,*对他也是有助益的,他为什么要阻止我给我爹翻案?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这里面的缘由她弄不清楚。但她没有相信陆怀川说哥哥生病是赵元承做的。也不相信赵元承说那些事是陆怀川做的。
“陆怀川确实没有理由这样做。但他若不是陆怀川呢?”
赵元承偏头望着她。
姜扶笙乌眸转了转,不解地看他。
不是陆怀川?不是陆怀川是谁?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她还能认错吗?赵元承在说什么?
“陆怀川被人冒充了,真正的陆怀川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性子,也没有这么心狠手辣。”
赵元承查了陆怀川许久,生出了这样的猜测。
姜扶笙蹙眉:“怎么可能?”
赵元承这话她一点也不信。
成亲后,陆怀川除了去衙门,余下的时间都陪着她。陆怀川有没有被人冒充,她还能不清楚吗?
赵元承冷笑,正要出言讥讽,外头传来石青的声音:“主子,陆怀川带人打上门了!”
姜扶笙心中一慌,下意识便要起身去查看。
赵元承却拉住她不紧不慢地问:“之前我不在上京,有人对你不利,陆怀川是不是替你挡过一箭?”
“嗯。”姜扶笙点点头。
箭擦着陆怀川的腰飞过去,只蹭掉了皮肉,伤得不算重,但流了很多血。
“他那处伤留了疤痕吧?你回去一看便知。”
赵元承又问。
姜扶笙没有接他的话,抬起清亮的眸子看他:“那我哥哥……”
赵元承还能帮她接回哥哥吗?
“接回来也只能在我这儿。”赵元承起身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你什么时候还了债,我什么时候放他走。”
姜扶笙闻言欢喜起来,一口应下:“好。”
不管如何,哥哥能活命了。好比三妹四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但好歹安稳活下来了。
跟性命比起来,其他所有的事都不值一提。
赵元承拉开偏厅的门,当先走了出去。
姜扶笙紧随着他。
门口,陆怀川领着一众人正和赵元承的手下们剑拔弩张。
“扶笙!”
一瞧见姜扶笙,陆怀川顾不得旁的,丢下一众手下径直朝她走来。
姜扶笙迎了上去,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开口唤他“夫君”。她留了和离书,跑到赵元承这里来,当真羞于见他,也羞于启齿。
“你没事吧?”陆怀川牵过她上下打量,目光在她脖颈处的痕迹上顿了一下。
姜扶笙察觉他看到了什么,本能地将衣领往上拉了拉。
陆怀川只一瞬便恢复了寻常面色,牵起她往外走:“你没事就好,我们回家。”
赵元承负手立在廊下,目光落在姜扶笙的背影上,目光愈发的阴晦。
她没有回头。
“主子,您这样明目张胆,陆怀川要是不择手段……”
石青试探着和他说话。
“滚。”
赵元承丢给他一个字,抬步便走。
“得,主子肯定没得逞。”
石青撇唇,用肩膀撞了撞莫山。
“再胡说八道编排主子,我禀报主子去。”莫山冷冷警告。
“你是不是人?一点好奇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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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么不近人情?”石青后退一步,嫌弃地撇了撇嘴。
*
姜扶笙跟着陆怀川回到清荷院已经是深夜了。
万籁俱寂,秋日里虫鸣声也小了不少。
陆怀川等着婢女们将灯火点燃,吩咐道:“翡翠,你们先下去。”
“是。”
翡翠和珊瑚都担心地看了姜扶笙一眼,低头退了出去。
“扶笙,你来。”
陆怀川站在桌边,招呼姜扶笙过去。
姜扶笙忐忑地上前,看着陆怀川烛火下苍白俊朗的侧脸,心中忐忑不安。
她不由自主想起赵元承的话,“陆怀川被人冒充了”。可眼前这个人活生生的,就是她从小认识成亲三年多的夫君。她仔细打量了陆怀川一遍,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这是什么?”
陆怀川点了点桌上的一页纸张。
姜扶笙心虚地看了一眼。
那是她晚上出门时给陆怀川留下的和离书,左下角还签了她的名字。
只等陆怀川签下名字,拿到官府去过明路,他们就不是夫妻了。
“只是这么一点点小事,你不和我商量,就直接要跟我和离吗?”
陆怀川转身面对着她,眉目之间有了几许凄苦之色,可怜的样子像是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
“没有。”姜扶笙避开他的目光,两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小声道:“不是小事。他说可以帮我把哥哥接回来……”
哥哥的性命对她而言是天大的事。她完全无法拒绝赵元承。
“即便如此,你也不必要写下和离书。”
陆怀川注视着她。
“对不起,你待我那样好,我不想……不想让你承受那样的奇耻大辱……”
姜扶笙鼻子一酸,眼圈红了。
如果今天赵元承没有放过她,这是她唯一维护陆怀川尊严的办法了。
她没有报答他对她的好,至少不该让他受到羞辱。
“他得逞了?”
陆怀川目光落在她脖颈处,肌肤白净剔透更显得交错的青红痕迹刺目。
“没有。”姜扶笙摇头,见他看自己脖颈处,又有些难堪。
她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脖子上是什么情景。赵元承上次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只是被她小心遮掩过去了。但要她对陆怀川解释发生的过程,她又说不出口。
“不碍事,扶笙。”陆怀川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即便你们有什么,也没关系。我说过,只要你别离开我,其他我都可以不在意。”
他说话用了力气,像是在告诉姜扶笙,又像是在告诉他自己。仔细想想,是卑微地在祈求。
“不。”
姜扶笙摇头,心中涩然,她做不出这样的事。
如果真有那一日,她必定要和他和离的。
“笙儿,别离开我……”
陆怀川下巴枕在她头顶上呢喃。
姜扶笙记得,前些日子她信誓旦旦说不可能离开他的。现在却说不出口了。
“夫君。”她抬起头看陆怀川,认真道:“不如你将这和离书签了吧。”
“笙儿,你在说什么?”陆怀川浑身一颤,眸底闪过癫狂之色,浑身都开始瑟瑟发抖,几乎克制不住。
“夫君,你怎么了?”姜扶笙连忙扶着他。
“你方才说什么?你是认真的?”陆怀川扶着桌子,缓了片刻面色才恢复了寻常。
姜扶笙低下头,缓缓道:“我……我并不想同你和离。可是现在三妹四妹在他手里。哥哥的性命也捏在他手中,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还是提早准备得好。”
她觉得羞耻,头埋得更低了。赵元承如今形势难以捉摸,她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笙儿。”陆怀川捧起她的脸:“你是不是以为我刚才说的话是哄你的?只要你不离开我,其他的不重要,我说真的。”
“可是我在意,我不忍心那样对待你。”姜扶笙抬起红红的眼睛看他。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
陆怀川重新将她揽入怀中,眼底满是阴鸷与恨意。
姜扶笙在他怀中依偎了片刻,抬起头来:“累了,你身子也不能熬夜,我们早些休息吧?”
“好。”陆怀川自然依着她。
姜扶笙上了床,酝酿了片刻才道:“夫君,豆嬷嬷脖子上的痕迹不对。”
“什么不对?”陆怀川侧眸看她,手攥住了衾被:“元承和你说的?”
“我看到了。”姜扶笙道:“豆嬷嬷不是上吊死的,是被人用麻绳勒死的。就那么一会儿的工夫,谁能有那么快的手脚……”
她说着叹了口气。
“我说了你莫要怀疑我挑唆。”陆怀川轻拍着她道:“豆嬷嬷是你从元承那里带回来的,除了我们自己,就只有他知道。顷刻间没有丝毫动静的杀人,元承也有这个实力。”
姜扶笙没有说话,她阖上眸子假寐,脑子不停地转着。
这两个人互相推诿。仔细想想,豆嬷嬷是赵元承给她的。
赵元承如果不想给,完全可以当场拒绝,或者直接将豆嬷嬷解决了。没必要把人给她,再冒着风险来杀一次。
陆怀川方才也说只有他和赵元承两人有可能。那赵元承没有,就只剩下他了。
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赵元承想嫁祸陆怀川,故意让她将人带回来再杀了。好叫她以为是陆怀川杀的,到时候内讧。
她一时当真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动的手。
想起赵元承说陆怀川是冒充的话,她又起了思量。
“唔……”
她一蹬腿,装作猛地惊醒的模样睁开眼。
“扶笙,怎么了?”
陆怀川才睡着,惊得一下睁开转头查看她。
姜扶笙拍着胸口心有余悸:“我适才做噩梦了,梦见……梦见那次,有刺客要杀我,就是你救我那一次……”
她在试探陆怀川知不知道那回事。
“别怕。”陆怀川轻拍着她抚慰:“再来一次,我便再替你挡住一次。”
姜扶笙见他神态自若,挣脱他的怀抱坐起身来拉他衣裳:“给我看看你那个疤痕还在吗?”
她没有看过陆怀川的身子。
“看它做什么?”陆怀川挪了一下,但是没有掀开衣寝衣的意思。
他悄悄打量姜扶笙的神色。
姜扶笙心提了起来,软语道:“我想看,看了我能安心一些。”
他不肯?不会没有吧?
“好。”
陆怀川撩起寝衣,将腰间的伤疤露给她看。
他看着姜扶笙发丝凌乱的头顶,在心中猜测。她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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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心之举,还是赵元承怀疑他身份了,让她回来查看?
若是后者,他们是不是已经……
姜扶笙凑近了瞧。果然,陆怀川腰间有一处陈旧的疤痕。是箭尖擦过之后,削去了一块皮肉留下的伤痕。
她松了口气。
陆怀川还是陆怀川,赵元承胡诹的吧。每日和她生活在一起的、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被人冒充?
“笙儿是不是睡不着?”陆怀川贴近了些,眼睛亮晶晶的,意图很明显。
姜扶笙面上一红,想起脖颈处的痕迹,捂住心口拒绝道:“今日累了……”
“我去熄灯。”陆怀川起身。
倘若她还拒绝,只怕和赵元承……
好在姜扶笙再没有说什么拒绝之言。
*
上清观离皇城不远,坐落在上清园中。是寸土寸金的上京城里难得的幽静之处。
这道观和园子都是前几年为了皇帝最宠信的天师奉玄真人所建。
“师兄在这处好不快活。”
赵元承拨开松树枝,探头看向奉玄。
奉玄是个年近三十的道士。穿着一身道袍,太极髻用木簪绾着。面盘清瘦留着一缕山羊胡,看着可靠,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他正拿着蒲扇坐在树下的木桩子上炼丹,闻声睁眼:“如何能同师弟比?”
赵元承也不在意他说的什么,俯身就去掀他的炉盖:“师兄练得什么丹?”
奉玄一把拍开他的手:“别乱动。”
陆怀川啧了一声,坐到他身旁树根下,也靠着松树干转头看他:“可曾有人去皇帝面前告我的状?”
“告了。”奉玄半阖眸子道:“说你成日和上京几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在一起,沉湎酒色,不思进取。甚至比那些人还荒唐些,为了强抢表嫂,还和你表哥动起手了。”
赵元承笑了一声,靠在树干上伸了个懒腰:“那几个纨绔子弟,谁是叛徒?”
他宅子里的事情,定然是那几人当中的人传出来的。他若想查也能查到,不过问师兄来得更方便些。
“高家。”奉玄半闭眼睛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