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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姜近在二十公里外自己的出租屋,并且不能让他知道藏身之处。
在她脑细胞擦出火星的几秒里,他觉察到这反常的沉默,先发制人:“你不在家?该不会现在还跟周公子在一起吧?”
姜近从称呼中听出他的敌意,虽然目前对他生哪门子气一头雾水,但保命策略必然是避其锋芒。
“我在瑞廉会议室加班,盯舆情。”
宋云开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个答案,较劲的语气听起来不怎么信:“……好,你就在那儿等我,我现在过去。”
时间22:44。
姜近预计10分钟能到瑞廉,而宋云开从树港出发,需要40分钟。
她选择先吹干头发。
第17章 下套“她说谎骗我,我没拆穿她,她自……
瑞廉是前年成为君腾战略合作公关的。
两年间宋云开来瑞廉的次数一共两次,上次是前年。
所以也不可能有机会见过从工厂跑出来连工作服都没换的宋云开。
今天加班的年轻姑娘们收获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视觉福利,宋云开从走廊里经过,从前私下毒舌吐槽君腾工作服像顺丰快递的姐妹也不吐槽了,互相递着眼神,衣装靠人,得看谁穿。
男士们却全然看不见衣服的存在,羡慕他停匀的身板,却又自觉不到自律上的差距,只轻飘的含酸感慨,健身都是有钱人的奢侈品,上班伤元气,再练也没用。
不过当事人顾不上这类路边评价,经人指了路,气冲冲直奔芝诺会议室。
宋云开推门进入,围着会议桌坐着的半圈人都站起来。
媒介经理Henry长得不高大,姜近站在他身边,与他差不多高,一手抄在裤袋里,长发顺肩散下去,神态是慵懒的,身姿仍修长挺拔,竟显得比身旁男人更英武一点。
是英武不是柔美,却有种说不清的招惹感。
猛一看过去,让人思维忽然停顿了几秒,原本言行的节奏被打乱了。
宋云开定一定神,把散开的注意力重聚起来,开门见山,把手中纸袋朝她面前的桌上扔过去:“是你给周子轩下的套?”
“嗯。”姜近看过照片放回桌上,说不意外是假的,这么冷门的照片也有人拍。
Henry好奇探头,把照片拿去看了。
宋云开:“你跟他什么关系?”
“相亲对象。”
“相、”宋云开被气笑场了,“你还要找对象?”
姜近真诚地点点头:“要啊。”
宋云开指着Henry手里的照片,难以置信的语调:“这种人都可以?”
姜近语气平常:“接触了一下,不怎么合适。”
“接触?!长能耐了啊姜近,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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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还能使美、人、计!”宋云开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怒极反笑,“你跟我欲言又止要说的方案就他妈这种馊主意?”
“能避免君腾卷进去共沉沦,我觉得还行。”
“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同意了吗?我同意你这么干吗你就自作主张?”
李和铃听了第一句没压住嘴角,受了株连被宋云开狠狠瞪一眼。
姜近情绪毫无波澜:“对不起,我错了,好了么?下次我一定多请示。”
宋云开有种一拳打在棉花包上的憋屈感,好半天又憋出一句:“你这什么态度!”
“你怎么又生气了,我也是为了君腾。”
“君腾不需要你拿自己私生活做文章。你以为这是你做的牺牲,我会感激你?我想到你对这种人笑过都觉得恶心!”
“那你别恶心了,我没笑,我就打电话约了个饭,我还没去。”
“……”宋云开一时无语,转而又想起那张照片,“照片怎么解释?”
“说了那时候是相亲对象,元旦假期和家人一起旅游碰过面。”
“你十一月就入职君腾了,元旦还去跟人相亲?”
这质问太过荒谬,入职君腾连相亲也不允许了……
姜近停下没答,只扬了扬眉毛示意“要不要听听你在嚎什么”。
宋云开略微冷静下来。
姜近:“能翻篇了吗?”
“你说翻篇就翻篇?”宋云开又起劲了。
“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心里根本就不以为然,只是嘴上随便道歉!”
“道歉了也不行,你想让我怎么做你说吧。”
宋云开被她逆来顺受的态度气得眼冒金星:“你他妈要是认识不到错误你递辞呈。”
“我不。”姜近终于反抗了一次。
宋云开感到气稍稍顺了过来。
姜近慢吞吞说:“现在是你对我不满意,你可以开掉我。我虽然不能领N+1但是可以领失业金,主动辞职没有失业金。”。
宋云开坚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姜近就是在跟他犟。
等她服软松口,等了两天,对方没动静。
与此对比的是网上高潮迭起的热点,关于辉跃周公子丑闻的讨论一浪高过一浪。
公司里为数不多知道辉跃“一比一造车”内幕的要员都松了口气,公关战打得不错也算反制了一局。
只是宋总看起来面无喜色,不知还存有什么隐患。
宋云开静不下心,烦躁得像五脏六腑都被火舌燎过,下午暂时闲下来,忍不住给姜近发了条语音微信:“你以为你装死冷处理就能混过去?”
过一秒,收到个红色感叹号。
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宋云开冷笑一声,当场把手机摔墙上弹飞出去五米。
总助跟在身后满地捡手机残骸,一抬头,高管电梯已经上了楼,没等他。叹口气,暗自吐槽:自从姜近来了,老板就中了含笑半步癫。
宋云开回到办公室,在电脑上OA系统里搜姜近,名字后面挂了个小小的外勤标识。
昨天她也挂外勤!哪来那么多外勤!
宋云开立刻拨通韦副总内线,叫他用人事行政最高权限的账号查姜近备注了什么外勤理由。
韦浩一通操作,在电话里回报:“……唔,这两天她都在瑞廉开会。”
宋云开不置一词。
挂断内线换了外线,他打给韩锐大声控诉:“姜近居然把我微信拉黑了!”
韩锐本来就语速慢,再掺入一丝笑意,听起来有种火上浇油的效果,他说:“这种事也是常有的。”
“她有什么理由拉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前天晚上一开始根本不在瑞廉!不信你查!查你们公司会议室的时间!肯定在我打电话之后!”
韩锐没有不信,但还是顺着他调了一下记录:“会议室使用时间没问题,是晚上九点开始的。不过,姜近的来访记录有两次,她十点半离开过,十一点零五分又来了。比你早到一刻钟。”
宋云开沉冤得雪一般:“我就知道!她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她说谎骗我,我没拆穿她,她自己就不能心虚?”
韩锐平静宽慰:“这个是因人而异的。”
宋云开烦他虚头巴脑打官腔,不如来点实际的:“你把她从瑞廉赶回来,不许她再踏进瑞廉半步!我看她还能躲到哪去跑外勤。”
乙方给甲方代表下驱逐令,职业生涯中闻所未闻。
韩锐耐着性子没指出他的荒谬,只说:“她是盛致的姐们,你不要让盛致难做。”
“盛致会难做吗?她肯定帮姜近。难做的只有你,你怎么就不能帮我?你这个妻管严!”宋云开骂完人,直接把电话撂了。
韩锐平白挨一顿骂,笑着摇头。
愤怒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电话那头,还有人莫名其妙被迁怒。
宋云开撂了电话一抬眼,看见总助刚进来:“你他妈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想干什么?”
总助心说,我是您助理,谢谢。
总助面上展现出良好的职业素养,心态平和物我两忘:“这是新手机。晚上的饭局按计划还是取消? ”
“饭饭饭就知道饭,你是个饭桶分不清轻重缓急?”
“那我去取消饭局,让章凛过来送您下班。”
总助的情绪稳定显得他像个狂躁症,让他再次想起被姜近敷衍的心理阴影。
好在,宋云开对彤彤还有绝对掌控力。
他平时很少在家吃完饭,彤彤今天有点高兴,很快高兴就转化成巨大的压力。
宋云开指挥她:“给姜近打个电话,就说你听凛哥说她辞职了,问她是不是真不回来上班。”
陈佳彤有点为难:“可我不知道她手机号。”再说也不是特别熟。
宋云开一副全然不是问题的潇洒,把号码报给她,接着嘱咐:“她要是说没辞职,你就叫她赶紧回来上班。”
陈佳彤双手握着手机直哆嗦,快社恐发作了:“我也不是她老板,怎么催她上班?”
“你可以委婉地说,表达一下对她的思念。”
陈佳彤:“…………怎么说?”
宋云开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说,吹胡子瞪眼吓唬小孩:“你都已经上高中了,这点语言表达能力都没有?”
小孩才能被他唬住,勉为其难跑去一边打电话。
过两分钟回来报告,展现了极佳的语言表达和概括能力:“姐姐说她没有辞职,让我好好学习别管大人的事。”
“她没说回不回来上班?”
“她说她每天都上班,只是你无理取闹她不想理你,除非你自己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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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开眼睛瞪得像铜铃:“她说什么?叫我跟她道歉?”
陈佳彤:“你们吵架了吗?”
宋云开:“……嗯。”
陈佳彤:“那是该道歉吧。”
宋云开:“?”。
姜近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君腾,阿月的事还云山雾罩。可是宋云开现在一心针对她,她只能避其锋芒躲几天,贵人多忘事,但愿他过几天就想不起这些小事。
现在他显然在气头上,没有按理智能缓解冲突的办法。
毕竟,逼迫小孩子来打电话当说客,哪个精神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
姜近把这人想简单了,以为避一避能躲过去。没想到低估了他兴风作浪的上限。
半小时后,瑞廉客户经理李和铃的电话打到她手机上,语气比彤彤还无奈无助:“老宋发的这微博是冲你来的吧?这该怎么处理啊又上热搜了。”
姜近黑云压顶,紧急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出微博。
宋云开在微博上公开宣战:[你不是喜欢赖在瑞廉吗?行,你忙吧!我是不会道歉的,你他妈少装纯情pu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三天内滚回我面前来,否则我每天给你搞个热搜头条保证你有的忙!]
姜近沉默了一会儿:“……他怎么又发‘你他妈’了?”
李和铃揉揉眉心,预感有一场恶战:“他前天就犯病了你没注意。”
第18章 热搜体质“狗日的微博陷害我”……
宋云开上了个低位热搜。
并且由于公关公司目前一头雾水还没出手干预,这个热搜正以很快的速度攀升。
本来宋总因骂人而上热搜已是大家司空见惯的剧情,但这次有点不一样。
“你他妈少装纯情pu我”那句让人嗅出一丝感情纠纷的味道。
不过万万没想到,和他一起上热搜的另一个名字是瑞廉合伙人肖君尧。
肖君尧,男,风流倜傥,有点小帅,因两任前女友是二线小花和国际名模捎带出了点名。
瑞廉公关另一位合伙人韩锐比较低调,很少公开露面,而肖君尧爱出风头,所以人们熟知的瑞廉老板是肖君尧。
宋云开的喊话清楚写着“赖在瑞廉”、“让你有的忙”。
顺理成章的,喊话对象被理解成了肖君尧。
互联网上,爱磕男男cp的群体总是声量较大,但凡是俩雄性搁一起都能引发群情激昂,更不用说肖宋两人颜值还算养眼。
内因叠加外因,磕成了眼下的热度。
对此,肖君尧本人感到哭笑不得。
他难得早起,在上午抵达办公室吃了点自己的瓜,听完汇报仍匪夷所思,据说今天甲方代表姜近也在现场跟着一起处理状况,自然得去探探虚实。
提到宋云开的发疯起因,姜近笑得腼腆,说话含蓄:“他跟我在工作方案上有点分歧,之前他拍过板的计划因为突发情况临时被替换,这几天我一直跟着在盯辉跃的舆情没回公司,他就更生气了。”
这么一大堆解释中只有“宋云开针对的人是姜近”是可信的。
肖君尧不傻,宋云开指控姜近pu自己,肯定不止是工作纠纷。
不该多事的他不过问,只关心工作推进。
“现在能控制住他别在发新动态添乱了吗?最好能让他把上条微博删了。”
会议室一阵沉默,答案不言而喻。
肖君尧对天翻了个白眼:“真是祖宗!先降热度吧,辉跃那事儿还要把控好节奏推波助澜几天,Mggie出面跟宋总沟通一下吧,别抢戏。”
Mggie无奈微笑:“他不接我电话,都转给助理了。”
肖君尧转向姜近,试探着问:“他接你电话吗?”
姜近扪心自问,打电话给宋云开她能说什么。
劝他冷静删微博?他在气头上听不进去。
道歉?她已经道过了,对方不接受道歉。
捋捋思路,他目的似乎是逼她辞职。
眼下自己手里没有任何能谈判的筹码,只能以退为进。
三分钟后,宋云开在OA系统里收到一条提示,来自姜近的辞职申请。
宋云开:“?”
要不是收到系统提示,宋云开都差点忘了姜近属于事业部,他还算她直属领导。
怎么就闹到辞职了?
哦,是自己叫她辞职的……
这一刻,宋云开正在从38楼前往1楼的电梯里,他条件反射伸手按了下一层的楼层按钮,但电梯下行太快,已经错过了这层。
总助立刻悟出他的意图,保险起见往下数了五层,终于在第32楼把电梯停住。
宋云开没说原因,一言不发神情严肃走出电梯,按了上行按键,但电梯必须先去一楼,他又嫌慢,转身推开安全通道大门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去。
难为总助一边给章凛发消息推迟出发一边跟随他跑回37层。
37层主要是人事行政部、总裁办、总经办和党群、秘书处,概述为公司管家。
宋云开径直走向韦总监的办公室,只在门外助理办公区问了句:“他在吗?”
但没等助理搭话,他就已经闯了进去。
韦总办公室刚好没人,见他进门立刻起身。
宋云开在门口停住:“你看看系统里有没有一条姜近的离职申请?”
韦总马上操作电脑:“嗯对,有一条。”
“在系统里给她驳回。她发错了。”宋云开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韦总:“…………”
发错了?
我看起来像从不上网的人吗?
本来韦浩还不太确定宋云开在微博上骂的是公关公司还是公关部门的人,这下锁定唯一,是姜近了。
宋云开走出两步又停下回头,像有什么没交待完却没琢磨清楚措辞,手指伸在半空停顿了长长的几秒:“下午六点给她驳回,她打电话你下班可以拒接。”
韦总:“……明白。”他顺便问,“对了,谢佩凝要求加薪,怎么处理呀?”
宋云开:“那是谁?”
韦总一脸无语:“是你的第二行政助理,你每天开会都能看见她的,”也许因为他不记得自己最常见助理这件事太过离谱,韦浩忍不住强调一句,“她跟你四年了。”
“哦。”宋云开还是没想起具体是谁,“她现在薪水多少?”
“税前66 。”
“你先放她一周假吧,让我考虑考虑。”宋云开没多做停留,贴心地帮他关上办公室门。
一切恢复原状,犹如刚才的小插曲没发生过。
双方对话总助都听见了,想不通有什么必要值得他亲自冲到行政层来叮嘱,也不是十万火急,本来一个电话能解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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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下到一层,宋云开走出大厅,章凛总能把时间算得正好,让他不用放慢脚步就能行云流水直接迈上车。
车门关上后,他拿出ipd开始处理一些零碎邮件,一边对总助说:“你跟韦浩说,那个要求加薪的行政助理,通知她休年假办离职吧。”
“好的。”总助立刻应下,但按捺不住好奇,稍后问,“她哪里做得不好吗?”
“我对她没印象,看来她工作没什么出彩之处。”宋云开快速翻页,用触屏笔签字“而且君腾被做空那些晚上总裁办只有你在。”
总助想说君腾海外上市,过美国时间不是全体员工的义务,不过这点应该用不着提醒,只能帮着同事说说情:“她毕竟是个女人。”
“那是她唯一的优点。”宋云开认真看着邮件,随口答。
看来无法再改变他已经做的决定。
总助问:“接替她的人,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高冷一点,要对外代表公司形象不能给人太软弱的感觉,但实际为人处世不要太生硬,聪明点,擅长沟通。”宋云开说着突然抬起头,“和你一样就行。”
“谢谢。我明白了。”总助喜忧参半。
老板希望下一任助理是个高冷但有亲和力的女性,并且愿意在他等待冬日凌晨五点大盘收市的时候出现在他视线范围里保持存在感。
机器人的研发进展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姜近在线上提交辞呈之后离开了瑞廉,这几天跟着公关公司连轴转加班几乎日日熬到午夜1点,也有些疲惫,回家补觉。
醒来时已是下午,看看手机却一片宁静,一条消息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发出去的那条辞职申请还没有处理。
姜近吃了点零食,看了会儿关明月的通话记录,有一点新发现,便尝试给秋朗打了个电话约晚饭。
秋朗今天不忙,两人一拍即合,在距离的中轴线上挑了个口味合适的南方菜餐厅。
秋朗是小资文艺本地女孩,吃饭讲情调,要安静好聊天,还要临江看风景。
美中不足是姜近赶上下班高峰期从高架过江,堵了一会儿,让她好等。
姜近到的时候,冷菜已经上了四个。
秋朗在位上招手示意她方位,等人到跟前捂脸惭愧:“我实在饿了。”
“本来也说让你先吃,瞎客气什么。”姜近落座后也不客气,往嘴里连塞两块玲珑肉,从背包里拿出通话记录,指出圈画重点,口齿含混地解释,“这个电话在三年前的一阵子几乎每天都要打给阿月。而且每次……”
“都是差不多时间,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秋朗也很快发现规律,“通话时间都不长。会不会是外卖?”
阿月的人际关系好排查,因为相对简单。
原因秋朗和姜近都知道。
刚参加工作那半年,阿月还天真,兴致勃勃想融入新集体,但很快就失望,她只是从一个工科男多的地方转移到了另一个工科男多的地方,一个组十个人有九个是男人,开起会来抽烟抽得乌烟瘴气,这都还是小事。
那年冬天有次聚餐时,阿月说起同事的可恶,他们男人整日成群结队,她只好独来独往,信息自然没他们灵通。
他们有两次故意不将工作任务通知给阿月,小团体内部把工作消化了,转头却在组长跟前说是阿月工作不上进,连分内事没做。
她读书时也遇过一次类似事件,小组作业五个男生一个她,她几乎每周都催问,负责那个男生总说不着急,到截止期之前一周却突然提前交了作业,同时向助教告状“关明月全程没参与作业”,导致她拿到最低分。
为此也吵过架,甩出一堆微信群截图自证,但于事无补,事实就是他们五个人做了课题而她没参与。
阿月不知自己哪里得罪过这些人,只是一朝被蛇咬,长出戒备心,发誓防火防盗防同事,以后再不想和同事做朋友。
从她的通话记录看,后来她也一直是这样践行的,与同事大多是泛泛之交,通话时间就显得无话可说。
通话记录中频次高的电话通常都是外卖,姜近已经排除了许多。
这个电话大部分日子是主动打给阿月,但并不是没有阿月打给它的记录,在相近的十点多钟,通话是有来有往的。
“这个时间点,不太可能叫外卖。”姜近说,“我也是去了君腾才知道,君腾每晚十点会供应一次免费宵夜。所以一般员工会选择加班到十点,吃完宵夜再回家。有免费福利不吃,非要另外点外卖,不合理。”
秋朗点头认同:“那有没有可能是固定专车?她不是正好在这个时间段回家吗?”
“我现在住在她那儿,除了下雨天通常都走回家,才一公里,步行不超过20分钟,最便宜的专车要14元,我觉得不太划算,阿月比我更节俭。除非专车价格更低……”
“拼车?”她反应很快。
姜近猜想:“你看这像不像在公司有个固定的拼车搭子?”
“很有可能!”
“而且我们住的这个小区在公司到地铁站半道上,要不是为了尽量避免别人知道我住哪儿,我想找拼车搭子是挺容易的。可能阿月在公司并没有交心朋友,但有稍微关系近点的‘熟人’。”
“有办法从公司内部查到这个号码吗?”
“除了这个还有三个我之前怀疑有点特殊的,都想交叉对比一下。如果有重点怀疑对象,我们公司OA系统可以查看指定员工的联系方式,不过以我的权限,如果查看指定人的手机号,系统会给对方发送弹窗征求意见,这是我之前没太轻举妄动的原因。”
秋朗想了想:“苏盛和丁俊驰,他们会不会比你有更高权限?”
“他们和我一样,查看同一个大部门职级比自己低的员工手机号不用发送弹窗,如果跨部门,或要查看比自己职级高的员工,也会触发征询提问被查的当事人。只有一个部门例外,他们权限比较高。”
“HR?”秋朗猜。
“对。但我扫了一遍人事行政部,一个眼熟的名字都没有,只能现发展新关系。”
“有困难吗?”
姜近停下讨论,闭了闭眼睛,脸上蒙上一层阴霾,顿时语调低了亮度:“宋云开太难相处了。这两天他正发小鞋给我穿。我也不知道……”
她这才想起看一眼手机,早有一条系统消息等在那里。
辞职被拒了。
看时间是6点发送的,是她开车时。
“看来他不是真打算炒我鱿鱼。”她接着说完,苦笑一声。
“炒鱿鱼?”秋朗惊讶于像姜近这样的社牛竟能和有故交的学长闹这么僵,“你打老板了?”
姜近放下手机叹口气,感觉双肩像压了石灰似的沉重:“没有,我不知道他想让我做什么,而且我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让我做什么。从小时候就这样,每次他冒出来骂我一顿不知道在发泄些什么,然后他再消失,下次出现就忘了这段。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处理了公司事务,以最少的牺牲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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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的代价,但他莫名其妙就生气了……”
手机上闪现的一片亮光打断了她的诉苦,是一条微博推送。
这类推送一般是热搜上的重要新闻。
姜近难免多看一眼,这一眼,就让她瞬间浑身汗毛竖起来,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宋云开发微博”几个字格外刺眼。
点进pp看见完整内容。
宋云
开于19:48发了一条微博:[上一条微博不是我发的,盗号了,狗日的微博陷害我。你是了解我的,一定要相信我。]
姜近:“…………”
由于距离现在已过去20多分钟,微博管理员已经发了官方打脸澄清:[查询后台日志证实:@宋云开本月四次发微博IP一致、登录设备一致。为确保账号安全,建议开启登录保护,有问题请联系微博客服。]
按照常理,李和铃应该会对此发表点评论,但今天没有。
姜近不知什么事件又触发了宋云开的癫症,担心公关公司对自己有意见,草草吃了几口菜,决定去一趟瑞廉,至少表明个态度。
等她赶到瑞廉,却没见到前几天会议室灯火通明的盛况,只有李和铃和另一个媒介小姑娘在有说有笑地吃外卖。
姜近错愕地把包放下,问:“不需要做点什么吗?”
李和铃笑着说:“没事,宋云开就那几种发疯模版,这算杀伤力最低级。也没什么可做的。”
Henry听说姜近来了才跟进来打声招呼。
李和铃:“要不要撤热搜?”
Henry:“现在已经不高了,省点钱。”
李和铃朝姜近眨眨眼:“无伤大雅。”
姜近安下心,又有点生气,像这样一惊一乍的事看来没少发生。
宋云开不知给别人工作添了多少麻烦,一天天净陪着他加班了。
姜近找位置坐下,把他从微信小黑屋放出来,给他发了条劝诫:[你把微博删了吧,成年人闯的祸本该自己收拾]
等了一分钟,宋云开没有回复,大概在忙。
她放下手机,与此同时,会议室其他三个人手机却响起同一种提示音,三人看过手机像向日葵似的一致转头看向姜近。
Henry努力瞠着本来长得不大的双眼,保持他一贯的镇定:“女朋友?”
姜近慌张拿起手机打开微博。
好的,宋云开删了一条发了一条:[和女朋友闹了点矛盾,占用公共资源抱歉。]
让你删没让你发新的啊!
第19章 谈心“改变世界的梦想能实现吗?”……
非说是“女朋友”,倒也不是不行。
跟他出席过一次社交场合,冒充过一次女朋友,大概在一段时间内得对外宣称是女朋友。
姜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一晃神,过了辟谣的最佳时机。
会议室内外很快忙碌起来,虽然不至于对君腾声誉造成伤筋动骨的影响,但创始人和女朋友吵一架上三个热搜,多少显得有点精神不稳定。
姜近也不敢再多一句嘴,默默又把宋云开的微信扔回了黑名单。
晚上十点,雨下得越发火炽,从乙方公司回家需比平日绕远一点,街道上有不属于这个时间的喧嚣,千万粒红色刹车灯闪着光,车辆在积水里泼喇泼喇地涌动。
进家门,姜近把雨伞立在门边沥水,忐忑地拿出手机看一眼,瑞廉效率很高,宋云开的消息已经从热搜榜上消失不见了。
等她冲澡换一身衣服出来,手机上多了两个未接来电。
这号码她还没存,但已经记得了,是彤彤。
也许是为了“某种尊严”?姜近发现每次自己把宋云开微信拉黑了,他也会放弃其他联系方式,打她的手机号或用公司OA也能联系上,可他偏不,非要都使唤彤彤当传声筒。
姜近只觉得对不起彤彤,倒霉孩子无端被卷进这种破事。
凝神片刻,她回了个电话给彤彤。
妹妹听起来有点慌张:“姐姐,你能不能……过来我家一趟?”
“嗯?”姜近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下着安静的中雨,并没有打雷闪电,“出什么事了?”
“我哥喝多了,然后,嗯、”女生迟疑着停下来,憋了好几秒才挣扎着飞快地说出后半句,“一直叫你名字。”
“嘶——”
耻度这么高的剧情他怎么编得出来?
一个大人还逼迫小孩说这些!
姜近垮下脸:“扯什么鬼,他在你旁边吧?你让他接电话!”
“嗯嗯……没有,他走了。”彤彤大喘一口气,小小声说,“但喝多了是真的。他上次喝多,自己不停打电话把人摇来陪他喝,闹了整个通宵。我明天还要考试,姐姐你能管管他吗?”
姜近:“…………”
也不知道什么迹象让彤彤觉得她能管住他。
姜近住处离滨江半岛不远,因为深夜加下雨还是开了车出门,很快到了,这条线已经轻车熟路,过门禁进门乘电梯上了顶层,按下门铃。
以为来开门的会是家中佣人,或备受烦扰的彤彤。
没想到是宋云开本人。
姜近晚餐去江畔吃的,衣装比上班漂亮些,才穿了那么两小时,洗过澡再出门又把那身穿了起来。
一件亮黑色绸T,领口有细细的十字星银坠,外套搭在小臂上,刚到短袖季节,衣服下流出的胳膊是未见过阳光的白,像奶糖,让人目光落在那里有些不礼貌,视线低一点,马上抬到高处。
才洗过的头发自然蓬松,她嫌乱,束起一半绑成高马尾,露出精致的下颌线,黑眼睛哪怕定定看人也有光晕流转。
动物世界里的貂在觅食的时候就是这般神情,清澈的眼,可爱的脸,凶狠抓田鼠。
宋云开心里暗嘲,来就来,还精心打扮了。
但也说不清嘲的是她还是自己,反正他挺吃这套的,不拧巴,心情大好把门推得更远让她进来,一点没掩饰脸上得逞的笑意。
对上视线的瞬间,姜近就知道上当了。
宋云开根本没喝酒,一口也没喝!
这么无耻的大人,骗小孩撒谎!
姜近进门抱臂杵在玄关里,仿佛一点也不想再往里走,绷着脸:“你说彤彤妈妈不够格,你又够了?自己骗人还教小孩骗人。”
“谁骗人了?”宋云开优哉游哉往里面踱步,“我正要去喝一点,你一起来。”
谁要跟你“一起来”?
姜近说:“你闹完了,那我回去睡觉。”
“你把我微信放出来。”
姜近从背包侧袋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扫开屏保,被他一把抢了就走。
“欸。手机还我。”
宋云开置若罔闻,把手机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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