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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络拉住要跑的梁韵,“我去说没问题,不过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您说。”
“走,陪我在园子里坐会儿。”
父女两人在院子里的花藤下坐着,梁络也没绕圈子,直白问她:“你和沈澜汀的事情我听你妈妈说了,这个年轻人我也了解过,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能力也不错,你打算离婚是认真的还是闹别扭吓唬人的?”
“当然是真的。我不会动辄拿这事儿吓唬人,狼来了的故事我可是从小就听。”梁韵态度里满是真诚,在父母面前,她没必要说假话。
“想好了?
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你结婚结的仓促,三年不回家,回来就给我们这么震惊的消息,我们年纪大了,可不像你们小年轻。”
他们家虽然不封建,但对于结婚这样的事情,还是传统,肯定不允许以此作为要挟人的手段。
梁络点了点头,“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那你知道沈澜汀有意投我们德昂教育这件事吗?”
“知道啊。”梁韵顿了下,继续说道:“他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他既不会因为德昂是我的而盲目投资,也不会因为我们闹掰的关系而撤资,相处几年,我对他还算有些了解。”
“爸,就这事儿啊?您放心好了。我真困了,想睡觉了。”
梁络摆摆手,“行了行了,快走吧。你只要记得就好,是否接受沈澜汀的合作,我们才是话事权的一方,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们随时可以叫停。”
这些话就像一味定心剂,让梁韵又尝到了许久不曾有过的关心,也只有父母,才能不在乎一切利益的把她放在首位了。
“爸,我也是公私分明的人,一则我们现在确实需要他来扩大影响力,二则,就德昂目前的状况来讲,他还真不见得会选择我们。行了,我没什么事的,一切以工作为重。我去睡觉了。”
梁韵虽然接下了学校这个烫手山芋,但其实心里根本还没什么完美的整改计划,现在的德昂就像一团乱麻,从哪个线头开始捋顺,还是未知数。
只靠她自己的力量肯定不够,梁韵急需有经验的管理人员辅助。
满门心思的洗过澡,梁韵坐在化妆台前,正敷面膜,桌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垂眸看去,这个号码的主人就算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直接按了拒接,把手机翻过来扣在了化妆台上。
过了一会儿,就又响了起来。
她干脆调成静音,就这么看着屏幕上一个接一个的蹦着来电记录。
梁韵被扰的烦了,把面膜从脸上撕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电话接起来时她连语气都变得极其不好:“你没完了是不是?”
“肯接了?”
她态度这么差,对方也没什么脾气,不仅没脾气,还比往日里温柔许多。
“你喝酒了?”梁韵听得出,他声音里有了醉意。
一声笑从听筒里传出来,“是,有些话,我没说过,喝些酒壮壮胆。”
真神奇了,还有沈澜汀不敢说的话呢。
“有话赶紧讲,我要睡觉了。”
“梁韵。”他叫她的名字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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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个字,念得格外沉稳。
她没答。
“梁韵。”
“梁韵。”
“梁”
“沈澜汀,你醉了的话,我就挂了。”梁韵被他一声一声的呼唤扰的心里乱,下意识想赶紧结束这个电话。
“你能不能见我一面?”
梁韵怔住,感觉自己没听清他的话,又或者是听清了,但是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
这个从来不会低头求饶认错的人,是在
“要我求你吗?梁韵?”
求她见面吗?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劝你还是不要多言,省的明早清醒过来会后悔今晚说过的话。”梁韵由衷的劝告,毕竟这番光景实在不该发生在沈澜汀的身上。
沈澜汀低声一笑,“我求你,见我一面。”
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梁韵一时静默,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冷漠的脸,觉得神奇,她居然可以对他的祈求无动于衷。
或者说,在她听过之后将要心动的前一刻,理智已经有防备的占据了上风,压制住那毫无用处的情感,然后封住了她刚有了一丝缝隙的心。
梁韵的眸色越来越冷,声音却和那眼神相反,她用了沈澜汀最熟悉也最喜欢的那种乖巧音色。
“你想见我啊?”
沈澜汀肯定道:“是。”
“好啊,明天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可能会忙一些。你找个地方等我,我结束后会去找你。”
那边反而沉默下来,似乎正在考虑梁韵说的这话到底可信不可信。
“怎么,信不过我?还是不要见了?”
“好,梁韵,我会一直等你。”
“那,我们不见不散,沈总。”
梁韵挂了电话,手机立刻关机,转身窝进了柔软的床里,根本没把刚刚的电话当回事。
第24章 chpter24空等
梁韵第二日确实有事要忙,她要亲自参加一个招聘考核。为自己未来的工作添几位得力干将。
德昂教育内里虽然已经糟污不堪,但因为保密工作做得好,外表依旧光鲜亮丽,所以集团招聘经验丰富的教育方向管理人才时,应聘人员不知凡几,而集团内部经过几轮筛选,最后留下几个人供梁韵亲自考察。
一早,梁韵便到了德昂的总部,周洋坐在办公室里等她,见了人,招呼她坐,“约定的时间是九点,你来的早了些,陪我喝点茶?”
“不了,我最近睡眠不怎么好,喝了怕要睁眼到天亮了。”
“小小你年纪,还失眠?”
“最近事情多,过惯了之前那种没心没肺的日子,突然什么都要亲力亲为,还得适应适应。”
周洋表示理解,自顾自的泡了壶茶边倒边饮,尝过第一口味道后,还不忘刨问两句:“离婚证扯了吗?”
“周叔叔,您什么时候也这么爱打听了,还是受谁所托探我口风呢?”梁韵和他调侃两句,“哪那么容易。”
周洋倒是坦诚,“你还真猜对了,确实有人托我问问你的意思,离了之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周洋是梁络身边的老人了,地位早就不同于旁人,能托他打听自己事情的人,肯定也是梁家的世交。
“别管是谁问的,您都统一答复就行了,我暂时没有其他打算,别惦记我这号儿了。”
“总归也是要再往前走的,要是有心仪的,可以先留下啊。”周洋劝她,“你在京都那边的事情,东城这些人知道的少。”
“您这是让我骗婚?”梁韵好笑的看着周洋,“我倒是没什么,别人愿意吗?”
知道沈澜汀结婚的人不少,可是知道梁韵是他太太的人却不多,这还得是得益于他鲜少带她出来的缘故。
“算了,我是累了,先歇歇吧。”
“得,我也是这么和他们说的,担心自己说错了,这不来和你对对口风。”周洋看了眼时间,“行了,私事到此为止。”
两个人聊着德昂的一些未来发展问题时,门外秘书敲门,来通知他们应聘者已经都到齐了,可以开始面试了。
面试开始前,梁韵手机里收到一条信息,是沈澜汀发过来的一个地址,她没回,也没仔细看,直接静音开始忙正事。
今天来面试的总共有四人,虽然人数不多,但面试问题的质量高,应聘者的见解也各有千秋,真正难抉择的是要在这么短时间的交流中挑出最适合德昂的人才来。
面试过后,梁韵直接和周洋以及集团高管召开了紧急会议,对几个人的表现做最后的定夺。
这场面试的最终结果在当晚6点前,终于有了眉目,参与讨论的人,全然精疲力竭。
人事已经去拟定聘用合同了,大家忙碌了一整天,周洋让大家伙都下班了。
梁韵靠在座椅里,伸了个懒腰,“早知道这么累,还不如做个什么都不管的后勤呢。”
周洋瞪她一眼,“胡说什么,这是你妈妈的心血,难道你想看它没落下去?”
梁韵一笑,“周叔叔,我说着玩的,这里面难道就没您的心血吗?你们老一辈儿的付出,我都知道的。”
梁韵从小就听说过母亲的那些过往,从年轻时支教的经历到后来
创立了德昂教育理念,这一笔笔都写进了德昂的发展史,她妈妈当宝贝看着成长起来的学校,没道理不继续守护下去。
而这第一步,她已经迈了出来,她可不是半途而废的性格。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一会儿去哪里?需不需要司机送你?”
“不用,我和陶诗晴她们约着去做sp,先走了。”
梁韵走到公司的地下车库,解了车锁,坐进驾驶位,正准备联系陶诗晴时,忽然想起早上收到过沈澜汀的信息,她停顿了几秒,还是先联系了陶诗晴,往目的地开了过去。
会所里今日招待她们几位,没再对外开放,偌大的温泉汤池里,只有梁韵和宋维、陶诗晴。
梁韵没离开东城前,是这家汤池的老顾客,最喜欢泡的还是牛奶池,每次出来,皮肤都像丝绸似的又柔又滑。
陶诗晴却不喜欢,她一般都泡在旁的池子里,和她们嚷着聊天,但今儿想问点私密的话题,也勉为其难的下了水。
梁韵坐在池边,仰头靠在石阶上,让温泉的热度烘着肩膀,缓解着一天的疲劳和僵硬。池面上还飘着一盘红酒,她偶尔浅酌一下,连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
猝不及防,被人故意撩了几滴水到身上,她抬起头来,看向罪魁祸首。
陶诗晴环着胸,坐在她对面,一副“你只管坦白,我不一定从宽”的脸色,不错眼珠儿的盯着她。
梁韵看的好笑,“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什么表情!我求知的表情呗!”
“那就去考博士,满足你源源不断的求知欲。”
“死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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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俩?”陶诗晴今天约她,就是因为纳闷她和那男人是什么关系,导致一整晚都没能合眼,这勉强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到了早上,又知道她今天要忙一整天。
真是要命。
梁韵和宋维对视一眼,后者歪头一笑,表示爱莫能助。
“真想知道啊?”梁韵笑着卖关子,不急不慢的,吊人胃口。
“快说吧您!”
“你不是看上他了吗?我说了你该没机会了。”梁韵和她开玩笑。
陶诗晴逼近一步,正想说什么,梁韵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梁韵抓住时机,拿了手机从水里站起身来,水珠顺着她细腻白皙的皮肤慢慢滑下,黑色比基尼堪堪遮住大好风光,走至岸边,她捡起旁边的浴袍披在身上,回身冲水里的两个人晃晃手机。
“我接个电话,回聊。”
“啊!!梁韵你这个渣女!”陶诗晴气的一把拍在水面上,溅起了一层涟漪。
宋维拍拍她,“别急了,等她回来。”
梁韵走到休息区,坐在藤椅里,接了电话。
“梁韵。”沈澜汀明显愠怒又低沉的声音传出来。
“你好,哪位呀?”她尾音上扬,语调明快,还气人。
他顿了片刻,笑了声,“记性不好了?用不用我帮你回忆回忆。”
梁韵嘴唇抿了下,他能帮她回忆起什么好事来吗?这语气明显盛满了坏水儿,她才懒得听。
“不用了,我想起来了,沈总,有什么事情吗?”
“梁韵,你答应过我,今天会和我见面的。”
梁韵假装讶异了一声,“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啊沈总,我今天实在太忙,一时忘记了和您的约,要不今儿就算了吧,我还有应酬。”
“你说什么?”沈澜汀至今没有怀疑,他会被梁韵放了鸽子。
梁韵笑了声,“我说的这话您听着难道不耳熟吗?我们为数不多的重要日子里,您都是用这句话来打发我的。”
沈澜汀的记忆被唤起,不用往远处回忆,最近的一次是梁韵生日,那天他临时有个饭局,专程派了孙诚把礼物送回了澜湾壹号,他却缺席了那一日的重要时刻。
除此之外呢,确实还有很多,多到他的记忆竟然有些重叠,每一幕,每一个约会,每一段过往,好像都有“应酬”两个字的铺垫,久而久之,他都已经习以为常。
他的心被这一句话刺得血肉模糊,原来她是在意这些的,却从来没有在他耳边抱怨过。
“对不起梁韵,以后不”沈澜汀音色沉静。
梁韵眼底渗出寒意,“哪里来的以后?沈澜汀你清醒一点吧,从昨天到现在我就没想过要见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他压抑着怒气,却还是坚持:“抱歉,我看不出来。”
梁韵讽刺一笑,“那现在告诉你了啊,要脸面的话,就该懂得适可而止。”
汤池里氤氲着雾蒙蒙的热气,在她周身枭枭袅袅的升腾着,即便这样的暖意,也无法将她心底那块儿早就冻得结结实实的冰融化。
梁韵深深吸了一口气,话说到这里,干脆就再明白一些,“沈先生,我要离婚,不是在和你闹脾气,也不是故作姿态等你哄我回去。”
那边始终没有出声,只余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萦绕耳边。
放在以前,梁韵必定已经开始心疼了,她把这个男人当成宝贝,又怎么会说这样的重话去刺激他。
可是心疼也是有等级的,疼他疼的久了,自己的伤便深了,谁又来管她的死活呢。
在一起时,他的冷暖是她第一要考虑的问题,他的时间是她要去配合着协调的,但凡他有事的时候,梁韵从来不会去打扰他的计划安排。
那年冬天病毒肆虐,她也没能躲过,因为怕传染给他,自己一个人去医院输液,自己一个人去排号拿药,烧的迷迷糊糊,连心口都疼,他呢,却连微信里一句极其不值钱的“多喝热水都不曾给过。”
是啊,是不该在意这些小细节,可是小细节多了,就成了狂风骤雨。
“沈先生,你又不爱我,那如今这样,是不是因为在和我斗气?还是你觉得我先提离婚很没面子?那换你来说我也无所谓,只要你肯签字。”
“不是,梁韵,并不是这样。”他难得露出些急切,想解释,却被堵住了说下去的可能。
“是什么都无所谓了,你签字吧,我们到此为止,好不好?”
电话被挂断良久,沈澜汀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人声嘈杂,对此刻的他来说,就像虚无缥缈的幻梦一般,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
耳边只能单轨循环着梁韵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我们到此为止,好不好”,什么是到此为止?为什么要到此为止
她是真的想和他结束了。
沈澜汀不能否认,在今天之前,他确实存着一丝侥幸,认为梁韵这样只是女人一哭二闹的本领,为的不过是逼他就范,然后允许她的一些要求。
他愿意纵容她,所以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追了过来。
可从沈澜汀坐在这里开始,他心里那种侥幸的笃定就随着每分每秒变得渺茫和微弱,直至最后一刻,梁韵亲手关掉了那盏灯,然后让他的世界彻底变得一片黑暗。
沈澜汀的手慢慢垂下,无声笑了下,然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从座位里站了起来。
他快被她逼疯了,甚至不能确定,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梁韵,还是那句话,结束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的。
“沈总。”孙诚在附近陪着等了一整天,到此为止,已经基本确定梁韵不会再出现了,而他们的时间也所剩无几。
沈澜汀走出酒店大堂,从侧门进了酒店后的小花园,正值盛夏,花繁叶茂一派生机,可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爱情却正在濒临死亡。
爱情?爱?
这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字眼突然冒了出来,让他不自觉蹙了眉
头。
“孙诚,你说,我为什么不想离婚呢?”沈澜汀拿出烟盒,弹开卡扣,指尖捏了一根放在唇边,忽然问了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
孙诚最近都习惯了,相比起之前那些送死题,他觉得这个还挺好回答的。
“沈总,肯定因为您还爱太太啊,不然,管她是谁呢,爱离就离呗。”
沈澜汀点火的动作一顿,“哦?”
“沈总,我觉得您和太太之间还是有很多误解,之前您确实太忙,忽视了太太的心情,但现在既然您”
孙诚自觉住了口,因为他觉察到老板的面容正在一寸一寸的冷下去。
“抱歉,是我失言。”孙诚道歉,他不该揣测上峰的家务事。
咔嚓一声,打火机的火石摩擦,一个微弱的火苗窜起来,沈澜汀咬着烟凑近,将其点燃,冷脸上唇角微扬,“连你都看明白的事情,可笑我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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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诚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便听沈澜汀又道:“明日一早,回京都。”
“啊?”
这太太还没见到,他怎么就打道回府了?
他手中那支烟快要燃尽,孙诚看着那点点火光逐渐落寞,正不知是否该提醒一句时,就听沈澜汀开口问他:“她以前”
孙诚轻叹了声,垂眸道:“沈总,我见到的太太,和您见到的太太,大概有些不同。”
“讲一讲,你见到的,有什么不同。”沈澜汀眉目忽然温柔下来。
孙诚平日里并不善言谈,但说道梁韵的时候,却变得话多了起来。
“太太其实很喜欢装作高兴的样子,就算她很生气,但也不肯表现出来的。”
孙诚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今年梁韵生日那一日,她可能是因为太生气了,才导致装不下去。
“沈总,您大概不知道,太太想知道您行踪的时候,很少会直接给您发消息或者打电话,但我接到的电话可能会更多一些。”
他的事情,她宁愿去向一个外人打听。
“还有就是,太太是个心软的人。”
孙诚口中的梁韵,是他不曾见过的样子,沈澜汀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出他不在时,她暗自生气的小模样了。
他确实错过了太多。
第25章 chpter25无止
梁韵放下电话,一转头,便看到两双亮晶晶的眼牢牢锁着她,要说这二位,上学时的求知欲都不如此刻这般膨胀。
她无奈一笑,脱掉浴袍,慢慢走下石阶,水自脚踝开始蔓延,渐渐的,周身被温热的泉水浸泡,这才让她有种回归到现实世界的真实感。
刚刚那一瞬间的沈澜汀,让她觉得像是濒临破碎的高价古董花瓶,就是弃之可惜,又难以下咽的存在。
恍惚间,她甚至以为他在为了他们的结束而伤心。
但是当她清醒过来的这一刻,她才提醒自己,不要忘记,那个男人的真心根本不存在的。
梁韵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清醒一点吧。
陶诗晴见她这时而蹙眉时而苦笑的模样,更是好奇了。拉着宋维一股脑儿的围追过来,单刀直入的问:“是不是那个男人的电话?你俩什么关系?快和我们说一说,好像有很劲爆的内情呢!快说快说!”
梁韵摇了摇头,“是最俗的故事,我都不好意思和你们张口。”
温泉池里浮着托盘,托盘上是温好的葡萄酒,梁韵端起一杯,轻抿了一小口,热乎乎的口感削弱了酒本身的烈。
“我们和你这关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宋维到她身边来,揽住她的肩膀,“不过,你要是不想聊,那就不聊了。”
她说罢,碰了下陶诗晴的胳膊。
“对啊,你要是不想聊就算了。”陶诗晴那颗八卦之心虽然枝繁叶茂的,但要是会影响梁韵心情的话,也不是非听不可,毕竟男人多得是,可是好姐妹却没几个。
梁韵垂着眼睫,面容上很舒缓也很平静,“说起来也简单,那天你们在会所外见到的男人,他叫沈澜汀,京都人,现在还是我的丈夫,不过我们正在协议离婚。”
陶诗晴和宋维两个人互看对方一眼,满脸不可置信。
“离婚进行的不太顺利,他哪里不满意我还不是很清楚,总之很难谈就是了。”
“我的天,小梁韵你可以啊,怪不得我瞧你这次回来滋润的不行。”陶诗晴没个正经,她说着,捏了下梁韵,“为什么离婚啊?这是睡够了想换新鲜的了?”
梁韵护住自己,小声嗔她:“你怎么这样”
“都为人妻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人资质我瞧着可算上乘,你们同床共枕这么久,不是睡够了还能是什么?要说起来,可比我俩都先进一步呢。”
宋维和梁韵即便认识陶诗晴这么久,还是对她这直来直去的性格接受无能。
“您这是给我脱敏治疗呢姐姐。”梁韵可没陶诗晴活的这么潇洒,“他不爱我,在一起没意思。”
“不是那方面不行?”
宋维噗嗤一声笑出来,“好了吧你,别逗梁韵了,这是个多么伤感的事啊,怎么愣是让你弄成了笑话。”
“啧,小梁韵同学,我觉得吧,不爱你还来这里一天一天的等你,那不可能。男人这种生物啊,要不是他想用心对待的人,那谁都在他那里得不到一点好处。”陶诗晴由衷感慨,“姐姐我是过来人,看男人还是有点经验的。”
梁韵鼓鼓嘴巴,难得露出些小女孩儿的姿态来,还真用心想了下,陶诗晴这话的可信度。
“别看你在他身边时,你觉不出什么,但你要是离开了,就知道这样的人多难惹了。怎么样,被我说中了一些吧?”
也许还真是过敏反应,梁韵想到这些,就觉得脑袋疼。
她从水里站起来,讨饶:“好姐姐别问了,我可是泡够了,赶紧结束去按摩吧,我这肩膀疼的不行。”
说话的功夫,梁韵已经先两人一步上了岸。
陶诗晴边追边说:“诶,你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跑了呢,对了,什么时候我们给你开单身派对啊,姐姐帮你布置布置。”
“单身派对还早,倒是我的入职晚宴已经定好日子了,到时候别忘了来参加。请帖随后送到。”
#
京都。
沈澜汀两日假期结束,总算回来了,公司众人见到老板平安,做事情也算有了主心骨。
千里追妻的话题最近在众人的聊天群里屡见不鲜,但话题的主人公是沈澜汀,就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可沈澜汀的私人行程又和传言完全对的上,看来真是去追人了?!
当然,这些谣言也只敢私下说说,没人敢去他面前一探真假。
一门之隔内,沈澜汀忙着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等把积攒的事情一项一项批示过,已经用去了一整日,除此之外,接下来几天还有许多行程和饭局得参加,再想偷懒怕是不成了。
眼看天色黑了下来,孙诚敲门进来,“沈总,老太太打了一天您的电话,您没接,转到了我这里,说让您抽空回趟老宅。”
沈澜汀笔下停顿,抬眸看他:“我看起来很闲?”
孙诚张了张嘴,最后明智的选择了摇头,“是,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接着,孙诚将手中拿着的一张邀请函放到了沈澜汀的桌面上,解释道:“沈总,这是德昂教育举办的晚宴邀请函,为了庆祝新任校长入职,邀约了不少人。晚宴在东城总部举办,京都这边参加的人员也不在少数。”
沈澜汀探身拿到手中,打开看了眼,笑着颔首:“新任校长入职晚宴的邀请函,好,和对方确认一下,我会亲自参加。”
“好的,沈总,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在孙诚即将要退出去的前一刻,沈澜汀忽然开口叫住了他,男人解开手腕处的袖口,将衬衣翻折两下,“想办法去查查,慈善晚宴那日,容思思和梁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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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过
些什么。”
孙诚一怔,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好的,沈总。”
室内恢复了清净。
沈澜汀捏了下疲惫的眉眼,暂且压下急着见她一面的冲动。
事情发生的急,之前几日来不及细想,现在总算是能静下心来理顺这一段时间的糊涂账了。
仔细想想之前的事情,尤其是梁韵在慈善晚宴后的反常,他总觉得,除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外,还有什么催化剂在推动她的离开,而那晚唯一和她有过接触的,就是容思思。
这个容思思是什么打算,他心里很清楚,奈何他对这人从来谈不上多喜欢,当初在一起,也是两家门当户对,而他又对另一半没什么大的要求,是谁都不过如此,也是因为不上心,所以婚事迟迟没有提上日程,以至于容思思耍性子拿分手做威胁。
他最不喜欢被人威胁。
分手闹到最后,没想成了真,容思思心里一直还想着破镜重圆,白日做梦。
有前者的对比,如今再想来,他对梁韵,明显不同许多。他对她的纵容底线到底在哪里,沈澜汀自己也并不知晓。
梁韵问过他很多遍,他爱不爱她。
他不敢答,避重就轻,可现在这一刻,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他爱梁韵,是真的,很爱她。
不是怜悯,也不是赌气,更不是像对路边阿猫阿狗升起的那一瞬间的动容,而是不能任意挥霍、想将她占为己有的爱,很自私的爱。
可因为觉得她不会离开,便开始肆意挥霍那些爱情。
后来,她却不要他了。甚至没有留给他一条修正错误的退路。
沈澜汀觉得自己是活该,但若是就这样和她不相往来,很抱歉,他做不到。
错了,他可以弥补,可以倾其所有,只要她愿意再给他这个机会。
孙诚办事的速度一向很有效率,尤其这件事情关乎老板的私生活,他办的更加谨慎小心。当时晚宴场所是有监控的,几乎无死角,记录能保持一个月之久,因此找到并不费什么力气,至于谈话内容,唇语老师就能替他解决。
“沈总,以上就是当晚大致谈话内容。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
孙诚尽力组织一下语言,变得委婉一些:“太太其实没吃亏,真说起来,吃亏的是您。”
“什么?”
“太太说太太说是因为您不行,才没孩子的。”孙诚一吐为快。
沈澜汀哼笑了声,真行啊梁韵。
刚刚那是玩笑话,但孩子的问题,除了梁韵,只有他母亲知道他的打算。沈澜汀本意也只是想等事业稳定一些再谈孩子的事情,但孩子的母亲,从始至终,他只要梁韵。
没想到,被人拿这件事背刺了一把。
“最近容家的生意做的很大?”沈澜汀双手交叠,置于桌面上,“既如此,那我们便帮一帮。”
孙诚当然知道,他说的“帮一帮”可不简单。
“沈总,容家和老爷子交情不浅,这么做会不会”
“容家教不好孩子,我这是在替他们教育,省的惹出更麻烦的事情来,不好收拾。”
“哦,对了,以我母亲孙女士的名义告知亲朋好友,就说近日来身体欠佳,谢绝见客。”
沈澜汀从来不分亲疏远近,惹了他的人,就得付出相应代价,就像老太太上次和梁韵翻了脸又劝离,已经有段日子没见过儿子了。这下好了,直接被圈在了家里,断了她和容思思等人的联系。
刚听说此事的时候,老太太哭闹的厉害,扬言沈澜汀不孝,最后还是沈老爷子点醒她:“儿子的名声重要,还是你的自由重要,心里没数?最近他烦心事多,你老实些吧!”
京都还真被沈澜汀闹得一阵风雨,他雷霆手段,要不是沈容两家还有些积攒的交情在,容家就真的是飞蛾扑火,彻底凉了。
容家最近的路途走的十分不顺,看上的几个项目最后都黄了,对方还不明说原因。
容家当家人知道来龙去脉后,彻底断了容思思的后路,马上放出话来要给她找联姻对象,今年内订婚,并且退圈,任其怎么闹,也没再放任她胡作非为,之后更是亲自给沈澜汀致电赔礼,扰了人家夫妻的感情,怎么说都是容家理亏。
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过如此这般了。
这事儿处理好了,热闹程度不亚于梁韵甩了沈澜汀这个话题,京都里一时间对这位沈太太都存了不少的好奇心,不知何方神圣,能让高台明月为爱下神坛。
京都那边的热闹,对还在东城的梁韵却没什么影响。
周肆最近一直陪着她,准备晚宴的一切事宜。今儿总算顺利进行,他才有时间打听两句,“沈澜汀什么意思啊?还是不想离婚?就这么走了吗?”
沈澜汀来东城找梁韵的事情如何落幕的,周肆也有所耳闻,但瞧着那位不是这么轻易就罢休的性格。
梁韵淡漠一笑,不予评论,“先忙正事吧。”
宴会设在一个古式园林里,这边到了夜里,气温宜人,梁韵作为今晚的主角,由德昂高层陪同,和来往宾客碰面问好。
她一袭黑色抹胸曳地长裙,高开叉设计极度承托了她姣好的身材,行走间长腿若隐若现,雪白的肤色和黑色的布料形成极致的对比,美好的让人不敢直视。
沈澜汀到达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全新的梁韵,于灯火阑珊处,暮然回首时,她明艳不可方物,胸中自有沟壑,不同于往日在他身边时的小心翼翼,宛若笼中雀放归四野。
他的视线太过于炙热,让梁韵下意识回眸,和他四目相对,他怎么来了?
也对,作为德昂的后备合作伙伴,收到请柬很正常。
短暂的失神后,梁韵很快调整好状态,然后提了裙摆,慢慢向他迎面走来。
沈澜汀视线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化不开的浓情不欲遮掩,待到人走近,唇角勾起一抹笑来,这副姿态,最让人熟悉不过。
梁韵微微屏住了呼吸,然后将手伸到他的面前,浅笑嫣然,“沈总百忙之中莅临,是我的荣幸,今晚您请尽意,若有不妥之处,还望海涵。”
如此官方的微笑和模式化的语言,她还真是够狠心的。
沈澜汀眉峰一挑,礼貌的握住梁韵悬在面前的手,继而用了很轻的力道一拉,梁韵猝不及防,向他靠近两步。
“你”梁韵正想质问他又打什么主意,便听到男人先她一步,说了什么。
他和她方寸距离,低沉声音缓缓入耳,“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梁韵一怔,便看到他松开了手,然后退了一步,和她拉开些距离,那双洞悉的眼眸慵懒的抬了抬,睨上了她那逐渐攀上粉嫩的耳垂。
她片刻的失神后很快清醒,也和他一般,退后一步,将彼此间距离拉的更大,轻轻淡淡一哂,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然后决然转身。
轻浮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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