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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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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迁悄悄走到她身后,这才发现那木章上刻着的,正是流云峰上的山神奶奶。

木章旁边摆放着一个锦盒,想必她平时不敢将她老人家放在外面落灰,只有每日拜神时才会取出来。

他心里一暖,默默退了出去,没有惊扰她。

不多时,沈京墨打开了屋门。

陈君迁就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他朝门内看了一眼,发现山神奶奶的木章已经被她收起来了。

沈京墨知道他刚才进过屋,不过他一早就知道她会拜山神奶奶,让他看见也无妨。

“走吧,趁还不热,去街上逛逛。”她说完,递了一把油伞给他,有雨挡雨,无雨遮阳。

今日天清气朗,河边浣衣的妇人三五成群,聊着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孩童在窄窄的石板路上跑来跑去,偶尔撞到来往的行人,惹来几声训斥。

陈君迁将伞倾向沈京墨那侧,护着她避开冲撞过来的孩童。

路边又冒出来几个偷偷打量沈京墨的少年,只是瞧见她身旁还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眼神都不得不收敛了些,只敢斜眼去瞧,不敢正眼盯着。

沈京墨像是没察觉到那些眼光,又或许是早已习惯,一路与认识的妇人打着招呼,没有理睬那些少年。

陈君迁却无法忽视那些落在他娘子身上的眼神,在瞪退了不知第几个少年后,他把伞压得更低了,俯身附在她耳边:“下次出来不如戴顶帷帽。”

那玩意儿也遮阳,更遮面。

沈京墨看也没看他,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河岸,笑道:“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我郎君,他们才不敢……”

话没说完,她就不再说了。

陈君迁还在等着下文,见她突然缄口,他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河边一棵大柳树下坐着一个清瘦白净的年轻男人,正面向河面,抱着一块画板作画。

画上是热闹繁华的对岸街景、小桥流水、杨柳依依,竟与现实分毫不差,连临水的茶楼二层倚窗而坐的人,都被他仔仔细细地画了进去,落笔虽简,画中的行人、飞鸟却都栩栩如生。

就算陈君迁不懂画,也看得出那男子画技不俗。

他看了两眼那画,又低头去看沈京墨,见她神情专注地看着男子作画,不由得抿了抿嘴,旋即拉着她走进了路边的书肆,大手一挥,买下了两张昂贵的宣纸和笔墨。

沈京墨不解地问他要做什么。

“我知道你为何盯着那男人看,”陈君迁抱上东西,拉着她回家,“我回去也给你画幅画相,再刻几个木章带走。你也是,你画一幅我的,刻成章,和山神奶奶摆在一块儿,让她老人家记住我的长相,别保佑错人了。”

第124章 作画 枣哥的超神画技

陈君迁这话说起来云淡风轻,其实方才看她盯着人家白净清瘦的年轻画师作画时,牙都要咬碎了。

沈京墨接过伞来,好让他将宣纸收好,不大信任地打量了他一番:“你会作画?”

陈君迁斜眼瞧她:“照着画有何难?长寿郡的舆图就是我比照着实物画的,比有财他们画的好多了。我有天赋。”

沈京墨“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抬手去抢他怀抱着的宣纸:“舆图和人相能一样吗?这纸这么贵,给你也是浪费。拿来,我找老板退了去。”

陈君迁不给,抱着纸筒往旁一扭身,顺势围着她转了半圈,来到她另一侧,歪歪头自信道:“画完你就知道了。”

说罢迈开步子往回家走去。

沈京墨站在原地看了他两眼,无奈地笑笑,跟了上去,走到他身边将伞举高,把他也罩在了阴影中——他要是再晒黑些,往后看见白净的男子,更不知要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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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了。

*

到家后两人没急着作画,磨磨蹭蹭地做了些别的事,等到下午日头没那么晒了,陈君迁才搬出张小桌来放到院中,铺开宣纸研好墨,将笔递到了沈京墨手里,自己则随便找了块平整的木板当做桌案,放在腿上画她。

沈京墨原本想出门去,找片风景好的地方作画,可陈君迁却说,这画稍后要刻在木章上,那木头疙瘩还没有手掌心大,只能画下张脸,至于什么背景,左右也看不见,不画也无妨。

先前他放在卫府营房里的那些木章和纸片早都不知所踪,连同多年前他从雁鸣山上搜出来的那幅画也不见了。一年多前他带兵出征之前曾到处找过,只可惜遍寻不见,这一年多来他想她时,只能靠回忆二人在葡萄村中的时光以解相思,所以这次回来,他说什么也得带点念想再走。

沈京墨倒是不介意在光秃秃的院子里作画,只是可惜了这两张上好的宣纸。

她没着急落笔,在院中慢慢踱步寻找合适的背景,接着让陈君迁把她的桌子挪了挪位置,移到靠近院门的树荫下,又指挥他坐到分隔前后院的那堵墙下。

后院墙根下种了两棵紫薇树,此时正是花期,满树的花朵将枝杈压得往下坠,一树淡红,一树浅紫,一左一右地越过墙头,恰好将他围在中间,仿佛在偷看他作画。

墙角下放着两个大水缸,在骄阳下反着耀眼的亮光,另一侧靠墙立着劈柴用的斧子和摞好的柴禾。紫薇遮住了斜照下来的阳光,刚好将他笼在阴凉中。

这背景虽简单,可胜在真实。沈京墨一边比照着眼前的景物作画,一边心想,过几日他又要走,还不知何时再回来,留下这幅画,日后她再见到紫薇开花,再看见那两口水缸和一旁的柴垛,大概都会想起今日。

她心里想着这些,手上的速度却一点不慢,不消多时便画好了院墙花树这些背景,继而专心地画起人来。

陈君迁靠着椅背坐得笔直,挺括的衣衫更衬得他肩宽腰窄格外精神。

他把画板横在腿上,每动一笔就看她半晌,等她抬眼看他时才低头接着画,也不知是为了让她顺利画他,特意保持不动,还是她实在难画,让他无从落笔。

不过沈京墨可没工夫管他画得顺不顺利,反正她已经提前警告过他了,要是敢将她画丑了,今晚就自己打地铺吧!

先前画背景时她用了快一个时辰,画人则比画景更难,但许是对他太过熟悉,她甚至没看他几眼,便分毫不差地勾勒出了他坐在花树下描画她的身形。

只是轮到画脸时,沈京墨犹豫了。

陈君迁的五官中尤数那双眼最好看,也最难画出其神韵。若是画他垂眸作画,难度自会减轻许多,画面也会更加自然,可错过了他脸上最好看的部分,她又不免觉得遗憾。

但要是画他抬眼……

沈京墨心中想着他深邃明亮的眼睛,下意识地抬头观察,却不想他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炽热如火,哪里像是在作画?

二人视线交汇,沈京墨莫名红了脸,再想低下头去将画画完,却已然静不下心来。

看着那张独独缺了五官的画,她踌躇再三,干脆将笔一推,起身朝陈君迁走去:“我画累了,剩下的明日再画。你画得如何了?”

先前陈君迁距离她太远,画板又微微翘起,她看不见他画了多少。

见她过来,陈君迁猛地起身,将画板和笔放到椅子上,展开双臂迎上来抱她:“我也没画完,画完再看。”

沈京墨一看他那副警觉的模样就觉得不对劲,拂开他的手从他身侧闪了过去,翻过倒扣着的画板一瞧——

宣纸中间画着个不怎么标准的椭圆,椭圆正底下画了道竖线,竖线两边各有两条线,靠上的一对冲斜上方,靠下的两条直直朝下。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陈君迁!”沈京墨丢下画板转身打他,“你今晚休想进屋!”

陈君迁胳膊挨了她一巴掌,嬉皮笑脸拔腿就跑。沈京墨抬脚去追,却见他径直跑到了她的画前,俯身细看。

她画得那么好,他却拿那种东西敷衍她,还好意思看她的画!

沈京墨追了上去,见墨迹还未干,不敢将画卷起,只好伸手去挡:“谁让你看了?”

陈君迁其实早已将她的画看了个大概,见她过来,他拢住她的双臂往怀里一揽,把她抱在身前与他一起看,还笑着问她:“怎么不画我的脸?”

“你这没脸没皮的,画什么脸?”

“胡说。我看是因为我太好看了,你怕画不出来才故意留着没画。”

这人脸皮真是厚得很,沈京墨嗤了一声:“就算不画也比你画的那东西好。”

那东西,她都不忍称之为人!

陈君迁听罢,探头瞅了瞅她的表情,见她嘟着嘴,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忽得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朝他的画板走去。

沈京墨的双脚突然离地,吓得她赶忙搂住了他的脖子,等身子稳当了又立即松开,收在胸前不想碰他。

走到画板前,陈君迁给她递了个眼神:“抱好了。”

沈京墨不理。

他也不提醒第二次,托在她背后的右手突然一松,沈京墨失去支撑,身子向后仰去,吓得她一把抱住他的脖颈,皱眉瞪他。

陈君迁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左臂托着她的膝窝,右手拿起笔来,在那个大大的椭圆里写了一个字:

镜。

沈京墨低头去看,不禁嫌弃道:“我的小字不是这样写的。”

“别瞎说,你哪能长成这样。”说完他还不高兴地看她一眼,仿佛在说,她怎么能如此看不起自己的美貌。

这意思就是说,他画中的……那东西,不是她。

沈京墨这下更气了:“你也知道你画得难看?那你说这是何物?”

“呐,自己看。”他放下笔,将画板举了起来,放到她面前。

沈京墨不明就里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半天,还是疑惑不解地看向了陈君迁。

“我画的是面镜子,”陈君迁大言不惭地解释,“你现在照着我这面镜子,镜子里的人必然与你一样美。”

沈京墨听着他胡言乱语,气得笑出了声:“油嘴滑舌,浪费我一张上好的宣纸……你拿这镜子去刻章好了!”

她说完推开他的画,扭动着要从他怀里跳出去。

陈君迁丢下画板抱紧她,故作糊涂地问:“刻什么章?”

沈京墨拧眉:“不是你说要带几个刻有我模样的木章走的吗?”

“我都有你了,还带那玩意儿做什么?”

“我又不在……”沈京墨话说到一半,瞧见陈君迁脸上就要掩饰不住的坏笑,突然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不然你以为我这次为何回来,”他总算不用再藏着掖着,笑道,“当然是来接你和爹一起去茂州。”

“你……”沈京墨喜出望外地张大了双眼,可看见他得意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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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她秀眉一拧,轻轻捶了他一下,“昨天怎么不说!害我以为你过些天又要走……”

“你没问啊,我还以为你不想我。”

沈京墨嗔他一眼,没接话。

陈君迁在她白嫩的脸上啄了一口,低声问她:“今晚让不让我进屋?”

“不让!”

她回答得干脆,陈君迁盯着她哼笑一声,抬脚往屋中走:“晚上不让,那我只好趁天亮先讨些好处了。”

沈京墨一听顿时双颊胀红,拳头敲打着他的肩:“昨天都来三回了!往后又不分开了你怎得还这么馋!”

“军营人多眼杂,哪像在家这么自在?”等回了茂州他一忙起来,很有可能看得见吃不着,那不更折磨人?

沈京墨看他是被这一年半饿怕了,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不再阻止他,两手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了他肩头。

走出几步,她突然想起来:“画!我的画!”

长寿郡夏天的天气阴晴不定,等下万一下雨了起风了可怎么办?

陈君迁脚步不停,拐了个弯,让她把已经晾干了的画收起来,继续回屋。

屋门虚掩着,被他一脚踢开,接着脚跟一顶把门关上就往屋里头走。

“门没落闩!”沈京墨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么猴急?”

陈君迁坦坦荡荡地“嗯”了一声,转回身向门靠近一步。沈京墨伸长胳膊,拨下门闩,随即又靠进他怀里,任他抽走她手里的画随意地放到柜箱上,抱着她钻进了床帐里。

第125章 重回葡萄村 她突然有些舍不得这座小院……

沈京墨醒转时,陈君迁正披着中衣靠坐在她身侧,捧着她那幅画细细欣赏。

她不急着起身,只睁开了双眼就没再动过,安安静静地侧躺在那里看他。

床帐被他稍稍撩开一条缝隙,透进少许光亮,刚好够他看清画,又不会晃到她的眼。

他看得很认真,目光落在一处许久才缓缓移至别处,又盯上半晌再看下一处,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

察觉到沈京墨的视线,他目光旁移,对上她尚还惺忪的水眸,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微哑:“酉时了,还出门么?”

沈京墨没有即刻回答,向他挪过去,抱住他肌肉紧实的腰腹,脸枕上他手臂,一开口,嗓子也是一样的哑:“走不动。想吃第一楼的菜。你背我去。”

第一楼是长寿郡里最大的酒楼,在城中心,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些远。

但他害她腿软得走不了路,又耽误了她一下午出去玩的时间,总得让他赔她点什么。

陈君迁低下头来亲了亲她潮湿的发:“好。刚刚给你擦过了,还洗洗么?”

沈京墨点点头,他便放下画去给她烧水。

热水其实早就烧开了,但她一直睡着,他就只拿巾子给她擦了擦,如今水已经不够热了,但好在烧开的水复沸也很快,陈君迁把浴桶搬进来,抱起不想动弹的沈京墨放了进去,让她自己擦身,他站在身后给她捏肩。

在温热的汤浴里浸泡了一会儿,沈京墨周身的酸软劲也消退得差不多了,两人穿好衣裳出了门。

虽说要他背她去,但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她脸皮薄,没真让他背,只是抓着他的手,将半边重量倚在他胳膊上,慢慢走去了第一楼。

用完饭天已经黑了,夫妻二人手牵着手,并肩走在幽静悠长的河岸边。

今夜的月光很亮,但更亮的是街两旁的灯笼,红艳艳的一串挨着一串,倒映在河面上,俯仰之间,眼前都是喜气洋洋一片。

如今的长寿郡即使到了夜里,街上仍有行人,不肯睡的孩童趁夜捉迷藏,悄悄幽会的有情人在河边放河灯。

任谁也不会想到,两年前,这里曾如人间地狱般凄惨。

沈京墨喜欢现在的长寿郡,陈君迁不在时,她偶尔睡不着,也会一个人出来走走,看看繁华的街景、幸福的百姓,就觉得她这一年多来的提心吊胆都值得——

他在南挡住了南羌,在北抵挡了朝廷,当中的各郡才能有这样平静的安稳日子过。

陈君迁也看着眼前的夜景,久久没有言语。

快到家时起了风,河边的树叶哗哗作响。陈君迁走到沈京墨另一边为她挡去些许劲风,轻声道:“明天我想回家一趟。”

沈京墨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葡萄村的家。

自他走后,她就再未回过葡萄村,只是偶尔在城中遇见来卖货的同村人,才知道有些人习惯了村里的生活,在义军赶跑南羌人后就搬回了村里去。

“去看村里人?”

陈君迁顿了顿,才道:“去看看我娘。”

沈京墨一怔。

嫁给他三年了,他从未提到过去看他娘,就连清明祭拜,也只有他们爷仨去,从没带她去过。

沉默片刻,沈京墨道:“我与你同去。”

他们过几天这一走,大概很久很久都不会再回来,她想和他一起去看看他的娘亲。

陈君迁看了过来,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

因着第二天一早就要回村,这一夜两人都规规矩矩地睡觉,天刚亮便起了身,牵上马往葡萄村而去。

他娘亲的墓不在村附近,而在饮马河的下游,一处幽静无人的小丘下。

陈君迁将马拴在不远处,却没让沈京墨下马:昨天夜里她问过他,为何这些年从未带她去看过他娘亲,他安静了好久,说,这是娘的意思。

阿满去世前叮嘱过他,将来娶了妻,不必带她来祭拜,毕竟她一没生养过人家姑娘,二没照顾过姑娘一天,没道理要姑娘跟着他走这么远的路,又是翻山又是过河,去为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上一炷香。

“要尽孝,你们兄弟俩给我尽。”

如今川柏不在了,他又一年多未归,这次回来,说什么也得来见娘一次。

陈君迁走到小丘下,给坟茔添了添土,点燃香烛,摆上祭品,敬酒、叩首。

沈京墨远远地看了一会儿,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阿满的坟茔孤零零的,但陈君迁说,这是她为自己选好的地方,家里的列祖列宗太吵了,她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她的墓很干净,没有长一棵杂草。背后的小丘上有一棵树,开着粉色的花,谁也不知是何时种下,只是每年陈家父子来祭拜时,树上都会开满了花,花期足有数月之久。

沈京墨静静伫立在墓前,依着阿满的要求,没有为她上香跪拜。

她在附近采了些花留在了她的碑前。

墓中的妇人救过她与母亲的命,但她却从未见过她,只能顺着陈君迁的一些话去猜想她的模样。

她想,她一定是个很善良、很特别的人,也把陈君迁教得很好。

祭拜结束,陈君迁站起身来,凝望着碑上的名字,无比郑重地向她保证:

“下次回来,一定是儿衣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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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来接您去上京了。”

回村的路上,二人共乘一骑,沈京墨靠在陈君迁怀里,问他这次为何答应带她来。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陈君迁亲了亲她沾染着花香的发顶,抱紧了她:“我想让她老人家见见当年亲手救下的姑娘,也让她知道我娶了个多好的娘子。”

沈京墨听完无声轻笑,回过头去,看向阿满的坟茔。

微风吹拂,小丘上花海温柔地轻晃,像只挥别的手。

*

回到葡萄村,正在饮马河边挑水的村里人远远瞧见他两个,先是一愣,随后连水桶也不要了,欣喜地招呼正在洗衣洗菜的人们过来。

“哎呀,小陈大人回来了!”

“沈姐姐!”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陈君迁和沈京墨下了马,与他们一起往村中走。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稀罕的不得了,一路把夫妻两人送到了陈家院外。

二人看着那比记忆里高出一截的院墙和崭新的、贴满了祈福红纸的院门,困惑地对视了一眼。

身旁有人笑着解释:“南羌人进村以后,把好多屋子都毁了。后来小陈大人打跑了南羌人,大家回村一看,你家的院墙倒了。虽然不知道你们还回不回来住,但还是新盖了堵墙,屋里也收拾过。”

两人听罢不禁满心感激,谢过村里众人后,牵马进院。

院里被打扫得很干净,地上只有被风吹落的花叶,屋里更是一尘不染,许多家什都不曾动过位置,只是许久未开窗,有股淡淡的潮味儿。

两人本打算回来看一眼就走,奈何村里人实在热情,得知他们回来了,一传十十传百,不停有人到家中来看望,送些饭菜瓜果。

他俩忙着接待,一聊就聊到了晚上,只好在村里住上一晚,明天再走。

天黑后,家里总算只剩下他们两人,沈京墨好不容易得了空,点上蜡烛,打开柜箱探进去翻找东西。

陈君迁打了水进屋,正要招呼她去洗漱,就见她从柜箱里抱了个小匣子出来,神色紧张地将其打开检查。

几声纸张翻动的声音响过,她松了口气,将匣子合上,一抬眼,刚巧对上他的视线。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他朝她走过去,也想看上一眼。

本来他猜里面是他买给她的那些首饰一类的小物件,可匣子里空空荡荡,似乎只有几张纸。

在他看清纸上的字之前,沈京墨“砰”地一把将匣子盖住,放进了他们来时背的小包袱里:“没什么。”

她的反应有些夸张,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奇心:“那怎么还躲着我?”

说完他便将手伸进了包袱中去,却并没有真的要拿匣子,只是想看她会作何反应。

果不其然,沈京墨慌张地按住匣子,将他的手拔了出去,脸色莫名有些红,语气也显得慌张:“没让你看!”

这下陈君迁更好奇了。

匣子里放着几张纸,他似乎还瞟见了个信封。

回想起来,她在村中住的那一年里,就只有一个人给她写过信。

傅修远。

可那封信是在她刚来之后不久寄来的,他那时不识字,不知道里面具体写了什么,但她看完后又是哭又是借酒消愁的,这样的信也值得她宝贝似的留着?

陈君迁沉默了。

沈京墨抬眼去瞧他的表情,小声道:“不想给你看。你也别偷偷翻,不然我要生气了。”

她的神情分外认真,说不让看就是不让看。

陈君迁看看她,又看了一眼那匣子,顿了顿:“我不看。”

沈京墨这才放下心来,将包袱往旁一推,拉着他远离了柜箱,去洗漱。

她擦脸,他就在旁边站着,双臂环胸,似在思考:“现在不让看,那以后能不能看?”

湿嗒嗒的巾子背后露出沈京墨白净的半张脸,她盯着他想了半天:“有这个可能。”

有这个可能就行。

陈君迁暂时收起好奇心,目光投向匣子,心想,等哪天她肯主动把匣子里的信给他看,就说明她彻底放下傅修远了,她没把这个可能性堵死,可见心里已经有所动摇。

这么一想,他心情又好了起来,再也没提匣子的事。

*

转过天,夫妻二人没着急回长寿郡。

前一天晚上沈京墨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中,兴奋地睡不着,一想到马上要去茂州,更是既激动又紧张,拉着陈君迁说了半宿的话,于是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

起身时,陈君迁正在院里热饭,沈京墨听见动静,打开门,他从临时架起的火堆后抬起头。

视线相撞的那一刻,她恍惚中仿佛回到了两年前,仿佛记忆里那些血腥厮杀不过是她酣睡时做的一场梦。

用过饭,陈君迁陪沈京墨上了一趟武凌山,摘了些花骨朵,她要研成香粉,当做给他同僚夫人的见面礼。

下山后经过学堂,屋里竟还有人在上课,书声朗朗,授课的赫然是云岫先生。

沈京墨站在窗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没有进去打扰。

过了晌午最热的时辰,陈君迁将马牵出院子,准备返程。

沈京墨跟在他身后出来,关门时,她站在门外朝院里多看了几眼。

白灰砂磨成的地面,狭窄的只能容下一个人的小厨房,他一砖一瓦盖起的新房。

他们两个都知道,今日一别,大概很难再回来。

她突然有些舍不得这座小院。

身后的马打了声响鼻。

沈京墨收回神来,轻轻合上了院门。

*

一日后,陈大回家,父子团聚。

又过两日,陈君迁托唐县令招兵买马也有了成果,长寿郡和周边几城加起来,一共召集了两千人,加上随军的亲眷,足有五千人众。

就连李满和孟盈盈也在其中。

陈君迁骑在马背上,待新兵集结,一声号令,众人浩浩荡荡走出长寿郡,向茂州进发。

六年后,站在沈府的芙蓉园中,凤印在手的沈京墨忆及这天,只觉命运神奇,不可捉摸。

第126章 福星 “不管仗好不好打,饭总不能不吃……

依新军的脚力,从长寿郡到茂州,大约需要六天时间。

第四日中午,大军行至沣水,依河休整。

陈君迁与手下人交代了几句,走向身后的队伍,去寻沈京墨。

离开长寿郡时他提议,让她坐马车与大军同行,毕竟这一路风餐露宿已经很辛苦了,坐车怎么也能好受些,但沈京墨拒绝了。

“这几千人哪个不是拖家带口随你去茂州?士兵的亲眷受得了风吹日晒,将军夫人难道就受不得?”

出城时她还有一匹马,但走了不到半天便让给了队伍中随儿子迁往茂州的老妪。之后几日,她与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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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亲眷一道走在军队末尾,不要半点优待。

而陈君迁作为一军主帅,自然要走在最前,这一前一后,两人便分开了,唯有大军休息时能短暂地见上一面。

在人群中巡视一圈后,陈君迁在沣水河岸找到了一身朴素布衣、头戴帷帽的沈京墨。

此时大多数人都已找到阴凉处,掏出干粮啃。沈京墨帮几个妇人打好水,这才蹲在河边,撩起帷帽上的面纱,露出一张汗涔涔的小脸,捧水洗脸。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眸去看。

陈君迁已经来到她身边,蹲下身,递给了她一条干净的帕子。

微凉的河水顺着她清丽的脸颊滑至下巴,“啪嗒”一声落在袖上。沈京墨冲他笑了笑,接过帕子将脸擦干。

陈君迁也是一脸的汗水和尘土,他趁她擦脸的当儿,捧起水来胡乱抹了把脸,又用袖子将水抹干,拉着她到旁边的树荫下席地而坐,掏出从茂州带来的石头饼递给她。

烈日炎炎,沈京墨没有胃口,掰下一小块来慢慢地咬,目光投向队伍中,露出些许担忧。

年轻的新兵们三三两两坐在树荫下,手里拿着干粮,眼睛却飘向后方,更有胆大些的,直接离开了队伍,跑去与自己的家眷同吃。

“你看他们,”她轻声唤陈君迁,“不曾受训,不知军纪,如此散漫,你不管管?”

陈君迁刚啃了一大口又干又硬的饼子,一时说不了话,顺着她的视线看了几眼,不甚在意地笑了:“没必要现在就那么严苛。从这儿到茂州一路都是我们的地盘,安全。到了茂州自然会让他们操练起来,到时他们就没机会与亲人坐在一起吃饭了。”

他这次回来是为了补充些兵力,但并不着急启用,从什么都不懂的新兵到能上战场能打胜仗的老兵需要过程,他不想打从一开始就把他们压得太狠。

“倒是你,”他看回沈京墨,将水囊递给她,“也别把自己绷得太紧。”

她这几天照顾了这个照顾那个,知道的,晓得她是将军夫人,想要以身作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将军他娘,把将军的兵和家眷都当成自己的孩子看了呢。

沈京墨遭他调侃,不禁剜了他一眼:“我是为了谁?”

陈君迁冲她笑,正要张嘴接话,和尚就找了过来。

陈君迁这次回长寿郡时只带了和尚一个人,还没进城,和尚说想回流云寨看看,便和陈君迁分头行动,约好时间,在出征前才回来。

“将军,”和尚顾不上和沈京墨寒暄,只冲她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就着急地对陈君迁道,“沣阳出事儿了。”

沈京墨不知道沣阳出了何事,但她瞧见陈君迁皱着眉头站起身,就知道这事一定不小。

她紧跟着起身,握了握他的手臂:“你们去谈正事,不用管我。”

陈君迁只有用饭时才能陪她一会儿,但眼下情况紧急,他只好把装着石头饼的小包袱递给她,叮嘱她好生吃饭,随后就跟着和尚走了。

沈京墨目送着二人快步远去。

队伍前头有一个人正牵着马翘首等候,看见陈君迁后立刻迎了上去。

那人是薛义四子薛怀琛的副将,名叫郭严。

“陈将军,”郭严焦急万分,开门见山道,“我家将军于沣阳遭越军所俘,二将军率兵去救也被俘获。老将军在西线被缠住无法分兵来救,赵将军昨日已经赶到,命属下来请陈将军过去!”

郭严所说的赵将军正是赵友,如今他军功赫赫,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薛义更是将大女儿薛玉凤都嫁给了他。

陈君迁听完,不禁眉头紧蹙:“我走之前不是说过,沣阳易守难攻,切勿轻举妄动,等我回去再行商议,为何不听?”

郭严被他训斥得脸色胀红,嗫嚅道:“我家将军、我家将军也是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二将军前去搭救,才不慎……”

薛怀琛是员虎将,能在万军阵中取上将首级,可惜有勇无谋。

郭严所说的二将军是薛怀琛的兄长、薛义的二子薛怀璋,那是个智勇双全的大将,也是薛义最看好的继承人、薛家军未来的领军者,倘若薛义得了天下,薛怀璋就是太子的不二之选。

薛怀琛贪功冒进,陈君迁可以理解,薛怀璋为何也如此糊涂?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陈君迁转身对和尚道:“立刻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开拔,改道沣阳,明日太阳落山前务必与赵友汇合!”

*

夜深了,沈京墨端着饭食走进陈君迁的军帐。

自从下午他下令急行军后,今晚军队便没再搭营帐,省得明日浪费时间收拾。

所幸夏天晚上不冷,众人幕天席地也能凑活一下,只是陈君迁要与属下商议营救薛家两位将军的计策,便单独搭了个营帐。

时至三更,众人早已歇下,唯独他的营帐还透出烛光来。

沈京墨进来时,陈君迁正坐在案后,倚着椅背,头向后仰去,双眼紧闭,愁眉紧锁。

案上放着大越全局和沣阳当地的舆图。

沈京墨轻轻放下食盒,走到他身后,微凉的指尖按揉起他的太阳穴。

“这仗不好打?”她轻声问他。

陈君迁没有睁眼,握住她的一只手放到嘴边亲亲啃啃:“本来不难打。沣阳地势易守难攻,但不产粮,只要在城外挖掘壕沟,断了运粮的通路,围城打援,过不了多久就会不攻自破。只是这样做,苦的是城中百姓,是下下策,我不想用。”

他说着,疲惫地睁开眼睛:“但现在薛老将军的两个儿子都在对方手里,就更不好打了。”

营救主帅之子不是什么好活儿,赢了封功受赏倒还好说,若是输了……

“我们要是强行攻城,或是围城断粮,城中守军必定会拿他们二人当人质,要挟我退兵。可要是留他们在城中久了,又恐生变。再说一军主将被敌军生擒,只会打击我方士气,助长敌军气焰,拖得越久,于我军就越不利。”

最重要的是,沣阳是他们向江浙推进途中的重镇,不拿下沣阳,就进不了江浙。

他本想将她和爹接去茂州后,再从长计议如何夺取沣阳,谁知薛家二将偏要贸然行事,反将主动权交到了沣阳守军的手中。

沈京墨看着他跟前的舆图,默了半晌,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回来,打开食盒推给他:“不管仗好不好打,饭总不能不吃。”

食盒里摆着一碗粥和三块蒸饼,她特意灌了热水温着。

陈君迁食欲不振,但不想让她担心,顿了一顿,还是端起碗吃了起来。

沈京墨则坐到他对面,拿过舆图,又细细看了几眼,眉尖一挑:“你可知沣阳守将是谁?”

“一个姓独孤的老头儿,”陈君迁呼噜呼噜喝着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个年轻人,姓宋。”

“宋钰?”

陈君迁一怔:“你认识?”

沈京墨放下舆图,眉头也皱了起来:“如果你这舆图没错,沣阳这一带以前是慧王的封地,宋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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