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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此地无银 原来还是做不到彻底放下。……
香囊浸得透湿,鼓鼓囊囊的灌满了河水。
傅修远顾不得许多,将那香囊翻来覆去仔细检查一番,确定并无损坏后,才将它紧紧攥在掌心,任凭其中浑浊的河水顺着指缝淅沥流淌。
他一身狼狈地站在河边的斜坡上,抬眼看向河岸之上的玉城,巡营的火光落在他墨玉般的眼中,恰如他此刻竭力压抑的怒火。
士兵们不知他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都聪明的没有靠近,就连巡营时都刻意绕开路走。
河边夜风起,冷如刺刀。
傅修远的一小截腿浸在水中,疼得宛如无数毒虫在啃噬。
玉城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泪已经被夜风吹干了:“想不到堂堂傅氏的长公子,谪仙一般的人物,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本宫真该谢谢她,让本宫得以见到驸马如此情深义重的一面。”
傅修远双拳紧握,攥得咯咯直响。
“钱嬷嬷传回的消息你也听到了,她和那都尉感情好得很,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为她请缨出征,难不成还幻想有朝一日能和她再续前缘?!”
玉城说完,挑衅地盯着他的眼。
她想看看,他究竟会因为沈京墨而失态到何等地步。他若敢因此对她说一句重话,那么等到了长寿郡,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了沈京墨的命——
他太在意她了,只有她死了,自己才能心安。
良久,傅修远拔腿上岸,没再看玉城一眼,径直向军帐走去。
经过她身侧时,他放慢了脚步,语气平淡到听不出情绪:“公主衣服还湿着,尽快去换掉吧。往后,请勿再动微臣之物。”
说罢他便再未停留,大步向前走去。行舟对公主行了一礼,小跑着跟上傅修远。
玉城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平静。
她错愕地转过身去,就只看到傅修远英挺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没入一顶顶亮着灯的营帐中,看不见了。
回到军帐时,傅修远的腿已经疼得无法站立,刚刚走到案前,他便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幸亏有行舟跟在一侧及时将他扶住,才不至于太过狼狈。
“公子,”行舟心疼地将他扶到案后坐下,端来烧好的水伺候他沐浴更衣,“刚刚应该让我下河的,晚上河里多冷啊!您的腿哪能受得了啊……”
傅修远穿着湿衣服久了,浑身冷得打颤,手却仍死死握着香囊不放。
行舟看着他那在昏黄火光下仍显苍白的唇,一边为他擦身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公子是不是还对小姐……”
“不是,”傅修远这次否认得很快,“只是戴在身边很多年,不习惯没有它。而且我主动要求带兵出征也不是为了见她,是为了南方三郡的百姓。只要南方安全,百姓安全,她自然也会安全。”
行舟微微抬眼看他,小声道:“公子,我没问这些……”是他此地无银了。
傅修远身形一僵。
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已接受了她嫁给别人的事实,就连听到钱嬷嬷回报的消息时,他也只是告诉自己,她与郎君感情甚好,这是好事。
原来还是做不到彻底放下。
他没再辩解,拿过行舟手里的巾子为自己擦拭。
行舟便去给他揉腿。
“公子,你和公主,往后要怎么办啊?”
他实在不忍心看自家公子后半生就这样僵持下去,彼此磋磨一辈子。
傅修远擦身的手微微一顿,继而接着擦洗起来,没有再回应。
另一侧的公主行帐中,玉城怒气冲冲地将案上备好的饭菜全部扫到了地上,疯了似的踢打着几案和绣墩。
身侧的三个小丫鬟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上前阻止,只能压低了脑袋站在一旁,生怕公主的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踢累了,玉城伏在榻上,失声痛哭。
妙意落了水,此时在自己的帐子里休息,安慰玉城的活儿自然落在了另一个名叫妙容的丫鬟身上。
妙容给另外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们把地上的饭菜收拾好,再去做些新的来,她则取来干燥的衣裳,劝玉城更衣。
“公主何必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要是染了风寒,陛下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玉城哭红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地面,一抽一抽地啜泣。
她的确是故意落水,目的就是想最后再赌一次,赌他不会无动于衷,赌他心里有一点她的位置。
在冰冷的河水中沉浮时,她也有过片刻后悔,可看见他跃入水中那一刻,她恍然间仿佛回到了数年前在洛河之上被他搭救的那晚。
那是一样的黑夜,一样在豫州,她乘画舫观景时不慎落水,是另一条船上的少年奋不顾身地将她托起送回画舫,她才幸免于难。
后来她得知,那俊朗少年是度支尚书傅升的长子,名修远,字伯鸿。
她以为他也记得那晚,以为民间流传的那位对他芳心暗许的洛水神女就是她。
可那时的傅家不配尚公主,她便一再拖延出降,直到傅升成了尚书左仆射,傅修远终于配得上成为当朝驸马,她才欢天喜地地去向父皇言明要嫁给他。
如今看来,记得那晚洛水相救之事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玉城绝望地合上了眼。
妙容跪在榻前,讨好地安慰她道:“殿下别急。那沈家小姐嫁给了一个乡野村夫,这一年过去,指不定落魄成什么样子了。那长寿郡穷得可怜,没有真金白银养着,再美的人也不好看了。驸马现在割舍不下,是因为记着她好看的时候。等到了长寿郡,见到现在的沈家小姐,驸马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玉城听罢睁开眼来,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本宫需要和一个村妇相比,才能瞧出好来?”
妙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膝行着向后退去两步,跪伏在地诚惶诚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殿下天姿国色,倾世难寻,岂是一个村妇能比的?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玉城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行了,起来吧。”
妙容的腿已经吓软了,方才公主一开口,她还以为自己今晚要小命不保。
缓了半天,妙容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垂着脑袋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玉城上下瞧了她几眼,站起了身,双臂一抬:“更衣吧。”
妙容颤巍巍地为她换好干净的衣裳。
此时另外两个丫鬟也捧着新做好的饭菜进来了,看见妙容苍白的脸色,张了张眼睛,无声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妙容微微摇摇头,什么也没说,站在案边为公主布菜。
玉城刚刚落了水,今夜又冷,丫鬟们特意做了一桌暖胃的热粥和清淡小菜。
她只吃了几口便让人把菜撤下,对妙容道:“替本宫给长寿郡守去信一封,就说本宫到长寿郡后,请当地官吏携女眷迎接,一个也不许少。他傅修远不是个痴情种么?那就让他当着本宫的面,演一出郎情妾意的戏,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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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添些乐子好了。”
妙容哪还敢多嘴,应了声“是”,低头研墨去了。
行帐外,行舟听闻此事,慌忙跑回傅修远的军帐,将公主的话原原本本复述给他。
傅修远听罢凝眉不语。
他此去本不欲见她,可若是玉城下此命令,孟沧定会照办。
不见还好,若是见了面,谁知道玉城会怎样为难她?
“你去公主帐外候着,若有丫鬟出来,替我问问妙意身体如何。”
傅修远说完,行舟一愣:“啊?公子你怎么还有心思管别人啊?”
“去办。照我说的做。”
“这……您要真关心妙意姑娘,要不我去她帐子里看看?”
傅修远没再说话,定定地看着行舟。
行舟一拍脑门:“我知道了,您是怕有损妙意姑娘清誉!我这就去公主帐外候着。”
妙容将玉城脏了的湿衣服拿出行帐时,就被在一旁等候多时的行舟拉住,压低了声音问妙意情况如何。
妙容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行舟一急,将傅修远遣他来问的事说了出来,随后又露出一副“说漏嘴了”的懊恼神色,妙容只觉古怪,但没多问,只说妙意喝了姜汤已经睡下了。
行舟“哦”了一声回去复命。
玉城在帐中听见了行舟的声音,待妙容回来,问她行舟是不是来过,是不是傅修远让他来探望她的状况。
妙容不敢隐瞒,如实答道:“行舟说驸马让他来问问妙意如何了。”
“妙意?”玉城拧了眉。
*
长寿郡卫府,陈君迁刚刚结束操练,收兵回营。
前不久他找到了一处适合练兵的荒野,怕士兵只在卫府中操练,真遇到战时的复杂地形难以应对,便拉上他们出去真刀真枪地练了一天。
回到营房时,有人来报说孟沧正在他房中等他。
陈君迁看了看天色,心道这三更半夜孟老儿不在府上睡觉,来找他做什么?
他把手中的长枪扔给赵友,让他带着士兵回去歇息,自己去见孟沧。
陈君迁的单人营房里,孟沧已经等候他多时,困得眼皮子直打架了。
陈君迁进来,对他行了个礼,搬过椅子坐下。
他操练了一整天,身上满是灰尘和汗水。孟沧嫌弃地往后挪了挪,和他客套了两句。
“陈都尉啊,先前提议让你娶盈盈,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不过那也是因为你很优秀,我很看好你嘛!你不愿意呢,我也不强求,咱们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我还是你的老上司,你还是我最看好的下属。”
陈君迁默默听着,脸上带着客气的微笑,等着听他这次前来的真实目的。
果然,说完这一番话后,孟沧话锋一转,冲他笑道:“听说陈都尉每逢休沐都要回家一趟?”
陈君迁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点点头称“是”,没再多说一个字。
孟沧讪讪地笑着:“那你下次回去,记得把夫人带过来一趟,我有事请她帮忙。”
他能有什么事需要请她帮忙?
陈君迁不解:“何事?”
“再过不久玉城公主就要到了,我想了想,长寿郡最好的府邸就是我家,等公主来了自然是要住进我府上的,但是你也去过我那宅子,什么风格的庭院都有,不知上京贵人更爱哪种。你家夫人是上京来的,熟悉贵人们的喜好,请她去指点一二,看看有没有哪里安排的不合适,我也好提前着人去改不是?”
后面的话陈君迁没好好听,单是“玉城公主”四个字,就足以让他震惊。
皇帝有那么多公主,怎么偏偏就来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
“大人,我娘子是戴罪离京,让她来,怕冲撞了贵人,要不还是算了。大人的府邸谁来了都说好,贵人一定喜欢。”
“哎,”孟沧一挥手,“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所以才提前来找你嘛。你让她来看一眼,用不了多长时间,看完了我找人送她回永宁县,不让他们碰见不就行了?”
“可是……”
“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下次休沐,可别忘了!”
孟沧说完,不顾陈君迁反对,笑着走了。
留下陈君迁在房中忧心不已。
随军的是玉城公主,那么那位领军的驸马,自然就是傅修远了。
陈君迁罕见地感受到了心慌。
第82章 可爱 “不和离。”
这次休沐日前夕,陈君迁心事重重地回了家。
沈京墨在屋里坐着,双手托腮,面前摆着好几件衣裙,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听到屋门开合,她惊喜地抬头看去。
陈君迁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他的眉很直,不笑的时候眉尖微微下压,不怒自威。
沈京墨一怔,问他可是心情不好。
他看向她,也愣了一下,随即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大概很不好看。
“没有,只是有些累,”陈君迁没有说实话,露出一丝笑容来,走到她身后站定,将手中一束在村口摘的小花送给了她,随后将手搭在她肩头,俯身亲了亲她的发顶,“怎么摆了这么多衣裳?”
沈京墨仰头细究他的神色:“姑娘们说今晚在村后庆祝花朝节,正不知该穿哪件呢。大人要是累了我们就不去了。”
“你想去么?”
“我还好……”
“那就是想去。”相处这么久,他大概也摸清了这位大小姐的习惯,知道她这是想去的意思。
他低下头来吻上她的唇,缠绵了好一会儿,他松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夸张地舒展了一下腰:“好了,我精神了。你换件喜欢的衣裳我们就走。”
“大人不用为了我这样勉强自己,我又不是非去不可。既然累了,就该早些休息。我把衣裳收起来。”沈京墨说罢起身,把衣服拢到一起,转身就要放进柜箱。
陈君迁横跨一步拦住了她,从她怀里挑出一件水碧色布裙:“咱俩还没一起过过花朝节,我想去。就穿这件吧。”
说完,他把剩下几条裙子接过去,放进柜箱,留她去更衣。
沈京墨心中还是期待过节的,只是担心他才推脱不去。既然他也想去,那她也没什么好犹豫的,背过身去把衣服换好后,才发现他竟也换了一身衣裳,与她身上这件颜色一模一样。
沈京墨一怔。
今日花朝节,村中年轻的男男女女几乎都会聚在一起庆祝,一想到等下要见那么多人,他挑中这两件衣裳的心思便昭然若揭。
沈京墨禁不住笑了起来,与他一道往村后走去。
葡萄村地方小,多人聚会时大多选在同一个地方,与除夕守岁在一处。
陈君迁回来得晚,他们两人来到篝火旁时,其他人早已跳起舞来了。
按照花朝节的传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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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篝火前跳舞,中途可以邀请心仪的姑娘加入,姑娘若是愿意,说明对他有意,两人跳完一段便可以互赠花朝礼。
陈君迁向沈京墨解释完,便放开她的手,加入了正在跳舞的小伙子们。
姑娘们朝沈京墨招手,她便坐了过去,围在篝火旁看男人们跳舞。
花朝节上的舞步是统一的,几乎人人都会跳,男子独舞的部分要更复杂些,须将男性的力量、野性尽数展现出来,才好讨姑娘的欢心。
人群里有几对和沈京墨他们一样的新婚小夫妻,娘子在一旁坐着看,郎君边跳也边盯着自家娘子,眉目传情,教那些尚未婚配的姑娘们看见了,挨个调侃一番才罢休。
沈京墨倒不想盯着陈君迁瞧,可她没得选——别的男人还会围着火堆转着圈地跳,这人却专门站在她眼前跳,她要是眼神稍稍移开一点,去看旁人一眼,下一刻他那高大的身子就随之转过去,把她视线阻挡得严严实实,教她眼中只能看见他一个。
她只好没好气地嗔他一眼,却换来他更肆无忌惮地遮拦。
沈京墨拿他没法子,只能抱膝而坐,仰着脸好好看他跳舞。
陈君迁露出满意的笑来,跳得愈发起劲。
只是他虽跳得认真,可那舞步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不知为何,平日里做什么动作都灵活的一个人,跳起复杂些的舞来却笨拙又滑稽。
沈京墨看着看着,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还以为他什么都会呢。
见她笑个不停,他还以为是喜欢看他跳舞,跳得更来劲,也就更不协调了。
难怪他说村里谁家跳大神都喊他去帮忙,原来他不管跳什么舞都像在跳大神。
沈京墨的眼角都笑出了泪。
旁边的姑娘用肩膀撞了一下她的手臂,贴耳笑道:“沈姐姐也别太溺爱小陈大人了。”
沈京墨一愣,急忙否认:“我哪有?”
另一侧的姑娘抢答:“小陈大人跳成这样,我们都不敢看,怕笑出声,沈姐姐却一直盯着看,还看得那么认真。”
“就是,你都不知道你刚才那眼神,就像这样,”另一个姑娘抬起两只手放到眼前,十根手指一张一合,“都是爱的光芒啊!”
沈京墨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动手去捂那姑娘的嘴:“不许胡说!”
姑娘们连笑带闹的,分去了她本来全部放在陈君迁身上的注意。
陈君迁跳舞地动作慢了下来,瞅准了时机向她伸出手来,要拉她一起跳。
他那舞步刚让姑娘们嘲笑过,她可不想和他一起丢这个人,把手背到背后不让他抓握。
陈君迁一看,也不跟她客气,走上前来一把把她竖着抱了起来。
这下沈京墨没办法了,只好无可奈何地加入他,可他的步子着实不算美观,她一点也不想学。
陈君迁见状,干脆拉着她转圈。
她穿着那件水碧色的长裙,肩上披着他送她的氅衣,清雅素净,像枝头的嫩芽。
转了没多久沈京墨就觉得头晕,脚下一歪,一头栽进他怀里。
她头晕目眩起不来,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人看着,额头抵在他胸口,笑得浑身都在颤抖。
陈君迁停下来抱住她,问她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沈京墨半晌才仰起脸来,眼角都是笑出来的泪花:“大人从前不参加花朝节舞会,其实是怕把倾慕你的姑娘们吓跑吧?”
他眉头一皱:“我跳得不好?”
沈京墨憋笑摇头:“大人跳起舞来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他也被她的笑容影响,没头没脑地笑起来,“很有魅力是不是?”
沈京墨“噗嗤”一声,又笑了半天才总算能说出话来,却又不想打击他的自信,斟酌了片刻,望着他的双眼道:“很可爱。”
虽然通常只有猫啊狗啊小孩子啊才会被夸可爱,但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词了,总不能说他跳起舞来笨笨的。
谁知陈君迁听见她说“可爱”,竟还十分高兴:“可爱好啊,谁不喜欢可爱的?要不我再给你跳一段?”
沈京墨赶紧拉住了他。
他两人原地转圈的时候,其余的姑娘小伙也都纷纷找到合适的对象,找个安静的地方互诉衷肠去了。
火堆旁的人渐渐变少,陈君迁目光灼灼地看向沈京墨,眼神问她他的花朝礼呢。
沈京墨一哑,装作没看懂他的意思,掩唇打了个哈欠:“大人累了吧,是不是该回去了?”
她着急回去?兴许香囊放在家里了,这里人多,她不好意思送他。
陈君迁这么想着,便牵起她的手往回家走。
到了家,沈京墨飞快地打水洗漱,随后便脱衣上床,看样子是真的困乏至极想要睡了。
陈君迁以为她还有惊喜,便又等了一会儿,可她还是没有动静。
他心中的期待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花朝礼是送给心上人的,她的确从未说过会给他绣香囊。
是他太过自信了。
在屋中静坐了片刻,他起身洗漱过后,摸黑爬上了床。
沈京墨并没有睡着,听到他上床的动静,却迟迟不见他来抱她,不禁转身一瞧,才发现他竟背对着她,身上还盖着另一条被子。
她抿了抿嘴,身子挪到他背后,摇了摇他的胳膊:“大人不高兴了?”
他坦诚地“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闷。
“因为我没有送你香囊?”
“……嗯。”
“我要是不送你香囊,你以后就都要和我分两床被子睡?”
陈君迁这回赌气没说话。
沈京墨等了他一会儿,仍没听见回应,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几声,从枕下摸出一样东西,拉过他的一只手:“你摸摸这是何物。”
陈君迁一碰:那东西还不及他手掌心大,入手微凉,丝滑如绸缎,两面还有微微凸起的图案。
不是香囊还能是什么?
他心里大喜,作势就要仔细观赏一番,可刚一低头,香囊就被沈京墨一把夺了回去,藏回了枕头底下。
“给我看看!”陈君迁转回身来,手摸进她枕下。
沈京墨一把按住枕头,把他的手推了回去:“不是不想看见我,要背对着我睡?转过来干什么?”
“我哪敢啊,”知道她给自己做了香囊,陈君迁乐得合不拢嘴,一面赔笑,一面把她搂进怀里,箍住她的两只手臂,趁机去拿香囊,“你让我看看绣的什么。”
“不给!”沈京墨把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枕头上,“还没绣完呢,绣完了再看!”
陈君迁手一停:“什么图案这么复杂,还没绣完?”
他那语气,好像刺绣是件多简单的事情似的。
沈京墨忍不住瞪他一眼:“正面的虎早都绣好了,还不是你非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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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朵芙蓉!我这几日绣活本来就多,每天晚上点着灯绣,绣得我眼睛都花了!”
陈君迁一下子就听到了重点:“早都绣好了?你早就知道花朝节?”
“我……”眼看说漏了嘴,她干脆瞪他一眼,不和他说话了。
陈君迁心里美滋滋的,靠过来压着她亲:“早就知道还骗我说没听过,从哪儿学坏的?”
“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她被他亲得躲不开,说话气喘吁吁,“要不明天我抓紧补几针?再有半天就好了。”
“不要。不是说眼睛不舒服?不绣了,别把眼睛看坏了。”他一边说一边亲了亲她的眼尾。
沈京墨自有打算,没再和他说什么。
陈君迁的手却伸进了她的被窝,去解她的衣扣。
她忙推他一把:“不是累了吗?”
“香囊没有,还不让我要点别的抵账?”
他没几下就把她扒了个干净,将被子甩到一边,拿过自己的衣裳垫在她身下。
一开始他俩还没经验,每次做完都弄得哪里都是,第二天还得拆洗被褥,麻烦得很。后来他就学聪明了,她的衣裳金贵,他就拿自己的衣裳垫着,一件不够就两件,毕竟洗几件衣裳可比洗一床被褥省劲多了。
沈京墨配合地欠了欠身子。
陈君迁正要进入正题,却突然停了下来:“鱼泡还没泡。”说完就要下床去取。
沈京墨拉住他胳膊,红着脸一指床脚的水盆。
陈君迁回头一看,水盆里漂着一个透明的鱼泡,显然早就预备上了,此时已经泡软可用了。
他一喜,把鱼泡捞出来挤干水分,边戴边笑看她:“你果然也想我了。”
她瞪他:“谁想你了?我是知道你回来肯定要……我有备无患。”
陈君迁不听她找借口,俯下身来噙住了她的唇,将她接下来的欢愉呻吟尽数吞入腹中。
做着做着,他突然觉得不对,伸手一摸,手指竟沾染了血色。
陈君迁慌忙停了下来,点亮烛灯一瞧,果然是血迹!
“我太用力了?疼么?这……”他惊慌失措地取来水盆和巾子给她擦拭。
沈京墨起初瞧见他手上的血,也慌张了一瞬,可他每次都会给她足够的时间准备,她方才也并未觉得疼痛。
“今天什么日子?”
“初十。”
沈京墨默默算了算日子,松了口气:“我没受伤,大人不必担心。”
陈君迁一怔:“那是……?来月事了?”
沈京墨没想到他懂得这个,胀红着脸点了点头,自己收拾起来:“我这日子一向不准,没想到今日会来……”
家里有草木灰,她让陈君迁去弄来一些装入月事带,穿戴上之后,陈君迁又给她烧了一壶热水,随后打了一盆清水来,将床上那件染了血的衣裳、连同她的亵裤一起放进去揉搓起来。
沈京墨喝过热水,低头一瞧他竟在洗这些,立刻羞红着脸走了过来:“我来吧。”
陈君迁没让她接手:“凉水才能洗掉血,我来,你别碰凉水。”
沈京墨羞得耳朵都红透了,又怕影子映到窗户上,便把灯罩摘掉,举着蜡烛在他跟前蹲下,一手遮住烛光,只给他手底下这方寸之地照亮。
陈君迁搓洗完她的贴身衣物,接着洗自己的衣裳,边洗边抬眼看她,才发现她窘迫至极的神情。
他不禁笑她:“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前我娘的贴身衣物都是我爹洗的,洗得可高兴了。”
沈京墨紧抿着唇不说话。
等他洗完,两人把湿衣服挂在窗下,这才吹灭蜡烛躺回床上。
陈君迁让沈京墨侧躺下,背贴在他怀里,他则飞快地搓了搓手心,撩起她的兜衣,把温热的手掌贴在她微凉的小腹上暖着。
方才两人做到一半就被她的月事打断,谁也未曾尽兴。如今他粗粝的大手就这样贴在她光裸的肌肤上,沈京墨怕他又起兴致,只让他暖了一会儿便要将中衣穿回。
陈君迁的确被不上不下地吊着,有些不舒服,也不敢再靠她太近。
两人都把中衣穿好,才又规规矩矩地躺下。
但屋中仍有情事未了的余韵,两个人谁也没有睡意,睁着眼盯着床帐看。
不多时,他忽得握住了她一只手。
沈京墨转头看他。
“你说,要是有的选,你会选我,还是傅修远?”
沈京墨一愣:“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就是突然想到了。”他没有告诉她傅修远很快就会到长寿郡来的事,只扭脸对上她的眼,又问了一遍。
沈京墨只觉莫名,但看他问得认真,她只好答:“十七岁之前,我一定会选他。因为那时我早已习惯了所有重要的日子都和他一起度过,所以以后的日子也该要和他在一起。不过现在嘛……”
她故意拖长了音,没继续说下去,只眼睛亮亮地看向他。
陈君迁忍不住笑:“现在会选我。”
“不对,”她也笑,“现在我只想睡觉,不想回答问题。”
说罢,她转过了身去背朝他,任他再怎么摇晃,都只是笑,却不再回话了。
陈君迁知道她来月事,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好气哼哼地重重出了口气,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才肯好好睡了过去。
反正明天他休沐,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好好“拷问”她。
谁知,次日上午,赵友竟从卫府赶到他家里来,将他叫走了。
沈京墨昨天半夜肚子疼,今早便醒了晚了许多,睁开眼没瞧见陈君迁,却看见了他留在桌上的字条,说他有急事要去处理,今夜不一定能赶回来,还叮嘱她莫碰凉水也不要再绣香囊,趁学堂歇课,她也该好好休息一天才是。
沈京墨将字条看了两遍,收进了一只小匣子里。
左右她也无事可做,香囊又只剩几针便能做好,用过饭后,她便坐在窗下绣起芙蓉来。
等到香囊做好,她在其中放上了自己研制的香粉,摆在桌上,颇为满意地欣赏了许久。
只是单有香粉似乎还不够,她想起他昨晚追问她是否还放不下傅修远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起身取来了纸笔。
她知道他的不安从何而来,也知道她对傅修远的情谊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
可她很满意现在的日子,她不想这个心结成为他与她之间的隔阂。
沈京墨将墨研好,提起笔来,打算写首小诗放进香囊。
可只写了一句,她便停下了笔。
太过缠绵悱恻的情话她说不出口,过于隐晦的情诗,她又怕他看不明白。
想了半天,她决定以最简单直白的方式告诉他她的心意。
于是她提笔,在纸上写下“不和离”三个字,待墨迹干透,放进了香囊之中。
等他下次回来,刚好一并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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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
第83章 风雨欲来 城北出现狼兵
陈君迁和赵友回到长寿郡卫府的时候,还没进入营房,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那是赵友他们兄弟几人住的营房,这些日子除了赵友,其他几个都在山里画舆图,已经很久不曾回来过了。
陈君迁嗅到血腥气,皱着眉快步走了进去。
营房中的血腥味道更加浓重,如稠密的浓雾般扑面而来,呛得赵友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陈君迁也是强忍着才没有发出声音,眉头紧蹙地往里面看去。
一张大通铺上并排躺着六个人,除了年纪最小的霍有财,其余几人无一例外,全都受了伤,军医正挨个给他们处理伤口。
有些伤势稍轻些的,见到陈君迁来了,还能勉强坐起来叫都尉。伤势最重的,却已经连眼都睁不开,浑身浴血,活像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鬼。
陈君迁一个个看过他们的伤情,眸中厉色顿生:“怎么回事儿?”
赵友看了一眼霍有财,示意他来说。
霍有财的脸上也挂了彩,好在伤势不重,不影响行动和说话。
“都尉,我们在城北画最后一块舆图的时候,遇到了狼兵。”
“什么!”陈君迁一惊,随即想到其余人需要静养,便拉着霍有财和赵友去他自己的营房里,“具体在什么位置,有多少人?”
“城北不远的一个无名小村子里,我们去村里借宿,发现整个村子就二十几个人,而且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太对劲,跟看兔子似的。我们在其中一户人家中住下,我晚上起夜,偷听到他们说话,说的都是南羌话!我能听懂一点儿,他们中有八个人已经潜入郡里来了!”
陈君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霍有财继续道:“剩下那二十几人在城外接应,准备里应外合,看样子是要对咱们这儿动手。我去叫醒其他人准备悄悄离开,没想到被发现了。要不是我跑得快,到城门口喊了人,我们哥儿几个就都交待在那儿了。”
霍有财说着,狠狠地一捶桌子。
陈君迁看向赵友。
先前在玉带山上时赵友就告诉过他,南羌的狼兵会组成小队孤军深入,随后与大军里应外合攻下城池。
看来他们的确不打算绕过长寿郡。
“抓到活口了么?”
“抓住三个,都咬舌自尽了。剩下的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陈君迁重重呼出一口气:“我会把这事禀报给翁都尉和孟郡守,要守城的官兵对进城的人严加盘查。你刚才说有八个人潜入到了城里,知道潜入到了什么地方么?入城多久了?”
霍有财摇摇头:“南羌话我只能听懂一丁点儿。”
陈君迁凝眉沉思了一会儿,对赵友吩咐道:“把咱们的兵分成五队,一队驻守卫府,二队分守城中粮仓,三队去守城,四队加强城内巡逻,五队和我去郡守府。”
赵友听完有些犹豫:“都尉,咱们总共就一千来人,这样是不是太分散了?郡守府和城门口都有人把守,卫府还有李都尉的人呢。”
陈君迁不答反问:“如果你是潜入城中的狼兵,你会做些什么?”
赵友和霍有财对视一眼,想了想:“往外递消息?”
“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