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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越界 “今日特殊,允许大人破例一次………
被他圈在怀里,沈京墨想躲都躲不开,不禁笑他:“大人还敢亲我?不怕再中毒了?”
他又亲了一下:“小猴子都不怕,大树怕什么?”
沈京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被子底下的手在他身上捶了一拳。
陈君迁搂着她的手臂一紧,她就没法再打他了。
两人白天都中过毒,眼下没有力气打闹,周围又是一片幽静,就算远处偶尔响起几声虫鸣鸟语,很快也融入到静谧深夜中去了。
沈京墨身子虽困顿,心情却宁静,先前因为学堂教课而紧绷的神经和肩颈也放松下来,靠在陈君迁身上欣赏月光下浓浓的夜色。
二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陈君迁下巴抵着她发丝轻声开口:“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过年了。”
这将是他们成亲以来一起过的第一个年,虽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陈君迁却已经开始期待了。
沈京墨空茫地眨眨眼睛,声音很轻地应着:“是啊,要过年了……”
去年过年时,她还在上京的家中与父亲母亲共享天伦。那时的她从未想过,短短一年时间,她的世界就变了天。
家人流放,她则远嫁,一个天南一个地北,此生大概都再无相见之日。
夜深人静时本就易惹人忧愁,再想起这些,沈京墨长睫颤颤,低下头去紧紧咬住了唇。
这将是她第一次不能和家人一起过年。
更加令她难过的是,往后余生的每一年,也都将如此。
见沈京墨沉默不语,陈君迁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低沉,垂眸看向她的脸,贴着她鬓角轻吻:“想家了?”
沈京墨吸了吸鼻子,须臾,轻轻点头:“漠北比上京还要冷,母亲畏寒,父亲的腿也怕受寒。以往过年,家中点上炭火还算暖和。可到了漠北……”
她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了,手从被子底下钻出来擦掉眼泪,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提到过年定是高兴的,本来这次进山也一直很愉悦,她不该在这种时候流泪煞风景。
她强颜欢笑:“不提这些……母亲手巧,定会做些御寒之物。我在这里瞎担心……只是从小到大还从未离家这么久,有些想他们了。”
陈君迁看着她那勉强挤出来的笑意,把她抱得更紧:“总有一天会团聚的。”
沈京墨回手挽住他环在她身前的小臂,摇了摇头:“圣上既已下旨全族流放,就绝不会再收回成命。大人如今做了果毅都尉,是地方武将,无召亦不得离开驻地。”
她说着自嘲地一笑:“就算没有流放,就算我嫁到上京哪位公子家中,也一样要和父母分开。我早晚会习惯的。”
可这两种情况怎么会一样呢?不过是说来骗骗自己罢了。
陈君迁曾听她简单说起沈饶获罪的始末,虽然她也不太清楚具体原因,但就她所言、再加上陈大这些年来对沈家三郎的称赞,他总觉得这位多年未见的岳丈不该遭此劫难。
“耿直尽责的人被流放,那些混日子的却步步高升,真是荒唐。”他这样想,也就这样说了出来。
沈京墨一惊:“这种话怎么能说?”
陈君迁不解:“有何不能?”
沈京墨:“大人这番话,岂不是在说圣上昏聩,才导致这种朝堂乱象?”
陈君迁:“本来就是。要是个好皇帝,能把天下管成这样?”
沈京墨急了:“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大人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万幸周围没有别人。到了卫府或是旁人跟前,可万万不能说这种掉脑袋的话!”
她眼眶还泛着红晕,表情却因为他的话变得极其严肃,陈君迁心里一暖,低下头去用脸贴贴她的脸蛋:“是,多谢娘子提点。”
他这半开玩笑的语气让沈京墨脸上一热。
他好歹当过三年县令,这种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哪里用得着她来提醒。
沈京墨不说话了。
两个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陈君迁忽得开口:“上京那儿,过年都做些什么?”
沈京墨闻声回神,想了想:“过年前几个月,宫里的赏赐就陆续下来了,好看的料子会拿去做新衣裳。厨房会做好多好吃的,有时母亲也会带我一起去小厨房包饺子,饺子里包一个铜板,谁吃到就有好运。初一开始父亲会休七天,除了第一天要去宫里赴宴,之后几天,父亲会让人在府里的小湖面上凿个冰窟窿钓鱼,寓意年年有余!不过他不太会钓,有时候一整天都钓不上一条来,母亲笑他他还赌气不吃饭。所以每年初一进宫之前,母亲都会让管家扔些鱼进湖里,都是饿了好几天的,看见饵就上钩……”
她一开始语气还淡淡的,说着说着,愈发眉飞色舞。
陈君迁笑眼看她,边听边点头应和,不时发出几声“哇”、“是吗”、“真好”之类的感叹。
沈京墨一开始还觉得他是真心觉得有趣,越讲越起劲,绞尽了脑汁想把最好玩的都说给他听。可讲到后来她反应过来了,这人叫得欢实,其实都是敷衍她的——她偶然回头,看见他嘴上发出惊奇的声音,眼却只顾盯着她笑,一看就没在听!
她当即瞪他:“大人不认真听……”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飞快地亲了下嘴。
她双唇红润,一张一合讲起话来,早就勾得他心痒难耐了,方才是不想打断她,才只能忍着。
沈京墨没有防备地挨了一吻,更气了:“大人不听,那我不讲了!”
陈君迁还亲:“谁说我没认真听?你刚才说包饺子,怎么包?”
沈京墨被他这么问,颇感意外:“这里除夕不吃饺子?”
陈君迁摇头:“我们这儿除夕晚上喝肉汤。”
这倒是稀奇,沈京墨的两只手从被子里钻出来,用手给他比划:“这么大一张圆圆的面皮,里面放上肉、菜、葱,再捏起来,放到水里煮到漂起来就熟了,蘸醋吃最……”
兴奋地说到一半,沈京墨突然停了下来,回头一瞪陈君迁:“不说了,反正大人也不爱听。”
这次不管陈君迁再怎么说,沈京墨都咬死不开口了。
他没法子,只好讨好地拿鼻尖蹭蹭她耳后:“那我给你讲我们这儿是怎么过年的,听不听?”
沈京墨只瞥了他一眼,没说听也没说不听,让他自己揣摩。
但她要是不想听,此时就该站起身来回帐子里歇息了。
陈君迁调整了坐姿,把她的手抓回被子里暖着,两只手一边给她轻轻缓缓地揉捏肩膀和手臂,一边介绍起永宁县的风俗。
“我们这儿啊,穷,大多数人家一年到头,只有过年吃得起肉。县里养猪的人少,大多都做生意为生,所以村里人就养猪,养到年底,请人杀了,把肉拿去县里卖,卖不掉的猪心猪肝猪肠子就自己家留着吃。肉切厚片,拿水煮熟,就着葱蘸醋水吃。
“这种煮好的肉能放好几天,过年的时候拿来熬肉汤,喝上一碗,整个人都暖和了。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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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天,家里那两头猪也该杀了,到时你和我一块儿去县里卖肉去!”
沈京墨听得正起劲儿呢,他就喊她去卖肉,那种站在街上冲人吆喝的事儿她可做不来:“我才不去!”
“那不行!这事儿就得两个人做,一个称肉一个收钱,配合起来干得才快。你不去,别人肯定觉得我不得娘子疼爱,要看我笑话了!”
陈君迁说得夸张,沈京墨抿唇憋笑:“反正不是笑话我。”
陈君迁:“怎么不是笑话你?人家笑话我,就是笑话你,你是我娘子,咱们夫妻是一体的,分不开的!”
见他越说越离谱了,沈京墨剜了他一眼,一把拍在他手背上:“大人困糊涂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我也困了,要歇息了。”
陈君迁一瞅她的脸色,果然有些许红晕,知道再逗她她又要生气了,只好顺着她,站起身来,把被子披在她身上,接着连人带被一起抱进了帐子里。
他们这次进山没带火烛,帘子一放下来,仅有的月光也被遮挡在外,帐中就只剩下一片漆黑。
地上铺了一张防水的油布,质地有些硬,好在下面就是草地,不至于太过硌人。
沈京墨刚裹着被子躺好,陈君迁就掀开一角钻了进来。
她立马扭头瞪他。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模模糊糊地感知到他的方位。
陈君迁自然也能察觉到她的目光,撩被子的手一顿:“你不会真让我冻一晚上吧?”
沈京墨“哼”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
陈君迁赶在她反悔之前钻了进来。
被子不长,两个人一起用得横过来盖,陈君迁个子又高,伸直了腿躺下来,就只能下面露脚上面露胸口,只有肚子和大腿是暖和的。
起初他还能撑,可躺了一会儿,脚就觉得凉,可要是把脚缩进被子,他又觉得憋屈。
他只好起身去找衣服来盖脚。
陈君迁一动,沈京墨也跟着坐了起来,微微掀开帐帘,借着透进来的月光对他道:“脖子下面空落落的,大人要取东西的话,可否帮我把包袱一起拿来,我拿件衣裳垫一下。”
陈君迁把包袱取来,却只翻出两件衣裳,一件他的,一件她的,给他盖住上下两头刚刚好,但她就没的可枕了。
沈京墨把包袱又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
“两件都给大人,我用手垫一下好了。”
她说完正要躺下,却被陈君迁抢了先。
只见他抓起自己那件衣裳一丢,随意盖在腿上,靠近她那侧的胳膊直直伸展开:“枕我手吧。”
沈京墨有些不好意思,坐着不动。
陈君迁笑:“你把两件衣裳都让给我,我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沈京墨一想也是这个理,就算让她枕一夜手麻也是他应得的。于是她心安理得地侧躺下来,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山上寒凉,好在还有这顶帐子能挡住山风,可即便如此,睡到后半夜时,沈京墨还是觉得冷。
睡梦中,她本能地向最近的热源靠去。
那热源既软乎又硬实,像个大得夸张的汤婆子,她不由得张开四肢紧紧抱住,就连脸,也埋进了那汤婆子里。
第二天一早,沈京墨还迷迷糊糊不想醒,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笑。
“再不起身,今天晚上就还得在山顶上吹冷风了,小猴子。”
听见最后三个字,沈京墨皱起眉头,眼也没睁,仰起脸来朝向陈君迁:“大人果真很记仇。”
陈君迁“嗯嗯”承认:“沈大小姐倒是一点儿也不记仇,昨晚刚瞪过我,没一会儿就抱上来了,到现在都不撒手。”
沈京墨猛地睁开了眼。
难怪陈君迁又叫她小猴子——她现在双手双腿缠在他身上,可不就和昨天吃了毒蘑菇之后的表现一模一样?
沈京墨的脸瞬间胀红,一把把他推开,手忙脚乱地坐起身来,背过身去整理衣襟和束发:“我是因为、夜里冷,才抱上去的……大人要是不乐意,今晚被子我自己盖。”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陈君迁没有说话,沈京墨只听见背后窸窸窣窣整理包袱的响动。等到包袱收好,极轻的脚步声走到她背后站定,她感受到他俯下身来在她耳后笑着说——
“乐意。”
说完他就走出了帐子,收拾行囊准备出发了。
沈京墨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继续梳妆。
按照原本的计划,昨天下午他们就能到玉带山的另一头山脚下扎营,奈何被毒蘑菇耽搁了时间,今天的早饭就只能靠带来的干粮匆匆解决。
吃过东西、收好帐子,两人继续探路。
下山的路和上山时一样难走,两人彼此搀扶,花了快两个时辰,才在临近山脚处找到一块平地。
和昨天一样,陈君迁研墨,沈京墨绘图,总算是把玉带山这一带的舆图给补全了。
做完这些时辰还早,沈京墨将笔墨和晾干的舆图收好,不舍地又看了几眼玉带山的风景:“正事做完了。多谢大人带我来放松。我们即刻启程的话,下午就能到家了。”
陈君迁将包袱放上马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今晚不回去。”
沈京墨一怔:“可我们已经出来两天了,再不回去……未免太麻烦云岫先生她们了。”
陈君迁不解释原因,却也不同意回家,将马栓在树上,拉着她往回走了一段路,来到他们方才发现的一处水潭前,固执地重复了一遍:“今晚不回家。”
沈京墨奇怪地看着他。
陈君迁却把鞋一脱,往水潭里走去。
“大人小心些。”毕竟是野外的水潭,谁知道里面有什么。
陈君迁低着头找了半天,直到走到水潭中间,才回过身来冲沈京墨招招手:“等下烤鱼吃,来帮我!”
他今日真是越发不对劲了。
沈京墨不愿意下水。
陈君迁见她不动,走到岸边帮她脱下鞋袜挽起衣角,拉着她下水:“我今天就想吃鱼。”
她实在拗不过他,只好稀里糊涂陪他下了水。
这水潭的水并不太凉,加上今日艳阳高照,泡在水里也不觉得冷。
水潭中有几条黑鱼,个头没有饮马河中的大,但也不算太小。可他们没有鱼钩鱼叉,沈京墨想不出他要怎么钓鱼。
陈君迁却往水潭窄处一站,让沈京墨去追鱼,争取多撵几条到他跟前,他负责一网打尽。
沈京墨不解,但还是陪着他胡来了。
她在水里追着为数不多的几条黑鱼跑了半天,累是累,可也玩得开心。陈君迁则在原地站着不动,看着她把鱼赶到近前,才出其不意地一手将鱼抄起来丢到岸上去。
速度之快,令沈京墨大为震撼。
抓了小半个时辰,水潭里的鱼被抓走了一半,陈君迁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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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沈京墨的手回了岸上,拿自己的衣裳把她腿脚擦干,将鱼串在树枝上准备烤。
但沈京墨不爱吃鱼,陈君迁把鱼架在一旁,又跑进山里给她打了只兔子回来。
沈京墨没见他带弓箭或是弹弓,也不知他是如何猎到兔子的。
但她也懒得问了,反正他什么都会,空手抓兔子大概也不算稀奇。
刚刚在水潭里抓鱼时,她的头发被水打湿了,此刻正坐在一块青石上,散下青丝来晒太阳。
冬季里的太阳再好,照在身上也不会烫。她的后背被温度刚好的阳光暖着,浑身都觉得舒畅,人也不禁犯困。
于是她抱起腿来,脸搭在膝上看陈君迁忙活。
他麻利地处理着兔子和鱼。
虽然沈京墨在上京时常去打猎,可射中猎物只是出一点血,剥皮掏肠就是另一种血腥了,她不敢看,让陈君迁拿远一点去弄,只是别把兔子的皮毛剥坏了,她留着有用。
陈君迁很快带着弄好的兔子和鱼回来,架在火上烤熟,烤熟的肉上撒一把粗盐,焦香四溢。
两人吃完,沈京墨又晒了一会儿太阳,头发就干得差不多了,天色也渐晚。
陈君迁开始搭帐子准备过夜。
沈京墨过来帮忙,一边铺油布一边道:“大人今日甚是反常。”
陈君迁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常色:“想和你再看一夜星星,不正常吗?”
沈京墨半点也不信:“今夜哪有星星?”
他这才发现,天上挂着一轮银盘似的明月,哪里能看得见星星?
陈君迁一噎,随即面不改色地扯谎:“不看星星,看月亮也……”
话未说完,一滴雨就落了下来。
两人同时一怔,抬头一瞧,不知何处来的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雨势陡然变大。
陈君迁只好赶紧将还未支起来的帐子胡乱收作一团:“去前面那个山洞!”
来时路上有处山洞,不深,但高出地面些许距离。他进去探过,没有熊窝的臭味,干干净净的。
今晚若是雨不停,他们就得在洞中过夜。
沈京墨抱起马背上装舆图的包袱,和陈君迁一起举着油布跑进了山洞。
两人把帐子撑在了山洞里,检查过行囊后,洞外的雨已经密如飞瀑,哗啦啦的雨点拍打树叶声十分震耳。
沈京墨抱着腿坐在帐子里,望着幽暗的洞外,不敢将帘子放下,否则洞中就真的一点光都看不见了。
陈君迁取出被子分给她一半,安静地躺倒下去,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沈京墨。
她爬到他身边,钻进被子里,他的视线也随她移动。
“大人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今日到底怎么了?”洞外雨势不减,雨声却小了一些,沈京墨不必大声说话,陈君迁也能听得清楚。
他沉默了片刻后,转回头望向帐子顶:“没什么特别的。今日是我生辰。”
沈京墨“蹭”地一下坐了起来:“那……大人为何不回家去?不和家人一起过么?”
“我都和我爹和川柏一起过了二十四年生辰了,”陈君迁笑,“今年就想和你过。”
沈京墨懊恼地摸了摸身上:“可我不知道……没有准备生辰礼。大人怎么不早说呀!”
他先前不知道她若是知晓今日是他生辰会作何反应,所以才一直没说,想着先把想要做的事情都做完再说。
不过看她如今的反应,陈君迁把手枕在脑后,一副放松惬意的姿态:“不用准备,我也是早上醒来才想起来的。本来想一起看星星,结果……一起看看雨也挺好。”
沈京墨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倘若早知今日是他生辰,她一定会准备好生辰礼送给他。就算是在山里,她用花草编个手串也好。
可眼下雨这么大,她根本没办法从洞里出去。
而洞里除了他们两个人和一顶帐子、一个包袱,什么都没有。
沉吟良久,沈京墨拉过陈君迁的手,摊开他的掌心,用手指在他手心里写起字来。
陈君迁坐起身看她描画。
左边一个“立”,右边一个“青”。
他墨瞳一颤。
只听沈京墨轻声道:“这个字读……”
“靖。”
沈京墨惊喜地抬起头来:“大人认得?”
陈君迁点点头,看向她的眼中似有火光跃动。
这目光她曾在成亲那晚见到过,沈京墨被他盯得有些害羞。虽然现在亲也亲过抱也抱过,但被他用这样火热的眼神看着,她还是不大习惯。
“这个字,怎么了?”他问时,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
沈京墨没有察觉到,微红着脸敛眸轻语:“我的小字,靖靖。”
说完,她还不敢抬眼看他,腰却被一双手握住,一把抱了起来。沈京墨慌忙伸出手去攥住他肩头的布料。
她转了半个圈,落在了他腿上,与他对面而坐。
温热的身子猛然贴近,她还未来得及平复呼吸,慌张地想要问他怎么突然抱她,可刚一启唇,他就按着她后脑,迫她低下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他吻得又急又深,沈京墨腰软得厉害,快要喘不过气时他才松开她,容她喘上一会儿,又接着亲她。
如此反复了许久,沈京墨才终于得了自由,双手抵住他胸膛,一双杏眸水波潋滟,红着唇喘息。
陈君迁却还不满足,一下下磨蹭她的唇角,边亲边低声唤她,靖靖,靖靖。
沈京墨好不容易才把气喘匀,问他为何突然如此激动。
陈君迁不答,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惊喜与安心,仿佛有什么困扰他多时的心事,在此刻终得肯定。
他亲亲她微湿的发丝:“之前为什么骗我说你没有小名?”
她脸色更红了,嗫嚅道:“那时和大人还不熟悉……小字,是最亲近的人才能叫的……”
话说到一半,又被他亲了上来。
半晌,她软倒在他怀里,陈君迁轻轻吻她发顶,笑问:“靖靖……是给我的生辰礼?”
她确有此意,可他这么问,反倒像是在说她这个人是送给他的礼物一样。
沈京墨不肯回应。
他抬起她的下巴来,在她唇上又亲了亲:“我的生辰礼,就只这一样?”
“大人还想要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沈京墨的脸瞬间红如火烧:“不行!”
陈君迁不说话,只两眼充满希冀地盯着她看。
“你……”沈京墨越回想他说的几个字越觉得脸上滚烫,可他的眼神更炽热,她不知该如何拒绝,犹豫半晌,终于妥协,“今日是大人生辰,破例让你……越界一次。但不许太过分!”
刚得了应允,陈君迁的吻就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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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沈京墨低头由着他亲。
亲着亲着,她忽觉脑后一轻,柔顺如瀑的青丝顿时散下,从她耳后滑落至他肩头。
他解下了她的发带。
看着陈君迁的两只手从发带中间滑向两侧,沈京墨以为他要用发带蒙她的眼,羞得向后躲去。
可下一刻,他却将自己的双眼蒙了起来。
深色的发带遮住了他明亮深邃的眼,轮廓锋利的下颌却显得更为分明。
他双手托住她的背,阻断了她的退路,声音微哑。
“允许我碰哪里,你做主。我不动。”
沈京墨瞬间乱了心神。
比起被动承受,让她主动,岂不是更羞人?
她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陈君迁果真没有动,耐心地等待着她的恩赐。
乌云悄悄飘过,明月露出半边脸,一丝微弱的月光透过帐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她的肩、他的脸。
半晌,沈京墨颤抖着抬起手,轻轻扣住自己的衣襟,呼吸颤颤,红着脸将身子贴了过去。
洞外细密雨声阵阵,狭小的帐子仿佛将天地都隔绝开去,有些更轻更小的水声,融进雨中,听不见了。
第52章 痕迹 怎么就答应了和他在荒郊野岭做这……
许久之后,沈京墨轻轻推搡陈君迁的肩,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难掩的颤抖:“好了……够了。”
陈君迁岂会觉得够?
但她要他停,他也只好恋恋不舍地最后轻咬一口,抱紧她发抖的身子一路向上吻,与她唇齿纠缠一番才勉强算是满足,随后抬手去解蒙在眼上的发带。
“别摘!”沈京墨慌忙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陈君迁手指一顿:“怎么了?”
他在笑,大抵是明知故问。
沈京墨垂着眼睛,连他的脸都不敢看,更遑论是他的眼。
“反正……今夜不许摘。”
陈君迁便没再解那发带,手收回来落在她肩头,顺着颈侧抚上她脑后,凑过来想再亲亲她,但遮着眼睛看不见,他只能在她唇前咫尺之处停了下来,也不移开,微扬着脸静静等她补上最后这方寸之间的距离。
沈京墨只想尽快结束这荒唐,快速在他唇上一触即离。
陈君迁这才肯抱着她放回油布上,摸过被子来盖住她的身子,又将自己的一条手臂伸展给她枕。
沈京墨得了自由,忙坐起来整理衣襟,拉了拉中衣领口遮住咬痕,脸颊滚烫。
回头一瞧,陈君迁伸着胳膊等她躺下。
但经过方才那场事,她实在没办法像昨晚那样枕上他手臂,迟疑了片刻,她把一只手搭在他的小臂上,随即躺倒下去,脑袋枕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与他隔开一丝距离。
洞外仍在下雨,深夜的寒意丝丝缕缕渗进来,逼仄的帐子中却情潮浮动,热得人心慌。
沈京墨身上燥热,掀开被子一角想要进些凉爽的空气,可刚一动,身后的陈君迁就抱了过来,把她整个人拥进了怀里。
她拿肩膀推他。
“晚上冷。”
“我不冷。”
她现在热得难受。
陈君迁却把脸埋在她后颈,声音有些发闷:“我冷。”
沈京墨蹙眉。
他身上分明烫得像火炉,连带着她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也再次升了起来,生怕他再趁机做些过分的事。
好在陈君迁没有再动,抱住她后就真的乖乖睡觉了。
她的发带还绑在他眼前,湿滑的布料贴着她后颈的皮肤,微微发凉。
沈京墨毫无睡意,睁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呼吸渐渐平稳,耳边只剩下雨水浇打枝叶的淅沥声。
她觉得自己当真是昏了头,怎么就答应了和他在荒郊野岭做这种事?
沈京墨攥紧了微敞的衣领,忍不住回想起方才,月光下松散的衣襟、飞扬的发丝和涌遍四肢百骸的酥麻,脸上再次浮上红晕,心跳也狂乱不已。
虽然明知不成体统,但似乎除了羞耻之外,也并非全无悸动。
可就算如此,这也是唯一一次!下次,她绝不会再这般纵容他的无理要求!
沈京墨想着想着,就想转回头去瞪他一眼,可他的手搭在她腰间,她怕一转身就会弄醒了他,只好咬着唇暗自发誓——
她是看在今日是他生辰的份儿上才……明年今日,她一定提前备好生辰礼,才不会再给他趁机敲诈的机会!
又清醒了一会儿,沈京墨才不甚踏实地浅浅睡去。
大概是睡前想得太多,她这一晚并没有睡好,梦里那荒唐画面总是反反复复上演,害得她直至四更才勉强睡熟。
但还没睡多久,沈京墨就被一双手晃醒了:“我们得走了。”
她眼睛酸痛得睁不开,被晨光一晃,忍不住流泪。
陈君迁把她喊醒,就匆忙走到一旁去收拾包袱和帐子。
见他一脸严肃紧张的模样,沈京墨怔了一下,迅速起身束好头发,与他一道收拾,边收边问:“时辰还早,大人为何如此着急?”
陈君迁没有解释,手脚麻利地把帐子和油布捆起来往马背上一扔,带她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路过昨天他们抓鱼的水潭时,沈京墨吃惊地发现,水潭边上原本郁郁葱葱的茅草,有一大片竟一夜之间被什么东西踏平了。
陈君迁指了指水潭:“昨天至少还剩七八条大鱼,今日已经一条都不剩了。”
沈京墨震惊地眨着眼:“可昨晚风雨大作,谁会冒着那么大的雨来抓鱼?莫非是……山里的猛兽?”
若真是这样,昨夜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陈君迁却摇摇头:“这些草是被人踏平的,很多人。”
这下沈京墨更为不解了。
“大人的意思是,很多人趁夜冒雨来这里抓鱼?可是,何必呢……这水潭如此隐蔽,鱼不多,个头也小,真想捕鱼,何必要选此处?而且昨晚雨势那么大,冒着雨,怕是连眼都睁不开啊。”
陈君迁沉默了一下,没再解释,只是摇摇头低声道:“我觉得不对劲,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得好。”
这沈京墨当然不会反对,此次进山只有他们两个,压倒那些茅草的不论是人还是动物,倘若对他们有敌意,仅凭他们两人都对付不了,谨慎一些也是应该。
山路不好走,两人只能牵着马步行。
原本经过昨晚的旖旎一夜,今早沈京墨睁开眼时,还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但眼下却也无心去想那些暧昧情事了。
又走出不远,陈君迁突然停了下来,将马拴在树上,带上匕首,拨开草丛走了进去。
沈京墨也紧随其后。
昨夜玉带山下了一宿的雨,今晨虽然雨水已经退去,可地上还是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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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滑无比,连鞋子也会陷入泥中几分。
沈京墨走一步都要将鞋子拔出污泥再走,走得十分辛苦。
但她也顾不上这些脏污了——
没走出多远,在一片没有青草、露出地皮的泥地上,清晰地印着一连串杂乱的脚印!
沈京墨一愣,陈君迁已经蹲下身去观察起来。
“人不少,还都是男人。”
陈君迁说完,顺着脚印的方向又走了几步,沿途出现了许多拦路的枝杈,不少已经被砍断了,斜斜垂倒在地上,断口处整整齐齐。
沈京墨跟在他身边,很快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陈君迁也闻到了。
两人小心翼翼循着那味道而去,在拨开一处高草后,沈京墨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险些叫出了声——
地上躺着一只鹿,一只眼空荡荡地望着天,身子已经被剖得支离破碎,大部分背上、腿上的肉都没了,只剩下肚子鼓鼓的,侧面破了个硕大的血窟窿,两条细细的小鹿腿和半边还未完全成型的鹿头从窟窿中露出来。
几只她认不出来的鸟落在尸体上吃着肉,见有人来了,都被惊得飞了起来,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歪着脑袋盯着死鹿。
脚下湿润的土地被血渗透,红得发黑。
沈京墨惊恐得捂住了嘴。
她在上京时也猎过鹿,可那些鹿后续是如何处理的,她并不清楚,更从未如此突然地直面这样血淋淋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