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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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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能和他真正说上话,这世上的人和事都提不起他的兴趣,他很容易就会在面对他人时感到厌烦。只有玉蝉衣不会。

魔族异动的消息是他放出去的,要的就是人心惶惶。不然哪怕平定得再好,赞誉也落不到承剑门头上。在承剑门备受非议的这个时期,他必须得这样做才能挽回一点声誉。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首徒他们只需要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轻轻松松就会将事情办成,简单到没有什么能出岔子的地方。

他看着玉蝉衣这张和陆婵玑不再一样的脸,心下稍稍有些遗憾,但还是说道:“什么时候,你答应做我的道侣,什么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去。”

“你以为将事情交给你那首徒就万无一失了?”玉蝉衣道,“你有没有想过,既然魔族异动的事情成了人尽皆知的消息,自有有志之士前仆后继,你怎么就那么自信承剑门能摘得最后的功劳?”

“不是问我师兄为什么没有过来吗?”玉蝉衣面不改色扯谎,“因为我要平定魔族异动的功劳和好处,都落在不尽宗、落在我师兄的头上!他正在处理魔族异动的事情。微生溟没有你想得那样无能,你在这里多待一天,你的如意算盘就更可能落空。怎么,难道你觉得,你的首徒比得过我师兄?”

玉蝉衣在赌,赌陆闻枢到底愿不愿意放下他对事情的掌控欲,赌陆闻枢到底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不再在意承剑门。

只有陆闻枢能离开这里……她就有了逃出去的可能。

比起困死在这里,她更想好好地将手稿带出去。

玉蝉衣这一番话说完,陆闻枢的脸色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看起来,他似乎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

但第三天,在玉蝉衣又一次打坐调息时,陆闻枢却第一次错开凝望着玉蝉衣的视线。

他看了一眼静坐调息的玉蝉衣,很快往外瞥了一眼,心道是哪怕玉蝉衣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从聆春阁里逃脱。

而他只会离开片刻,看一看首徒处理魔族异动一事的进展,很快就会回来。

拿定主意后,陆闻枢捻了心诀,逃逸出聆春阁。

离开前,他特意往身后看了一眼,不免有些放心不下,但到最后,还是转过头去离开了。

他设下的禁制滴水不漏,玉蝉衣身在其中,无法轻易逃脱。而且他能感受到,在他离开聆春阁之后,玉蝉衣并没有发起攻击。

他知道玉蝉衣不是喜欢白费力气的性子,在没有拿定主意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

至多一炷香的功夫,他就会回来。

陆闻枢这样想着,召剑踩在脚下,浑然不觉他那道长长的影子在与路边一株野花的影子碰触时,一团黑影从他的影子中钻出,悄无声息地滑进野花的影子当中。

那株野花因为他腾空时的气浪摇摆起来,影子轻轻晃动。

随着他御剑飞至高空,花与影离他越来越远。

而陆闻枢当然感受不到聆春阁里的玉蝉衣向外发起攻击,因为在他身后的聆春阁内,已经是空无一人-

玉蝉衣离开了三天三夜后。

不尽宗内,微生溟已经等到了他品德告罄的边缘,再也顾不得什么承诺,他将巫溪兰和殷小乐召集了起来,正打算将这两人送去太微宗或是星罗宫,自己就去找玉蝉衣。

至于李旭——绝对不会希望看到巫溪兰出现在太微宗的李旭,又或者是绝对不希望不尽宗弟子出现在星罗宫里的涂山玄叶,则是完全没有出现在微生溟的脑海中,更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列。

就在微生溟搜肠刮肚地想着要以什么理由送走这两人时,忽然听到禁制一阵响动,玉蝉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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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从外面跳进来。

看见玉蝉衣活蹦乱跳地回来,微生溟紧绷到像是在逐渐死去的心终于死灰复燃,脸上露出了如蒙大赦的表情,重重松了一口气。

哪想到玉蝉衣走到他身旁,却没有像从前那样自然而然地来到他面前凑近,反而在距离他两步开外的位置站定,先是照着自己的手心看了一眼,而后慎重其事地用目光丈量与他之间的距离,往后稍稍退了半步,似乎是特意不离他太近。

微生溟:“?”

第145章 心上人 与他红鸾星动,是互相喜欢的意……

石桌旁,巫溪兰动了动鼻翼,朝玉蝉衣的方向深吸了几口气。

她作为神农氏后人,五感的感知异常敏锐,很快闻到了玉蝉衣身上异样的特殊气息。

小师妹无缘无故离开了宗门几日几夜,怎么带着满身雨后苔藓般阴冷的味道回来了。

这是去哪儿了?

巫溪兰心头生出疑惑,也这样问了。

听巫溪兰这样一问,玉蝉衣立马抬起袖子来嗅了嗅,眉头皱了皱,才意识到自己从陆闻枢的识海里出来之后,身上也像聆春阁一样,沾上了他识海中的戾气。

这让玉蝉衣分外不快。

殷小乐也跑到玉蝉衣身旁嗅嗅嗅嗅,玉蝉衣克制地往后稍稍一躲,手指蜷缩起来,不想触碰到殷小乐。

哪怕陆闻枢将神兽谛听的一滴血滴到了她的手心,叫她能窥知他人内心,此时的她也无意去窥探其他人阴暗的那一面。

这世界阴阳相生,善恶两面,人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非善即恶,君子论迹不论心,陆闻枢想让她因为看到别人的阴暗面就对他们感到失望,不过是换了种手段,想让她主动远离别人,最后再众叛亲离,真是大错特错。

看到玉蝉衣同样也躲着殷小乐,微生溟的心才稍稍放下些许,转瞬又提起来——难不成是受伤了不想让人知道?

“你受伤了?”他问。

玉蝉衣摇了摇头。

她回答了巫溪兰刚刚那个问题:“我去了一个没有人去过的地方,找回了一样本属于我的东西。”

巫溪兰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笑得开心,感染得玉蝉衣也跟着笑了。

看到玉蝉衣回来,微生溟也不必再大动干戈将巫溪兰和殷小乐送去不尽宗,寻了个叫他们出来看月亮的由头,解释了自己将他们叫出来是为何。

看着今夜被乌云遮住、不露脸的月亮,微生溟的说法得到了巫溪兰和殷小乐如出一辙的鄙夷,最后他目送正严重怀疑他脑袋和眼睛中必然有一个不好使的两师姐弟回他们各自的房间。

玉蝉衣忙着用灵力洗涤她身上的识海气息。

去别人识海中沾染的气息没有那么快能被灵力洗掉,玉蝉衣不由得暗暗恼火,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微生溟,视线在他胸口处晃了晃,忽然心痒痒,有些心猿意马。

她想去微生溟识海里待一会儿,之前又不是没有去过,别人她不知道,但她想闯进他的识海里一定很容易。

只要能在微生溟的识海里多待一会儿,这种潮湿发霉的气息就会被盖住。

之前她进微生溟识海时从未关注过他识海里的气息,很难说玉蝉衣不是想要借机再进去看一看,陆闻枢滴在她手心的谛听血没有起到它该有的作用,倒是要将她自己的阴暗面激出来了,她忽然很想去窥探一番,微生溟的识海气息会是什么味道。

但这太冒昧了,冒昧到玉蝉衣无法对微生溟提起,也不可能真的硬闯进去,只能在心里浅浅遗憾着。

药庐里灯光暗下去,殷小乐的房间外也被微生溟罩下禁制。做好这些,微生溟问玉蝉衣:“进陆闻枢识海了?”

他状若无心地问起,语气很随意。

玉蝉衣没想到微生溟会这么敏锐,她点了点头。

但念着咒用灵力洗涮自己的速度变快了一些,恨不得洗褪一层皮。

微生溟眼瞧着她这动作,指间带着灵力,伸手想要帮忙,玉蝉衣察觉到后,却是往后一避。

成功躲开后,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抬眼却见微生溟愣了一愣,玉蝉衣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但微生溟很快将手指蜷缩回去,脸色毫无异样,垂着眼睑说道:“回来就好。”

看到他落寞神情,玉蝉衣心头有种奇怪的感受,想到什么,她问微生溟:“什么是红鸾星?”

“红鸾星?”微生溟很奇怪玉蝉衣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答了,“一颗吉星,主司姻缘。”

“主司姻缘……”玉蝉衣喃喃念了一遍,又追问道,“那红鸾星动呢?”

红鸾星动?微生溟心头暗道不好,难不成玉蝉衣在外这几日叫她遇到了和她红鸾星动的对象?

若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他会为她感到高兴。

想一想他能亲眼见她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观她练剑,又亲眼见证她由这小小的不尽宗走到更大的地方去,已是命运待他不薄。而今他心魔已去,千年夙愿已了,哪怕只是以师兄的身份,也算在她心中占据一席之地,他理应知足谢过天命,哪敢再生其他奢求?

但怎么一想到玉蝉衣与他人红鸾星动,他的心就那么苦呢?

怪不得玉蝉衣回来之后就频频躲着其他人,连他也躲着,这是有了心上人后,开始留意和其他人之间的分寸了。

微生溟头一次反感起自己的敏锐。要是看不出来就好了,还能幻想一下那心上人就是他自己。

为了免叫心头苦涩染得面色太过难看,微生溟脸上挤出个笑来,声线平稳地说道:“红鸾星动是一种卦象,意为……意为两心情投,良缘将至,可结连理。”

他话音一落,就见玉蝉衣若有所思,她吃惊说道:“诶?竟是如此?”

玉蝉衣早察觉到她总会对微生溟生出些冒昧而又唐突的心思,一直想不通她到底怎么了,竟原来是对他有情,而不是她变得阴暗恶劣?

她还以为她有本事之后就开始变坏了呢。

等等,两心情投?那岂不是说微生溟也对她怀抱着一样的心思?

心底喜悦噌的一下炸开,但困惑紧接着生了出来。玉蝉衣回忆起之前和微生溟相处的场景——要是微生溟喜欢她的话,她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奇怪极了。

玉蝉衣细细地打量起微生溟的这张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端倪还没瞧出来,倒是越看越满意。

这张脸眉眼生得真是极好的,高远深邃,睫毛也长长的,颤动的幅度像蝶翼被雨打湿,看着怪可人怜爱的——怎么好像他在紧张呢?

她这种目光一错不错的紧盯将微生溟盯出一身冷汗,兴许是她目光太雪亮,又或许是他心头正有鬼,总之他并不能很坦然地面对玉蝉衣这种直白的注视。

心头的鬼还很大——微生溟正在发觉,哪怕玉蝉衣与别人红鸾星动,甚至和他人结为道侣,他恐怕也不能改变他的心意,甚至心思开始变得格外不安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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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向来脑子快,短暂的伤心过后,竟是一下子就将事情往有利于他的方向想去了。

之前微生溟觉得玉蝉衣只喜欢剑,不再喜欢人,毕竟他只瞧见她在擦拭她每一把佩剑时才会露出痴迷的表情,又见证了她对陆闻枢断得决然干脆,心里只能默默记恨起陆闻枢令她敏感多疑不敢轻易交付信任,恐怕自此爱死物多过爱活物。可是,突然间让他知道她可能与他人红鸾星动……既然会喜欢人、喜欢活人,那岂不是他也有机会?

这心思太过见不得光,微生溟自觉可耻,避开玉蝉衣的目光,淡声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莫非是有人与你红鸾星动?”微生溟笑了笑说,“若是真有其人,小师妹不如早些带回来给师兄师姐看看,也好让师兄师姐帮你把把关。”

玉蝉衣心头忍笑,听听这漫不经心的语气,要不是知道他喜欢她,真是完全听不出来他在意死了。

阿蝉都不喊,改回喊小师妹了。

这就是活了一千多年练就的定力是吗?能装会演,她比不过,她有的学。

“我不想用灵力洗掉陆闻枢识海气息的味道了。”玉蝉衣道。

微生溟青了脸:“……”最糟糕的结果已经出现了,难道是陆闻枢?!!这绝非良人,怎可能是她的正缘。

紧接着又见玉蝉衣目光诚恳看着他,轻声央求道:“微生溟,我能进你的识海里待一会儿,去染一染你的味道吗?”

微生溟手指冷不丁颤了一下,呼吸错乱间将目光垂下,眼睛却危险地眯了眯,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比起玉蝉衣叫他师兄,他更喜欢她叫他微生溟,更没大没小一些,距离更近。

要求进他识海……染一染他的味道……还是这种真诚到极致的语气……

微生溟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既想提醒玉蝉衣有了喜欢的人就不该再对他这样亲近,她终究是活的年岁太少,不知道她这样待他要是被她的心上人知道,难保不会生出什么误会,很不利于她和她心上人关系和谐稳定。

转念一想,要是连他这个能让玉蝉衣开心的师兄都容不下,那人也真是该死的完全配不上做玉蝉衣的心上人。

道德感与私欲拉扯,又忍不住偷偷生出她那心上人会否是他的妄念,紧接着就想起玉蝉衣对他动作躲避,很快自我否决,心情七上八下,一时间很是折磨。

最后开口时,微生溟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喑哑:“新址附近有一眼地下灵泉,灵泉水能将世间任何污垢洗净,想来洗掉识海气息不在话下。”

声线倒勉强还是平静镇定的。

可他这回答玉蝉衣却一个字都不想听。

谁要去灵泉洗了?她带着一身陆闻枢识海的味道回来,他难道就不想用自己的识海气息盖过去?

玉蝉衣心底微微郁闷,她这辈子也算见了不少人了,却还是没见过能比微生溟更正直的人。

难道陆闻枢说的微生溟和她红鸾星动是假的?还是说微生溟根本不像她一样,面对心上人时会产生很多不可与人道之的念头?

比起他来,她的掌控欲和侵占欲未免太强。要是微生溟说想染上她的识海气息,她可巴不得在他身上各处都打上她的印记。

玉蝉衣开始拿不准主意,从前她以为自己喜欢陆闻枢时至多也就幻想着能每天都看到陆闻枢就好了,并没有多想过其他,但对于微生溟,没觉察到喜欢时她就开始常常留心着他,许多想法已经越过和别人相处时该守的界线,一听到与他红鸾星动是互相喜欢的意思,更是直接将他视为自己所有,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要命的是不尽宗里人丁廖廖,又都孑然一身。玉蝉衣也没能就近观察过别的道侣相处起来是怎么回事,一时间分不清不对劲的那个到底是微生溟,还是她自己。

难不成微生溟虽然一千多岁,算得上是高龄修士,却是个内心正直、清心寡欲,真真正正洁白无瑕不染尘埃的人物?

玉蝉衣心道她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微生溟的心理,不然要是微生溟真喜欢她,却又如此不染俗欲,待她将她的掠夺欲全部施展出来,他岂不是很受苦?

人给吓跑了就不好了。

玉蝉衣决心要防患于未然,于是利落将手指搭到了微生溟的腕上。

微生溟不防她,冷不丁手腕被她搭上,温热的触感如同灼人的火星子溅上来,令他手心一麻,脊柱瞬间绷直,下意识欲把手抽出,却被玉蝉衣动用灵力强压着扣住。

肌肤贴着微生溟手腕的同时,玉蝉衣手心里红莲纹样一闪,好多带声音的画面自她眼前闪过,看得玉蝉衣一愣之后又是一愣,最后表情变得看上去莫名深沉。

玉蝉衣陷入沉思。

第146章 告白 贪嗔痴慢疑

沉思时玉蝉衣松开了手指,没有将微生溟的阴暗面一览到底。

原来他也有贪嗔痴慢疑,只是看了几个画面就让玉蝉衣心头沉得喘不动气,可与其说他那些贪嗔痴慢疑让玉蝉衣感受到他的恶,倒不如说是感受到了他的痛苦。

他仍然对父母和弟弟的死耿耿于怀,就在他内心最阴暗的角落里,在他年少时那个亮若白昼的雪夜,他一路疾奔回家,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倘若有谁会绊住他的脚,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杀了了事,他这是彻彻底底杀红了眼,画面里全是泼天盖地血腥的红色,没有谁能拦住他回去向凶手举起屠刀的脚步,最后他回到家中屋舍,站在院子里的凶手转过头来面对着他,却是面目不清,看不清脸。

玉蝉衣想起来,微生溟并不知道杀他父母兄弟的仇人到底是谁,这至今仍是一桩悬案,也许会随着岁月流逝,永远尘封下去。

画面里在微生溟挥刀时,院子里的凶手便扭曲成他所杀过的妖兽模样,供他一遍遍杀戮凌虐。可这简直是饮鸩止渴一般的行径,只要砍不到真正的那颗仇人头,再多的血也喂不饱他的杀戮欲,他永远不会停止。

这杀戮的欲望似乎永无止境。可一想这不过是微生溟心底最隐秘的欲望,他平日里何曾露出过这种贪杀的举动?明知道仇人无踪却仍想着报仇,无疑是一种自我折磨。没有哪个无辜的人因为他这一面受到伤害,除了他自己。

闪现的画面中很快有她的身影,光线要暧昧一些,有红色的丝线尾随在她身后,细细长长一条,无声跟上她的脚步,有生命的小蛇般立起来吻上她的指尖,缠着指骨,绕住胳膊,红色的线头仍探头探脑,试探、却又势在必得地向里爬去,似乎想要像缠着她的指骨、胳膊那样,将她的躯体也缠住。

而长长一条红色丝线垂坠在她身后的地上,顺着她走过的路,蜿蜒成细窄的一条红。丝线的另一端被捏在一只指骨分明的手里,似乎长指一勾,就能将走远的她拽回他身边去。

玉蝉衣当然能认出,那就是微生溟的手。

相比于杀戮的画面里频繁响起刀刃入肉的声音,这个场景静悄悄的,连一点丝线擦过地面的细响都没有。

画面里的人似乎极力地避免让那个画面里的她发现他正在对她做坏事。

玉蝉衣松开了抓着微生溟手腕的手指,拍了拍自己的脸,目光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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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垂落桌上,很快扫了一眼微生溟那只被她强行压住搁在石桌上的那只手。

果然和画里牵引红线的那只手一样。

只是通过神兽谛听血所见到的画面里,那双手的手指上缠着红线,动作谨慎,而现实中微生溟摆在石桌上的手背却是青色血管微微迸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没有看的画面好像还有许多,但玉蝉衣觉得,不必再看了。她已经知道了她想知道的,剩下的……

玉蝉衣有种莫名的直觉,如果真将微生溟心底那些关于她的画面一览无遗……不如就此停下。

阴暗的那一面也无法代表全部的他,说不定哪天让她看到他光明的一面,也会像今天一样吃惊得不像话。

但什么他高洁不染凡欲不可染指,玉蝉衣不再这样觉得了。

只是玉蝉衣经那副她被红线所缚住的画面所提醒,轻轻动了动手指,意识到上面不知道在何时被微生溟系上了法器“悬丝”,再一想到她不自觉间对微生溟的防备竟然降到了对他的举动毫无察觉的地步,一时有些怔愣。

在玉蝉衣陷入沉思中时,微生溟则是蜷了两下手指。

不晓得玉蝉衣突然握住他手腕是为了什么,但原因并不重要,要紧的是,这片刻即逝、几乎算不上肌肤相亲的肢体碰触,就让微生溟悲哀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原来他并不是什么心智十分牢固之人,不过是一点肢体碰触,就让他食髓知味,更放不下自己的一己私欲。

他果然还是得告诉玉蝉衣,若是有了想要好好珍视对待的人,就要像对待殷小乐……甚至比待殷小乐要更冷漠一些地对待他这个师兄,又或者他应该主动离开了去,毕竟在给玉蝉衣添困扰的那人是他。

玉蝉衣最厌烦的就是不正之事,他不该、也不会为了他的私心,将她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

“小师妹——”

“微生溟——”

默了片刻后,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微生溟道:“你先说。”

玉蝉衣道:“我已经拿回了我从前的手稿。破解你杀招的过程、‘凤凰于飞’从雏形到它不断推翻重演的过程,再到它最后的定稿,都在我这里了。只要看到它们,所有人都会知道,那些曾经帮陆闻枢打响了声名的东西,根本不由他创造。”

“可以广召巨海十洲的剑修弟子前来不尽宗,让他们来学‘凤凰于飞’了,我会亲自教他们。”顿了顿,玉蝉衣道,“不,它不叫‘凤凰于飞’了,叫‘蝉衣’,蝉衣剑法。”

微生溟静了片刻,缓缓笑了起来,他不再追问玉蝉衣与她红鸾星动的人是谁,说道:“这样很好。”

他想将目光从玉蝉衣身上移开,见她眼神坚定,眉眼熠熠生辉,视线却又忍不住受她吸引。

他给自己定了时间,一夜,只此一夜。

一夜过后,他不会再这样放肆看着玉蝉衣。

玉蝉衣用传音石分别给太微宗里的李旭、玉陵渡掌渡、和星罗宫里的澜应雪传了音,宣布了她刚刚对微生溟宣布了一遍的消息。

一时间追问紧接着追过来了,都在问她到底是什么回事,玉蝉衣让他们先去把消息散播下去,说是回头再给他们解释。

算着时间,回了承剑门一趟的陆闻枢应该已经回到聆春阁了。

玉蝉衣最后用传音石联络了陆韶英,诚挚邀请他来不尽宗。

陆韶英久久没有应答,玉蝉衣也不催他,为了免于给他惹上麻烦,很快切断了与他的通讯。

到这一刻,玉蝉衣心头巨石终于卸下。她品味着这种滋味,抬眼看到微生溟正用一种格外哀伤的视线看着她,玉蝉衣隐约察觉到什么,格外轻快地笑道:“在想什么?”

微生溟刚要张口,玉蝉衣就先说道:“要说实话。”

她扬了扬自己的手掌心,展示了那朵红莲纹样,挑了挑眉说:“我这里可有能帮我测你的话是真是假的东西。”

微生溟认得那莲花纹样,知道那是谛听血留下的印记,需要催动法阵使用,能窥探人的内心。

却不知这谛听血有陆闻枢做过的手脚,只能看到人内心的阴暗一面不说,也不需法阵催动,肌肤相触即可使用。

不过,若是微生溟有所防备,哪怕谛听血也无法窥视他的内心。正如同一些能叫人口吐真言的法咒,对他也是无效。

但看到玉蝉衣认真看着他的眼神,微生溟叹了一声,心头已经开始感受到若有所失。

他语气似真似假地说道:“长夜漫漫,想做……会让楚慈砚想打死我的事情。”

心里失落补充,是想对她做……会让楚慈砚想打死他的事情。

真是想不到,当初他还在太微宗时,楚慈砚猜太微宗弟子中哪对哪对情意暗投,一猜一个准,到了玉蝉衣这,怎么却失了手?这要是让楚慈砚知道了玉蝉衣喜欢的人不是他,而且还恰好是哪个能入他眼的青年才俊的话,楚慈砚怕是要高兴疯。

他暗暗叹着,心道是这会是他唯一一句,也是最后一句朝玉蝉衣表露心意的话。

隐晦得要命,但已经恰到好处。肯定不会让玉蝉衣猜出他真正在想什么。

要是玉蝉衣追问,他就说自己忽然犯浑,想去将埋在太微宗的那几坛酒给挖出来了,这理由十分正当,挖出酒来后,正好也能借酒消愁,一醉不醒。

待今夜一过,他就收起他种种念头,安心做玉蝉衣可靠稳重的好师兄,绝不会让任何人瞧出异样。

却不料话音一落后,玉蝉衣轻挑了下眉看着他:“你是说……他怕你为老不尊、将我拐跑的事情?”

没想到玉蝉衣轻而易举就猜到,微生溟大惊失色,玉蝉衣欣赏着他这方寸大乱的模样,觉得这种慌乱表情十分难得,一时乐不可支,心头却又有些怜惜,停住笑,手支着脸认真看着他。

玉蝉衣心想,难不成微生溟也和楚慈砚一样,觉得只该将她当晚辈后生来看?万不能有其他心思?

若真是这样,想来微生溟那光明一面恐怕对他自己有种种过度严苛的教条约束。

倒是很符合玉蝉衣所知道的微生溟。

可是,他从小孤身一人走过来已经够苦了,何必故作放浪形骸模样,看上去无拘无束,实际却将心中种种欲念都强压着?

对她实在不必。

玉蝉衣莞尔一笑:“放心吧。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楚慈砚打死你的。”

第147章 作乱 假装镇定

玉蝉衣的话,是一种许可。

准许他对她做他想做的一切事情——微生溟本能去这样理解了,一番思考之后,也找不出他这样想有什么不对。

微生溟很容易就能听出其他人话里的话外之音,这次也不例外,几乎是玉蝉衣话音刚一落下,他的心脏就狂跳起来,震得他胸膛有些不舒服,脸上的表情却是呆呆的难以置信。

平日里挺机灵的,怎么这时候这么呆?玉蝉衣打量着微生溟的脸色,心道是他又不笨,肯定能知道她话里的弦外之音是什么,知道却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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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喜欢他这么让他难以接受?

等了等没等到微生溟有所反应,玉蝉衣起了身。留微生溟自己在这儿,让他多反应一会儿,估计就反应过来了。

她要趁着巫溪兰还没睡下,去药庐那找师姐知会一声,不尽宗很快就会有许多修士找过来的事情了。

别管是真心想要学剑招的、还是因为她这举动背后蕴含的消息量巨大赶来看热闹的,不尽宗应该会热闹不休上一阵子。

人刚站起来,绕过微生溟时,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一转头,却见微生溟不知何时也站了起来,脸离得她极近,近到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很急促。而他的视线正紧盯着她的唇瓣,目光专注,视线暗沉,露出了盯住猎物一般的眼神。

他眨了一下眼,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片刻的停顿后,吻了上来。

玉蝉衣脸红了。

不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轻吻而脸红,而是因为在微生溟抓住她手腕的同时,手心里的莲花纹样又一次亮了亮,她选择不再继续看下去的那些画面纷至沓来强硬地往她脑子里塞。

一千年前玉蝉衣对“情”之一字的理解是陪伴,是有了就不会孤单;一千年后她对“情”之一字的理解是会让她每多看一眼就多一分贪图,看一眼就会多一眼的不满足,是除非得到她想要的那个人,其他任何人都无法让她得到满足,是她的无可替代。但这些因手心中那一滴“谛听血”一股脑强赛进她脑子里的画面在告诉玉蝉衣,原来情与欲密不可分,欲望滚烫到只消一点,就能将血烧得像热水一样沸腾。

微生溟的吻蜻蜓点水,唇瓣相贴的那一瞬间,触之即离,很快撤开。

印下亲吻前的片刻犹豫,是他胆大最大的一次试探,他展露了自己的意图,给了玉蝉衣将他推开、将巴掌甩在他脸上的时间,倘若玉蝉衣不愿意,他不会强硬地吻上去。

可玉蝉衣从头到尾都没有躲开的意思,被一亲芳泽也没有生气。哪怕这一次的亲吻十分克制,却足够让他兴奋到指尖都有些发麻,手指一直轻轻摩挲着玉蝉衣的皮肤。

哪怕不舍,微生溟还是先松开了抓着玉蝉衣的手,轻声问道:“想对你做的是比这还要过分的事,也不会让我被打死吗?”

借着月光,玉蝉衣看清了微生溟的状态,耳尖红红,呼吸不稳,却好似还在强力地维持镇定,声线听上去除了有些哑,竟然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他似乎很懂得要怎么假装镇定。

但玉蝉衣先是被他亲了一口,又突然间在脑海里见识了那么多她想都想不到的画面,倒是忽然有些理解楚慈砚为什么总想让她去找年龄相配的青年才俊当道侣了。

多活了一千年的见识是比她要广一些,心思也是恁的深,明明心里面想像尝糕点一样尝她,亲吻也像要吃人,贪欲填不满似的永无止境,实际上,却只是在她唇上落下那么轻柔的一吻,不可不谓之老谋深算。

不满于只有她一个人因为这个吻脸红,玉蝉衣根本不想去听微生溟在说什么,看他嘴唇一开一合,心头那种想让他也变得乱七八糟的想法就更强烈了。

在微生溟心中阴暗的那些想法里的她没办法应对,在他心里面变成那样也就算了,没道理外面的她也要受制于他。

她往前一步,而微生溟身后就是石桌,退无可退。

玉蝉衣踮脚重新亲了上去。

她将微生溟困在她和石桌中间,手先搭在他的左胸口上,作乱似的摁了两下,满足了她一直以来对他胸膛手感的好奇后,这才抬起胳膊来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一贯学东西学得快,哪怕没将那些微生溟脑海里那些画面看得太仔细,她也能有样学样,步骤有条不紊,胳膊固他身形,舌尖撬他齿关,膝盖屈起抵着他强壮的大腿蹭了蹭。连影子也要上前一步,将两人影子中间的缝隙全部覆盖住。

亲到最后,两人都剧烈喘息起来。

微生溟喘息前所未有过的粗重,玉蝉衣自己喘息也乱了,当她脚跟落回地上时,贴着脸的鬓发湿湿的有些狼狈。但她心思全在微生溟的身上,看着自己也将他亲到脸红,唇色变艳,喘息声也再不复镇定,往后撤开一步,欣赏了几眼后,她终于心满意足。

玉蝉衣道:“又不是只有你想做那些事情,要是楚慈砚真有本事打死我们,被打死的也不该是只有你一个,而是一对。”

微生溟:“……”

他从前以为这世上只有他最能气楚慈砚,没想到玉蝉衣浑起来比他还厉害。

玉蝉衣:“好了,我找师姐去了。”

这回还没转身又被微生溟拉住了手,以为他还要亲,玉蝉衣道:“我得早点去知会她一声,免得她看到太多人来我们这儿太吃惊。”

微生溟却道:“等一会儿。”

他抬手整理了她鬓边汗湿的软发,又扯平了她被他揉皱的衣服后背和衣领,最后用灵力将她脸面打理干净,指尖携带的灵力化作轻柔的冷风,叫玉蝉衣脸颊散了热意,看上去没那么红了。

见玉蝉衣困惑,他解释了自己的举止:“不想让你这种样子被人看见。”巫溪兰也不行。

“好了,去吧。”微生溟还有很多话想问,但还是先放了人。自己则是留在原地,回味似的暗暗舔了舔唇-

夜色一点点变深,夜风也在逐渐变冷。

陆闻枢回到承剑门后,召见首徒,问过魔族异动一事后,很快回到聆春阁。

待他踏进聆春阁来,看着聆春阁内空空无一人的场景,陆闻枢良久地站着,身体一点点变冷。

第148章 好命 很难不高兴

僵立不知多久,陆闻枢终于有了动作。

他像是在移动被冻僵的躯体一样,艰难地动了起来。明知道这里已是没有玉蝉衣在,他还是固执地将每一个角落都翻找了一遍,一遍后又一遍,几乎连每一粒灰尘都瞧清,仍旧翻不出玉蝉衣。

哪怕他解开了对识海中“荧惑”的咒法,每一次在靠近玉蝉衣时就变得焦灼难耐的“荧惑”这回也没有异样的动静了。

陆闻枢闭了闭眼睛,盖住了眼底的萧瑟与恐慌。

他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无可挽回的结局。早在陆子午提到是玉蝉衣救出沈秀时,陆闻枢就在想,玉蝉衣到底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能知道连他都不知道的事,又如何做到的在防备心极重的陆子午那,将沈秀救出?

她一定有她不为人知的本事,正如同她能在千年之后无神魂却依旧能死而复生一样。

可他翻遍典籍,找不到一点相关的记载。

今天,玉蝉衣又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而聆春阁没有任何被损坏的痕迹,她不是破坏了机关才出去的。

他在聆春阁里等待她时,她也躲过了他的视线,找到了放手稿的抽屉。

这世间明明已经没有什么能躲开他视线的存在了,更何况他能很清楚地看出来,玉蝉衣的修为比起他来,还有差距。修为低过他的修士,无法在他眼底藏起行踪。经他改造的枢机阁是这世间最封闭的地方,一粒沙都不会逃出去,玉蝉衣要怎么做到来去自如?

陆闻枢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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