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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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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旭自怨自艾,以为自己本事还不够与其他师兄弟一起前往秘境要被留在太微宗时,掌门师父对他说:“李旭,你心思缜密,行事少有纰漏。给你的任务,比起其他人的要更危险,你可愿意?”

李旭立马说道:“弟子愿意。”

“那可是比你之前见过的妖邪都要更可怖更难以对付的存在,你也愿去?”

李旭愣了一愣,继而坚定道:“再危险的路,总要有人走,弟子执剑,便是冲着杀妖杀怪去的,若是贪生怕死,从一开始就不会当剑修。弟子愿意。”

“师父想派弟子杀什么妖?”李旭问。

“我要你去,杀一个人。”

那之后,李旭便被派到炎州来,伪装成一个没什么大志向也没什么本事、卖种子的小散修,暗中监视着被不尽宗收留的微生溟。

微生溟,就是掌门让他杀的人。

在李旭拜入太微宗前,周围已经少有人提起微生溟,哪怕有人偶然提起他,也不过是为了引出如今的剑道第一。

等拜入太微宗之后,太微宗人提他提得更少。

往日的微生溟曾是宗门的荣耀,如今却成了宗门的耻辱,是个触霉头的话题,没有人愿意提起。

这种无声的沉默中带着一种近乎震耳欲聋的不解,没有人知道曾经的天之骄子为何沦落成如今这样。

李旭也不知道。

他仙龄不足四百年,不知道一千多年前微生溟风光时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微生溟的退场有多狼狈。

新神的崛起必定伴随着旧神的陨落,人们很容易就忘了曾经旧神的辉煌,眼中只有那冉冉升起的新神。

他们开始传唱起新神的事迹,追随新神的足迹,而旧神则化作了新神崛起故事中的一个无关紧要的注脚。

更何况,微生溟这个旧神不过是只当了百来年的剑道第一,比起那些千年万年的简直流星般短暂,陨落的样子又过于仓皇狼狈。

一千年前,陆闻枢于论剑大会,破了微生溟的杀招。

随后,微生溟主动前往承剑门,试图与陆闻枢一战。

却不战自败。

那之后,微生溟再也拔剑不能。

自此,世人只知陆闻枢,无人知道微生溟。

这些故事,李旭都是听掌门单独讲给他的。

外人所能知道的到此为止,但太微宗的长老和另外几个在宗门里颇有威望的弟子却还知道更多的内情——微生溟因陆闻枢而生心魔,才再也拔剑不能,成了空有一身浩瀚灵力的空壳子。

寻常修士有了心魔,不过是会走火入魔,自我折磨,心力磋磨至死。

但师父说,微生溟不是寻常修士。

他修为高,灵力深厚,体质特殊,一旦入魔,极易堕入魔道。

到时他理智尽失,大开杀戒,必然会成为一方祸患。

轻,则生灵涂炭;重,则毁天灭地。

掌门师父还说,微生溟的一身本事,都是太微宗教出来的。要是他为祸人间,太微宗便会成为被千夫所指的罪魁祸首。因此,哪怕微生溟已经离开太微宗,仍要牢牢掌握其动向,若微生溟有半点彻底失去理智入魔的倾向,要及时汇报给他,并不遗余力将其斩杀-

很长一段时间里,哪怕常常在跟踪微生溟时观察、窥探,微生溟在李旭心里,更像是一个符号,一个例子。

一个代表着已经陨落的神话的符号,一个告诫他修行之路不要误入歧途的活生生的例子。

李旭旁观着微生溟浑浑噩噩,浑浑噩噩到对周遭环境一概不知,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不要落入与微生溟一样的下场。哪怕多次提醒自己师父曾经嘱咐他的,微生溟足智多谋实力深不可测,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轻心,可难免因微生溟半痴半疯、对外界毫无反应的状态,对他多了几分轻视。

但最近两日,李旭才真切意识到,毫无反应不是他察觉不到外界变化,只是不想管不想顾。

微生溟确切无疑是个危险人物-

此时此刻,与微生溟对视,李旭一时沉默起来,不敢高声言语。

这时,忽听微生溟问:“小道友,叫你同我小师妹练剑,是什么很为难的事吗?”

李旭仍在嘴硬:“我只是一个来卖种子的。”

闻言,微生溟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好,卖种子的。”微生溟说,“那这位卖种子的小剑修,可否请你同我小师妹比上一场?”

李旭不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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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为何你们都这样关心她练剑?”

“前人指点后人,叫后人少走弯路,本就是前人该做的。”

“更何况,是有天分的后人。”微生溟说着,叹了一声,他看了李旭几眼,不无遗憾地说道:“若我是你小师叔,也会这样指点你的。”

小师叔……若是微生溟没有离开太微宗,按辈分,确实就是他的小师叔。

李旭再度沉默下去,又听微生溟单独传音给他:“李旭,你常常跑来不尽宗卖你的种子,不就是想进到不尽宗来吗?若是答应陪我师妹练剑,何须再拿卖种子当成你的幌子?”

李旭恍然大悟,继而再度后背发凉:微生溟到底是以什么心态,指点他这个暗藏杀心的人如何更好地监视他自己的?!

再一抬眼,只见微生溟脸上表情平静淡然,叫人全然摸不透他心里所思所想。

李旭彻底茫然。

待目光移到微生溟颈上,李旭却冷静下来。

修罗印已经蔓延到微生溟颈上了……师父说过,修罗印的扩大便是微生溟受心魔影响更深的标志。算起来,微生溟心魔生了千年,哪怕他意志再坚定,也抵不住岁月漫漫心魔蚕食,如今恐怕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随时都有入魔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李旭把手中的种子一收,五指微拢,召出一柄长剑来握在手中,对玉蝉衣做了个手势:“玉道友,请。”

李旭召出长剑的那一刻,玉蝉衣敏锐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四溢,在院落中激荡开来。就连灵田里的灵花灵草,都被这一股陌生的灵力一扫,皆是弯腰低头,摇头摆脑。

玉蝉衣一个激灵,感觉到压迫和危险的同时,一双眼也因为兴奋而炯炯发亮。

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对招的活人了!

玉蝉衣手持长剑,施施然迎了上去。

李旭提剑抵挡,轻松化解了玉蝉衣的攻势,卸了她的剑气。

随后,他转起剑来,主动向玉蝉衣进攻。六道剑气分别从玉蝉衣的四面八方围住,毫不拖泥带水地刺向她。

未曾想过一张娃娃脸的李旭剑风竟然如此狠厉,玉蝉衣面色一变,当下顾不得许多,一招“碎星”在她手下画出点点银芒,宛如画成一面由星光汇聚而成的盾墙。

只是盾墙刚在空中形成一半,玉蝉衣冷不防想起,这是仅由承剑门内门弟子接触到的剑谱上才有的招式。

贸贸然使出“碎星”,被人看出来的话,她要如何解释自己和承剑门的关系?

一思及此,玉蝉衣脸色登时惨白,一身热血凉却许多。她立马换了一招与“碎星”前几式相似到几乎如出一辙的另外一招:“春蚕茧”。

“碎星”看似是守,实则藏攻与守,先在前虚晃一枪,而后攻势在后,而“春蚕茧”却是彻彻底底地守招。

这打乱了玉蝉衣的迎战节奏。

“春蚕茧”一出,她心里便知道,自己败势已定。

药庐里,巫溪兰正用药碾子将晒干的草药碾碎碾匀,忽然,院子里响起一阵剑气的低吟声,将她药碾子里的碎末都震动。巫溪兰动作一顿,想到应该是小师妹在练剑,便继续捣起药来。

可等了没一会儿,听见“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一声闷哼。

……好像有点不对劲。

巫溪兰放下手中的药碾子,探出头往药庐的窗外看去——

只见寒光一抹,李旭持剑抵在玉蝉衣的脖子,而玉蝉衣已经跌到在地上了!!

再移目一看,树上还倒挂着一个只知道盯着他们看,不知道出面劝阻一下的!

巫溪兰大惊失色,忙跑出药庐,挡在李旭与玉蝉衣中间:“李道友。”

巫溪兰看向李旭,看着李旭手里提着的剑,她唇瓣微微发抖:“为何要欺负我小师妹!”

李旭瞬间回过神来,从刚刚那种令人颤栗的战意中抽身而出,目中寒芒褪去。

听见巫溪兰的质问,他有些无措:“巫道友,只是……切磋,我没有欺负你的小师妹。”

玉蝉衣站起身来,也道:“师姐,只是切磋。”

“切磋?”巫溪兰的目光放到李旭身上,“你是剑修?”

再瞒恐怕也瞒不住了,李旭索性认了下来:“是……”

巫溪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玉蝉衣,见玉蝉衣眼睛乌亮,眼里全是兴奋,可身上却沾着地上的叶子与尘泥,她的眼里多了抹不易被察觉的火气,头一次冷脸面对李旭:“你们剑修切磋我没意见,可李道友你少说已有百年道行,我小师妹却刚刚拿剑一天,她要切磋你便陪她切磋,不觉得是胡闹吗?”

刚刚拿剑一天么……

李旭虽然赢了,脸上神色却很不好看。他低头道:“是我思虑不周……”

“也怪她非缠着你练剑。”巫溪兰看了在一旁扮乖巧状的玉蝉衣一眼,“是她非要和你练剑的吧?下次别答应这么快了。”

倒挂在树上的人吱了一声:“是我让他们切磋的。”

巫溪兰心里无名火起正没处去,微生溟自己撞上来,巫溪兰没好气地瞪着他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份!”

等李旭将种子留下,人走了,巫溪兰忍不住捉起玉蝉衣的手,先是探她的脉搏,又是前后左右地看她有没有哪里受皮肉伤,发现玉蝉衣只是身上沾了点尘土后,她脸色才缓和不少,但依旧是动到肝火的表情。

巫溪兰恼火而又心疼地拂去玉蝉衣身上的尘土与碎叶,说道:“你才练剑一天,为何如此心急地找人对招?”

巫溪兰说:“我倒是没想到真教你好运气地找到了一个剑修,更没想到李旭他竟然是修剑道的。”

“李旭,李旭你都打不过!”巫溪兰想到什么,颇有些垂头丧气道,“他就是个卖种子的,我平时只见他莳花弄草,从没见他练过剑,一个从不修炼、看起来完全不像剑修的剑修,你连他都打不过……到时候论剑大会群英荟萃,你要怎么办啊啊啊……”

“不行不行,为了让你在论剑大会多撑过几轮,我要多练灵药给你补补!”

说完,不等玉蝉衣说什么,巫溪兰钻进药庐。

玉蝉衣握着剑,垂眼思索自己方才和李旭对招的滋味。

不是什么厉害的剑修么……

与李旭剑刃相接时,她感受到的明明是一阵极为醇厚而运用又自如的剑气。

分明只有修为高的剑修才能做到。

难道一千年过去,如今普通剑修的实力都成了这样?

玉蝉衣心头一时沉甸甸的。

这时听到树上一声轻笑,玉蝉衣抬头,看着他眼睛:“笑什么?”

“讶异于你竟然能撑到第二招。”微生溟不紧不慢道,“我还以为你一招都撑不下来。”

“我有那么不堪一击吗?”玉蝉衣诚心诚意地发问。

“不是你不堪一击,只是你与李旭实力悬殊。”微生溟道,“你灵脉才通到第二寸,而李旭,已经七十二寸全部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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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与他修为的区别。”

这玉蝉衣自然知道。

她知道自己现在修为还是低的,所以不求能胜。以她感受到的李旭与她的灵力差距,哪怕她顺利用出“碎星”,也会因为她灵脉短,灵力太快枯竭,赢不到最后。

玉蝉衣只求能凭着剑招撑久一点,可她没想到,只到第二招就败了。

“唔,你本有希望多撑过两招。”树上的人这时也说了,“若你顺顺当当将你本来想用的那招用出来的话。”

“两招?”

“两招。你当李旭来路普通?他可是太微宗首徒,五百年来太微宗里实力最好的弟子。要不是被派来监视我,他早拿论剑大会头筹了。”微生溟道,“好了,别郁闷了,他比你郁闷多了。”

他从树上跳下,枕着胳膊倚在树上,眼里尽是漫不经心的笑意:“一个灵脉只通了两寸、拿剑只有一天的小弟子能撑过他两招,我看他今夜是要苦思到天明了。”

首徒?太微宗近五百年来弟子里本领最高强的那个?

玉蝉衣微微诧异,反复回想着微生溟的话,猛然间意识到他有句话说法有些不对。

刚刚他说,若你顺顺当当将你本来想用的那招用出来……他看出她想用“碎星”了?

玉蝉衣防备看向微生溟:“你觉得我原本想用的是哪一招?”

微生溟眼里那点漫不经心的笑也收起,他掀起眼皮来,没温度的眼睛盯着她道:“‘春蚕茧’那招,是你半路换过去的吧?”

“看前半式,你明明是想出‘碎星’。想要应对李旭强劲的剑风,‘碎星’确实比‘春蚕茧’更为合适。那么,古怪的那一点就出现了。”

“既然‘碎星’更为合适,你自己也确实有用‘碎星’的意图,为何会突然换了招式?”微生溟锐利目光刮过她脸庞,“难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会承剑门的秘技?”

第24章 “春蚕茧” 你又在恐惧什么?

微生溟话音一落,玉蝉衣心底的抵触与防备几乎要摆在脸上,本就白皙的面容更是全然失去血色。

她默了又默,在微生溟锋芒逼人的注视下,呼吸逐渐变得有些不畅。

稳了稳气息,她迎着微生溟的目光,反问:“你又是如何知道承剑门的秘技的?”

微生溟道:“自然是有人在我眼前使过,我才会认得。”

微生溟依旧肃着一张脸。他那张脸生得过分漂亮,若是表情柔和,便会给人他对你温柔悱恻的错觉,可若是像此刻这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便显得十足孤傲,泠泠一抔枝头雪,十足之难以接近。

不等玉蝉衣替她自己解释什么,微生溟紧接着便说:“我不管你从何处偷师学到了承剑门不外传的秘技,也不管你出于什么心思、想掩藏过去什么经历,我只希望你明白一点——兵刃相见,往往是生死一线之间。你若是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有半刻迟疑,交代出去的,要么是你自己的命,要么是你同伴的命。”

“真与妖魔厮杀起来,可不像切磋那么简单。”微生溟眉心锁出一道印痕,“但凡你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会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代价……

玉蝉衣大脑有一瞬间空白。

她听见他那道冷峻的嗓音继续说道:“剑修,修剑心、修剑意,不管你的剑心是什么,一往无前的剑意最是坚不可摧,那才是一个剑修最无往不利的利刃。”

微生溟忽然喟叹了一声:“小师妹。”

玉蝉衣觉得,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喊她小师妹。

“你在恐惧什么?”微生溟轻声问。

玉蝉衣唇瓣轻轻一颤。

她恐惧吗?

玉蝉衣骗不了自己。

是,她在恐惧。

她恐惧自己“陆婵玑”的身份太快被发现,恐惧自己再次重蹈覆辙。每日她早早起来练剑,站在院子里遥遥看着承剑门所在的群山黛影,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在青峰里面生活的十三年,想起铸剑崖里锁着的‘荧惑’施与她的钻心疼痛,想起她如云般无根漂泊的一千年。她每日都在恐惧,恐惧将这些再经历一遍。

“杀掉你心中的恐惧。”微生溟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再度传来。

玉蝉衣猛地抬眼看向他,见他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了几分:“‘碎星’就是乱李旭步调最合适的那一招,你用得很好。”

“可半路换成‘春蚕茧’,反倒让你自己作茧自缚。”

“我不希望你与妖魔厮杀起来时,也因为你心底的顾忌,将本该好好使出的剑招半路换成其他的。”

他复又严肃起来的眼神让玉蝉衣意识到,他那里,好像有着对待这世间的剑修最严苛的标准。

“会其他宗门的秘技不是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事,不要为此困扰。”微生溟再次说道,“你的剑招已经练得很好,但对阵经验匮乏。等临阵的意识培养起来,再提升你的修为,前途将不可限量。”

“将来的某一天,我要在你身上看到最一往无前的剑意。”

玉蝉衣咬唇,面上有几分被教训到的狼狈,眼底却像簇着一团火。

“好。”她重重点了点头。

见玉蝉衣将他的话听进去,微生溟也不再多作啰嗦,正打算转身离去,却忽然听到玉蝉衣唤他,“师兄……”

玉蝉衣追着问:“那你呢?你又在恐惧什么?”

为什么,如此心若明镜的一个人,却连剑都拔不出来了?

正离开的人脚步一停,长长久久地站在原地,背影却迟迟未转过来,只是肩膀一点点垮了下去。

过了会儿,他长叹一声,似作答案,接着便走了。

玉蝉衣最终也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只是看着他略显颓然的背影,她心头不由得恻然。

她基本已经能够确定,师兄曾经也是个剑修。

以他见解,还该是一位实力不俗的剑修。

玉蝉衣心里忽然生出一个之前从未有过的念头——

她好像,有点好奇师兄他为什么拔不出剑来了-

微生溟走了,玉蝉衣却留在院里许久。

他的话无疑使她内心产生了极大震动,玉蝉衣一直在院子里待到月上林稍,垂头看着自己被月亮照到地上的影子,忽又对着自己的影子练起了剑。

起势——出锋——几个瞬息间,随着她剑锋寒光闪过,眼前如漫天繁星散开。

她痛痛快快使出了一招漂亮的“碎星”。

随着这一招碎星使出,玉蝉衣心头的一些枷锁似乎跟着碎掉了。

依师兄所说,会用其他宗门的秘技不是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事,她大可不必刻意藏起。

不然,反而会弄巧成拙,暴露她隐藏的心思,叫人看出她心中恐惧,抓住她软肋。

一口气呼出,玉蝉衣肩头都像是轻快了不少。

这段日子,她确实不该把心思放在如何藏起自己的身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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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她更多要想的,是如何更快地打通自己的灵脉,更快地打败李旭才对。

这时候,听到药庐那传来巫溪兰的声音:“小师妹,小师妹!”

玉蝉衣连忙过去,巫溪兰也在往药庐外走。

她们在药庐外面碰头,巫溪兰手里拿着本薄薄的小册子和两个小药瓶,兴奋挥着对她说道:“找了一下午,可算让我找出来了。”

“这是什么?”玉蝉衣问。

巫溪兰不答反问:“我问你,今日败给李旭,是否与你灵脉只通了两寸有关?”

玉蝉衣点点头。

巫溪兰:“我就知道!不然李旭怎么能打得过成日练剑的你?他那家伙,明明每天都扑在花花草草上,根本不练剑的。”

巫溪兰继续说:“李旭人虽散漫,可我试探过他灵脉,他可是足足将灵脉打通到了第七十二寸。你们剑修的本事谁高谁底我看不出来,可灵脉通了多少却瞒不住我的眼睛。这李旭,就是仗着自己活的年岁多,灵脉全通,碾压你来了。”

“李道友他……”玉蝉衣想替李旭解释几句,除了灵脉全通之外,李旭的剑术也是万里挑一的水准,并非只用灵力降维打击,但巫溪兰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好了好了,小师妹,你不用替他说话。”巫溪兰道,“我们不如一起想一想,你要怎样更快地冲破更多的灵脉。”

“不是问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吗?”巫溪兰扬了扬手里薄薄的小册子,又晃了晃她那两个药瓶,“这是我之前研究出的聚灵丹的做法。而这两个小瓶子里,装的就是丹药。”

她神神秘秘将玉蝉衣拉进药庐中,对她说道:“这世上有一种药,叫漱灵丹,是外面那些药修医修研究出来,帮修士更快冲破灵脉的。”

“可寻常修士的体质与我们上古遗民的后人不同,漱灵丹能帮他们冲破灵脉,却对我们作用甚微。我年幼时听闻此事,便觉得甚是不公。”巫溪兰道,“后来,我修了医药两道,苦苦钻研了一些时日,钻研出这聚灵丹的做法。”

“聚灵丹,这才是专门给我们上古遗民后人用的丹药,帮我们冲破灵脉用的。”巫溪兰说,“只是,在给你用之前,我要先说明一点。”

“不管是漱灵丹,还是聚灵丹,都有其副作用。一般来说,修士的修行最好还是要依靠自身参悟冲破灵脉才算稳固,只靠丹药提升,会在体内积累丹毒,于后期修行不利。”巫溪兰说,“这我也考虑到了,同时将聚灵丹与另一味排毒的丹药服用,便能在冲破灵脉的同时,洗掉丹毒,毫无后顾之忧。只是排毒所用的这味丹药药性烈,服用者会经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你可愿意服用?”

巫溪兰补充道:“我并非执意想让你赢过李旭,若是你不想用聚灵丹,只想自己慢慢参悟,我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只是希望你之后和别人对招时小心一点,别让自己受伤。”

玉蝉衣并没有太多犹豫:“要!”

巫溪兰深深看了她几眼:“你要想好,洗筋伐髓的痛苦你真的能承受得住?”

玉蝉衣垂眼道:“我能。”

她说的肯定,巫溪兰却不能肯定,从两个药瓶子中各倒出一粒药来交到玉蝉衣手上,“我先给你两粒,试试再说。”

玉蝉衣拿到丹药,意识到什么,忽然抬起眼来,问巫溪兰:“师姐,你的灵脉通到多少寸了?”

巫溪兰微微一笑:“七十二寸。”

“我花了十五年,冲破了七十二寸灵脉。不过这灵脉全通对我来说用处不大,只是让我灵力充沛了一些,摸灵花灵草时五感更敏锐,也更难受伤一些,攻击力倒是不强,是以旁人看不太出来。”

仅仅十五年就冲破了七十二寸灵脉……玉蝉衣隐约意识到什么,眨了眨眼看向巫溪兰,眼神有些难以置信。

巫溪兰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说:“是用这两种丹药冲破的。”

“这两味药,都是拿我自己试出来的。”

也正因为如此,巫溪兰才无比清楚地知道,两味丹药同时吃下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是神农氏的后人,这是她必须要承受的。但洗筋伐髓的痛苦,玉蝉衣是否能承受得住,她未可知。

“小师妹,去试一试吧。”巫溪兰说:“要是你能承受得住,我就要抓紧时间炼丹了。聚灵丹和剜心丹都很废灵草的。李旭那里的种子品质最好,说不定,过两日我还得去他那买种子。”

说到这,巫溪兰感慨道:“我真没想到,李旭这家伙竟然是个剑修!他平时莳花弄草,将花草养得特别漂亮,还救活过我的草药,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厉害的药修,没想到,竟是个不务正业的剑修啊!”-

李旭脚步迟滞地回到自己的居所。

居所院落内,布满各式灵花灵草。

一眼望去,满目苍翠欲滴,蝶蜂飞舞其间。这一方小天地似是自成一派桃源,景致宜人,但站在其中的那两个弟子却愁眉苦脸。

见李旭回来,他们一个放下浇水的水壶,另一个放下锄草的锄头,异口同声照例汇报道:“给灵花浇水了!”“给灵草锄草了!”

李旭抬眼扫了他们一眼,眼里残留着几分与玉蝉衣比试过后的受挫,他忍不住反刍似的回想方才和玉蝉衣对招时的感受,下意识凭习惯问:“望月苔移植到背阴处了?”

“移植了。”一弟子答完,忍不住抱怨,“这望月苔真是祖宗中的祖宗,要在阳光下发芽,可一发芽,就要移植到背阴处,时间必须得分毫不差,不然就死给你看,脾气怎么这么大啊……”

另一个弟子问道:“师兄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是不尽宗那里又生了什么变故吗?”

李旭回神,说道:“变故没有,倒是有些变化。”

“以后再想去那儿,无须只用卖种子这一个借口了。”想到玉蝉衣,李旭的脸色再次变得异样,但他很好地掩盖住了这种变化,一脸威严肃重地说道,“还可以说是去找那里的小弟子——玉蝉衣练剑,这个借口要更好用。”

“练剑?”

“练剑!”

那两个弟子再度异口同声。

他们面上纷纷露出解脱般的喜色,拍手称庆:“练剑好啊!练剑好!可不用再伺候这些花花草草的了!”

为了接近巫溪兰,他们这些打打杀杀惯了的剑修陪着大师兄研究起花草灵药来。

一开始,连同大师兄,他们全都对此一窍不通,着实吃了不少苦头,被这些需要精心伺候的灵花灵草折磨得够呛。

对他们来说,杀妖容易,养花难,难比登天。这些花花草草,打不得,骂不得,一个不高兴就死掉,实在是太难养了。

为了避免继续落入打理花草的命运,两个弟子立刻将“陪不尽宗小弟子练剑”视为人生头等大事,认真钻研起来。

“要去陪那位小弟子练剑的话,我们是不是得隐藏一下自己的实力?我记得这个小弟子练剑没多久,要是太挫伤她的自信,导致她再也不想练剑,我们又得养花养草了。”

“隐藏得太过也不行,要是成了她的手下败将,她肯定就不愿意再和我们对招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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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过她。”

“是得赢过,但也不能让她输得太惨,得让她输得开心,输得遗憾,输得只想和我们再来一局,这样才愿意多与我们练剑。”

“那我们谁先去陪她练剑?”

“你吧……你实力最弱,去陪她练剑,岂不是刚刚好?”

李旭听着他们的谈话,面上不显,心里却直摇头叹息。

他道:“段小丰,你去。”

被点到名的段小丰愣了愣:“啊?我?”

李旭明确看向他:“你。”

段小丰露出不解神情,指着自己问:“我去?会不会太欺负人?师弟他去,难道不是更为合适?”

“还是说,要我对招时多让着她点,不用全力以赴?”

李旭:“你要是觉得你能轻轻松松赢过她,大可不全力以赴。”

说完,李旭又道:“别忘了我们的目的,陪她练剑,只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微生溟。看到他有什么异样的地方,都回来告诉我。”-

次日,玉蝉衣一醒,便见到不尽宗的门外站着个生面孔。

是一个看着很年轻的修士。

他有些局促不安,手里握着剑,一见到她,便一脸客客气气地朝她拱了拱手:“玉道友,我是附近的剑修,段小丰,听李道友说,你想和人对招切磋,恰好我也有此意。我来陪你对招练剑来了。”

话是对玉蝉衣说的,但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往微生溟的屋子瞄去。

留意到他神色,玉蝉衣不动声色未点破什么,只管问他:“你灵脉打通了多少寸?”

段小丰道:“四十八。”

四十八寸。

比她的多,多很多,但比起李旭来,差远了。

看来,李旭是觉得,不需要他亲自出面应付她,便派了修为更低的弟子来了。

既然如此,想再次和李旭打上一回,是要等一些时日了。

但,能和除李旭之外的修士对招,依旧正中玉蝉衣的下怀,也还是让玉蝉衣兴奋极了。

长剑亮出,玉蝉衣对段小丰说道:“段道友,请。”

这一次对招,玉蝉衣心里比第一次同李旭对招时有定数多了。

来者的剑风不如李旭狠厉,剑招也用得并不刁钻蹊跷,风格颇为朴素。

玉蝉衣便用最基础的、几乎人人都会的招式来应对他。

这些基础的剑招使出来,效果并不华丽,却被她舞得四平八稳,滴水不漏,且迷惑性十足。

初时,段小丰只当玉蝉衣果然是一个刚修行没多久的小剑修,会的,都只是一些简单招式。

随着一招又一招下去,玉蝉衣仍旧用着简单招式,却四两拨千斤地卸了他的攻击,段小奉终于意识到不对。

招式是简单,可显然都用得恰当极了!

段小丰的神色由一开始的散漫,逐渐变得认真,再到脸色紧绷。

段小丰发觉,哪怕他全力以对,也几乎找不到玉蝉衣的破绽。

他所有对玉蝉衣发起的攻击,都宛如阳春三月落入湖面的细细雨丝,只会引起轻轻一点细小涟漪,随后就消失在湖面,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破不了她的招式。

三四招之后,段小丰便收起了来陪玉蝉衣游戏一场的心态,不敢再小看玉蝉衣。

他将浑身解数使出来,才勉强将局面拖到三十招之后。

三十招后,玉蝉衣灵力枯竭,露出破绽,段小丰勉勉强强地赢了。

虽是赢了,看上去,他却比玉蝉衣狼狈了许多。

段小丰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气喘不定。他在太微宗新一批弟子中的实力虽然不算十分拔群那一批,但也绝对算不上差。哪怕和修为高过他的师兄练剑,也没人给过他这种步步将他逼进窄巷的压迫感。

随着玉蝉衣不断出招,无形中仿佛有一根藤蔓绕着他的身体一点点缠紧,最终将他绞杀。

他被玉蝉衣一个接一个毫无破绽的招式追得直有种溺了水的窒息感,若非生死一线之刻,玉蝉衣露出了一点破绽,段小丰觉得,会是他被她拖到力竭,败得狼狈难堪。

想起对招前玉蝉衣问的那个问题,段小丰犹疑不定地看了玉蝉衣一眼,也问道:“不知玉道友的灵脉通了多少寸?”

莫非远高过他?

应是高于他的,不然怎么能将他逼得这么狼狈?

玉蝉衣回道:“二。”

段小丰脸色很不好看:“二十?”竟足足比他少了二十八寸?!!

玉蝉衣摇摇头道:“二寸。”

第25章 最怦然 再多的听到,都不如自己亲眼看……

玉蝉衣话音一落,段小丰脸上格外精彩纷呈。

二寸……

段小丰九岁学剑,十七岁打通第一寸灵脉,在他家乡被称为小神童,又成功拜入五大宗门之一的太微宗,在乡间曾经也算是个被人称道的人物。

可巨海十州人才济济,能进五大宗门的,哪有什么平庸之辈。

段小丰人在其中,虽不至于完全黯然失色,但却也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像师兄李旭,就是他望尘莫及的存在。

今日却知,在那山外山再往外的地方,竟还有山在。

可这里是……段小丰举目四顾,看着这毫不气派的屋舍,陷入一阵茫然。

在他被派来炎州帮李旭师兄办事时,不尽宗这个宗门里统共就三个人:一个热衷云游做了甩手掌柜的师父,一个痴迷养灵花灵草卖钱的大弟子,一个生了心魔不思世事、不知道将来会做出什么的二弟子,还是他们太微宗的弃徒。

若将这个宗门翻个底朝天,顶多只能翻出来巫溪兰一个正经修士。

若非要来监视微生溟,段小丰甚至不知道,巨海十州还有个叫“不尽宗”的宗门,坐落在这样一处人迹罕至的僻静山谷。

这里哪算是什么名门大派?

但今日,他就被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里的弟子给打败了。

不……不对,打赢了。

但段小丰的心情却比输了还要更难受。

他只通了两寸灵脉时,尚且无法很好地通过用剑,用出自己的灵力。

玉蝉衣却能够和一个通了四十八寸灵脉的修士有来有回地过上三十招。

玉蝉衣道:“承让。”

少女清澈的声线传入他耳里,段小丰诧异抬了抬眼。

承让,明明胜者才说承让。

只见玉蝉衣眨了眨眼,问他,“段道友,敢问你一开始是否未使出全力,故意让着我?”

段小丰脸上一窘,打算隐藏实力真是他今日做的最错的决定,他更没想到的是,他那点小心思,居然没瞒过玉蝉衣的眼睛。

她竟然能看出来他前面故意让招给她,那恐怕也看出来后面他被迫使出全力的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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