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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又跟出来了两辆车。
白渲等着他们的车驶出,在前方的拐角消失了,才发车不紧不慢跟了上去。
一路上,井歆之心跳就没掉下来过,她头一回做这种事,但表现得还算沉稳,并没有问东问西叫白渲分心。
到了目的地,白渲的车也不敢跟太近,远远就把车也停了,她们步行靠近。
树影重重,借着薄弱的日光,井歆之她们看见下来的那些人在往河里倒着什么东西。
“排废水?”井歆之不可置信地低声询问。
“嗯。”
白渲顾不上跟她解释什么,已经拿起相机,一点点凑近在拍照。
井歆之大气也不敢出,就跟在白渲身边,几乎是猫着身子在往那堆人群走近。
她们也终于看清了情景,干活儿的是6个人,其中还包括了三辆车的司机,另有穿着皮袄子的一人站在旁边,缩着脖子抽烟。
阴沉的光景里,烟雾缭绕,叫人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但井歆之和白渲都明白,那应该是工厂老板了,再不济,也是这伙人的头头。
某个瞬间,似乎是谁的衣料擦响引起了那个老板模样的注意,他正拿着一根刚从烟盒里磕出来的烟去点着上一根的烟屁股。
他扭转着脖子望过来,像是顿了一下,然后突然把手上剩的那截烟屁股给扔了,招呼人,“哎哎!”
那些正在合伙抬桶的手下,听了他的声音,一下子都往白渲和井歆之这边看过来,动作快的已经跑来了。
白渲的反应也很快,恍惚中,井歆之看见白渲在脖子上有个什么动作,把什么藏进了衣服里,然后,白渲拉着她就跑。
可惜,没能跑过那几个伙计。
他们把两人围住,伸出手来挡着,还有凶匪一点儿的急着表功,直接上手来推搡了,“干什么的你们?”
白渲伸出手臂格挡,将井歆之半圈着,两人还是被推到了那个皮袄子老大跟前。
“你们干什么的?”皮袄子老大咬着烟,四目精光地盯着两人。
井歆之又气又有些害怕,她谨慎地看着他,随时准备如果对方有不礼貌的行为她就要反抗,虽然不知道怎么反抗。
“抱歉,我们只是路过。”白渲将她不动声色地掩到了身后。
皮袄子狠狠抽烟,上下打量着白渲。
井歆之从未见过白渲这幅模样,半弯着身子,跟人点头哈腰似的,又略有些生硬,声音里陪着几分笑意。
很陌生很新奇,也很真实。
明明很紧迫的时机,井歆之却看着白渲的背影生出了对未来的几分憧憬。
她还在学校这个象牙塔里躲雨汲取营养生长着,但以后步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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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勇气、向往和坚定,在这一刻以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逐渐在心中破土发芽。
双方僵持了不过两分钟,那个皮袄子手中的烟燃尽,他轻蔑地丢在地上,踩着碾了碾,对着白渲和井歆之威胁加警告,“今天的事你们什么都没看到,不准说出去,否则”
白渲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伸出手在后头轻轻拽着井歆之的手指捏了捏,她冰冷的音色说不出多软弱的语调,只能没有情绪道,“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井歆之立即会意,也跟了句,“没看到。”
那人手随意摆了摆,示意放人。
走出去了快五十米,井歆之偷偷回头,看见那人还看着她们的方向,似乎仍在犹豫。
井歆之不由得拉着白渲的手加紧了步调。
“怎么?”白渲侧头,竟有几分很轻的笑意,“害怕啊?”
当然啊!
井歆之又不好意思说,谁知,下一秒,白渲已经拉着她跑了起来。!
这不会刺激那伙人吧?
井歆之心跳在胸膛里“怦怦!”地直响,只能以更加卖力的架势跟着白渲跑。
周遭景物飞快倒退,耳边的风声“呼呼。”的,耳朵、鼻尖、脸颊,生冷的疼。
心中却有什么在喷薄而出,轻快又明朗。
她同白渲的手交握得紧紧的,彼此的脉搏血管“突突。”着交相辉映,此起彼伏。
一路直接跑到了车上,井歆之的心跳还是平复不下来,她上气不接下气,滴水成冰的时节里硬是后背都渗出汗来,此刻又有点冰冰凉的触感。
再看白渲,她喘气也很明显,但没有井歆之动静大,坐在驾驶座拎出一瓶水来,贴心拧开盖才递给井歆之,井歆之摇手示意现在喝不下。
白渲便微仰头自己灌了几口,若不是女人白皙手背上微凸出的血管印示着她的血液汹涌,井歆之都要怀疑刚刚跑的只有自己一人了。
过了两分钟,井歆之才平复过来,伸手去够过白渲刚刚放下的水,拧开灌了几口。
白渲扭头看她,井歆之便顺势问,“他怎么没追来?”
其实,刚刚井歆之就奇怪了,那人居然放过了他们。
但是转念想想,不放又怎样?
总不能把她们就地噶了吧,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因为我们看着太像学生了。”白渲看着她轻笑了一下,“当然,你本来就是学生。”
井歆之想说,你不也是,但好歹咽回去了。
“不像记者,更不会是什么部门的人。”白渲解释,“气势弱,作为普通人,不像是能正义到敢去举报的。”
“所以,刚刚我才拉你跑,不更像胆小怯懦的那种人吗?”
原来是这样。
井歆之把瓶盖拧上,要放回刚刚白渲放的卡槽里,此时后知后觉,她喝的是白渲喝过的那瓶水。
一时间,井歆之脸有些热。
不知道,白渲学姐会不会介意这种事?
她偷眼去看白渲,正撞上白渲的眼神,那眼神里有些很淡的笑意,和说不清的东西。
井歆之连忙又收回目光,心虚地催促,“呃,我们是不是要赶紧走啊?”
“嗯。”
白渲发车,很快踏上回去的路途。
回去的路上,井歆之越想越气。
她们z市,山好水好,虽然历来发展上比不上同省的很多城市,但风景宜人,大家都爱护家乡。
这些年,外来的工厂来这边,带来了就业,她们是欢迎的,有些排污也能接受,但要处理好啊,像今天这家一看就是超标的污水,偷偷摸摸去排。
“真是坏透了。”井歆之不免夹带了对家乡的感情,“还大年初一去干。”
白渲听着她的一通抱怨,反应却很淡。
井歆之摸不清白渲的意思,但她知道白渲是正直的人,忍不住问,“学姐,你会揭发他们吧?”
“你希望他们被揭发吗?”白渲反问她。
井歆之一时反应不及,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希望啊,学姐是顾虑她住在z市,刚刚那伙人的威胁吗?
不至于吧,那伙人利益熏心涸泽而渔就算了,对待人总没那么无法无天吧。
井歆之还没回答,白渲告诉她,“这次不是我的线,我会交接给我同事的。”
是了,井歆之这才想起来,昨天白渲就告诉她了这回来是帮同事盯一下而已。
所以,要看交接后那个同事会怎么处理了。
不过,既然那位记者在查这条线,有了发现就应该会揭发的吧,他们做新闻的,不就是需要这些爆点吗?
井歆之这么想着,白渲冷不丁道,“不一定会爆出来吧。”
这话轻飘飘的,白渲一贯的清冷音色,却像是兜头一棒。
井歆之有点儿发懵,她不理解地望向白渲。
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白渲,她真的会鄙夷、厌恶又愤怒。
可说这话的人就是白渲。
井歆之是绝对相信白渲的为人的,而理智和从小的教养告诉她,不能越界地去质问,这是人家的工作。
所以,井歆之只是低迷地望着白渲,又默默看向了窗外。
下一瞬,车子停在了路边。
井歆之疑惑地看白渲。
敏锐如白渲,自然是对井歆之的一系列心理变化都感知到了,但她解释起来太麻烦,也没法多解释什么。
若是旁人,白渲是不屑一顾的。
她看着这个小姑娘,香芋紫的面包服,青春年少,眉眼间是倔强和超越年龄的理智。
于是,白渲包容又无奈地笑了笑,“等我下。”
不过片刻,白渲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杯奶茶,是上回她们俩一起喝奶茶时,井歆之的同款,奶盖加厚芋泥,五分糖。
白渲学姐居然还记得?
井歆之有些惊讶,她接过奶茶,温温热热,喝了一小口,堵塞的心一点点儿柔软下来。
嗯,好像有种被哄到了感觉?
第24章 “叫你乱吃醋,人家可还给你做小饼干呢。”
下午把资料稍微整理了下, 白渲就直接发给了同事。
答应的事她做完了,剩下的该继续追踪或是别的什么,就是同事那边决定了。
井歆之想挽留白渲吃晚饭, 甚至可以的话想多留她几天。
隐隐约约,她猜出来白渲和亲人关系都不近的样子,大过年的,就算出差, 可也没见有个电话。
井歆之有点儿心疼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学姐。
“晚上开车不方便。”白渲说,“何况,冬冬还在家等着我呢。”
这样说, 井歆之只能放人了,她想起冬冬那只狗狗也喜欢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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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学姐路上小心。”
“嗯。”
“到家可以给我报个平安吗?”井歆之送她上车,在白渲的车窗前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问。
“好。”白渲轻笑着答应她-
阴了许多天, 等白渲黄昏到家时, 居然有了点儿微弱的阳光。
她把车停好后, 先是给井歆之发了消息,那边秒回——好, 学姐好好休息哦~
白渲笑了笑, 没回消息了,接着便去邻居秋秋家把冬冬接回来。
冬冬甩着尾巴都要成螺旋桨了, 秋秋刚开门, 就直接扑到了白渲身上。
“它这两天可乖了。”秋秋弯着身子摸冬冬,笑着邀请白渲, “刚回来啊, 来吃个晚饭吧。”
白渲婉拒,把之前买的宠物零食提了一箱过来, “晚点我还有事,不打扰了。”
秋秋不强求,笑着同白渲和冬冬说拜拜。
等到了家,冬冬欢呼雀跃地扑进自己的窝垫上,刨啊刨啊刨。
这是要睡觉的前兆。
看来这两天跟拉布拉多和阿拉斯加玩得够欢,累得够呛。
白渲便安静地去厨房做饭。
冰箱里还有年前买来的菜,她挑了两根胡萝卜和两颗小娃娃菜出来,另拿了冰冻的猪肉和鸡胸肉丢进微波炉解冻。
阿姨还在休假,白渲自己的手艺其实还算不错。
简单的一个菜一个汤。
胡萝卜丝炒肉和娃娃菜汤。
胡萝卜先切片,然后大部分切丝,留下三五片放在一旁。
娃娃菜洗了也留了几片。
她自己的菜锅里滚一圈,炒出香味来。
冬冬在窝里翻了个身,梦里像在吃什么好吃的。
旁边一个蒸锅里则是冬冬的大陶瓷碗,里面胡萝卜、娃娃菜和鸡胸肉一碗蒸,待会儿凉了,再丢两颗鱼油和其他的营养素就行。
白渲大部分时间都是给冬冬吃狗粮的,配比会更均衡,也方便。
但偶尔像今天这种情况,她外出归来,会给冬冬做一份和她自己差不多的饭。
冬冬喜欢撒娇,吃到这些,会很高兴。
等白渲把自己的饭菜端上桌,冬冬闻着味就爬起来了。
狗狗懒洋洋的,匍匐着身体把前爪伸直了伸懒腰,又站直了浑身上下抖了遍甩毛。
接着,冬冬便精神抖擞地直奔餐桌,它两只前爪熟练地搭上白渲的腿,要看餐桌上的食物。
白渲一只手给它拨下去,“你等会,你的还太烫呢。”
冬冬哼哼唧唧地委屈-
另一边,井歆之下午去找祖荔冬还书。
祖家人多,已经有亲戚在串门儿了,热热闹闹的,喊着井歆之进去吃糖果瓜子,烤了会儿火。
再出来时,井歆之吃的有点儿撑,便就近在附近随意走走散步。
街面上人还是不多,但三三两两比昨天好了很多。
路经一座长桥,上面风刮的厉害,井歆之走了小半就开始后悔,太冷了。
她把衣领竖起来,连帽也罩上,闷头走。
半道却遇上了昨天的那个皮袄子。
那男人和昨天一样的装扮,一个人靠在桥护栏上抽烟。
“哎,小姑娘。”
井歆之冷不丁被喊了声,这才注意到他,她一下子警惕起来。
不至于吧?
这人不会专门找她来的?还是跟踪?
井歆之冷冷地看着他,不再往前走,也不敢掉头就跑。
“呵。”皮袄子像是被她这副紧张样子搞笑到,狠呛了一口烟,“咳咳咳咳。”个没停,他狼狈地摆摆手,“没事,别怕撒。”
井歆之还是没说话。
皮袄子咳顺了气,又笑了,“真就这么巧,今天又遇到了。”
井歆之可没心情跟他聊缘分,撇过头要走。
“哎。”皮袄子喊住了她,“我真不是什么坏人。”
呵。
把污水排进人家家乡的河里,她们这里多少年流传下来的美好自然坏境,一朝一夕就能毁个干净。
还要怎么坏?
井歆之恨恨瞪了他一眼。
“我要有办法,我愿意干这种事?”皮袄子舔了舔唇,“实在是熬不下去啊,没别的法子。”
“这种监测根本不公平,就因为我厂子开在那,我得多费多少钱?我这一年下来不亏钱就不错了。”皮袄子问井歆之,“你知道吗?我们上游的企业运行成本太高了,下游则舒坦得多。”
都是一样的厂,差不多的设备,差不多的废污,可他们会被检测到,下游的则不会。
所以他们不敢正规排污,只能偷偷运走去别的地方排,免得被监测到。
“不过,现实条件也就这技术,没法监测得那么平均公平,我这厂又不是个例。”皮袄子吞云吐雾,脸上的神色掩盖在云雾中看不分明,“大不了也关停得了。”
井歆之听得半懂半不懂,科技日新月异,真就这技术吗?
公不公平另说,那其他没被监测到问题的厂子呢?还会继续排污吗?
以后呢?
“不过,要真都监测到位了,也就是更多人跟着我一起倒霉罢了。”
“咳咳。”那皮袄子咳嗽,“你们举报我们了吗?”
井歆之目光复杂,没吱声。
“举报就举报吧。”皮袄子似乎也不在意了,“要真关了厂,我就出去打工,一身轻松。”
这话说的竟然听着很真心。
皮袄子冷风大概吹到位了,终于舍得离开这块儿风水宝地。
寒风里,他背影萧瑟,长久地叹气,“只是可怜了那些跟了我那么久的工人。”
井歆之渐渐皱眉,她心事重重地走回了家,再没了散步的兴致。
傍晚吃过饭,井歆之思来想去,还是给白渲打了个电话。
她不会因为那工厂遭受的待遇不公平就过分可怜人家,本来就是他们不对,但总归心里堵了块儿石头。
白渲这会儿正给冬冬喂饭,她把营养素撒齐后,起身坐到了沙发上,“开厂又不是简单工作,他有很多事烦心很正常。”
井歆之虽然不懂其中具体事宜,但自然大概能理解。
她只是不能理解那工厂到底该怎么办?
而她们作为普通群众,又该不该举报,该不该人人喊打,该不该希望人家关停。
这事似乎不关她事,也不由得她能作主,事实上又跟她息息相关,并且,跳出事件本身,她做电台工作,也需要整理逻辑和思维。
白渲听着她的疑问,却没法一次跟她把其中各间说得清清楚楚,只能试图让她去理解,“嗯,关不关停,本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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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各方的权衡,应该利益最大化,而不是因为一点个人情绪就去下结论。”
“开厂或者关停,为的是更多人的利益,不只那个老板,甚至不只那些以此为生的工人决定方也不是只有一家,最终的结果和未来趋势,是各方面的博弈和妥协,比方说,说的大些,一家小工厂倒闭也会有连锁效应,当地的经济都会受影响。”
“能不能倒?老板能承受得了,其他方也承受不了。”
井歆之心渐渐静下来,“那该怎么办?”
“处理方法不是一蹴而就的。”白渲吐出两个字,“缓冲。”
显然牺牲环境换发展的路子,谁都知道是错误的,但直接把所有这些厂家都举报,都群起攻之就能万事大吉吗?
井歆之脑子里飞快地运转。
缓冲是必要的。
白渲告诉她,“不只是这一家工厂,所有类似的厂家,只有两个方向,要么转型升级,要么破产。”
电话挂断后,冬冬也已经风卷残云消灭了晚餐。
它睡也睡饱了,吃也吃好了,这会子懒洋洋凑到了白渲腿边,它仰起脑袋开始细细地嗅白渲身上的味道。
但很快,事情发展地不对劲起来。
冬冬嗅了好半天,从裤腿嗅到了手,还要爬上白渲的腿接着往上嗅。
上一次冬冬这个反应,还是白渲在外面摸了别人家的狗。
白渲:“”
冬冬这怎么回事?
这两天她可就自己待着呢,最多也就是和井歆之相处得久一点,可是冬冬不是见过井歆之吗?
而且,井歆之又不是狗
白渲突然想起井歆之常用的小白狗表情包,安静笑了一下,冬冬观察着她,见她笑,更加不依不饶,要往她身上乱扑腾,白渲只好笑着边哄边摸摸狗脑袋。
这一边,井歆之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其实她对这件事还是很朦胧,但更坚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下学期甚至更远的未来,她都想要跟在白渲学姐身边去学习。
那么,怎么能够不动声色地“贿赂”学姐呢?
井歆之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
——学姐,上次送你的饼干是不是吃完了?
白渲:嗯。
——我开学再给你做啊。
——对了,人吃的狗狗不能吃,我到时候顺道也给冬冬做一些。
白渲简单回复——好,谢谢。
冬冬还在拿前爪扒白渲,要她摸摸头。
白渲放下手机,心里暖融融的,再看向冬冬时,手下揉了揉冬冬的耳朵,声音都比平时柔了不少,她轻声笑着数落,“叫你乱吃醋,人家可还给你做小饼干呢。”
第25章 ——歆之主播为何屡屡拒绝表白?原来她喜欢女生!
寒假结束, 开学那天难得出了太阳。
现在2月多,严格来说还算冬末。
赵鸳鸢广播事故事件,终于出结果了。
电台经几个核心成员讨论, 决定给赵鸳鸢先做停播处理。
此时的赵鸳鸢,理智沉淀,没敢像在井歆之她们面前说的那样不做了破罐破摔,她低眉顺眼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并且接受这个结果,只希望尽快让她回归。
赵鸳鸢丢不得这个位置,她在一票好友里能处到现在这个地位, 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主播身份光环。
然而,冯学姐因为学业的缘故正好也借此退出电台了。
没有人搭档, 赵鸳鸢的这档节目等于处入了无限等待期。
赵鸳鸢心急不已,她一脑袋的包, 却不知冲向何处寻求安慰和庇护。
那圈朋友是不可能的, 她们只能说说笑笑, 大谈八卦,炫耀展示汲取各种所谓潮流。
亲人呢?
赵鸳鸢窝在寝室里给妈妈打电话哭诉, “怎么办啊?”
“哎哟, 我的宝贝啊,快别哭了……”电话那头传来拉长了调的心疼声音。
赵妈妈先是数落了一遍电台那群做决定的高年级学长学姐, 又劝慰着赵鸳鸢, “不行咱不去了,一个校电台广播, 有什么意思啊……”
赵鸳鸢哭得更起劲儿了, “不行,我就要去!”
“好好好, 哎哟。”赵妈妈为难,真恨不得自己家财势通天,能直接给女儿赛个好节目,可她家确实没有这个能力,于是只好说,“带你的那个学姐你不是说挺喜欢你吗?你让她帮帮忙。”
赵鸳鸢支支吾吾,她不好说她让冯学姐很失望。
都怪井歆之那个搅屎棍,让她诸事皆不顺。
“哎哟,就算人家离开电台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你让她能出个面,肯定比你自己干着急强。”赵妈妈在那头出主意。
好说歹说,赵鸳鸢终于勉强应下了。
想想都觉得尴尬。
赵鸳鸢心虚,缺乏勇气,她跟寝室的孙厘姬说,“我要找冯学姐出面,让她去跟电台的负责人商量一下,应该可以给我恢复节目吧……”
恢复节目赵鸳鸢都不是很敢奢求,那就成她一个人撑一台节目了,她想着把她配给其他人做搭档就很好了。
孙厘姬不懂这些事,她见赵鸳鸢担忧,便安慰,“应该可以吧,说不定会有个单独的节目。”
赵鸳鸢心情直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种飞到云端的飘飘然。
但心底又觉得不大可能。
井歆之正坐在自己书桌前翻书,她戴了一只耳机,孙厘姬喊她,井歆之把耳机摘下,疑惑问,“嗯?”
“歆之,鸳鸢这事你也觉得没问题吧?”
赵鸳鸢看见井歆之就烦,但忍不住竖着耳朵去听。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需要一个肯定。
井歆之弯了下眼睛,淡然礼貌,“这我说不好。”便又戴上耳机沉没书中。
赵鸳鸢:“@?#%∓…….”
不管了,是死是活拼一把,这种时候,她也只能去找冯学姐了-
开学两天就是情人节,校园里尽是粉红泡泡气息,连带着周边街道上,卖气球和花的小摊贩都多了。
井歆之的日常被拦住告白活动,如火如荼进行着。
临近春天嘛,某些蠢蠢欲动的心思从寒冬寂寥荒芜的土地破土而出。
H大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
井歆之渐渐发现,告白者中居然出现了眼熟的面孔——已经被她拒绝过一次的同学。
这种大多是二代和浪子们。
纨绔的浪子第一次同井歆之告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歆之主播,你风头正盛,而我也是学校里经久不衰的男神,不如我们试试?”
杨柳吐槽,“拜托,怎么会有人自己称自己男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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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历经一个学期的发酵,浪子们心态有了转变,他们开始认真了。
井歆之因为节目火爆,开学第一天,就排了她上阵。
飞哥的意思是,“新学期新气象,歆之给我们电台开个红红火火的好头!”
给电台开了个红红火火的好头不假,没人能想到,还给学校论坛开了个红红火火的好头。
经过一个假期的压抑,粉丝们的倾慕爆发了,一股脑儿倾泻出来。
他们居然成立了个正式的工作小组,在学校论坛给井歆之的节目“风闻”开了个专属楼。
井歆之开一期节目,他们就实时记录下来,经整理筛错后,4个小时内上传到楼里。
而楼下,粉丝们开始对这期节目展开讨论,有不少其他同学乱入进来,也被带起兴致,纷纷加入。
一时间,“风闻”楼成了论坛最火热的楼,井歆之的名气再次被推上峰尖。
“风闻”楼的火爆,连带起更多人开起井歆之的“周边”楼。
比如,今天又有哪个浪子跑去井歆之跟前打卡了。
他们还写出小剧场,只是其中真假无人能辨了。
杨柳在今天的见闻中感叹,小剧场还是写保守了。
有一金融系的知名才子,大冷天的,西装革履,额发倒梳上油,踩着模特步,简直能直接上财经节目。
他单手插在裤兜里,远远走过来,杨柳就竖起了雷达,“歆之,诶,这怕是来找你的吧?”
井歆之在脑海里过前几天白渲学姐发给她的一个案例和相关思考点,随意“呃。”了声,意味不明。
那才子果然在井歆之面前站定,“歆之学妹,留步。”
井歆之站定,露出蜜汁浅笑。
她没心思搭理这人,鉴于礼貌,打算流程化地走婉拒路线。
“这花送你。”才子从背后捧出一束荔枝玫瑰,“希望这次会是我们一个美好的开始。”
井歆之没接,“谢谢,不过不大方便。”
“你应该知道,我在学校一直是浪子的名声,确实,我曾经玩过很多场恋爱,但现在,我在这郑重许诺,我愿意和你开启一段真挚的感情。”才子笑着总结,“所谓浪子回头,只为你。”
井歆之:“”
你浪子回头,你觉得珍贵,但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被你回头的
杨柳的白眼能翻到天上去了。
井歆之虽然态度温和,但拒绝的姿态一直是坚定的,她四两拨千斤,微微点头,“抱歉。”错身离开。
周遭又有人在拍照议论。
杨柳突然悟了,悄声跟井歆之道,“对哦,今天可是情人节,估计你今天有的被折腾的了。”
“没事,我晚上约了白渲学姐吃饭,下午就躲出去了。”井歆之轻描淡写刺激了一把杨柳。
“卧槽!”杨柳恨啊,“你怎么现在没事就能约到白渲学姐呢?!”
井歆之露出一个功成名就的蜜汁微笑,淡然往前走,徒留杨柳唧唧歪歪委屈不平-
杨柳的预测十分准确,井歆之注定今天要被折腾。
消停了许久的陆桥学长,重新出山。
经过一个寒假的调整状态,他恢复了从前的自信和文质彬彬。
“歆之。”陆桥的资源是足够迅捷的,他守在井歆之上课的楼下,蹲到了下课后的井歆之,“我发现,我还是没法放弃你。”
井歆之突然有一瞬的可怜和震撼。
校园道旁光秃秃的树枝耸立,枝干和泥土快要变成一个颜色,枯褐深邃,风过,吹得人脸颊都生疼,而那枝丫冒出了很细弱的绿芽。
陆桥似乎和从前一样,帅气又有礼,但也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眼中的坚毅是经过磨砺的。
尽管如此,井歆之依然只能给他同样的答复,“抱歉。”
陆桥笑了笑,露出右侧的虎牙,“没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把手里的玫瑰递过去,是弗洛伊德,“可以收下我的花吗?我不会多想的,只是想送你,没别的意思。”
井歆之抿唇,摇摇头。
陆桥收回手,没有强求,“那祝你度过愉快的一天。”
井歆之离去,那刹那,陆桥又小小声嘀咕,“嗯,得给白渲学姐送张贺卡吧。”?
井歆之纳闷,这陆桥不像是脚踩两条船的啊,还想追白渲学姐?
陆桥见她止步和疑惑的眼神,连忙解释,“白渲学姐今天生日,我是想祝她生日快乐,虽然我和她并不算太熟,但多少认识。”
井歆之骤然一愣-
周杞淙下午没事,转悠到了“浅屿”花店。
他其实想给陆桥买一束花,但显然陆桥不会接受,而且,他担心陆桥嫌他娘唧唧。
“朱阿姨,生意兴隆啊。”周杞淙吊儿郎当地进了门。
“丁零当啷。”的风铃声响。
店主是名中年女子,眉眼生的十分精致,保养也不错,周身气质是叫人眼前一亮的那种。
她抬眸看了一眼周杞淙,见是他,敷衍不安地笑了笑。
这店坐落在H市一条不显眼的小街道上,生意还算不错,主要店主很用心。
阳光从高处的玻璃洒进来,如果是天气好的日子,应该会很漂亮。
“这种好日子,卖花最赚钱了吧?”周杞淙伸出一只手,拨弄着店里的花朵,半弯着腰,半认真又痞的样子。
朱阿姨模糊应了声,“还行吧。”
“呵。”周杞淙其实是替白渲不平,他看不上这个女人,没能照顾好自己的女儿,“朱阿姨好算计,家里家大业大,连情人节的花钱都不放过,要亲自来赚,顾不得自己骨血呢。”
店主站在那,一言不发,脸色逐渐灰白。
“丁零当啷。”又是一阵风铃声响,进来了一个文雅的女生。
“井歆之。”周杞淙皱眉,认出来人。
井歆之瞧他一眼,有些面熟,但记不起是谁了,便稍微点了个头。
“你来买花的?”周杞淙大为震惊。
“嗯。”井歆之随意应了声,细细观赏店里的花朵。
她其实有些奇怪,照常店主应该凑过来解说推荐了,可那位长得很好看的阿姨,呆呆站在那不动。
“你要送给谁?”周杞淙愣过之后就惊喜起来,“你有喜欢的人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陆桥就能死心了,他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井歆之不大耐烦理这人,看了他一眼后,专心挑花,并未作答。
周杞淙却在原地看了她半天,之后,笑眯眯地说了句,“挺好的。”
井歆之:“”
这谁啊这?
周杞淙心满意足地走了后,井歆之终于等到店主回神,“你好,我想挑一束花送给我的学姐。”
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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