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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学姐,你来z市了?
放假的日子, 基本天天都是阴天。
井歆之的家在z市,离省城H市不算远,但这边的山和水都多, 绿化也做得很优,冬天走在街上,总是阴湿的。
好在假期里学生们放假了,一些外出打工的年轻人也回家过年, 街道上还算热热闹闹。
祖荔冬经常约井歆之出来压马路,她们习惯下午或者晚饭后出来转一会儿。
“今年你家年夜饭怎么搞?”祖荔冬戴着毛茸茸的帽子,还捂着耳朵, 在人行道上缓慢地倒着走问井歆之。
“看跟姑姑家一起还是就我跟我爸。”井歆之轻叹口气,其实, 她默默希望能和唐阿姨也一起过。
祖荔冬大约猜到了她的小心愿,却不好评价说什么, 只好笑着安慰, “诶~那还挺好呢, 过年就自己人在一起多爽,要是聚的多了又在那七大姑八大姨的聊我们小辈, 谈恋爱啊学习啦, 烦死了。”
井歆之轻笑。
她们走到了一条老街上,这里小店很多, 店里的灯光通常也并不明亮, 和大路上那种现代都市化的景不一样,这里杂乱、吵闹, 却充斥着旧时儿童的亲切感。
几枝光秃的枝桠斜插过低矮平房的顶, 寂寥冷寂,左右的小店和人们却叽叽喳喳。
井歆之拿起手机半举高拍下了这一幕。
“啧。”祖荔冬调侃她, “拍什么呢,这地方大家都多熟了,你还发朋友圈呐。”
“没啊。”井歆之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她没打算用来发圈。
“哦?”祖荔冬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给男朋友发吗?”
“诶?”井歆之一愣。
“拜托,拍照不就是这么点儿用途。”祖荔冬眨巴眼睛,“你是给暧昧对象分享生活呢,还是跟男友报备?”
井歆之失笑,“都不是,给一个学姐做素材的。”
白渲还兼着校园报的职,早期会写东西,现在基本就是挂名偶尔把把关了。
校园报开学打算做一期春节、家乡和年味相关的主题,白渲跟她聊天时提过一嘴,井歆之便记住了。
她这几天每逢外出,看见好看的景都会拍下来,当然不是每张都发给白渲,但隔两三天会从拍下来的里选一张。
渐渐的,好像就变了点什么。
这些照片早就失去了素材的意义,因为太多了。
白渲蹲点的时候或者看见什么新闻及文献、时评觉得对井歆之有帮助的也会转给她。
她和白渲有事没事会聊两句,虽然很简短,甚至只是一条照片或者转发没有话语,但似乎双方形成了联系的小习惯-
寒假这段时间,其实白渲并不忙,但她不想回家,直到小年夜那天,不得已回家。
白妈妈花店早已经休息了,到的比较早,而白褚居然也老实地早到了。
白渲到时,白家上下都到的整齐,白爷爷虎着脸,“渲啊,就你,这么晚才回来,工作再重要,现在也没那么紧迫嘛,该有点儿时间观念,怎么让长辈等着呢。”
这套房去年才翻修完晾着通风透气好,装潢崭新又奢华,摆设却都透着古风,看着平淡,动辄上千万,是白爷爷多少年来从各个渠道收集来的。
客厅熙熙攘攘,楼上的各个房间也穿梭人群。
白渲乖顺地跟爷爷道歉。
白爷爷拉着她上了主桌,白褚和白妈妈也上了这桌。
其实白家的家业以后肯定是由白渲大伯继承的,白渲大伯跟白褚很不一样,人沉稳大气,做事踏实的同时也懂得变通,完全精英男人。
而白褚则从小智商惊人,学习能力极强,但他专注医学专业,并不喜欢经营与人情世故,偏科得厉害,有家里的底子,便有资本游戏人间。
白爷爷心底里是欣赏白渲大伯的,偏白褚这人虽不爱管事,嘴却甜,讨得白爷爷训他的同时心底也心疼他。
既然坐到一个桌上,作为一家人,白渲一边儿坐了爷爷,另一边儿自然而然坐了白褚。
真是糟心的晚餐,偏偏还是小年夜的团聚饭。
白爷爷举杯示意了开宴后,大家开始动筷子,逐一向老爷子敬酒,期间大家闲聊,也会跟同席其他人喝酒。
白大伯跟白爷爷汇报自己最近的一些工作成绩,白爷爷听了几句点点头,挺欣慰,但他抬了抬手,“不说这些工作上的事,今天一家人好好吃饭。”
没一会儿,白褚见缝插针地哄白爷爷开心,说着老爷子看着身体更好了,管理上也是带着他们整个家节节高升。
白爷爷皱眉,“你把工作做好就行了,只知道说些漂亮话,你当我老了就吃这套?”
然而,白爷爷确实吃这套。
白褚嘿嘿地笑着,脸皮厚着又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爸,那天要不是你发现我不见了,只怕我真丢了。”
“哼,从小就不靠谱。”白爷爷训他,又忆起往事,“你那聪明劲儿,除了不干正事,什么都行,怎么可能丢?”
没几句,白爷爷被他哄的心情舒畅,但白爷爷并不糊涂,听了几句舒坦话之后也不给白褚发挥的舞台了,他注意力放在了孙辈上。
这一辈,他最喜欢白渲,虽然白渲是不会继承大伯的家业了,但白渲的工作能力和面对生活的态度十分叫白爷爷喜欢。
白爷爷有意缓和这对父女的关系,“渲啊,最近过得怎么样了?不忙还是要多回家看看啊。”
白渲礼貌,“我一个人挺好的,住着方便,冬冬陪着我呢。”
白褚一副混天混地的鬼样子,但他居然怕狗,小狗叫两声他就吓得要跑,何况冬冬这种中型犬了,远远看见就要飞奔的地步。
“咳咳。”白褚战略性咳嗽。
白爷爷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
全程,白爷爷时不时跟白渲聊聊儿时趣事,时不时又把话题拐弯抹角绕到了父女和家庭上。
白褚则一边儿吃着饭,一边儿玩着手机,时不时对着手机笑得十分耐人寻味。
桌上有人开始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家里的日子,还是要一家人齐心才好过。”
“我身边哦,有那种各玩各的,倒也潇洒,不过那种一方瞎玩的,那才叫作孽哦。”
白渲的脸色越来越差。
白爷爷咳嗽了一声,怒斥白褚,“吃饭就好好吃饭,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你抱着个手机在那干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玩个没谱儿了是吧?!”
白褚被吓得一弹,当即恼怒又尴尬,他干笑了两声,试图顺着白爷爷的意思说两句话,“那个,白渲啊,爷爷说的对,你没事就回家吧,至于冬冬一只狗而已嘛。”
“狗比人忠诚。”白渲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但她声音很低很小,刻意压着的,并不愿其他人听见,叫人笑话。
白褚的脸色一时也变得很难看。
这死丫头行啊,还敢骂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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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狗了。
白褚不敢跟白渲这块儿石头硬碰硬,只能转而去找白妈妈的晦气,“呵,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
“靠着我们白家活,连最基本的媳妇儿都当不好”
白妈妈也不回嘴,木然坐着,一如这么多年来,她就是个木头摆设,熬过了这种场面,她又能解脱地逃回她的小花店。
白渲恨妈妈的懦弱,却又可怜心疼。
她更恨自己不能去打破这样恶心的局面。
“爷爷,除夕夜我就不回来了,报社有个专题很赶,我得去外地忙。”白渲忍无可忍,她饭后告辞前跟爷爷道歉和报备。
白爷爷不知真假,也就不好怎么劝,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叹息,“自己一个人在外地过年,吃住都多顾着点,别委屈自己,知道吗?”
白渲应了。
她是心酸,可要她再跟白褚同桌看他跟别的女人信息调情,她宁愿一个人过年。
外地出差前,白渲被苏茹喊出来聚了一次。
本来嘛,假期这种时间,她们往年都是一起玩的。
谁知,白渲没想到,真正约她的人是周杞淙。
周杞淙约白渲和苏茹玩,怕约不到白渲,只能让苏茹出马。
“你帮他骗我?”白渲到后,拿起桌上苏茹替她点的鸡尾酒狠咽了一口,转身就要走。
“诶~”苏茹拉住她,“来都来了,不是,我怎么能是骗你呢,咱们一起喝点酒聚一下怎么了嘛。”
白渲不怪她,他们从前确实总是一起玩,但后来发生在她和周杞淙之间的事,白渲没跟她说,苏茹自然不知道,所以,喊她来玩确实不是故意惹她不高兴。
横竖无事,白渲只当没有周杞淙这个人,就跟苏茹说说话喝酒。
周杞淙却“哇。”地一声哭了,
苏茹喝的兴起,吓了一跳,“拜托,你是不是男人啊?”
“男人就不能哭吗?男人就不会受伤吗?男人就不能脆弱吗?”周杞淙悲鸣地发出灵魂三连问。
“陆桥他那么好,凭什么为了那个井歆之在那颓靡?”周杞淙摇头,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我这么喜欢他,心疼他,为什么他不能和我在一起呢?”
“那你要问天,说不定是你之前作恶太多,感情路太渣。”苏茹调侃。
白渲在听见陆桥和井歆之的名字时,微微一愣。
这样说起来,陆桥的颓,说不定还有她一份功劳,毕竟陆桥想追井歆之,问她时,她打击了人。
但感情的事,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做主的。
就像周杞淙单恋陆桥无果,陆桥单恋井歆之,也不该要求人就一定有回应。
“哎,说起井歆之那个小学妹。”苏茹扭头跟白渲问,“你跟她好像挺熟的了哦?”
周杞淙听到关键词,懵然抬头,“什么?白渲你和井歆之熟?”
熟不熟,关他什么事?
饶是如此,白渲倒是破天荒冷声理了周杞淙一句,“不熟。”
她不想周杞淙想什么坏主意。
“你都把人带回家了,还不熟?”苏茹无语。
白渲没说话。
周杞淙安静了一小会儿,像是断片了,然后又骤然开始哭。
“唉。”苏茹头疼地按了按自己太阳穴,跟白渲吐槽后悔,“你说的对,我不该骗你来,这龟儿子平时娘就算了,哭得可真叫人烦。”
周杞淙泪眼婆娑看着她们,视线定格在白渲脸上,他不清醒地给白渲开始道歉,“白渲,我对不起你,真的,我对不起你”
白渲听了一愣,没说话。
苏茹赶忙开始打圆场,“哎,你晓得对不起我们白渲啊,你说说你一天天多不靠谱,以前还卖我们白渲的私人行程赚钱,良心被狗吃了嘞。”
她明着骂周杞淙,实际是想帮着白渲把火儿发了,两人能和好。
毕竟,她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发小了。
周杞淙求着白渲,“白渲,你帮帮我吧,你跟那个井歆之很熟是吗?”
白渲∓苏茹:“”
周杞淙不知是喝晕了脑子还是恋爱昏了头,又跟白渲献殷勤,“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什么事,我能帮你查白褚。”
白渲兀的斜眼过去,目光极尽寒冷,夹着磅礴怒气。
周杞淙却不长眼,自以为是还想着帮白渲骂白褚,又共情一般,“其实大家每个人,每一家都差不多,各有各的难,人嘛,最善变了,出轨是人生常态”
霎时,白渲近乎被踩了一脚的小猫,她全身的毛都被炸了起来。
在她的世界里,这是最不能提的事,而“出轨”二字,更是她雷区的燃爆线。
苏茹感受到气氛骤降,小害怕地抓了下她的衣袖,白渲却拂袖而去,当天就驱车离市-
唐阿姨很早就准备好了牛肉羊肉冻在自家冰柜里。
她还和井歆之商量着,过年前一天要一起去买菜,多买些新鲜蔬菜,后面几天就算高价也不好买了。
她们两人有商有量,计划年夜饭和年后几天的菜单。
可井爸爸大手一挥,全盘否定了她们的计划。
唐阿姨年前一天过来,话还没说完就被井爸爸拒绝,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偏井爸爸嘴笨,说话还伤人,“平时怎样都行,年夜饭是和家人一起吃的。”
唐阿姨脸上僵着,尽量维持着体面,转身出门。
井歆之连忙追了出去,她把终于织好的围巾送给了唐阿姨,“唐阿姨,你就是我家人。”
冷风“呼呼。”地刮着,树上秃得干净。
眼睛都快睁不开,井歆之迎着风给唐阿姨把围巾圈在了脖子上。
唐阿姨吸着鼻子,眼泪又涌上来,“歆之,你是个好女孩。”
可是,好女孩也没法怪爸爸,没法就跟爸爸大吵一架。
因为,井歆之知道,爸爸这样拒绝唐阿姨都是为了她。
爸爸也很喜欢唐阿姨,但凡唐阿姨有点儿什么事,爸爸一定都去帮着扛着。
可家人这道分界线,爸爸却始终近乎顽固地死守着。
次日,过年当天,为了节假日丰厚的工资,爸爸依然上班,中午回来时,井歆之忍不住劝爸爸,“要不晚上还是喊唐阿姨过来吧。”
爸爸皱着张脸,“不行。”
“可是,唐阿姨儿子又不回来,这么一个日子,她今晚一个人过吗?”井歆之近乎于哀求,她心疼唐阿姨,也心疼自己一个人逞强的爸爸。
可爸爸仍旧摇了摇头,沉默,转身。
转身的刹那,井歆之看见爸爸眼眶里泛起了泪光。
唉。
井歆之手指在自己掌心狠狠抠了下,她赶紧也转身,假意不知道,给爸爸的自尊留出一点儿微薄空间,“爸,姑姑喊我过去拿酒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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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父特意给你搞到的,我先过去一趟啊。”
她声音里,有不可抑制的微弱哽咽。
有时,井歆之觉得自己很幸福。
但也有时,比如此刻,她深深地心疼爸爸,也怨恨自己。
如果不是为了她,爸爸应该可以不,是肯定会跟唐阿姨好好在一起,过好中老年的小日子。
为什么?
爸爸辛苦了一辈子,她却要是爸爸幸福的最大阻力
姑姑家不算远也不算近,井歆之是骑着共享电动车过去的,拿了东西后,她喉咙一直梗着,一点儿也不想回家。
她就这么抱着酒,一个人安安静静在路上走着。
风还是很大,天也还是阴沉沉的,云朵又低又黑,街道上荒凉得不像话。
“嗡嗡。”的手机震动。
井歆之懒得去看,这种时间,反正也不会有什么重要消息。
但是,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后,还是摸出无所谓地手机看了眼。
结果居然是白渲学姐发的消息,只是一张照片。
井歆之觉得眼熟,她点开大图再看,蓦地呆了。
那照片里的景,前几天井歆之也发给白渲过,就在她家附近。
只是这回,白渲发给她的,是另一个视角。
井歆之不可置信地敲出一行字——学姐,你来z市了?
——嗯。
第22章 “你把定位发给我,我去接你。”
报社众人行色匆匆, 下午五点多,窗外乌云密布,天色昏暗, 街道却川流不息。
工位上已经空了大半的位置,平日稍显凌乱的桌面都被理整齐,大家都要回家过年了。
一名男子抓着头发,给妻子打电话, 满怀歉意,“老婆,我尽量早点赶回去……”
电话那头的暴躁没开外放都能让路过人听得清楚, “尽量!尽量!这都早没票了你还尽量!我跟儿子前天就到老家了,你还在那里磨磨蹭蹭什么?!说好了今年在你家过年, 我不管啊,你要是没赶上也不怪我, 明年得回我家了!”
“好、好、好……”男子也很焦躁, 但理亏只能闷声顺着老婆哄, “我赶完工到时候坐顺风车就是了。”
挂了电话,男子一脸拧巴地飞速在自己电脑上折腾。
这条线他才挖到, 过年这期间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他纠结还要不要回家。
白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看着窗外出神,她其实很少到报社来, 基本都是跑在路上的。
“我替你去盯吧。”白渲把杯中最后一点儿已经凉透的咖啡喝了, 起身跟他说。
男子骤然一愣,两眼呆呆看她。
“还是你的线。”白渲淡淡, “我反正过年没事。”
她意思很明确, 不打算抢人家线。
男子简直不可置信,大过年的这做慈善呢?这要别人这么说, 纯粹涮人玩呢,但既然是白渲说的,同事都信。
“谢、谢谢!”男子猛地站起来,想要表达激动和感谢,面对白渲却不敢造次,只能显得手足无措地僵硬和要喷发出的兴奋。
“没事。”白渲点了下头,又走回自己座椅,“你把需要的发给我就行。”
男子都顾不上别的,就站着在自己位置上三两下操作完,抓起外套随便收拾了桌上就飞奔去赶车了,嘴里还叫嚷着,“真的太谢谢你了,白渲!”
白渲操纵着鼠标,确认了下内容,把笔记本合上,也离开了。
她先去加了个油,打算回家睡一晚,明早出发z市。
家里冬冬甩着尾巴迎接她,刚进门白渲就得到了一个猛扑式撒娇。
“不闹,坐好了才摸你。”白渲笑。
冬冬赶紧乖乖坐好。
白渲摸了摸它的脑瓜顶、脖子脊背一路,又给它抓了抓围脖,冬冬这才心满意足跟着她进屋。
白渲给冬冬喂了晚饭后,跟它商量,“姐姐要出去一阵子……”
冬冬两只手前爪就扒拉上她的腿,眼睛亮亮的无辜得不行。
“唔。”白渲又摸摸它脑袋,“不多,两天吧,行吗?”
冬冬把上半身伏在她腿上,勉强答应了。
“我明早送你去秋秋家玩。”
冬冬一听,立马高兴得蹦下来,在原地转圈,又去扑咬它的小玩具。
秋秋是白渲同小区的一户邻居,家里也养了狗,一只拉布拉多,一只阿拉斯加,都是大型犬。
平时冬冬最喜欢跟它们玩。
白渲以前不放心寄养,都是让阿姨帮忙看着,多开点工资,跟那家熟了后,都是寄养到人家里,这样狗狗也有玩伴,能开心些-
白渲驱车过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井歆之住在这座城市。
但在街上找路时,她一眼看见了那景,她拍了下来,没打算发给井歆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拍。
之后,她找到了同事给他信息的地点,工厂里静悄悄的,压根儿没人。
不知是真放假了,还是掩人耳目。
白渲便在附近停了车,坐里面慢慢看着。
大概三四个小时,期间白渲也有出来在附近打探下。
工厂应该是早就停工放假了,之前还有老大爷看门,今天都过年了,三天前老大爷都回家了,一把大锁把大门锁着呢。
似乎是白来一趟了,不过也挺好,至少春节这日子不会出事了。
白渲坐回车里,想着来都来了,明天再看一眼,没事就可以回家了。
放松下来,白渲随意搜着附近的酒店,但现在还不算晚,她也没带什么行李,不急。
不知怎么,白渲翻开相册,又看见了那张她拍下的照片。
其实,如果这个点儿把照片发给井歆之是有些冒昧的。
大过年的,这不等于告诉人家说你来了,会不会打扰呢?
可白渲并没有想打搅人家过年。
因此,在白渲最终把照片发过去后,井歆之一个电话打过来,她只说,“嗯,来这是公事。”
“哦。”井歆之很理解。
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想象白渲学姐和同事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还挺热闹,“那……年夜饭也是和同事一起吃吗?”
“嗯。”白渲坐在车里,看着陌生的街景,又有一丝丝熟悉感,因为这些天井歆之给她发了很多家附近的照片,“工作餐。”
“哦,好吧。”井歆之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太失落,“那学姐你加油啊。”
“嗯。”
井歆之听见了一点点白渲的笑意。
挂掉了电话之后,井歆之因着白渲给她的零星笑意,心情好了很多。
她抱着酒回家,一路仍然阴冷,风吹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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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楼下时,有秃枝的树被风打的甩下之前下雨留的水珠,砸在井歆之头上,顺着脖子流下去。
“嘶。”冰得她忍不住倒吸气。
好在一进家门就暖和了,井歆之坐到沙发上,也钻进了烤火架,爸爸已经开了一段时间了,很暖和。
井歆之和爸爸相顾无言,爸爸拿着手机玩,老花眼看不清字,把身子挺得远远的,井歆之则仍旧放不下白渲和唐阿姨。
“行了,大过年的别想不开心的事了。”安静半晌后,爸爸宽厚的大手掌在井歆之后脑轻拍了拍,“晚上爸爸给你下厨,不比你唐阿姨做的难吃。”
井歆之抿唇,不想再跟爸爸不开心,于是没提唐阿姨了,只说,“爸爸,我有个学姐来我们这边了。”
“哦?来这边干嘛?家在这边吗?”
“她是做记者的,过来加班。”
“哦……”井爸爸肃然,有几分敬佩与欣赏,“大过年还跑外地加班,啧啧,年夜饭都不能和家里人聚一聚了。”
“嗯。”井歆之轻轻叹气。
爸爸又问,“哎,你跟她关系怎么样?”
“她对我很好,教过我很多东西。”
“那喊人家来家里吃饭啊,人对你好,又是外地过来的,怎么能不招呼人吃饭呢?”爸爸说,“就算是加班,饭也要吃的啊,小姑娘真不容易。”
井歆之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白渲学姐愿不愿意,她还是给白渲去了个电话。
白渲刚进酒店,洗了个澡出来,就接到电话,她攥着毛巾擦头发,“怎么了?”
“学姐,你忙完了吗?”
“嗯。”
“那你来我家吃晚饭吧。”井歆之怕白渲不好意思,赶紧解释,“我家就我和我爸两人,太冷清了。”
这样一说,白渲倒真有些犹豫了。
可从小到大的教养告诉她,不该大过年打扰别人。
井歆之见她没应,直接道,“你把定位发给我,我去接你。”
从小井歆之在亲戚家一圈孩子里都是最懂事成熟的存在,大人们都相信她,聚在一起时,也是她照顾安排其他小孩。
只是这是她头一回,把这一套用在白渲身上。
挂掉电话后,井歆之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心脏乱跳。
真刺激。
她居然敢安排H大如雷贯耳的白渲学姐。
井歆之高中毕业就去考了驾照,但平时上学不开车,技术很一般。
她开了爸爸的小轿车过去,远远就看见白渲在酒店楼下等她了。
高挑的身段,女人裹着一件长款加厚雾霾蓝羽绒服也掩盖不了清瘦的身材,光站在那,就是一个大写的清冷。
但因为是听了井歆之的话下来的,看着居然又有点儿莫名的乖。
井歆之差点儿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她在白渲面前停下,按下车窗,笑着喊人,“学姐。”
白渲点头,绕到另一侧上了副驾驶。
车上,白渲和井歆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这下,井歆之心里只有一个遗憾了,唐阿姨不能来。
白渲从来不插手人家家事的,看着井歆之小小失落的模样,她犹豫了下,“一会儿,你再跟你爸爸提一次。”
“嗯?”井歆之不明白,但她相信白渲,“好。”
学姐会有什么办法真能让爸爸答应唐阿姨来吃饭吗?
那可是顽固的爸爸……
可说这话的是白渲学姐。
中途,白渲学姐让她在一个便利店停了下,这个时间,什么店都关门过节了,难得这种24小时便利店还开着。
没两分钟,井歆之看见白渲拎了一箱牛奶出来。
“学姐……”井歆之有些无措,她是喊人吃饭来的,“不用这样啊。”
可是又觉得太合理,白渲学姐自然是利益周到的人。
白渲轻笑,“一箱牛奶而已,大过年去蹭饭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便利店只有这个。”
等两人一起到家,井爸爸也无奈,“小白是吧,快进来快进来,怎么吃饭还带东西呢?”
一行人进来后简单寒暄了几句。
某个时刻,白渲给井歆之使眼色,井歆之会意,“爸,我们把唐阿姨也接来吧。”
井爸爸几乎是霎时间变了脸色,他僵了一下,低下头,“终究不是一家人,何必。”
给人希望,给己希望,然后破灭?
既然不能是家人,那谨守本份,还能这样亲邻地相处。
气氛骤然沉重。
井歆之都有些懊悔,自己是不是太不懂事了,非要任性惹爸爸不开心。
这时,白渲担忧地开口,“叔,对不起……你们一家人吃饭,我不好打扰……”
井歆之头一回听见白渲学姐如此无措的语气,她惊愕地看过去。
井爸爸赶紧道,“没事的啊,你是歆之的学姐,来了这边,就一个女孩家,不来我们家吃饭要去哪?”
白渲皱眉,十分为难,踌躇不已。
这就是了。
爸爸不让唐阿姨来说是为了一家人吃年夜饭,可白渲也不是他们家人。
换句话说,那既然白渲能留下,没道理唐阿姨就不行了。
一下子,井爸爸愣了几秒,像是突然想通了。
不过一顿饭,又有多么值得他这样伤害人?
他妥协地叹气,“行吧,歆之,去把你唐阿姨也接来,咱们热热闹闹吃顿年夜饭。”
话出口,井爸爸倒是轻松下来,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井歆之自然高兴。
一切就像是做梦,发展地如电影一样流畅自然。
她望向白渲,是欣喜是崇拜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白渲亦望向她,浅浅笑。
她们一起去接了唐阿姨过来,唐阿姨都在做饭了,直接把炖到一半的高压锅给端过来,“哎哟,还好你们来了,不然我一个人哪里吃的完哦。”
“这姑娘长得真好看。”
“是哦,看着就是那种聪明孩子。”
一路上,唐阿姨话很密,显然心情好。
到了井家,爸爸已经不好意思地躲进了厨房,唐阿姨也不说什么,当作无事发生,四个人都钻进厨房一通忙碌。
期间,好几次,井歆之、井爸爸、唐阿姨轮番上阵劝白渲去休息,白渲只说,“我在家自己也是一个人做饭的,没事,我还能搭把手。”
“太懂事了。”
“家教也太好了。”
“真是从小养得好啊。”
井爸爸和唐阿姨虽然彼此间不说话,但一句接一句,倒是都挺异口同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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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菜都上了桌,唐阿姨给井爸爸倒了一杯酒,井爸爸也礼尚往来给唐阿姨倒了杯酸奶。
这下,井歆之反应很快抢先给白渲和自己都倒好了酸奶,举起杯来。
“新年快乐。”
四人碰杯,异口同声。
“叮当。”清脆的玻璃碰撞声。
和唐阿姨坐在一块儿,井爸爸再没法躲避什么,为给自己这番拧巴找个台阶下,于是把话题兜转到井歆之这,“女儿长大了还管起爸爸了,该早点儿给你嫁出去的。”
井歆之瞬间脸热,“爸”
她用眼神反抗,你说什么呢?
唐阿姨和白渲学姐还在这呢。
唐阿姨却立刻笑了起来,她看井歆之是极怜爱的,“歆之这样的姑娘啊,真要想嫁出去,一准儿大小伙子能从这排队到我家门口了。”
井歆之听得这样的夸奖,更是尴尬。
白渲此时插进一句话,“歆之的资质很好,太早成家有点儿浪费。”
“咳咳。”井歆之直接被夸到不好意思,但是,她还是顺着跟爸爸撒了个娇,“爸,我还想念书呢,白渲学姐就在读研啊,她很厉害。”
唐阿姨一听,十分赞同,率先点头,“那是,歆之得念书,已经不是我们那个年代了,女孩子也要好好念书才是正经,学得越多越好。”
井爸爸也跟着严肃了些,“哦”他督促井歆之,“那你要向小白学习。”
得到理解,井歆之如愿以偿,她偷偷冲着白渲笑,很有种两个小孩间耍心眼儿,逗弄骗过了家长一般的成就感。
白渲面容清俊,矜贵疏离,在看见井歆之的笑容后,也跟着弯了眉眼。
这倒是很意外的一次年夜饭,她好像从来没有过过这么温暖的年。
因为一番折腾,她们饭吃的有点儿晚了,电视机里在播放着春晚直播。
小餐桌热烘烘的饭菜,雾气蒸腾。
女孩文雅如画,笑着要给她添饭。
第23章 嗯,好像有种被哄到了感觉?
次日, 白渲还要最后去一趟工厂看看。
井歆之前一天已经和她约好一起去看,还带上了小本本做笔记。
早晨9点半,工厂看起来还和昨天差不多。
今天白渲开的车, 两人在车厢里比较放松,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聊时事,又讨论各家的时评。
最火热的当然是昨晚的春晚,有个小品缩影了件社会现象。
“这么多年, 环保的意识算是深入人心了。”井歆之道,“可是,又好像只是这个词深入人心。”
事实上, 关于环保,不管是哪一群体的认知和生活实践, 都还很肤浅。
白渲点头,她凝神看着各个营销号下关于小品的热门评论。
很快, VB热搜冲上来一个词条, 也是春晚的, 却是明星的穿搭。
井歆之点进去看了眼,正要发表言论和提问, 白渲突然伸出一只手指搭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
大约是职业习惯, 和其他同年龄的女生不一样,白渲常年身上没有饰品, 她食指又长又细, 素净白皙。
天色依然阴暗,微弱的光线在车厢内分割成几片区域。
白渲微微静神专注看向某一方向时, 侧影立体而模糊, 仿若一副绝世的名画。
井歆之顺着白渲的目光看过去。
工厂的大门居然不知何时被拉开了,此时里面窸窸窣窣的有微弱的响动, 似乎还有人影。
井歆之想问句话,又记起白渲刚刚噤声的动作,把话咽了下去,只静悄悄和白渲一起关注着工厂内的动静。
没一会儿,有个人探头探脑地往外看,然后往里面招手,一辆车很快就驶了出来。
井歆之想喊白渲一声,看见白渲已经皱起了眉头,她小声问白渲,“怎么办?”
白渲一动未动,“一会儿跟上,不能跟太紧。”
井歆之担心人家开远了她们就追不上了。
然而,白渲胸有成竹,“只怕不止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