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五章 姚鲁文之口信(1 / 2)
弘光二年,八月十四,中秋前夜,弘光帝薨。
翌日寅时,禁军急封四门,严禁杭州城内走动,人心惶惶。
同时,锦衣卫署遭羁围堵,指挥使邱致中,点名即刻抵捕下狱。
这般来,夜风里,禁军围衙前,噼啪啪,一阵火把爆响。
闻是手下把总越级行止,这节骨眼儿上,姚鲁文亦较没心思念顾矣。
“咳,咳咳咳咳咳......”
“没,没事儿,你先去吧。”
表得病容,撑臂掩住口鼻一阵咳嗽下,姚鲁文借故敷衍其事,摆手随就不多理睬。
见情,那奉了刘侯专命羁押致中的小把总皱眉,一咬牙,似隐就白去一眼,倒也没功夫多墨迹。
遂梗着脖子亦便就此复差而走。
待一队人渐次离远,姚鲁文回眸凝望,若有所思,旋即变了脸面,神色凝重复杂起来。
恰此间,刚得一时的徐风,亦顿就断去,没了后继。
闷热潮湿再就随地气蒸腾。
今年这酷夏,业不明所以究竟怎么回事儿,异常拖延。
东南杭州地辖,直是到了这般月份,竟晚间还不得丝毫清爽。
姚鲁文满头密汗,连咬着,忽一转神儿,不动声色朝自骑的黑马步去。
衙口上,这当口儿,抓人押人,里头的不服管教。
外头新自城中抵捕回的锦衣卫人员,亦骂咧咧,七个不服八个不愤。
带伤的带伤,是挂彩的挂彩。
乱糟糟一片,嗡嗡没个消停。
当然,业正就因是有得此间乱情作掩,姚鲁文身就这千把人管带,这会子才堪不易察觉挪身子回不远暗下马匹另队前,没个什么旁人多心留意了去就是。
“狗子,皮沟巷东数三间,有一生药铺,替我传个口信儿。”
“就说虎头睡了,土埋坑里,点动扯呼。”
出人意料,姚鲁文四外扫眼,见是没个甚旁人理会这头儿,压嗓极小声,拽了亲随二狗,就没头没尾,交待来这么一句。
闻是,那二狗一时也丈二和尚摸着头脑,搔着头,憨里憨气的怔问回。
“啊?这......”
“千总,你………………”其人嚷口,原是动静也并不多大。
但此刻神情紧张的姚鲁文,旦听这愣小子嚷嚷,忙一个眼神甩去,吓他个把话吞。
“瞎嚷嚷啥?!”"
“皮沟巷东数三间,生药铺。”
“虎头睡了,土埋坑里,点动扯呼。”
“多的别问,快去。’
姚下这时,明显地心燥有了不耐,似有甚危急事。
而那二狗,虽说平日愣了些,可见是长官这副尊容,如此郑重其事。
有心瞅瞄,倒也不敢再有怠慢。
旋即点允了头,牵了自己马,出列而动矣。
“呦,千总,您这是?......”
“诶?二狗他,他这干嘛去?”
不想,纵有意掩饰,但现刻来,衙口上人多眼杂。
不经意,还是叫旁的什么人盯来了。
就在二狗跃马窜走当刻,姚不及回身,背后业就有了下官凑上裹事。
“咳,咳咳咳……”
“嗨,无事,替我回家拿些止咳散。”
“今儿我这身体,咳咳咳咳咳......”
本意,搪事同时,敷衍两句,扫扫手,姚鲁文便就想把眼前下官打发。
可遭人厌烦的是,那没眼色的,却就这情况还要多聊。
“诶呦,千总啊,您这害了风啦,您瞧我这脑子,怎把这茬儿给忘了。”
“诶,对,您那止咳散怎个方子,可是西城圣手李怀润给开的?”
“实不瞒呐,我家那口子这些日,也伤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