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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大哥好好笑
田柱子等了好一会儿,见这一家三口还在说话。一天下来只吃了两个剌嗓子的杂面饼,一放松下来胃里烧得厉害
“夏叔,嫂夫郎,这粗盐和糖你们记得拿上,我先回去了啊。”
田柱子拿上自己的东西,从驴车上站起来。
“哎好好,”夏禾恍然,走过来和田柱子说话,“柱子,你现在回家去了?”
田柱子看着三人同款诧异的眼神:“……”都把他忘了是吧!
夏禾说:“先别走啊,晚饭在叔家吃,都做好饭了。”
田柱子连忙摆手:“不了,叔,我今天出来一天,我娘估计找了,我得快些回去。”出来时他可没说是干什么,回去准挨骂。
希望老娘看着他拿了粗盐回去的份上,能动手轻一些。
劫道的事情田柱子就不打算告知家里人,不然多少粗盐都不好使。
乔岳还倚靠在方初月身上,提醒道:“你回吧,劫道的事不要瞒着六叔六婶他们啊。”
“……哦。”
田柱子迈出去的步子顿住,而后走出了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萧瑟苍凉感。
田柱子离开后,方初月牵着驴车,朝乔岳说:“你在家歇着,我先把驴赶回去,免得我爹娘他们记挂。”
乔岳在县里的遭遇,他必须要回家告诉爹娘一趟。谁知道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之后会不会直接跑到村子里来打劫。
乔岳闻言,步子一停。
夏禾好笑道:“还不快去。”
“好!”乔岳忙点头,边撵上去边说,“小爹,水等我回来再打。”
夏禾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淡下来。
县里的形势有些严峻,地痞流氓当街抢劫打劫,就连活不下去的百姓也开始铤而走险了。他们住在村里,虽说屋子没了,地里的粮食眼看着要减产。
但起码捡回来的粮食省一省,熬过这一年不成问题。
这么一对比,好像在村里的日子还成。
夏禾估摸着,之后说不准在县里挣钱的村人也会陆陆续续回来。只是这一切,大抵与他们关系不大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这屋子就得赶紧建起来才是。
乔岳撵上去后,紧紧挨着方初月走。俩人说着话,气氛一片祥和。
乔岳的每一句话,方初月都没让话头落在地上,几乎称得上予以取予求,有问必答。
乔岳见状,流畅好看的眼睛暗藏着笑意,那股子坏水又涌上来。
对着人鬓间的发丝呼来呼去。
方初月看了他一眼,没事。
第二回,忍了。
乔岳第三次伸出罪恶的手指,意图掐一把夫郎那白皙的脸蛋。
方初月怒目圆瞪:“你还来!”
乔岳看着被自己逗得炸毛的夫郎,当众笑出来:“哈哈,不来了。”
小两口的打闹瞬间刺痛了徐晓惠的脆弱的心思。
她计划得好好的,就差一天!
就差一天,她就能回县里回到徐家,可偏偏就差一天!
出了事后,徐晓惠心里再想开口说这事,也知道过了时机了。
地动后书院又不开,家里屋子倒了,银子又不多,要不是她还有嫁妆,怕是连找人起房子都找不起。
而且,周氏破相后整个人变得疯癫起来了,时常在院子里破口大骂。谁说话都不好使,就连她丈夫说,都被撅回去了。
大房一地鸡毛,受伤的老头、发疯的婆母、不管事的丈夫和公爹……唯有俩个弟妹老实,还能让她使唤一下。
可就算这样,对着那脏污的旱厕,她每日都想作呕。
徐晓惠想回徐家。
早知道当初就不嫁给乔兴盛了,不然就算出了事她在爹娘身边,爹娘也不会不管她。
后悔不断滋生,像藤蔓般缠绕在心里。
如今又亲眼看到二房那边过得比她如意,走在路上还跟连体婴一般不要脸,徐晓惠恨不得把手帕就给绞烂。
“哎哟,吓死人!”乔岳一扭头就被那怨气满布的脸怼个正着,吓得笑容都垮掉了。
“怎么了?”方初月跟着转身,隔空与徐晓惠对视。
“没事。”乔岳一手推着他肩膀,一手接过缰绳牵着驴车往前走。
方初月点头,十分记仇地又扭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仿佛故意笑给徐晓惠看一般,眉眼舒展,脸上的笑容灵动又狡黠。
顿时把徐晓惠气得又绞烂了一张帕子。
见到徐晓惠被气到,方初月拍了拍手,嘴上哼哼着小调,不自觉踮着脚后跟走起路来。
乔岳俩人继续往村里走,院子里有婶子将洗菜水泼去菜地,见乔岳他们还个驴车都紧紧挨着,揶揄道:“哟,小两口这是一块去还驴车啊?”
“是啊,婶子在浇菜啊。”
“可不,菜地再不理都快干了。”
和婶子说了两句话,又继续走起来。以往从村头走到村尾总是有不少叔伯婶子搭话,一人聊上几句都能走上小半时辰。
这一路,走得轻快,方家很快就在眼前。
方父见俩人一进门就讨水喝,想要问问哥婿县里的情况。
“大哥儿,你……”他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后说:“你、你们多喝点。”
晴姐儿和阳哥儿俩人围着方初月打转,俩人比之前黑了不少,好在眼底清透,瞧着精气神十足。
虽是来还驴车的,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乔岳将方母要带的糖盐递过去:“岳母给,你都不知道我和柱子为了买这糖遇到了多少事情。”
方母接过来,“怎么?涨价了?”
方父坐在一边,闻言连忙发问:“你们今日是去县里吧?县里如今怎样了?是收一百文进城费吗?朝廷有派人下来赈灾吗?”
之前好些村人跑去王里正家闹了一通,王老大兄弟二人还真替父去了趟县衙,只是很快又黑着脸回来。
一问才知道人压根连城都没进去。
说是要一进去,连带牛车要收差不多一吊钱。
估摸着是从守卫那听到了不好听的话,如今好说歹说都不肯再去了。
要不是因为如今抽不开身,估摸着有些人都想自己去一趟县里了。
乔岳他们来方家借了驴车又从大路出去,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都跑来问他,方父自然也好奇。
眼下总算逮到话头,方父生怕等会儿忘了一样,一问就是三四个问题。
乔岳自然不会给岳家拿乔,简单给他说了下县里发生的事情,就连劫道的事情都没瞒着。
方母瞠目结舌:“不会吧!真有人十几号人追着你砍啊?”
乔岳:“……”他是喜欢和家里人吹牛,但刚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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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说的时候可没有夸大啊!
方初月被噎了一下:“娘,刚相公不说了嘛,是十个人,拿着锄头拦路,说我们把东西和驴车全部留下就可以离开,不过若是姑娘哥儿还真不好说。”
方母拍着胸口说“还好还好”,“还好你们机灵,下回别去了,早知这样就多买一些盐了。”
乔岳摇摇头:“买不了,人家只让买这么多,我一开始买了四斤盐,后头柱子想买三斤盐都不成,说最多两斤。”
方父出声道:“之后这日子恐怕不好过了,也不知道是只我们县出事,还是周边县都出事,要是……”
只他们清水县,他们还能盼望一下朝廷发放赈灾款银,若是地动覆盖地域大,那他们除了熬着别无他法。
方母声音颤抖:“你别吓唬人。”
“我,我没吓唬啊。”方父其实被自己的猜测想到了,若真是这样他们这些贫苦百姓哪有活路啊!
方初晴和方初月二人害怕得攥紧对方的手,眼泪汪汪地望着大哥,“大哥……”
方初月挨个摸摸他们的脑门,安抚起来。
“没事,你们不要出村子,就算结伴也不要出,平日里就在家和地里转,村里都是人,就算有人来找事也得掂量掂量,不会有事的。有事没事都可以去找大哥和哥夫,知道吗?”
方父二人听了大哥儿这么说,立马被安抚到了,用力点头,眼巴巴地看着方初月:“大哥儿说得对。”
乔岳没忍住,偏着头偷偷笑了。
……
当夕阳斜斜没入清澈的河水里,细碎的光芒从阵阵涟漪上一跃而起。
因着腾不出手去砍柴火,好些节俭的村人直接做一顿分成两顿吃,又能省柴火又能省粮食。
夏禾反其道而行之,哪怕有了系统保底他平日里也不会经常吃肉,但眼下养好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夏禾又拿了一块鸡肉出来做成小鸡炖蘑菇。
除此之外,饭桌上还有一道枸杞咸蛋汤、一道油焖笋。
“小爹,大哥好好笑哦。”
乔小圆吃得嘴巴油乎乎的,圆润的脸蛋从碗里抬起,看向对面的乔岳。
“大哥吃饭都要吃到鼻子里去了哈哈哈~”
从方家回来后,便一直神思不属的乔岳猛然回过神来:“谁说我吃到鼻子里了,好你个乔小圆,瞎说八道。”
而后使着筷子夹着一块油汪汪的蘑菇。
乔小圆比了一下眼睛:“我看得准准的。”
他能一眼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还能听到很多东西。虽然小爹不让他把这事说出来,但厉害的小圆是不会看错的。
因此,乔小圆十分自信且笃定:“大哥才是瞎说八道!”
望着再旁边看戏笑得乐呵的夫郎和小爹,乔岳不高兴地扒拉了几口饭。
吃了饭,方初月将碗筷收拾起来,夏禾方才开口问乔岳刚才在想什么,他不觉得山子有事会瞒着他,这是他做小爹的自信。
原本是打算去县里打听清楚了,就开始建房子,没想到走了一遭后,得到的讯息比想得还可怖。
乔岳沉吟片刻:“我只是有些害怕,今日这事但凡我没有服用过药剂或者没有砍刀,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而且他有预感,世道乱了。
不是一个县,是整个大夏朝,都要乱起来了。
也许不只是人,还有飞禽走兽。
而真乱起来,他们四口人简直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弱小,哪怕服用了药剂,依旧是可欺的那种人家,是最软的柿子之一。
他们光是对上十几号人都够呛。
乱世永远不可能单打独斗,就像今日如果没有田柱子在旁边补刀,他也不可能完好无损地离开。
所以,他们要讨论的已经不是起不起房子的小事了,是今后要怎么样才能活下去。
夏禾叹气:“可我们没有宗族依靠啊。”
青山村多是散户独户,王姓人家虽然多,可也比不上娘家那边的夏家村,还有赵家村,那都是一个村子七八成都是一个姓的。
夏禾小的时候总觉得宗族像一座大山,压在头顶让人喘不上气来,可如今再看,宗族又似一座牢固的堡垒,他们在里头起码能多几分存活的机会。
总不能现在跑去和大房交好吧。
“进山躲着?”方初月一说完,便自己否定了,“不可能,山里的狼豺野兽比人还难对付。”
夏禾提议道:“去你外公家?不行,我们回去会让你外公他们成为众矢之的。”
他是外嫁了二十年的哥儿,夫家这边有田有地,夏家宗族那边不会让他带着孩子回去的。
乔岳长叹一口气:“县里如今比我们这边还乱,若是县令没了,县里到时个不错的去处。”
“那也不成啊,没有田地我们吃什么啊?没得银子在县里活不下去。”
三人顿时唉声叹气。
一筹莫展。
乔小圆看着小爹他们叹气,自己也跟着小叹一口。
那圆润的脸蛋就要流下来,乔岳看着夏禾怀里的小圆:“小圆,如果你遇到了坏人,找不到我们,该怎么办啊?”
乔小圆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问:“为什么你们都不在啊?那你们在哪里?”
“……呃,不知道,但就是不在。”
“哦,只有我一个人吗,苗苗归归他们在不在?”乔小圆眉头紧锁。
“在吧。”
乔小圆斜着眼看他:“大哥,你好傻啊,我肯定带着苗苗他们一起跑啊。”
乔岳增加难度:“你跑不过坏人。”
“我们仨一起都打不过他啊,”乔小圆放弃挣扎,“那完蛋噜~”
乔岳:“……”
倒也不是不行,乔岳灵光一闪:“不如我们联合岳父、柱子他们一块儿找个地方,重建房子吧。”
三家人凑一凑,人手够了,砖瓦也够了,便是住得挤了些,但起码安全有保障。
反正分开住,其实问题也不大。
就是不知道……
他们会不会同意了。
夏禾沉思起来,方初月立马起身,他们方家也只方二叔一家亲戚,同样面临着人手不够的问题,“我现在就去告诉我爹。”
“你看看如今什么时辰。”
乔岳拦着方初月,手掌轻轻托起他的下巴,抬头看一看这天色。
——浓墨挥洒、乌漆嘛黑,寥寥几颗星星点缀在其中。
第52章 都有对象啊
五月中旬,接连下了几场大雨,晌午的日头晒得厉害。
水田里的稻子开始灌浆,地里的农人忙忙碌碌给水田浇水排水,从地里出来又直奔家里,继续忙碌着。
唯一值得乐道的便是乔、田、方三家竟然连同起来要一块在村头前的旱地上起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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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一出如同幽静的深潭被猛地掷入巨石,三家人走在路上都要被挨个问。
这事实在少见,甭说异姓了,就是同宗同族都鲜少这么干。
田家,灶房里。
蒸出来的糙米饭还冒着热气,铁锅里的白菜炖毛豆炖得已经软烂入味,香味四溢。
阳哥儿站在灶台边,热气腾腾的白菜毛豆被铲进木盆里,田六婶风风火火走进来,催促道:“阳哥儿,菜做好了没?”
“六婶……”阳哥儿低声道,“还有一道腊肉炒酸菜,就可以端过去开饭了。”
三家人合伙起屋子这事,除了田家一开始有些异议外,其余人都没什么问题。
大家伙一块儿将田家倒塌的屋子扒了半天,当日下午又加入了一个周家。
多了一家人,乔岳干脆把四家的活整合到一块儿去,什么人什么时辰该干什么活,安排得死死的。
甭管是谁,男女哥儿,上至七老八十,下至三岁还提,都需要干活。不是下地就是起房子,哪怕是阳哥儿他们也能干些小活,做饭摘菜洗菜。
就连乔小圆都得带着三岁不到的铁蛋到处挖蚯蚓。
一大伙人这么一安排,你还别说干得井井有条,有模有样的。
好过之前那般起了房子就干不了农活,干了农活房子又起不了。
田六婶刚从地里放完水回来。
水田有修好的沟渠从河道引水进去,只需要站在田埂上将水泼进水田里即可。
听了阳哥儿的话,田六婶点头:“成。”
“没事,不着急,他们饿多一会儿不碍事。”夏禾便朝阳哥儿说。
阳哥儿抿着嘴点头,但还是让灶口的晴姐儿将火生旺一些,手脚麻利地将腊肉下锅,煎出油脂后倒入酸菜开始翻炒。
酸菜炒腊肉很快便出锅,夏禾提醒说:“你们留了饭菜自己吃没?等会我们吃了再回来,不一定回来。”
晴姐儿点头:“留了,还有小圆他们的,我等下去把他们喊回来吃饭。”
“好。”
田六婶站起来说:“再喊个人一块端过去,我们俩……”
“不用,我可以。”夏禾双膝一弯,一手桶,一手盆,轻轻松松抱起来就走。
田六婶咋舌,弟夫郎这力气瞧着可不像是身子骨弱的哥儿啊,她叮嘱晴姐儿他们兄妹二人把锅洗了再烧一锅水,晴姐儿忙点头,“婶娘你快去吧。”
田六婶赶忙这端起另一个大木盆追上去。
马二婶刚从村头菜地里摘了菜回来,远远就看见夏禾往这边走。
她有心想亲自将他们起房子的事情打听清楚,奈何真没工夫。如今见了夏禾,这心思又活泛起来。
马二婶与夏禾年岁相差不多,与乔岳他们路上见了都能说上几句话,但他俩之间着实没甚交集。
夏禾刚嫁过来时,长得好看,家世也好,说话温声软气的,一下子就把周遭的目光吸引,历来爱挑尖儿的马二婶自然受不了,便阴阳怪气了几嘴。
没成想夏禾看着温柔,实际上却不是个好欺负的,冷不丁就被刺了回来。
自那后,便绝了深交的可能。
马二婶站在原地纠结气啦,一人分饰两角地嘀咕起来。
一个鼓动说:“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人哪有那么小气,主动说说话怎了,他儿子可都夸过我机灵呢。”
另一个阻拦道:“我主动开口,岂不是就是向他低头,不成不成。”
还未等马二婶纠结出来,夏禾那道清瘦的身影渐行渐近,很快就闯入眼前。
我的亲娘哎……
这姓夏的不是都三十六七了吗?怎么那脸跟剥壳鸡蛋一样又白又滑。
马二婶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心里蓦然升起荒谬的想法,不如她去改个姓吧?
被死死盯着,夏禾看了一眼马二婶:“……”一瞬换一个表情,也太复杂了些。
夏禾继续往前走。
马二婶总算下定决心:“哎,夏禾……人呢?”
“……”人什么时候走过去的?
她四下看着,突然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姓马的,你一个人在这唱大戏呢?”
田六婶见她一人傻站着,表情变来变去的,嘲笑道。
“你才姓马,老娘姓王。”马二婶立马变了表情,怒目而视,“你个婆娘特意跑来寻我乐子是吧?”
田六婶默了默,她可不就是姓马吗?家里与马二一家还有些亲缘关系呢。
马二婶看着盆里的大片腊肉,感叹道:“哎,你们起房子也忒舍得下本了吧,连腊肉都拿出来了?”
“家里男人下死力干活,那不得多些油水啊,要不是县里不好去,我都想割几斤肉回来。”
马二婶闻言:“县里真像岳小子说得那样啊?”
“假不了,我家柱子那胳膊都被砸出乌团来了。”田六婶想到他家柱子为了去县里买盐差点没能回来就心有余悸。
田六婶准备抬脚走人,马二婶眼疾手快拦住她,赶忙问道:“就算县里不大好,你们一块起房子还是草率了些吧,屋子起好了怎么分你们有章程吧?你们家人多,可别吃亏了。”
“专门看乐子是吧,往日不见你这么关心我啊。放心吧,占不了便宜,连家里五岁的娃都干上活了。”
“这腊肉是乔岳小爹拿出来的。”田六婶托起木盆给她看。
“如今人人都要起房子,请不到人只能自己起。你们马家一大家子,自然不懂我们这些家里人少的难处。”
马二婶:“人少慢慢来啊,建出来的房子起码是自己的不用和别人掰扯不是,再说了,起个茅草屋先顶两年,不是更好。”
“理是这么个理,只不过……”田六婶也认同这话,他们家比方家、乔家要多两个壮年,怎么算都是他们家吃亏,所以一开始田六婶和田大柱夫妻都不怎么乐意。
只不过当家的应承下来,这事就这么定了。
哪成想昨日开始干活了,周家突然找上来说他们也加入。周家与他们家差不多,甚至为了加入还说起好屋子后他们周家可以要选剩下的。
一看这情况,田六婶原本飘忽不定的心瞬间安定了。
而且这几日,按照山子计划的时辰干活,虽说每日干的活一样,但回家躺下合算后就发现,还真比他们自己单干好。
田六婶想到这,边说边走人:“先不与你说了,我得赶去送饭。”
“哎,再聊两句啊,这么着急便走。”马二婶看着田六婶的步子,翻了个白眼。
嗷嗷待哺的男人看着田六婶的身影,纷纷叫起来,田六叔朝着她问:“铁蛋他奶,你总算来了,我们等你好久!”
十双眼睛落在她……抱着的木盆上,田六婶也不惯着他,“他爷,我这不来了嘛。”
田六婶把菜放下,开始分菜,一人一勺白菜炖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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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一勺酸菜炒腊肉,蒸的糙米饭管够。
早上天微亮就吃了一顿,干了半天活吃上第二顿,乔岳饿得端着碗蹲在地上吃。
又是挑泥又是摔土砖,一身泥污,脸上都沾了好些灰尘。
瞧着十分狼狈的样子。
再一看周围,和他一样狼狈的比比皆是,甚至好些更甚与他。
乔岳看着海碗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感叹道:“咱小弟这手艺确实不错,他真没和人学过啊?”
大锅饭需要的米面都是各家提前交上去的,菜蔬则是从每家的菜园子摘的。只乔家和方家需要再额外拿些肉或者糖出来,毕竟俩人干活的人相对少一些。
方初月坐在小马扎上,头上戴着草帽。
听到乔岳夸阳哥儿,他笑道:“学是没怎么学过,阳哥儿打小就爱干这活,也爱看别人做饭。”
“上回席面上,有个放话要收徒的厨娘来掌厨,我还想着阳哥儿能讨个好,说不准能被人瞧中拜个师,后面我再一打听,人厨娘收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当徒弟。”
方初月觉得有些可惜。
快速扒了两口饭进嘴里,又说:“家里的腊肉也没了,明日没有肉了。”
天还没亮大家都起来干活,只晌午最热的时候躲一下凉,接着又是干到天完全黑透才离开。
就算是铁人也撑不住这般熬,饭菜再没油水怎么行。
乔岳将腊肉吃完,有些意犹未尽。
“周叔说他来解决。”
方初月抬头,问道:“会不会有些危险?”
“他说他只是置了几个陷阱,”乔岳说,“既然他说了那就应该没事,周叔比我都有成算。我试着抽一下,看能不能抽到肉?”
至于抽什么,乔岳没说明白。
但方初月显然不会听不懂,他点头:“最好是兔肉,其他的我们没借口拿出来。”
乔岳默了默,“……嗯。”
……
休息过后,日头还有些晒,大家还是开始干活。
测量、挖地基、运土、摔土砖,各司其职,各个汗如雨下。草帽戴在头顶上都要洇湿了,方初月再也顾不上会不会被晒黑,他太热太累了,直接把草帽解了下来,扇起风来。
夏禾见状:“初月,过来喝一下绿豆薄荷水。”
桶里的绿豆薄荷水用布盖着,绿豆薄荷水消暑又解渴。
“哎好。”方初月把草帽戴回去,走去草棚,“小爹你喝了没有?”
“我喝了,”夏禾端着竹杯过去,递到方初月嘴边,“你就这么喝,不然还得洗手。”
方父正好直起腰看到他们的姿势,疲惫仿佛一扫而空,高高兴兴又弯下腰去。
方初月就着这姿势喝了大半杯后才停了下来:“山子他们喝了吗?”
“还没有。”
夏禾歇够了,戴上草帽说,“我去喊他们,你坐着休息会儿,我去做土砖。”
乔岳他们呼啦啦跑来一人喝上一杯,又呼啦啦地继续跑去干活。
活干到一半,夏二舅带着夏森夏林俩表哥寻了过来。
“二哥,阿森阿林,你们来了?”夏禾赶紧将铲子递给田柱子,若无其事地带着他们走到一边去。
夏二舅蹙眉:“起房子归起房子,你怎么干这么重的活儿?挖地基是哥儿该干的活吗?山子呢?”
夏森夏林点头。
“没有,一直都是柱子挖,我和初月都是摔土砖。”夏禾解释道,
夏二舅:“是吗?那你怎么拿着个铲子?”
“地基挖得有些深,他准备下去,我拿着递给他,”夏禾说完,问道,“我不是让人给你带了话吗?你怎么还过来,家里的房子怎么样了?”
夏二舅点头:“是带了,但是小爹听了着急,还是让我过来一趟。”
那夫郎带的话只说了他们要和别人一块起房子,就不需要他们过来了,还说了县里很乱,让他们暂时别去县里。如果家里缺盐的话,他们这边有。
刘老夫郎一听这话,赶忙拉着人聊是怎么个起房子。
那人怎会清楚这些,说得不清不楚的,刘老夫郎他们反而愈发着急起来。
这不,下午就跑了。
夏禾将个中缘由说清楚后,夏二舅沉思起来。
“哪用这么麻烦,幺叔,你带着孩子一块儿回夏家村住得了。”夏林拍着胸口说。
夏二舅望着仿佛大哥附体的亲生儿子:“……”
和大侄子夏森对视一眼,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夏禾抿着嘴笑,大哥家的夏森性子像二哥,稳重心眼子多,二哥家的夏林性子反而与大哥一模一样,憨厚容易冲动。
“你暂时……算了,”夏二舅不理夏林,对着夏禾说,“建多少建屋子?怎么分?你们四家人,可不好分啊。”
夏禾解释:“大门进去,左右两边是灶房和杂物房,还有最角落的茅房。”
“接着原本会客的堂屋就不要了,封掉一个门,这样就成了四合的屋子,正好大家一家一座,里面再分别间成两间房或者三间房,左右两侧留点位置修回廊供大家进出。”
夏禾把布局说清楚。
“既然你们有了章程,就按照章程来,别到时候房子建好了再起争执。”夏二舅点头,虽是人多逼仄了些,但再把院子一围,安全性确实高不少。
夏家村那边小幺他们确实不好回来,他们不是没想过让夏禾回去,只是宗族掣肘太多,还排外,就算夏禾回去也不一定住得长久住得安稳。
也是因为这样,夏老爹才一直让他们早些过来帮忙起房子。
夏禾摸了摸口袋,发现带的糖果已经吃完了:“已经落在纸笔上了,每个人都按了指印,做不得假。”
“等到时屋子建好只好抓阄,抓到哪间是哪间。”
夏二舅又拉着他问了几个问题,而后带着儿子和侄子加入到挖地基中。
来都来了。
给小幺添上几分力才是。
干了一时辰活,夏二舅就准备带着他们回去了,临走时夏禾将糖和盐递过去。
夏二舅纠结了一下,“你们还有吧?”
“有,买了几斤呢,二哥你快拿着。”
“那二哥就收下了,家里的盐确实不多了。”本是打算过几日去买的,如今这样还是留家里吧。夏二舅收下后,从怀里掏来掏去,最后在不知在哪里掏出一个小银角子,准备递过去。
夏禾推拒道:“不要,二哥你快回去。”
方初月帮嘴道:“就是啊,二舅。”
“舅,你这私己藏得够深啊,”乔岳揶揄起来,“舅娘知不知道啊?”
夏森和夏林目光灼灼地看着,夏林抗议:“老爹,你不是和娘说你没有私己吗?”
夏二舅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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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我捡的成吧。”
大家嘘了他一声。
夏二舅老脸一红,站不住了,摆摆手转头就走。
夕阳与青山相接,火红色的火烧云晕染着半壁天空,绚丽又带着无尽的遐想。
……
翌日,大家早早起来干活。
晌午有些热,搭了个草棚在旁边,吃饭时便坐在里头吃,比昨日坐在太阳底下凉快许多。
“小爹,大哥,小哥,我来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果然很快,就看到乔小圆抱着碗屁颠屁颠跑来。
周遭尘土很多,夏禾伸出手帕给小圆擦汗,轻声问道:“今日怎么不和哥哥姐姐吃饭啊?”
乔小圆瘪着嘴:“我想和你们一块吃啊。”
他们天天一块儿吃饭,这些时日因为不想乔小圆过来这边吃尘土,干脆就让乔小圆跟着阳哥儿他们一块吃。
“……好,”夏禾点头说,“吃完我们就回去,可以吗?”
乔小圆高兴了,一屁股坐在夏禾的脚上,吃一口饭又抬头看一下乔岳他们,傻呵呵地笑出来。
吃过饭后,一群人席地坐在草棚下休息,有的甚至干脆躺在地上帽子一盖,打起呼噜来。
田柱子将狗尾巴草叼嘴里,说:“昨日王明过来找我去县衙。”
“你没答应吧?”乔岳抬眼望去。
一缕阳光落在方初月的肩上,微微一侧身,阳光转移到了脸上。乔岳拿过草帽,盖在他头上,又抓着另一只草帽的帽檐开始扇风。
微风轻轻拂过,方初月呼了一口热气,笑着往乔岳这边靠过来。
乔岳挺直腰板:“靠着我睡会儿。”
“没答应,家里这么多活,哪有空去县衙。更别说,前几日才……”田柱子说着说着没了声。
对面的小两口不知什么时候甜甜蜜蜜靠一起,乔岳闭着眼睛朝他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田柱子:“……”山子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旁边的周二青听到他叨叨什么重色轻友,笑道:“哪个叫你没有媳妇。”
田柱子眼睛凛然,看着周二青……和他媳妇,他又沉默了。
他望向四周,怎么都是一对一对的,人家干活分开,休息时凑一块甜蜜着呢。
“怎么大家都有对象啊?”田柱子忍不住仰天长啸。
周小青:“柱子哥,我还没有。”
田柱子:“你没有很正常,你才十五!”
说话声有些吵闹,只是睡觉的人都没有出声打断他们。
夏禾阖目靠在杆上,嘴角翘起,笑容浅淡。
第53章 把衣裳穿上
日升日落,月盈月亏。
随着地基建好,墙体起到三尺高,半个月时间一晃就过去。
夏风缓缓吹过稻田,绿油油的稻穗逐渐变黄。一眼望过去,金色稻穗沉甸甸地压弯了腰。
田野间随处可见俯下去割稻子的农人,熟练地使着镰刀,“欻欻”就倒下一片稻子,待脚边的稻子垒出一个小包,触手可及的稻子都被收割干净,又往前挪去。
天还没亮,乔岳他们吃过早饭就早早来到地里割稻子,上午俩人割稻子,一人打稻。
好在三人如今精力有了一个质的提升,虽说疲惫但还撑得住。
方初月屁股下绑着一个小板凳,割完了再挪一下,偶尔掏出手帕擦擦汗水。
乔岳后背的衣裳完全被汗水打湿,汗水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往下滴,要么任由其滴落在田里,要么耸起肩膀擦拭起来。直到眼睛被汗水扎到,方才掏出手帕擦拭起来。
小两口割了一早上,地里多了七八分地的秸秆头。好些人手多的人家甚至把秸秆头也顺手撬了起来,晒干后用来烧或者直接沤肥都成。
乔岳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任由秸秆头在地里。
而乔小圆拖着个小篮子跟在他们身后,兴致勃勃地在地上捡着掉在田里的谷粒。
他知道大哥他们都忙,也不喊他们看。眼睛尖得很,一眼就能瞧中金灿灿的谷粒在田里,嘟囔着:“嘿,我又看到啦~”
“小圆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