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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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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她虽然本能往谢珩身后躲,但比起梦中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她却没有那种从骨髓深处透出来的恐惧。

直到贺兰歧开口,要从南燕娶个妻子回去。

谢珩垂了目光,冷笑:“雁荡山山脉所有的山河故土,孤会亲自夺回来,至于漠北部落,孤何曾怕过。”

贺兰歧用脚尖撵着混了血的泥土,他抬手朝城墙的方向点了点:“太子殿下,不妨听听本君要娶的究竟是何人,再下定夺也不迟啊。”

谢珩根本不想听,可这张嘴是长在贺兰歧身上。

贺兰歧视线在半空中转了个来回,最后轻飘飘落在了更远些的陆听澜身上:“以武陵侯之妻,换两国太平,太子殿下觉得如何?”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住,应淮序面若冰霜,眼底掀起冰冷的杀意。

姜令檀也同样不置可否瞪大眼睛,她最开始以为,贺兰歧提的交换条件可能是她,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陆听澜。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在等谢珩定夺。

这些年里,华安郡主手握兵权一直是天子的心患,雍州的部下就算对镇北侯府再忠心,若西靖以这等天大的利益强娶,恐怕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孤不同意。”谢珩冷冷地开口。

有人长长松了一口气,也有人眼中闪过遗憾。

功绩伟业,尸山血海,若是能不费一兵一卒换两国安泰,只要是人,就没有不心动的。

应淮序在听到谢珩回答的同时,像是身体里的力气被抽干了,他着急去抓陆听澜的手,可没料到陆听澜避开他,抬步就要往前。

“你要做什么?”应淮序焦急问。

陆听澜忽然朝他悲凉一笑:“这个决定不是殿下能做的,也不是你我能做的,而是天底下百姓的意愿。”

“雁荡山脚下埋了太多的忠骨,我想阿爹阿娘也在天上看着,不希望战事再起。”

“就像司家大哥哥死的那年,司馥嫣恨我陆氏的没能保护好她兄长的安危,若今后两国交战,天底下百姓,定也恨我不愿远嫁。”

“这可能也是我陆氏一族的命,雍州此生是我的故土。”

陆听澜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开应淮序,她朝谢珩缓缓跪下:“太子殿下,贺兰太子的求娶臣女应允。”

“至于我与武陵侯的婚姻,至此罢休。”

“你这是何苦?”谢珩沉默许久问。

陆听澜没有回头,但能感受到应淮序视线落在她背上,滚烫灼人,她眨了眨眼睛道:“贺兰太子本就是疯子中的疯子,臣女若不同意,以贺兰太子的心性,他不管能不能打赢大燕,目的只是生灵涂炭而已。”

说到这里,陆听澜声音微微一顿:“我与武陵侯这桩婚姻本就有名无实,与其成为一对怨偶,那还不如早些放手。”

“不,我不同意。”应淮序一双眼睛因愤怒而变得猩红,他咬着后牙槽,愤怒和绝望朝他席卷,理智摇摇欲坠。

“哈哈哈哈,果真的一出好戏。”贺兰歧远在城墙下,手舞足蹈放声大笑,“那请华安郡主好好准备,本君三日后来迎你入西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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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从贺兰公瑾被杀,到贺兰歧以山河**,一桩桩一件件都如同惊雷。

姜令檀被谢珩扶着上马车,她人是呆愣的,心里明明有太多想问的东西了,可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善善想问什么?”谢珩闭着眼睛,修长的指节抵在眉心上,看不出喜怒。

“我……,如果贺兰太子要迎娶的是我,殿下您会同意吗?”姜令檀鼓足勇气。

谢珩闻言,只觉得心脏的地方狠狠一抽,他心里清楚,他根本不会同意,但是他不能让她知道。

一国太子,若是看天下人性命如同蝼蚁,只会让她心寒。

姜令檀在谢珩开口前,主动捂住他的嘴:“殿下不必回答。”

她掌心温热柔软,透着一股叫人着迷的甜香,声音也同样软软的,接着说出的话叫他心惊:“我做不到华安郡主那般大义,但是若有人敢这般逼我,我宁可一死了之。”

“人死罪消,我也就无功无过。”

说到这里,姜令檀声音微哽:“可我不想华安姐姐死,我也不想她去西靖,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姜令檀努力仰起头,想把眼泪和狼狈逼回去,那泪珠却越蓄越多,心底无助的情绪怎么也控制不住,她伏入谢珩怀中,嚎啕大哭。

第134章 第 134 章 鼓瑟吹笙

“太子殿下。”吉喜怀里抱着披风, 见马车停下,赶忙迎上前。

“嘘。”谢珩单手挑起车帘,朝外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吉喜连忙放轻脚步, 小心翼翼递出怀里的披风。

姜令檀半靠在男人宽阔的怀里,一双手不安攥紧,眼睛闭着长睫时不时颤抖几下, 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谢珩接过披风把人裹紧, 这才尽可能轻缓下了马车, 他夜里还有事务要处理,本打算把人送回房中, 让丫鬟们好生照料, 可她扯着他衣襟的模样, 怎么看都像是离不得他。

“殿下,武陵侯求见。”青盐不敢上前,尽可能压下声音禀报。

“让他去书房。”谢珩应该是早有预料的,他抱着姜令檀脚步没有丝毫犹豫往书房的方向去。

应淮序在书房前不知等了多久, 眼睫沾了夜露,嘴巴绷得紧紧的,远远看到太子,他反倒是压下心口翻腾的愤怒,挺直的腰板缓缓下弯,‘咚’的一声直挺挺跪了下去。

“我从未求过殿下什么。”他声音几度停顿,撑在地上的一双手,缓缓握成了拳头, “吾妻性子一向莽撞,臣请殿下收回成命。”

谢珩皱了皱眉,猜不出情绪的视线, 居高临下落在应淮序背脊上:“孤,从未胁迫华安郡主改嫁。”

“你求孤。”

“不如去求陆听澜回心转意。”

应淮序怎么没求,他只差没有将人捆了,藏到深山老林。

可陆听澜她是活生生的人,里里外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就算有本事这么做,他也没手段真能把人藏一辈子。

他想求的是,太子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太子不追究,他有的是法子。

可眼下,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额头抵在冰凉的地砖上,喉咙乃至整个胸腔起起伏伏,如同被火灼烧过,又沉又痛。

当初娶她,本就是三分真心裹着七分的可有可无,再加上婚后忙于战事,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可时间久了。

他从能在雁荡山的马道与她碰面,军营的城墙上,夜色弥漫的火光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七分的可有可无,全都化成了在意。

应淮序自始至终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而她怎么就能这样决然狠心。至于他曾经和寿安公主的,他早就当作往事,难道她就这样容不得半点沙子。

姜令檀回来的当日夜里,就起了高热,连着几次汤药喂下去,看似压下身体的热度,可要不了多久又能再次热起来。

烛火透过帐幔,像是还未散透的薄雾,窗外虫鸣幽幽,月亮渐圆形似玉盘。

青盐和伯仁算着日子,两人同样忧心忡忡。

芜菁娘子重新开了方子,见吉喜和吹笙退远,她才同谢珩说:“圆月在即,殿下若是再待下去,恐怕会控制不住蛊惑毒发。”

“善善姑娘这回的高热,恐是因华安郡主换亲西靖引出的心病。”

谢珩面如寒霜站着,他往日做事一贯的果断决绝,可当视线落在姜令檀烧得通红的双颊上,他难得犹豫了。

“太子殿下。”

“您若暴露了那个秘密,恐怕会把姑娘推远,更何况……”

剩下的话,芜菁娘子没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什么秘密?

迷迷糊糊中,姜令檀睁开眼睛,她身体乏得厉害,手脚僵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努力仰着脖子想看清帘子外说话的人。

然后一阵阵黑沉从眼前袭过,等再次清醒竟然是三日之后。

“姑娘醒了?”吉喜声音中透着惊喜。

她扶姜令檀坐起来,用温水漱口后,又端了甜甜的蜜水上前。

“我睡了多久?”姜令檀问。

吉喜道:“姑娘连着睡了三日。”

“三日?”姜令檀惊呼一声。

她身体并未好全,高热反复,这样一惊一乍下,就像是被抽了力气,唇色苍白。

“今日是不是华安郡主要去西靖的日子?”

吉喜点头:“姑娘安心,郡主夜里才动身出发,奴婢这就让人备车去武陵侯府。”

天热,日头也足。

姜令檀勉强吃了些东西,就让吹笙和吉喜搀着上了马车。

等在武陵侯府前下车时,她额心已经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她怕吉喜担心,在停车前就拿帕子悄悄擦了,还偷偷给自己点了口脂。

武陵侯府今日张灯结彩,西靖送来的聘礼如小山一样堆在侯府门口,论谁也想不到,这要嫁人的却是武陵侯夫人。

府中没有宾客,来回走动的丫鬟小厮一个个表情死气沉沉。

姜令檀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内院,才转过月亮门洞,就看见匆忙往外走的陆听澜。

“善善,你醒了叫人来说声,怎么亲自来了。”

“华安姐姐。”姜令檀上下打量陆听澜,见她表情自如,也就暗暗松了口气。

两人同时拥住对方,姜令檀再也装不下去:“你为何要答应?”

“我总能求太子殿下,想别的法子。”姜令檀心狠了狠,继续道,“或者干脆把贺兰歧给杀了。”

陆听澜闻言,冷哼了一声,有些沮丧的情绪瞬间好了不少:“贺兰歧如果有那么容易杀,本郡主早就砍死他千百回了。”

“你不要难过,我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生活,若是两国安定,你想见我一样能见。”

“天下之大,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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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两人说着体己话,并没有注意到就站在月亮门洞后方的应淮序,男人手持长剑,袖摆下遮掩着一捆绳子,他定在原地,绷紧的肩膀忽然就抖得不成样子。

“谁?”陆听澜隐约听见一道低沉压抑的哭声。

等她朝月亮门后方看去,却什么都没有,除了地板上散落一捆足有三指那么粗的麻绳。

在贺兰歧抵达前,陆听澜亲自把姜令檀送太子住处。

跳下马车,看见迎接的只有吹笙和京墨,陆听澜眉峰微挑把京墨拉到一旁:“太子殿下呢?”

京墨不敢多说,暗暗比了个手势,然后指了指后山的方向。

陆听澜看向虽哭红了眼睛,但依旧天真烂漫的姜令檀,这件事她憋在心底很久了,自责纠结过,更恨自己惧于天威。

“善善。”她朝眼眶红红的姜令檀招手,从悄悄袖中拿出一封信,塞了过去。

姜令檀惊了一瞬,暗暗把东西藏进怀里。

“我走了。”

“勿念。”

陆听澜上前抱了她一下,笑着翻身上马。

她前往西靖的这一日,给姜令檀留了一封书信,给应淮序同样留了一张纸,那是一份和她亲笔写的离书。

夜色沉沉,姜令檀借口看书,避去了小书房。

等她打开陆听澜给她的纸条,上头赫然只有一行小诗。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视线在吹笙二字上停留许久,姜令檀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陆听澜暗示何意。

夜幕沉沉,风滚着热意。

姜令檀昏沉躺在床榻上,细软指尖无意识压着手腕上一道并不明显的红痕,脖颈青丝渗了香汗,她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

漆黑的梦里,仿佛能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被铁链捆着的野兽,暴起的青筋。

“姑娘安好,奴婢鼓瑟。”

“请姑娘随奴婢往这边走。”

“请姑娘在此等候,家中主人……”

鼓瑟吹笙。

姜令檀猛然睁开眼睛,身上冷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鼓瑟吹笙。”她喃喃自语。

她想起自己初次见吹笙时,就觉得对方长得眼熟,然后吹笙成了她的贴身丫鬟,日日见着也就慢慢习惯了。

前几日夜里,吉喜被人请去瞧病,难怪当时她支支吾吾一直不肯说实话。

而这受了重伤的神

秘暗卫,自然就不言而喻。

姜令檀掀被起身,正准备拿架子上衣服换上,吉喜已经快步进来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吉喜问。

姜令檀垂下眼眸:“太子殿下呢?”

吉喜眼中闪了闪:“因着近几日军中事务繁多,京墨说太子暂歇在营中。”

“哦。”姜令檀目光淡淡瞥吉喜一眼,“既然殿下不在,那我想去前院看看?”

吉喜一愣:“看什么?”

姜令檀:“看看鼓瑟的伤是否可养好,殿下那日不是打趣,要鼓瑟来给我磕头。”

“姑娘,这大半夜的,鼓瑟……”话说到这里,吉喜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涨红了脸。

她眼底的惊慌再也掩饰不住,想伸手去扶姜令檀,又惧于她此时冰冷的眼神。

“现在带我过去。”姜令檀命令道。

“奴婢斗胆请姑娘冷静。”吉喜一张脸白得像纸一样。

姜令檀见她不动,抬步就自己朝外边走。

闷热的风刮在身上,握成拳的手掌心渗出密密的汗,时冷时热,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撑着走到前院的。

“善善姑娘。”一路走来,有人在夜色中行礼,有人避远。

姜令檀随意逮着一个人,就问到了鼓瑟的住处,吉喜远远在后方跟着,不敢说话。

“鼓瑟睡下了吗?”姜令檀没有半点犹豫敲门。

“谁?”开门的是吹笙,她脸上来不及升起的笑,骤然僵住,如同见了鬼一般盯着外边,连行礼都忘了。

当和倚靠床榻,还不能下地行走的鼓瑟对视的瞬间,姜令檀反倒是平静下来。

她抿了一下唇:“鼓瑟,许久不见,你家主子可还好?”

鼓瑟本就是吊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救回来一条命,她被这么一吓,当即猛烈咳了起来,嘴唇从苍白到泛着不正常的嫣红。

她想躲,奈何她一张脸和吹笙至少有六七分相似,站在一起,很明显就是一对孪生姐妹。

姜令檀扶着门框,努力不让自己露出狼狈的神态:“我当吹笙怎么似曾相识,原来如此。”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太子真是取了个好名儿。”

“姑娘,您听奴婢解释。”吉喜鼻头眼圈都是红的,她跪在地上朝姜令檀不住磕头道,“太子殿下,殿下他并不是有意要瞒着姑娘,殿下……”

“别说了。”姜令檀只觉天旋地转,她愤然打断吉喜的话,指甲扣进掌心里,一口气闷在胸膛,整个脑瘫像针扎一样地要炸开。

“带我去见殿下。”姜令檀拼尽最后一点力气道。

京墨得了暗卫的消息,根本不敢有半点耽搁,鼓瑟从西靖救回来后,一直偷偷住在府中养伤,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也是所有人都担心的事。

谁也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善善姑娘发现。

“去请芜菁娘子来,让青盐立刻去禀报殿下,还有,”京墨咬了咬牙,“给三皇子殿下传密令,务必用最快的速度,请三殿下回雍州。”

第135章 第 135 章 病重

天黑得连半点星辰都不见, 虽然是盛夏,风却荡得人闷闷地喘不上气。

姜令檀站得太久,撑在门框上的手已经麻木没了知觉。

说不害怕, 那是不可能的。

她既怕他来,也同样也怕他不来。

十五的月亮,圆得叫人心惊, 就这般孤高垂在云下, 落在人身上, 激起的却是直入骨髓的凉意。

“太子殿下。”黑暗中,不知道是谁行礼的声音。

姜令檀瘦削的肩膀轻轻一颤, 僵硬而缓慢转过头, 清凌凌透着水色的视线, 一点一点朝远去看去。

男人一袭白衣,黑色的皂靴踩在地上,一步步朝她走近。

“你……”姜令檀从喉咙里挤出细细的声音,她眼中闪过不解, 而后渐渐变成了不知所措的迷茫。

谢珩垂眸看她许久,继而俯下身,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向上挑起:“善善,你想要什么答案?”

姜令檀想要离他远些,离得近了,就有一种怪异荒唐的情绪从她心底蔓延。

她要什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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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整个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

元月十五,按照她每月梦中的情景, 那个男人应该是刺红双眼如同恶鬼一样,要吸食她的血肉。

可眼前的太子,白衣纤尘不染, 眼神清明,就连捏着她下巴的手,都透着活人才有的温度。

不应该是这样的,姜令檀身体里有个声音在歇斯底里叫嚣着,然而她什么也做不了,男人眼神冰冷,浑身上下都透着令她陌生的气息。

“殿下,为何……为何鼓瑟会在您这儿?”她苍白的唇在颤抖,堵在喉咙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往外说。

“鼓瑟是孤的暗卫,自然在孤的府中。”谢珩松了手,没有情绪的视线扫向鼓瑟,“你若是不喜欢,便让人杀了去。”

“半夜扰你清梦,把你吓成这般模样,本就该死。”

随着他话音落下,青盐从暗中走出,手中长剑泛着森冷的幽光。

姜令檀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眼看就要向后跌去,谢珩没动,反而是吉喜眼疾手快把人扶稳。

“不要杀鼓瑟。”

“不要杀她。”姜令檀彻底绷不住,情绪激动喊了出来。

“都依你。”谢珩朝挥手让青盐退下,目光冰冷,明显是在忍着怒意。

他今日好像不如平时能收得住情绪,生气时直白的模样,从他眼中看不到丝毫往日该有的怜惜。

姜令檀眼眶通红,心底堵着的那口气,逼着她问:“鼓瑟既然是殿下的暗卫,那殿下应该比谁都清楚,每月十五总要寻到我,饮血吃肉的魔鬼究竟是谁?”

她眼神倔强得很,明明是害怕的。

谢珩听她这样问,并没觉得意外,好像早就等着了。

他自嘲了一声,对她招手:“既然你想知道,那便随我一同去看看。”

姜令檀咬着唇,虽然不解,还是扶着吉喜的手随他往山林的方向走。

一行人穿过林子里隐得极深的山道,拐了七八个弯后,在一处被高壮枝干层层掩住的木屋前停下。

如野兽般沙哑的嘶吼声,透过毫无阻隔穿过木屋落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姜令檀白着一张脸,仰头看谢珩。

“打开。”谢珩皱了皱眉,冷冷地道。

“是。”守在门外的伯仁,眼中似有不忍一闪而过。

姜令檀忽然觉得冷,直直看着那个方向,缓缓瞪大眼睛。

短暂死寂中,扑鼻的血腥味,夹着丝丝微不可察的迦楠香,木屋里的男人披头散发,脸上戴着恐怖的獠牙鬼面,手脚被锁链紧紧束缚着。

虽依旧看不清他的真实模样,但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

那种透过面具,如有实质般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肃杀砭骨,就像蓄势待发的魔鬼,随时能把她一点点地吃掉。

姜令檀踉跄后退一步,她突然觉得自己心痛得喘不上气来,眼泪断了线一样从眼眶往外滚。

面具下男人那张脸究竟长什么样,他的身份又是谁,她忽然就不想知道了。

“会一直关着他吗?”她想去拉谢珩的衣袖,可男人不动声色避开。

他背着手,身形高大,脸上的神色有些僵硬,似乎打心底惧怕木屋里的人。

“如果是你希望的,孤自然做到。”他漠然道。

姜令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她转身想要走,木屋内那个被锁链关着的男人,忽然发出凄厉的嘶鸣,他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开始疯狂地挣扎,粗糙锁链擦破他的肌肤,嵌进肉里,鲜血直流。

“别走。”

“善……”男人嘶哑的声音,字不成句。

“快,堵住他的嘴。”谢珩朝伯仁使了个眼色,声音急促。

姜令檀一双腿像是被冻住,僵在原地,她目光隔着重重人影,复杂难辨。

情不自禁往前迈了一步,纤弱的背脊似风中颤抖的枯叶。

“快带姑娘回去,别被血腥给冲撞了。”

黑暗中,也不知是谁喊了声。

姜令檀要开口拒绝,然而没等她说什么,紧接而来的是后脖颈钝痛,她身体晃了晃在一片混乱中软软倒了下去。

吉喜把人抱起来,没有犹豫转身下山。

……

“怎么办,怎么办?我会不会被打死啊。”男人收回手,扭了扭因要笔挺站着直而浑身钝痛的关节。

他顶着一张‘谢珩’的脸,一边揉手,一边去扯脸上的**。

面具扯下来,露出了谢清野那张吊儿郎当的俊脸。

伯仁安慰道:“三殿下事出有因敲晕善善姑娘,想必太子殿下不会怪罪的。”

“屁。”

“事出有因个鬼,你看看我太子大哥现在看我的眼神,不是弄死我,而是弄死我后,再把我分尸喂狗。”谢清野甩了甩手,指向木屋里被链子锁着的男人。

林子里,所有人都低着头。

伯仁和青盐红着眼睛,小声说:“三殿下放心,太子平日只是吓你而已。”

谢清野无奈扯了扯嘴角:“我大哥这种失智的情况会持续多久?”

伯仁答:“一般不会超过三日,若情况好些能控制得住,十二时辰便能渐渐清醒。”

“难搞啊。”谢清野烦闷挠了挠头发,咬牙切齿骂道,“我父皇真不是个东西,自己嫡亲的太子也能给他下毒,他是要搞死我们这些儿子,自己就能指望着长命百岁不成。”

“三殿下,慎言。”青盐急忙出声打断。

夜里姜令檀不可避免出现高热的情况,她身子本就未好全,这接连打击之下,人直接烧迷糊了。

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呓语,吉喜和吹笙几人轮换着在她床前守着,就连芜菁娘子都时刻提着心,在外间置了一张小榻,偶尔熬不住时眯一两刻钟。

可姜令檀这次的病,却偏偏不见好。

一连六七日,本就是难养起来的那点肉 ,她一日瘦过一日。

哪怕后来谢珩恢复清明,日日把她抱在怀里哄着 ,喂水喂药都不假人手,偏偏她有时醒了也如同木偶那般,不笑不动。

“善善这是心病,已经存了死志我虽是医者,但心病难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芜菁娘子给姜令檀施针后,一边洗手一边朝谢珩说:“我们几人陪着,她有时回过神还能有点反应,自从你回来后,她情况却是一日日的糟糕下去。”

“那日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把她的心伤成这样?”

谢珩沉默许久:“她看见孤发病时的样子了。”

芜菁娘子闻言,差点失手打翻铜盆:“知道你身份了?”

谢珩狠狠捏了一下手腕上的伤,不确定道:“那日发病时,是让谢三扮成我的模样。”

芜菁娘子冷哼一声:“你们当初那样做时,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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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后果。”

“不过一开始是抱着,她不过是府中一个不得宠的弱女子,就算解毒知道了的秘密,大不了暗中悄悄杀掉。”

“是我的错。”谢珩没有反驳。

芜菁娘子叹了口气,又重新写了一个方子让人去抓药:“心病还得心药医,我虽能吊着她的命,但长久下去恐怕要伤了根骨,她体质本就比常人弱上许多。”

“近几日,善善若醒来,太子殿下最好避远,她心里藏了什么话,恐怕是不愿让你知道的。”

“好。”谢珩眉眼沉沉,虽不太愿意,可想着她的情况还是点头应下。

到了第十日,姜令檀的情况肉眼可见好了一些,可当谢珩来看一回后又急转直下,屋外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谢珩站在外头,薄唇抿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日的字条我不该留给你的。”陆听澜眼睛哭得通红,看她好不容易吃了几口下去,结果连之前的药都一起吐了。

姜令檀虚弱笑了笑:“姐姐,我从未怪过你。”

“我只是难受得厉害。”

“我……”她还想说什么,看到窗外一闪而过的熟悉影子,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

“你回来了,还去吗?”姜令檀问。

陆听澜努力想朝她笑,可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往外涌:“等你病好了,我再走。”

“那日太子殿下派人过来,说你夜里时常叫我的名字。”

“其实西靖挺好的,贺兰歧虽然是个疯子,但他不太管我,而他那姐姐贺兰宜才是西靖真正的主心骨。”

陆听澜断断续续说着,姜令檀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华安姐姐,我有一事相求。”姜令檀挣扎坐起来,冰凉的指尖一下子握住陆听澜的手。

“你说。”

“你去雍州大营请姜家三爷同三夫人过来,我……”她对着陆听澜的耳朵,把这十多日一直在心里盘旋想着的事情给说。

陆听澜先是惊恐地瞪大眼睛,被握着的那只手也不受控制轻轻颤着,这个胆大包天的想法,她不敢想若太子知道,会做出怎么样疯狂的事情出来。

“好,我这就让人去请。”

三夫人苏氏匆匆而来,连头上簪子歪了她都未曾发现。

姜三爷是外男,他送宋氏过来以后就在外边的园子里候着,满是风霜的一张脸忍着怒。

毕竟姜令檀虽与他们不算亲近,但名义上也是他姜恒戬的亲侄女,人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他们一家子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小十一。”苏氏看到姜令檀的样子,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婶娘,今日让你过来,侄女有事求婶娘帮忙。”姜令檀声音断断续续说。

“你莫要急,慢慢与我说。”苏氏擦了擦眼泪,深深自责道。

姜令檀嘴里全都是苦味,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每说一个字,心里像是要被钝刀割去一块肉。

苏三夫人先是惊讶,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你安心,人我会给你寻来,银钱你也莫要操心。”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高低也算是姜家三房嫡亲的侄女,我做主你的婚事,就算他是太子也拗不过这个理。”

姜三爷看苏氏出来,他急忙迎上前。

苏氏暗暗掐了姜恒戬一下,小声把姜令檀吩咐的事情给说了。

姜恒戬惊呼:“什么?要找八字相合的人冲喜?”

他这一嗓子,不光是屋子里的人,就连外边园子里守着的人也能听到。

谢珩就站在隔了一堵墙的影壁后方,他一言不发站着,把姜氏夫妇的话听得清楚。

“殿下。”青盐看向准备离去的姜氏夫妻,跪地请示。

谢珩声音透着几分疲惫:“暂且不用去管。”

“是。”

三日后。

苏三夫人带着媒人上门 ,一路畅通无阻。

她手里握着一本册子,册子上写着男方的家世性格,里头不乏青年才俊和家世殷实的人家。

姜令檀靠坐在床上,后腰垫着大迎枕子,虽然还是瘦,但人总算是精神一些了。

“就这个,这个与十一你八字最合适不过。”苏三夫人伸手在名册上点了点。

姜令檀随意扫了眼,年方二十七,是个秀才,家中无父无母,兄弟姐妹也无。

苏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手无缚鸡之力,家里也没个长辈,因为赌博欠了许多钱,答应做这一桩生意纯粹是为了钱财。”

“我想着人多口杂,家中没人更好,这人但凡敢生出别的心思,你几个哥哥都能当场要她命。且等你从太子这边出来,直接上我那儿去,华安郡主说了,实在不行就去西靖躲上几年。”

姜令檀嘴唇微微地抖,她闭着眼睛努力把眼泪压回去:“婶娘会不会觉得我想了个极蠢的办法。”

苏氏看她难受,心里跟刀绞似的:“男未婚,女未嫁,何况你这是冲喜。”

“难不成太子还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管它法子蠢不蠢,对付聪明人,什么法子在他眼里都是蠢的。”

第136章 第 136 章 与太子辞别

屋内静悄悄的, 花纹繁复的帐帘里缩着一团小小的身影,若那锦被再厚些,恐怕连那点起伏都看不出来。

“殿下, 姑娘已经睡了。”吉喜声音压着,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姜令檀侧躺着,蜷缩在床榻最里侧, 借着模模糊糊的光影她一动也不动, 真的好似睡着一般。

谢珩站在帐帘外, 目光低垂,一声不吭。

也不知过了多久, 帐子传来动静, 姜令檀以为他终于没了耐心, 不想下一瞬,帐帘被人挑开一角,淡淡的迦南香随他修长的掌心一起落下。

冰冷的额头覆上一只手,干燥温暖。

可姜令檀却觉得害怕,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来,一双手紧紧地蜷着,不受控制轻轻颤抖。

“既然累了,好好休息。”谢珩隔着帐帘,动作温热如同抚摸受伤的幼兽。

姜令檀紧紧咬着唇,就怕他不留情面戳穿她装睡的幌子。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走,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并不好受,也许是之前喝下的汤药起了作用, 微睁的

眼皮越来越沉。

不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就算是梦里,他的手也一直覆在她额心上, 温暖却叫她害怕。

姜令檀挣了一下压得发麻的手脚,慢慢睁开眼睛。

她这一觉睡得沉,精神状态瞧着比白日更好一些,双颊多了一分血色,只是没了往日那种软软的笑容,哪怕是对着近身伺候许久的吉喜,她言行上也多了几分疏离。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四下寂静,吉喜不在,吹笙应该也不在。

姜令檀觉得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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