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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进血骨里。”
“你只能属于我。”
男人闭了闭眼, 再次慢慢吻上她的唇,掌心摁着她,漆黑的瞳仁深处藏着一股积蓄已久的疯狂。
他渐渐用力,每一下撕咬如同要吮尽她的血,惩罚似得在她白皙肌肤上留下斑斑红痕,面具下染了血色的唇,压抑着侵略感极强的气息。
炙热唇舌若有似无地摩挲,既是讨要,也是欲念。
白雪中开出红梅,那花越绽越艳……
他要占有她,得到她,在她身上每一处标记上只属于他的烙印。
血红的眼瞳孔,勉强守住的清明,渐渐被疯狂所取代。
这一刻,他放纵自己,甘愿被蛊毒控制,宁可让她与他一同沉沦,哪怕是无间地狱。
姜令檀被吻得红肿的唇微微张开,尖锐的痛和他掌心自上而下摩挲过,叫她颤栗的酥痒交织在一起,令她短暂失神。
“求你。”
“放过我。”她几乎是用尽身体里全部的力气,喉咙里发出干哑短促可怜的声音。
“占有你。”男人涣散的眸色,像是晕在清水里的浓墨,冷缩的瞳孔,压着凝肃。
“不。”姜令檀哀鸣一声,眼里大滴大滴泪珠从脸颊上滑落,温香软玉,销魂蚀骨。
这般模样落在他眼里,反而火上浇油引得他失控。
男人托着她后腰,另一只手掌慢慢捏紧她的膝盖,不容拒绝,就这么堂而皇之压向两侧。
“殿下,救我……”绝望中,姜令檀哭声断断续续。
她仰着脸,在灯芒下落在面颊上的泪珠好似晶莹剔透的水玉,玲珑曲线惊心动魄,玉珠绯红似枝头成熟的樱桃。
他揽在她腰上的手,忽然僵住。
目光垂下来,微微恍神。
屋内,有片刻静谧。
他看着她,瞳仁颤了颤,眼底有血色涌动,那些被他抛在身后的约束,如同一张大网朝他压了下来。
“殿……下,您在哪儿……”姜令檀双眸紧闭,身体轻轻颤抖,唇缝中挤出失控的啜泣。
终究一句“殿下”。
他再也舍不得,宁可刀划在自己身上。
“不怕,不怕了。”
男人狼狈喘息一声,弯下腰把因恐惧失神的人儿轻轻搂紧在怀里,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沉哑如同夜风撩过。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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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里要得到她的贪念,凌迟一样在他血肉深处撕扯,所有的放任不甘,那些不可言说的痴妄之念,他挣扎想要反抗。
谢珩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剧痛让他勉强压下毒发时的暴戾失控的情绪。
但这还不够。
他抬手,慢慢扯落面具,隐在昏烛下的面容,模糊得像是没有任何情绪神像。
锋利的匕首,狠狠划过掌心,血肉撕开,深可见骨。
大股大股鲜血涌出来,大半落在姜令檀身上,顺着她白皙光洁的背脊肌肤,一寸寸往下蜿蜒淌开,在腰窝处积蓄,顺着起伏的山丘落在沟壑尽头。
那红,是浸在月色中的红梅。
染血的花骨朵落在凝脂白玉上,如同无垢之色染上世俗的谄媚,勾出魂牵梦萦的欲念。
更似封印魔鬼的符文,所有放纵就随着彻骨的疼痛,深埋皮囊之下。
心甘情愿的臣服。
本以为失控后,他会要了她,把她禁锢,藏进他费尽心思铸出来的金丝鸟笼里。
到底还是狠不下心。
*
“呜……”
姜令檀哪怕在睡梦中,也在低低的哭泣。身体受到伤害,本能要蜷缩成一团来保护自己,
下一瞬,有薄热气息从她耳廓擦过。
“取些冰来。”
男人的声音既轻又淡,就像极巅上将融未融的冰川白雪,透着春风的凛冽。
冰?
姜令檀眼睫颤了颤,想要睁开眼睛,心脏跳得很快。
转瞬间,她只觉身体灼痛滚烫的地方,被一股极端的凉意贴上,从脖颈开始,顺着她微微起伏的心口,一直蔓延至她绷紧滚烫的足尖。
周身火烧似的热意,随着那冰的寒意,一点点地抽离。
冷与热交织,她从未这般的难受,想要挣扎可手脚都人一双手轻轻松松禁锢住,她有些怕,不敢挣动分毫。
冰化成水,顺着莹白的肌肤四下散落,圆润饱满处无端生出叫人胆寒的战栗。
“放开我。”姜令檀嘤咛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入目所及,是随着马车轻轻摇晃的华美车帘,车轮碾压过白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她纤长眼睫眨了眨,却瞥见她露在大氅外的手腕,苍白肌肤上覆着一道道如同花瓣一样的痕迹。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从她脑海中涌出,身体在瞬间绷得如同玄一样。
她根本不敢回头,就怕看到那张叫她胆寒的魔鬼獠牙面具。
“善善。”
“连孤也不认识了吗?”谢珩伸手,粗粝的指腹托着她脸问。
姜令檀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猛然一窒,只觉被那审视的目光盯着,快喘不上气来。
“殿下,我……”
她话还没说完,泪水就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从眼眶里滚落。
谢珩低低叹了声,缓缓地擦过她脸颊,托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与之对视。
“不怕。”
“孤来了,一切都会过去。”
“殿下救了我?”
姜令檀努力忍下哭声,想起夜里发生的那些画面,她差点……差点就,脸颊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一股寒气窜上她的背脊。
谢珩没有话,只是沉默看着她。
姜令檀仰起头,对上他温润平和的凝视,心底莫名生出惧意,手掌心汗涔涔的,冰冷湿滑。
“我们去哪里。”她伸手想要遮住眼睛,逃避似的不敢看他。
然而手臂从大氅下伸出,当即突兀僵在半空中。
瓷白的雪肤像是春日枝头摇摇欲坠的白玉兰花,只是一道道宛如烙在皮肉下的指痕和吻痕,斑驳不一,触目惊心。
姜令檀浑身颤抖个不停,愣愣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手臂。
“我……殿下,我的衣裳呢。”惊恐之下,她往大氅下缩了缩,一双眼里全是泪水。
“那座小院没有衣物,孤只能出此下策。”
“高热不退,若就此不管,善善,你会没命的。”谢珩双臂收紧,低下头,薄唇碰了碰她秀白沁着薄汗的眉心。
姜令檀颓然闭上眼睛,心底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
庆幸自己被太子所救能苟活下来的同时,又恨不得那夜她死在松林小院里,灵魂随风,归于长空。
她与高高在上的储君之间。
她得他庇护,拼命不去僭越的界限,如今连身子都被他看尽了,所有的一切成了徒劳。
“殿下。”
“嗯,孤在。”
姜令檀强撑着睁开眼睛:“殿下再次相救,臣女感激不尽。”
“只是殿下清誉重要,这事,您就当没发生过吧。”
“您是太子,为天下苍生而生,臣女无所求,只求殿下能尽快忘掉不要放在心上。”
谢珩舌尖舔着残存的血味,静静看着她开开合合的红唇,里头粉润的舌尖,随着她低低的说话声若隐若现 。
他忍下要探进去勾住它的冲动,默不作声从马车暗格里翻出千金难求的伤药“莹玉”。
“既然不希望孤放在心上。”他声音一顿,慢慢转动掌心里的青瓷小瓶子,“那孤也希望善善不要介意,孤的孟浪之举。”
“大氅脱了。”
“身上的伤,需要重新上药。”
姜令檀猛地仰起头,瞪大眼睛看向他,眸底全都不可思议。
谢珩神情严肃,眼神又深又沉。
“我,我不是这样意思。”姜令檀气弱道。
“那是什么意思。”谢珩问。
姜令檀垂眸不答。
谢珩低低笑了声:“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孤不曾入道,若说戒律。”他指尖挑开她身上大氅一角,深深看了她一眼,声音模糊不清,“孤早就破了。”
“马车行在荒野,还未入官道,这荒无人烟的雪林子里,除孤以外也只剩外边守着的侍卫。”
“善善。”
“你要乖乖听话。”
大氅解开,一只烫得灼人的大掌轻轻覆在她同样滚烫的肌肤上:“夜里高热难退,孤整夜整夜拿了冰块给你涂身降温。”
“樊笼已破,你与孤之间不过是,一而再,再而三。”
姜令檀摇头要拒绝,可她才稍稍挣扎一下,身上每一处皮肤痛得如同被针扎过。
“我自己来。”她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更是明白不能再让两人的关系由此放任下去。
谢珩笑了一下,抵着她耳廓轻声说:“孤救了善善。”
“善善身上哪处孤没有看过。”
“只要孤不说,善善当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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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底下,不会有人知晓。”
第105章 第 105 章 难为
马车内, 寂静得没有一点声响。
姜令檀紧攥着大氅的手指掐住掌心,才勉强维持住镇定:“请殿下自重。”
“自重?”谢珩脸上的笑容淡下来,低叹了声, 隐隐透出慑人的危险。
“你要孤如何自重。”
“放任你身上这些伤不管,还是不该把你从那雪松林的院子带出来?”
姜令檀不由冷冷打了个哆嗦,欲言又止。
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微睁的眼睛里浸着湿湿的泪意:“殿下, 男女有别。”
谢珩沉默良久, 反而是伸手把她搂得更紧些。
“善善‘男女有别’这二字,在孤与你之间早就不作数的。”
“若不是上药, 身上只会疼得厉害, 总不能回玉京这一路, 都这般熬着。”
“回玉京?”姜令檀一愣,眼泪又滚出来,“回玉京作何?我何时答应过你要回玉京。”
“吉喜呢。”
“你把她救出来了吗?”
她努力往大氅下缩了缩,刚一开口眼泪就落下来:“你这样欺负我, 明明对谁都是温润的,唯独对我这般强势。”
姜令檀瞪着他,忽然委屈得要死。
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缩在大氅下,滚烫滚烫的,她觉得自己烧得有几分恍惚,胆子便也大了起来。
见太子只是静静看着,并不回答, 于是更加委屈打了个哭嗝,就如同闹脾气的孩子一样:“我不要去玉京,你放我回雍州。”
“我要吉喜和常妈妈帮我上药。”
“呜呜呜……”
姜令檀一开始也只是稍稍控制不住情绪, 想要闹一闹脾气,结果越哭越觉得委屈,那些被她刻意忽略深埋在心底的恐惧,陡然钻了出来。
“我不要你。”她气鼓鼓说。
“是吗?”谢珩眼尾危险地眯了一下,从那日她在书房明目张胆拒绝他开始,积压至今的不快,在这一刻已经攀升到顶峰。
单手搂住她,腾出的手从案几上玉盘里捻起一块还未融化的冰,慢慢握住。
滚热的掌心,小半个拳头那样大的冰块,不一会儿便化成了水,一滴一滴顺着他的修长五指的间隙落下来。
姜令檀眨了眨眼睛,迷迷瞪瞪看着,一时间有点弄不懂他究竟要做什么。
等冰彻底融化成水。
谢珩慢慢抿了下唇,缓缓道:“善善,不闹了,孤替你上药。”
姜令檀愣愣似回不过神,直到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不容拒绝扯开她身上的大氅,微凉的空气落在她皮肤上。
“呜……”浑身一抖,喉咙里溢出的呜咽声被吓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想……”她张了张嘴,依旧想拒绝。
谢珩却面无表情拿起一旁放着的‘莹玉’,慢条斯理挖出一块白色膏体,在掌心化开。
他平静眼底明明看不出任何怒意,但姜令檀反而感觉这样从容冷峻的太子有些可怕。
谢珩单手钳住那不盈一握的腰,手腕一转,然后把她以俯卧的姿势翻趴在自己怀里。
姜令檀被他扣住的时候,下意识想躲开,然而他只以掌心不轻不重在她后腰上一摁,她就无论怎么挣扎扭动都起不来。
“你在怕什么”
“孤只是在给你上药。”
谢珩略略垂眼,目之所及,霜雪一样的白腻肌肤,被大片大片蔓延至血肉深处的吻痕沾染,从单薄的背脊一路开始,连同腿侧的肌肤都不曾放过。
素淡与浓烈勾缠,含蓄又放浪。
“殿下,好了吗。”姜令檀不安动了动,她侧头想要看他,却被他用宽大的袖摆挡住视线。
回答她的是男人毫无预兆落下的掌心。
“唔!”细软的哭腔骤然在车厢里响起。
姜令檀身体不受控制剧烈在男人怀里一颤,她整张脸都红起来,本意想躲开,反而更往他怀里缩去。
细软的手指无意识揪紧他的衣裳,喉咙里发出幼兽一样可怜的抽噎声:“呜呜呜……”
“凉。”
她身体一贯娇气敏感,怕冷又怕热而且还怕痒,寻常只要轻轻一摁就能留下一道薄薄的胭脂粉,何况落在她肌肤上的大手,冷得就像冬日檐上挂着的冰凌。
她终于知道,之前他为什么要握一块冰在手心把玩。
姜令檀觉得他定是生气,因为她身上这些难以启齿的伤痕,或者因为别的什么。
但在这种时候,她不敢惹他。
“太冷了。”姜令檀浑身颤栗,缩在他怀里呢喃。
谢珩冷峻侧脸敛凉薄之色,漆眸深处透着一种不容置喙矜贵。
他根本就不为所动。
“殿、下,还没、好吗。”姜令檀勉强保持镇静,嗓音断断续续问。
然而谢珩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他暗藏怒意的视线也就浅浅一顿,继而不给她半点喘息的余地,沾着‘莹玉’的指尖,重新握了块冰。
他需要宣泄,也必须让她好好长一次教训,不光是记住夜里的嗜血痕迹,就连上药治伤,他都存了惩罚的心思,更是病态扭曲觉得这一切必须有始有终。
就算最后一刻时,他心软过。
“痒。”
“我错了。”姜令檀细碎声音带上哭腔,觉得他做这样的事情,如何能不羞耻。
男人冰冷的手掌在落在背脊上,一路游走往下,已忍耐到极限,她快承|受|不住。
头昏脑胀,脖颈以上滚烫一片,脖颈往下如同三九寒天浸泡在带着冰碴的水里,时冷时热,全身肌肤透着一抹诱人的烟霞色。
“你没有错。”
“是孤错了,也是孤太纵容你。”谢珩冷白的眉心皱了皱,语调淡得像风霜刮过。
“呜呜。”姜令檀恼得想要张嘴咬他,可偏偏被他惩戒怕了,只敢暗地里委屈得磨牙。
她哭了半天,全身上下每一处的肌肤都被他亲手涂抹上‘莹玉’,涂过药,虽然依旧觉得冷,但身上高热不退体温也降下去许多。
她手指无力抠着他衣摆,哭得久了,就算重新裹上大氅,她紧紧绷着的身体依旧在轻轻颤抖。
“你坏。”姜令檀哑着音色咕哝一声,闭上眼睛不看他。
“生气了?”谢珩轻轻问,声调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晦暗。
姜令檀何止是生气,她打定主意不想理他。
男人带着药香的指腹从她咬得发红的唇,不轻不重擦着,低声说:“吉喜无事,已经被伯仁救走。”
“你与孤先行一步回玉京。”
“陆听澜之后会与老师一同,等春末河床上的冰化尽后走水路转至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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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妈妈的病,孤请了芜菁娘子亲自调理,你的丫鬟冬夏留下来照顾。”
姜令檀动了动唇,果然睁开眼睛看他。
谢珩搭着眼帘,把眸底的欲念藏得滴水不漏:“善善,还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
“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实在有违礼教。”
“不光是我,殿下您也不该这样。”姜令檀说。
谢珩笑了声,凝视她许久说:“孤从来不在乎。”
姜令檀一口气堵在嗓子里,总觉得自此来了雍州后,往日在玉京端方守礼的太子竟然变得如此油盐不进。
她不得不怀疑是雍州的民风不光养人,而且彪悍,太子这样的君子都变
得混账无耻了。
但这样的话,她也只敢放在心里悄悄地想一想。
姜令檀轻“哼”一声,目光往侧边避开些。
然而当视线落到太子从她后腰穿过的手掌时,蓦地一凝。
他受伤了,掌心位置缠着雪白的绷带,也许因为之前给她抹药或者是她挣扎时,再次撞到。
绷带上很明显地渗出了丝丝的血红,格外刺目。
“殿下,您这伤?”姜令檀不敢看他,声音却透出紧张。
“嗯。”
“从雪松林带你出来时伤的。”谢珩眼睛完全没有笑意,神色冷淡又从容。
姜令檀呼吸倏地一滞,身体上的温度一点点褪尽。
她清楚记得,昨夜不堪受辱拔了发髻上的簪子宁可选择以死明志时,神秘贵人用手挡了一下,簪子刺到他手心里,扎得极深。
同样都是左手。
她不敢往深想,万般难以掩饰的恐惧涌上来,甚至连呼吸都不可控制变得急促起来。
谢珩好整以暇打量她,低头一笑,淡声问:“在害怕什么?”
“没、没有。”她被他平和的目光扫视,浑身发寒。
姜令檀心乱如麻,仿佛脚下的每一步都是未知的危险,随时可能掉入没有尽头的深渊。
“真的没有?”男人薄唇勾了勾,又轻轻问了一句。
“我……”姜令檀良久没有声音,她眼中有顾虑,也有迟疑。
想了许久,她还是没忍住找了借口小声问:“我在关心殿下,您这样金尊玉贵的身体怎么能受伤呢?”
“伤口疼吗?需要重新打开伤药吗?”
“您三番两次救我性命,我……我替您上药也是应该的。”
“我……”
姜令檀咬住唇,白皙的喉咙滚了滚嗓音干涩,偏生她还想藏着心思,故作镇静不想他发现。
谢珩静默片刻,慢慢把手臂从她后腰抽出来,笑吟吟伸至她眼前。
“既然好奇,不妨打开看看。”
姜令檀心跳如鼓,他这样坦然,她反而心虚不敢看他。
“如果殿下不愿,那就算了。”
谢珩手腕一转按住她的手,俯身下问:“孤何时说过不愿?”
姜令檀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她自认还算一个冷静克制的人,但这半年来经历的事实在太多,太过于冗杂。很多东西看似不在意,其实大多数时候只是偷偷藏在心里,她记得他的好,也在努力忘记他偶尔做过那些过分的事,毕竟大部分都情有可原。
恐怕唯一让她不能原谅的,只有叫她胆寒的神秘嗜血贵人。
他若真的是那个“恶魔”。
想到这里,她浑身都僵硬了,颤抖的手抚上他缠着纱布的掌心。
……
第106章 第 106 章 吃定
……
姜令檀指尖掐紧了他手掌心缠着的纱布, 却不敢用力扯开。
谢珩盯着她,语调渐低:“善善,你怎么就不敢了呢?”
他倾身往前一靠, 冰冷的唇就这样突兀落在她眉心上,呢喃说:“孤不知你究竟在怕什么,只是伤口狰狞, 若瞧了少不得要落泪的。”
姜令檀被他这么一吻, 整个眉心都凉透了, 连带着手掌心霎时覆上一层涔涔冷汗,萌生出退意。
“我……”她指尖一抖, 纱布顿时被扯松了一些。
本来伤口周围缠得紧, 就算有血渗出一点点来, 也不会让人觉得十分严重。
可现在纱布被扯松,伤口周围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再次涌出来。
姜令檀愣了一瞬,顿时就慌乱。
“殿下, 止血的药在哪里。”她眼皮一跳,已经顾不得揣测他的心思。
谢珩只是勾着唇好似感觉不到痛,侧身从后方暗格里摸出一个玉白色的小瓷递给她。
姜令檀忍了又忍,还是深吸一口气,慢慢解开他手上的纱布。
皮肉翻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横贯整个掌心。
谢珩叹了口气:“善善,不看了,闭眼。”
“我不要。”姜令檀用手扯紧裹在身上的大氅, 挣扎从他怀里坐起来。
她看起来很倔强,眼眶红了一圈,委屈得好像随时能哭出来。
谢珩没忍住单手把人往怀里巅了巅, 抱得更紧,无奈说:“不哭,小伤而已。”
“孤都说了,你瞧着少不得要落泪的。”
“你说是不是?”
“等会儿受了惊吓,本来身上高热未退,夜里少不得要闹。”
他看着她难受的模样,反而觉得十分愉悦,淡淡笑出声。
姜令檀原本也只是觉得心疼,被他这么一说,声音顿时就哽住了:“疼不疼啊?”
谢珩笑着看她,没有说话。
姜令檀用手轻轻托住他的掌心,嘴唇微微地发抖,颤声问:“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你给我上药,我并不知道你手上有伤。”
“我们那样实在不合礼教,我……我挣扎,我不知道会弄伤你。”
她看着殷红的血珠,顺着他掌心的纹路蜿蜒过腕骨,顺着他手臂滴落,不过一会儿就染红了大片的袖摆,连带她身上裹着的大氅都沾了许多。
这样的伤,就算养好了恐怕也会留下暗疾,如何会不痛。
姜令檀更加因自己之前的无端猜测感到羞愧,她用力擦一下眼泪,拿起桌上干净的巾帕小心为他擦去手掌上的血。连换了好几次巾帕,那血迹才勉强擦净止住一些,她自己的眼泪却没能忍回去,不敢发出声音,只垂着脑袋在悄悄地呜咽。
谢珩静静看着,见她哭得厉害了,就用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慢慢捂上眼睛,低哑地说:“不哭了,这伤不疼。”
“你若再哭,孤瞧着心疼。”
姜令檀听不得他如此暧昧的话,想要出声打断,又心疼他手上的伤,略微一犹豫,拒绝的话还是咽了回去,只拿过瓷瓶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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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的药粉,均匀撒在他伤口上。
谢珩盯了她好一会儿,指腹轻轻从她眼睑擦过,温和道:“善善如此聪慧,怎么会不懂孤的心思。”
“殿下,我们之间……嗯……”姜令檀口中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
她不可置信瞪大泪蒙蒙的眼睛,瞪着他。
谢珩垂眸,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嗓音温柔而亲昵:“不急,你不用现在就忙于拒绝孤,等回到玉京,什么时候想好想清楚了,再与孤说。”
顿了顿,他指尖温柔又坚定地从她微张的唇探进去,搅了搅,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意:“孤一贯讲理,善善好好思量,好好权衡。”
“呜呜。”姜令檀没料到他会突然有这样出格的举动,嗓子里拒绝的声音顿时变成了细碎的喘息。
一双兔眼湿透了,眼睫沾了水渍显得又浓又密。
她自从含蝉后,口腔异常敏感,哪受得住这样刻意的撩拨,扭着头想要躲开但又不得不顾忌他的伤。
不过片刻而已,她就失去力气怔怔出神躺在他怀里,除了喘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姜令檀强撑着在他怀里扭了扭:“我们这样、”
“我们怎样?”谢珩危险地眯起眼睛,食指变本加厉地搅动,轻轻抿紧的嘴角让她摸不清他就是的生气还是不在意。
“我……我们过于……”
“孟浪荒唐”这四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又不太能容忍他愈发放肆。
姜令檀没胆子当面羞辱他,但也不忘在心里骂得很脏,小巧的贝齿悄悄在试探他的底线,不敢用力咬,但一点一点慢慢增加了力气。
她天真想着,只要她把他咬疼了,他忍得受不住的时候自然会抽出去。
可过了很久,他依旧纹丝未动,她壮着胆子咬得用力些,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她以为他不会疼的,就暗暗又加了一些力气。
“唔……”姜令檀雪白的脖颈忽然一仰,泪汗交织。
她没料到他会用力往前一搅,指腹刮过她喉咙柔嫩的内壁,那样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激得她浑身都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泛红。
她受不了,他又不愿拿出去,在潮湿里,微抬的下颌依稀有银丝滑落,全都是她口齿
不清的拒绝。
“你,出去。”她哑着声音,在哭、在害怕,足尖绷得紧紧的,身体竟然生出令她觉得害怕的渴求。
谢珩似笑非笑凝视她片刻,只问:“还敢不敢咬了?”
姜令檀委委屈屈摇头。
“还敢不敢骂脏话了?”他又问。
姜令檀眼底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因为过于震惊,下意识想要咬唇,没想到再次咬在他还未收回的指节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声音磕磕绊绊解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泪珠欲落不落。
谢珩指尖勾住她微微颤栗的舌尖,时轻时重,直到她眼底的那一串泪珠终于落下来,他才慢条斯理抽回指尖:“孤不过是猜测,没想到善善真的在骂脏话呀。”
“不妨说说,都在悄悄骂些什么?”
骂什么,要是告诉他,他还不得把她的舌头给搅断?
姜令檀吃了一个暗亏,这回算是长教训了。
用手紧紧捂着唇,尽量缩在大氅下,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打定主意一个字也不说,他总不能杀了她。
“行啊。”
“长本事了。”男人哑声笑道。
姜令檀闭着眼睛充耳不闻。
却没想到下一瞬,他竟然用指尖挑开她身上大氅一角:“不说话,孤就当你默许咯。”
他靠坐在马车车厢里,垂眸将她之前包扎后不久又沁出血来的伤口重新拆掉,不动声色泡在小桌上盛着碎冰的玉盘内。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他掌心浸泡冰水手,血止住伤口也洗净了,但显得更为狰狞恐怖,隐隐可见的白骨隐在皮肉下。
他喜怒不形于色,端的更是君子之姿,除了额间有隐约一点薄汗,一点都瞧不出手掌心不亚于十指连心的痛。
谢迟扯过她之前留在一旁的巾帕,不紧不慢把手上的水珠擦去,自个儿倒了药粉重新涂抹,再从车厢暗格拿了绷带缠紧。
姜令檀听着动静,等了许久也没见他有更过分的举动,这才小心翼翼抬起脑袋看他。
不说话的太子,举手投足都显得出尘脱俗,根本就不像是逾矩之人。
“殿下。”
“回玉京后,我能和陆听澜住在一起吗?”
谢珩漫不经心用绷带在掌心缠了个蝶形结,眼睛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一直?”
姜令檀摇头,虽然摸不清他是否会生气,但还是大着胆子问出来:“初一和十五,我……我回东阁。”
“平……平日我就……就和陆听澜住在一块儿。”
她越说到后面,越底气不足,又像怕极了他之前的“惩戒”,紧紧抿住嫣红似花瓣一样的唇,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
“啧。”
“真可怜。”
“就这样怕孤?”
谢珩的目光便落在她抿起的唇上,明明气恼,可又不可能真的朝她生气,只能压下那点算不明道不清的酸劲,继而嘲讽问:“初一、十五?”
“善善把孤的东阁当成什么了?”
“当成你招幸孤、给你侍寝的地方?还只是把孤当成了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儿?”
“这……这,殿下这说的是什么糊涂话。”姜令檀满眼诧异,似乎被他这样毫无顾忌的比喻给吓着了。
她自小因失语症的原因,向来很不善于言辞,更何况是要尖牙利嘴反驳他,就连有时候话说多了,喉咙就会嘶哑发不出声音。
“我何时有过这样的想法。”姜令檀满肚子要解释的话,最后就变成了这干巴巴的几个字。
谢珩屈起一条腿,平平地笑了声:“何时没有过?”
姜令檀被他简简单单几个字堵得哑口无言,绞尽脑汁想了一大段的话,正准备再次开口解释清楚:“你、你先听我解释……我……”
谢珩望着她,笑得越发温柔:“你说就是。”
“臣女与陆听澜作为闺中密友,若武陵侯不在玉京,华安郡主大抵是会回镇北侯府居住的,我与殿下之间男女有别,实在……”
谢珩低笑着伸出手,将食指抵在她的唇上:“若再含糊其词,孤就罚你了。”
姜令檀急眼角沁出了一滴泪水,说话的声音过于紧张变得磕磕绊绊:“没有,臣……臣女只是觉……觉得玉京是非多,不能坏了殿下的清誉。”
“是么?”
他垂下眼皮,俊雅的面容上有种不留余地的从容:“善善,这些都是借口。”
“如此不知好歹。”
“你说,该不该罚?”
第107章 第 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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