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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南下 三 陛下,何意反耶?!
其实别说魏国公了, 就连汪直都觉得,这次陛下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他并不是想说,陛下做的是不是太过了。
陛下是大明的天子,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对天下的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的、绝对谈不上过份。
别说他们处置的这些没一个干净的。
就算其中有一个两个勉强清白一些, 那又如何?
他只是觉得陛下不该牵涉其中,而是……
“妈妈。”赵小照指着牌匾上的四个字问, “这是什么意思?”
张宛看了一眼牌匾上的“垂拱而治”, 直接说:“就是坐山观虎斗。”
“坐山观虎斗?”赵小照不解,“那有什么意思?”
他握拳一挥、斗志昂扬地说,“当然是要, 坐山跟虎斗啦。”
“这话不对。”张宛笑了一声, “你要是坐山, 就只能观, 斗不了了。”
“那怎么样才能斗?”
“自然就只能站起来,跳起去,才能和他们斗……或者玩了。”
赵小照眼珠子一转:“我明白了。”
张宛嗤笑, 你明白个屁。
房间里用软枕给围了个大圈。
小核桃和他们家老三, 喂好了早上一顿,就给放在里头让他俩爬爬爬爬。
中午抱出来再喂一顿,睡一觉拉出去晒个太阳, 再拉回来爬爬爬。
要么怎么姓“朱”呢,这果然是跟猪一样养了。
太监都看不下去了,这宫里的皇子公主那个不是金尊玉贵。
就说太子殿下了,那从前都是三四十个人围着转,不管去哪里都是抱着的,鞋子都不沾一点灰尘。
如今这两位, 纵然比不上太子殿下尊贵,倒也不能……
钱锦坐了轿子进宫,张宛问她:“这些时日陛下在南直隶的事,你也听说了?”
她娘家是松江府钱氏。
虽然不是皇帝在南京点名的那个钱,但也都是亲戚。
“殿下,我父兄守法知礼,决不敢干这种事。”
之前东厂清查田亩之时,她大哥就来问缘由。
“咱家有多少田地?”
“几百亩总是有的,这还是少的呢……”
她大哥还不以为意,“咱们家给的价格公道,纵然他们不卖给我们,也得卖给别家。”
松江棉纺业发达,许多人不再耕种,专职纺织,得的钱也不少。
“留一些,多余的或卖了,或处置了。”
钱锦问,“之前的纺机效果如何?”
钱公子赞道:“真真是妙不可言,原以为灵巧的工匠都在咱们南方,没料到……还得是看宫里啊。”
他当然不会真相信这纺织机是皇后做出来的,皇后她能会纺织么。
这自然是这宫中的工匠发明的,借以皇后的名声。
“如今有三百架织机了,父亲还准备再择一地方,另建一织坊。”
钱公子想了想也说,“那田地卖了也就卖了吧,如今我们家也是缺钱周转。”
要么说有钱人都是地主呢。
毕竟在古代,你有了钱除了纸醉金迷地花花花,也就只能买田了。
几百年后的大家,也就喜欢买房子这样的不动产。
不买房你让他们买啥呢,又没有股票可以买。
至于想要快速大钱生小钱,大体上只有放贷这条路了。
要想赚的多,那自然是高利贷,越高越好。
借贷是债务关系关系,你情我愿、官府不管。
但对于高利贷,朝廷自然是三令五申,绝对不许。
不过,只要有人要钱用、有人手里有钱。
这桩交易就永远不可能消失。
钱锦说:“听说陛下在南直隶各州府,清查田亩、归还农户。”
对于急需钱的百姓,皇帝拿出皇庄的钱,用以振济灾民。
她顿了顿,抬头看了皇后一眼。
“之前,我父亲一直想扩大织坊,寻了几家熟悉的亲戚,可他们都不愿入股。”
毕竟,做生意虽然可能赚钱,但是也是有可能会亏的。
赚了固然好,亏了怎么办?所以不要不要。
还是买田好、放印子钱好,白赚不亏啊。
不过,你要说如今不让放印子钱了,至少眼下风声紧,大家都得收敛收敛。
那这白花花的银子呆在屋子里多可惜啊,不如也入股织坊罢了。
毕竟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钱、钱生钱。
“买田能生钱、就买田。”
“放贷能生钱、就放贷。”
“实业能赚钱,那就干实业。”
赚钱,不寒碜。
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虽说士农工商,科举做官第一等,行商最末,但他们也不在乎。
想宋元之际,棉种自广东、福建向北传播。
松江周边得风气之先,棉花种植发展很快。
加之,黄道婆自崖州将先进纺织工具和技术带回了松江,棉纺业发展迅猛。
以至于明初,朝廷规定松江府可以“折布纳官”。
一斤棉花可以折米二斗。
所以到如今、松江土地大半都种植棉花。且织造尤精,价格高出普通白棉布至少一倍以上。
外地商人都要来松江收布,可谓衣被天下,年年都进贡到宫里的。
加之如今有了织布机,效率更是翻番不止。
投资织坊,不说一本万利,百利是少不了的。
钱锦心想,这究竟是陛下无心插柳,还是本身就有这个意思呢?
可惜她夫君顾选没去成南直隶,还不太清楚其中奥妙,且在家里心中日日郁闷。
“陛下实不该……难道我还会徇私不成?”
不就是大义灭亲么,他们难道不懂。
就算那些地主官员和京城有些首尾,那也是高官,又不干他们事。
他顿足:“这样好的机会,日后可难了……”
“你呀,过于急功近利了,你怎知日后没有。”
这青云之路,只多不少。
上次藩王之事,早已让他得了直名,这一两年最好消停一些。
她既希望夫君飞黄腾达,又害怕他在朝廷的波诡云谲中被人当了出头鸟。
可如今看来,相较于让别人出手,咱们陛下似乎更喜欢自己动手。
赵鸣问汪直:“你是觉得,这会脏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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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汪直点头。
有什么脏的累的,当然该是他们东厂出面。
皇帝
怎么能够以身入局呢。
赵鸣却潇潇洒洒、仰天长啸——“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舞台再大,不上台,那永远都只是观众。
不参与,永远只是局外人。
什么?你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太过于风险了?
“你卖过鱼没?”
汪直:?
赵鸣随手抓了一块牌,扣在掌心看也不看弹出去。
“风浪愈大,鱼越贵!”
*
赵鸣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跑这么一趟,日后这个“孝”那肯定是没了。
“中兴之主”也中不起来了。
大概对于弘治朝的评价,会和他爹朱见深一样。
你看那些电影都是这么开头的——成化年间、皇帝昏庸、宦官当政、奸佞丛生,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皇帝是昏君。
万贵妃是打胎大队长。
然后,画面上就会出现练了《葵花宝典》的武林高手汪直。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是明朝。
还以为是唐末的太监,一个不高兴的,就把皇帝宰了、换成自己喜欢的。
——陛下,何意反耶?!
明朝的太监冤啊,我们不过是皇帝的狗腿子罢了。
明朝的大臣也冤啊。
人家权臣都能造反,我们能干啥,最多不过骂你两句,还容易被你拖出去打屁股。
但这次在南直隶,赵鸣可没有动用廷杖。
“我这叫以理服人。”
他冷笑,他们还别嫌他不好,等看到嘉靖万历,你们就消停了。
嘉靖:……天子,从不站在矛盾之中,始终站在矛盾之上……
钱锦跟皇后正聊着,突然咦了一声,看着旁边一个明显比二皇子还要小一号的孩子。
这是……
赵小照玩了一圈回来,一开始还没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当他逗完妹妹逗弟弟,逗完弟弟再……
“呀,怎么多了一个?”
两个弟弟了?
“妈!”赵小照不可置信地嚷嚷,“你怎么又生了一个?!”
这次怎么这么快?!
看这个,也就生下来几个月的样子。
张宛无语:“这个不是我生的。”
“哦。”小照理所应当说,“那就不是我的弟弟喽。”
嗯,话也不能这么说。
虽然既不是张宛生的,也不是赵鸣生的,可是——
“倒也算是你弟弟。”
赵小照:……这是什么个算法……
他伸手捏了捏这小娃娃的鼻子。
有过弟弟妹妹之后,他下手有数了很多,没有那种“往死里捏”的劲儿了。
“这个……长的一般般吧,没有我妹妹好看。”
“太小了,还没长开呢。”
这小毛孩眨着眼睛,突然喷了小照满脸的口水。
“咦——”
小照嫌弃地丢开他,自己擦了擦脸。
不过,这孩子果然不是他们家的。
也就打了一个照面,以后他一直没有见过,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直到他亲爹风尘仆仆归来,这一大堆流程也多,赵鸣烦的很,就先带着汪直轻车简从偷偷溜回来了。
这还是大白天,小照在外头疯玩呢。
两个小的已经从在地上乱爬,变成在地上乱跑了。
赵鸣哭哭啼啼说:“娃儿么,你们亲爹回来了!”
没把我忘了吧。
小核桃本来就高冷,拒绝了亲爸的亲亲,在他怀里扭捏了几下。
倒是老三,不管不顾跑过来,虽然应该是记不清眼前这人到底是谁,跟自己有啥子关系了。
但还是赏脸,主动亲了一下。
赵鸣抱着儿子,转过头去亲老婆。
“咦?”余光瞥见一旁多出来的一个坐在地上的娃,“这谁啊?”
他出去几个月,家里多出来一个娃?
“这个嘛……朱厚熜啊。”
第72章 嘉靖道长 朕四季常服,不过八套……
“这么快?!”
赵鸣啧啧, 他这老弟挺行的啊。
他仔细端详这小娃娃的脸蛋:“可是长的也不是很像啊……”
“你难道知道,嘉靖长什么样?”
张宛无语,“你该不会是觉得, 他和陈宝国长的不像吧……”
赵鸣嘻嘻笑了两声。
本来,朱厚熜应该在正德二年生于湖广安陆州, 是兴王朱祐杬的次子。
也是兴王妃蒋氏的第四个孩子。
但现在“正德”这个年号什么时候用还不知道呢,反正得赵鸣死了之后才能轮到。
其实, 张宛觉得明朝的年号还是挺清新脱俗的。
洪武、永乐, 成化、弘治,都有些意思。
就是“正统”……有些一眼难尽。
至于天启,李白《古风》——“明断自天启”, 算是大预言家了。
兴王一共六个孩子, 蒋王妃一个人就生了五个, 怎么也算是独宠了。
只是, 她和兴王虽然成婚早、感情也不错。
但是要在原本在弘治十三年、才生的第一个孩子朱厚熙。
可惜五日后就夭折了。
之后又生了两个女儿后,才生下了次子朱厚熜。
也有可能是这个时空,兴王没有就藩湖广。
这夫妻俩在京城被拘着, 实在是无事可做, 所以就……
虽然这孩子显然没有五天就夭折,但张宛怎么确定他是朱厚熜,而不是朱厚熙的呢, 自然是因为名字。
朱元璋给子孙的名字搞了一大堆条条框框。
尤其是朱厚照这一波火字旁的,真的不可能叫他们烤啊烧的。
所以,后面生造出一堆元素周期表来。
皇子的名字自然是重中之重,好的字、祥瑞的字,都得给他们先挑。
就算他们生的晚,也得留给他们。
所以, 留给宗室子弟的名字就不多了,也都是要由宗人府确定的。
上了玉谍,才真的算数。
不是爹妈想起什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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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就能起什么名的。
当然,你私下里叫个阿猫阿狗,那也没人管你。
这小子既然叫了朱厚熜,那就是命中注定了。
虽然是堂兄弟,但历史上的朱厚熜比朱厚照小了十四岁。这里倒是大大缩短了这个差距。
而历史上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这两人,也是早早就相识了。
张宛和赵鸣这俩搞政治的渣渣,看见道长,不禁肃然起敬、心生敬畏。
虽然这小子牙还没长起来,但他俩总觉得他会跳起来冷笑——
——朕四季常服,不过八套!
既然是大侄子,他们做长辈的也不好太吝啬了。
张宛拍了拍旁边的一叠衣裳。
“八套常服肯定是足足的,多几套也没问题。”
她还特意送了个松木桶,给这小子洗澡。
不过不能每天都换哦。
“说真的。”赵鸣唏嘘,“我觉得咱们小照肯定玩不过他。”
小照,是有几分聪明。
但在道长面前,那就是班门弄斧了。
不是我方太无能,实在是敌方太狡猾。
“不光小照玩不过他。”
他们一家五口,捆在一起也玩不过他。
不过,他们觉得这辈子的朱厚熜应该没那么运气好了吧。
毕竟前面又多了一个。
赵鸣死了还有小照,小照挂了还有他亲弟。
这三个人中,但凡有一个活的比他长,这小子就没戏了。
“要说,嘉靖、也算是整个大明最会做皇帝的男人了。”
这不是说他工作出色,而是说他手段厉害。
可惜了,这个时候早没有藩王做丞相了。
不然的话让这小子来当个宰相,那才真是刺激啊。
赵鸣看着小熜熜满嘴吐泡泡,着实是可可爱爱的模
样。
而且这小子还不闹腾,反正比赵小照那时候好玩多了。
他俩对于嘉靖没太多别的感觉,就是对这婴儿朱厚熜觉得有些神秘。
真想拿着放大镜,把他从小到大都放自己脸皮子底下反复观摩。
“要不,把他留在宫里?”
放在眼皮子底下,这小子总不会成精吧。
宫里多样一个孩子倒没什么,只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娃。
“就算有这想法,也先过两年吧。”
且先把他送回兴王和王妃那边再说。
“这几个月如何?”
他们倒是常有书信来往,就是总要耽搁许多时间。
张宛觉得就他们那时候处对象三天的微信,这边一辈子都传不完。
“他们是不是又拿捏你俩了?”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三个月只够骂一人。
赵鸣愈发觉得这电报线是非拉不可了。
保证立刻就能骂到想骂的人。
“老婆。”赵鸣凑在张宛身边,“这几个月可真是累坏我了。”
“累了那还不赶紧回去睡觉啊,在这磨蹭什么呢。”
“我在外头睡好了才回来的。”
这叫养精蓄锐。
赵鸣在她耳边蹭过来蹭过去。
“这些日子寂寞不,要不让朕来给皇后侍寝?”
张宛斜了他一眼:“那你还不快点去洗澡。”
“好嘞!”
赵鸣立刻兴致冲冲去了。
热水早就放好了,泡的那叫一个浑身舒坦。
他真想闭上眼睛享受片刻,就看见一个脑袋从水盆里窜的冒了出来。
“爸爸你回来啦!”
赵鸣给这小子差点没吓出神经病来。
怎么,你是想把你老爹吓死,然后现在就登基吗?!
赵小照一下子跳到亲爸身上,水花溅的到处都是。
“爸爸,我好想你呀!”
“行行行。”
“我想跟你视频,想和你打电话,但妈妈说不行。”
这可不是糊弄,这是真的不行啊。
这个技术可不是蒸汽机什么的,反正有生之年你是甭想了。
“爸爸,你去看了小葱葱了?”
“嗯。”
“我爱吃葱,要不把他留给我玩玩。”
“人家有爹妈的,再说你有你自己的弟弟,为什么要玩别人的。”
他摸着儿子的脑子,先看了一下他的积分。
好几个月了,但是真的没什么长进。
想想也是,毕竟他现在也很难施展自己作为太子的威力吧。
会不会出阁读书之后会好一点呢?
不说别的,至少能把给他讲课的老师气个半身不遂吧。
“爸爸今天你回来了,那咱们三个可以一起睡了。”
“平常爸爸不在的时候,是你跟妈妈睡、还是弟弟妹妹和妈妈睡?”
赵小照委委屈屈地:“妈妈自己睡,弟弟妹妹……嗯有人陪他们睡。”
“你呢?”
“我,我想睡哪儿就睡哪儿,睡大街都行。”
这话说的可可怜怜的,明明是大家都有自己的房间了,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要是还住在咱们那个家里,这样的日子你想也别想,就等着住上下铺,早早开启宿舍生涯吧。
其实此行好几个月,也不是三天五天。
自然有沿途的官员或者有心之人进献美貌的女子,来侍奉皇帝。
他们也不可能直接把人安排到龙床上,都是通过买通太监操作。
结果,汪直还真跟赵鸣说了。
“大胆!”赵鸣板着个脸,“出来之前,皇后没跟你说这事么。”
张宛固然是没有用嘴说,但眼神还挺明显的。
“陛下,皇后是臣的主子,您也是臣的主子。”
——但您也是皇后的主子,所以归根结底、臣还是得听您的。
汪直现在也不是以前那个小年轻了。
他心想,您虽然宠爱皇后,但也比不上从前先帝对万贵妃的深情吧。
同甘苦,共富贵,但即使如此、先帝都免不了纳一堆妃嫔,你可就……
“退下。”赵鸣摆摆手,“朕是正经人,怎么会被美色迷惑。”
君子坐怀不乱。
“臣遵旨。”汪直说,“若陛下有需要,只需……”
一个眼神。
赵鸣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个太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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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像还精于此道?
“臣确实是宦官。”
还是小时候就成了的,
“但臣也是人呐。”
不就是人之常情么。
此番赵鸣先斩后奏,跑去了南京,已经让朝中的大臣十分头疼了。
这一届弘治的大臣,跟那一届正德的下属还不一样。
朱厚照不是个玩意儿,是大家从小就知道的。
尤其是他东宫的老师,铁定是心里门儿清。
给他取“正德”这个年号估计也是正有此意。
——就是知道你“德”不正,所以才让你谨记、天天要正一正。
可朱佑本来一贯是个好孩子,瞧着二十多了,也不像是到了青春期或者更年期的样子。
怎么就这么突然变得如此跳脱了?成天想起一出是一出。
“罢了。”李东阳摆摆手,“陛下已经回来了,此事以后便不要再提了。”
兵部尚书马文升不乐意了:“阁老,话可不是这么说。”
他冷着脸说,“几位身为阁臣,本来就是辅佐陛下政务的。结果陛下去了南京,内阁竟然不知道,那又辅佐什么政务?!”
“马大人。”
吏部尚书屠滽在中间打圆场,“都是为朝廷做事,应当同舟共济。”
礼部换了个话题:“陛下舟车劳顿、刚刚返京,可太子出阁读书的事,这可不好再拖了。”
大的养废了怎么办?
那就只能再养个小的了。
更何况以太子目前“暴露”出来的品行,那真是不教不行啊。
你看杨廷和,自家能教出神童来,却险些被太子气死。
本来万历朝的大戏,提前一百多年上演了。
对于太子出阁的事,赵鸣搞起了拖字大学。
“病了,太子病了啊。”他感伤地说,“这孩子身子骨儿弱,着实可怜。”
李东阳:???
病了?还身子弱?
那之前在后殿活蹦乱跳,嚷嚷的声音连外头都能听见的是谁?
可别说,那不是太子。
再往后又是各种理由。
不过皇帝虽然不让太子正式出阁,却从翰林院拎了几个人来教太子,其中有一个便是今科的状元——朱希周。
人家得状元,都是文章写的好。
朱希周得状元,那是自己姓的妙。
第73章 春闱 一 你们是兄妹,还是姐弟?……
弘治九年, 是三年一次的春闱。
赵鸣也是干妥了这件事,才去的南京。
——这说明什么?说明朕知道轻重缓急。
二月乙亥,礼部会试, 取中试举人三百名。
三月癸巳,皇上御奉天殿, 策试这三百人。
虽说是天子门生,但殿试之上, 高高在上、一言九鼎的皇帝既不能让人落选, 也不能看谁顺眼,就路边抓个新人进去。
只能给这三百人重新排个名次。
并且大体上也就是个微调,4名变5名, 20成了18这样。
很难把人从第299名变成第1名。
怎么看, 皇帝也不过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所以, 这些进士大抵上只觉得自己或天赋异禀、或勤奋苦学、或那啥啥啥, 反正这功名不是皇帝赏的。
毕竟皇帝真的决定不了什么。
而这一科虽有一些著名人物,但风头远远不能和三年后、弘治十二年相提并论。
三年后,不光那一科的进士星光熠熠。
就连落榜的也都各有奇遇。
放榜前后更是……
且先说回这一次, 赵鸣亲自点了朱希周为状元。
“姓朱, 好啊。”
没有那一堆金木水火土,果然清新。
再看籍贯,南直隶苏州府吴县人。
果然, 南直隶永远都是科举路上的卷王。
离的不远,又是同姓,八百年前说不定真是一家。
“朱是国姓,名希周,也是好名。”赵鸣说,“且周有天下八百年。”
是个好兆头。
——八百年?你也是想瞎了心了。
他召朱希周上前, 问了他年纪,再看了看他长相。
“二十四岁,果然年轻有为,朕看你面相,能活到八十四。”
可不是么,六十年一甲子。
今年是丙辰科殿试,六十年后又逢丙辰科,诸大绶状元及第。
嘉靖皇帝觉得两个丙辰科状元同在一朝,实属旷古盛事,这等喜事一定是他的功德。
“八十四?”
给你算命数,怎么看都是骗子。
不过,谁也不敢说皇帝是骗子,更何况早有“前科”,朱希周自然是喜不自胜。
——皇帝点了我做状元,还说我能活到八十多!
——真是双喜临门啊!
看来少活一年都不成。
既是状元,自入翰林院为修撰。
他这等资历,本来是没有资格当太子老师的。
但既然太子没出阁,也就不算正经老师。
小照似乎也开始逐渐接受自己的身份了。
从前那个世界、离他已经越来越远了。
什么手机、游戏机,梦里都看不到了,许久也不再提了。
毕竟,他那时候也不过才三岁而已。
如今,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再三年。
一晃就到了弘治十二年。
一想到弘治到不了二字头,赵鸣就觉得离自己的“死期”越来越近了。
皇帝屡屡预言别人能活几何,那是不是能算到自己何时寿终正寝、驾鹤西去呢?
当然是没人敢这么问。
某次筵席上,张宛只好当这个嘴替,替他问了出来。
“看相能看别人,但看不了自己。”
赵鸣垂眸笑了笑,不是冷笑,也决不是微笑。
矫情一点,勉强算是春水般的笑容。
但是二月初春的水,不刺骨、但也有几分冷。
“朕能活到什么天岁,还得看大家的意思……”
大家?
哪个大家?
什么大家?
陛下,你别走,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哎,你说说清楚啊……
这三年,事情也发生的不少。
张宛和赵鸣自觉这考成法在二十四衙门中的试点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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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可以推广。
如今的吏部尚书是屠滽。
弘治九年,吏部出缺。
明制,凡朝廷遇有重大政事,如文武大臣出缺,皇帝必诏令廷臣会议,以共相计议,谓之廷推。
参与廷推的,是朝廷主要官员:六部尚书、都御史、六科给事中、通政使、大理卿及掌道御史等。
如果大家反对,理论上皇帝就无法通过廷推任命。
当然,皇帝也可以自己下旨。
但臣子们多以这样的方式为耻,宁可不干、也不接受。
说好听点儿——就是皇帝你程序不合法。
说难听点儿——这官来路不正,我不干!
前两年,赵鸣直接下旨让一个叫徐恪的升任南京工部侍郎。
升官儿啊,这天降好事,不说让你感激涕零,起码程序上也要谢个恩吧。
可是,徐恪竟然断然拒绝了。
理由就是——“大臣进用,宜出廷推,未闻有传奉而得者。臣生平不敢以他途进,请赐罢黜。”
打人不打脸,这可不是打赵鸣的脸么。
啪啪啪啪。
说古代皇帝乾纲独断,你看这里、还是不够“独”断啊。
自打废了丞相之后,吏部尚书算是朝廷最高官了。
最后廷荐四人,意思是让皇帝在四个人里面挑一个。
就像那电影里面说的——
——“我们没有委任吏部尚书的能力,但我们有提供人才的能力。”
——“如果排队上位的都是自己人,任命谁,又有什么分别呢。”
不过,虽然有四个人选,但人选也是有先后的。
照廷推的意思,皇帝如果识相,就该选第一个——现兵部尚书马文升
他也是资历最老,算是“众望所归”。
大明,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
可皇帝也不是不识字的。
这一次,赵鸣偏偏就亲自手书,写了现任左都御史“屠滽”的名字,直接交给内阁。
此事之后,马文升十分不爽。
屠滽虽然职位上压了马文升一头,但也不敢犯众怒,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好在,屠大人也很懂得投桃报李。
正巧,当时边境不太安生,他就适时向皇帝举荐了赋闲在家的王越。
赵鸣笑着对汪直说:“还记得你的老搭档王越么,他可要回来了。”
王越是景泰二年的进士,成化年间官至兵部尚书,总制大同及延绥甘宁军务。
曾三次出塞,收取河套,于红盐池之战、威宁海之战中两次远袭鞑靼,是首任三边总制。
因军功卓著,获封威宁伯。
明代中后期重文轻武,因军功封爵的文臣只有三位。
另外两个,一个是王骥,另外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王阳明王守仁了。
汪直督军西北后,和王越曾共事三年多。
两人率军于威宁海、黑石崖、延绥等地大败鞑靼军,并共同镇守大同。
可惜了,成化十八年,汪直失宠被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