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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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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你也曾做过这样的梦吗?

裴芸回宫时,将那件大氅一道带了回去,翌日午后,命书墨将盛喜叫来了琳琅殿。

虽觉这世上总不会有如此凑巧之事,但她还是决定且先问问看。

“这天也快冷了,东宫准备开始做冬衣,先头殿下将他在行宫猎得的皮毛都送来了我这儿,我便想着,不如连着殿下的大氅一道做了,殿下每季的衣裳都是你在负责,你可知殿下有何喜好,我好命书墨一道吩咐下去。”

盛喜毕恭毕敬地站在底下,思忖片刻,回道:“殿下的衣裳,多以深色为主,至于大氅,殿下几年才做一件,始终觉得够穿就成,也无甚要求,不过殿下若是得知,是娘娘差人给他做的,定然高兴。”

他倒是会说话,裴芸笑着轻啜了口茶水,紧接着道:“说起大氅,之前我听你师父提过,殿下曾有件紫貂皮制成的黑色大氅,大抵十年前去吊唁故去的周老太傅时丢了,你可有印象?”

“自是有的,奴才还记得是在哪儿丢的呢。”盛喜脱口而出,“因得那年,是奴才陪着殿下一道去的。”

裴芸霎时来了精神,假作极有兴趣般问道:“哦,不知是在哪儿丢的?”

“应是在苍州。”

“苍州?”裴芸心跳都停了一拍,但还是稳着心绪,继续好奇道,“我倒是不知,殿下还去过苍州呢?”

“倒也不是特意去那儿。”盛喜解释,“那时殿下吊唁完周老太傅回来,北上的途中突然遇了场大雪,连下了好几日都不歇,雪停塞路,殿下才不得不在苍州城外的一个庄子上小住了两三日。离开的那天早上,殿下独自出去了,再回来身上的大氅就不见了,奴才问了殿下,殿下只说丢了,身上还有些湿漉漉的,奴才不好多问,当时还觉得奇怪,天这么冷,殿下到底是怎丢的那件又大又沉的大氅……”

十年前,苍州,大雪,丢了大氅还湿了衣裳,裴芸越来越觉得就是她想的那样。

可他从未同她说过,可他为何不与她说呢。

裴芸死死咬着朱唇,晓得她自己一人在这儿疑惑不解到底无用。

与其如此,索性直接到太子跟前问他一问。

此时,皇宫御书房。

庆贞帝坐于那张偌大的紫檀木雕花螺钿书案前,命方徙将手中的捷报呈予李长晔。

“这是今早,镇国公快马加鞭命人送来的,大抵半月前,镇国公连同雍王第一次击退了骋族,也算是小有所获。”

李长晔眸中浮现淡淡的喜色,得知此事的第一反应,便是他的妻子定然十分高兴,然抬眸见庆贞帝仍是愁容满面,便知此次与骋族一战恐没那么容易消停。

“镇国公和十六叔,可是还有困局未破?”

庆贞帝凝眉,复又将手底一封信笺交给李长晔,“这是镇国公另命人送来的,此次骋族突然偷袭,似是用了什么妖术,使得他们的将士个个亢奋好战,嗜杀成性,我军根本抵挡不住。不过幸得此次跟随雍王前去的那大夫看出了其中端倪,疑骋族恐用在那些将士身上用了蛊毒……”

庆贞帝的声儿尚且盘旋在李长晔耳畔,可他攥着手上薄薄的信笺,却觉凉意一点点渗入骨髓。

他知道,那孙大夫为何会懂蛊术,不是他懂,只怕是他那妻子将自己千辛万苦寻到的名为《问蛊》的书,交给了他。

他终于知晓,为何她要那么执着于寻找那书,原是用在了此处。

“只这蛊毒似乎很是棘手,眼下只能设法暂且压制,要想真正解开此毒,还需一段时日。”

庆贞帝说罢,见李长晔毫无反应不说,还薄唇紧抿,一副丢了魂的模样,登时沉声,不虞地唤了两声“太子”。

李长晔这才回过神,定定道:“虽需费些时日,可既有解决之法,父皇也不必太过忧愁,相信以镇国公和十六叔身经百战的智睿,定会化险为夷,旗开得胜。”

庆贞帝颔首,这才得了些许宽慰,邬南离京城相隔千里,他纵然心急如焚也帮不上太大的忙。

若再年轻个十岁,他便也披坚执锐,拿起他那炳长刀一把砍下那不自量力,敢同他大昭叫嚣的骋族小儿的头颅了。

可他到底是老了。

他又看了太子一眼,见他眉目间透出几分疲惫,想他近日推行新法定也是心力交瘁,便也拂了拂手道:“早些回去歇息吧。”

望着太子施礼罢折身离开的背影,庆贞帝漾起淡淡的苦笑,明知道阻前长,却还偏偏要选最难的一条路。

这倔性子,和那人简直一模一样。

步出御书房,李长晔眸色沉黑如墨,赶往东宫的步子越发急促。

若说医馆、朱大夫、连翘……那些事仅仅只是巧合,那这蛊术呢,又怎么解释。

也许如他所想,他的妻子或许真的能预知未来。

李长晔有种说不出的恐惧,这般古怪的能力缘何会出现在她的身上,除却他,可还有旁人知晓此事,若是泄露,让她因此惹祸上身,甚至危及性命,可如何是好。

天色已渐渐暗沉了下来,李长晔只顾着往琳琅殿的方向走,全然不知,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内侍已然因追不上主子被甩了老远。

直到看见琳琅殿垂花门檐下亮起的两盏六角宫灯,将光亮洒落阶前一片,李长晔才逐渐缓下步子。

须臾,一个身着兰紫对襟袄子,青莲织花百迭裙的身影提裙跨出门槛,出现在了这片暖黄的灯光下。

转头看到他的一刻,她愣了一瞬,旋即朱唇轻扬,笑靥如花。

然李长晔却站在那片光亮外,任由夜幕一点点在四下降落,将他隐在一片愈发深沉的黑暗之中。

裴芸本就是欲去寻太子的,不想一出门便见着了他。

“殿下怎在外头站着。”她上前几步,“可用过晚膳了?”

李长晔深深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谌儿今日歇午起得晚,起了就嚷饿,臣妾给他喂了些粥,早已吃饱了,谨儿适才派人来说,先生留了不少课业,他赶不及就不过来了,臣妾正想去寻殿下陪臣妾一道用膳呢,可巧殿下就来了。”

李长晔垂首见她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一双杏眸若闪着莹亮的光,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怀揣着那么多无法为人道的秘密,究竟是怎样坚韧的心性,才能让她继续保持这般轻松欢快的笑呢。

“孤……就是来陪你用膳的。”李长晔牵住裴芸的手,并肩往琳琅殿内而去。

两人相对用了晚膳,便在小榻上喝茶消食,裴芸道了嫂嫂江澜清有孕之事,李长晔也将邬南送来捷报的消息告诉了裴芸。

“当真?”裴芸惊喜不已,没想到她寻到的那本书竟真派上了用场,她将此事托付给孙大夫并未托付错人。

见她喜笑颜开,李长晔颔首罢却是沉默着凝视了她半晌,启唇正欲问些什么,却见裴芸折首看来,倏而道:“十年前……殿下去过苍州吗?”

李长晔愣了一瞬,看着裴芸眸中的试探,似是想起什么,剑眉微蹙,“你……还记得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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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便是认了。

裴芸笑了,“看来当年,救了臣妾的还真是殿下您。”

只她不明白,“缘何当时书砚她们寻来时,您却不见了呢?”

“孤听见动静就躲起来了。”李长晔答,“那时你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孤那般抱着你,要是让旁人瞧见,恐是毁了你的清誉。”

救人只是一时情急,可女儿家的清誉在这个世俗中同样如同性命,她到底不是孩子了,那时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已然能定亲嫁人,若让旁人看见他紧紧抱着她的这一幕,她的清白可就被他毁了。

只巧合的是,待他回到京城后的第二个月,父皇为他挑选太子妃,最后留下的三人中便有她的画像,他当时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她,然后在父皇母后令他自己选择时,鬼使神差地将手指了过去。

“那后来,殿下怎也不与臣妾提此事?”裴芸问道。

那可是救命的恩,他竟是一丝一毫都不曾向她透露。

“因你好像,不记得孤了。”李长晔原以为她也能认出自己的,因那时她可是躺在他怀里,睁着眼看了他许久,谁知再见时,不过相隔一年多,她竟毫无反应,“孤也不好再说起此事,像故意同你讨这份恩一般。”

“可臣妾根本没看清那日救我的人生的什么模样,哪里会记得殿下。”她是看了那人许久,是因为她冻得快晕过去,脑中一片混沌,视线也有些模糊了,这才努力去辨眼前人的面容,只是到最后也没能看清。

原是如此。

李长晔扯唇笑了笑,“罢了,此事也不要紧。”

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然裴芸却是百感交集。

于太子而言,是不要紧,他不过随意出手救了两个人的性命,也根本不图报答。

可于裴芸不是,怪不得她身染疫疾时,梦见前世的太子,他会说什么分明她水性那么好。

她本以为他只是单纯觉得她会水,却不曾想他竟亲眼见过她下水救人。

她突然有些明白,前世最后太子为何那么选。

但她还是笑着,似随口般问道:“殿下,那若臣妾和……和棠儿一道掉入水中,你会先救谁?”

裴芸只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态问他,猜想太子定然会选李姝棠,因他总是格外理智地考虑问题,想来当初选择先游向沈宁朝的缘由很简单,其一便是沈宁朝就在他身后不远,二来,沈宁朝不会水而她水性极佳,足以自救。

他只是单纯在救一个会水和不会水的人中间快速做了个选择。

而非她想象的那般,是因着喜欢沈宁朝,而抛弃她选择了自己的心上人。

有些始终阻滞在裴芸心底的东西,似乎开始慢慢融化了。

若是如此,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然她本以为能笑着答这话的太子,面上的笑意却是渐渐淡去,取而代之是充斥在眸中的惊恐。

“你……缘何要问这话?”

裴芸秀眉微蹙,不解于他怪异的反应。

“若孤选择了棠儿,也没有关系吗?”

裴芸坦然的笑道:“可棠儿不会水……”

选她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就像她妹妹裴薇和李姝棠同时落水,她也会选择去救不会水的李姝棠。

“那你会水,就一定无事了吗?”

在裴芸未说出这句话前,李长晔从未将他的梦与裴芸能预知未来的能力联系在一块儿。

直到她突然问出这话。

他才意识到,或许他梦见的就是她知晓的未来。

因他记得梦中,他的确先将一女子推给了游过来的内侍,才转而扎入水里,慌乱地寻找她的身影。

他嗓音里带着几分颤意,

“孤选择了你以外的人,你就该恨孤才对,你该质问孤为何不先救你。”

裴芸不明白,太子缘何突然这般激动,疑惑间,却见太子手背上青筋迸起,因力道太大竟一下捏碎了手中的杯盏,锋利的碎瓷片嵌入他的皮肉,一瞬间鲜血淋漓。

“殿下。”

裴芸低呼了一声,忙用手中丝帕替他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刚想喊外头的书砚去召太医,却见太子不知疼一般,径自喃喃。

“其实那日坠马后醒来,孤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梦,孤梦见孤亲手将闭着眼,一点点下沉的你自水中捞出来,但无论怎么救,你都再也醒转不过来。”他直勾勾地盯着裴芸,唇间泛着苦笑,“可你不是会水,可你不是会水吗……”

一瞬间,裴芸如遭雷击般定在那儿。

原这就是令他这么久以来,几乎夜夜惊醒的梦魇的内容。

她终于知道,缘何去游湖时,太子对于她下水救人一事如此紧张,因他很害怕,她真的会如梦中那般死去。

虽不知晓他为何会有上一世的记忆。

但……

原来前世,在救了沈宁朝以后,他并没有抛下她。

怪不得,老去的太子说他原以为可以两全,指的应就是在救了沈宁朝后,转而来救她,这样,两个人他都可以救下。

可他大抵没有想到,落水的那一刻,她就因着失去生意而彻底放弃了挣扎,即便会泅水,也没有选择自救。

见她闻言木然且懵怔的模样,李长晔越发笃定心下猜测。

“或许,你也曾做过这样的梦吗,比孤梦见的更长更完整,才会提前预知镇国公在战场上会遇到的危险,四处找寻那本叫《问蛊》的书?”

第72章 当真是个麻烦的男人

裴芸倏然将头转来,“殿下怎会知……”

她反应极快,立马意识到什么,秀眉蹙起,“您派人跟踪我?”

若非跟踪,他怎会知道,且他问出这话,恐知道的早已不止这些了吧。

“是。”李长晔没有否认,“自行宫回来后,你头一次出宫去雍王府,孤派人保护在你身侧,却发现你去了仁济堂……”

他未多言,裴芸却明白,想来也是自那时起她暴露了自己的秘密,使得太子开始着手调查。

太子敏锐,恐光凭那疫疾之事便猜到了什么。

“所以您一开始就知臣妾想要那书,是故意提起内书阁,故意让臣妾偷走的。”她当时还觉一切格外顺利,原都是太子设计好的,只她不明白,“您那时怎不先问问,臣妾为何会那么执着于得到如此古怪的书呢?”

不管怎么说,那可是邪书。

他竟敢就这么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轻易给她了,就不怕她借此胡作非为吗。

李长晔看出她心中所想,“你这般偷偷摸摸,定有不能说的缘由,即便问了,你也不会说实话。与其归根究底,不如直接帮你一把,为你解忧,孤信你定有你的用处。”

而今他却还要感谢自己这份直接,竟也间接为大昭抵挡了一场祸事。

他眸光幽沉深邃,看向裴芸的神色复杂难辨,他复又问道:“不过从前不知,今日孤却终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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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究竟用在何处,那不可能又只是巧合吧?孤梦见的一切,你是不是也曾梦见过?”

裴芸垂眸,鸦羽般的长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她明白,她再瞒不下去了,毕竟每编织一个谎都需用更多的谎来圆,太子已然猜出了大半,她又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呢,少顷,她抬首,定定道:“见过,臣妾的梦就停留在殿下梦见的那里,戛然而止。”

李长晔神色平静,似是早就料到了,“你第一次做梦,是在两年前,谌儿出生后不久,是吗?”

“是。”

“你梦里,孤先救的那人是谁,并非棠儿吧?”

裴芸默了默,答:“是沈宁朝。”

李长晔扯了扯唇角,面上显出几分苦涩。

原所有的一切皆有迹可循,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正是那一日,他来到琳琅殿,说自己要离京前往覃县,他的妻子看他的眼神充斥着厌恶,反常地说出了从前根本不会说的话。

她做了那样的梦,又怎会给他好脸色呢。

怪不得对那他对表妹念念不忘的传闻,她如此笃信,这让她怎么不信,他可是为救旁人而让她失了性命。

裴芸猜到太子在想什么,她也不欲令他误会,索性如实道:“殿下不是不明白,在那个梦里,臣妾分明会水,为何还会死吗?”

见他抬眸看来,她顿了顿,继续道:“不是因殿下没有救臣妾,而是在那个梦里,臣妾失去了一切。因此臣妾没有挣扎,臣妾是……是自尽的……”

她看到太子的瞳孔因震惊骤然放大,微微颤动着,可她仍然神色自若地讲述着。

“在梦里,年初的那场疫疾,染病的不是臣妾而是谌儿,而我们的谌儿不幸,没能挺过来,而这次与骋族的交战,臣妾的兄长同样因无力抵挡而与敌军同归于尽,母亲也因伤心过度,很快病倒跟着去了,还有……臣妾的妹妹……”

裴芸没有提起那个小产的孩子,那个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既然这一世她没有来到世上,也没必要让太子知晓她的存在。

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一切,像是在描述旁人的故事,可李长晔光是听着,便觉让人摘胆剜心般痛入骨髓,他无法想象,这些日子她是怎么独自一人熬过来的。

最可怕的是,那个梦里的内容在现实里真切地上演着,而为了阻止这一切,她殚精竭虑,心底该有多害怕。

可即便如此,这么久以来,她却是一个字都未曾同他吐露过。

“你既知道未来可能发生之事,缘何要独自承受这一切,为何不……”

李长晔的声儿顿住了,他一直想让她多依靠他一些,而今却根本说不出口。

他终是明白她为何不信他,她怎可能还会信他呢。

他像是丧了气,双肩耷拉下来,“即便你不是因孤而死,可曾亲眼看到孤选择了旁人,你也能轻易原谅吗?”

原谅吗?

裴芸愣了一瞬,她似乎不曾思量过原不原谅太子这事,即便死前看到太子游向沈宁朝,也只觉得,外界的传闻果然是真的,既他心里从未有她,也并不存在背叛和原谅,不过觉她这正妻像极了笑话。

沉吟许久,她只淡淡道:“那不是个误会吗,殿下知晓臣妾会水,而且殿下,那只是个梦……”

既然是梦,又何必那么在乎呢。

“真的……只是梦吗?”

李长晔一直心存怀疑,因那梦实在太真了,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即便他只梦见了那小小的片段,就几乎痛得难以喘息,这几个月来深受折磨。

那她呢,在梦里失去了多少,他们的孩子,她最爱惜的家人,到最后存着误会,还亲眼看着她的夫君游向了旁人。

那感觉,当若遭受一遍又一遍的凌迟。

以至于让她绝了活下去的念头。

她真的只能当那只是个梦吗?

裴芸轻笑了一下,那她又能如何。

她自然知道那不是梦,而是她切切实实经历过的前世。

可那已是前世,若她不能放下痛楚,一味沉溺在过去,便不能在这一世恣意畅快地活下去。

她低叹了口气,不欲再谈这些,转而见太子伤口处淌出的血已然浸红了她的大半的丝帕,蹙眉道:“殿下,您不疼吗,还是快让太医……”

“会有你疼吗?”

看着太子面上自嘲的笑,裴芸一下噤了声。

她听见他用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喃喃道:“还不若让孤也梦见你梦见的一切,总好过让孤知道,这么久以来,你痛苦不堪而孤都只是在袖手旁观。”

殿内一片寂静,许久,李长晔站起来,像是失了气力,“孤且先回去了。”

裴芸轻轻“嗯”了一声,跟在后头,目送他离开。

书砚书墨自是瞧见了太子手上流血不止的伤口,连带他的面色都已有些发白,两人对视一眼,须臾,书墨试探着唤了声“娘娘”。

“去太医院请郑太医去澄华殿,给殿下包扎。”裴芸道。

书墨忙颔首应是,疾步出去了。

裴芸又回到内殿小榻上坐下,有宫人正在收拾榻桌上的碎瓷和血迹。

她那给太子止血的丝帕还丢在上头。

她拎起那丝帕一角,看着其上鲜红的血迹,朱唇轻抿,若有所思。

意识到自己重生后,裴芸想过改变很多事,弥补很多人,可那里头唯独没有太子。

一开始,她甚至欲与太子疏离,就这般继续与他夫妻不像夫妻地冷冷淡淡,安安静静地过完这辈子,然不想他却成了那个意外。

当她不再对他畏惧恭敬,会抱怨,甚至利用他时,他竟也开始变了。

更或许太子从来没有变,只是前世十三年,他们之间不曾好好认识过彼此。

可裴芸实在想不通,那对他来言只是个梦。

只当是个梦便也过去了,他为何要如此执着于此事。

她还未谈原谅,他却是怎也不肯原谅自己。

裴芸心烦地掷下那染血的帕子,吩咐宫人给扔了,一时忍不住扁扁嘴,轻啧了一声。

当真是个麻烦的男人。

这下好了,伤了右手,看他这一阵怎么握笔用饭。

其后三四日,太子始终未来她的琳琅殿,不过每日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都会遣常禄来告一声,言他在忙,不必等了。

裴芸也会颔首应下,旋即和两个孩子一道用饭,她自认并不在意,前世的太子为推行新法一事比而今还要忙上百倍,最长的一回,分明太子人在京中,可她竟是一月都不曾见上他一面。

然夜半醒来,翻身发现身侧空空荡荡,裴芸却是愣了神,头一回觉得好似少了点什么。

近九月中旬,庆贞帝将太湖上贡的螃蟹分发至各宫,东宫得了五只,太子命常禄尽数送来了裴芸这厢。

因常禄来得早,裴芸还睡着,起身时,人已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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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些个螃蟹尚且吐着泡泡横行霸道地爬着,新鲜的很,被暂养在一个小木盆里,随她怎么处置。

谌儿觉得新奇,几次蹲在那盆前伸手想去触碰,让裴芸给抱了回来,还笑着在他耳畔低声吓唬他,仔细让蟹钳夹了小手。

书砚在一旁看着,蓦然灵机一动道:“娘娘,常总管今日来时,还特意传了殿下的话,说这蟹虽美味,但让娘娘少吃些,蟹性寒,对娘娘身子不好。对了,今日奴婢还特意替娘娘问了,娘娘不必担忧,殿下的手已然好多了。”

裴芸听罢不由抬眸横她一眼。

还替她问,谁想问了。

书砚抿唇憋着笑,她家娘娘看似不关心殿下的伤势,问都不问一句,但这几日来总时不时盯着那张榻桌愣神,不是在意又是什么。

主子既然不想开口问,换她来问也是一样的。

“这五只螃蟹,两只送回澄华殿,让殿下自己决定怎么吃,剩下三只,两只做成小盘蟹黄豆腐,一只清蒸了,届时给大皇孙用吧。”裴芸吩咐道。

书砚看向身后的小宫人,小宫人会意,端着那乘着螃蟹的木盆去了。

书砚这才低身窸窸窣窣道:“娘娘,诚王殿下和诚王妃那事,您听说了吗?”

裴芸一下明白过来是什么事儿,但还是挑眉佯作不知:“你这丫头,又自哪儿听得了些小道消息,别又是旁人胡诌了。”

“还真不是胡诌,如今整个皇宫都传遍了,怕不是都传到了宫外,昨儿高贵妃娘娘还杖责了她宫内的一个婢子,那消息似乎就是这婢子传出来的,高贵妃娘娘仁善,若非太生气,怎会对她的宫人用刑。”

书墨捧着刚换了水的玉壶春自旁经过,闻言笑道:“听着都累,说了半日,你还未说究竟是什么事儿呢。”

“哦。”书砚这才掩唇,压低声儿,“听闻前几日,诚王殿下去了永安宫,跟高贵妃娘娘说,他要同诚王妃和离。”

“和离?”书墨闻言诧异道,“诚王殿下与王妃不一向感情甚笃,怎会呢。”

“这我也不知了。”书砚道,“只听说前一阵,诚王妃似与府中妾室生了争执,一气之下,将人推下了花园池塘,那妾因此大病一场,而今在传,或是王妃久久未孕,又如此好妒,这才惹了诚王厌嫌,说出和离那话……”

裴芸在旁听着,并未出声,因她觉着不像,若真是如此,上一世两人哪那么容易和好,还在次年生下了一对儿女,其中恐另有蹊跷。

她本不欲掺和这些个闲事,谁知午后,闲事就自己找上了门。

彼时裴芸方才哄睡了谌儿,正想着也在床榻上小憩一会儿,却听宫人通禀,道高贵妃来了。

似也看出裴芸正准备午歇,她略有些歉意道:“扰了你休息,本着实不该,可本宫实在是心急如焚,一刻也等不得了。”

裴芸半扶着高贵妃坐下,让书墨上了茶,问道:“歇不歇的,也不打紧,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也不知何事烦扰了娘娘,还劳烦娘娘特意往我这儿跑一趟。”

“唉,能有什么事儿,也就是儿女事呗,想来太子妃应有所耳闻,这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孽障,说什么不好,偏说那些个浑话,还让多嘴多舌的给传了出去,这下倒好,沅儿可是吃了大苦头了。”

高贵妃说着,长叹了口气,气得眼圈都红了。

裴芸着实有些羡慕,这诚王妃就是有高贵妃这般好的婆母给她撑腰,故而上辈子即便生了和离风波,也没人敢明着欺负她。

“本宫本觉着,小夫妻之间的事,也就是打打闹闹,并非什么大事,说开了便也好了,但谁知本宫将这小两口一一叫到跟前来问,竟是谁也不肯说实话,实在恼人得很。”高贵妃拉住裴芸的手,面带希冀地看着她,“本宫想了几日,觉得这京城里,沅儿认识的人也不多,也就太子妃稍稍熟悉一些,又年岁相近,想来定比本宫更能劝慰她,本宫想让太子妃帮帮这个忙。”

高贵妃都特意来东宫同她开这个口,裴芸张了张嘴,没好拒绝,毕竟高贵妃也实在是没了办法,少顷,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言她会尽力一试。

翌日,裴芸刚用过早膳,诚王妃便来了,想来应是高贵妃让她来的。

诚王妃嫁给诚王这两年多,她们妯娌二人也就在各种宴席上打过几回照面,甚至未说过两句话,实在是不熟。

故而相对坐着,一时竟有些尴尬。

末了,还是裴芸想了想,先开口道:“之前,去行宫避暑时,我去救那落水的姑娘,还要多谢诚王妃出手相助呢。”

听得此言,程思沅握着茶盏的手一顿,指尖不自觉在杯壁上轻轻挠着,她咬了咬唇,声若蚊呐,“其实,太子妃早就发现了吧……”

裴芸装傻道:“发现什么?”

程思沅支支吾吾:“就……我并非表面那般柔弱。”

裴芸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谁还没点秘密呢。”

程思沅似被这话所触动,嗓音一下哽咽起来,“可他觉得,我在骗他……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骗他的,可父亲母亲说,像我这样的姑娘是无人喜欢的,但这桩婚事对程家而言来之不易,绝不能就此黄了,她们让我学着去做个殿下喜欢的,娇娇柔柔的姑娘,就像外头传闻的那般。后来,我也这么做了……”

“因我听说,诚王是个流连花丛的浪荡之人,想以我这般平常的容貌,他定然很快就会心生腻烦,到时我就守着诚王妃的位置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过日子,可谁能想到,殿下他是那么好的人呢……”

裴芸倒是有些理解诚王妃。

诚王纨绔的名声裴芸入宫前也是听过的,只后来见了本人,发觉诚王也不过心性幼稚,爱玩爱闹些,并未有眠花宿柳,呼卢喝雉的恶习,不然早被高贵妃打断了腿,可京城传言就是这般,总是言过其实。

诚王妃恐也没想到,她一开始的逢场作戏却遇上了一个对她真心真挚的男人,这戏便没有了尽头,只能硬着头皮一直演下去。

“我有些好奇,既成功瞒了这么久……诚王究竟是如何发现你的秘密的,可真是你推那妾下了池塘?”裴芸忍不住问道。

“的确是我,但我不是推她……”程思沅撇开眼,面露心虚,“可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我,言那夜她爬上殿下的床榻,殿下差点就忍不住了,其实殿下心底也没那么喜欢我的,我一气之下……”

程思沅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还是闭了闭眼,一咬牙道:“将她一把扛起来,丢进了池塘……”

第73章 感情这事,总是当局者迷

扛……起来?

裴芸面露错愕,她虽知诚王妃颇有些气力,但绝想不到作为女子,她这般力大无穷,确实……令人震惊,可不输给男儿。

程思沅红着脸赧赧道:“我也不想如此,幼时我也确实体弱多病,后来被送回了老家,叫祖母祖父整日用滋补的汤药养着,不知怎的就养出了这身蛮力。我本藏的还挺好的,不想那日,殿下听闻我与那妾生了争执,唯恐我被欺负,赶来帮我,结果看到了那样一幕……”

裴芸咬着唇,颇有些忍俊不禁,这可不怪诚王,他怎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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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捧在怀里悉心照顾的娇软猫儿,实则是只生得憨态可掬的老虎,怕不是一掌就能拍死他。

她实在没忍住想象起来,纵然努力在憋,到最后到底还是不厚道地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程思沅的脑袋顿时垂得更低了,“我也知我不该骗殿下,我同他道了歉,可他好生气,如今满京城都知道,他想与我和离,他不要我了……”

见诚王妃啪嗒啪嗒掉了泪,裴芸笑不出来,也不好再笑了,她递去帕子,安慰道:“让我瞧着,诚王当只是气话,指不定过几日就好了。他若真的生气,就算有贵妃娘娘拦着,也改变不了他的心意,早就与你和离了,是不是?”

程思沅思索半晌,好似是这样,她听到那和离传闻时,只觉天都塌了,都已准备好收拾行李离开王府,但等了这么多日,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她抽噎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才止了哭抬手去擦拭眼泪。

见劝住了,裴芸又道:“时辰还早,诚王妃不若用了午膳再走吧。”

让她瞧着,这事不过是小夫妻闹闹别扭,算不得什么大事。还能这般吵吵嚷嚷的,终究是有感情在,未涉及生离死别、血海深仇,哪有什么过不去的。

此时,澄华殿书房。

李长晔剑眉紧蹙,听着耳畔“三哥,三哥”跟念咒一般,终是不耐烦地搁下手中湖笔,沉眸看去。

他本就因着手伤而迫不得已用左手书写,但因左手不便,处理案牍政务都慢了许多,加之新法推行不顺,有官员利用其中漏洞中饱私囊及夜间梦魇频频,这几日可谓筋疲力竭,却还要听他这四弟在这厢念叨不休。

太子纵然再好的脾性也控制不住。

“看你这么闲,不若孤请旨让父皇给你派个监察的差事,去瞧瞧大昭各地新法推行的成效,可好?”

诚王一下闭了嘴,垂下眼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李长晔低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所以,你说了和离那话,如今又后悔了?”

“我……我那是一时气急。”诚王道,“换了三哥你遇到这事,难道不气吗?我一直以来觉她柔弱,处处保护她,唯恐她被人欺负了,敢情她不但力大如牛,饭量也好得很,皆是演给我看的。一想到从前逢打雷下雨的,我便抱着她,哄着她,让她别怕,我就觉得我像极了笑话,一片真心都错付了……”

李长晔太了解他这四弟了,他若想找人问询解决的法子,那人也断断不会是他,“你今日突然来东宫,就为了同孤抱怨?”

诚王扯了扯唇角,尴尬地笑了下。

自然不是。

还不是他听说他那王妃突然来了东宫,这才……

他也不好意思明言,想了想道:“快用午膳了,三哥不去陪三嫂一道用吗?”

李长晔垂眸看了眼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眸光黯淡,他自然想去,可一则堆积的政务实在太多,处理不完,根本抽不出身,二则……这几日只消一想起她,他便心乱如麻,甚至觉得自己无脸见她,是不是不该出现在她面前碍她的眼。

常禄伺候太子多年,隐隐能猜得主子心思,他哪看不出来,这几日,他家殿下与太子妃之间似有些不对劲。

他思忖片刻道:“殿下,昨儿奴才去娘娘宫中送螃蟹,书砚还代娘娘问了您的伤势呢,说娘娘这几日一直记挂着殿下,让奴才看着,这些个文书殿下总也处理不完,不若暂且歇息歇息,去看看娘娘。”

诚王拧了拧眉。

只觉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三哥三嫂夫妻俩也非相隔千里,同在东宫,三嫂若记挂,直接来看他三哥便是,缘何还要让婢子代为问询。且听常禄这话,夫妻两人应有几日不曾见面了。

李长晔默了默,将受伤的右手掩在袖中,起身道:“走吧。”

诚王尚在失神,“去哪儿?”

李长晔无言扫他一眼。

“哦……”

诚王登时反应过来,双手在衣袍上无措地攥了攥,“好,走,走。”

琳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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