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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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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一口一个哥哥!真是不要脸面!

一侧老六的笔杆又捏断了一支,正捏着笔头艰难书写。

——为人滥情不忠贞!

——招蜂引蝶!!!

字刚写完,老六只听祝无声冷喝一声:“兄弟们!咱们要替粟儿讨回公道!揭穿此人真面目!”

话落,众人倾巢而出。

叶景策刚迈出门坎没走多远,便觉有人故意撞向自己,侧首看去,见一个粗犷男子领了几人将自己和叶景禾里外围住。

“敢问兄台这是要……”叶景策的眼神渐渐冷下,将叶景禾挡至身后,声音寒了几分。

一眼叶景策将女子护至身后,祝无声更愤怒地瞪大了眼,高声喝道:“你这小子!胆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对不起我师妹之事!我今日定要将你的腿打断!”

说罢,拎起一旁的棍子便要向叶景策挥去。

师妹?师妹!

叶景策只愣怔了一瞬便反应过来,抬手接住棍子,一双眼笑起来:“原来你们就是粟粟的师兄啊!诸位误会了,这是我妹妹。”

“妹妹?”祝无双顿了一下,想起老六本上记着的叶景策的人品,银牙瞬间咬碎,怒喝道,“这世上哪一个被抓偷吃的男子,不指着身边的女子大喊一声,夫人,你误会了,我只拿她当妹妹!”

第104章 道高一尺

祝无声话落, 在场诸师兄无不赞同地点了点头,叶景策被话语噎住半秒,随即急道:“可她真的是我妹妹啊!我的亲妹妹!”

“亲妹妹?”祝无声质疑地扫视过去, 围着叶景禾慢慢踱步,余下几人也学着他的样子缓缓打量。

叶景禾本就刚从战场回来不久,身上仍残留着隐隐的戾气, 见几个大男人围着自己上下打量, 不由得微微冷笑一声道:“看什么看, 再敢这么盯着我, 小心我把你们眼睛挖下来!”

好……好可怕的女子!

老六被吓得手一抖,忙在本上记道:凶悍的小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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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 危!!!

“小禾, 你别这样,他们是粟粟的师兄,想来对我们并无恶意。”叶景策的手搭上叶景禾的肩头,后者眯了眯眼, 见四周男子畏缩地向后退却一步,满意地撇了撇嘴, 小声同叶景策道, “好叭, 看在我嫂嫂的面子上, 放他们一马。”

声落, 心不甘情不愿地拱手行了个礼:“叶景禾见过诸位, 方才多有冲撞, 还望见谅。”

叶……叶景禾?还……还真是亲妹妹啊!

祝无声身形微顿, 面上窘了一瞬, 却在想起老六本子上的记载后瞬间挺起腰板,理直气壮道:“那个……此次是我们莽撞,误会了你,不过你莫要以为除却此事,你便是清清白白,你这小子,别以为骗过了小师妹就能骗过我们,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了!若你有心,就赶快改改你那些臭毛病,否则就别怪我们对你下狠手!”

“我?骗粟粟?”叶景策一头雾水地低念了一声,思索间眼帘微垂,鸦黑的睫羽轻颤了一瞬,薄唇微抿,高挺的鼻梁显得其尤为英气俊美。

定是这美色误人!蒙蔽了师妹的双眼!

祝无声暗骂一句,见叶景策思索片刻后终于抬起眼来,轻笑道:“诸位师兄说的是我在京都扮小厮之事?那的确是我的过错,不该欺骗粟粟。至于诸位师兄所说的我的臭毛病,景策愚钝,还请师兄们指教。”

认错态度倒是可以。

祝无声傲然地抬了抬眼,抱手道:“这便不用你说了,我们自然会指导你,让你成为我们粟儿合格的丈夫,你莫要以为眼下粟儿珍视你,你们有了夫妻之实,你便得到了她,我告诉你,我们几个虽然没有你们叶家有权有势,但养个小师妹,还是不在话下。”

“师兄教训得是。”叶景策顺势答了一句,末了,忽觉不对,耳根一红,犹疑道,“有……有夫妻之实是什么意思?”

“你一个男子,你能不知道?”祝无声危险地看过去,阴恻恻道,“你要不认帐?”

“我……不是……我我我?我没有,我……”叶景策慌乱应答着,余光瞥见叶景禾惊诧地瞪大眼,急声道,“你把眼睛捂上!不对……你把耳朵捂上!”

“哦哦哦。”叶景禾点着头捂住耳朵,悄悄在后面留下缝隙,瞪着大眼,听着叶景策急切地同祝无声摆手:“师兄,我不是不认帐,但……”

叶景策话未说完,祝无声已懒得再理会他,冷喝一声后扬起下颚道:“你这样的人说什么我们都不会信的,我们只信粟儿的话,你且等着吧,这两日我们便会去营中看着你,为你指定专门的考核!把你培养成粟儿合格的丈夫!”

祝无声话落,见天色渐渐暗下,也不愿再同叶景策周旋,又匆匆警告几句,便迈步携着众人离去。

“怪了啊,真是怪了。”

看着祝无声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叶景策站在原地思索半晌,终于忍不住轻轻感叹一声。

“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这师兄说的话我每句都听得懂,怎么连在一起,就觉得怪异得很呢。”

“不知道,许是……许是你书读得不够?要不回去问问嫂嫂。”叶景禾声落,叶景策不知想到什么,耳朵慢慢变红,低低道,“是……是该问她一些事情。”

夜里,营中篝火明亮,诸将士围着火焰载歌载舞,宽敞的营帐内,叶景策等人分开坐在两侧,洛子羡于主位缓缓举杯,高喝道:“这一杯,让我们敬叶将军,云安郡主,欢迎他们平安归来!”

营帐之内,众人举杯,纷纷饮下。

杯酒下肚,洛子羡笑了笑,再次举杯。

“这第二杯,让我们敬小禾将军,江月姑娘,庆贺她们平定边境,扬我大昭国威!”

声落,众人笑起,再度举杯。

帐中觥筹交错,帐外歌舞升平,酒过三巡,叶景禾捧了身边的匣子上前,眼神晶亮道:“臣有一物,献于殿下!”

“小禾还备了礼来?”洛子羡一笑,身侧小哲子连忙躬身走下阶,结过匣子打开瞧了一眼,躬身将匣子呈上。

“殿下……”

小哲子声落,洛子羡打开匣子,垂眼向里望去,眼睛轻轻眯起,片刻,弯唇笑了笑,将匣子内的战旗拎出。

巨大的红色战旗上布满了褐色的血迹,中间一个墨色的梧字尤为醒目,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般,战旗破烂,黑焦一片。

“此为梧国的降旗,景禾特献于殿下。”

“小禾有心了,此战你冲锋陷阵,不但剿灭梧国军队,而且收复我们被占领的边境四城,实为大功,该犒赏才是。”洛子羡话落,叶景禾摇摇头,“边境一战,并非景禾一人之功,乃是诸将领并肩作战而来,且最后一战,若非沉王爷诱敌拖延时间,我们也不会取胜得那般迅速,只可惜了沉王爷……殿下,您要犒赏就犒赏江月姐姐吧,她在此战中立下的功劳不比我小,而且……而且沉王爷……”

叶景禾声落,江月捏着酒杯的指尖微微一顿,静默抬首,与念尘漠然的视线相对一瞬,随即瞥过眼俯首道:“能为殿下分忧,是家父的福分,况且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家父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殿下不必挂怀。”

静静敛下目光,念尘眼中的叹息一闪而逝,洛子羡饶有趣味地向其望了一眼,半晌,弯眼笑了笑:“江姑娘这说得是什么话?立了功,就该犒赏,更何况如今沉王爷不在了,你便是那些兰山士兵们的主心骨,若苛待了你,岂非也寒了他们的心?”

而今沉耀不在,江月作为其长女,理所当然的继承他的一切。若说他那两个儿子……实在是两个蠢才,担不起什么重任。

“江月多谢殿下。”江月俯首,声落,帐内又热闹起来,推杯换盏了几巡,待帐外篝火燃尽,众人也都各自散去。

回营的路上,叶景策亦步亦趋地跟在沈银粟身后,身上的酒气未散,耳朵烧得通红,回想起祝无声白日里的话,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小声道:“粟粟,你……你今日是不是同你的师兄们提及到我了。”

“那是自然,你是我心爱之人,我当然要告诉师兄们了。”沈银粟向来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整个人就迷糊起来,说起话来含糊温软,盯着叶景策弯眼笑起来,“怎么?你不喜欢?”

“我怎么会不喜欢,我……”叶景策话未说完,沈银粟茫茫然地抱住他,浑浑噩噩道,“没有不喜欢就好,我和他们说了你很多好话呢,等过几日我带你去见他们。”

好话?

叶景策的眉头微挑,见沈银粟的意识有些恍惚,将其弯身抱起,边走边试探道:“粟粟,你真的……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都说了只说了你的好嘛,阿策,你喝醉了可真啰嗦。”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喝醉了。

叶景策垂眼笑了笑,见今日问不出个所以然,便省了话语,专心安置起了沈银粟。

营中已经许久未曾这样热闹,喧哗声落,众人俱在夜色中安寝。

酒后睡意更沉,次日刚醒,叶景策便听帐内传来熟悉的声响,洗漱过后迈步走出,便见营内的不远处,祝无声领着昨日的几个面孔站在洛子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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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师兄早。”

叶景策声落,祝无声冷哼一声,沈银粟从一侧匆匆赶来,见了二人,眼中染上喜色。

“三师兄,这就是阿策!”

“我知道!”祝无声把沈银粟拽至身后,压着不满道,“粟儿,我们见你这位丈夫很是喜爱,想教他些东西,不知你可否在意。”

“师兄们身上的技法俱是师父传授之物,自然是好东西,只是就这样传授给阿策,我总觉得是占了师兄们的便宜。”

“怎会!你与我们之间,怎会有占便宜一说,只是这学技法的苦你也是知道的,届时别心疼就是了。”祝无声心中暗笑,看向叶景策的目光中隐隐透着寒光,叶景策见状眉头微动,自觉不安,侧首向沈银粟看去,扯了扯其袖口,不等开口,就见沈银粟笑着点了点头,回首看向他笑道,“阿策,师兄们身上的技法你要好好学,我师父很厉害的!”

……他倒是知道她师父厉害。

但粟粟,你有没有觉得他们的眼神不太对。

沈银粟的目光满是喜悦,叶景策垂眼盯了片刻,半晌,笑着道:“放心吧粟粟,我一定青出于蓝胜于蓝。”

“好小子。”祝无声大喝一声,抬手,众人便见老四和老五拉了一车肉过来,“实不相瞒,我所学之物和粟儿学得相差不多,只不过我没有粟儿那般细心,学得不过是药膳的做法,而今负责照料学堂中孩子们的身体,今日,便从烧火做饭开始教你!”

老六记事簿上,叶景策诸多罪责之一:此人不会做饭,就会打打杀杀!

第一日,从烧火做饭学起!

祝无声豪气道:“今日整个营中的饭菜,我祝无声包了!还劳烦叶将军练兵之后,早些过来学习。”

“好……”叶景策干笑一声,向着沈银粟身后微微躲上一步。

军营中本就不乏伤病之人,祝无声的药膳可谓是极其适合行军之人食用,不等晌午,众人便闻到营中传来香气,偶尔又弥漫出烧焦的烟熏之气。

营中饭菜已经备上,众人俱上前打饭,看着碗中的肉一片欢声,唯有角落中念尘默然地看了看碗中的肉,微微叹了口气,同一侧看着他的老七道:“这位施主,能不能把我的馒头还给我。”

“可……可三师兄说了,打仗之人需要补充体力,每个人都要喝些肉粥的,大师还是别吃馒头了。”

“施主,小僧是个和尚……”

“可您是个武僧啊。”

“武僧也是和尚……”

念尘这侧同死脑筋的老七纠缠着,另一侧,后厨的叶景策也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六个饭碗。

“祝师兄,我真的吃不下去。”

“吃不下去怎么补身子!”祝无声盯着一脸黑灰的叶景策严肃道,“这些东西,可都是大补的!你常上战场,可得补身子!”

老六记事簿,叶景策罪责之一:身体不行,死爱面子,哑巴。

身体不行,这可不行啊,粟儿以后可怎么办?借着教他做饭的这个由头,得将他这一点一并救回来!

叶景策盯着面前的牛羊肉,山药,秋葵,枸杞,只觉额间青筋直跳。

片刻,咬牙道:“好。”

六碗饭,撑死人的量。

晚些时候,生龙和活虎方从营外回来,便见叶景策扶着柱子躬身不住干呕。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我……我再也不想吃饭了……”叶景策捂着胃直起身,生龙和活虎对视一眼,后者小声道,“少爷,您那儿还有余下的饭吗?方才我见念尘大师正和厨娘讨馒头呢,估摸着是没吃上饭?您让他帮您分担些。”

“不必了,我已经吃完了。”叶景策痛苦地摇了摇头,半晌,不知想到什么,眼中突然露出笑意。

他们今日故意为难他,他并非看不出来,无论是做饭生火时故意给他的湿柴,还是对他虎视眈眈的眼神,他都察觉得到,只是这些人是沈银粟的亲人,他们想为沈银粟撑腰,他明白,自然也随着他们折腾。

只是……这苦都吃了,求个安慰总是合理的吧。

叶景策笑起来。

下一秒,捂着胃同生龙和活虎道:“胃疼,胃好疼,快扶我去找郡主,我需要医治,我需要医治!没有郡主,我就要死了——”

第105章 粟儿,你清醒清醒

“粟粟, 我难受。”

帐内,叶景策靠在椅上,委屈地垂下眼, 沈银粟站在其身前,手掌在其胃上轻微按压。

“这里呢?”

“痛,这里也好痛。”叶景策垂首扶额, 目光悄悄向沈银粟的方向瞟, 见其轻轻地扬了扬眉, 忙拉着她的手向上挪动。

“粟粟你摸摸, 胃都不软了,闷闷的,疼死我了。”

“是嘛。”沈银粟故作担忧地瞪大眼, “可是阿策, 你是胃疼,抓着我手放心口上做什么?你心口也疼啊?”

“可……可能是胃疼连带的。”叶景策闻言脸不红心不跳地向着沈银粟的方向靠了靠,低声道,“粟粟之前说, 我身体若有不舒服的地方,不能瞒你, 要赶快过来寻你, 怎么今日我来了, 你还调侃我?”

叶景策忿忿说着, 沈银粟忍不住笑出声来, 拉着其手轻声道:“好吧, 那你说要怎么治?”

“这病说难治也难治, 说不难治倒也不难治, 不过是吃了太多, 难以消化罢了。”叶景策故作难过道,“可惜了师兄们做的东西,到底是我无福享用,只吃了六碗,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六碗?!”沈银粟惊诧声落,叶景策忙不迭地点点头,小声道,“师兄们做的饭菜很好吃,又盛情难却,我实在不忍扫了他们的兴致,只好全部吃下,粟粟,我当时都撑得想吐了呢。”

“那……那你倒是和师兄们他们说呀!”叶景策声落,沈银粟是当真急了,他之前受了重伤,几日昏睡不醒,好不容易苏醒,也是只敢吃些简单清淡的饭菜,让身子慢慢缓过来。而今他的饭量并不大,一下子吃这样多,且不说会不舒服,就是这样猛烈的进补,身子也受不住啊。

沈银粟急急思索着,一侧叶景策见状努力压住想要扬起的嘴角,撑着下颚继续道:“那是师兄们的好意,我怎敢拒绝,况且他们才见我不久,我想着能给师兄们留个好念想,自然不敢开口。”

“你不敢,那我来。”沈银粟下意识开口,叶景策见机忙捂住自己的胃,故作痛苦地抬眼道,“那样是不是不太好。”

“无妨的,阿策。”沈银粟拉着叶景策的手轻轻道,“师兄们俱是明事理之人,定不会因此为难你,晚些时候我去同师兄们说,你不必担心。”

叶景策闻言微微颔首,片刻,又轻轻抬眼,低声道:“那我今后吃饭之时……”

“需得过来找我,不能再如今日这般了。”沈银粟蹙眉道,“你这身体才恢复过来一些,得时时关照才是,我好不容易才将你治好,你若再出了什么意外,我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粟粟放心,我此后吃饭之时,定过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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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你在我身上的付出白费。”叶景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片刻,缓缓抬眼,眼睫轻颤,面露愧疚地向沈银粟看去,声音低缓温柔,撩拨人心。

“只是……我若和粟粟你吃饭,师兄们不会生气叭。”

“怎会?”沈银粟不解地瞪大眼,见叶景策仍旧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温声道,“若他们问起这事,我自会替阿策解释的。”

“粟粟,你真好。”叶景策的笑终于再也压不住了,趁着眼中得逞的笑意还没有流露出来,忙起身亲了沈银粟一口,而后匆匆掩下目光,低声道,“粟粟,那我们说定了,你可不要忘了今日之言。”

“阿策放心。”

沈银粟坚定的声音落下,叶景策顿觉一身轻松,胃也不疼了,精神也舒爽了,乖顺地由着沈银粟灌了几碗温养的汤药,至傍晚时分方从帐内走出。

而今双方休战,营中不似打仗时喧嚣,至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落下,营中寂静异常,竟莫名充斥着萧瑟之感。

寂寥的湖边,江月方将手中的鹤簪擦拭干净,便听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念尘大师,好久不见。”

“江姑娘,好久不见。”念尘眉目淡然,身上仍残留着风尘仆仆的气息,手中捧着前线斥候的军报,见了江月,目光轻轻敛下,片刻,静默道,“沉王爷之死……”

“我说与我无关,你信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死人,姑娘说的话,我该信吗?”念尘眉目淡然,对上江月噙着冷然笑意的眼,良久,轻声道,“姑娘,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

江月满不在乎地重复了一句,将手中的簪子重新送入发间,扬首去看念尘,“看样子,大师是要去二殿下处?”

“是。”念尘错开眼神,江月盯了其半晌,弯唇笑起来,“大师是要去告诉二殿下吗?告诉他,沉耀之死存疑?那兰山的少当家死于我手。”

江月话落,念尘不置可否。

江月盯着其淡然的眉眼,半晌,忽然笑出了声。

“念尘大师之前未曾下过山吧,可曾体悟过世上之人的爱恨嗔痴,生死别离?可知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江月冷笑着迈步过去,“大师体会过普通人的生活吗?见过什么叫人性吗?既然没有,又是以什么立场来劝我回头?”

江月站住,指着营地的方向道:“大师不如试试,你眼下便在那些兰山匪兵面前拿出我杀害他们少当家的证据,看看他们有几个人会为此反我?看看他们到底是会为了那个死了的少当家尽忠,还是当做没有这件事,跟着我这个新主拼一条光明的前路!”

“江姑娘确实熟习人心。”念尘的双眼依旧平和,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支鹤簪上,见那鹤身上坠着的一颗小珠随着女子的动作微微摇晃。

这簪子原来的主人,情绪总是温和平静,故而他这簪子在他发间的时候,他从未曾因其摇晃而注意过珠子。

簪身通体银白,偶有淡蓝色点缀,它仿佛自带着洛瑾玉的平和温柔,像搅弄着云絮的清风,能化开一切痴缠。

可它偏偏化不开江月的欲念。

惋惜之情一闪而逝,念尘摇头,与江月擦身而过。

“小僧还有要事在身,便不打扰姑娘了……姑娘,欲念太重,只会自毁其身,你……好自为之。”

声落,向着洛子羡的营帐走去。

帐中安然,香炉中飘起缕缕白烟,洛子羡无趣时喜欢睡觉,只不过睡意往往很浅,只要稍有动静便会瞬间惊醒。

“念尘,你来了。”主位上懒洋洋的声音传出,念尘将袖中战报拿出,方将其置在桌上,便见洛子羡伸手捏住他的腕子,一双上挑的眼中露出促狭的笑意,“念尘,你身上有女人的脂粉气。”

“殿下莫要说笑。”念尘静静抬眼,洛子羡笑了笑,眼中的笑意寒凉,“是谁?”

“……江姑娘。”

“说了什么?”

“沉耀之死存疑……以及当初那位兰山少当家的死……是她的手笔。”念尘话落,平静叩首,“念尘有瞒在先,望殿下责罚。”

“好啊,真有趣。”洛子羡闻言抚掌大笑,仿佛坐久了般懒散地站起身,慢声疑惑道,“这沉耀之死毕竟存疑,我们暂且不论,这位兰山少当家呢,他的死活与咱们的关系不大,说到底她的夫君,怎么死,那是她的私事,不过本殿下不解啊,你既然早知道那少当家是她杀的,为何不说呢?”

洛子羡慢慢俯身道:“是可怜?不舍?疼惜……”

“是好奇。”念尘声音淡淡,“我好奇她充斥着欲望的眼睛,我想留着她,看她求什么,怎样求,最后又被欲望裹挟到什么地步。”

她和洛瑾玉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却让他同样为之不解。

她说的一点都不错,他之前未曾下过山,不曾见过真正的人心,所以他好奇,他观察着每一个香客的双眼。

平庸,浑浊,劳碌,疲惫。

年轻,生机,渴望,新奇。

不过都是这样的罢了,只有两个人不一样。

洛瑾玉和江月,一个过于寡淡平和,像云絮,像清泉。一个过于执着偏激,像嘶鸣,像恶鬼。

他观察着他们,为之好奇,见其毁灭时,又为之遗憾惋惜。

“念尘,你倒是诚实……”洛子羡声落,搭在念尘颈边的手倏地滑出一把刀来,直直对着其脉搏。

“躲都不躲一下啊……”洛子羡歪头叹息一声,复而笑起来,“念尘,你有时候真的很像一个没有心的木偶,一双眼观察着别人,自己却淡漠的像没什么情绪。”

“殿下莫要打趣我了,我知情未报,该当责罚,要杀要剐殿下尽管开口。”念尘话落,洛子羡嗤笑一声,“想多了,本殿下杀你做什么,你是大哥留给我的人,我珍视你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动你,你这和尚平日里便静默的像个人偶,若这江月能让你觉得好奇,也算给你这人偶似的心增个色。”

念尘默不作声地听着,见洛子羡慢慢收了刀,不紧不慢地将其把玩端详。

“至于这刀嘛,本也不是拿来惩罚你的,无非是用来告诉你,别担心,这江姑娘呢,我本也没打算重用,她这样的人啊,就像我手中的这把刀,她尖锐,锋利,暗藏杀机,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锋利的时候为我所用,而一旦破损或是无用,便是我秋后算账,将其损毁之时。”

烛火炸响,室内一度安静。

念尘默然片刻,静静俯首:“殿下所言极是。”

帐外,天色已暗,念尘走出营帐之时,只觉四周的喧哗声与帐内格格不入,营地中间,叶景策站至沈银粟身后,正同对面的祝无声等人对峙。

“师兄!阿策他身体不好,他吃不了那么多东西!”

“就是身体不好才吃啊!那些都大补啊!师妹,你得为自己以后的幸福考虑啊!”祝无声义正言辞,抬眼,见叶景策站在沈银粟背后,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顿时怒气更大,“你小子,不识好歹!”

“粟粟,你看!我就说师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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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高兴吧。”叶景策扬了扬眉,适时地俯身在沈银粟耳边补充一嘴,沈银粟闻言蹙了蹙眉,扶着祝无声的手道,“师兄!阿策没有不识好歹,他还和我说怕扫了你的兴致呢!他很敬重你们的,你们别误会他!”

误会?误会!哪来的误会!看看他那得逞的嘴脸!

“粟粟,师兄们毕竟是好意,要不算了吧,我还是去吃吧,不过是胃不太舒服而已,我能忍的!”叶景策故作委屈,沈银粟顿时心下一软,“师兄!他之前受过伤,真的不能突然这么进食,反正……反正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救回来,是绝对不会让他再有一星半点的不适的。”

“粟儿啊!你清醒点啊!”祝无声叫嚣着看向叶景策,后者对着他咧嘴笑了笑,一字一句含笑道,“啊——真是辜负了祝师兄的美意了,景策真是惭愧啊——真是,好可惜啊!”

声落,半揽住沈银粟的腰,对着祝无声无辜地笑了笑:“不过师兄们也不必担心我的身体,日后我同粟粟同食,饭菜也一样会被看顾的。”

和粟儿同食?

两个人?单独相处?

等等!他手放哪儿呢!!!

祝无声心中一哽,对着叶景策默默咬了咬牙。

好小子!这一局算他赢了,看他明日如何折磨他!

祝无声勉强咽下一口气,待二人走后,看向一旁奋笔疾书的老六。

“老六,别写了!明日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

“师兄请说。”老六放下笔,见祝无声恶狠狠地攥了攥拳,“你可记得这小子的罪责之中有一条,乃是他顽劣泼皮?”

“记得。”老六点头,祝无声继续道,“既然如此,想来他必定不爱读书,你明日便借着教他熟习名家的借口,给他个下马威,让他一日之内背下最长的文章与你比拼,让粟儿认识到他乃是个胸无点墨的泼皮!”

“师兄放心,背书这事我最擅长了,定让他下不来台。”

老六声落,祝无声自信地点了点头。

次日,灵州大营。

木板车声不断,营中将士目瞪口呆地看着运来的小山般的书籍,纷纷惊恐地向叶景策的营帐看去。

叶景策方洗漱好,神采奕奕地走出营帐,抬眼,便见面前堵着的如山般的竹简。

这……这谁家书房被搬过来了……

第106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哼, 没见过世面的小子,这不过是我书房的小小一角,算不得什么。”

老六从竹简后缓步绕出, 清瘦的身子裹在宽大的衣物下,文邹邹地拿过竹简,倒当真有几分文人风范。

“别小看了这些书籍, 这上面记载的可都是些失传了的名家名篇, 内容包罗万象, 名山大川, 兵法医术,可谓是应有尽有,若不是托了粟儿师妹的福, 你小子这辈子也不会接触到这些典籍。”

老六声落, 叶景策接过其扔来的书籍,翻开略扫一眼,的确都是失传已久的名篇,只是沈银粟的这些师兄本就有意为难他, 怎会突然好心将这些东西拿来给他瞧。

叶景策想着,微微扬眉, 试探着道:“师兄要传授我这些名篇?”

“那是自然, 你既要娶我师妹, 自当作这男子中的百里挑一, 应是文武双全,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老六理直气壮地说着, 不屑地扫了眼叶景策的一身戎装, 嗤笑道, “不过呢, 看你的样子怕是腹中墨水不多,直接教你深奥之物我怕你学不会,故而教你些入门的。”

老六语毕,把身旁一个足有百米厚度的卷轴用力抛给叶景策。

“你就先把这本背下来吧。”

“把它背下来?”叶景策惊诧出声,手中卷轴一个没拿稳,四散开来,足足滚出百米之远。

“这……”叶景策欲言又止,片刻,侧首向老六看去,“我能背几天啊?”

“自然是一日,不然你还想多久?”老六理所当然道,“一日之后,你我在这众人的见证下比试,你若能赢了我,便说明你当真是用心背了,其心之诚,付出之刻苦,自然配得上我将毕生所学交给你。”

这么长的文章,一日内背完?还要在众人面前同他比试?

叶景策的唇角微微颤了一下,且不说营中事宜繁多,朝中军队又在暗中蛰伏,他白日里闲暇时间甚少,就算他真有时间,这背书……也是让人头疼之事。

“怎么,你不愿意?”见叶景策面色僵住,老六面色一冷,声音刚落,身后便站出几个黑影,祝无声为首的师兄弟们抱着手臂缓缓走出,慢声道,“不愿意也不妨,一会儿我们便去告诉粟儿,叶将军嫌弃咱们师门的东西,不愿意学。”

绝不能让他们恶人先告状!

“……我怎么会嫌弃呢,不过是觉得这时间有点紧罢了。”叶景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诸位师兄放心,景策定尽全力学习。”

声落,抱着卷轴快步走开,留下祝无声等人互相对视一眼,露出得逞的笑容。

想当初那卷轴上的文章他们可是背了足足半个月,这小将军想在一日内背出,未免太过异想天开,届时只等着在众人面前丢脸就是了。

叶将军要和六师兄比拼背书之事营中不日便传开,本就热闹的营地内,当日下午便搭了个台子,周遭士兵携兵甲走过,眼睛微微一瞥,便能见练武场旁叶景策捧着卷轴,愁眉苦脸地看着。

“少爷,跟文人比背书,这不值当,您要不干脆放弃了这局,咱们明儿跟他们比武。”

“可我都答应他们了,若是一日之后站在那台上一个字都说不出,先不说我是否丢脸,只怕粟粟的脸面也留不住。”叶景策托腮郁闷道,话音刚落,就见洛子羡急匆匆地赶来,见他身边放着银枪,手中捧着书卷,顿时咧嘴一笑。

“呦,弃武从文了。”声落,在叶景策身旁坐下,“阿策,你真觉得一日能把这书背下来?”

“肯定背不下来啊,但我总不能输得太难看,这彻夜背诵,应当能记住大半吧。”叶景策幽幽叹道,一侧洛子羡扬了扬眉,“好兄弟,听我一句劝,别白费力气了,左右也是输,何必累了自己,不如借着这背书的名头,近水楼台。”

洛子羡煞有介事地眨了眨眼,叶景策同其四目相对,半晌,会意其心思,眯了眯眼,犹豫道:“这么做,不好吧。”

“阿策,这机会都送到手边了。”洛子羡一挑眉,叶景策似笑非笑地望过去,“你这主意倒是多。”

“那当然!我可是咱夫家人,自然替你考虑。”洛子羡眨眼一笑,拍了拍叶景策的肩膀,后者眉峰轻扬,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更甚。

“洛二,你说得对,这机会可不常见,我得好好把握!”

营中白日里繁忙,刀枪剑戟声不绝于耳,元成泽的伤势已经好了些许,虽仍未大规模开战,但几日下来,时常派出小规模军队在两城边境处试探,故而营中将士警惕,操练得更为频繁。

两军僵持下去并非长久之计,叶景禾和江月等边关军队既然已经回来,眼下便是极好的开战之时。

帐中烛火明亮,洛子羡同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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