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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潜意识里是希望告诉他的,她恶劣期待看到顾北悔恨挣扎的神色。
可理智又提醒她,讲出来只会让他们之间掺杂的东西变得更多,更复杂。
她不想要顾北因为她的病而弥补她。
她知道他一定会那么做,而且会做得很好。
可她不要。
任何像施舍一样的爱-
吃完晚饭来到电影院,望着正在上映的电影,荆梨意兴阑珊,便让沈淙随便选一部,她都可以。
于是他挑了其中唯一一部文艺片,还是悬疑犯罪题材的文艺片,已经上映一周了,口碑在网络上呈现两极分化的形势,票房肉眼可见的惨淡,他们那一场甚至只有五个人观影。
荆梨强撑着精神看到电影后半段,开始眼皮打架。
她单手支着脸,整个人昏昏欲睡,暗道这片子怪不得没人看,台词故弄玄虚,剪辑像梦游,凶手的犯罪动机比她用脚趾头想出来的都要扯,整部电影简直是对观众的精神折磨。
许是身旁的女生太过安静,沉浸在电影当中,甚至兴味正浓的沈淙终于舍得将注意力短暂抽出。
他语气略带抱歉,把手里的爆米花递过去:“很无聊吧?”
荆梨抬了抬眉骨,下意识伸手抓起两颗爆米花塞进嘴里,礼貌微笑:“还好。”才怪。
她叹了口气,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坚定了以后再也不随便答应对方一同看电影的请求。
沈淙瞧出她在撒谎,他勾唇笑了笑:“我喜欢小众意识流的作品,那种直击爽感的商业大片我反而觉得无趣。”
文艺病呗。
荆梨抿唇忍笑,点点头:“明白。”
“其实你还蛮让我感到意外的。”
安静了两秒,沈淙盯着屏幕,轻声说。
荆梨不解挑眉,没搭腔。
“我以为以你的脾气会在电影前半段就起身离开,没想到竟然陪我一直看到现在。”
荆梨抵唇轻咳一声,战术性喝了口可乐,有些好笑地问:“我什么脾气?”
沈淙闻言意识到自己说出错了话,他僵硬了一瞬,随即笑道:“酷,而且很有态度。”
“是嘛。”荆梨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沈淙点头肯定,表情认真不似作伪:“真的,而且通过今天的相处,我还发现你很有耐心,很有品位,你知道嘛,你是第一个愿意陪我看电影的人。”
荆梨:“……”
行,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他非要看电影了。
合着压根没人愿意受他折磨。
荆梨没有预想中那么无语,她反而觉得自己终于在这人身上捕捉到了活人的气息。
她无奈一笑,示意
他继续看,不用管她。
结束两个多小时的折磨,时间已经到夜里八点多了,不算太晚,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
沈淙提出要不要换个地方继续喝一杯,却被荆梨以太累婉拒。
“我送你吧。”
见女生准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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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手机打车,沈淙主动道。
荆梨没理由拒绝,跟着他一块去了停车场。
回公寓的路上,沈淙自觉已和对方拉近了距离,于是尝试着聊起更进一步的话题。
“听易梓薇说,你还有个哥哥?”
原本低头刷手机的荆梨闻言看向他,神色微冷,淡淡道:“嗯。”
沈淙没察觉到她周身气息细微的转变,兀自笑问:“你们相差几岁啊?”
荆梨将手机锁屏,手臂交叉搁在腹前,整个人下意识呈现防御的姿态。
“十岁。”
听到这个颇为悬殊的年龄差,沈淙神情稍讶,接着感叹道:“那你们相处起来一定很有代沟吧。”
荆梨转眸盯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嗓音轻哑:“还好。”
看来易梓薇并未告诉他,和他很像的那个人,就是她的哥哥顾北。
“你哥哥现在做什么工作啊,也在梧城吗?”沈淙又问。
荆梨拧了拧眉,不耐地打断他:“你那么好奇他干嘛,对他有意思啊。”
“……”
沈淙老实地闭上了嘴。
果然这才是她,十分有态度。
荆梨说完便有点生气,倒不是因为沈淙,而是在气自己总是因为顾北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空气随之陷入安静,良久,荆梨低低开口:“抱歉,我不是故意怼你,只是我和我哥之间发生了一点矛盾,我现在暂时不想提起他。”
沈淙体贴道:“了解。”
十分钟后,车子安稳地抵达目的地。
荆梨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她没第一时间关上车门,而是俯身冲主驾道:“谢谢你送我,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说罢,她甩上车门就要走。
可沈淙却飞快下车跟了上去。
“来都来了,我好人做到底,干脆直接送你到楼下。”
荆梨扯了扯唇,并不戳穿他。
二人并排走了一段距离,即将踏进黑巷时,她听见沈淙说:“说起来我比你还大一岁。”
荆梨问:“你不是和周逸怀同届?”
男人点头:“是同届,但我上学晚,我九岁才念一年级。”
沈淙顿了顿,不知想起什么,他垂睫失笑:“按道理来说,我也算是你哥哥。”
荆梨一愣,不自觉停下脚步,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谁允许了,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啊。
许是今晚的相处让沈淙在她面前放下了包袱,他不由释放出自己真实的一面,胆子也愈发大起来。
他稍稍弯下身,视线与荆梨平行,歪着脑袋语气像在哄小孩:“叫声哥哥来听听?”
昏色路灯下,男人双手插兜,光模糊了他的轮廓,弯眸浅笑的模样充满了令人心动的少年英气。
荆梨对上他这双含笑深情的凤眼,思绪一阵恍惚。
这一瞬,她好似又见到了十七岁时的顾北。
【其实刚刚跟你说的所有难听话,都是骗你的。】
少年骨骼坚硬,眉目漆黑,如水墨画般深邃缥缈,托举她的手臂有力而坚定,相贴的皮肉都蕴着烫,清瘦的背脊仿佛可以支撑她的全世界。
只一眼,她便再也逃不出名为他的牢笼。
鼻头猛然一酸,荆梨眸光闪动,眼前渐渐被雾气打湿。
“哥哥……”
身体领先意识一步,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然环住了男人的腰,呈依偎的姿态缩在他胸口。
沈淙心跳漏了一拍,浑身僵硬不敢动弹,手立刻从口袋抽出来,但又滞在半空,停在女生背后,硬生生蜷起想要触碰的手指。
“你……”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荆梨连忙松开他,面色慌乱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在占你便宜,我只是,我,你,别误会……”
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沈淙却被她难得无措的模样可爱到,笑着帮她解围:“我没误会。”
他轻嘶一声,皱眉作思考状:“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一时恍惚把我当成了那个和我很像的人。”
荆梨惊得唇瓣微张,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沈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耸耸肩,十分有自知之明:“因为你明显对我没什么兴趣,突然抱我一定事出有因。”
荆梨抿了抿唇,长睫低垂,嚅声说:“抱歉……”
沈淙抬手打住:“我说过了,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替身。”
荆梨不懂他的脑回路,一般没人希望自己被当成某人的替身吧。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沈淙叹息道:“因为我明白,曾经刻骨铭心喜欢过的人是很难忘记的,往后我们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在他们的身上寻找那个人的影子罢了。”
他滚了滚喉结,眸色黯然,接着说,“其实我也和你一样,难以忘记,所以我干脆就不逼自己遗忘了。”
荆梨怔然。
有个念头在脑海浮现。
或许,在沈淙眼中,她身上也存在某个人的影子-
送走沈淙,荆梨踏入电梯间,直到抵达五楼,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电梯。
走廊的感应灯比较迟钝,除非大叫或者用力跺脚才会亮,这会儿荆梨也没力气弄亮它,干脆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亮光寻摸到家门口。
正要低头输密码,一旁突然响起一道沙哑低沉的男声。
“终于舍得回来了。”
“啊!”荆梨吓得心跳一滞,不自觉叫出声。
头顶的感应灯应声点亮。
适应黑暗的眼睛受到刺激,荆梨不禁皱起眉,视线短暂的模糊后,她看清了说话的男人。
只见身着衬衫西裤的顾北正倚靠在门边的墙上。
他领口微敞,袖口被他卷到臂弯之上,露出青筋浮凸的有力小臂,发丝如墨,散落在额前,隐约挡住高挺凌厉的眉骨,长睫如鸦羽蛰伏,在眼下透出小片阴翳,衬得那双不带情绪的凤眸愈发深邃幽暗。
他整个人气压极低,就这么黑沉沉地盯着她,眼皮垂耷,眸光如旋涡般摄人。
荆梨心脏狂跳,胸口喘息起伏,呆呆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顾北直起身,模样有些吊儿郎当,走到她面前,无形的压力袭来,他哧笑开口。
“哥哥?”
“叫得真亲热。”
荆梨猛然一怔,两秒后她才反应过来到顾北在说什么。
方才她和沈淙在楼下的互动全被他看见了。
她那声情不自禁的“哥哥”,也被他听到了。
荆梨懊恼地闭了闭眼,下意识想解释:“不是……”
“昨晚也是那个男人送你回来的。”顾北面无表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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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目光落在她脸上,嗓音嘶哑,“你和他什么关系?”
逆反心理涌现,荆梨疲惫地沉了口气,故意气他:“暧昧的关系。”
闻言,顾北眸色骤变,眼底顿时黑云翻涌,沉得骇人。
他攥住她的胳膊将人抵在墙上,俯首紧紧锁视着她的双眼,鼻尖相对,再贴近一寸便能吻在一起。
突然的变故让荆梨一时愣住,诧异地望着他。
男人肩膀宽阔,身影如同倾覆的山脉笼罩下来,压迫感十足,将她圈入他的掌控范围内。
因距离拉近,荆梨捕捉到顾北鼻息间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酒气。
他喝酒了。
荆梨眉头微不可察地轻蹙。
“暧昧?”
顾北嗓音低哑,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滚热的呼吸扑在她面上,气息暧昧交缠,周遭的温度跟着上升。
“暧昧就可以抱一块儿了?”
男人掌心滚烫,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炙烤着她的皮肤,手指粗糙有力,攥得她胳膊生疼。
“你别碰我,放开!”
荆梨拧眉挣扎,可始终不敌男人的力量,两腿被他的膝盖分开,牢牢抵住,坚硬的膝骨硌在她大腿内侧,白嫩的皮肤被磨得微微发烫。
她气得想落泪,可又倔得很,杏眸忿忿地瞪着他,像只被猛兽按在爪下的猎物,明明已是强弩之末,仍不愿屈服。
“我不能碰,他就可以是么。”
男人大掌掐住她的下颌,掰正她的脸,语调很冷:“回答我。”
“你和他进展到哪一步了?”
她被迫对上顾北那双深长锐利的凤眼,里头蕴藏的偏执与侵略令她一阵失神。
顾北现在的模样太过陌生。
强势又霸道,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和从前那个温柔克制的哥哥
形象大相径庭。
“我和他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你是我的谁啊?”
荆梨反唇相讥,嫣红的唇瓣因此微微张开。
顾北视线下移,落在她隐约显露的贝齿上,呼吸倏然一沉,眼底弥漫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当然有。”
他低低地说,声线沙哑,落在耳朵里带着别样的性感。
下一秒,顾北低头凑近,二人唇瓣只余分毫的距离,男人富有冲击力的荷尔蒙铺天盖地朝她砸过来,荆梨后脊一麻,杏眼微瞠,长睫颤了颤,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从脖颈一路红到耳朵。
“你是我亲手养大的,我有资格知道你的感情状况。”
顾北炙热的吐息将她脸颊烘得愈发烫。
荆梨忽然有些喘不过气,后背都热出了汗。
她狼狈地别开眼,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荒谬。
低沉的嗓音接着响起,宛如情人间的低喃:“你们吻过了么?”
荆梨瞳仁一颤,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她的反应是最好的回答。
顾北原本紧张的眉眼泛起星点笑意。
“我说,你们接过吻了吗?”他耐心地重复道。
荆梨面色诧异,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
第74章 胆小鬼 “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这么干了……
Chpter 74
“就算我是你养大的又怎么样, 你都不要我了,你已经没有资格再管我的任何事了,顾北,你不觉得你现在的纠缠非常讨人厌吗。”
回过神来的荆梨赌气地说道, 就是不肯直面男人的问题, 眼神倔强地和他对视, 用尽伤人的话语戳着彼此的心。
“你怎么想都行, 告诉我,和他亲过了吗?”
顾北好像并不在乎她说了什么, 黑眸紧紧地盯着她, 偏执地要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简直对牛弹琴。
荆梨心生疲惫,她叹了口气,厌倦地垂下眼,再次扭动手臂挣扎,却依然无法摆脱男人的桎梏。
心里积压的委屈突然似泉水喷涌,她红了眼眶, 抬眸不解地望着顾北:“你这么好奇我和他接没接过吻干嘛?”
她顿了顿,唇角微扬, 故意讽刺他, “ 难不成你在害怕?”
“是。”
这一声“是”, 男人几乎脱口而出, 没有给自己留任何思考作假的空间。
荆梨心头一颤,整个人愣在原地。
“荆梨,我在害怕。”
顾北哑声低喃,郑重其事地叫了她的全名,仿佛他此刻面对的不是他的妹妹,也不是曾共同生活了十一年的家人……只是一个令他心动、惆怅、害怕失去的异性。
四目相对, 世界仿佛静止。
荆梨从他渴求的眸中看到自己此时眼圈通红的模样。
一瞬间,她没出息地落了泪,表情委屈又无助。
这算什么啊……
害怕她爱上别人吗……
似被她的眼泪烫到,顾北心口一窒,粗糙的指腹帮她抿去泪痕,力道不重,可仍然在她不见血色的脸上留下红痕。
“所以告诉我好不好?”
他躬身直视她不断流泪的眼睛,宽阔坚硬的脊背呈现一种臣服卑微的姿态,“你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不好。”
荆梨低低道,声音细弱蚊蝇,可仍清晰地落入顾北耳中。
男人呼吸猛地一沉,抓着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空气安静下来,感应灯在长久的静默中重新熄灭。
四周顿时陷入黑暗。
荆梨刚要开口叫他放开自己,男人沉重炙热的呼吸倏然落在唇边,烫得她眼睫一颤。
醇香酒气侵染,她有片刻的失神。
顾北松开了她的胳膊,可不等她反应,紧接着下一秒,他的手掌捧起她的脸,唇瓣被温柔地吮住。
落在唇上的触感,湿润,柔软,滚烫。
熟悉又陌生。
猛然意识到什么,荆梨瞪大双眼,浑身僵硬,连呼吸也忘了。
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两年多前在那个深夜,她趁顾北醉酒,偷来的吻。
二人唇舌交缠的感觉她如今都不曾忘却。
怎么能忘呢,那是她和哥哥的初吻。
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思绪忽然混乱,这一刻,荆梨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回忆。
只不过与当时不同的是,现在她成了被动的那一方,而顾北神思清明。
察觉她在走神,顾北眉头轻蹙,不轻不重地咬一口女孩的下唇,似在不满她的不认真,随即又舍不得地舔舐咬过的地方。
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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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吃痛,荆梨不自觉轻吟出声,迷离的眼神也随之清醒。
她面色慌乱,脸颊彻底红透,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无力地推搡,口齿不清地说:“顾北你疯了,放开我……”
顾北不为所动,温热的掌心扣在她颈后,另只手掌着她纤细的腰,把人用力压在自己怀里,胸腹紧贴,不让她逃走。
荆梨控制不住地发抖,男人滚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似能把她融化。
黑暗中,顾北眸色沉得发亮,深深锁视着她此刻摇摇欲坠的模样。
交缠的唇稍稍移开,他片刻不离地辗转吻到荆梨耳边,张嘴含住小巧的耳垂吮咬轻舔,灼热急促的呼吸尽数喷入她的耳廓,黏腻的声响刺激得她后脊发麻,全身过电般绵软。
“不要……”
女孩推他的手渐渐变成求饶的攀附,将他肩头的衬衫抓出难耐的褶皱,睫毛都氤湿了。
嗓音异样的甜腻,像是在撒娇:“好,好痒……好奇怪……别这样……”
四周空气骤然升温。
“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这么干了。”
顾北开口的声音像是被大火炙烤过,沙哑得近乎气音,
“宝宝,我一直都想这样对你。”
宝宝……
这种恋人间亲昵暧昧的称呼荆梨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她心尖猛烈一颤,脑中“嗡”地一下如有烟花绽放,酥麻的悸动如涟漪往全身荡开,眼前浮现大片大片眩晕的亮光,泪水止不住滑落。
原来她渴望了这么久的瞬间真的来临时,她根本抵挡不住。
听到女孩压抑的抽泣,顾北自觉欺负得狠了,放开她敏感的耳朵,又要去吻她。
荆梨偏头堪堪躲开。
她潮红着脸,呼吸微促,忍着不断加速的心跳,哽咽地问:“这算什么?”
“你现在这么对我算什么?”
顾北低头埋在她颈窝轻轻蹭动,仿若一只会对她俯首帖耳的小狗。
“算我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我错了宝宝,错得离谱,”
他抬头叹息,轻捧她的下颌,手指捻动耳垂,黑眸沉沉地凝视着她,眼里的痴迷和疯狂丝毫不加掩饰。
“我早该这么对你的,是我太懦弱,太自以为是,活该受这么多年的苦。”
荆梨泪眼婆娑,哭得根本停不下来,她承受不住地摇摇头,挥开他的手将人推远,靠着墙让自己不至于摔倒。
顾北试图上前搀扶她。
“别过来!”
荆梨抬手阻止,俨然已经精疲力尽。
她眸光破碎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顾北,晚了,我已经不需要了……”
话落,顾北肉眼可见的僵硬。
荆梨转身点亮门上的密码锁,因为手抖输错了好几次,她攥住自己的手腕,逼自己冷静下来,直到门打开,她获救似的钻进去。
大门被她重重关上,走廊上感应灯应声而亮。
男人高挑的身影在苍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落寞颓丧。
荆梨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她抱着膝盖,低头将脸埋进臂弯,一动不动,良久后,她才耸动着肩膀,小声地啜泣出声。
唇瓣和耳朵还在持续不断地发烫,上面仿佛还残存着濡湿的碰触。
哭了不知道多久,荆梨才慢慢平息下来。
她缓缓抬起头,碎发因为泪水凌乱地黏在脸上,她无暇顾及,眼神茫然地落在不知名的角落。
顾北刚刚的那番话盘旋在脑海。
她方才被那个突然的吻弄得心神混乱,根本没来
记得仔细琢磨他话里的意思。
如今只剩她一个人,倒开始回过味来。
什么叫早该这么做,什么叫活该受这么多年的苦……
难道顾北其实从很久以前就对她生出异样的情感了吗?
荆梨眸光一怔,整个人彷徨又无措。
她紧紧抱住自己,不敢再去想,怕自己会对顾北心软,重蹈被他随意对待的覆辙。
如果他真的从很久以前就没再把她当成妹妹看待,那他的演技实在太出色了,半点马脚不露,她竟连丝毫都感受不到他对她的感情。
爱一个人真的能藏住吗。
她不认为自己是个粗线条的人。
出神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
荆梨随意抹了把眼角未干的泪,打开手机。
是一条陌生联系人发来的短信。
【别哭了,我在门口给你留了一张卡,里面有二十万,工作室的装修不要省。】
看完上面的内容,荆梨不由愣住。
这条短信显然是顾北发的。
可他怎么知道她要做什么……
不光如此,她现在租住的公寓地址,除了易梓薇之外,她没主动告诉过第二个人。
顾北昨晚精准地守在她所住单元的楼下,甚至今晚还准确地找到了房号。
他是怎么知道的?
亦或是……谁告诉他的?
思索间,荆梨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门外已不见男人的身影。
视线下移,果然瞧见地上躺着一张银行卡。
她俯身捡起,指腹摩挲着卡号数字的凸起,心绪繁乱。
她重新把门关好,走进卧室,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倒在床上,抓起被子将自己裹紧。
一闭上眼,脑子里便跟放电影一样划过刚才那个吻。
男人粗重的呼吸,喉间压抑的轻喘,低沉沙哑的声线……无比清晰地烙在她的心里。
荆梨心乱如麻,心跳重如擂鼓,咚咚咚地吵得耳朵疼,她干脆伸手捂住耳朵,可指尖擦过右边耳垂的瞬间,细密微不可察的疼痛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掀开被子爬下床,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从里面瞥见自己耳垂上不知何时冒出一处无比暧昧的齿痕。
荆梨愣了好久,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耳垂,心跳生生漏了一拍,酥麻席卷整个胸口。
耳垂因为充血而变红发肿,像突然有了生命一般,胀胀地跳动。
她不自觉轻触那个痕迹,等反应过来时脸红得比耳朵更甚。
变态
她在心里暗骂
眼不见为净,荆梨拧开水龙头,接了捧水洒在镜子上,水珠挂在光滑的镜面,随后往下滴落,留下蜿蜒的水渍,扭曲了她的模样,可掩盖不住她羞赧的青涩。
第75章 旧疾 “还在哄。”
Chpter 75
从公寓楼出来, 夏夜闷热的空气无孔不入地侵入他的毛孔。
夜已深,顾北却不想回家。
那个房子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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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等他,空荡得令他心慌。
他抬头望向五楼那扇漆黑的窗户, 脑海中闪过方才那个不容置疑的吻, 眸色瞬间深沉。
亲密接触, 是他能想到的, 可以最有效打破屏障的方法。
他得让荆梨感受到,自己对她浓烈的冲动和欲望。
是男人面对自己心仪的异性时, 所产生的那种。
长达十余年的兄妹关系是对他们二人的诅咒, 两年前,他被紧紧束缚其中,无法自拔。
可直到他在国外与死神擦肩而过,他才惊觉……如果和失去荆梨相比,一切的顾虑和流言蜚语都不再重要。
所以哪怕现在荆梨打他骂他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跪下任她处置。
只要她能消气, 回到他身边。
收回视线,顾北垂眸长叹一口气, 路灯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 四周蝉鸣不断, 一如十一年前, 他将荆梨带回顾卫朝家的那一晚。
两人像没人要的流浪动物,在逼仄简陋的杂物间内抱团取暖。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孤独,习惯了没人爱,习惯了没有未来,麻木地活着。
直到他包住荆梨温软的小手。
女孩细弱颤抖的鼻息喷洒在他手背,伴随着滚烫的眼泪。
那个瞬间, 他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原来,他也可以成为另一个人的避风港。
他不能没有荆梨。
一辈子,永远,都不能-
一小时后,萧骁推开酒吧包厢大门,瞧见已经喝得醉眼迷离的顾北。
萧骁一屁股坐到男人对面,笑道:“大半夜喊我出来喝酒,你小子这两年在国外憋坏了吧。”
顾北但笑不语,将手边的酒瓶往前推了推。
萧骁伸手拿过,给自己倒了半杯:“昨天回来的?”
顾北:“昨晚八点飞机落的地。”
“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连声招呼也不打,我好提前去机场接你啊。”
顾北揉了揉皱伏的眉心,呼吸随着血液中酒精的浓重增高而愈发粗重,解释道:“一期项目超额完成,我就没跟大部队一起,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谁也没告诉。”
“黑了,也壮了,更有男人味了。”萧骁将男人仔细打量,诚恳道。
顾北抿唇轻笑:“你倒是一点没变。”
萧骁笑了笑,手上轻晃杯中被酒液侵染的冰块,想起一小时前男人跟他要自家妹妹的手机号,只觉得荒谬。
“小梨知道你回来了吗?”
顾北动作微顿,长睫垂耷着,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凤眸愈显深邃。
他轻“嗯”了声,随即郑重道:“我不在的这两年,辛苦你帮我照顾她,谢谢。”
说罢,他起身撞了下萧骁的酒杯,接着将整杯酒一口气喝光,喉骨随着吞咽而上下滚动,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见他这样,萧骁微愣,慢半拍地喝光自己的酒,不在意地摆摆手:“什么谢不谢的,跟兄弟生分了啊,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再说了我也没帮什么忙,小梨这孩子懂事得很,根本不需要人操心,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我每周向你报平安的时候都找不到值得说的。”
闻言,顾北弯了弯唇,颊边漾起一个浅浅的凹陷,似是对好友的夸赞十分受用。
其实他昨晚见到荆梨的时候都经不住恍惚了一下。
女孩和他离开前相比变化极大。
脸上已不见婴儿肥,五官仿佛一夜之间褪去稚嫩,变得更加精致立体。虽然瘦了不少,但轮廓凹凸有致,远远望去倩影窈窕,气质清冷,叫人过目难忘。
依然不变的,是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
只不过如今那双晶亮的杏眸中,不知为何总萦绕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忧愁。
他不在的日子里,荆梨暴风般成长,她学业有成,独当一面,甚至开展了自己的事业。
看来没有他,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思及此,顾北眸光骤然黯淡,胸口堵得慌,有种踏在悬崖边,孤立无援的无助。
“你俩还没和好吗?”
出神间,萧骁的声音传来,顾北眼尾轻动,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自己妹妹的新号码还跟我一个外人要,难不成小梨还在气你两年前不告而别的事?”
顾北抬手轻抚自己的唇,动作间,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壁灯下反射出幽暗的光芒。
“还在哄。”他嗓音带着意味不明的沙哑。
萧骁叹了口气:“小孩子气性大,跟自家哥哥哪有隔夜仇啊……”
顾北沉声纠正他:“荆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当时的决定确实欠妥当,她不原谅我是应该的。”
他表
情太过严肃,萧骁一顿,点点头:“也是。”
“好了,不提这个了。”萧骁将话题从荆梨身上扯开,笑眯眯地问他,“聊聊呗,你在国外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么?有没有遇到漂亮的非洲小姐姐,来场异国艳遇啊?”
顾北对上好友暧昧八卦的目光,自然地别开脸,神色颇为无奈:“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萧骁“啧啧”两声,看着对面矜贵寡欲的男人,活脱脱一勾人的唐僧。
他脸上不自觉露出惋惜的神态,没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顾北,你都三十了,不结婚也就算了,给你介绍女朋友也不要,难不成你真准备过两年出家啊。”
“……”
顾北不语,闷头喝酒。
“哎,你悄悄告诉兄弟。”萧骁倾身靠近,压低声音,一脸欠揍的笑,“是不是那方面的功能出问题了?”
听到这话,顾北倒酒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淡淡撩起眼皮,面无表情,还是没吭声。
“被我猜中了?”萧骁憋着坏,故意挪揄他,“别担心兄弟,我认识一老中医,治这个可有一套了,我现在就把他联系方式推给你……”
“自己留着吧。”顾北搁下酒瓶,哧了声,往后一靠,双手交叠在身前,目光似笑非笑,“我的能力不用你操心。”
“哟哟哟~这么自信。”萧骁后仰,上下打量他,眼神暧昧,“难道你背着兄弟已经开过荤了?”
顾北似被呛到,抵唇轻咳一声,不再搭茬。
萧骁看在眼里并不戳破,还是得给兄弟留点面子。
毕竟三十了还是个处男,这事放哪个男人身上都得破防。
说真的,他一点也不理解顾北。
他们读大学那会儿,顾北是全系乃至全校都出名的帅哥男神,校园表白墙的固定嘉宾,几乎每天都有人来偷拍他,校园采访问起心目中的校草是谁,众人皆会一致念出他的名字。
不管是打球还是图书馆自习,他走到哪,哪里就会自动地以他为中心围出一个结界。
关键这人不光帅,成绩和才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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