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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难安 刀没挨到自己身上,永远不会觉得……——
逼迫——
时远归去县城请大夫后, 林大夫先给安安简单治疗。
江盼见林大夫给安安清理伤口,他让林萍萍在跟前守着,有需要搭把手。他和里正几人走到院子里, 详细了解事情情况。
张世忠目睹了事情全貌, 张娘子也一直没走, 这会儿让张世忠跟里正描述:“世忠,你跟你里正爷爷好好说说, 不要有任何隐瞒, 也不要添油加醋。”
“……远归哥给安安做的玩具枪,田富一直想抢,好几次安安都躲过去了。今日田婶子在旁边洗衣服,田富胆子变大,又要抢, 见安安躲了, 就先推了安安一把, 安安刚要喊人, 田富就拿了一块儿石头让安安闭嘴,安安要继续喊, 田富就将石头扔了过去,恰好砸到了安安的额头。”
“田富看见安安额头流血了,被吓哭;田婶子背着安安,没看到安安额头的伤口。听见田富哭, 以为是安安惹哭的,就把安安推了一把, 安安头被砸了,这一推一晃就载到水里。当时万军要下去拉安安,田婶子不让, 还扯万军,骂的可难听了。我看情况不对,就赶紧来喊江盼,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等过去的时候安安已经被捞了上来。”
张世忠说完,江盼气的发抖,他以为只是小孩子的打闹,没想到田大娘不分青红皂白就护着自家儿子,还推了安安,推下水之后还拦着不让别人救。
桥下水深,就算安安额头没有受伤,这么冷的天气在水里泡一遭也会有事。
这就是故意伤害!
江盼转头看向里正。
里正听完张世忠描述,刚要说话,就见江盼看了过来。
他是一村里正,江盼在等他答复。
里正思索片刻,斟酌道:“江盼啊,田娘子没有看到安安额头受伤,只推了他一下,也不是故意推他下水的,至于田富,也没有比安安大多少,手上没个轻重。乡里乡村的,你们两家又是邻居,回头让他们家给你们道个歉,医药费让他们出,这事就算了吧。”
江盼面无表情地问里正:“没有看到安安额头有伤?那她一个大人去推才六岁的小孩儿就没错?不是故意推下水的?安安掉到水里她拦着不让人捞出来,也不是故意的吗?还有田富,他是十岁不是四岁,他难道不是故意的?做错事不应该负责?”
“那你想怎么办?”里正也很无奈,都一个村里的,他不想闹大。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你?!”里正都没想到江盼会说出这样的话,平时看着温和有礼的孩子,怎么动辄打杀。
他是村里的里正,不想偏袒谁,只是马上秋忙结束该缴税了,这时候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只能尽力劝说江盼:“江盼啊,都一个村的,拐着弯都是亲戚,不要把人逼这么紧,除了医药费,再让他们家赔点钱算了。”
江盼不依:“安安还在床上躺着,生死未知,里正爷爷,你让我怎么算?从出事到现在,田大娘骂骂咧咧就不说了,你来这么久可见着了她家里人?”
里正:……
田娘子一家确实不像话,再怎么说这时候也应该过来问候一声,而不是悄悄跑了。
只是他也有他的难处,江盼逼的紧,他就有点不高兴了:“那你说怎么办?你说杀人偿命,难道你想砍死田富母子?那是犯法!再说,远归去找大夫了,你弟肯定能救。”
“就算安安没事,田娘子和田富故意伤人,我也要去衙门告他一吿!”
“你怎么这么倔!”里正摸了把头发,原地转了一圈,指着江盼气急败坏道:“你去衙门告状你能得什么好?先不说田富母子是否会被治罪,你要状告同村居民就得先挨一顿板子!”
江盼抬头看向里正,这个情况他事先不知道。
里正看江盼有所动容,放缓了语气劝慰:“你身体好了没多久,再挨一顿板子,你能撑过去?你若出了问题,你让萍萍和安安指望谁?再说,就算田富母子被治罪,难道他们家就没有其他人了吗?你们三个还要不要在村子里生活?”
里正看江盼沉脸站在院子里,想到江盼兄妹几个一路走来的不易,到底于心不忍,“江盼啊,大爷爷不是故意吓唬你,诚然,我有自己的私心,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我说的也是实话,衙门打板子可不是说说而已,你根本受不住。让田娘子家赔点钱,你们吃点亏算了。”
张娘子也在一旁劝说:“是啊,江盼。他们家人多,你们兄妹三个打又打不过,比无赖又比不过,闹到最后对你们没好处。安安一定会没事儿的,别担心了。”
江盼想笑,笑不出来。
他知道里正和张娘子说的有理,也知道里正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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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威胁和吓唬之意。
可他不能不顾虑。
他不是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萍萍和安安还小,他得为她们考虑。
可是他恨。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谁都来欺负他,逼迫他?
就因为他们年纪小,好欺负?就因为他平时看着软弱可欺,才让田娘子有恃无恐?就因为他有弟弟妹妹的顾虑,里正就来逼迫他?
凭什么?
凭什么他要受这个罪?凭什么要让安安白受苦痛?凭什么田娘子一家不能得到教训?凭什么他要乖乖听话?
如果他接受里正的安排,田娘子一家会反思吗?会觉得做错了吗?
不会。
或许他们会碍于里正的面子出医药费,被摁着道歉,但他们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
他们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欺压他们三个,他们会有恃无恐,反正大不了就是赔点钱,又能怎么样呢?
刀没挨到自己身上,永远不会觉得痛。
不单是田娘子他们,其他人也会这么想。
看,江盼就是软弱的,亲弟快被打死了,都不知道还手。
而安安呢,遭受过霸凌的安安呢?他会觉得哥哥无用,会觉得自己弱小,会反思自己,怀疑自己,一直活在阴影中,需要用一辈子来疗伤……
“江盼,江盼?”里正看江盼一直阴着脸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出声打断。
江盼回过神,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里正爷爷,我不会去衙门状告田富母子了。”
听江盼如此说,里正微微放心。
平时没多相处,但接触的几次来看,江盼都是胸有大局的,这朝听他说不去衙门,里正是相信的。
里正拍了拍江盼的肩膀道:“正该如此,你能听进去我们说的话就好。至于安安,我也不会让他白白遭罪,等他醒过来,就让田富母子道歉,你们一应医药费用,都让他们家出。”
“再说吧。”江盼并不在乎。
见此,里正也不再多说,背着手出了院子——
时远归来的比想象中要快,来回加起来都没有一个时辰。
刚上缓坡,就看到里正和江盼几人等在院子外面,他赶紧走到院子门口,小心将韩大夫扶下骡子,跟里正几人解释:“我之前当兵骑过马,骑着骡子比车更快,就没有驾车,只是里正家的骡子可能累到了。”
里正摆了摆手:“这个无碍,大夫来了就好。”
“对了,这是百草堂的韩大夫,在整个城安县都很有名。”时远归跟大伙介绍。
江盼:“叨扰韩大夫了。”
韩大夫一路被迫骑骡子过来,腿还是软的,不过知道时远归救人心切,并无责怪之意:“无事,救人要紧,速速带我去看病人。“”您这边请。”
江盼带韩大夫进屋,时远归将骡子栓到外院门口,安排进宝照看骡子,他跟着进去。
林大夫见时远归请了县城大夫来,赶忙让开床侧,跟韩大夫说了下情况:“……血已经止住了,伤口没敢动,因不知道后续怎么治疗,没乱用药,瞧着有发热症状。”
一听林安安有发热之状,江盼心里紧张,牢牢盯着韩大夫,想听他怎么说。
韩大夫先给林安安号了号脉,再翻开眼睛和口腔观察,最后检查额头伤口。
看了大概有一盏茶时间,才微微舒了口气:“应是无碍,呛水被救及时,手脚保暖得当,伤口止血做的不错,发热是落水引起,并非伤口感染。”
韩大夫话落,众人都如释重负。
尤其是后面跟进来的里正,他都不知道若安安有个三长两短,江盼会怎么闹。这朝人没有大碍,只是发热和额头伤口的话,想来江盼也不会有过激举措了。
江盼追问:“那额头的伤口呢?可能缝合?是否会有后遗症?”
韩大夫一边整理工具,一边回答:“伤口要缝合,估计得有七八针,后遗症应是没有,只是疤痕难祛,不过你弟年幼,等长大后疤痕会变淡,平时用额发遮挡着,不明显。”
只要没有后遗症,留疤就留疤吧。
“如此,就有劳韩大夫了。”
韩大夫摇摇头,开始给林安安重新清理伤口,进行缝合。
江盼让其他人都去堂屋坐着,他自己在床边守着,时远归也跟着留了下来。
林大夫在一旁辅助韩大夫处理伤口。
“棉花沾酒擦拭伤口周围。”
“刀。”
“往下刮,对,把腐肉刮掉。”
“针。”
“摁住他手脚,筷子横着塞嘴里,防止他疼醒咬舌。”
“灯往前点儿。”……
江盼站在床头,看林安安苍白着小脸躺在床上,韩大夫用刀刮治额头伤口,伤口有四五厘米长,斜横在额头。
没有麻药,粗长的针头穿进林安安额头皮肤里,应是很疼,昏迷中的人眉头紧皱,脸颊脖颈瞬间布满细密的汗珠。
江盼突然就想起他刚来这里,闭着眼睛之际,林安安小小一个人,守在他旁边,给他用布巾擦汗。
如果他护不住林安安,如果他不能给林安安讨回公道……
时远归隔着衣袖拉了拉江盼的手,轻轻安抚。
他刚从县城回来,院子门外第一眼看到江盼,就觉得这人情绪不对,当时忙着其他,顾不上问。
这会儿他的不安更甚,捏了捏江盼的手,眼神询问。
江盼轻轻摇了摇头,手没有挣脱,在衣袖的遮挡下任由时远归握着——
守夜——
“好了。”
韩大夫最后打了个特殊线节,将针头拿下,伤口才算缝合完毕。
“伤口比我想象的要深一点,全部缝了八针。”韩大夫收拾看病工具,交代道:“我会留下来,你们也留个人在床前守着,今夜尤其重要,若不复烧,明早应该能醒。人醒后伤口会慢慢恢复,五日之后来县城找我拆线。”
江盼鞠了一礼:“多谢两位大夫,若不是两位大夫倾力相救,安安恐怕凶多吉少。江盼无以为报,他日若有需要,招呼一声,江盼必不推辞。”
林大夫赶忙道:“我没做什么,多亏韩大夫,我跟着也学到不少。”
伤口处理完,韩大夫提着的心落到实处,这会儿开了个玩笑:“不值当道谢,救人本是我们职责所在,就是远归这小子,着急忙慌的赶路,一路上可颠坏老夫了。”
时远归连忙道歉:“是我的错,回头我去山里寻几味药,改日上门给韩大夫赔罪。”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们帮我记好了。”韩大夫呵呵笑了,想起一事,犹豫片刻还是对江盼道:“我刚给你弟检查,发现他身体往日亏空太多,若无此遭遇,吃食上仔细些,也能慢慢补回来,只是这次失血过多,又受冷发热,想来醒后身体会出现虚弱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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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盼何尝不知原主三兄妹身体亏空太多,他自己还好,这段时间多有锻炼,渐渐好了起来。萍萍和安安森*晚*整*理年纪小,亏空的厉害,一时半会补不回来。
这会儿韩大夫指出,他便顺势请教:“不满韩大夫,之前家里情况不好,弟弟妹妹在吃食上多有短缺,导致身体亏空。这几个月来我已尽力在吃食上费心,只是时日尚短,未见成效。不知韩大夫可有法子,还望指教。”
韩大夫本想直接用人参,看到江盼家境不好,才有所犹豫。只是毕竟医者父母心,明明有药材可用,就不忍对方因钱财白白失去医治机会。
他拿出出门前让伙计装好的人参,跟江盼解释:“这根人参是前些日子我偶然所得,本打算直接入药,具体情况还得跟你细说一二。这人参年份虽不是很长,但如今市场难寻。你若有难处,我就替换其他药物,效果会打折,但也管用;你若要用,这人参按收购价算你,二十六两银子,你可分一年付清。”
“用,就用它。韩大夫,不用分一年,我等会就给您拿钱。”江盼知道韩大夫在照顾他们,二十六两是他们占便宜。
韩大夫:“也罢,那你只付二十六两就行,其他不收你钱。”
江盼忙推辞:“那怎么行?您这么远能过来一趟,我们已是十分感激,诊金和药材的费用,您无论如何都得收。”
“那这样吧,”韩大夫沉吟片刻,道:“我听林大夫说你弟呛水是你救治,你若方便,可将救治方法告知我跟林大夫,大家都结个善缘。”
“这有何难。”本来就不是他的东西,而且推广开来能救更多人,江盼很愿意分享。
自从教林进宝三人识字,时远归就给江盼屋头制了一张书桌,这会纸笔都有,江盼提笔就写,写完想了想又画了几幅简笔画,一一标注说明。
“好字!”韩大夫拿到后第一反应是夸字,他有点惋惜道:“这么好的字,怎么没好好读书?”
江盼笑了笑:“幼时跟着曾祖父学过一二,不值得说道的。”
想想江盼家的情况,韩大夫惋惜地摇摇头,才去看江盼写的东西,边看边点头:“不错。”“很不错。”“嗯,这画的不错,看着很是直观。”“不错。”
看韩大夫连连点头,林大夫急的也想看,江盼就又给他写了同样一副。
林大夫看过后啧啧称奇:“没想到竟是这样,这也太神奇了。江盼,你这方子就这样送我,是我占你便宜了。”他之前也打算不收医药费的,他本来就没做什么。
江盼惭愧道:“说来惭愧,这原也不是我的方子,是我无意间所得。想来发现此方之人也是有悬壶济世之心,才让我有幸一观。两位大夫医者父母心,若得此方,能救更多人性命,我也算跟着沾光。”
江盼说完,翰林两位大夫也深受震撼,互相行了一礼,收下方子,悬壶济世,自不必说——
事情说完,林大夫见韩大夫在江盼家留宿,就起身告辞。
江盼送了出去,里正等人都在堂屋等着,看人都出来了,就问起情况:“如何了?”
韩大夫把跟江盼说的情况又说了一遍:“……能撑过今夜,明天应该会醒。就是身子损伤严重,以后得多补补。”
里正心里石头落地,连忙道:“韩大夫妙手回春,多亏有你。江盼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跟大爷爷开口。”
江盼:“多谢里正爷爷。”
里正:“天也不早了,骡子我先牵回去,明天送韩大夫时远归再来牵。”
林大夫和里正一起走了,张娘子和张世忠见这边也不用他们帮忙,就先回去,让有事喊一声。
只剩下孙巧巧和林进宝。
孙巧巧从厨房出来:“我跟萍萍做了点饭,大家多少先吃一点,韩大夫大老远过来,这半天肯定也饿了。”
江盼这会儿真没顾上这么多,感念孙巧巧的周到:“多谢嫂子,幸亏有你们。”
众人简单吃过饭,准备守夜。
孙巧巧回了林家,林进宝赖着不走,江盼也不管他。时远归让韩大夫去他家住,宽敞,他留下陪江盼守夜:“韩大夫,您今天颠簸的不轻,夜里得好好休息。我家离这儿不远,你今晚睡我家,我跟江盼守夜,有事我去喊你,离得近,很方便。”
韩大夫没异议,他留着是以防万一,守夜他帮不上忙。交代好江盼煎药事项,就跟着时远归走了。
家里就剩他们兄妹四个,林安安不见转醒。
林萍萍趴在床头,拉着林安安小手:“哥,安安什么时候醒来啊?”
江盼:“明早会醒的。”
林进宝倚在墙上:“那田家母女呢,就这么算了吗?出事到现在,他们可一直都没有露面。”
江盼:“里正不让追究。”
“凭什么?”林进宝气急,开始乱出主意:“要不我找人把田富打一顿,也给他推下水算了。”
“不必。”江盼摇摇头,嘴里轻念:“我记着的,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江盼说的轻,林进宝没有听到后半句,刚要问,时远归走了进来。
“韩大夫安顿好了?”
时远归:“嗯,已经睡下了。”
“那你在这儿看着,我跟进宝去萍萍屋子里把安安的小床搬过来,以后安安都跟我睡,今晚咱们在这凑合。”
林萍萍跟着出去,帮忙把屏风拿了过来,她一个人睡的话就不需要屏风了。
来回两趟,把林安安的东西搬进江盼屋子,床放在靠墙的位置,和江盼的床中间隔了屏风。
江盼让林进宝躺林安安床上睡,他跟时远归坐在林安安旁边看着。
林安安喝了药,这会没啥情况——
夜很深,林安安还在昏迷,林进宝已经睡着,轻轻打着呼声。
时远归背靠着墙壁坐在床尾,微微扶着江盼。
江盼头枕在时远归肩头,闭着眼睛,一只手被时远归握在手里。
时远归用脸颊蹭了蹭江盼的头顶,印下轻轻一吻。
半夜,林安安微微有些发烧。
时远归去厨房掺了温水,端进来,江盼给林安安从头到脚擦拭几遍,等了半小时左右,看林安安体温降下来了,两人不再盯看,互相依着休息。
时远归想让江盼躺在林安安旁边睡一会儿,江盼摇头小声道:“睡不着,时大哥,我想靠着你。”
时远归就抱着江盼,让他靠着自己歇息。
好不容易天亮了,林安安却一直不见转醒。
林萍萍在厨房做早饭,林进宝去竹林后面叫韩大夫,时远归陪着江盼又给林安安擦了一遍身子。
韩大夫来了后,江盼说了下夜里的情况:“烧过一次,低烧,擦完身子后就没烧了,只是现在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韩大夫去瞧过后摸着下巴思索:“不应该,没怎么发热,药也喝进去,按理该醒了。”
林萍萍担忧道:“大夫,我弟弟,什么时候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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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观察下,一个时辰后若还不醒,我施针试试。”因伤在头部,韩大夫也不敢贸然用针,现在该醒不醒,就只能用针了。
索然无味地吃过早饭,里正和林大夫张娘子几人都过来了,林安安还没醒。
里正:“还是没醒吗?”
韩大夫:“没有,林大夫你来的正好,协助我用针。”
江盼不懂什么穴位,他只看到韩大夫将一寸多长的针摁进林安安耳侧,头顶,下巴,眉心,胸口。
林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微微起伏。
他那么小,那么懂事。
他不该遭受此罪。
都怪田富母子,受伤的怎么不是他们,他们该死,全都该死。
时远归依旧压着林安安的手脚,大家注意力都在韩大夫手上,没有人注意江盼绷着脸走了出去。
今日天气不好,没有出太阳,十分阴沉,像是要下雨。
江盼站在院子里,环视一圈。
前两天时远归劈柴用过的斧子没来得及收起来,江盼没有任何犹豫,走过去拎起斧子,往大门外走去。
刚到缓坡,碰上孙巧巧,江盼目不斜视,招呼也没打直直往村里方向走。
孙巧巧看江盼脸色不对,喊了几声,看对方不理,又看他右手拎着斧子,去的方向是……
孙巧巧吓出一身冷汗,提起裙摆边跑边喊:
“快,快来个人拦住江盼,他拿着斧子去田富家了!”
第45章 疯魔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死的不怕赖……
田富家离江盼家不远, 就在张屠户家后面。
江盼从斜坡跳下来,直接来到田富家门口,大门紧闭。他抬脚就踹, 发现门从里面上了栓。于是拿起斧子就劈, 一下, 两下,三下, 五下……
老旧的木门不堪重负, 经不住又揣又劈的力道,没几下就从门框上掉落下来,江盼直接一脚将摇摇欲坠的木门踹进田富家院子里。
田家众人正在吃早饭,听见声响连忙跑出来,迎面撞上被揣过来的木门, 给众人砸了个措手不及。
等反应过来时, 就见江盼一脸寒霜, 拎着斧子朝他们逼近。
田富人小胆子大, 仗着家里人都在,什么都不怕, 大声呵斥:“你干啥,你来我家干啥?滚出去!”
说着不顾大哥田茂阻拦,就要冲上去。
江盼这会儿气火攻心,整个人都有点疯魔, 看罪魁祸首田富冲上来,前世牢记于心的尊老爱幼不打小孩儿的观念都抛诸脑后, 照着田富胸口就是一脚。
江盼身体瘦弱,本是没什么力气,可这段时间日日早起锻炼, 天天推车去县城出摊,身上早练就一层薄肌,力道也比同龄人大,借着田富冲上来的惯性,他没有收力,一脚踢的实打实。
田富直接被踢飞,朝后退了好几步。
田大娘这才反应反过来,哭喊着想要扑上去厮打江盼。
江盼不管不顾,轮起斧子左右乱砍,也不管是否会伤到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死的不怕赖活的。
看江盼这不怕死的架势,田家众人都怂了,田大娘自己不敢上前,转而骂起在旁边扶着田富的田茂媳妇林小娥:“你是死了不成,就这么看你弟弟被打?”
林小娥诺诺上前,小声开口:“江盼,你先把斧子放下,有话好好说。”
江盼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看田富一家都缩在后面,让一个女人上前,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冤有头债有主,不干你的事,你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田大娘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这会儿看江盼好好说话,身形瘦弱,莫名有了勇气,上前一把拨开林小娥,头往江盼胸前抵:“来,你砍,你照我脖子看,看你敢不敢砍死我,今天我要躲一下我管你叫爹。”
江盼敢。
他稍稍往后退了半步。
田大娘看江盼退后,以为是怕了,正要撒泼打滚,不防被男人田有栓用力往后一扯。
而她以为怕了的江盼,使了十成的力道,朝田大娘砍过去,因为被男人拉了下,斧子堪堪从眼前划过。
田大娘听见了斧子带动的刀风,她怕了。
刚刚若不是被男人拉了那么一下,那她……
江盼是真的想砍死她。
有了这个认知,田大娘浑身瘫软,直接跌坐在地,腿间湿了一片。
江盼拎着斧子还在逼近,田大娘哆哆嗦嗦道:“你……你要干嘛?你想杀人吗?我……我告诉你,杀人犯法,你是要坐牢的。”
江盼甚至对她笑了笑:“哦?是吗?原来你知道杀人犯法,是要坐牢的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你把安安推下水,不是不让人救么?安安现在还没醒,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就给安安陪葬好了。杀人虽然犯法,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掉下去,对,都怪他自己没站稳。”
“是这样啊,原来你不是故意的。”江盼不疾不徐地道:“安安昏迷不醒,就是你宝贝儿子砸的了呗,那让他偿命吧。”
江盼拎着斧子走向瘫坐在地的田富,田富被那一脚踢的不轻,真心惧怕这样子的江盼,看江盼逼近,边退边喊:“你要干嘛?你别过来,求求不要过来。娘,快救我,杀人了。”
江盼蹲在田富面前,右手拿着斧子,左手捏住田富脸颊:“你让我别过来我就不过来啊?那安安让你别抢他的玩具枪你怎么不听?是哪只手砸的安安,我给你砍了好不好?”
田富大哭:“不要,不要砍我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安安额头缝了八针,有这么长。”江盼用手指比划,拿斧子对着田富的头威胁:“你说我照这儿划下去会不会划多了,要是缝不住怎么办?你会一直疼一直疼,最后血尽而亡。”
在田富满脸惊恐中,江盼举着斧子朝脸砍去。
江盼看着田富满眼惊惧和绝望,斧子在距离额头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住。
田富裆间传来一股难闻的味道,人晕死了过去。
妻儿相继被吓失禁,田有栓再懦弱,这会儿也不由地出声:“江盼,你差不多行了,田富才十岁,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江盼乐了,人果然都是双标的。
他站起来看着田有栓,“十岁,那你知道安安几岁么?六岁,比你儿子小了整整四岁,你儿子有两个安安壮,他是怎么下的去手砸安安的?还有你媳妇,她怎么好意思跟安安计较,母子两合起来欺负一个六岁的孩子?”
田有栓被怼的不再吭声,主要是江盼手里拿着斧子,不敢吭声。
江盼冷冷环顾田家众人,林小娥扶着躺在地上的田大娘,田茂缩在后面一直没出声,田富已经被吓的晕死过去。
江盼心里冷笑,都是欺软怕硬。
他拎着斧子朝田茂逼近,田茂往后躲:“你干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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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娘和田富打的,跟我没关系,你别找我啊,你要找去找他们。”
江盼看田茂的怂样,“呵”了一声:“好好的日子你们不过,自己的儿子你们不管,既然你们不想要这个家,那就别要了。”
横的怕疯的。
江盼拎着斧子开始四处乱砍乱砸。
反正安安不见醒,反正他也不指望田大娘舍得出钱,反正田家也出不起钱。
田富不是想抢别人的东西么,田娘子不是老爱占便宜么,田家不是总眼馋别家的好日么。
既然他们这么在意这些,那就都砸了算了!
都毁了,让他们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韩大夫的手很稳,孙巧巧那么一嗓子,都没让他的手有丝毫晃动。
孙巧巧喘着气跑进来,才看到韩大夫正在给林安安施针,她怕影响到韩大夫,一时没敢说话。
里正前面听了一点,小声问:“你刚刚说江盼怎么了?”
孙巧巧小声道:“我过来时碰着他,他拿着斧子去了田富家。”
“什么!”里正惊的不由加大声音,提起脚步就往外走。
江盼不在,众人下意识向时远归看去,时远归也怕江盼冲动犯傻,只是这会儿他正摁着林安安手脚,也不敢动,看向韩大夫。
韩大夫正好收针,对时远归道:“无碍,再等一炷香就好,这里有我跟林大夫,远归你也跟着去看看,其他人怕是拿江盼没办法。”
时远归人高腿长,几步就追上了里正他们,几人一起前往田富家——
众人赶到时,就看到田家众人缩在一边,林小娥扶着田大娘坐在地上,田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田有栓僵着脸缩在角落,田茂瑟瑟发抖地靠着他爹。
院子已经被砸的稀巴烂,一股难闻的味道萦绕在周围,江盼拎着斧头在砍堂屋的门窗。
匆忙赶来的众人都被吓得不轻。
欺负林安安的两人或半死不活瘫坐着,或一动不动平躺着,里正真怕江盼犯浑闹出事儿来,这会儿吓的声音都不稳了:“江盼,江盼,快停下!你们快上去拦住他!”
时远归也怕江盼犯傻,为了田富母子做傻事不值得。看江盼这会儿一整个疯魔的状态,又是心疼,又是后怕。
不等里正开口,就朝江盼走去。
等走进了,轻轻叫了声:“江盼。”
江盼动作微动,时远归顺势从后面抱紧他,夺过他手中的斧子,丢在一旁,再把人转过来紧紧抱在怀里:“没事的,别害怕,有我在,没事的。”
看江盼被时远归安抚住,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刚刚还奄奄一息的田大娘看江盼斧子被扔的老远,又见里正他们都来,顿时有了底气,哭天喊地的讨要公道:“里正啊,你可得给我们做主,我们辛苦几十年的家,就这么被砸没了。还有田富,都晕过去了,你可得主持公道啊。”
里正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一事未平,一事又起,耐着性子问道:“田富咋回事,怎么晕的?”
田大娘噎了下,不坑声。
里正把目光专向田家其他人,都不说话。
里正见江盼被时远归抱着,已经平复下来,又看向江盼。
江盼这会儿有点站不住,依着时远归接力,嘲讽道:“怎么晕的?还能怎么晕的,被吓的晕呗!以为胆子有多大呢!我可没有动他们一下。你们进来就没闻到什么味儿?”
众人吸了吸鼻子,闻到了,尿味儿和屎味儿。
田家众人脸上神色好不精彩。
田大娘也不顾形象,指着躺在地上的田富对里正颠倒黑白:“他怎么没有动我们一下,田富就是被他一脚踢晕的。”
江盼冷笑:“我踢晕他?田娘子,你讲讲理,你看看田富的体格,再看看我的,我能踢动他?”
众人看看江盼,再看看躺着的田富,有道理,江盼瘦不拉几的,田富都快跟江盼一样高了,而且那么壮,肯定踢不动。
田大娘见众人不信,让林小娥说。
林小娥:“江盼确实踢了,但是没有踢晕。”
“你个吃里扒外的贱人。”田大娘咒骂一句林小娥,又对里正道:“就算当时没晕,那江盼也踢了田富一脚,他得负责。”
里正问江盼:“她们说的可是真的,你踢了没?”
江盼面不改色:“没踢。”
田大娘:“你不要脸,我全家人都看到了,就是你踢的。”说完又对着其他人道:“他胡说,就是他踢的,他不承认,家里人都能作证。”
林进宝简直无语了:“你家里人肯定帮着你说话,没踢也会被说踢了。你儿子胆小被吓尿,你不会赖上江盼吧?”
田大娘简直气死了,横行林家村二十几年,今天算是遇到了对手。
她也是个审时度势的,看江盼死不承认踢了田富,众人也不相信,就改了方向:“那家里东西都是他打砸的都得他赔!”
里正问:“你想要让江盼怎么赔?”
田大娘看了看被砸的破烂的院子及门窗,想着屋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辛苦几十年积攒的家当,就这么没了,虽不贵重,但一时半会儿他们很难再置办齐整。
她心里恨的要死,估摸着说了个价,“二十两。”想着江盼不同意就再撒撒泼,她真没多要。
谁知道里正问江盼怎么说,江盼竟然立马就同意了。
田大娘顿时觉得自己要的少,正想再往多了说,江盼又说话了:“里正爷爷,东西我砸的认,该我陪的我陪。您昨天说安安的一应费用田家来出,这个还做数吧?”
田大娘瞬间炸毛:“凭啥让我家出,我不同意!”
“不同意你儿子就去给安安低命,江盼要打要杀我也不管了。”里正咬牙切齿道。
田大娘愤愤闭嘴,想着先答应下来,等江盼赔了钱再少给一点儿,或者干脆耐张,江盼还能抢不成!
里正见田大娘不说话默认,就对江盼道:“做数,安安看病的一应花销田娘子家出。”
江盼笑了笑:“那行,光昨天就花了二十六两银子……”
“你放屁!二十六两银子?你咋不去抢钱。”不等江盼说完,田大娘就开始咒骂。
里正一个眼神扫过去,田大娘乖乖闭嘴,里正让江盼继续说。
江盼:“昨天就花了二十六两,这还不算今天施针费用,还有以后吃药的费用和补身体的费用。”
二十六两,普通农人一年也存不下二两银子,怎么就花了这么多。
看出里正的怀疑,江盼解释道:“这个我不会乱说,里正爷爷您去问问林大夫和韩大夫就知道,他们还给我免了其他费用。之所以这么贵,是因为用了一根人参,安安伤的严重,不用人参吊着很难醒来。就算这样,身体很难恢复,到底有亏空。”
里正张了张嘴,看了下田家被砸的稀巴烂的院子,想是江盼怕是早就知道田家不愿出钱也出不起钱,才有意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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