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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大院后边的草房,那鸡还在等流冰海。
见她回来了,扑腾着两个翅膀,跟等待凯旋的将军似的。
流冰海也不知道这鸡是不是人变的,每天活的像个人似的,也不打鸣,也不叫早,吃饱了就睡,懒的跟猪一样。
她推着轮椅进了草房,鸡立在门口巴巴的看着她。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招鸡喜欢。
手心的血道子生疼,她忍着痛,一点点把身子挪到床上,然后撩起裙摆。
刚刚冲山坡冲的太狠,腿上的骨头又错位了。
她摸了摸,也不知道骨缝在哪,怕是明天还要劳烦贺家大哥。
这贺家的院子,只有贺传雄一人,他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流冰海借这地方住着,倒是也方便。
就是孤男寡女,说出去总是不大好听。
不过还有比“□□”更不好听的名声吗?
她瞧了瞧这腿,又瞧了瞧那只鸡。
它似乎还挺心疼似的,脸蛋上竟浮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流冰海看着它,又看着它,又看着它……
已经感觉到它的跃跃欲试,但是没能拦的住……
夜深人静,这鸡发出了一阵“咯咯咯”的长鸣。
这鸡和正常鸡很是不同。
打鸣打的特别随意。
它好像并不甘心于叫早,似乎只在自己觉得有特殊状况的时候打鸣,它可能以为自己是一只狗?
这声长鸣特别刺耳,流冰海有些无奈的看着它。
长鸣叫醒了已经睡熟的贺传雄。
他似乎已经对这鸡的秉性了如指掌,知道它一瞎叫,便有是非。
贺传雄披着衣服来到草房,袖子才套到一半,“怎么了怎么了?”
那鸡直杵杵的瞧着流冰海。
流冰海裙子外掀,一条断腿已经露在外面,贺传雄看了一眼,便叹道:“哎呦!”
骨头怕是又错位了。
瞧着外面这黑黑的天,流冰海道:“没事的,打扰你休息了,明天再接吧。”
“明天?”贺传雄道,“你这腿已经断过一次,再断一次,熬不过一夜怕是就废了!以后要变成跛子,好好的一张脸……”
说完抬头看了看流冰海。
云可馨的脸是有目共睹的美,这夜色深着,他忘了一眼,心里便忍不住感叹。
第33章 浪荡的大娘子(5)“你今日去哪了,……
“你今日去哪了,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只让她去送个药而已,竟然送到半夜才回来,贺传雄心里早觉得不对劲。
流冰海道:“没什么,帮宋家去烧几件衣服而已。”
“烧衣服?”贺传雄一想,便知道是所为何事,忍不住劝道,“他们给了你多少银子?”
流冰海把一串铜钱拿出来,放到床上。
贺传雄蹙蹙眉,“那坟地怪的很,以后不要再去了。”
废了好大力气,才又把她的骨头接好,流冰海疼的满脸冒汗,这回不像之前能忍住不叫,二次接骨比第一次接骨还要疼上十倍。
她终于是耐不住了,哼哧的叫出了声,原本粉粉的一张小脸变的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滚落下,她咬着唇,两道细眉紧拧,还尽量忍着这呼之欲出的痛叫声。
又痛又隐忍,让这张好看的脸蛋显得越发楚楚可怜。
过了得有一柱香的时间,骨头才终于接好,流冰海已经痛的呼哧连连。
贺传雄又看了看这个被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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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为了一串铜钱,做些命都不要的事,也是可怜。
瞧她痛的上气不接下气,贺传雄于心不忍,道:“你若不嫌,就在这住着,我免了你银子就是,以后莫要为了银子伤害自己。”
流冰海忍痛笑了笑。
斗了一回小狼,倒是把张若尘给忘了几分,倒也算不上坏事。
“那怎么行,白吃白喝我可干不来。”说完又道,“以后我小心些就是了。”
……
一月后,流冰海的腿好的差不多,但是因为伤的太重,留了病根儿,天气稍微有点变化骨头就生疼。
她依旧继续在药铺抓药,旁边立了个牌子:代煎送药,5个铜钱。
意思就是,有人不方便取药煎药,可拿来方子,让她代煎,日日送到府上,每次5个铜钱。
来抓药的看到牌子都低声议论,这张家大娘子被休了以后日子恐怕过的艰难,连跑腿儿煎药的事儿都乐得干。
流冰海一边听着一边抓药,头也不抬。
有人的确不方便自己煎药,便扔给她五个铜钱,留了地址,叫她煎好了送到府上。虽然也嫌弃她那浪荡身份,但是病人到底需要治病,这时候总是会少*些顾忌。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她日日在草房为那些人煎好药,然后挨个送上府。
养了一个多月,腿好的差不多,用不着轮椅,她在街上走着,想着还是自己的腿比轱辘好使。
包着一包药路过集市,总有人还在对她指指点点,事情过去了一个多月,该发酵的发酵,该沉沦的沉沦,恶言恶语的妇人倒是比从前少了许多,一群小孩又编了歌谣,瞧见她就围着唱。
“小□□、小□□、断腿出墙丢人妇。”
小孩声音朗朗的,听着发脆,凑在一起围着她唱。
这么一唱,其余人也跟着哄笑起来,还有小孩偷出家里的鸡蛋往流冰海脸上砸。
砸过去,一摊黄黄黏黏的液体顺着她的额头缓缓流下。
流冰海抹了一把,回头看像那帮小孩。
终究是一帮小孩,也不好拿刀捅他们□□。
抹干净脸,继续抱着药往前走,后面的歌谣还在继续,簇拥着她不肯离开。
这歌谣一唱就是好几天。
但是反正也不能让人少块肉,流冰海听着那歌谣,挨家挨户送上药,然后再顺便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差事没。
她把现代的跑腿业务搬到了古代,自己做起了“古代美团外卖”,帮人跑腿买买吃食衣物,总比闲的没事在草房里摊着强。
她一边帮人煎药,一边做着跑腿业务,每天回到贺家的时候都天色微晚,一双病腿累的又胀又肿。
有了大方脸的经验,她倒也不急,日日拿了个木桶,从药柜取些红花生姜,慢慢泡着,还好这里正是药铺,消肿散瘀的东西都齐全,中药的质量也是上乘。
就是那鸡,一见她跟病秧子似的就立着个脖子,巴巴的看着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日,流冰海又很晚才回来。
给王家送药的时候,遭了些奚落。
王家儿媳妇难产大出血后,身子骨一直差,都是贺传雄上门问诊开药,然后流冰海煎好了送到府上。
这日,她又去送药,因为这批药煎的时候水量放的少,药有些糊,她便倒掉重新煎了一锅,去的时候有些晚了。
扣开门,里面的小丫头嗔怪了一声:“怎么这么晚才来!”
她道:“出了些状况,送晚了些。”
小丫头瞧了瞧她,有些不满,但还是道:“进来吧。”
流冰海便跟着她往里走,走着走着,听到里面一阵朗朗的笑声,清脆悦耳,跟风铃似的。
她走进院内,正好看见那“风铃”的主人。
“风铃”的主人也看见了她,神色一惊,红润的樱桃小嘴夸张的一开,尖叫道:“哎呦!这不是原先张家府上的大娘子,云可馨姐姐吗!”
这话一听就带着讥讽,流冰海没想理。
那人却不依不饶,向旁边扫了一眼,道,“云烟姐姐,快看,可是你府上昔日的姐姐啊。”
流冰海这才看到,“风铃”旁边站着张若尘的妾室,冯云烟。
这风铃,便是冯云烟娘家姨娘的妹妹,云悠。
流冰海下意识地蹙了蹙眉。
这王家怎么还和她们有牵扯。
风铃像知道她怎么想的似的,快嘴道:“王家和我们冯家可是世交!”
王家和冯家早先就有些生意往来,不过不是什么大户,不怎么被人熟知。
流冰海抬头看了看冯云烟。
多日不见,她越发标志,脸上是一个母亲特有的幸福,但年龄小,虽已是母亲,又不显得那么成熟,只是眼神中透着几分风韵,看起来颇具柔情。
见到流冰海,冯云烟捅了捅伶牙俐齿的云悠,对流冰海道:“姐姐,多日未见,你可还好?”
云悠嘴快道:“哎呦,人家有情郎又有贺公子帮衬着,怎能不好?”
奚落之意满满,流冰海不放在心上。
她不在意别人奚落,只是看到冯云烟,又不免想起张若尘,心中不是很快活。
她对冯云烟点点头,“一切都好。”
于是便想赶快把药送进去,然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冯云烟道:“姐姐好就好,我和庄主都很惦记姐姐。”
呵呵……是吗。
流冰海没说什么。
一旁的风铃又尖着嗓子道,“哎呀,我的云烟姐姐,她早就不是你姐姐了,你还跟她说什么客气话?”
说完,摇摆着细细的腰肢,一步一步往流冰海面前扭去,边扭边乐呵呵的笑道,“我的馨儿姐姐啊,你还不知道吧,你们家张庄主,马上就要纳我家云烟姐姐为正室了。”
当今,街头巷尾都在传着庄主要将室妾转为正室的事儿。
她又怎会不知道?
只是平日里,听见也当没听见罢了,今天突然见到冯云烟,看到她脸上情不自禁流露的幸福,流冰海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对劲。
这系统竟将原主的感情,原封不动的穿给了她,真是该死……
她咬咬牙,忍着心里这突如其来的酸痛,抬头冷冷忘了一眼云悠,“是吗,那恭喜了。”
风铃笑呵呵道,“是呢,不过呀……我也要提醒云烟姐姐。”
她又扭着身子转回去,摇着扇子对冯云烟说,“做了庄主的正室,可要遵守三从四德,别做出什么败坏家风的事,让人打断了腿!”
“云悠。”冯云烟小声道。
风铃又笑呵呵的看着流冰海道,“你说是吧,馨儿姐姐。”
呵……
流冰海心里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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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什么,将手中的药递给王家的婢女,回身便走了。
走了之后,还要给几个大户人家送东西,回到贺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她拖着两条沉重的双腿倒在炕上,一言不发的在炕上歪了一会儿,脸色沉沉的,神情有些出怔。
那鸡也一言不语的望着她。
出了会儿神,流冰海挑起眼皮,看到那只鸡。
真不知道,它是不是才是她老公。
她撂下眼皮,又歇了会儿,拿出木桶放进热水和红花,接着泡脚。
泡着泡着,想到和张若尘从前在一起的种种时光。
虽不是她亲身经历,可穿到这个身体和这份感情里,就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一样。
他对她极尽温柔的神色仿佛还在眼前。
以后,他便是要纳云烟为正室了。
流冰海想着想着,扯了下嘴角。
也罢,她便省去了这份心,再也不替原主惦着这份原本就不值得的感情。
……
张氏茶庄里,张若尘在和老梁品着新茶。
茶叶都是从山上新采下来的,鲜嫩不已。
满屋飘着茶香,老梁给张若尘斟上一杯茶,然后慢悠悠的说,“庄主,可选定了抬冯娘子为正室的日子?”
张若尘抿了一口茶,缓缓道,“不急。”
老梁笑了笑,“您不急,街上的人自是急的,都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纷纷议论此事呢。”
“叫他们说去。”张若尘定着性子道。
老梁缓了一会儿,瞧了瞧张若尘的表情,道,“庄主,可是还惦记着大娘子?”
张若尘眉眼的锋利之色顿起,“这里哪还有什么大娘子!”
“是是是,老奴说错话了。”
老梁叹了口气,打量了一会儿主子的心意。
这主子他跟了多年,脾气秉性,自是了解的透彻。
他嘴里说着满不在乎,心里未必对此事全然放下,到底是最要面子的一个男人,心思又重,如此严重的事情,哪是说过去就过去的。
老梁抿了口茶,想了想,不知该不该开口说,眉里眼里全是犹豫。
张若尘发现了他这心思,冷冷道,“有什么话便说!”
老梁叹了口气,这才吞吞吐吐道,“老奴听说,那女人现在又是跑腿又是煎药,过的很是辛苦。”
张若尘连眼皮都没抬,“那还不是她自找的!”
“是。”老梁又道,“听说还替宋家去后山坟地烧了次衣服。”
张若尘这才微微一怔,挑起眼皮,粗了蹙眉,“这种不要命的事也做?”
“所以,看来日子真是难过。”
日子再难过,也是她自作自受,与他何干。
他低眉掀弄着茶叶,不言不语。
老梁瞧着庄主的脸色不是很好,一时没敢再说什么。
过了会儿,倒是张若尘主动问他。
“可还听说了什么?”
老梁这才又道:“听说,前几日在王家,她去送药,刚巧撞到冯娘子和她的妹妹冯云悠,那是遭了好大一场奚落。”
“是牙尖嘴利那个冯云悠。”
“是,就是她。”老梁道,“可是把云可馨给嘲弄了好一顿,听说她走的时候,脸色都是青的。”
脸色青?
可有他遭受背叛的时候更青?
想到自己遭受的种种,张若尘重重的扣上茶杯,心里忽然忍不住一阵发痛。
他爱她,敬她,宠她,她却要偷偷避孕,还与那莫名其妙的男人书信往来。
她何时对的起他过,现如今遭受再多欺凌,也是活该。
张若尘一时出神,没接老梁的话。
老梁却觉得有一事不得不与庄主提,便又道:“庄主,听说前些日,她与展浩天见面来着。”
张若尘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顿时铁青。
抬头看着老梁的眼神,像骨头里寒了冰,从里到外透着一股杀气。
老梁急忙又道,“听说,她对那男人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哦?
张若尘眉头紧了紧,掀开茶盖,慢慢搅了一会儿茶叶后,将茶盖放到桌子上。
“看样子,还算是有些良心,当初离府,兴许只是觉得没脸再面对您,老奴想着,既然她不再丢庄主的脸,不如就放她一马。”
张若尘闻言抬头看着老梁,“怎么你以为,我会与她纠缠不休,置她于死地?”
这声音透着寒冷,叫人闻而生畏。
老梁半天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老梁才道,“自她离开,正经差事找不到,在各处都遭奚落,可不是庄主在背后操控着?”
张若尘手中茶杯顿了顿,面色沉着,没说什么。
张若尘想起从前和云可馨相处的种种画面,脸色凝重的怔了片刻,不由得叹口气。
他恨这个女人入骨,恨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恨不得把她剁成块块鲜肉,丢去喂狼。
但……再怎么恨,到底是爱过的。
置于死地,他终究还做不出来。
只要她以后安分守己,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便放她一马,算了……但她若与那男子继续,他怕真不知道能不能放过她……
扣上茶杯,他对老梁冷冷道,“我怎会理她这种女人,对付她,便是脏了我的手。”
说完,便想起她对那男人说,以后不要再见面。
心里忽然恍了下神。
恍完又觉得自己可笑。
再怎么也是个败坏门风的□□。
再如何改邪归正也难改的事实,还想她做什么。
“前几日的新茶,叫云烟给你包些,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他对老梁说。
说完走出前厅看着外面的天色。
天都黑透了,心也是伤透了,这女人几乎毁了她的一切,嫁给他,却偷偷避孕,与那男人书信往来中篇篇都是污言秽语。
真叫人恶心透顶。
曾经,他爱她入骨,发誓要把这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她难过一点点,伤心一点点,哪怕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他便心像刀剜似的痛。
往后,这庄里便是云烟的天下了。
想到这儿,张若尘有些怔愣。
从未想过那日为了与她作对,娶回来的室妾,有一天会取代她的位置。
人生,到底是造化弄人的吧……
第34章 浪荡的大娘子(6)流冰海那鸡,特别……
流冰海那鸡,特别心疼她。
每晚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来,它就扑腾着小翅膀关切地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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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她肿胀的双腿绕圈圈。
流冰海歪头,把散乱的铜钱放到枕头边上,数了数,抬眉看那鸡,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包小米,摊在那鸡面前。
它摇着鸡冠子瞧了瞧,低头吃了两口,又抬头瞧流冰海。
她笑笑,拽过木桶接着泡脚。
今儿这一天是实打实的辛苦,给七八户人家送了药,又揽了两份跑腿的活儿,现下倒在床上像一摊软泥。
鸡冠子又摇了摇,瞧着她,打了声长鸣。
她都来不及捂住它的嘴,便听到一声长长的鸣叫响彻夜空。
流冰海无奈的看着它倔强的脸。
过了会儿,贺传雄披着外衣赶过来,心下想着流冰海的腿定是又不行了,忙问,“怎么了?”
一进草房,瞧着流冰海一袭水青色薄裙,小腿泡在木桶里,裙子搭在外面,隐约能看到白皙的小腿肚。
“没事。”流冰海道:“它又瞎叫。”
贺传雄蹙蹙眉,觉着这女人真是倔,“叫你不必那么辛苦,你又才回来不是?”
流冰海笑笑。
“送药的单子不要接了,以后还是叫病人自己取药,你就是煎好了,也叫他们上门来取就是,煎药的工钱我来付你。”
流冰海觉得这话好笑,“那我不是成了挣你的钱了?”
若是想挣你的钱,多要些工钱便是,用的着这么辛苦。
流冰海低头看着木桶,捅里的脚丫白皙细嫩,如果旁边再来些小鱼更好。
瞧着这女人这么倔,贺传雄觉得无奈,回头看了看那只总喜欢打报告的鸡。
它雄赳赳的望着流冰海,两只鸡眼圆溜溜的。
“它倒是心疼你。”贺传雄说。
说完便叹了口气,“罢了,你想做什么随你,只是以后尽量早回,莫要妨碍了我休息。”
这话一听便是故意。
流冰海不动声色的笑笑,“好。”
说罢又道:“还有一事想请你商量。”
贺传雄眉心一紧,似乎预感到什么,“何事?”
流冰海淡淡道,“我想多做些其他杂事,往后,可能不会每日在药铺里待着抓药,原本你那里也有小瑾抓药,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无妨,你若忙,就叫我回来帮忙,不忙的时候,我在街上多寻些差事做,能行?”
“你能寻些什么差事。”贺传雄拧着眉心,“可是嫌工钱少?”
“没有。”流冰海道,“我常在,看病的人兴许都不安生,若影响了你的生意,我的后路可也没了,再者,多些差事多些银子总是没错。”
说完,看贺传雄想要阻拦她,又道,“放心,我不是脸皮薄脆之人,考虑的自然更多是自己,你应了便是。”
说完,她便不再说话了,腿肚在药桶里泡着,又白又肿,像两腿肥胖肥胖的大白鱼。
隔日,她照样挨家送药,送药的时候听到一户人家的小姐念叨着,想吃玉松楼的糯米青团,馋了几日,可是惦记着。
于是她便主动道,可叫她帮忙买了,送到府上。
跑腿买了一份青团,赚了3个铜板,此时才过了晌午,她又在街上立了个牌子:代买物件,1斗以内,两条巷子以里,一次3个铜板。
有人找她代买些东西,过了几日,她又立了个牌子:代买物件、餐食、代送包袱。
她把同城快送搬到了古代。
本来她也寻思过,在街上租个摊位,卖些吃食水果,但这情况她也看出来了,她一到街上,市集上的人眼神就开始奇怪,别说买她东西了,不唾她一脸唾沫就算万幸。
也就跑跑腿,代煎个药这种出力气的活儿,还算干的过去。
她的牌子一立,街上的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虽说之前也帮人代送个药,但还从没这么大张旗鼓的在街上立过牌子。
如今这茶庄大娘子变成了小跑腿,看热闹的人不免有些嘻嘻哈哈。
有人快言快语道:“苍天嘞,这大娘子现在穷到这地步嘞。”
说话的是个上了岁数的男人,大腹便便,模样不算丑,看起来倒是还算和善。
他旁边的老婆子瞪了他一眼,捅了捅他道,“瞎说啥,啥大娘子,她可是被修了!”
男人又啧啧两声,“啧啧啧,着实可怜,可怜的紧。”
“可怜个屁!浪的像妖精一样,自作自受!”
流冰海抬头望了一眼说话的老婆子,老婆子瞧见她那张不施粉黛也面色桃红、唇如朱砂的样子就来气,狠狠卷了她一眼,便拉着男人道,“走走走。”
有人好奇,问她,“这代买东西是不错,可是我在家想买一品城的炸油糕了,我怎么联络你?”
“不必联络。”流冰海道:“您写上需要代买的物件,立在家门口即可,我每日清早和晚上会巡街,清早立出来的,当天给您买回,晚上立出来的,第二天给您买回。”
听起来有点像快递。
那人哦了一声,“那你可是辛苦。”
“赚银子,还怕得辛苦。”
好在镇子不大,市集上的热闹巷子也就两条,加上住的,最多不过七八条。
但也因为镇子不大,代买东西这种事的需求并不高,流冰海在街上立了几天牌子,揽过的生意不过三两桩。
隔几日,她又立出了牌子:代还债、退亲、烧纸等晦气事。
呵呵,不是都说她这□□荡的很,招晦气吗。
那便做些晦气事赚赚银子罢了。
这牌子一立,众人可哗然开了,这大娘子可是厉害了,连些晦气的事情都做,当真是不顾及自己半点身份了。
街上的事情很快传到张若尘耳朵里。
“听说大娘子日子难混,在街上专揽晦气事做呢。”几个小丫头纷纷议论。
云可馨之前的贴身丫头听到此话,丢下水盆,立刻哭着去找庄主。
张若尘当时正在拟抬云烟为正室的日子,正拟着,见这婢女急急慌慌跑来,一下跪哭到自己面前,“庄主,庄主求您网开一面,让我主子寻个好差事吧。”
张若尘手里的笔一顿,抬头看着哭哭啼啼的婢女,“你这话怎么说。”
小丫头哭着道,“我知道庄主恨我主子,恨的肝肠寸断,可是她已经受到报应了,现在没有能糊口的营生,娘家又回不得,现在在街上专捡些晦气事做,庄主,求您赐她份差事吧。”
张若尘听了一晃神,但仅仅是晃了一下,便道,“能留在你这里残喘已是开恩,还来求什么,滚下去。”
婢女还想说什么,但瞧着庄主阴森森的脸,便也不敢说什么,咬了牙牙,退了下去。
想着哪日能放她出门,便带些物件,去看看主子。
婢女退下去后,张若尘瞧了瞧外面的天。
大太阳,烈的很,和从前的她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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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张若尘远远站着。
他看到炎炎烈日下,流冰海蹲在街口,旁边立了个“专做晦气事”的牌子,周围人围着议论纷纷。
流冰海抬起头,瞧了瞧周围议论的人,脸上本来没什么表情,面颊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红,神色却是淡的。
张若尘眉头皱了皱,右手的五根手指紧紧攒在一起,拳头的筋骨恨不得就要捏破。
这女人当真疯了,是缺钱缺的紧吗,连这种生意也做。
日子过到这种地步,宁可在街上揽些晦气事,也不愿回头向他认罪。
张若尘心里冷笑了两声。
是当真要与他恩断义绝……
烈日下的流冰海神色依旧寡淡,不施粉黛的双唇如朱砂,可气色却是清冷的,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有人听说这里有人专做晦气事,特意从家里赶来,见到流冰海的时候还喘着粗气,他瞧瞧立着的牌子,又瞧了瞧流冰海,道,“烧纸钱的事,可做?”
贺传雄刚想说不做,流冰海便抢先一步,果决道,“做。”
“多少银子?”那人又问。
流冰海垂眉想了想,“按纸钱的多少、距离远近、危险程度来定,不一样的。您要我去哪里烧?”
那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后山。”
“后山坟地?”贺传雄问。
“是。”
他刚要拒绝,流冰海又答,“一串铜钱。”
那人犹豫了一下,“能不能便宜点?”
流冰海抬头瞧着他,也不像是个没钱的,“这可是要命的事,拿命换钱,可贵?”
男人便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应下来,“好!我将纸钱和铜钱都放在孙家钱庄,你过会儿去取便是!”
说完便走了,好像恐怕多和这□□待一会儿,便会沾染更多晦气似的。
“你怎的应了!”贺传雄冷着脸,急急道。
“我也不能一直住在你那。”流冰海道:“抓紧挣些银子,我还要搬出去的。”
贺传雄脸上一怔,想了一会儿,便问,“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有人说了什么?
呵呵……
流冰海四下瞧了瞧,对贺传雄说,“你看呢?”
贺传雄回头看去,街上的人都瞧着他们,三言两语的嘀嘀咕咕。
茶庄大娘子住在贺家,还在贺家药铺打起了杂工,这是有目共睹的,闲话也传了好一阵了。
虽说暂时还没传出太难听的,但影响了贺家名声,终究是不好的。
流冰海道,“若因为我影响了贺家生意,那当真使不得,我还是早日自寻出路,也免得贺大哥烦心。”
何况,在药铺打工,究竟也赚不了几个工钱,再影响了店里生意,得不偿失,不如提早出来,多兼些杂工,反而两全其美。
贺传雄怔怔的看着这个倔女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流冰海转脸去钱庄拿东西。
钱庄老板看见她,脸色一黑,似乎很不情愿这个荡|妇在自己铺子里多做停留,匆匆将李三头留下的东西交给了流冰海。
李三头是李家老三,在钱庄入了一份股,李家平时信佛,信的出神,特别不愿沾染这种晦气的事。
流冰海拿了包袱,又到市场上买了一把长刀,匆匆赶往后山。
长刀在手,天下无忧。
赶到后山的时候,天还没黑,比上次亮堂许多。
流冰海扔下刀,取出厚厚的一沓纸钱,在地上慢条斯理的烧,烧的时候杂草从中传来沙沙声。
她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一个风筝,慢悠悠的飞上去,嘴中发出奇怪的鸣叫。
那风筝张开两只巨大的黑灰色翅膀,顺着流冰海手中的线在上空盘旋,盘旋的速度之快,令人应接不暇,如鹰撮霆击,威风凛凛。
流冰海口中发出悠长的鸣叫,听起来有些瘆人。
过了会儿,杂草从中没有了声音,风筝还在上空盘旋。
流冰海烧完了纸钱,把长刀塞回袖子,对后面说了声:“出来吧。”
衣衫褴褛的男孩又鬼鬼祟祟的冒了出来。
流冰海这回也不理他,取了长刀,拿起包袱,转身就往山下赶。
男孩追在她后边,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听。
流冰海冷着脸,脑中浮现出展浩天那张明眸皓齿的面容。
原主和展浩天,其实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说是青梅竹马,被传成“初恋情郎”,但实际上,在嫁入张家之前,她与展浩天不过是巷子里再普通不过的玩伴。
原主性子野,在娘家又不得宠,不愿在家中据着,便总到巷子里寻些喜欢的事情做。
偶然才认识了展浩天。
说情分确是有一些,但谈不上情郎。
若不是张若尘娶了个室妾回来,她怕是早把这人忘了。
流冰海没什么好气道,“不是都叫你别跟着我了,还追着我做什么。”
男孩叫小痔,名字不太雅观,因为从小总喜欢长痔,所以取名小痔。
“姐姐,你怎么又跑这里烧东西来了!”
流冰海不理他,只道,“回去告诉你家展大哥,我和他再无可能,你也莫再来纠缠我。”
她走的飞快,男孩匆匆追着她,“姐姐,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走慢了,留着被狼啃吗。”
男孩比她矮一些,脚步也不如她那么大步流星,一路小跑追在她身后,望着她手握长刀,像个飞侠似的在前面健步如飞,着急道,“等等我啊姐姐……”
流冰海哪里想等他,恨不得一飞冲天,将这小子甩在身后。
小痔在后面狂追不止,还不停问她,“云姐姐,你刚刚放的什么东西。”
流冰海回头冷冷瞧了他一眼,起先没答话,过了会儿才道:“那是食狼鹰。”
“食狼鹰?”
食狼鹰,是沙漠中的一种鹰,狼的天敌。
流冰海做的风筝,还真是逼真,配着她的长鸣,惟妙惟肖,真的一样。
有了食狼鹰在天上“长鸣”,亦真亦假,小狼不敢再靠近。
转眼,两个人下了山,走回镇子,流冰海突然停下,很认真的看着这个少年。
男孩穿的破破烂烂,但身上并不脏,看着流冰海的眼神单纯的很。
“我不是告诉过你,若再替展浩天来烦我,我便只能离开这个镇子。”
流冰海耐着性子又道了一遍,“你们是想逼的我走投无路。”
男孩看着她,皎洁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可是姐姐,你还是没离开镇子,你到底还是舍不得展大哥的,是不是?”
流冰海冷眼扫了那男孩一下,把他皎洁的目光扫的收敛了些。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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