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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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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是我心甘情愿给他怀的孩子。”

四年前的除夕晚宴, 得知自己的中庸与那李家的坤泽女竟有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沈长冀简直几乎快嫉妒得发狂。

那一刻,他真的想要把那个勾引中庸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杀死。

凭什么,凭什么这世上竟还有第二个人, 比他与中庸, 还要关系更亲近一层!

凭什么?!

他当初不是没有想过让中庸也为他们生一个流着他们血脉的孩子,毕竟男性中庸为天乾诞下子嗣, 并非没有先例。

那时的沈长冀还只当自己如此在意中庸与李家女的那个孩子, 是自己的身为上位者的不容他人染指自己的东西的想法作祟。

直到后来失去中庸, 明白自己对中庸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的他,却听到一起民间传闻。

说男性中庸与天乾结为夫妻,本是罔顾纲常,若能产子,必定是与爱人的深爱感动了送子观音, 方才给他们送来这么一个孩子。

从来不信这些的沈长冀在那一刻怔住。

继而心痛得直不起背。

原来, 他与中庸之所以没有孩子, 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他爱中庸,而中庸却不爱他罢了……

沈长冀当初不是没有告诉自己,中庸之所以不爱他, 是因为对方本就不是该和天乾在一起的坤泽,他再如何强求, 对方也不可能爱他丝毫,除非他不是天乾。

当他没想到他的中庸之后会和另外一个天乾结为夫妻。

失去中庸的痛苦让他不愿意细想二人的感情,哪怕青令之后为对方殉情跳湖, 他也还为自己在维持最后一丝体面,为了他的小鸟殉情, 他也可以做到,这又能证明什么?

直到中庸方才那一句宛如惊雷般的睡梦呢喃。

月检度假福肺

“你——刚——刚——说——什——么?!”

被手腕不舒适的握感逼醒,一睁眼,青令便看到了眼前正胸口剧烈起伏的男人,从牙缝里艰难蹦出六个字。

他刚刚说了什么?

瞳孔呆了一瞬,可马上想起了自己的梦,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的他,眉眼间的温度退下去,平静道:“陛下你不是都听到了?”

中庸这般平静到让人害怕的反应让沈长冀一慌,可他还是勉强稳住状态,强颜欢笑道:“我不介意的,毕竟你与李家女也有一个孩子,我不介意,我不介……”

中庸突然开口道:“陛下,当年其实是我骗了你,我与沐瑶小姐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为了救她而撒的谎,小太子也不是我与她的孩子,但……”

“不,阿泠,你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心觉不妙的沈长冀头痛欲裂,隐约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引得他更加头疼。

而望着男人一边痛不欲生般按着脑袋,一边大喊着命自己住嘴,中庸像是没听到一般,犹如对身上的男人拉起斩首的沉重铡刀,继续轻轻地开口:

“我与他,的确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铡刀落下。

“是我心甘情愿给他怀的孩子。”

头颅滚滚坠地。

男人先前所有的强势顷刻瓦解,几乎是败将一般俯下身,一把将床上的中庸拥入自己怀中,几乎是发狂一般:“不可以——阿泠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怎么能有他的孩子——你这辈子有孩子——也只能有你与我的孩子——!!”

裂帛声中,青令白了脸,他咬住唇落下泪来,却又被沈长冀吻尽,耳畔尽是对方的似发疯癫狂又似卑微到尘埃的声音:“阿泠,你也给皇兄怀一个孩子好不好,怀一个你和我,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好不好,阿泠……”

可自始至终,他身下汗淋白皙喘吟的中庸都只合上眼,偏过头,没有回应他一声。

第82章 “阿泠,你再看皇兄一眼,再看皇兄一眼……”

粗老的手指从中庸细白的手腕移开, 满头大汗的御医转过身,向身后人摇了摇头。

虽然一早猜到很有可能是这个结果,可沈长冀的心还是又坠了回去。

御医匆匆离开,沈长冀来到床边, 抱住中庸, 勉强笑道:“才一个月,还怀不上, 很正常, 皇兄再想想办法。”

中庸垂着眸, 一言不发,似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取过桌上未完成的竹圈绣纹,继续绣着。

中庸从冷宫回来后,便让小年寻来针线绣的, 整日便是绣这些东西。

中庸除了每日等他下朝回来, 并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沈长冀倒也没有阻止。一个月下来, 中庸已经绣了十来个香囊了。

中庸自幼冷宫里长大,冷宫中世态炎凉最是严重,几年下来只能捡几身别人不要的旧衣裳, 改改好再自己穿上,故而中庸对这些针线活熟悉倒也很正常。

每个香囊上都是一种沈长冀没有见过的花, 栩栩如生,想来是中庸去了南方后亲眼见过的。

沈长冀趁机道:“阿泠,皇兄之前听说西域有一种透光之物, 名为玻璃瓷,有人尝试在玻璃瓷所铸造的房中种植花草, 即便外面是数九寒天,花房中的花草亦生长得繁盛娇艳,皇兄今天已经让人开始铸造玻璃花房,还让人去南方搜寻各种稀罕花种与花匠,想来几个月后,花室便能修筑完全,届时,你即便是在北都,也能看到南方四季不败的鲜花。”

中庸头都没回,只冷漠地说了一声,“臣妇谢谢陛下。”

臣妇……

陛下……

听到这两个词,沈长冀的太阳穴突突,自那日之后,中庸对他与自己的自称便改成这两个词,好像在提醒他,他对他夫君的忠贞无可更改,也在提醒着他们二人之间,即便身从,心也绝不可能从的绝无可能。

每一次听,都像是在沈长冀心上剜下一块鲜血淋漓的肉。

这时,沈长冀又闻到中庸身上那股特别的香味,这香味时有时无,可每次出现,都能脑子里的那颗树的根系听到某种信号般开始在里面搅动,比之前还要疼上千倍万倍。

不想吓着中庸,暗中紧紧攥着拳头的沈长冀咬着牙,挤出一丝笑容,道:“阿泠,你好好休息,皇兄去办些事便回来。”

说完,便近乎落荒而逃般起身离开。

而先前任何反应都不给的中庸,却在沈长冀离开后,竹圈上的手指却慢慢蜷缩起来。

听到假山后传来动静,守在外面的惜月走上前来,呈上帕子,“陛下,北护王妃携太子殿下求见。”

接过帕子的沈长冀擦拳头上的血的动作一顿。

“传。”

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李沐瑶与太子殿下很快被带了过来,等了不多时,殿外响起一声“陛下驾到——”,她刚要带着孩子下跪请安,却猛地闻到从她面前掠过的一阵血腥味,面色骤然一变。

见胆怯的沈念青白着脸往自己身后缩,李沐瑶亦是紧张得不得了,但还是鼓起勇气:“陛下,臣妇特来求见,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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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请陛下,收回念青的太子之位。”

“为何?”

想到那坠落于湖的凄绝背影,李沐瑶内心煎熬,咬住牙,“陛下,臣妇多年前为了一己私欲,曾经在瞩目睽睽之下隐瞒过一件事,犯下了欺君之罪。”

“臣妇四年前与一人珠胎暗结,暴露之时,是九殿下站了出来,而他为了护住我与腹中的念青,谎称臣妇腹中孩子是他的,而臣妇也因贪生怕死,没有出口否认。”

“臣妇罪该万死。”

终于把压在心口这么多年的话说出来,李沐瑶如释重负。

如果当年她知道自己追求真爱追求自由的代价,会是另外一个善良的人替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她哪怕是死,也不会让除夕夜上的事情发生。

这些年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李沐瑶都承受着良心的煎熬,寝食难安,如果不是年幼的念青生父生死不明,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她早就寻了死。

知道她的九殿下没有死时,李沐瑶只觉得老天爷终于开了一回眼。

可她没想到,她的九殿下会再次因为自己母子俩而坠湖殉情,那一刻,李沐瑶是真的崩溃。

终于,李沐瑶做出了决定,这一次,她也要保护她的九殿下一回,哪怕最后的代价是她们母子俩的性命,“陛下,九殿下是清白……”

“倘若夫妻俩想要孩子,却一直没有成功,可能是什么原因?”

“什、么?”

李沐瑶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在幻听,可下意识抬头看到那沉凝的面孔,她马上回过神,低下头,紧张道:“据臣妇了解到的是,如果是夫妻二人迟迟没有孩子,大多数人一般是认为妻子的那方身体可能…”

“不可能是他的问题。”

这么一句否认让李沐瑶瞬间改口,磕磕绊绊道道:“那、那就极有可能是另一方,也就是身为丈夫的那一方身体可能有缺陷,可能需要喝药调理……”

说着说着,心中冒出某个猜测,李沐瑶下意识抬头,却见帝王沉凝着若有所思的模样,可下一秒对方就冷冷看向她:

“你先带着太子回去吧。”

回过神的李沐瑶心有余悸低下头,“…臣妇遵旨。”

随后劫后余生地抱着年幼的沈念青磕头,一起离开。

殿中唯余沈长冀长久坐着,半晌,让惜月去将御医请了过来。

“不知陛下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而早已得知自己女儿与外孙才面见天颜,自己就马上被召见,带着满心忐忑紧张前来的李文颀,却在听到帝王所说的话,忽地一懵。

宫内宫外最近都流传一则传闻。

几乎每个人听了后,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这传闻实在太过离谱,离谱到觉得哪怕是话本先生也编不出的情节。

但御医署上下疯狂在各种古籍残本中搜罗调治不育的药方的事情,根本瞒不住。

男性中庸产子,本就是几乎是不可能,只有古籍中载书的几个残例。

先前帝王为那人不惜血溅金銮殿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没想到短短这些天,帝王已经执迷对方到了要让对方为自己诞下龙嗣的疯狂地步。

可唯有在南月苑中的人,才知道,此传闻不仅不假丝毫,而且,这个故事不为外人得知的部分,才是最恐怖的。

地道外守着的惜月迟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刚想进去,却听到石门打开的声音。

“陛下。”

双手呈上汤药,托盘一轻。

听着轻微急促的吞咽声,惜月忍不住头皮发麻。

一开始,帝王还只是夜夜宠爱临幸中庸,即便深夜也不曾停歇,并且每日白天还请御医给中庸诊脉,确认中庸是否已经怀上龙嗣。

可随着日子渐渐过去,中庸的肚子确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帝王慢慢开始陷入了一种对中庸诞下二人血脉的执念疯魔中。

帝王开始让御医给配制药方,都是用于调理难以受孕的方子。

可与外人认为的不一样的是,这些药方其实不是给中庸的。

是的,没错。

寻常百姓人家若迟迟没有香火延续,都是要负责生育的一方服药调理身体,而在南月苑中,所有人都知道,喝药的并非中庸,而是堂堂一国之君,身为天乾的帝王。

整日灌下无数调治身体的稠苦汤药,尝试各种针灸等方法。

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中庸能怀上二人共同的子嗣。

太过难以置信。

托盘上轻轻“咔哒”一声,帝王已经把药喝完。

惜月让人把碗拿下去,又呈上特意熏好的衣裳。

沈长冀脱下满身血腥味的龙袍,一口饮尽汤药的沈长冀把碗放回托盘上,转而咽下糖丸,除去口中苦气,换上常服,经受熏香几轮熏蒸,直到身上再无一丝血腥味,他才走出花园,来到南月苑。

走入殿中,从身后抱住那纤瘦的身影,埋进怀中人盈满兰花香气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

唯有抱住自己的小鸟,自己近日愈发频繁发作的头疾方能平歇下来。

视线扫过一只绣到一半的香囊,沈长冀眉头一皱,“阿泠今天绣的是什么花?”

“回陛下,臣妇绣的是兰花。”

又是这个自称……

沈长冀头又突突地痛起来,脑子里那棵树宛如吸取他愤怒为养分般继续深入根系,他勉强压下,把怀中人抱得更紧:“阿泠也给皇兄绣个香囊好不好,花纹要龙鳞松,可好?”

中庸沉默了会儿,道:“臣妇没见过龙鳞松,绣不出来。”

沈长冀头痛欲裂,却还是咬牙笑道:“那就普通的松树……”

青令还是绣着掌中的兰花,“臣妇不会。”

沈长冀呼出一口气,“那、那皇兄便要你手里这个。”

说完,便一手去拿中庸掌中即将完工的香囊,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青令猛地一躲,眼神有一丝逃避。

沈长冀心中咯噔一声,不顾三七二十一把中庸掌中香囊抢到。

青令还是他夺回他手中的香囊:“你快还给我!”

可中庸反应越这般在意这个香囊,沈长冀越觉得这香囊有古怪。

乍一看,手中香囊的确是绣着白色的玉兰花,可马上,沈长冀就看到尚未绣完的香囊内侧似乎还有另一种颜色。

他把香囊一面翻了出来,里头半边清雅的青竹霎时如利剑般冲入眼中,顷刻刺得沈长冀眼睛鲜血淋漓。

沈长冀又想起中庸这些天无时无刻不在绣着的香囊,立即夺来一旁绣好的十来个香囊,尽数拆开,头痛欲裂地发现,这每一个香囊的内层绣的不是什么花草,统统都是竹子。

还是内外相依,似天生一对的竹与兰!

帝王怒不可遏,拿着这些香囊来到中庸面前,一把抓起中庸的手臂,“他都已经死了,你居然还想着他?!”

青令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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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直视着眼前胸膛剧烈起伏的男人:“我是他明媒正娶,一起拜过天地的妻,是他与我未出世孩子的母亲,而你沈长冀,你又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不许我想他?!”

沈长冀蓦地脸色一白,继而咬紧牙关,“你问我是你什么人,你是我四年前被他骗走的美人,你是我亲自取名的阿泠,你自始至终都是我的,他冼君同不过是个卑劣至极的小偷罢……”

“我不许你那么说他!!”

望着眼前中庸满脸泪怒不肯妥协的倔强模样,沈长冀心剧烈抽痛,咬牙把中庸的手一把丢开,转头便丢下狠话,道:“阿泠,你莫要以为我是非你不可,我……”

扑通——

身后传来沉闷一声,沈长冀一转头,却看到先前与自己剑拔弩张的中庸已经仰面晕在床榻上,不省人事,他的心差点停止跳动,撕心裂肺大喊让外面的惜月传御医。

御医李文颀匆匆忙忙赶来,在帝王几乎能杀死人的目光中冒着汗轻轻搭上了中庸清瘦白皙的手腕。

可马上,他就猛地拧起了眉,眼中一会儿凝结出一层惊色,一会儿又凝出疑惑。

沈长冀猛觉不妙,逼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李文颀却马上起身,跪下磕下头,“启禀陛下,南公子他是有孕了……”

阿泠有孕了?!

沈长冀蓦地被这天大的喜事砸得差点站不稳。

他的阿泠怀了他们的孩子?

他的阿泠怀了他们的孩子!

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险些被这喜悦冲昏头脑的沈长冀,在这一刻,只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可马上他就意识到不对,“早上也把过脉,为何当时没有诊出来?”

“这是因为……”

见对方低下头,沈长冀心猛地一跳,“因为什么?!”

李文颀咬咬牙:“陛下,早上的确是拔不出脉象,即便现在也时隐时现,而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南公子所怀龙胎可能与寻常胎儿不一样,臣猜,公子怀的可能是昙婴……”

沈长冀一愣:“昙婴?”

李文颀艰难解释道:“古籍有载‘昙魂入梦,托腹三月而消,盖父母业障未偿耳’,也就是注定…注定无法诞生阳间的孩子!”

沈长冀如遭雷击,如若不是一旁的贺宵及时扶住,他恐怕就真的要瘫倒在地。

“果然,我这辈子不会有孩子,就和我和他的第一个孩子一样,来了,也保不住,因为这是我的报应。”

这是,床上传来极平静的一声。

中庸不知何时醒的,但明显是听到了方才御医所言,可让人震惊的是他眸中一丝波澜都不起,似乎丝毫不在乎他腹中即将离世的孩子,还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报应”。

“阿泠,为什么……”

沈长冀不理解中庸的冷漠,明明他之前了解到当初中庸第一胎意外掉了后,他那么痛苦不堪。

中庸突然又说:“沈长冀,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爱你吗?其实在四年前,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沈长冀的瞳孔猛地一缩。

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原来在四年前,他的小鸟便爱上他了。

沈长冀艰难开口:“可你当初为什么还……”

为什么还要听从他嬷嬷的话执意要离开他?

青令却像是一下子猜到了他想问的,“沈长冀,其实四年前,嬷嬷临终前告诉我的,根本不是让我离开皇宫,离开你。”

…什么?

沈长冀猛地呆住。

中庸琉璃瞳倒映出他惶惧的神色,中庸极平静地说了他听到了一段几乎能把他就地格杀的话。

“你一直以为她是在要挟你放我出宫,其实当初她是让我留在你身边,要我和你在一起,这样好来彻底毁掉你的名声,来报复沈氏皇族,而如果我做不到,她就诅咒我此生绝嗣无后,可我还是做不到害你,只因为,我爱你。”

因为爱他,所以不愿意让所爱之人受到伤害,哪怕最后是自己断绝子嗣,也不想毁了他的地步。

而他呢,当初的他对他做了什么。

——他在他最爱他的时候,差点彻底毁掉了他!

还强迫他,逼他留在自己身边,可同时,他也让中庸背上了绝子的诅咒。

“不……”

而看着眼前近乎崩溃的男人,青令平静地给出眼前人致命一击:

“沈长冀,其实这个孩子是你杀死的。”

如果不是他强求这个孩子出生,他们的孩子也不会尚未出生便背上那恶毒的诅咒,也就不会变成昙婴。

想明白这一切的沈长冀僵僵地瞪大了眼。

这一刻,沈长冀终于知晓青令之前为何任由他强迫也不吭声了,原来,他是在报复自己。

他害得他丧夫丧子,那他便也要让他,也体会丧妻丧子之痛!

沈长冀心疼得无法呼吸,几乎昏厥过去,可马上他想到一点。

不,还没有,他还没有都失去……

帝王跌跌撞撞走过去,手发颤地握住床上人的手,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没、没有,阿泠,那天我没让任何人碰你,包括我,也没有真的做到底,我只是吓你,我怎么舍得让别人……”

“还有意义吗?”

中庸冷漠地吐出那两个字。

当初到底是吓,还是真的做了,现在再来讨论,还有意义吗?

伤害已经造成。

中庸亦收回了眼神,闭上了眼。

沈长冀彻底崩溃。

继失去唯一的孩子后,他又再度失去了那么爱他的爱人。

殿中跪倒一片的中央高台上,在所有人面前,曾经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卑微地在爱人面前低下他的头颅,疯狂喃喃:

“阿泠…你再睁眼看看皇兄好不好…再看皇兄一眼…就一眼…阿泠……”

似被逼疯的疯子,又似卑微求爱的乞丐。

可自始至终,他身下的爱人,都没有再睁开眼看他。

哪怕一眼。

第83章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孩子慢慢死去

对于这南月苑历史上第二位主人与陛下之间的关系, 众说纷纭。

有人说陛下是想从这位旧国臣妻口中探知到南业秘密,这才把人留下,更有甚者,说这位南公子是坠入凡间的仙子, 陛下将其囚下, 是为了延续大秦国运,即便之前传闻帝王让御医署配制调治受孕的药方, 也没人说是他们大秦帝皇待那臣妻是一见钟情。

直到南月苑里的贵人怀上龙嗣的消息在宫中不胫而走, 所有人就都闭口不言了。

帝王而今虽已经二十有八, 可在南月苑那位之前,后宫简直干净得不像话。

而今,对方不过入宫一个月,便已经怀上龙嗣,可见帝王宠爱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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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并且帝王还遍发皇榜, 悬赏万金, 只求天下名医, 只为保南公子平安, 与其腹中龙胎安稳降生。

同时令人咂舌的奇珍异草源源不断送入南月苑中,众人心中忍不住想,这南月苑中的人, 到底是给他们的陛下使了什么迷魂咒,竟能得到帝王这么多宠爱。

当然, 也有人不禁暗中唏嘘,说起四年前东宫中也曾经有一位备受宠爱的美人,只可惜在深宫之中, 人心易变,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 不见旧人哭。

更遑论帝王。

可他们想不到,彼时的南月苑中,他们眼中杀伐果断,掌握生杀予夺之权的人,此刻却捧着一盅鸡汤,在中庸面前,单膝跪地,放下所有身段,仰着头哄着眼前人喝一口。

“阿泠,吃点东西吧,听惜月他们说你今早才吃了一点东西,更别说你还怀着孩子……”

青令睁开眼,眸光没有一丝温度,居高临下地睨着身前男人,道:“沈长冀,这个孩子注定要死,你又何必现在虚情假意地演这副父子情深的戏给我看,更何况,我对你的态度,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了,永远不会改变,不是吗?”

沈长冀脸色蓦地一白,转而勉强笑道:“阿泠,你别这么说,这是我们的孩子,而且我已经发皇榜征寻天下名医,里面肯定有一人能救我们的孩子……”

“自欺欺人。”

青令偏过头,不再看他。

望着眼前不肯再给他一个眼神的爱人,沈长冀头疼得几乎能把他脑袋撕成两半,只能强忍着痛苦,低下头,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异样吓到对方,握紧颤抖的拳头,匆匆丢下一句:“好…既然你现在不愿意见我,你好好休息,我晚一些再来见你。”

说完,便跌跌撞撞离开。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身体软软倒下,一丝温热的血溅到脸上,沈长冀终于清醒,长舒一口气,将手中染血的长剑丢到一旁的侍卫手中。

接过长剑的贺宵看着灯火下尸体惨状,不禁心中一阵胆寒,命人赶紧将地上的死尸拖下去。

终于发泄完,沈长冀的头疼稍微得到缓解,走出地道,惜月在外守着,神色等得明显有些焦急。

“他喝汤了吗?”

而帝王一出来,开口第一句便是这么问。

惜月递上帕子,道:“劝了劝,公子最后还是喝了一小碗,现在已经睡下了。”

“那就好。”

确认中庸吃了东西,沈长冀松了口气,头稍微痛得弱了些,可还是无法彻底消除,额头上冒出汗。

望着帝王被头疾折磨到如此,递上汤药的惜月欲言又止,“陛下,您的头疾,要不这药……”

“无碍。”沈长冀接过汤药,一口饮尽,一边将药碗递过去,一边嘱咐道:“别告诉他。”

接过碗的惜月心中担忧并没有下去。

昙婴是个注定无法出生的孩子,只能等其在母体腹中自然死去,可即便如此,也很有可能也会一并带去母亲的生命。

故而为了能保住中庸,在李文颀的建议下,沈长冀每日汤药,好用压制自身狂暴不安的信香,尽可能柔和地安抚孩子。

因为那汤药长期服用对天乾害处极大,原本李文颀建议是每天一帖汤药,但帝王执意要三餐皆服用。

而他做这一切,只是希望中庸腹中的那个孩子,希望它可怜可怜它的父亲,让它不要一并将它父亲唯一的妻也从他身边带走。

这种直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在母亲腹中失去生机,还要担惊受怕唯一的妻也会因自己的私欲一并失去生命的痛苦,进一步刺激了本就严重至极的帝王的头疾。

再加上压制信香的汤药与治疗头疾的药冲突,帝王不得不先舍弃治疗头疾,代价是夜里疼到睡都睡不着。

想到帝王离开地道的越来越晚的时间,以及身上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惜月心中不安越发严重。

“另外,陛下,玄甲卫最近……”

她还想说什么,这时,有人急急来报:

“陛下,不好了,南公子他被太后……!”

第84章 “沈长冀,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以前一样。”

小年和小齐子刚悄悄进殿内看了眼青令入睡情况, 见睡着的中庸面色微白,心疼不已。

他们才给掖了掖被褥,就听到殿外传来喧闹之声,一出去, 就看到外头有人想闯进来。

小齐子立即上前:“你们做什么, 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无旨擅闯南月……!”

一个年岁较大却气质不俗的嬷嬷站出来, “滚开!太后娘娘你们也敢拦, 不怕死吗?!”

身穿绣金凤袍的女人从她背后走出, 眼角细纹虽浅,却还是透出历经风雨的威严。

小齐子和小年立马白了脸,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想拦住眼前的不速之客,可还不等他们说一句话, 就被朱兰让人强行控住, 一起带了进去。

望着满庭院的望夜雪华, 虽未开花, 可还是让元太后眼中溢出怨毒之色。

穿过庭院,推开殿门,元太后看到听到动静正从床上坐起的中庸。

一身单薄白色内衫, 头发披于脑后,一双琉璃瞳映出眼前来势汹汹的一行人, 脸上带着病弱之态,不仅不有损其容貌颜色,反倒给其添上几分惊心动魄的易碎脆弱感。

此等绝色, 难怪帝王如此宠爱痴迷。

这是几乎每一个跟着闯进来的人心中的第一想法。

而望见那张与记忆里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元太后却一时恍惚, 还以为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可扭头看到镜子里映出的自己的鬓边染白的脸,她才惊醒,自己没有回到二十多年前,眼前人也并非她少女时越想将其比下,却反被那皎白月影衬得内心阴影愈发明显的人。

注意到元后反应的朱兰心中浮上一层阴影。

自中庸入宫,元太后曾经想尽办法想把中庸带出,见一面,可尽数被帝王拦在外面。

直到这次,得知中庸怀上龙嗣,元太后突然身体一晃,差点坐不住,马上带人闯进南月苑。

朱兰上前一步:“南公子,你见到太后怎么也不下床行礼!”

中庸闻言从床上下来,也没有披衣,就这么衣着单薄地来到元太后面前,“南清给太后娘娘请安。”

“你也姓南,那你和南溪有什么关系?”

元太后开门见山问出困扰她一月有余的困惑。

南溪,或者说青溪,是他的母亲。

看着眼前人,中庸心中默念着,嘴上却问:“娘娘希望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朱兰心一慌,立即呵斥打断:“大胆!太后娘娘问你的你不先回答,你还反倒来问……”

“朱兰。”

元太后挥手止住了婢女的行为,上前一步,道:“如果你是南溪的转世,是来报仇的,那我要告诉你,你报仇报错了人,你恨的人,已经在四年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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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正在报复的人给杀了,理由和你现在的一样。”

青令瞳孔一缩。

元后眸光在眼前的中庸脸上慢慢扫过,道:“可我知道你不是她,那我也就必须杀了你,还是因为你的那个理由。”

她挥了挥手,一杯毒酒被朱兰端了上来。

“这酒喝下,没有任何痛苦,你喝了,很快就能与你九泉之下的夫君团聚了。”

毒酒往前近了一步,中庸抬手端起。

小年和小齐子大喊:“公子,不要喝——唔唔!”

两个小侍从让朱兰叫人强制捂住嘴,可眼泪还是从眼眶流出。

而中庸看着面前的酒,却迟迟没有喝下。

元太后有些急,“你还在犹豫什么,你先前不是跳湖自杀过,可惜失败了,现在,我帮你,你为何不喝?你难道贪图这皇宫的荣华富贵与帝王的恩宠,不想死了?”

青令却看向她,琉璃瞳中映出眼前女人看似冷酷无情的脸,“太后娘娘,你当年为什么要告诉我娘饭菜有毒,明明您的第二个孩子是因为我娘没的。”

元太后闻言一震,指着中庸,“你难道是她的…可你不是已经……”

“太后娘娘,青令很感谢您这些年容忍我在冷宫偷偷活着。”

突然,她看到中庸眸中掠过什么,低语着什么,因为声音太低,元太后只隐约听到“还不能死”“我还有”“对不起”零星几个词。

说完,他猛地仰头,竟是想饮下毒酒,元太后心一慌,下意识想伸出手阻止,“等一……”

“阿泠——!!”

一只大掌先于她死死握住中庸的手,夺过毒酒,狠狠砸在地上,顷刻湿了一地。

看着怀中的中庸无力合上眼,晕了过去,沈长冀心怕得无法思考,注意到中庸嘴唇微湿,一把将中庸打横抱起,径直往外跑,同时嘶吼大喊:“传御医!快给朕传御医啊!!”

不敢耽误一丁点救治的时间,帝王直接抱着怀中人去了御医署。

唯独留在殿中的元太后失魂落魄地被朱兰扶着,拉着婢女的衣袖,崩溃摇头说:“朱兰,我差点害死她的孩子,还有她孩子的孩子啊,她在地下不会原谅我的,永远不会……”

朱兰眼眶也溢出泪来:“娘娘,南夫人在天上一定会保佑九殿下的,九殿下他不会有事的……”

帝王抱着人冲进来,御医署立刻兵荒马乱起来。

虽然小年和小齐子告诉帝王他来得及时,他们看到中庸其实并未饮入过多毒酒,同时太后那边还让朱兰送来解药,可待中庸服下解药后,诊完脉的李文颀还是颤抖地告诉帝王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

中庸腹中龙嗣时隐时现的脉象越来越微弱,越来越不可探察,可能不足十日,便会彻底消失于世。

帝王听完,先前如不可估测的高山的肩膀顿时如枯槁地垮下去,上半身倚靠在床上人身上,半晌,才敢声音发颤地问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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