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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酒精与混凝土 苏文上朝堂,璟瑄成钦差……
风声雨声, 声声入耳,昔日的读书人也开始关心起天下大事。
璟瑄看着这些老臣:曾经的雄心壮志,今尚在否?
众人都注视着璟瑄, 她硬着头皮、绞尽脑汁,却也没有想出来一个合适的理由,干脆心一横, 跪下请旨。
“启禀皇玛法,此次赈灾,璟瑄愿往!”璟瑄一开口便震惊了众人, “望您允准!”
周围的大臣们纷纷怀疑自己的耳朵:虽然这福安公主曾经上过一次朝,但那也是四年前的事情了。这些年她手底下的苏文虽然做出了不少成绩,但她本人可是一直没有再闹过幺蛾子。
可是他们不敢出声反驳。
原因倒也简单, 他们怕一出声,这活儿便到了他们身上。
不然陛下若是问起来:“既然爱卿认为这福安公主,不堪为用,你可愿往?”
那他们岂不是倒了大霉!
于是这朝堂上众臣,包括气急败坏的李明玉在内,都选择了沉默。
至于包括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在内的大阿哥一党, 对于璟瑄这般“自寻死路”的反应更是十分支持——他们巴不得找到老四的错处,更巴不得尽快甩出这个烂摊子。
至于为何说璟瑄是自寻死路?在他们看来,纵然是胤禛亲自去, 都少不得被扒掉一层皮,何况这个只有十二岁的黄毛丫头?
虽说他们这个年纪都快要成婚了,但到底这也只是个小丫头, 便是让她去赈灾,她赈的明白吗?
太子胤礽虽然对璟瑄此举颇有些不爽,但也已经察觉到康熙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此时有人吸引老爷子的注意,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所有人都认为,这福安公主只是抢功劳抢昏了头,甚至不顾忌自己的阿玛——若是真的想做些实事,何不跟随雍郡王?
毕竟,他们本就想把这事情推到四爷身上。
李明玉心想:“这福安公主这般急切地跳出来抢功劳,必然是个蠢的!”
康熙见众人皆不发话,何尝不明白他们心中的小九九?
他又等了一会儿,坐在龙椅之上,居高临下,他能将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见到老十本想开口,却被老八扯住了袖子。他瞥见保清低头之前,那没掩饰好的嗤笑。他更没有错过太子眼中的冷漠。
其余诸人那隔岸观火的道貌岸然,更是令康熙肝火大动!
他们甚至比不得璟瑄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何为忠君体国?老四这一家子,虽然过于刚直,倒个个是好的。
璟瑄今日前来,胤禛一看便是不知情——若是真的知情了,便也不会纵着她胡闹了。
没错,康熙没有把璟瑄的话当一回事,他依然认为璟瑄在“胡闹”。
“福安公主孝心可嘉,更能察民间疾苦,朕心甚悦,”康熙到底是被璟瑄这番动作感动了,“但去赈灾之事,你不合适。”
“一个闺阁女儿都想着去赈灾,”康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痛心不已,厉色道,“可在朝多年的诸位,掂量掂量你们心里的那杆秤,你们心中可还有一分为臣之忠,可还有一分为官之仁!”
被训斥的官员们对璟瑄则更是不满,尤其是在国库里借了大量银子的那几位。
不是他们不愿意去赈灾,关键是,圣上也信不过他们。
此时,陈廷敬站了出来,他曾在户部任职多时,他开口道:“为今之计,还得早些筹集银两,先解了这燃眉之急。”
佟国维等人神色不明,但闻此言后,亦附和道:“是极,至于灾民所需的粮食,可从周边省份调粮。”
胤禛低垂的眉眼下,是浓浓的嘲讽之色:前世废了半条命,也未能调得到多少粮食!那些仓库里不只是些陈芝麻烂谷子,更可怕的是,几乎都空空如也!大部分粮食,其实都是他“威逼”着,从粮商手中买来。
最终,璟瑄仍是未能得到康熙的应允,此次赈灾的钦差依然是雍郡王,她心一横,开口道:“璟瑄愿意捐出全部身家赈灾,只求一个亲自去灾区的机会!”
李明玉心中
嗤笑不已——她区区一介女流,便是有些铺子,又能赚多少?
他不知道,胤禟和一些有产业的大臣却是清楚得很——那水泥工厂的盈利并非全部上缴给康熙,而是与璟瑄三七分账。
更遑论京城那几家日进斗金的铺子,还有京郊产暖棚菜的庄子,以及客似云来的酒楼。
璟瑄又丢出一大杀招:“孙女全部身家俱已写在此折子上,求皇玛法一观!”
康熙颔首,示意梁九功亲自取了折子来,却是越看越心惊。大到铺子的进项,小到近年来的赏赐,她竟是毫无保留全写了进来!
那个画珐琅海棠花式花篮,他依稀还有些印象,正是他几年前献给太后,又被太后赏给了璟瑄的。
那时候他只道这个孙女,小小年纪便是个“貔貅”,只怕是无人能从她这里占得便宜,却不料她竟真把全部身家写了上去,除却一些珍玩古董,铺子二十万两的现银,竟还有庄子上产的粮食。
康熙起初看见二十万两,心中本有些惊讶,他知道璟瑄这些年没少赚,却不料能有这么多——看来这老四是没有动过璟瑄的银子。
随即,康熙心中更是感动,她既然随身带着册子,其实便是铁了心要捐出来。
康熙看得分明,不论他成全与否,这些都会到灾民那里去,一时之间竟有几分荒谬之感——他的哪一个儿子不比这福安公主富裕,老大是郡王,老二是太子,他们手底下这些年来没少了进项。
他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他们在此时竟也不如一个孩子,至少璟瑄懂得体恤百姓,可他们只会一推四五六,装聋作哑!
太子自小便跟着康熙学习“为君之道”,此时哪里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是皇阿玛,这世上哪里有我这样的太子,要钱没有钱,要权没有权,唯有个忠心耿耿的索额图,却还被您活活饿死!
胤礽痛苦至极,他暗自想着:“这不是告诉天下人,亲近太子便是此等下场吗?”
他是贪了银子,可天下供奉本就应当有他这个储君的一份!
是皇阿玛不愿意给他,那他便只能自己取了!
再说这满朝上下,不论是满人、汉人,还是包衣奴才,清廉者又有几人?
皇阿玛难道就不知道他贪吗?他要得不就是这样的一个把柄!他是身有污点的太子,阿玛是公正爱民的慈父明君。
若是可以,他又何尝不羡慕璟瑄?他这个侄女的钱,来的光明正大,甚至于老四对她也是无比纵容支持——旁人或许看不明白,他与老四共事多年,防备归防备,可他清楚胤禛的为人。
璟瑄见康熙始终没有松口,亦没有问她的意见,便只得再次硬着头皮开口。
诸位大臣虽然心中惊讶于康熙的反应——明眼人都看得出 ,这福安公主所献物资绝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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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区区无知小儿,又哪里懂得什么赈灾?
而此时,璟瑄则是迎着一堆人轻蔑的目光,开始输出:“皇玛法容秉,于赈灾一事,臣有鄙见,请略陈固陋。”
八阿哥胤禩一向沉稳,诸位皇子中,唯有他可以称得上一句“温润如玉”,不同于大阿哥的平素的鲁直和太子不时的暴躁,他待人接物一向温和从容,与朝中诸位大臣关系颇为友善。
与诸人看笑话的想法不同,他几乎忍不住自己赞赏的目光:这侄女必然能成大事,她此刻的心性与自荐的勇气,便是他识人无数,也未曾见过几个。太子爷那几个庶子与之相比,更是遥遥不及。
“朕准了!若是答得好,朕便封你为钦差,允你亲自去赈灾!”康熙在璟瑄所捐出的巨额财富诱惑下,最终还是成全了她的一片赤子之心。
他对诸位大臣道:“都来听听福安公主的意见,你们也不要不服气,若是你们有异议,也要捐献家资,朕一视同仁。”
他本没指望璟瑄能说出什么好对策,毕竟就连太子所言也不过是那些陈词滥调。
可出乎意料的是,康熙越听眼睛越亮,连带着胤禛在内的众人,向璟瑄露出了惊讶、赞赏,甚至是崇拜的目光。
她提到的“大灾有大疫”,虽然已经是老生常谈,可她竟有那应对之法——“酒精”!
这“酒精”倒是好名字,酒中精华,可灭一切疾病的“源头”,听起来怎么就这么不真实呢?
还有福安公主所给出的灾后重建方案,这么快便已有了这么多情况的应急方案,甚至还有建设草图、每种所需的水泥、砂石,所需人力……
诸位大臣仿佛受到了冲击,李明玉自以为抓住了机会,他忍不住跳出来,带着几分“期待”,开口道:“福安公主,朝堂并非你嬉戏之地,你方才所言可有凭据?”
李明玉笃定她不可能拿出来这些,他虽然未曾在户部、工部任职,想也知道方才那些不可能是真的——他复仇的机会就要到了!
此时的户部尚书、工部尚书本也觉得荒谬,可他们毕竟是一部长官,基本的能力还是在的,快速评估一番后,他们绝望地对视一眼——似乎,公主所给出的数据都是对的!
更遑论康熙本就擅长数算,曾经在尚书房引进西学,甚至亲自为皇子们授课。在看见这二位尚书的表情后,他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看法:璟瑄所言不虚,甚至十分可行。
但她一个小小女子,又如何在短短时间内便有如此方案?
康熙心头已经起疑,便问了出来,他宽和地问道:“短短时间,你是如何得出如此周全的办法?”
璟瑄早知他会起疑,此时更是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孙女自幼便知,皇玛法心系百姓,自亲政以来,河工便是您夙夜挂念的大事,四十二年之时孙女擅自出京至扬州,方知皇玛法之心血。”
“您南巡是为了视察河工漕运,孙女却只顾游玩,”璟瑄痛心疾首道,“归京之后,深感皇玛法恩德之深,您不仅未曾罚我,反倒是封我做了公主。”
“孙女便一心想做些什么,自那时便开始与苏子雅一同研究治水之策,以及赈灾之法。”
直郡王心头颇为不忿,他恶狠狠看了胤禛一眼:“老四的女儿竟然是个马屁精!”
老八更是神色莫名,与此时璟瑄这一番话相比,他方才吹捧皇阿玛那段便只是空话罢了。
同样都是夸赞皇帝治水之功,他却并未像璟瑄一般给出办法,而是推到了“天灾”之上。
这下子,他与这老四家的侄女,依然是高下立判!
苏子雅虽然是研究院院使,但出于多方面原因,却依旧是没有上朝资格的,此时璟瑄这话一出,康熙便顺理成章地召见了她:“如此,便宣苏院使上殿。”
在殿外冷风中站着的,便是等候多时的苏文,与这几年的每一天一样——她在朝会之时也是站在殿外,迎着一群人打量、轻蔑的目光。
她平素都是照样还回去:旁人打量她,她便打量回去,连那蔑视的眼神也超级加倍。
可如今却不同,她要进到殿内了,去在那诸位高高在上的大人们面前,一展她的风采!
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穿着官服,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那个阶梯,然后于众人面前侃侃而谈。
“取富含淀粉之物,若玉米、小麦、薯类之类,或取糖蜜等含糖之质。洁其质,碎其形,糖化其性,使转为葡萄糖等可酵之糖。糖化之法,或以热解,或以酶化。将糖化之液与酵母菌……发酵既毕,以蒸馏之器蒸其液,取酒精。精制之术,或以活性炭滤之,或以蒸馏塔分之。”
众人面面相觑,这“葡萄糖”是何物?莫非是葡
萄作成的糖,那“叫亩均”又是什么?
康熙倒是都听得懂,毕竟他这里一直有苏子雅呈上来的折子,又对西学颇为精通,此时肯定地称赞道:“好!”
甚至只需甘薯,而非必须小麦这等粮食,他心中更是喜悦非常。
便又听到苏子雅继续说道:“水泥,与砂、石、水混而成混凝土,坚若磐石,为屋宇稳固之基。地基之中,以混凝土填充空隙,承重力强,稳定性增。墙体梁柱,以混凝土筑之,屋宇架构安全无忧。水泥与研究院所制防水之剂并用,可成防水之层,水不得入……适用于水灾之后之速建。”
诸人一头雾水,唯有工部的官员听到这“混凝土”,以及“防水水泥”之时,欣喜若狂——这苏子雅果真是大才!这福安公主果真是有福之人!
而此时的康熙完全忽视了苏文的性别,毕竟河工是他自年少便挂怀、刻在柱子上勉励自己的事业,而此时苏文与璟瑄无异于在他最丢脸之时告诉他——你的大业就要实现了!
康熙当即抚掌大笑:“好一个才华横溢的苏子雅!好一个为民请命的福安公主!”
“璟瑄呐,朕便封你为钦差,”康熙马上做出了决定,毕竟晚一分事情便糟一分,“让你阿玛给你当副手,立刻出发去赈灾!”
“儿臣(孙女)遵旨!”胤禛与璟瑄异口同声道。
其实康熙压根就是哄着璟瑄玩,给了个钦差的名头,这小丫头根本不知道赈灾有多苦,她那小身板,绝对是受不了的!
而胤禛此时并不知道璟瑄已经得到了大力丸,更不知道她在这几年勤奋练习武术,早已将系统里的几本秘籍融会贯通。
胤禛每次见到璟瑄锻炼,只当是小孩子打打闹闹的玩笑罢了,哪怕他的武艺在诸位兄弟中排最末尾,不也有个幻想的“武侠梦”?
“至于苏文,此次便跟着工部官员一起去灾区,”康熙看了眼已经被调到工部的九阿哥,斟酌了一番,“回来之后,朕论功行赏!”
第52章 只恨杀不完这群蠹虫 知府投诚璟瑄,盐……
一路走来, 璟瑄亲眼见到了何谓“饿殍遍地,哀鸿遍野”。
村庄变成了废墟,农田被泥沙覆盖, 曾经肥沃的土地上淹死了大片粮食。
她看见一位老农在早已经被洪水淹没的地里哭,手里抓着刚长出的稻穗,泪水遍布他沟壑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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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的脸。
数不清的百姓们失去了生计, 没有了粮食,没有了住所,他们的眼中已经黯淡无光。
汤汤洪水方割, 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
早在《尚书》之中,先人变曾面对这滔天的洪水, 发出无尽感慨。
璟瑄不禁感慨道:“如今物换星移,早已不知过了几载春秋,人们面对天灾,却依旧束手无策。”
她又记起来前世曾经看到过的无数抗震、抗洪的新闻,越发觉得人的生命是如此之渺小。
或许是一个人在船上飘了太久,而路上所见苦难太繁复, 此时她才会有这么多缥缈的思绪。
胤禛已经前往山东,而她独自站着,在赶往扬州的船头上, 眺望着远处。
侍女花卷为她端来了一碟子饭食,可她却食不下咽,甚至隐隐有些反胃。
她想起来了, 远远看着一位年轻的妇人割破手指,用血喂自己的孩子,而她却不能停留。
任何的怜悯与善心在此时都是致命的, 她手中带着大量的粮食,可若是此时靠近这些人,少不得会被抢掠。
人性如此,至善与至恶,都是人。
一路上更是有数不尽的灾民,为今之计,还得是快些抵达扬州,再想办法与各地知府商议。
“主子,您已经一天未曾用膳了,”花卷一脸担忧地看着璟瑄,“再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请您多少用些吧!”
璟瑄摇了摇头,花卷便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她知道自己这个主子,自小便有主意。
前几年璟瑄去扬州未曾带上她,只带了钱掌柜等人,她心里已经十分自责了——那些大老粗又怎么会照顾人呢?
她既然不能跟着主子,那便是她没有本事让主子信服,是她的错。
虽然璟瑄一再告诉她“你很好”,可她却自己生起气来,发誓要好好照顾公主。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璟瑄痛苦地闭上了眼,她最终不忍心,往小船上丢了些粮食,嘱咐郑龙等人送到岸边给他们。
他们这几个侍卫武功高强,便是那些百姓暴起,想来也能全身而退。
可不料岸边的这些难民们并未如同璟瑄所想一般抢夺粮食,反而是互相谦让。
丈夫把粮食留给妻子,妇人将粮食留给孩子,而许许多多青年人更是将自己的口粮分了一半给老人们。
璟瑄红了眼眶,灾难之中,足见人心,她一定要救他们。
她抓起一个馒头便吃了起来,就这样,一路到了扬州。
与路边的情况不同,扬州的百姓们受灾情况是最小的,绝大部分百姓这两年都用水泥建了房子,此时洪水退去,房子并未有过多坍塌之处。
江知府带着通判等人,正在码头安排“以工代赈”有关事宜,顺便迎接福安公主——若非这福安公主的“水泥”等神物,他又如何能有此时的官声和政绩?
至于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商人们,尤其是以程氏为首的盐商,这几日给他塞了不少银子,请他在公主面前多多关照。
银子嘛,他都笑着收下了;关照嘛,却是没有的。
他一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从前没有升迁的机会,如今既然搭上了福安公主,那他今后的路子便不同了。
金银财宝、古董字画、绫罗绸缎、香车美人……他并非不喜欢这些,毕竟他本就是个俗人。所求无非“名利”二字。
但这些锦衣富贵、身外之物,与平步青云、名垂青史比起来,都得往后站!
富贵温柔乡,如何比得过大道通天路?
他本还愁得不行,他缺一个机会,一个成功进入雍郡王视野、加入雍郡王阵营的机会。
而今他只要将此次洪灾处理好,那便有了投名状,至于那些为富不仁、抠抠搜搜的商人们,自有公主惩治。
因此这些日子,江知府那真是一副清官的做派,端的是爱民如子——虽然他这些年来一直在这样经营着自己的“人设”,甚至还上过几次《扬州日报》。
随着夸他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也越发不好意思再做那些贪污受贿之事了,凡有收到的金银财物,都登记在册,投入到了扬州府的建设之中。
更是在福安公主的示意之下,用这些钱和水泥工坊的水泥,加固了不少堤坝——此次洪灾,仅有几处决堤,这是他为官多年前所未有的政绩。
江知府见到璟瑄带着侍卫们独自前来,在脑子里思索了一番,便有了筹谋——传言这雍郡王对这福安公主信任有加,而他又素来清楚公主的本事,此时要做的便是听命于公主。
不料,璟瑄竟是拿出来了皇上封她为“钦差”的圣旨,此时由于多地灾情,江知府还未收到圣旨,待他查验过后,对璟瑄更加尊敬。
具体的表现便是,他将本想交代给雍郡王的诸多事务,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了璟瑄。
他言语谨慎小心,却十分真诚,不一会儿璟瑄便已知悉扬州城中的动向:府城赈灾、灾后建设,各大商户的反应等。
璟瑄颇有些讶异,此前,这江知府与她的关系也只是平平,为何此时对她如此恭敬,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她难得的和颜悦色,温柔地在脑中问了系统:“统子,可否帮我看一下此人的忠诚度?”
系统受宠若惊,毕竟宿主已经许久不与它主动说话了,近日更是低气压。
它在屏幕上给璟瑄发了个谄媚的表情,看了一眼江知府的忠诚度,小心翼
翼地说道:“之前是零,现在是一百。”
璟瑄满头雾水,什么?
系统,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系统也委屈啊:“检测结果就是这样的。”
璟瑄不懂这世界上有这样一种官迷,他不忠诚于任何人,只忠诚于有助于他“官途亨通”的人。
之前璟瑄于他来说,不过是“福安公主”,一介女流,纵容她得到了雍郡王的纵容,但仍是不可视之为主。
直到璟瑄拿出来了这样一份圣旨,他才见识到璟瑄的实力:左右雍郡王之下能人颇多,不如他先投了这福安公主。
该说不说,这江知府是个能人,不止在于他见微知著的观察力,更在于他这股子魄力与狠劲: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比他更会押宝的!
他们连雍郡王都未必看得上,何况是初出茅庐的璟瑄?
璟瑄只能按下心中的怀疑,先与他一同安排赈灾事宜:这第一步便是从这扬州府的粮商手中买粮。
她本以为经过此前许多事,“福安公主”四个字在扬州,不说是响当当的,总也能有些作用。
可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这些粮商根本不愿意卖粮食,哪怕她给的是与市面持平的公道价。
这是为何?璟瑄总是猜不透人心险恶,她以为会抢夺粮食的灾民,其实相互谦让,可她以为会乐于卖粮的商人,却百般推辞。
自她出生以来,因着穿越者的身份,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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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照着她以为的“常理”,带着一些根植于心中的偏见来看待这个世界,此时却终于有些明悟:她错了。
百姓之中虽然也有坏人,可那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哪个群体都有坏人,百姓只是没有受过教育,又惯于被欺凌,因此格外容易被煽动利用,格外容易被冲昏头脑,是以破釜沉舟。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得便是他们这种“豁出去”的心态。
可商人们则不同,他们虽然与统治阶级不同,但本质依然是剥削者。
甚至因为自己遭到了官员们的盘剥,便更想加倍压榨百姓。
商人重利,其中又有几人能坚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尤其是这群被养大了胃口的盐商,他们的底线早被那珠光宝气,被那花花世界埋在了祖坟里——他们竟然是想着将这些粮食,运到灾区高价出售!
“灾民们没有银钱,有如何买得起?”璟瑄面向江知府,认真询问道,“莫不是他们想卖给当地的官府?”
程三少此时亦在,他于家中坐立难安,终于还是选择了投诚,毕竟他被璟瑄教训过,知晓这福安公主的手段,更是知晓雍郡王的手段。
他虽不想在盐商们拒绝卖粮之时出头,可也不愿意被璟瑄记恨,他试探着说道:“他们其实是想赊欠给灾民,等日后他们度过灾年,再还钱便是。”
江知府最是看不惯这种首鼠两端的小人,既然你要投诚,自然该明白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像一根墙头草,在公主这里为他们打掩护,在商会那边又搞小动作!
他索性戳穿程梦云的小人嘴脸:“说什么赊欠,不过是逼着这些灾民‘自卖自身’,这笔钱,怕是那可怜的百姓们,再也不会有机会还喽!”
璟瑄似乎明白了,可她又似乎不敢细想——分明这扬州府有那么多的百姓,难道还缺人吗?
江知府见璟瑄表情有了变化,更是下了一剂猛药:“公主有所不知,今年来您名下工坊的工人多以雇佣,而非买卖的方式做工。如今,越来越多的百姓,都不愿意再卖身为奴,而做工的月例也是水涨船高。”
这不是好事吗?璟瑄一直坚信,她为这些百姓们增加了收入,行的是再正当不过之事。
“可这些商户里的许多人却受不了,”紧接着,江知府继续解释道,“他们不愿意开出同样高的工钱,又不敢得罪您,于是便想借此机会去周边买人。”
“甚至还私底下搞过许多小动作,”江知府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了,毕竟他也想考验一下他选择的这个主子,“许多老百姓遇上他们的陷阱,轻易地便欠下了银两,最终卖身为奴,或者是卖儿卖女。”
还有典妻的,他没敢说,毕竟公主年岁尚小,他怕污了公主的耳朵,那便不美了。
……
原来这古代不只有仙人跳,还有如此多恶毒的手段,璟瑄感觉一阵又一阵的愤怒,她冷笑道:“好一个买奴才的‘机会’,好一群忠君爱民的商人。”
这群人,昔日冠冕堂皇捐钱修路,送女儿去上女子学堂,如今竟然只是一心想吃人血馒头!
她从未有过如此的杀意,此时的她,只恨杀不完这群蠹虫!
说什么良辰美景,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说什么和睦相处,又或者与这群“奸商狗官”共同发展?
她本想把饼子做大,再慢慢改变,可如今她只想把桌子掀翻!
她从未如此深度共情、理解过她的阿玛胤禛——从前她只知道雍正皇帝手段激烈,本以为是他“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情所致。
如今她却明白了,这大清早已经烂到了根子里:菩萨心肠成不了事,唯有雷霆手段,才能开出一条路来!
第53章 杀人不眨眼:还缺你的命 考验诸人,杀……
分明是夏天, 但程三少莫名感到一阵寒意,一时之间,他竟不敢再言语。
但江知府也没放过他, 捋了捋自己宝贝不已的胡子,继续对璟瑄汇报道:“旁人或许不知其中关窍,但程三少身为商会如今的带头人, 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程梦云恼怒不已,江秉忠这老贼,一上来就把他卖了!
公主已经对商会有所不满, 可这人甚至言语之中充满了对他的污蔑——告状也就罢了,还要再额外踩踏几脚。
这狗官,收了他们程家那么多孝敬, 拿银子的时候都好说,翻过脸来却不认人!
他要让这江秉忠知道,他程梦云的银子不是这么好拿的!
程三少正欲告状,却不料江知府又抢先一步开口:“公主,臣有罪,您在京城这些年, 臣收了商会众人的许多财物,但臣从未谋过私利,皆用于扬州府建设之中了!”
程梦云气的牙根痒痒, 他开口道:“江知府怕不是做贼心虚?好一句‘从未谋过私利’,晚辈着实佩服得很!”
他就不信了,这江知府平日生活奢靡, 每次宴会更是不俗,他不过是祖上薄有资产,怎么可能没贪?
何况, 他这空口无凭的,便是他果真没贪,公主也必然不会信他!
然而江秉忠又一次打了他的脸。
江秉忠祖上虽不算阔绰,但也小有资产,尤其是他外祖,更是家境殷实。
他娘姚氏,更是对他的事业非常支持,将全部的嫁妆都贴补给了他,盼他做个好官。
江秉忠云淡风轻,此番这程三少发问,正中他的下怀:“具体的各项支出,以及他们交上来的银子数目,都附在方才的折子的最后面了。”
虽然不知道他所求为何,既然这知府如此配合,她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毕竟眼下灾情刻不容缓,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她往后翻了翻折子,确认过后,清了清嗓子道:“江知府爱民如子,刚直不阿,实乃我大清之幸,他日回京,必然如实向皇玛法禀报。”
璟瑄并没有get到江知府的投奔之意,毕竟她只是区区一公主,于是她顺理成章地以为,他是想要自己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此乃下官分内之事,”江秉忠无奈,他并不知道璟瑄误解了,看来公主眼下还是没有接受他,但他相信来日方长,“还是先想办法筹集粮食,运往其他受灾之处才是!”
但是这件事情,凭他的实力,着实有些太难了,毕竟他才上任没几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这扬州
的盐商可不是什么普通商人,他们族里,在朝中做官者不知凡几。
做官倒也罢了,大都是些不足为惧的微末小官,但他们背后有太子爷,有大千岁,甚至有万岁爷。
那江宁的曹家,不就是靠着出了个万岁爷的奶母,才如此风光显赫!
很明显,璟瑄也想到了这一点,眼下绝非与他们撕破脸的时候,且忍下这口气,先以利诱之。
于是她将防水水泥一事告知了程梦云,还是那老一套,她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这人,开口道:“你去告诉商会的诸位,若有愿意卖粮者,优先获得防水水泥经营权。”
此话一出,程梦云见公主态度依旧温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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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听了那江知府的谗言而怪罪于他,松了口气,心下稍安。
但是他清楚得很,此事恐怕是悬!
若这防水水泥销路打开,日后他们手中的普通水泥卖得便少了。
而据公主所言,那防水水泥十分耐用,他们怕是根本不乐意看见这方式水泥横空出世。
若这水泥真是防水,日后这洪灾想必会大大减少,那他们又如何借机敛财?
公主果然是不懂这商道,更不懂人心呐!
但他猜错了,璟瑄自从经过给此前诸事,早已经警醒了起来,她也是读过资本论,看过历史书的人。
此前或许是年龄太小,心智似乎也受到了身体的影响,更是在这富贵生活里忘了许多东西,以至于,险些看不清自己脚下的路。
曾经她和同门开玩笑,同门说:“富贵不能淫,万钟于我何加焉?”
对于享乐,她理解并支持。
可人总有自己的底线,这次便是她给这些人最后的机会。
若是愿意向她投诚,正常价格交易粮食,他们还可以再凭着防水水泥赚一笔,日后自然也不会缺了他们的好处。
否则,璟瑄冷漠地看着府衙的大门,默默在心里说:便只有死路一条。
哄抬物价,奇货可居,无数同胞生死危机,他们却大发人难财。
不管是谁来判,不论是怎么判,这些人,终究是难逃一个“死”字!
江知府本想提醒公主一二,可看着璟瑄凝重的脸色,他乖乖地选择了闭嘴——有人要倒大霉喽!
是夜,程梦云便召集了商会中的各家开会,向他们转达了璟瑄的意思。
程梦云是愿意卖粮的,但是他不能开这个口,否则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口子,他们手里剩下的粮便也不那么值钱了。
因此他们便约定好,不能卖粮给官府。
“我赵家愿意,”副会长赵长风朗声道,“我虽为商人,却知此时该做什么!”
程梦云不料第一个跳出来的是赵长风,他可是惯会打太极的,昔日璟瑄在商会平乱立威之前,便是他代表众人发言。
今日却有如此举动,言语之中还在嘲讽他们,莫不是他已经投了江知府?
孙氏钱庄的当家人孙大富,昔日便私下议论璟瑄是黄毛丫头,此时面色铁青,他扭动着身体站了起来,挑衅地说:“事先已经商量好,粮食不可卖给官府。”
“怎么,赵副会长是想拿我等的身家性命,去向那狗官摇尾乞怜吗?”他轻蔑地看着赵长风,“还是想去讨好那劳什子公主呀?”
程梦云早知道福安公主就在后面,他急忙出言阻止:“孙兄慎言!”
可已经来不及了,璟瑄从门后出现在众人眼前,而江知府更是带着一队官兵冲了出来,将这议事厅层层围住。
“好一个‘身家性命’,如此我便成全你!”璟瑄怒道,“将他绑起来!”
侍卫郑龙立刻上前,将在挣扎着的孙大富五花大绑,甚至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原来这福安公主便是这样草菅人命!”孙大富丝毫不惧,他料定璟瑄不能将他怎么样,“难道我不卖粮食给你们,便触犯大清律法了吗?还是说你们想明抢!”
听见他这理直气壮的说辞,璟瑄示意江秉忠上前:“有劳知府大人,将他的罪行念给诸位听一听!”
江秉忠知道,这是他在公主面前表现的机会,而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若不是他早就派探子,做了万全的筹谋,此刻还真想不起东西念。
“商人孙大富,为富不仁,前后贿赂知府三十万两,”江秉忠大声念着手中空白的折子,“又私自遣人至山东等地卖粮,扰乱市价,更有强占商铺、强抢民女等诸多罪行……”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孙大富听到这罪行,尤其是抢占民女之时,略有心虚,可那些女子的尸骨都已经处理掉了,他便又有了底气,毕竟他姐姐是当今的答应,颇受宠爱,“你有证据吗?”
璟瑄示意侍卫丢出来两个人,正是被逮到的去卖粮回来的孙家家丁,孙大富见此,也不敢再抵赖,慌忙告罪:“公主饶命,我愿意卖粮!”
璟瑄一言不发,她在脑内问着系统:“你知道他抢来的民女在哪里吗?可是在他府上当差,或是成了他府上的姨娘?”
系统不敢说话,它咬了咬不存在的电子牙:“在他的花园里埋着。”
她感到一阵眩晕,随即便听见孙大富谄媚油腻的声音。
“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孙大富讨好地笑着,“这粮食我可以捐!只是不知,那防水水泥,可否允我孙家一份?”
你想得美,谁和你是一家人?璟瑄没料到,这孙大富竟是如此草包,此时竟然敢插科打诨,与她攀亲戚。
璟瑄对他唾弃不已,她上前一步,抽出了侍卫的佩剑,往前一甩,剑刃贴在孙大富脖子上。
她望向孙大富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死物,她冷冷道:“你可是认罪了?”
“奴才认罪,奴才认罪,求公主饶命,”孙大富不料璟瑄会突然将剑对准了他,直接被吓得魂不附体,“奴才再捐十万两赈济灾民,不,捐二十万两!”
璟瑄脸色泛起了淡淡的微笑,她灵活地挥动着剑,下一秒,孙大富身上的绳索便被解开。
“谢公主不杀之恩,”孙大富死里逃生,大口地喘着气,“奴才马上回府取银子!”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璟瑄看了眼有些过于皎洁的月光,她说,“我们亲自随你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