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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安静。
而无论是罗舒还是刚才神色轻松的梅子酒蝶娘在面面相觑一番后却全都把脸垮成了苦瓜。
糟糕了,一定被吓到了。
但问题是,此时他们全都不敢去轻易马车里探看,怕会造成二次惊吓刺激。
“你去看看。”罗舒依然还带着几分的杀意的眼扫了蝶娘一眼,示意她去马车里安慰一下。
“你才是正主,你自己去。”蝶娘避开了罗舒的眼神,把不关我事这意思表达的明明白白。她一上去可是要面对四个被吓坏的女人,此时她们可能还在情绪崩溃中没有缓过神,一反应过来那场面简直不敢想,她自认自己没这本事。
至少教主上去只用哄夫人一个。
梅子酒偷偷吐出一口气后退一步,他是外男,按规矩本就不该在教主和夫人行大礼前见到人的,所以没他的事。
而此时车厢里,不知道该说是比他们预计的好还是坏。
刚才尖叫的蛮儿此时脸上空白一片失了魂般,和她抱在一起的素商在鲜血喷涌人头乱飞的时候,已经两眼一番彻底昏过去了。先前抱住自家姑娘的兰时完全手脚无力的近乎瘫在了沈如妤的身上。
而状态最好的竟然是本该最娇气的沈如妤。因为刚才她甚至还能伸手把车窗帘子给拉上,而此时她像是一座木雕般的坐在那里,显得无比沉静端雅,就是整个人都有一种要被抽离了的虚无感。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好像整个灵魂浮在另一个世界看着。说实话,沈如妤觉得自己并没有觉得害怕,或许是因为对死亡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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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感受多了就渐渐疲软了,说来她经历过的生死一线这都是第四次了。
而且,也许她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有几分信任罗舒和蝶娘是能保护她的。
相对袭击,其实罗舒对她的造成的冲击更大。
看着他出剑,看那铺天盖地的凛冽的剑光,她几乎有种灵魂在在战栗的感觉,蝶娘当时救她时,她也有这种感觉,却没有入今日这般强烈。
那感觉,就好像她身上有什么禁锢忽然就碎了,她真切的感觉到了从另一个世界吹来的风,它凛冽如剑,带着血腥味,带着生死一线的危险,却也带着强大的力量和放肆的生机。
某些原本混沌的东西,在那一刻从她的灵魂深处开始生长。
怎么回事?
在蝶娘避开视线后,罗舒摸了摸下巴表情无奈的往马车方向走,他已经做好准备一进去就给那三个丫鬟点了睡穴扔给蝶娘,特别是很会尖叫的那一个。
然后再看看情况,若有必要的话或许可以给他的小姑娘也来一下,毕竟情绪过分激动的话,的确是先睡一觉然后再喝碗安神汤才好慢慢安抚。
但没走几步,罗舒提起的脚就那么顿在了将落未落的那一刻。
马车内气场不对!
原本把竹林吹的哗哗的风,此时全部停了下来,不,准确的说是声音停了下来。
以马车为中心,一种奇怪的气场向外蔓延,在罗舒的感知中,好像整个天地都在那一瞬间陷入寂静
“嚓”随着那一脚落下,脚底的树叶发出了轻微的被踩踏的声音。天地间的寂静被打破了。
罗舒抬眼就对上了蝶娘在比划着的手,她在示意他快点过去安慰人。
视线从蝶娘脸上扫过再到梅子酒还有周边的教众,他们的神情都非常正常。
很明显,他们并没有感知到任何的异常。
抬手示意周边人退开些暂时休整,不用再管这里,罗舒抱剑在离马车三步之遥的处坐下。
“这这什么情况,教主什么意思?”蝶娘满脸疑惑,完全看不懂教主此举是什么意思。
“马车里,好像有些不对?”梅子酒眉毛皱成一团,带着惊疑不定的神情看着马车,他虽然武功没到罗舒的境界,但堪堪也可算半步宗师,到底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一点:“有点像是陷入入定顿悟的感觉。”
“怎么可能,她们可是一车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梅护法你说笑呢!”蝶娘看看梅子酒,又看看盘膝抱剑的教主:“不是吧?”
“是不是的,等一等不就知道了。”梅子酒也懒得多解释,要解释也没法,他自己都不能肯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教主既然说暂时休整,那就暂时休整呗,反正他们又不急。
第26章 第 26 章 “姑娘,时间差不多……
“姑娘, 时间差不多了妆娘和喜娘都等在外面了。”兰时推门进来,见自家姑娘又盘膝而坐,听她说这是在修习内力。
可兰时是闹不明白, 内力这东西这么好学的吗,还是姑爷这样的高手特别会教人,那天路遇截杀后姑爷上车安慰姑娘前后也不过半个时辰左右, 后来几日的路上,姑娘就时不时的开始这样修习内力。
其实当日让他们单独相处本也是不合规矩的,但别说是素商和蛮儿, 就是她自己也心神巨震被吓得不轻,当时实在没能分出心思来讲规矩。
一想到到那截杀,兰时顿时全身又抖了起来, 她这几天几乎是拿安神汤当茶水喝,就这样还一闭上眼就做噩梦, 就是如今见到这满屋子装饰的红色, 都害怕的不行。
可素商和蛮儿比她更是不济, 一个见人就害怕需要喝安神汤静养,一个惊惧过度还在发热。如今她们陪嫁的三人竟然就只有她还勉强能做事。
又看看那边轻抚衣袖落地站定的沈如妤,兰时不由的佩服起自家姑娘来,不过就三天功夫, 姑娘竟然已经没事人一般了。
有如此胆色, 也许她们家姑娘真的很合适嫁入那魔教吧。可她们呢?兰时心里闪过犹疑。
“兰时, 你知道家里给我陪了好几间铺子, 等婚礼之后, 你们就去帮我看着这些产业吧。”兰时眼神惊讶的看向自家姑娘,她实在没想到姑娘会忽然这么说。
她们这样的陪嫁丫头往往都是都是姑娘身边一待就是一辈子的,她们会是女主人在夫家立足的最大助力之一, 无论是用来控制内宅还是用来拉拢姑爷,至少比别个不知底细的女人总要得用些。
放出去做事的也有,可那一般都是在配了婚之后。
“你也该知道,我嫁的人和咱们以前接触过的官宦后宅全然不同,你们如今怕成这样我也不忍心。”沈如妤微皱着眉,眼里带着为难和担忧。
她说这话是全然处于真心,若她们三人一直这样的状态,不但无法给她提供助力,留她们在身边日日见到罗舒还有孤鹜教内的人,也是对她们的折磨。
那场截杀让她忽然顿悟,原本只是隐约能感觉的内力此时正顺畅的在她体内运转着,顿悟后她彻底的进入了《大象无形》的那扇门。
书架上的书重新分成了两本,它们就像是一表一里的两面,表是琴谱《大音希声》里是内功心法《大象无形》,彼此相互映照又相辅相成。
新的内功心法就像乐谱《大音希声》一般,入门了以后只要慢慢的修习累积,就能一点点进步,而且
现在她能收获双份积分了。
这对沈如妤来说都是大好事,但或许是福祸相依,谁能想到呢,一场截杀孤鹜教甚至没有一人伤到皮毛,却几乎废掉了她身边所有的陪嫁丫鬟。
“姑娘,我不走,不管她们如何,我到姑娘身边后就决心伺候姑娘一辈子的。”听到沈如妤这话,兰时一下就跪了下来,她虽然心怀疑虑,但一
听姑娘说要把她们送走,第一反应就是她不能走。
她离开姑娘能到哪里去呢?而且那魔教一看就极凶险的,又凶又穷,若连她们这些陪嫁都走了,姑娘一人怎么过活。
若他们起了坏心对啊,若他们起了坏心,把自家姑娘磋磨死了岂不就能占有姑娘所有嫁妆产业。
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她必是不能力了姑娘身边的。想到这里,想到沈如妤身边可能出现的凶险,这几天一直蔫蔫的恍惚的兰时忽然却振奋了起来。
“兰时?”沈如妤看着重重揉了几下脸,忽然站起来后整个人颓败气息一扫而空,甚至有些斗志满满的兰时,实在不明白兰时这一跪怎么也像是跪顿悟了般。
“姑娘方向,我会一直在姑娘身边保护你的。”兰时满脸的坚定。然后风风火火的推了沈如妤在妆台前坐下,又高声招呼外头的妆娘喜娘进来。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兰时好像是好了?
抬眼看了兰时一眼又一眼,看着看着和兰时恢复生机勃勃的眼一对视,沈如妤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恢复了啊,真好!
素商和蛮儿那,待婚后仔细谈谈好好问问她们自己的意思吧,若她们愿意继续陪在她身边,她也会多给她们一些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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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再想着内功和丫鬟们的事,沈如妤才有精力注意她所在的这个房间。
她们此时在孤鹜山山脚不远处的一间客栈内。客栈不小,看主体构架和那些装饰雕刻,想来曾经也很是繁华的,只如今却从外到里都透着一股陈旧破败的味道。
她目前的这个房间应该是最好的一间房了,里面一看就是尽心打扫过的,不但特意装饰了红绸贴了双喜,连桌椅家具也都是崭新的,作为临时用的地方,孤鹜教也算精心了。
她会在这里重新装扮起来,然后被花轿给抬上孤鹜山在半山上的聚居地,哪里是孤鹜教的核心区域风雨楼,在风雨楼里行完大礼,这场婚礼才算是正式完成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孤鹜山山如其名,只在山脚看去就见其险峻,此山总体看来山势三叠,一叠巍峨,二叠陡峭,三叠更是直插云霄。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山巅之上,将整个山峰和周边翻滚的云海全都染成一片灿烂的金红色。
进入孤鹜山的山脚之下有一座汉白玉牌楼高高的矗立着,飞檐翘角间最中心那孤鹜教三字入石三分气势非凡。
牌楼后方,有十八块石碑分列左右一字排开,这些石碑一看就已经年代久远,有的石碑上甚至连图文都已斑驳,但细细分辨还是能读出这上面记载的是全都是一些孤鹜教旧事。
此时在艳红的夕阳之下,无论是牌楼石碑还是后边入山的阶梯全都仿佛笼罩了一层红纱,和此时喜乐吹打的欢乐气氛倒是极为向合。
在鞭炮声中,沈如妤的花轿被抬着穿过了汉白玉的牌楼,正在此时,山上群鸟高飞。
“哈哈哈哈,看来是夫人到了,教主,就让我们来迎夫人上山如何?”豪迈大笑之声飞快的由远及近。
却见有四个汉子飞身而下,每个看来都有赫赫威势并不像是普通教众的样子。若此时有熟悉二十几年前江湖好手的人在此,怕是能一眼就认出,这四人中年长些的两人正是当年的孤鹜教四邪之二,另两个年轻人倒都是生面孔。
既然能用邪来定义,那便不是什么良善角色。当年那四人会被称为四邪,正是因为他们全都是绝顶高手,有全都行事亦正亦邪极是难搞。
但他们此时前却停在花轿之前,齐齐向罗舒抱拳道:“今日既然是教主迎亲的大好日子,山路难走,便让我们也搭把手,也算我们几个堂主为教主婚事尽一份力”。
“如此,就麻烦四位堂主了。”罗舒并没有推辞。有教内四位堂主主动来抬轿,那不用再做什么表示,夫人在教中第一步的威势算是立起来了。
“好咧!”应了一声后四人分站花轿一方齐齐抬手。
“起!”当先一人高喝一声,四人就像随手取起一根树枝般把花轿轻轻抬起。紧接着他人运起轻功抬轿上山,细看去足尖轻点似慢实快飞掠,竟然一个个仿佛是在空中快速飘过一般。
忽然的失重感让花轿内的沈如妤一阵紧张的,但是紧张之后来却发现这轿子虽是快速的往前移动。却平稳的不可思议。
明明是在登山,可这几人脚下却仿若如履平地,她做在轿子里几乎都感觉不到晃动。
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沈如妤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快速度就是坐在小跑的马车之上,但是此时从耳边听到的风声和轿子导向后背的力道就能知道,他们他几人的速度可比马车要快的多。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轻功吗?简直就像是能飞了一般,这可比曾经温独剑展示的飞身上树要有吸引力多了。
想起罗舒说过,若她想学他也可以给自己选一些合适的武功,沈如妤握了握手里的帕子,觉得或许自己可以把轻功也给安排上
今夜的罗舒喝了很多酒,当然,这不是他此时看着新房外的红灯笼和红双喜在外面徘徊的理由。
今晚是他的新婚夜,他当然知道今晚是他的新婚夜,他还是知道此在新房里的新娘是一个极美丽优雅有时又带了几分可爱几分小脾气的女人。
一个曾经做梦都没想到能娶到,但偏偏被他好运娶到的女人。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虽然知道不是他不行,但如今却的确不行。甚至在他内力突破之前,他的原阳都不能泄,也就是说在他突破前他都不行。
在当时谈两家交易的时候,罗舒还能理直气壮的和沈如妤直言,直言他需要她的琴声梳理内息,在他突破前他们只会是表面夫妻。
他会娶她护她和她全家周全,孤鹜教的人手给沈家用,沈家的人脉给孤鹜教提供阻力,一切清清楚楚。
但当身份真实的转变,人已经成了自己正儿八经过门的妻子,而此时又是他们的新婚夜,罗舒就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心虚感觉。这份心虚让他顶着夜风在新房门口久久站立。
此时的新房内,原本无比淡然轻松的沈如妤听着门口隐约的动静,却忽然的紧张了起来。
捏着开始微微出汗的手,沈如妤放轻呼吸盯着门口那人影看。
罗舒说他们可能一两年都不会圆房,不是骗她的吧?他这会儿在门口不走是几个意思?他们不是该分房睡的吗?
第27章 第 27 章 红烛光影摇动的新房……
红烛光影摇动的新房内外, 新郎和新娘全都盯着那扇门,神情却都不算轻松。
罗舒伸手成掌去贴上房门,犹豫了一下又握掌成拳, 虽然此时他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推门而入,但罗舒还在犹豫。
“这么晚了罗教主还未休息吗?”房间里的沈如妤却是先发制人。这问题问的就差直接赶人走了。
沈如妤这里话音刚落,那门就吱嘎一声被罗舒给推开了。
盯着自己下意识发力的手掌一眼, 罗舒一脸平静状若无事的把手背到了身后。
他这该死的胜负欲。
“你今日辛苦了,一切都好?”看着已经卸下钗环脸上也一片素净,已经准备休息的沈如妤, 显然人家根本没准备和他一个房间,这倒是让罗舒一时有些不知道该继续待下去还是转身离去随便找个房间凑合一晚。
脑子里还有出去凑合一晚的念头转过,但身体却很诚实的在离床不远处坐了下来, 并开始干巴巴的没话找话。
“都好,喜娘还有李大娘她们很照顾我, 帮我把杂事都打理好了。”罗舒这么不远不近的坐着, 若是白天可能还没感觉, 但此
时房间内就只有他们两个,就让沈如妤又一次的感受到了曾经来自于他的那种压迫感。
不过此时的她到底已经对这人没多少害怕的情绪了,看了看那摇曳的龙凤烛,她到底也扯出个笑:“这几日我身边那几个贴身丫头有些不经事, 倒是麻烦你另安排了人来帮忙。”
“应该的”两人间的这对话无比的客气, 客气里又带着挥之不去的尴尬气息, 渐渐的便聊不下去了。
罗舒拎起一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又问沈如妤:“要喝水吗?”
罗舒取了杯子, 又倒了一杯给沈如妤递过去。
沈如妤微笑着接了递过来的那杯茶,心里却不由的升起了一股烦躁。
先前在他们大礼之后,她的系统提示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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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了, 之前又是行大礼,又要应对特意回教里参加婚礼的几个堂主香主们的夫人,等她们走了她也把自己打理清爽了,房里的人也都打发出去了,她正打算仔细看看声望系统这次有什么变化,她都已经期待好些天了,却没想到罗舒来了。
来了又只说这些可有可无的:“他怎么还不走?”
“既如此”
“终于要走了吗?”沈如妤都打算起身送客了。
“既如此,那我们睡,咳我是说我们安置吧!”罗舒他还特意换了个文雅的词。
睡!
“你不是说过在内功突破前不会圆房的吗!”沈如妤大惊,这话不由的脱口而出。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紧接着就整个人仿佛被染色了般红成一片。
“咳咳咳咳咳”最后一口茶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罗舒一阵猛咳。堂堂孤鹜教教主,几乎要被一杯茶呛死。
“睡,你是我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媳妇,我们没有分房的道理。”见到沈如妤这般理所当然拉开距离的样子,他心里不由的就冒出了一股火气,顿时先前的那些犹豫全没了,把一定要同房睡的话说的极为掷地有声。
但话刚说完,就见眼前人小小的缩了下肩膀。
他好像说话太大声了,这把人吓到就不好了,到底又放软了声音:“咳,到底是新婚夜呢,分房不吉利,而且我内力的事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若我们分房睡传出去不好。”
“哦,那我要睡了,你自便。”听他又提起内力的事,沈如妤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说的睡就只是单纯的睡觉。看来在内力没有突破前,罗舒是的的确确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的。
当心里这个认知被加强,沈如妤顿时又放松了下来,睡一间房就睡一间房,虽然可能会不习惯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就像罗舒说的,他们是夫妻,若长期分房的确也不好解释。
罗舒就这么见人上了床,绣着百子千孙的红罗帐在他面前缓缓落下。然后帐子那影影绰绰的晃动了几下,有什么被蛄蛹着往外推。
一条喜被和一个枕头被慢慢的推了出来,掉落在喜床宽大的脚踏上。
“就就让我睡这儿,脚踏?”罗舒简直要被气笑了。
“不是 ,我不习惯人睡我床边脚踏。”或许是隔着帐子,此时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显得尤其软软的柔柔的。
“那张软榻是特意加宽的。”里面的声音又一次传出来。
沈如妤这可不是说的假话,她在家也一贯不喜欢丫鬟们守夜时候睡床边脚踏的,都是让她们在外边软榻修习,这次出嫁准备嫁妆的时候还特意吩咐了要加宽加长软榻,如今和一张小些的床也是没多少差别的。
见此情景,罗舒忽然就勾起了一抹略带邪气的笑,他这些时日是不是显得脾气太好了。
上前一步把那喜被和枕头一把抱起,然后团吧团吧塞回了床帐里,一同进去的还有他本人。
“你你下去!”沈如妤的声音略带了些惊惶和恼怒。
“有本事你推我下去,和自己的婆娘在新婚夜同睡一床,我天经地义。”罗舒一贯多少带些冷峻质感的声音,这会儿却显得有些懒洋洋的气人味道。
“你”用力一抽自己那床被子,沈如妤整个人团了进去生闷气
“老梅,那新房里红烛不息是正常的,这么晚了,你这房里怎么也还点着灯,你这这么晚还不睡是干啥?”
高猛嘴里抱怨着梅子酒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但自己分明也没多少睡意,反而是拎着一大桶的酒脚下略带几分摇晃的走进了梅子酒房间。
“老梅,咱再喝点?”把酒坛放下,本就面上通红有了五分醉意的高猛看到梅子酒竟然在打算盘,顿时不由的用力揉了几下自己的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醉的眼神都不好了。
晃了几下脑袋,眼前的梅子酒的确是在拨打这算盘,不但如此,他手边还有一叠东西,看上去礼单和账本,看着此情此景高猛顿时就觉得自己今晚实在是不该来,要知道老梅每次盘账的时候,那可都是暴躁无比的。
他蹭了蹭脚下,在犹豫着是不是把桌上的酒坛子抱回来转身溜走,却发现今晚的梅子酒不但不暴躁,反而笑眯眯的。
只见他拨动一下算珠就要笑一下,那样子简直就像是那山上偷了一窝整窝鸡的黄鼠狼。
“老梅你不是喝醉了,喝醉了可别盘账,别到时候算错了,明天又要从头再来。”高猛不由的劝了一句。
梅子酒给高猛翻了个白眼,又朝他招了招手:“酒给我放下,你可以滚了。”
“老梅,你不对啊,你这盘账咋还盘的这么高兴呢?你这都不像醉了,你像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哈哈哈,我自然是高兴的。”梅子酒一时间眉飞色舞:“你知道这么一场婚礼下来咱们这贺礼收了多少吗?粗粗算来就是八万多两银子,整整八万多两银子,娘的嘞!你说别的门派咋就这么有钱,还有那些商户,也都富的很。”
说着说着,梅子酒忽然盯着高猛:“老哥们,你这么些年也一直没娶亲,要不要也去相个媳妇来?老梅我就给你把终身大事给办了。”
梅子酒心里的小算盘大的劈啪作响,教主一场婚礼能赚八万多两,这高猛虽然差些吧,但也是教里的护法,他梅子酒也不求多,若是在贺礼上那些人能再随上个三五万两银子。
那他至少今年可都不用为了教内银子犯愁了。
“滚蛋,老梅你这果然是脑子喝酒喝坏掉了,这都盘算的什么馊主意,真要娶妻,你梅子酒岂不是比我这粗人合适,你先盘算着给自己娶一个,赶紧把你那账本放下吧!脑子清楚的时候都算不明白,更别提这会儿了。”
“你老小子才脑子不清楚呢。”
梅子酒按了按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后,啪嗒啪嗒的把手里的算盘再一次的拨动奇爱,难得一笔笔都是进账,他就算今晚不睡,也必然要把它们盘清楚的。
若说这边梅子酒为了教内忽然入账了这么一笔银字而高兴,那此时整个人团在被窝里,盯着脑内声望系统的沈如妤就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了。
这明明是她的声望系统,怎么这会儿还吃里扒外起来了。
今日在她和罗舒行完大礼之后,这系统就叮当响了一阵,虽然当时不方便去查看,当时沈如妤心里面是有点预计的。
她想着之前不管是凌若水对她发布悬赏追杀令,还是孤鹜教放出风声说要保她的时候,都给她加了不少的声望值。
那么此次她嫁入孤鹜教,以当日宴席的来客之众,怎么也算是一场盛大婚礼了吧,而且无论是在临州还是在江湖上应该都是有不少人知道的,那她的声望系统是不是又会给她大涨一波?
当时当日声望系统并没有什么动静,沈如妤当时以为是因为婚礼还没有完成的关系。
可如今她满怀期待的打开声望系统,这声望
值涨的确是涨了,还一涨就是三千七百多点,可问题也就在这里,那系统提示显示只有两百点是来自于这场婚礼。
“叮,恭喜宿主借孤鹜教名声进一步传播,声望值增加200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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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恭喜宿主捆绑势力孤鹜教,对本势力贡献度3590,增加声望值3590点。”
没错,问题就是在这3590点捆绑带来的声望上,她清楚的很,她带来的嫁妆银子加那些产业差不多就是三万五到四万两银子。
这系统竟然是直接把自己的产业算进了对孤鹜教的贡献度里,它什么意思?
而且那贡献度又为什么可以折算成声望?婚礼带来的声望涨幅又何以大大低于自己的预计?一时间沈如妤感觉自己满脑子的问号。
可偏偏身边躺着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存在感极为强烈的陌生人,偷偷查看一下脑内系统提示还行,细细研究或者静下心思考,此时的她根本做不到。
周围的温度好像有些高,摸了一把带着些汗意的额头,沈如妤微微的打开被子透气,暮春时节的山上,本该是偏凉的,可此时却让人觉得有些热。
也或许那热不是因为温度,而是因为躺在身边的那人。又掀开了一点被子,这次沈如妤能感受到热源在身边。
有些别扭的慢慢蠕动着,让自己离的更远些更加贴近床内侧。
而此时罗舒也很是不好受,他整人个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耳边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呼吸声全都清晰可闻,床帐小小的空间内更是弥散着属于她的独特香气。
他行事沉稳了这么些年,今夜却仿佛回到少年时那般的争强好胜起来。
他何必和她争那一口气,这会儿好了,本就是纯阳的内息此时因为心绪起伏更是比往日更加汹涌起来,此时靠这么近躺着,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
可若让他这会儿在抱着被子乖乖滚去软榻睡,那也是不能的。
龙凤烛轻微的噼啪燃烧声里,新婚夜的两人一个贴着墙团在被子里,一个直挺挺睡在床沿几乎快要掉下去,两人诡异的对峙着,对峙中似乎又有种奇怪的默契气场。
窗外,月亮慢慢的移动,慢慢的移动,渐渐的沉了下去,而在高高的山巅之上,已经露出了一线天光。
第28章 第 28 章 房间里的红烛已经熄……
房间里的红烛已经熄灭了, 窗外也已经有蒙蒙的天光丝丝缕缕的透了进来。
“天亮了。”罗舒侧头看向旁边的被子包,声音无比清醒。一晚没睡对他基本没什么影响,但一晚不睡还要忍受内息的异动就不那么让人舒服了。
“嗯”沈如妤偷偷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肩膀和沉重的眼皮, 她似乎恍惚间睡过一段时间,又似乎一整晚没睡,但此时整个人有种头脑发胀的疲惫是毋庸置疑的。
“那个软榻, 看上去还可以。”罗舒到底还是首先选择了妥协,男子汉大丈夫,房里向妻子低低头怎么了, 那是他大气。
“嗯,”沈如妤捏了捏被角:“我那琴盒好像被压在大箱子下了,你帮我搬一下可好, 我想弹琴了。”
既然人家已经先退了一步,沈如妤也不是什么不依不饶的人, 而且正经修习了几日《大象无形》内力之后, 她也的确想要试着弹琴看看如今是什么效果。
此时实在还很早, 略作洗漱后天还只是蒙蒙亮。
因位于山上,推开的窗子还能见到稀薄的雾气浮动,把琴安稳的放在窗前的琴台之上,沈如妤点了她常用的一味香, 才在琴前坐下。
她的手轻轻触碰到了琴弦, 一阵悠扬的琴音便缓缓的荡开, 先是极为轻盈而缥缈的, 就像那窗前的雾气, 迷蒙又轻柔,接着随着天色渐渐亮起,那琴音也宛如流淌在山间的清泉, 变得清澈透亮。
随着心神沉浸入琴曲,沈如妤感到自己的内息开始和琴音相合,她仿佛能随着渐渐飘荡的琴音看见外头晨雾渐渐消散,看见山巅之上有辉煌的朝阳跳跃而上,有风在山谷呼啸而过,而林间鸟儿们在叽叽喳喳的鸣叫,而沈如妤手下的琴声也开始融入这些自然之音中去。
而伴随着没一次的拨弦每一个音符,那些浅薄的内力就像一条很浅的小溪,在她经脉里循环流动声生不息,而每一周天的运转都让那那小溪增加一点点溪水,随着内力的运转,整个都仿佛被浸润。
此时盘腿坐在不远处软榻之上的罗舒也在缓缓运转他的内力,昨晚躁动了一晚上的内息,此时就那么在琴声中乖顺了下来。
在琴声停了下来是,罗舒的内力在经脉间转完最后一圈也收了功,他想过随着沈如妤自身开始修习内功,那琴声或许会效果变得更好,但没想到会这么好。
“怎么样?”在琴上收回手的沈如妤侧过身脸含期待的看向罗舒,她觉得自己的琴艺大有进益,所以怀疑琴声的效用也提升了,遂向罗舒求证。
没想到罗舒却忽然向着她展开一个爽朗的笑:“有这一曲,倒显得昨夜的我十分不识好歹了。”
看着罗舒那双在晨光中跳跃着笑意的眼,沈如妤快速垂目移开了一瞬视线,然后目光又转了回来:“所以以后你睡榻。”
她又重新强调了这一点,语气轻盈而愉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我有求于夫人呢,以后我睡榻。”罗舒状若无奈的抚额一叹。
“不过”见到那人坐在窗口笑意盈盈脸上还带着些小得意的样子,罗舒实在没忍住自己的逗弄之心。
“不过什么?”
“不过夫人还是要习惯身边有人才好,有了夫人琴声相助,我这内力突破的时日没准能缩减不少。”
“你说的好像一晚没睡的人只有我一般。”瞪了人一眼,沈如妤现在可不怕他了。
“夫人可要随我去看看孤鹜教,”透过窗看了下外头的天色,罗舒邀请道:“这会儿应该能见到那些新入教的小弟子们在风雨楼前的广场上练武。”
“好。”沈如妤刚应下,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三人的脚步声,都是她熟悉的,紧接着就是几下敲门声。
“夫人,起来了吗?”其实兰时已经透过打开的窗看到夫人在窗前一晃而过了。
“起了,进来吧!”沈如妤回了一声,然后见到果然是兰时,素商还有蛮儿一起捧着洗漱用具进来。
素商和蛮儿看起来瘦了一些,但精神比前几日好多了,不过见到罗舒后虽然力持镇定却还是有明显的眼神闪躲。
“我洗漱过了,蛮儿去厨房提早膳,素商整理下屋子,兰时你和我走。”沈如妤吩咐了她们各自要做的事,就抬脚要往外走。
但却被素商叫了下来:“夫人,不好如此素净的,您好歹插几支钗。”
素商虽然声音不大,但脸上神色却是一派认真坚持,而且已经快速去打开沈如妤的首饰盒了。这新婚第一日亮相,太过简朴若是弱了夫人的气势可怎么好。
“行,那便拿两支缠枝花钗插上吧。”沈如妤眼神示意罗舒略等她一下,转回身在妆台前坐下
“喝,哈!”
站在风雨楼二楼外的回廊,沈如妤看着下面一排排排列着的小少年们,一拳一脚一招一式的跟着最前面那个青年练着拳脚,这么百多人排的整整齐齐的习武,不得不说还是很有几分高昂气势的。
“他们看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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