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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给点颜色开染坊
那些石阵对于鹤春山而言, 确实有些太过于小儿科了。
沈平芜被他一路抱着,只来得及张嘴提心吊胆,甚至就连发丝都没有松乱一丝。
他们沿着山路向上, 青石板阶渐渐开始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乃是泥泞的山路。
沈平芜一开始以为这座神山之中应该不会有其他人,可是没想到在不远处的山洞门口,竟然出现了两位蓬莱岛装扮的弟子。
要知道, 按照鹤春山这个速度不可能有弟子能够超过他们的。
除非这两位弟子一开始便待在神山之中。
二人走近。
沈平芜看见他们腰间皆佩戴着一枚素白的温玉,朵朵桃花镶嵌在他们那枚温玉之中,瞧上去如同琥珀般清澈明了。
那两位弟子翩翩白衣, 清风拂过, 衣诀翻飞。
缓缓抬眸,目光交汇之际,沈平芜瞧见了他们眸光深处那一丝寂寥与不沾尘埃。
那是一男一女, 沈平芜猜想这两位弟子恐怕乃是镇守山门的弟子, 想必修为高深莫测。
能够不起冲突,便尽量不起冲突。
“二位乃是千年间踏上这山峦的人。”两弟子走近, 端端行礼, 道:“既已至此,勿论因果,皆是缘,请跟随其后,吾等带路。”
这两位弟子一看便久居神山, 鲜少与人交谈,就连咬字都带着些许的别扭。
其中那位发丝雪白, 额间点缀佛印,眸子暗红的女弟子垂眸, 面色淡然:“吾乃桃雾,这位是燕桧。”
简单介绍之后,桃雾便转身将手中的花灯点亮,缓步走在前方。
沈平芜拍了拍鹤春山肩膀,示意对方将自己放下来。
而燕桧在看见沈平芜脚踝的伤口后,眸光微凝,拂了拂衣袖将手掌盖在沈平芜的身上。
一团莹莹绿光顺着他的掌心落在沈平芜的脚踝处,一阵暖意涌过脚踝,沈平芜有些惊讶地看向眼前的燕桧。
自己的脚上的伤口竟然直接愈合了。
燕桧轻轻点头示意,开口解释道:“略通医术,二位跟吾来吧。”
鹤春山看了一会这两人的背影,率先抬脚跟了上去,沈平芜见状,也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反正鹤春山打头阵,天塌下来了鹤春山个子高。
沈平芜这么美滋滋地想着,随后也意识到这样似乎有些不道德,于是赶忙摇摇头。
神山上的石洞浑然天成,巨大的山门中,有着一块泛着红光的石门。
“二位,请进。”燕桧转过身,朝沈平芜与鹤春山二人伸手,比了个请进的模样。
见鹤春山站在原地不动,沈平芜只得跳出来解围说:“他生性不爱说话,这石门紧闭,我们如何进去?”
沈平芜一边说,一边用手肘戳了戳鹤春山。
把这两位神山守门的人给得罪了,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沈平芜在心里默默想着。
石门特殊,沈平芜站定在其面前的时候,都能够感受到石门后所蕴藏的巨大能量波动,那股能量很奇怪。
不像是灵力也不像是祟气,反倒有一种超脱世俗,不为所知的力量。
碍于脸面,沈平芜到底也没有好意思开口询问守门弟子门后面是什么,只是当桃雾递过来一枚小巧的黑色棋子时,她有些好奇地开口。
“这是棋子吗?”
那棋子模样光滑,泛着暗暗光泽,如同镀上了一层蜡光,叫人看一眼便能知晓其定然与普通棋子与众不同。
桃雾轻点头,在沈平芜伸手接过那枚棋子之时出声,“只有这枚棋子才能够通过此石门。”她如同变戏法一般,重新又变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棋子。
接着捏在掌心中,另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按在石门上。
看上去结实生硬的石门,表面竟然泛起了圈圈波纹,好似镜花水月般,桃雾的手掌穿过了石门的表面。
棋子本身并不算多稀奇的东西,但是将棋子捏在掌心便可以穿过这巨大的石门,倒是叫沈平芜略有些吃惊。
不过,此刻她也来不及多想。
伸手接过桃雾递过来的棋子,见鹤春山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沈平芜想也不想就拽过男人的衣袖。
“一起走。”
*
石洞里很宽敞,两侧皆亮着烛火,不仅没有沈平芜想象中的刺鼻气味,甚至带些让人安神的檀香。
沿着石洞走道,能够看见烛火,石壁上似乎也雕刻着某些晦涩难懂的画面。
几乎是每隔几段壁画,底下便会有一座小巧的石雕神像,那些神像的神态与模样皆不相同。
有卧立之分,有男女之别。
唯一相同的便是他们的衣襟处似乎都烙下了一朵桃花图案。
沈平芜好奇地看看这,看看那。
见到鹤春山依旧是那副沉默的姿态,有些狐疑:“你怎么了?”
按照对于鹤春山的了解,一般这种情况定然是鹤春山发现了什么。
鹤春山垂下眸子,表情微敛,叹了口气:“我在想,你先前所说孤男寡女的问题”
沈平芜:?
我信你了个鬼。
你表情像是在思考这种事情吗?
鹤春山的目光从沈平芜那瞪大的眸子上移开,笑了一下,将腰间的剑给抽了出来。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鹤春山看了一圈四周,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剑,缓缓道:“神山上可用不了灵力。”
沈平芜一怔,还未等到鹤春山的解答,她自己先反应了过来,低了头,将视线落在了自己完好无损的脚踝上。
那处没有再传来丝毫的疼痛之感。
“那我这脚上的伤?”沈平芜忍不住说。
可那两位弟子居于神山之中,若是有问题,定然是神山有问题,蓬莱岛有问题才对啊?
难怪自己从方才在门外面的时候,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那种诡异的感觉却叫自己有些无所探知。
经过鹤春山这么一提醒,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愈发明显。
可如今他们二人都已经进入了石洞之中,沈平芜侧头,片刻后看向鹤春山:“你早些便发现不对劲,为何还跟着一同进了这石洞?”
“嗯——”鹤春山应了一声。
站定在走道的中央,目光看向前方深不可测的尽头。
“怎么了?”沈平芜有些不明就里。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鹤春山的话很平淡,语气中却含着一丝笑,丝毫也没有落入别人圈套的窘迫。
只是在抬脚的时候,沈平芜这才听见他说:“而且,法宝确实是在这个石洞之中。”
沈平芜一怔,见状赶忙小跑着跟上去。
“还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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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若是我自己一个人,恐怕被别人卖了还在帮忙数钱呢。”沈平芜自顾自地开口。
却没注意到身前的男人脚步一顿,似是被她的话给逗笑了一样:“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沈平芜:
给点颜色开染坊吗?
*
很快,沈平芜就知道鹤春山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件很好玩的事了。
石洞深处,烛火随着他们的脚步一盏接着一盏亮起。
与此同时,洞中传来一阵诡异而又骇人的锁链声,悉悉索索像是有什么东西蛰伏在暗处,正在暗中观察着他们。
沈平芜心口一紧,下意识便要将腰间的剑拿在手上。
可当她将手摸向腰间的时候,竟然指尖穿过了剑柄,只摸到了一片虚空。
沈平芜不可置信地低头,就见自己腰间的春愁在被自己手指触碰的瞬间,竟然化为黄沙从自己的指缝流走。
要知道,春愁可是神剑,真金烈焰都弄不坏的剑。
如今竟然在这个石洞之中,化为一捧黄沙散落而去?
“这是什么情况?”沈平芜拽住鹤春山的衣袖,将掌心之中的黄沙捧到他的面前:“春愁竟然化为黄沙了?”
如今在神山之中,没有办法使用灵力本就有些叫人手足无措,没想到就连剑都化为黄沙无法使用了?
这就代表着,若是在这石洞之中遇到什么妖魔,他们只能用双手迎敌。
“我们得先出去。”沈平芜蹙着眉心,认真地开口说道。
这个情况,已经不是玩笑了。
“不就得这样才好玩吗?”鹤春山问。
他的脚步不停,眼底不仅没有出现任何担忧的神色,甚至亮起了一种诡异兴奋的眸光。
石洞深处那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愈来愈响,叫沈平芜头皮发麻,她看着鹤春山那无所畏惧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让她将鹤春山一个人丢在这里,她是定然办不到的。
沈平芜见劝不走鹤春山,也撒了手,跟着鹤春山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嘀咕:“行呗,大不了一起死了拉倒。”
鹤春山没有应她这句话。
渐渐的,石壁上所雕刻的不再是一些晦涩难懂的壁画,取而代之出现了数不胜数的剑。
是的没错。
是剑。
石壁上悬挂着琳琅满目的修剑,长短不一,数量不清,宛若一个个陈列馆般。
沈平芜怀着好奇的心情,伸手摸了摸石壁上悬挂着的修剑,与他们自己带进来的佩剑不同。
指尖碰触到那些冰冷的剑鞘时,那些石壁上的剑鞘并没有像沈平芜的春愁那般,化为黄沙落入指缝。
依旧完好无损地挂在石壁上。
“鹤春山,这石壁上的剑好像不会消失?”
鹤春山抬眼,视线扫过石壁上那些剑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勾唇望向走道的深处。
“有意思。”
男人轻启薄唇,从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在沈平芜听来实在是有些一头雾水了。
她懵懵地看着鹤春山。
什么鬼,你又知道什么了就有意思了?
石洞深处,从一开始悉悉索索的动静,开始变得具象化,带着阵阵兽类的咆哮。
第62章 我有话对你说
幽深的走道深处, 阵阵兽啸愈发清晰震耳,沈平芜蹙眉望着黑暗,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壁画上的剑, 恐怕是有用处的。
她这么想着,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一侧的鹤春山已经率先抽出了壁画上的一把利剑,在手中掂量了两下。
玄铁剑身折射着烛火的微光,落在鹤春山那张冷峻而又沉着的脸上。
沈平芜见状, 赶忙也跟着一同抽出了壁画上的一柄剑。
她不擅长用重剑,所以挑选的也大多数是短刃。
壁画上的剑类各式各样,也不知道摆放这些修剑的人到底收藏了多少柄, 沈平芜取下了两把大小趁手的短刃捏在掌心。
面对未知的危险。
就算她表面上再怎么装作冷静, 手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
“你先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明知道是陷阱还往里面跳吗?”
在沈平芜神经高度紧绷的时候,鹤春山冷不丁扭过头, 垂眸看向她。
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 同时又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他慢条斯理地转过头,看向黑暗中那些妖兽的方向, 缓缓吐出一句, “你不觉得这些妖兽是很棒的练习对象吗?”
鹤春山一边说,一边懒洋洋将手中的长剑轻挥,眉目疏朗。
这个地方,谁需要练习这个问题答案再明显不过。
沈平芜指了指自己:“我吗?”
锁链绷断的声响,破空而来, 紧接着便是愈发急促的动静。隐约中夹杂着低沉的吼叫,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鹤春山动作很快, 在沈平芜刚刚看清出现在面前的妖兽之时,那柄普通的长剑已经划开了妖兽的脖颈。
惨烈的血花迸溅在半空之中。
鹤春山一边飞身轻跃, 切割妖兽脖颈的动作干净利落,在下一波兽潮来临之前。
只是片刻的功夫,整个地面上满是堆砌成坡的妖兽残骸。
“你觉得呢?”鹤春山十分淡然地将剑收回手中,抬起胳膊,手臂夹着那柄血迹斑驳的剑身,用衣袖缓缓擦拭干净血迹。
沈平芜看着他的动作,静默片刻,随后尴尬地握紧手中的短刃。
鹤春山刚刚只花了半炷香的时间,便解决掉了那些呼啸而来的妖兽,沈平芜被他牢牢护在身后,甚至都没有出刀的机会。
但是她很清楚,鹤春山方才斩杀妖兽的动作,并不是杂乱无章。相反,他就好似在给自己展示剑法一般,动作行云流水,带着磅礴的气势。
妖兽素来筋骨强硬,普通的剑很难利落地将他们斩杀殆尽。
可鹤春山硬生生将其拆骨剥皮,动作自然流畅。
沈平芜笑了笑,朝着鹤春山小心翼翼提议道:“我觉得,应该是给我练习的吧?”
“还算有悟性。”闻言,鹤春山将剑背过身去,朝沈平芜比了个请的手势,又道:“试试看吧。”
沈平芜:“哈——”
“可以的,可以的,不就是斩杀妖兽嘛,斩杀妖兽乃是修仙之人必备的技能,就算如今用不了灵力,凭借我的剑法也定然能够将它们斩杀,怎么说我也是仙门之人”
“洒洒水而已。”
沈平芜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脸上已经挂上了苦瓜的表情。
“是的,让我看看正道风采。”鹤春山点了点头。
沈平芜嘀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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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絮絮叨叨自我安慰了半天。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站在了鹤春山的面前,鹤春山突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从背后环抱住。
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沈平芜的脖颈,带着阵阵凉意。
“怎么了?”沈平芜握紧短刃的手一顿,猛地抬头看向鹤春山。
只见鹤春山眉眼疏朗,只是垂下眼睫,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摆弄了一下她的姿势。
“御气于剑端,不用灵气也可以。”
鹤春山的声音与第二波兽潮的嘶吼声重叠在了一起。
沈平芜并没有因为鹤春山这句话而轻松多少,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捏紧了手中短刃,屏住呼吸。
这似乎并不是第一次鹤春山教她练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沈平芜总觉得这一次与上一次相比,似乎有些别扭与奇怪。
许是因为自己被鹤春山护住太久了,以至于她都下意识对他产生了依赖,如今乍一下又需要自己挡在前面,反倒是有些不习惯。
想到这里,沈平芜唾弃地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
提气,按照鹤春山刚刚所说的办法,将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了剑端。
短刃更适合于近身作战,是短时间内迅速提升体力与武功的兵器。
吼——
一头身形修长,敏捷快速的妖狼出现在沈平芜的眼前。
那头妖狼周身毛发银白,一双殷红嗜血的兽瞳在黑暗中泛着瘆人的光芒。
沈平芜的心一紧。
“怕吗?”
鹤春山的声音贴着自己的耳边响起,沈平芜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怕。”
却听见鹤春山笑了:“既然怕,那你要逃吗?”
鹤春山笑起来时,嗓音总是带着淡淡沙哑,显得有些低沉。
沈平芜却在这时摇了摇头,她闭上眼睛,待到再一次睁眼时,眼底燃起的是认真与坚定。
鹤春山退后半步,甚至饶有兴致地倚靠在了一侧的石壁上。
“再怎么说,我也是正道之人,若是碰见点困难便一直逃跑,那我与那些贪生怕死之徒有何分别?”
若是从前,就如最开始之际。
风雪古庙处,沈平芜在面对危险的第一反应也是逃跑。
说到底,她本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站在鹤春山的面前。她的心底不再被胆怯所填满,相反甚至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短刃与利爪相碰撞,发出刺耳的刮蹭声,玄铁与狼爪迸溅处火花,沈平芜的身体从一开始的生硬,到后面渐渐游刃有余。
妖狼的速度够快,可到底没有开灵智。
沈平芜只是稍稍预判,* 便可以知晓它下一瞬会出现的方向。
面前的妖狼气喘吁吁地耷拉着舌头,幽深的兽眸似乎在静静地思考着什么,宛若有了神智一般。沈平芜警惕地盯着眼前之物,就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生怕下一秒,妖狼会从自己没有防备的地方出现。
沈平芜以为只要这么僵持下去,总能等到妖狼疲惫的机会,可是她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妖潮并不只一头妖兽。
于是,当沈平芜将全部精力都放在面前妖狼身上时,一道呼啸破空而来的利爪朝着她的脸上勾来。
沈平芜慌忙朝一侧躲避,却还是被那鹰爪擦过脸颊。
原先素白的脸庞留下了一道血痕,沁着几颗血珠。
沈平芜眼睫动了一下,看向愈来愈多的妖兽正朝着他们这边赶来,即将加入这场厮斗。
身后明明还站着一位强大战力的鹤春山,可是沈平芜却根本没有扭头求助,示弱,反而眼底染上了隐隐的兴奋。
她默默将手中的短刃握紧,扭头看向鹤春山道:“如果我能把这群妖兽杀光,我等会有话要对你讲。”
鹤春山眸光幽深,倒映着少女战损的身影。
片刻之后,鹤春山幽幽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答道:“拭目以待。”
越来越多的妖兽加入进来,沈平芜却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独自面对妖狼的狼狈与窘迫。
相反,她反手握住短刃,迅速地划破了一头妖熊的脖颈,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她的脸上。
此刻的沈平芜,就好似是一朵危险的荼蘼,盛开在黄泉之中。
她快速地将那些速度缓慢的妖兽处理掉,将视线重新落在了一些行动快速的妖兽身上。
即使她再怎么提高警惕,依旧不可避免地受伤。
但好在,那些伤口并不至于影响她的行动。
鹤春山一直在身后默默注视着她的动作,眉间蹙起,似乎也在一同思考着她的意图。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出手帮她一把,可是却依旧耐着性子站在原地,望着沈平芜愈发自然与流畅的背影,渐渐地,他突然低声笑了出来。
石壁旁烛火摇晃,柔和的光线将他的眉眼勾出一道折线,为鹤春山那冷峻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柔光。
倒是够聪明。
是的,沈平芜从一开始看见那奔涌而来的妖兽时,便在脑海里构建出了一个计划。
妖兽分为两类,一类依靠速度来傍身攻击,另一类则是依靠力量来进行攻击。而沈平芜在面对这两类妖兽之时,将自身的灵巧迅速运用在了那类蛮力的妖兽身上。
依靠蛮力的妖兽反应不过来沈平芜的速度,自然而然被她收割,留下来一群速度极快的妖兽。
若是依靠自己的反应速度,沈平芜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躲开它们的攻击,更不要说去杀死。
所以,她想了一个好办法。
那就是叫他们自相残杀。
沈平芜飞速躲开妖狼的利爪,将其往另一只妖兽方向引去。
她无法攻击到它们,自然有能够跟上它们速度的。
如沈平芜所料,两头妖兽在她闪身之际,径直地撞在了一起,锋利的利爪刺破了对方的身体,两具尸体紧紧贴在一起倒下。
空气中的血腥气味愈发浓烈。
而沈平芜却越战越勇,如同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架。
随着倒地的声响,最后两头妖兽也一同倒下,整个石洞中除了四处分散的妖兽尸骨,只剩下沈平芜与鹤春山还站着。
沈平芜本来还想学着鹤春山的模样,抬起手臂擦拭一下短刃上的血迹。
可是奈何刚刚经过一场恶斗,她的胳膊如今已经酸胀地抬不起来,只得作罢了这个想法。
不过她可没有忘记开始同鹤春山说的事情。
她忍不住回了头,气喘吁吁地对上了鹤春山的视线。
只见那人抱剑倚在石壁上,看了她许久:“说吧,什么话?”
——
第63章 心悦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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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很喜欢的意思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之味, 在地上弥漫荡漾开的血迹宛若小溪流般,蜿蜒着蔓延至沈平芜的脚边。
地面上深深浅浅的坑洞里蓄满了血水。
沈平芜眼皮轻跳,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熟悉。
似乎在最开始的时候, 也是相似的场景。
雪夜古庙,阴冷石窟。
堆砌成山的妖兽尸骨,以及站在自己身侧的魔头。
沈平芜忍不住抬起头,对上了鹤春山的视线, 就见鹤春山大方地回视着自己,看了许久,说:“想说什么?”
与第一面的寒冽相比, 如今的鹤春山在自己面前似乎多了一丝初雪融化的暖意。
沈平芜很轻地眨了眨眼睛, 缓缓开口:
“我心悦你。”
滴答滴答——
沿着石缝滴落的水珠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整个石洞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沈平芜仰头看向面前的男子。
只见鹤春山的脸上还停留着错愕的神情。
并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欣喜若狂,也没有想象中的厌恶至极, 只是一种很平淡的神情。
平淡到沈平芜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了。
这是没同意吗?
沈平芜在心里默默想着, 面上突然一阵滚烫,一路蔓延至了耳根, 她匆忙垂下眸子, 刻意不去看鹤春山的脸。
本以为这件事情会轻飘飘地被他揭过。
可过了半晌,忽然听见了鹤春山说:“心悦是很喜欢很喜欢的意思吗?”
沈平芜轻眨双眸。
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鹤春山这句话的意思,接着便又听见鹤春山开口:“是最喜欢最喜欢的意思吗?”
鹤春山倚在一侧的石壁上,垂下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
与从前总是会出现模糊的身影不同, 这一次鹤春山能够清楚地意识到,那抹总是在梦境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开始变得清晰, 变得具体——
变成了沈平芜的模样。
鹤春山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少女。
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如同烟云萦绕, 落在眼眸。
沈平芜下意识点了点头,只来得及感受到眼前男人身体瞬间僵硬。
她的面颊滚烫,语气却忍不住地颤抖:“心悦,就是天上地下我只想站在你身边。”
“沈平芜。”
鹤春山说:“正邪两道,都愿意随我一起?”
沈平芜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她似乎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接着一脸认真道:“那不行,你还是改邪归正吧。”
“呵”
鹤春山从喉间溢出一丝笑,接着抬手将手中的修剑抬起,虔诚地将沈平芜圈入怀中,发出一声叹息。
那声叹息很复杂,似乎含着某种说不明的情绪。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沈平芜这才懂得那声叹息究竟为何。
妖兽的嘶吼声依旧历历在目,零碎的脚步声从石洞深处传来,可这一次沈平芜却被鹤春山牢牢圈在怀中。
沈平芜刚想要回头,“还有妖兽在看着呢。”她扯了扯鹤春山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地从他怀中抬起头来。
眼底中似乎泛着点点星光。
鹤春山松开了手。
被抬起的那柄修剑挡在了他与沈平芜的面前,周身再一次出现了那殷红的符咒,从他的额间一点一点转移到了沈平芜的额间。
只是这一切,沈平芜都没有发现。
随着砰的一声,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声响,接踵而来的便是妖兽的哀嚎声。
鹤春山手中那柄剑展开了一层无形的屏障,竟然无视了神山的灵气限制,所有撞在那道屏障上的妖兽竟然顷刻之间化为一团团血雾,消散在空气之中。
沈平芜不由地张大了嘴巴。
鹤春山在这时低头,漆黑的头发被风扬起,一双眸光中含着笑,冰凉的指尖勾上沈平芜温热的手指。
接着腕间一凉。
沈平芜低下头,看见了自己素白纤细的腕间出现了一串鬼玉。
那鬼玉便是鹤春山常常戴着腕间的那枚。
说来有巧,沈平芜总有一种兜兜转转的感觉,她低头仔细打量着腕间的鬼玉。
“没想到这串鬼玉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中。”沈平芜忍不住开口。
鹤春山抬头,望向石洞深处,“你们仙门不是有一种说法吗?”鹤春山抬脚朝着前边走去,嗓音低沉:“定情之时,要赠送定情信物。”
说罢,还扬起眉梢看着沈平芜。
那明晃晃的眼神,似乎在问沈平芜要定情信物。
沈平芜左看看右看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发现如今她的魂魄穿的乃是一清二白的自己身上。
别说定情信物了,沈平芜的袖口就差两袖清风了。
她身子一怔,接着也很快意识到了这点,面对着鹤春山那探究的目光,她鼓起勇气踮脚。
柔软的唇瓣贴上一阵冰凉,又如同蜻蜓点水般快速地挪开。
“没什么好给的定情之物,给你个定情之吻可以吗?”
沈平芜有些不好意思地目移
少女含笑又带着打趣的嗓音在空荡的石洞中不断回荡,鹤春山低眉轻笑一声:“这算什么定情之吻。”
沈平芜:?
还未等沈平芜反应过来,她的腰身便被鹤春山揽住,接着冷冽的吻落下,如同开城掠池般重重地覆了上来。
鹤春山的唇微凉,却带着一丝俗不可耐的欲,隐隐夹杂着些许急迫。
沈平芜被动地承受着鹤春山重新定义的“定情之吻”,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用手推了推男人结实的胸膛。
湿冷的石洞中,气喘吁吁的二人分开之时,身侧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不少。
沈平芜抬起手背,捂住有些发疼的唇瓣:“你是属狗的吗?”
鹤春山却魇足地舔了舔唇瓣,盯着沈平芜对方眼神,如同黑暗中那头妖狼般。
那是一种盯着猎物的眼神。
沈平芜见状,赶紧往边上闪了闪,与鹤春山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
二人并没有在原地待多久。
鹤春山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抬脚朝着石洞深处走去。
身边人一动,沈平芜自然也有所注意。
赶忙抬脚跟上了鹤春山的脚步,一边走还一边不住打量着那枚鬼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蹉跎许久,又重新回到自己手中有种别样的情绪,沈平芜觉得这枚鬼玉的颜色似乎比先前要更加浓郁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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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鬼玉的颜色与其生前所遭受的苦楚挂钩吗?
鹤春山在自己身边这段时间,怎么还更加痛苦了吗?沈平芜一边想一边嘀咕着。
鹤春山唇角轻翘,低头勾住沈平芜腕间那略显宽大的绳带,带动着朝前走去。
诶——
一声惊呼过后。
沈平芜的手腕被绳带拉动,殷红中沁着黑的鬼玉在二人腕间来回打转。
他们分明没有牵手,可那枚鬼玉的绳带却如同红线一般,拉扯在他们之中。
石洞的兽潮动静悄无声息地熄灭,沈平芜跟在鹤春山的身后,走到最深处时,才看清楚那无数根垂落在地面上的铁索。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锁链应该就是先前用来栓着妖兽的。
“你说,神山中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妖兽啊?”沈平芜抬起圆溜溜的眼睛,闪过一丝狐疑。
沈平芜视线扫过那些泛着寒光的锁链,看向身侧之人。
烛火幽暗,玄铁制成的锁链泛着冷冽的寒意,叫沈平芜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此时的石洞寂静无声,只有两道模糊的影子在两侧的石壁上模糊映出,偶尔从石缝中渗出的水珠在寂静中发出细微声响。
面前的锁链像是在无形地诉说着什么。
沈平芜没有注意到站在自己身侧的鹤春山神情有些难看,似乎是想到了某种回忆。
她只是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一开始进入这石洞的时候,洞口的桃雾与燕桧只告诉她们进入其石洞的办法。
可这石洞分明是死路一条,她们该上哪里去寻藏在神山之上,能够叫人回溯时空的方法呢?
锁链静静地垂落在地面上,如同无形的枷锁将鹤春山的影子所捆住。
发现这一个巧合时,沈平芜还有些惊讶。
他为什么不说话?
沈平芜在心里抠了抠手指,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准鹤春山的想法,虽然说二人如今已经互通了心意。
但是鹤春山的性格,本就是那种喜欢将事情憋在心里。
想到这里,沈平芜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道:
“我们要原路返回吗?”
沈平芜又一次打破了石洞中死一般的寂静,不同于先前鹤春山的沉默不语,这一次他终于像是回过神来般,缓缓眨了眨眼。
手指微动,在沈平芜没有发现的角落中。
男人本来浅薄的手背上隆起了显眼的青筋,像是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
鹤春山脸上的神情渐渐收敛,他垂眸,看向沈平芜。
二人的视线对上,他忽然也跟着叹息了一声,接着伸手将沈平芜又揽入了怀中。
鹤春山的身体有些凉,似乎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沈平芜某些事情。
可此时的沈平芜却不愿意去思考那些,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着鹤春山将自己揽入怀中。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