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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少女。
他突然有些好奇,沈平芜究竟要做什么。
又好奇,如果沈平芜酒醒之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来,张嘴我看看你有没有小虎牙!”
沈平芜故作凶狠地对鹤春山道,还像模像样地伸手扼住男人的下巴,语气轻挑,活脱脱一个小流氓。
灵识中只有沈平芜那模糊的轮廓,鹤春山抿着唇,没有乖乖照做。
在沈平芜的指尖擦过唇瓣的时候,身子下意识一抖。
这倒叫沈平芜发现了某个有意思的事情,她又摩挲了一下男人的薄唇,接着脑子一抽。
闭着眼吻上了那张总是恶语相向的薄唇。
鹤春山身子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唇间湿润的柔软探了进来,掌心下少女脊背一阵僵直,不断颤抖的睫羽看得出她很紧张。
他下意识往后仰了仰,泛着光泽的唇瓣挪开,尾睫纤长轻颤。
传说中不可一世的魔头,在此时被强吻竟然表现得像个小姑娘。
“你要看什么?”
男人的声音暗哑,抬起头看向面前还跃跃欲试的少女,语气里带着一丝赫然。
沈平芜还是第一次见鹤春山露出这般模样,长时间被压迫的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翻身农民把歌唱。
她拽住鹤春山的衣角,凶巴巴道:
“把嘴张开!”
拽住鹤春山衣角的手有些抖,看得出来沈平芜此时也有些紧张,可若是仔细观察。
少女的眼底甚至还有着隐隐兴奋。
鹤春山自然不会乖乖照做,他只是这么盯着面前的人,即使眼前是漆黑一片。
触感无限放大,沈平芜又一次吻了过来,这一次似乎大胆了很多。
柔软的舌尖探进自己的唇瓣之中,轻轻刮蹭过自己的虎牙,好似在巡逻一般,得到了某种确认。
二人唇瓣分开之时,银丝拉扯,好似干柴烈火。
鹤春山胸腔中熄灭的心跳焰火重新点燃,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沈平芜笑嘻嘻地看向鹤春山,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方才检查的方式有任何不对。
“你有虎牙!他也有虎牙!”
百宝楼内一片狼藉,不知何时偌大的大堂内只剩下沈平芜与鹤春山二人。
鹤春山本来唇角微动,似乎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撑着身子仰头,一副受人蹂躏的模样。
泛着水光的唇瓣微张,似乎在无声地邀请。
可沈平芜却一改先前流氓的样子,兴奋地抓住鹤春山的手腕,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应该是他吧?”
原先带着迷离赫然的神色迅速褪去,鹤春山的眸光冷了下来,甚至脸有些黑。
“你把我当成了谁?”
第34章 我这是初吻!!
纱帐碎玉, 清潭流水。
沈平芜一睁眼只觉得头疼欲裂,断片的脑海中浮现出几段破碎片段,香艳程度不比沈平芜平日里偷看的话本子。
她整个人如同弹簧一样坐了起来。
屋内寂静无人, 唯有一缕阳光罩在轻纱之中,毛毯包着的鲛人珠正稳稳摆放在屋子的桌上。
很显然,谁送自己回来的再明显不过了。
“应该是做梦吧?”沈平芜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翻身下床走到铜镜前。
身上依旧是昨日的衣袍, 这就意味着
沈平芜猛地摇了摇脑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嘴里嘀咕着:“说不定是因为太累了忘记换衣裳。”
一定是这样!
沈平芜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拉开了房门。
正对上门外的男人, 来人阴沉着一张脸, 眼下一片青黑,阴郁的神情就好像是怨气滔天。
活脱脱一副上门找负责的模样。
沈平芜被自己脑海中浮现的形容给吓了一大跳,她心虚地咽了咽唾沫。
“你你怎么, 早上好啊!”
沈平芜装模做样地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
鹤春山还没有开口说话, 在她隔壁的房间房门突然拉开,从里面探出来一个圆滚滚的脑袋。
祝遥光有些狐疑地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鹤春山, 又看了看胡言乱语的沈平芜。
最后, 好心地告诉沈平芜:“已经是晌午了。”
沈平芜一噎,反身就要把门关上,却不料鹤春山的手掌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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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门框,慢条斯理道:“你没有其他想和我说的吗?”
鹤春山低头,看向眼前的少女, 鼻尖依旧缠绕着少女的馨香,即使看不见沈平芜脸上的神情, 他都能想象到是什么模样。
这种事情,再多说就不礼貌。
沈平芜轻轻咳了一声, 决定装傻:“什么?昨夜我好像睡得挺早的。”
鹤春山垂眸不语,话里却带着一丝冷笑。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那倒不用。”沈平芜如同立正一般,站直了身体,随后在祝遥光八卦的视线下,侧身让鹤春山进了屋子。
这下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沈平芜欲哭无泪地跟在鹤春山的身后,脑海中却在疯狂思考着该如何应对。
好样的沈平芜,醉酒强吻大魔头。
“说说看吧。”鹤春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坐在桌旁抬手漫不经心倒了杯冷茶。
“昨夜是我喝醉了酒,我不是故意的。”
沈平芜昨夜虽然醉了,但是又似乎没有醉,否则为什么脑海中还那般清晰地能够回忆起一些细节。
“呵——”鹤春山冷笑一声,端起茶杯的手一顿,“不是说都不记得了吗?”
沈平芜见鹤春山面带冷笑,一下子便慌了神,她可是听说过鹤春山在魔界便不近女色,一旦有任何魔修妄图**,下场都非常惨。
虽然说昨夜那个事情是个意外,但是沈平芜还是有些害怕鹤春山秋后算账。
“可是,可是!”
沈平芜眼珠子一转,接着挺胸抬头故作硬气道:“你分明也没有推开我嘛!”
“我喝醉酒了,你又没醉,你不能推开我吗?”
“照你这意思,反倒是我的过错了?”
鹤春山指尖轻点着桌面,反问道。
沈平芜的视线落在鹤春山殷红唇瓣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却又那般清楚。
她突然觉得有些羞愧,默默低下了头,声音闷闷道:“是我的过错,我不应该耍酒疯亲了你。”
鹤春山端坐在椅子上,心里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昨夜沈平芜说的那句话。
少女语气里满是兴奋:“你是他吧?”
那四个字出口,鹤春山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都僵硬了,只要一想到沈平芜将自己当成了某个人替身,他心口就莫名燃起一团郁火。
“这是我的初吻。”
鹤春山一句话落下,宛若一声惊雷,沈平芜如同见鬼了一般看向鹤春山。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自己负责?
沈平芜的视线落在鹤春山那俊朗的脸庞上,仔细想了想,似乎负责也不是不可以。
美男在眼前,坐怀不乱不是沈平芜的风格。
“那——那我给你亲回来?”沈平芜试探性地提议道。
春风吹过珠帘,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平芜话音落下,屋子里就好似死寂一般,连根针掉在地面都能够听见。
昨夜唇瓣上柔软似乎还在,鹤春山不语,喉结却上下滚动了,只是想到沈平芜这张嘴还亲过他人,便阴郁烦闷。
“我这是初吻!”
鹤春山又重复了一遍,冷脸道。
沈平芜虽然不知道鹤春山突然抽什么疯,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只见男人蓦地站起身。
腕间鬼玉摇晃了两下,在半空划过一丝弧度。
“沈姑娘还当真是孟浪,何人来了你都会亲?”
“什么?”听着鹤春山的阴阳怪气,沈平芜先是一怔,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就只看见怒气冲冲离开的鹤春山。
屋内只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她。
接下来一段时间,沈平芜只要一凑过去和鹤春山说话,男人便会默不作声地转过身,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这日,沈平芜像往常一样坐在大堂内等着说书人再次登场。
祝遥光与季羡也坐在散座上,顺便分享一下这几日打探出来的情报,三人一抬头便看见披着黑袍的说书人缓缓登场。
沈平芜仅仅是抬头扫了一眼,便觉得有些奇怪。
那抹黑在奢靡的戏台上显得尤为突兀,往日里说书人分明都穿着青白色衣袍,因为百宝楼钟少有这般沉闷的颜色。
沈平芜与祝遥光互相对视一眼,轻轻移动着位置,将身子面向正前方的说书人。
一个小巧的纸人从沈平芜的衣袖钟探出头来,那纸人摇摇晃晃嘴角紧绷,一副生气的模样。
这是沈平芜这几日学会的纸人术,可以将纸人注入灵力从而协助获取信息。
“你这纸人怎么看上去不高兴?”祝遥光侧头扫了一眼,有些好奇地问道。
被问住的沈平芜神情一僵,随后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
“因为他名字就叫不高兴。”
坐在沈平芜一侧的鹤春山把玩着腕间的鬼玉,似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脸却始终朝着沈平芜的方向。
祝遥光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给纸人取名字的,她抿唇轻笑了一声,接着打趣道:“倒也是个有趣的名字。”
那纸人摇摇晃晃飘在半空中,在人群中穿梭着,悄无声息地附在了说书人身上。
戏台上,说书人喝了口茶水,悠悠讲起故事的结尾:
“那负心之人为了权利背叛了鲛人,将鲛人一族情报出卖给了当今皇帝,以此来换取利益,唯独恳求皇帝留下那一只鲛人。”
“他妄图将鲛人圈养在自己的府邸,可鲛人生性便只喜自由,因为愧对族人幻化恶骨,终究成魔。”
一语毕,台上说书人站起身鞠躬,台下宾客安静无声,直至清脆的杯盏声响起,台下人这才如梦初醒,议论纷纷。
“要我说,那权臣也当真是该死!”
“对啊,又是辜负公主又是辜负鲛人!像他这种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祝遥光与沈平芜互相对视一眼,二人虽然没有什么交流,但是却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中明白意思。
果然,如沈平芜猜想的一样。
这个台上的说书人似乎知道某种内幕,并且妄图将这个内幕告知于皇城百姓,好叫流言四起。
说书人看向台下一处角落,恰好与其中一人对视上。
只是那人眸底黯淡无光,面上不显,宛若高山流水不露声色。
鹤春山从台上抽回自己的“视线”,重新把玩着腕间的鬼玉,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唇角勾起一丝笑,心情变好。
沈平芜分了一半的精力在鹤春山的身上,自然也没有错过男人唇角的那抹笑。
自从那日鹤春山气冲冲离开之后,沈平芜再怎么凑他面前讲话,他都没有搭理过自己。
“你在笑什么?”
沈平芜觉得还是得自己主动出击,她认为鹤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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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还是在生自己的气,因为自己耍流氓将他强吻了。
对此,沈平芜也心怀愧疚。
“我知道错了,这都几天了还没有消气吗?”
鹤春山唇瓣上的伤疤已经愈合,仿佛那一日的吻痕只是沈平芜的错觉。
“想到有趣的事情便笑了。”鹤春山眸子转了过来,将沈平芜捏着的衣袖给抽了回来,“不像某些人想到什么就认错什么。”
这话说得怪拗口的,沈平芜听着也觉得拗脑筋。
她俯身趴在桌上,侧头看向台上已经准备离场的说书人,一时间又坐直了身子。
她与沈平芜互相对视了一眼。
二人心照不宣地跟了上去,将还坐在桌上的鹤春山与季羡丢在原地。
季羡作势就要跟上去,却被祝遥光制止,只得重新坐回位置上,看着把玩鬼玉消遣时间的鹤春山,忍不住开口道:
“真看不见了?”
这是季羡的第一句话。
“你与沈平芜又在闹什么别扭?”这是季羡第二个问题,一提起这个问题,他嘴角撇了撇也有些不悦。
季羡摊手,“你与她吵架,她便来和我抢祝姐姐,你活了几千年的人不能让一让她个丫头片子吗?”
鹤春山闻言,冷笑一声。
接着,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季羡的错觉,他竟然从中还听出了一些委屈。
鹤春山说:“那你可要问她做了什么好事情。”
季羡顿了一下,随后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满不在乎地开口:
“她能干什么大事?”
“总不能是把你认成了他人,叫你丢了面子?”
鹤春山:
第35章 笼中雀,公主
巷子很深, 匆匆走了许久,高墙围拢就如同那望不尽的笼,将所有人都笼在其中。
沈平芜跟着步履匆匆的说书人, 只见他左拐右拐。
祝遥光与沈平芜互相对视一眼,二人一同堵在巷子两头,衣诀翻飞,佩剑泛起寒光。
那个身披斗篷的黑衣人停在了原地, 黑色衣袍宛若被墨水浸湿了一般,被风吹拂飞扬。
“聊一聊?”
沈平芜神情淡然,眉眼间放松, 一副闲聊的神态悠悠上前。
说书人缓缓转过头, 一双寒幽眸子透过面具的缝隙望了过来,只是轻笑了一声。
“二位姑娘想要聊些什么?”
离了戏台,说书人的声音发生了些许变化。
“聊聊你今日故事的后续。”沈平芜漫步上前, 走近后才发现戏台上的说书人, 发出那般铿锵有力声音的人,竟然与自己差不多身形。
“今日的故事便到此为止, 二人要想听后续不妨改日再来捧场?”
说书人后退半步, 意图想要逃跑,却被身后匆匆赶来的祝遥光挡住了退路。
他扭头看了眼身后的退路,就算没有祝遥光,再往下走去也只是死胡同。
“二位姑娘,我们曾经是见过的。”
话音落下, 说书人将身上的黑色斗篷掀开,露出一团如墨的秀发, 散作丝丝缕缕,随风飞扬。
沈平芜一怔。
望着眼前摘下面具之人, 对上那双如琉璃般清透而又幽深的眸子。
“还要多谢那日姑娘安置之恩,倒没有叫我受了风寒。”
说书人的声音轻柔,眉眼如画,未施粉黛的脸上再也没有那日所见的蛮横,反而多了一丝坚韧。
宛若悬崖峭壁边缘,摇摇欲坠的雪莲。
“公主?”
沈平芜望着眼前的公主,喉间就如同被一只大手扼住般,发不出一丝声音。
说书人竟然是皇城的公主!
那流言蜚语正中央的漩涡!
“很意外吗?”
公主弯了弯唇,眼底是清潭般的明了,她将身上的黑袍脱下,露出一身琉璃彩色的轻甲。
“我想我们不会成为敌人,对吗?”
祝遥光此时也微微一怔,望着公主身上那熟悉的光彩,一片片一层层皆是鲛人鳞所制的轻甲。
“你是受鲛人所托?”
沈平芜上前一步,只是低头便能看见公主身上深深浅浅的鲛人鳞,那些鳞片大小不一,就好似从自己身上取下一枚赠予一般。
清风徐徐,凑近那些鳞片时,鼻尖不再是那种腥臭粘腻的气味,而是带着淡淡清香。
与沈平芜以往所闻到的气味全部都不一样。
公主笑了,她轻声道:“不如我们寻个茶馆,好好聊一下?”
*
公主,从来不是指一个人,而是一类人。
一类注定会沦为政权纷争棋子的牺牲品。
皇城公主也不例外,百姓皆知自己乃是城主最宠爱的女儿,却不知她究竟是何人,又究竟叫什么名字。
自她出生起,所有人都只会唤她为公主,以至于就连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自己姓名。
那日秋风瑟瑟,在自己得知要与当今权倾朝野的国师谢恒成婚时,她孤身骑马去了偏远溪泉散心。
那儿便是传说中的灵泉。
在那里,公主见到了一个满脸泪珠却又貌美的女子,她拖曳着鱼尾靠在礁石上,落下的泪水化为珍珠滚落地面。
这是公主第一次见到鲛人,也是鲛人第一次见到公主。
鲛人告诉公主,自己的心上人将自己囚禁于此。
“你知道谢恒在哪里吗?我要去杀了他!他这个负心汉,欺我骗我都好,为何要毒害我族人!”
“天下背信弃义之人,皆不得好死!”
鲛人生得那般貌美,可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孔却又有些可怖。
公主知道了她骂得究竟是谁,也知道鲛人心上人即将迎娶的是何人。
那时,她蹲在草地上,看向鲛人的眼神有些闪躲。
可鲛人却止了哭泣,漆黑的长发在水波中飘荡着,眉眼间都是柔和。
“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
公主低下头,语气有些僵硬:“阿弃,叫我阿弃吧。”
背信弃义的弃,弃子的弃。
“很特别的名字,你是从皇城来的吗?你能带我去皇城吗?”
鲛人认真地看向公主,眼底里满是认真与期待。
公主却没有抬头,而是犹豫着开口:“我是皇城钟的说书先生,若是贸然带你进城恐有不妥。”
在鲛人越来越黯淡失落的视线下,公主心脏微微抽疼,下意识脱口而出:“但是我可以给你讲皇城的故事,这样你在此处便不会无聊了!”
听到这,鲛人转过头看着公主,然后笑了:“谢谢你阿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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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愣了下。
这是第一次有人不唤自己公主。
鲛人总是会提起谢恒这个名字。
公主看不明白,也听不明白。有时候她觉得鲛人恨极了那负心汉,有时候又觉得鲛人爱极了。
她总是会提。
提谢恒冒雨为她撑伞,提谢恒在歹人手中救下自己,也提谢恒出卖自己族人的消息。
“可是他都已经要与皇城公主成婚了。”
“我知道,我恨他。”
鲛人垂下眼,将水波中的小鱼托在掌心中,停顿了许久,然后又茫然地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皇城,低头苦笑了一声:“可是,恨与爱都一样痛苦。”
“我也不知道是应该恨还是爱了。”
说到这,她转头看着公主。
脸上分明在笑着,可眼底却藏着无穷无尽的哀伤,叫公主的心脏也隐隐作痛。
“爱和恨很难分辨吗?”
“嗯,我爱他,每时每刻都在想* 着他,可我也恨他,每时每刻都想杀了他。”
鲛人说:“如果有一个最好的结局,恐怕是我与他同归于尽吧。”
公主每日都会抽空来到城郊找鲛人,鲛人也会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
直到有一日,原先清澈的湖水变得腥红,无数残肢断臂飘荡在湖面上,每日等着自己讲故事的鲛人不知所踪。
她在城郊找了许多天,依旧没有寻到鲛人的踪影。
后来,她在靠近城郊的树林里找到了鲛人的尸体,那尸体遍体鳞伤,鱼鳞被一片一片挖去,就连鱼尾都被切断不知所踪。
鲛人死了。
*
茶馆内,热气缭绕,沈平芜倒茶水的动作一顿,像是反应过来什么。
从公主口中得知了鲛人惨死的模样。
但是她还是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若是公主好生安葬了鲛人,那鲛人为何又会幻化恶骨成魔,又为何会出现在灵泉之中?
这一切疑团重重,但是此时当务之急却是弄清楚皇城公主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沈平芜决定好好问一下:“公主,你为何会出现在百宝楼之中,又为何要散播谣言,叫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
公主沉默片刻,随后抬眼向着街道看去。
雨季绵绵,路上的行人大多撑着油纸伞,商贩抱着货品四处逃窜避雨。
青石板路面上坑坑洼洼,聚起了大小不一的水坑。
“你知道我这辈子唯一一次为自己而活是什么时候吗?”
公主看着沈平芜的眼睛,神色认真而又专注。
“是我叫阿弃的时候。”
祝遥光似乎被她的话所触动了,“所以你便要为鲛人洗净冤屈?”祝遥光一字一句,明白了什么。
“依你所见,虐杀鲛人一族的真凶并非是国师谢恒?”
沈平芜望着端起茶杯的公主,不禁问了出口——困惑许久的问题。
即使她心中早就有所猜想,谢恒恐怕并不是幕后真凶,只是贩卖了情报给真正的幕后之人。
公主静默着,随后站起来沉声道:“二位随我来吧。”
沈平芜与祝遥光二人对视一眼,随后跟在了公主的身后。
一直到一间破败不堪的木屋前,沈平芜看着公主一副习以为常地走了进去,就好似已经居住在这间破烂的木屋许久。
她不禁有些好奇,传闻中娇蛮奢靡的公主竟然会甘愿居住在这么破旧的木屋之中?
走进去,里头一片昏暗,地面上堆放着柴草。
吱呀——
一间小木屋的门被推开,从门缝之中探出来了一张灰扑扑的小脸,那是一个差不多五六岁的孩童。
沈平芜与祝遥光走了进去。
屋内光线极暗,甚至就连挡风的窗纸都破败不堪,源源不断的风雨灌进屋子里,叫沈平芜打了个寒颤。
不仅如此,走进屋子里,还能够闻到一股熟悉的腥味。
“阿弃姐姐。”
先前探出脑袋的孩童有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就好似葡萄般明亮,在看见公主时眸光亮了起来,脸上挂着欣喜的神情。
“唉,今日有没有按时吃药?”公主蹲下身,亲昵地摸了摸抱着自己大腿的孩童。
“吃啦吃啦!嬷嬷还奖励我吃了一小块冰糖呢!”
接着,她似乎也看见了屋子里多出来的两个人,有些怯生生地躲在公主的身后,用好奇的眼神观察着沈平芜与祝遥光。
在看见那小女孩的时候,沈平芜一眼便认出了她脸上深深浅浅的伤疤。
“是小鲛人吗?”
沈平芜看向幻化出双腿的小孩,轻声开口问道。
生怕惊扰了胆小的孩童。
公主点点头,接着道:“她将族人托付于我,我便想办法将他们安置在了皇城之中。”
“既然如此,那安置鲛人的事还要劳烦阿弃姑娘了。”沈平芜站在祝遥光的身边,望向屋子最里面那扇小木门后的缝隙处,那儿有着无数双怯生生又害怕的眼睛。
“阴山君说百宝楼的主人并非是他,而是仙门之人,那想必定然得去城主府好生瞧一瞧了。”
公主却摇了下头。
她看向屋子里那些鲛人,又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小鲛人抱了起来,轻声道:“我爹那守卫森严,恐怕没有那么好进。”
沈平芜却顽皮地眨眨眼,轻声一笑:“你放心,我们有外援。”
“所以,这就是你喊我过来的目的?”
鹤春山双手抱胸,望着满屋子怯生生的脸,蹙眉扭头朝向沈平芜,语气里阴郁至极。
强大的低气压叫屋中的小鲛人们纷纷跑开躲了起来,沈平芜下一秒却伸手戳了戳鹤春山的后腰。
“你这么凶巴巴的,会吓到他们的!”
第36章 娇蛮公主
木屋虽然破旧不堪, 却也被她们鲛人一族装扮得温馨而又简单,地面上的柴草被堆放起来,温暖而又柔软。
沈平芜趴在窗台处, 望着被一群小豆丁包围的鹤春山,唇角不自觉溢出了笑。
只见往日里总是面无表情的男人,表现出茫然无措的神情,落在木桌上的手背不自觉绷紧, 青筋微微隆起。
“哥哥,你眼睛怎么了?”
“哥哥你这把剑真的是传说中那把吗?”
“哥哥,你长得好漂亮!”
鹤春山下意识扶住将将要跌倒的孩童, 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就算是拿着重剑都不会抖一下的手,在碰见孩童那温热柔软的身体时,却发了抖。
一开始害怕鹤春山的孩童们在了解到她们的身份后, 一个两个都涌了出来, 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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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往鹤春山爬。
下一刻,鹤春山被逼得站起身, 几乎是带着落荒而逃的背影离开了小木屋。
沈平芜站在原地轻笑着, 对上公主那含蓄的视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起了笑容。
“今夜午时,皇城城主府会有法阵。”
公主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沈平芜,轻声提醒道。
“虽然我身为公主,但是自幼并不是在城主府长大, 那儿恐怕藏着我爹一直隐瞒的秘密。”
公主递过来的令牌乃是上等羊脂玉制成,握在掌心之中带着温热的细腻之感。
有了这块令牌, 沈平芜等人便可以变幻成她的模样进入城主府,避免打草惊蛇。
沈平芜接了过来, 看向公主。
公主脸上挂着释然的笑,她的眼眶中似乎含着泪花,却还是咬牙道:“若是我爹当真与邪道勾结,杀了他后可以让我为他收尸吗?”
她没办法恨任何人,因为她只是这笼中的孤雀。
幼时为数不多的亲情也只来源于她的父亲。
沈平芜一怔,随后点头道:“你们在此地待着,莫要走漏了风声,叫人发现。”
祝遥光与沈平芜一同离开了,只留下公主站在原地,身侧簇拥着懵懂的孩童。
她们纷纷扬起脑袋,有些好奇地问着公主:“阿弃姐姐,你怎么哭了?”
瘦弱柔软的小手摸上她的脸,公主堪堪低头,望着怀中的小鲛人们,唇角挂着笑:“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办成一件大事情了。”
“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是大英雄吗?”
童声清脆,纷纷追问着公主究竟是怎样一件大事,还有不少孩童扬起期待的眼睛。
鲛人那宛若琉璃般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着流动的异彩,她们有些害羞地开口:“我们长大以后,也能成为大英雄吗?”
“当然。”
*
月色之下,沈平芜身着华袍,拎着流光纱裙缓步踏下马车,从一侧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她抬头望去,只见“谢恒”正面色淡然地站在自己面前。
只是与真正的谢恒却有些不同。
眼前的谢恒眼眸就好像是落了灰的宝石,失了光彩而显得有些空洞。
知道鹤春山看不见这件事情,所以沈平芜一开始在谢恒扮演者上还有些犹豫,本来与祝遥光敲定是季羡来假扮。
可如今看来,似乎还是换了人选。
沈平芜此时也已经变成了公主的模样,驻守在府邸边上的侍卫在看见沈平芜那张脸的时候,下意识便站直了身体。
几乎都不用沈平芜拿出公主递过来的那枚令牌。
“公主,今日城主身体抱恙”
匆匆赶来的小厮扶着快要歪掉的帽子,赶忙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视线落在沈平芜的身后,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那是一种老狐狸探究的视线。
沈平芜却不想管这么多,她美眸一瞪,娇蛮地怒斥了一声:“我与他吵架,要和离!便是一刻也等不了!”
说罢,还抬手径直指向鹤春山的方向。
小厮抬起头,看向沉默无言,却又默默跟在沈平芜身后的鹤春山,并没有发现到男人眸子的不对劲。
相反,甚至以为是因为沈平芜的无理取闹,所以才导致驸马神情黯淡。
沈平芜说罢,下意识就要往城主府深处闯去。岂料那小厮又一次站了出来,哆哆嗦嗦地拦着沈平芜。
甚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上。
“城主今日抱恙,不见客。”
这般阻挠,那公主说得必然没有什么问题,恐怕这城主府今日当真是藏着惊天的大秘密。
沈平芜在心里默默想着,随后眸光一闪,接着道:“我爹身体不好,我去瞧瞧还不行吗?”
“反正今日我不要与他回去!”
沈平芜的话叫小厮深深地埋下脑袋,就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你若是再阻拦,今夜你与他睡一张床!”
那小厮宛若是听到了什么惊言,撑着地面的手一哆嗦,接着便再也找不到什么好理由来劝阻沈平芜了。
更何况,城主府外渐渐聚起了饭后闲步的城中百姓,大家探究的视线源源不断地望向城主府,议论纷纷。
小厮就算再想要拦着沈平芜,如今也不得不先将她迎进去再说了。
城主府缓缓打开,仅是靠近,扑面而来的祟气便叫人喘不过气。
耳旁无数哀嚎与冤魂抽泣的声音响起,沈平芜抿着唇,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就连站在原地的脚都宛若生根了一般。
她一向很害怕鬼怪这种东西。
正当她强迫自己定下心神,身后熟悉的气息缓缓靠近,驱散了城主府那难闻的祟气之味。
余光中出现了那串鬼玉绳子,沈平芜微微侧目,便看见了鹤春山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她定了定心神,本来惧怕的神经缓和了不少。
“我爹在哪里?”
她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娇蛮公主的模样,甚至还趾高气昂地瞪了身后男人一眼,叫嚣道:“谁准你跟着我的!还不快滚!”
小厮在前方带路的脚步一顿,接着又低头快步。
鹤春山听着少女故作娇蛮的声音,无声地动了动唇,扯出一抹很浅的笑。
在城主府正堂中,端坐着一位和蔼的老头,那老头面色慈善,花白的胡须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略显浑浊的瞳孔微微聚焦,像是好不容易才认清了眼前之人。
在看清楚来人之后,他赶忙站起身笑眯眯道:“我的小公主今日怎么来看爹爹了?”
如果沈平芜不是提前知道些什么。
她根本无法将虐杀鲛人,搅乱皇城这些事情与眼前的中年男人联系在一起。
因为与她想象中刻薄的长相不同。
皇城城主,是一位和善的老头,对着谁都是笑眯眯的模样,甚至在看见沈平芜假扮的公主来了后,赶忙招呼下人端出公主爱吃的糕点。
“爹爹记得你平日里最爱吃这些糕点了!快尝尝!”
城主笑眯眯地捋了捋胡须,将刚刚端上来,还热腾腾的糕点往沈平芜的方向推了推,接着宠溺地拍拍沈平芜的手背。
顿了顿,又似乎才注意到站在沈平芜身后的男人。
他就好似平常人家的父亲一般,本来还笑眯眯的脸瞬间黑了下去,不怒自威的城主架势搬了出来。
“说说吧,你又惹我宝贝女儿了?”
摆放在桌面上的糕点十分精致,还雕着可爱的小兔子模样,看得出来是专门嘱咐小厨房做的。
沈平芜道:“爹爹!你不知道,我要与这家伙和离!他这几日天天都在外面忙,根本不回府里。”
谢恒这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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