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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五天,你给自己做的时候多做一些,我骑自行车去找你换。”姚思思一咬牙,坚定道。
“这个不急,我再想想怎么把保质期延长一些。”
两人嘀咕了一会这事,目送姚思思去跟她未婚夫说话,简双没有急着进厂,而是在脑海中捉摸起了把膏体封在蜂蜡里,做成黄豆大的一颗颗,要用的话,就拧开,再抹脸上,一次一粒,管上一天。
这保质期应该还能再高点。
没办法上市,但只是朋友间共享应该可行,也不宜开大,简双怕被举报投机倒把。
把思路捋清楚,甚至装睡进入小院记下灵感,然后简双惊呆了,后院的自留地多出来一大片空的,种满了果树,给她的感觉像是游戏为了打卡的果树苗有地方放,直接给她奖励了一座山!
就是说这收获也太……简双瞠目结舌,红花大队这帮得,真值!
足足过了五分钟,强忍着探索的冲动离开小院进入罐头厂,他们还在忙碌,依旧看不太懂,不过见着生产主任面上的激动就知道应该修得不错。
没多久,蹭了一身灰还有机油的乔明远从机器底下爬了出来。
他穿上衣服,素来是很显瘦的,衣服底下的好处也只有简双这个枕边人能体会到,皮肤又白,一整个夏秋都没怎么晒黑,整个人格外有种如玉君子的雅度。
可现在,衣服扣子解开两粒,脸上、身上蒙了灰,破坏了一贯的整洁,却让简双感觉到他的气势从内敛变得外放许多。
她心跳微微加快,不敢再看。
这种认真工作的强势气场,让她想起了夜里的乔明远,莫名腿软。
“好了吗?”
“再调试一遍看看效果。”
“我这就去。”没等生产主任照做,孙大队长就抢先去启动了机器,他刚才见到乔明远拿着两把工具,刷拉拉几乎把整个生产线给拆了,差点就急得要骂人。
虽然整体本来就很破,但拆掉后,就活像只能卖废铁的垃圾了。
他完全没想到一个看着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上手却是这么粗放,那原罐头厂的技术员都没他这么敢。
再怎么看不起他们乡下的厂,对待着几千块引进的生产线还是谨慎的。
结果……令他更加没想到的是,乔明远现场打磨了一些零件,又咔咔咔把它装回来了,然后让他们去启动。
这一启动几乎让孙大队长梦回生产线刚运回来试用的那天,就是这么跟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咳咳咳,哪哪都响
孙大队长不嫌弃它叮当响,只要能运行就行。
当时他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迅速就想抱着乔明远大腿哭,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但乔明远眉头一皱,说不行,说运转太不流畅,还有零件被挤了出来,摇摇欲坠的,本身磨损严重又反过来带累其他零件,这般下去绝对坚持不了多久,于是又给拆了。
孙大队长:“……”
大悲大喜又大悲之下,他整个脸都麻木了,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接下来,就看着乔明远拆了装,装了拆,又手动打磨部件,孙大队长和生产主任被他指挥得团团转。
尽管后面不像第一次全给拆了,只拆了某个部位,但也看得他们眼花缭乱,最后索性放弃思考,只把自己当做木头人,乔明远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就这么一次次的调整,等简双回来时,乔明远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孙大队长很会看人脸色,知道这一次铁定成了。
果不其然,运行非常流利,孙大队长都惊呆了,看着被乔明远打磨的锃亮的,又上了机油的生产线,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他和生产队长跑上跑下记录数据,看着本子上的结论,孙大队长不敢置信:“我们这是算错了吧,效率竟然提高了百分之三十?”
“真的!”生产主任握紧拳头,脸上都是激动,“没有错!刚才一次次调试的时候,我就在记录,每一次调试,数据都在上升。”
“快,咱们赶紧把工人们都找回来开工,做一批罐头看看。”
生产主任说着就跑了出去,孙大队长反应过来,去拉他没拉住,他讪讪的对着两人笑了笑:“老赵这人一贯性急,让你们看笑话了。”
乔明远简单的点点头:“调试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啊?”
乔明远眉头微皱:“如果不放心,后续出问题可以来前进大队找我。”
“不是不是,我不是不信任您!”孙大队长直接用上了敬称,“您帮我们大队这么大的忙,我想请您两位吃一顿饭,聊表谢意。”
他看乔明远的目光,再也不是看简双的附庸,甚至如果不是努力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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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带上谄媚了。
对这么个年轻人低声下气,丢脸吗?
一点都不!
就这么一通操作给他省了多少钱啊!他不用买新生产线了!
乔明远拧着眉头,正要说不,简双拉了他胳膊一下,笑着道:“这就不用了孙大队长,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家里人得担心了。”
孙大队长再三挽留,简双再三拒绝,这么推拉了一番,眼看着乔明远都要不耐烦了,孙大队长知道他们不是客套,找来大队会计,快速的开了个单,递给乔明远:“这是修理费,一定要给的,不然是真过意不去。”
“我也不怕丢脸告诉两位,我们现在账上是真没钱,只能打白条,等拿了钱,我们还要额外准备两份谢礼,感谢两位对我们红花大队的帮助,我们与你们前进大队将会是永远的朋友。”
乔明远根本没看写的数目,随手把单子放进怀里,他现在有点享受被简双养着吃软饭的感觉了。
嗯,晚上又可以以这个理由以身报答了。
跨上自行车离开,乔明远在前面骑,简双坐在后座,她看看周围,不见人烟,忽然原本拽着座椅的手往上摸,一把抱住了乔明远的腰,把脸贴了上去。
乔明远脊背一僵,自行车差点踩出一个蛇形。
他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面上浮现出薄红,却用余光扫着周围,见没人才松了口气,但心跳还是很快。
乔明远眼中难得浮现出哀怨,明明他们两个是夫妻,有证的,可在外头太亲近,就会被骂轻浮,不端正,甚至要怀疑乱搞男女关系!
简双同样知道这点,只抱了一会儿,就规矩的把手放了回去。
乔明远说:“我那会儿调试机器入迷,没有在一个小时内去接你。他的声音有点懊恼。”
简双道:“你应该多相信一点我的力量。”
“我不是不相信,但还是会担忧。”
简双知道这是李进宝造的孽,尤其听公公说那两个畜生在山下设陷阱,乔明远后怕的缠着她一晚上。
“那要不我再找个师父,学学手上的功夫?”
乔明远声音闷闷的:“那太辛苦了,我想好了,我以后要给你造防身的武器,在我没造出来前……”他犹豫着,到底没说出把简双困在身边的话,只道,“你要去陌生地方,我尽量陪着。”
有一瞬间他生出了辞职的想法。
在公社当老师实在太无趣,学生也很烦。
如果不是知道轻重,某些人都想打一顿,他有的同事被气得发病,有的被学生打得头破血流,可他只能沉默的把人扶起来,对着罪魁祸首甚至一句重话都不敢讲。
还是机械好,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如果能高考,他就考这
方面的大学,跟机械打一辈子交道。
不过这个话到底没说出来,乔明远心里不介意吃媳妇的软饭,但把公社大好的工作给辞了,所有人都会觉得他疯了的。
而因为这个工作是当老师,也没办法传给家里人,除了他大姐,他们都没有考到高中。
顾着和红花大队签订的合同,乔栋梁抽了几个人去山上采摘野果,简双没有参与,倒是搭着红花大队过来收果子的拖拉机又去了几趟,帮着他们将罐头的数据调到了目前最佳。
想要再有长进,就只能升级生产线了。
这条快被淘汰的还是太落后了。
红花大队感激她,吃吃喝喝的招待没落下,简双说喜欢去山里逛,孙大队长立马给她派了两个壮劳动力当护卫,他们田少,非秋收环节还能抽出来人。
至于罐头厂,那不是重活,大娘们也可以上,
简双没采摘他们大队的药材,但借此机会打卡到了不少,可能是地理环境导致,这边打卡的药材就明显从量大便宜的一二年生过渡到了十年、二十年,她很惊喜。
不过最大的收获还是罐头方调整出来后,随身小院竟然也给了反馈。
没有多升级一个环境,但夜晚能进入的时间更长了,她可以一直待到天亮,起床时依旧觉得很精神,没有丝毫不适,就像没熬夜,在空间里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个发现让简双蠢蠢欲动,想把手伸到其他领域,凭借着自己变强的五感给改进配方。
即便不是每个都如红花大队这么友善,竭尽可能给她提供好的条件,还有她想要的,但空间的变化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哪怕对方翻脸不认人,简双也可以说,是借他的地儿完成了一次实践课。
不过仔细思考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可以当兼职,去涉足一些自己了解的领域,比如她现在觉得腊肉也有些不足,可以调整,如果大队真的打算开腊肉厂,她可以提建议。
但像服装厂、机械厂这种,还是算了吧。
做出这个决定后,简双也不觉得可惜。
其他行业不太对口,随身空间给的反馈没有主业药方来得高,要知道简双调整罐头方可不是只调了一样水果。
期间,消息很灵通的姚思思打听到了杨秀梅所在大队的情况。
很遗憾,明明杨秀梅是大队长的女儿,按理说更好说服他,但红花大队、清河大队都轰轰烈烈的开始搞建设,他们却没什么动静。
在竞争种植基地失败后,依旧老老实实种地。
姚思思说起时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她也把罐头厂当成了自己的事业,最近看着原本空荡荡的仓库堆满一个又一个的罐头,特别有成就感,于是很期待身边的朋友都跟她一样,风风火火卷事业而非躺平。
热衷于躺平的简双:“……”
觉得自己被踹了一脚,摸摸鼻子,“也可能他们大队长跟我们一样,为人比较谨慎,想当初我们大队长就养猪这一项都花了三年考察、总结经验。”
“……”姚思思呼吸一滞,“好吧,我们的进度确实有点快,看明年他们什么情况。”
说起明年,姚思思简直有说不完的话,她眉飞色舞的跟简双讲着他们的规划,要种果树,要购买新的生产线,要修一条宽敞的到公社的柏油路。
等到下一年,他们就预计再买一条罐头瓶的生产线,如此就不用受制市里,还能把运输的费用与损耗给省下来。
罐头瓶虽然厚实,可从红旗公社到他们大队还是太颠簸了。
姚思思每每看到那些碎掉的玻璃瓶,都心疼的不行,如果运出去的罐头也这样……
“一定要修路!”她握紧拳头大声道,“难怪伟人都说想致富先修路,这路实在太关键了。”
简双认同的点头,她每回骑自行车去县里,最痛苦的不是从公社到县里那段很长很长的路,而是从大队到公社这段泥土路,屁股都要被颠成八瓣了。
等山上的野果被摘干净,简双炮制好的药材也堆满了一个药柜。
时间走到十月,她最近往药田跑得很勤快,发现最早种下的已经可以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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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蓝根全身是宝,上头的叶子叫大青叶,功效清热解毒,能治流行性疾病,它的根就是板蓝根,因为简双领着人,非常精心的照顾,又用农家肥没停过。
甚至有一回打卡的包裹盲盒里,开出了人家用来种花的肥料,她都想办法偷偷给用了,对外说是自己配的药水,所以这几亩药田就长得很好。
简双表示可以收割,乔栋梁立马派了几个人给他们药材组的搭班子,简双一一指点,让他们小心地下的根。
挖出来后也不急着运走,就地晾晒,这是不能堆积的,等晾到半干,再进行叶根分离。
“这蔫巴巴的叶子还能用?”一个社员好奇道。
立刻就有人反驳:“怎么不能用?前阵子简双给我们煮的消暑茶,用的不就是干叶子吗?”
简双赞同点头,没错,在后世有那种当场割当场过称,然后大货车拖走的,但水嫩嫩的叶子要尽快处理,哪像晒干的经放?
县里药厂初初起步,简双根本不指望他们的设备有多好,所以还是自己这边先处理一道,当然,考虑到人工费,这收购价就有的谈了。
忽然想到什么,简双又说:“这大青叶不仅能作为药材,还可以作为染料。”
“染料?”这倒是很新奇的说法。
他们这边没有种染料这种经济作物,不少社员甚至觉得染料就是花朵,有人扒拉着叶子:“这染料染绿的吗?我看着它焉哒哒的,不怎么绿了。”
“不是绿色,是蓝色,也被叫做蓝靛。”
“蓝色?”众人大呼小叫起来,“怎么就是蓝色了?”
简双对染料的知识不太了解,含糊说:“要经过很多步骤处理的。”
“那我们自己能染吗?”有人期待。
他们很喜欢蓝色,县里有工人的制服就是蓝色的。
简双果断道:“不能,这种天然染料很容易褪色的,需要加入矿石还是什么的固色,都很珍贵,又麻烦的紧,非专业人士不建议尝试。”
她倒是听过有老师带学生做这样的手工,但他们还是别糟蹋大青叶了。
这一亩收割了,统计好数据,简双看着自己厚厚的笔记本,从板蓝根育苗的那一天就开始记录,这本笔记诠释了板蓝根从种植到收割的全过程,遇到了哪些困难,应该怎么解决,用什么药……非常详尽。
不仅有简双的笔记,还有别人的。
因为知青们干农活不利落,就有几个被分到了简双手上,简双给他们培训一番,这格式就比较规整了。
只等将药田全部采收,记录好最后的数据,这个笔记本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不过简双并没有等到全部收完,就拿着本子前往大队部。
今天,她要干一件大事。
第53章 第 53 章 躺平第五十三天
什么大事?当然是做完一个项目要向领导汇报他们全体项目组的巨大贡献,
要求升职加薪以及项目绩效奖励啊!
跟她干的人她可不会亏待。
考虑到大队长是她公公,为了防止有人说他徇私,简双特地当着大队干部都在的时候一起汇报, 怕数据不够直观, 她又拿出自己去县里要来的板蓝根的收购价。
“虽然药厂那边是大面积收购, 会把价格压低一些, 但我们的板蓝根质量好、长期稳定……这是我们的优势所在,可以和陈副厂长谈的。”
她写上预估毛利,然后在后面减去成本, 就是最终的纯利润了。
看着上了四位数的收获,就连心中有点底的乔栋梁都忍不住道:“简双同志, 你这个是不是多写了一个零?”
“……”简双, “没有, 我们药材组全体都非常用心, 这头一年板蓝根的亩产就达到了四百二十斤,过秤的时候钟会计在场, 想来很清楚, 他那边应该也有记录。”
“至于这收购价?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话, 可以去打听或者等咱们把药材运去药厂就知道了。”
见到简双这板上钉钉的肯定表情, 众人才迟来的激动起来。
简双也没有打扰他们高兴,就算有上了年纪的伤感的开始抹泪, 她亦觉得正常, 后世都说农民想要发财, 一个字难。
腰财万贯, 带毛的不算。想靠农产品赚钱,无论是种植还是养殖,最终能发家的都是少部分, 其中付出的心力,不真正踏入这个行业是无法想象的。
就好比最基础的,简双他们药材组有一个算一个都学她有了记笔记的习惯,即便他们不是知青,只上过简单扫盲班。
而相比起后世,这个时代还要艰难一点。
种植最怕出现的病害问题,在后世可以上网询问,可以打电话向专家请教,需要什么药水什么肥料可以去店里买……但在此时,什么都没有,一切从头开始。
如果不是简双手握两本详尽的草药资料书,她也得跟其他人一样抓瞎,跌跌撞撞走许多弯路才能趟出一条正确的道来。
不过也正因为乡下人赚钱难,看到这在后世不值一提的几千块,大家才会如此激动,钱很值钱啊。
有些人都开始想,等年底社员们用工分兑钱的时候能添多少衣服,能购置多少大件,能不能把破破烂烂的房子修一修……
忽然,简双清冷的话打断了他们的幻想:“药田从种植到收割,也只有最后的收割,有其他社员们帮忙,这是最简单的一步,此前种种都是我们药材组的社员们在操心。”
“这还是新东西,没有经验,我们只能摸索,怕耽误上头发下的任务、怕最终颗粒无收,我们所有人顶着压力,最艰难的时候几乎是睡在药田里,夜间都有人巡逻……”
乔栋梁渐渐收起了笑容,意识到简双说这话不是一味诉苦那么简单。
有精明的大队干部也反应了过来。
果不其然,简双图穷匕见:“这就像劳模、优秀大队等荣誉一样,对于人才、对于能干苦干的人,往往会给予奖励,不会亏待,这样他们才能发挥更多的主观性,去为大队建设贡献自己、燃烧自己。所以我认为对于这种英雄,绝不能让他们受委屈,我要求按照人四老六来分,这最终的成果大队占四成,剩下六成则按工分分给我们药材组的人。”
“不可能!”钟会计大叫,他是财务,大队的账都归他管。
这么一大笔钱流进来,以后他们大队想干什么事都不用再束手束脚,其中六成都分给社员们,还是单指药材组的社员,这怎么可能?
瞬间他都顾不上去看乔大队长的脸色,铁青着脸道:“没有这个规矩,哪怕种植基地是你们在管,但这也是属于集体的,你们药材组的社员不用承担队里的任务,是其他社员帮忙分担的!”
就连对简双很有好感的妇女主任也摇了摇头:“简双同志,我承认你还有你们药材组在种植过程中付出了很多心血,但大家是一个集体,你这样建议是想干嘛?”
是不是想搞小团体,是不是想搞分裂?
但这话她到底没说出来,因为这个性质就太严重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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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是看在乔栋梁的份上,还是简双对药材基地的贡献,这话都不能说,说出来就变了。
饶是如此,众人面色也很难看。
从前进大队的风气就能看出这些大队干部都很踏实,不喜欢搞斗争,别说什么把人斗下去了,他们就能争取到好处。
都这把年纪了,没那么天真,难道还能去公社当领导?
他们不想当小红兵,也不想像某委会一样臭不可闻。
反倒是被说了重话的简双神色平静,以她之谨慎当然有借着种植基地一事多了解大队干部的性格,才敢提这么提。
“孙主任,您这话严重了,我只是在为我们药材组的社员们争取正当权益,难道您几位都不认可勤劳能干的人该拿高工分吗?”
钟会计愤怒的拿手指着她:“你这是狡辩!”
孙主任也道:“简双同志,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但大家生活在这个集体中,每个人都承担了不同的任务,不能因为你们付出得多一些就搞特殊,如你所说,工分就是我们对集体贡献的体现,当初种植基地前景如何并不确定,定的工分都比较低,好几个壮劳动力放弃了满工分,跑来拿六分、七分支持种植基地,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寒心,这个工分方面可以调整一下。钟会计,你说呢?”
钟会计的脸色这才变得好看了一些:“可行。”
简双本来想着漫天开价、就地还钱,把人四劳六还到人六劳四,药材组只占四成或者分成比例再低一些,可此时她在心里叹气。
难怪大锅饭后面走不下去了,开始分产到户,这大家都在集体中,弱者可以享受到集体的便利,却也限制了一些能人积极上进,毕竟做得再多,能分到的也就那样,谁还愿意去拼?
或许这个时代的人觉悟都很高,但像这样高的终究是少数。
她沉声道:“不够,满工分也不够。”
不等有人反驳,她大声道,“我要求更多的奖励。”
乔栋梁面色黑沉:“你想说什么?”
“相对于种地,种草药更多了技术性和不可取代性,所以我认为应该提高对技术员的待遇,我们承担了药材颗粒无收的风险,那么当它丰收时,是不是也应该有工分奖励?这就像勤劳的人,得满工分,偷懒的人,只有人头粮。”
众人无言以对,乔栋梁厉声道:“简双同志,大队的事务自有我们这些干部管理,你一个普通社员怎么能随便插嘴?”
简双看出了这道斥责下的维护,知道自己这一进走对了。
人六劳四的分成是别想了,但绩效奖励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她回以大声:“我虽只是一个普通的社员,但我也是集体的一员,我有资格对集体事务提建议。”
“你可以提建议,我们也可以不采纳。”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几乎要在大队部梗着脖子干起来了。
孙主任惊讶于简双这个小媳妇的胆量,这可是她公公,还是大队长,她怎么敢的?
她下意识的打圆场:“大队长,简双同志是个年轻人,说话未免冲动了些,但她也是一心为种植基地、为大队着想,我们就听一听她的建议吧。”
“我听说药田里出现好些问题都是她在操心,又是翻资料,又是去向县里领导请教,最终才解决的,这本厚厚的笔记就是证明啊。”
乔栋梁哼了一声:“她是县里安排的技术员,这些活本就该她来干。”
简双刚被安抚下来的神情立刻激动起来。
孙主任赶紧拉住她:“话可不能这么说,也太让人寒心了,大队长,你对知识、对技术人员的尊重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就别说气话了。”
这回乔栋梁倒是没再反驳,默认了。
孙主任心中有一瞬间的古怪,笑了笑,又对简双道:“简双同志,我知道你有本事,心气高,你的建议也是有
用的。但是呢规定如此,咱们也不能做违反规定的事对不对?你看看你,都把你公公气成什么样了,快说声对不起,你们是一家人,又都是为了大队着想,这起了隔阂就太冤枉了。”
简双硬邦邦的说了声对不起:“我这人对事不对人,公是公,私是私。”
乔栋梁好笑道:“我一贯公私分明,绝不偏着谁,也不针对谁,你有建议你就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大家都承认,这草药种植就跟养猪一样,涉及的技术不是普普通通种地就能取代的吧?一旦做出成绩,就算是县里也会评劳模、评优秀工人,亮眼的大队还有先进大队、优秀大队的荣誉,这都是对大家劳心劳力的鼓励,是上头赞成的。为什么在药材基地做出了贡献的社员们就得不到了?”
不等其他人反驳,她又道:“我知道队里有劳模的名额,可种草药更多动脑子,论起劳动程度是比不上庄稼的,如果评其他荣誉,光在大队里,又未免说服性不足,然而如果什么都没有,只能拿到跟其他人一样的工分,我们为什么要去承担这草药颗粒无收的风险呢?如果大队没有奖励,下一年还会有人主动报名吗?直接分配?那大家还会如此积极吗?亩产量还能达到今年的四百二十斤吗?这都是非常现实的问题。”
众人沉默下来,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简双知道他们听进去了,其实他们不至于想不到这点,只不过大家都习惯了这种思维方式,也往往不愿意做出改变,因为多做多错。
简双深吸口气,继续道:“所以我提议,只要是技术工作,只要是对大队有突出贡献的,不管是种草药、种地还是养猪,都应该给予奖励。比如咱们大队今年交上的公粮在公社排名前列,公社是不是也会通报嘉奖?这是符合规定的。”
乔栋梁一副被说服的表情:“你再详细说说。”
“以咱们今年的亩产量来算,如果明年,我们开出更多药田,或者提升了亩产量,为我们大队赚了更多钱,是不是应该对这些技术员给予支持与鼓励?同样的,种地也是如此,水田总量不变,可如果有增产的法子、有除害虫的法子,且取得了明显效果,那同样该奖励。”
“因为技术的发展,它的影响面是非常大的。”简双面露失落,“我们之所以不如其他国家,就是因为我们在技术方面落后了,对技术员进行奖励,有助于提高他们的积极性,而技术应用的后果,所有人都会受益。这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就是退,落后的结果大家也都知道了。”
简双一语双关,却没有深入的说国家层面,那太远了,不如身边的事来得真切,也更感同身受,她道:“别人都在寻求进步,我们却成了落后分子。”
然后提了红花大队开罐头厂以及清河大队养蜂的事。
红花大队的罐头厂他们清楚,毕竟一纸合同就在那里,但清河大队养蜜蜂还真不知道。
听简双讲述着蜂蜜蜂蜡的好处,众人心头也升起了一股紧迫感。
孙主任叹息一声:“分明我们争取到了种植基地名额,他们是落选的,可现在看来,他们却走在了前头。”
乔栋梁咳嗽两声:“这个建议暂时不能给你回复,我们需要开会讨论一番,你就放心吧,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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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大队都不会亏待有功之臣。”
孙主任心中一动,找到了之前怪异的地方,这两人不会搁这唱双簧吧?记得大队长之前就提过要提升张桂芝等养猪技术骨干的待遇,还被其他人私下说偏心家里人……
不过孙主任不像钟会计那么古板,她笑了笑,没准备说出来。
简双并未把这场争执放在心上,乡下大队还真不至于弄出以言获罪这种事,换成县城,她大概率会闭紧嘴巴。
至于能不能有个好结果,只能说尽力了,就问心无愧,不内耗。
第二天从地里回来,简双发现张桂芝难得比她早下班,正眉飞色舞的跟孙来娣说着什么,见到她,露出敬畏的眼神。
简双:“……”
张桂芝鬼鬼祟祟的往周围看看,见她婆不在,给简双比了个大拇指:“弟妹你强,你也太强了!我算是彻底服气了,这个家的长嫂你来当,我主动降辈分。”
孙来娣亦是满脸崇拜,她早就知道简双厉害,可没想到她这么行:“三弟妹,你怎么敢的?居然在大队部跟公公吵起来了,还以一敌多,差点和他们打架!”
简双愕然:“什么打架?只是有些不同意见罢了。”
孙来娣刷的看向张桂芝,显然传播谣言的就是她,张桂芝用力咳嗽几声:“那啥,就夸大了一点点。”她比着小拇指。
简双无语:“你知道了,不会大家都知道了吧,消息传这么快?”
张桂芝不满:“三弟妹你这话说得,我没造你谣。”
简双纠正:“叫长嫂。”
张桂芝:“……”
孙来娣偷笑。
张桂芝低下头,委委屈屈道:“这真不是我说的,公公把我叫过去,问我养猪场的情况,说是他们正在商量给予养猪的技术人员奖励,让我最好能提供以往数据,给一个奖励的阶段性参考,比如今年比起去年,超过一百五十斤的大猪有几头?达到公社标准的又有几头等等。”
简双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既然已经开始统计这个了,想必我提的建议成功了。”
“什么建议?”
简双大致将自己为手下人争取利益的事说了出来。
张桂芝和孙来娣都很不能理解,简双这个技术员是县里定下来的,无论是大队还是县里都不可能亏待她,相比之下,她手底下那些人都是跟简双学的。
在她们看来,她这是为了手底下的小喽啰,顶撞身为大队长的公公,就很不值得啊!
简双摇了摇头:“向着我的人,我当然要护着,这样我平时指挥他们去干活时才指挥的动,而且奖励制度一出,大家都会挖空心思的操心药田种种。我一个人能考虑到多少?他们都厉害起来,这个种植基地才能蓬勃发展。”
也能给我省好多事。
知道一个完美的领导状态是什么样的吗?底下人都非常能干,出现问题立刻解决好,还乖巧听话不惹事。
简双是想当咸鱼,可她不喜欢当随便谁都能踩一脚的咸鱼,这种完美的领导状态则正正好。
张桂芝却觉得这样很傻:“你就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还对他们这般掏心掏肺?也不知有几个人领你的情。”
简双轻轻一笑:“首先,他们在进步,我也在进步,我相信我永远都不可能被取代。”
手握金手指还干不过别人,找块豆腐撞死好了。
“其次,当领导不护着手人,谁会认可你?上头看你不顺眼把你撤了,没人会多说一句。”
孙来娣没有说话,一直以来的境遇使然,她很难把自己放在领导的位置上,她只想着,如果是她给简双干活,就太好了。
“咳咳,都闲着干嘛,晚饭做了?”忽然身后传来赵兰花的声音。
张桂芝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火速溜去厨房:“我这就来。”孙来娣赶紧跟上去。
简双晚了一步,只好拿起旁边的扫帚开始扫院子。
乔家的院子种了树,这个季节叶子黄了大半,还时不时的就往下掉,其他人家的院子也有,但勤快的人家也只是一天扫一回。
简双自己也觉得有点此地无银八百两的意思,可她实在不好意思闲着,总觉得她婆看过来的目光怪怪的,难道是把她们刚才的话听了去?
简双的感觉没错,赵兰花确实听到了,更早的谣言:简双在大队部顶撞公公,让他下不来台。
尽管大队干部们都很默契的不把争执的事往外传,可最近活少,简双去大队部那会儿,好多人都在外面纳凉,边唠嗑边等晚饭,终究还是有人听到了一些动静。
又因为听不全面,反而更会往夸张的方向想象。
有干部的家属就向自家人求证,他们口中正当的讨论提建议,以讹传讹就变成乔家小儿媳顶撞公
公了。
这算是触到了赵兰花的逆鳞。
她这辈子在乎儿女、在乎男人,尤胜过自己,乔明远这老幺她算管不了了,夫妻之间自有他们的相处之道,但顶撞她男人,自家私底下闹一闹也就罢了,还在大队干部面前让他下不来台,赵兰花就很不高兴了,觉得莫不是最近药田丰收,简双飘了?
只是听完几人的对话,她又觉得自己狭隘了。
她看低了简双,这不是飘了,是她有能力、有底气,还有大局观。
赵兰花不会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种话,可她知道作为种植基地的头,如果只有技术是不够的,当不了领导。
当领导得护着底下人,给他们争取好处,底下人才会向着他,一味把技术藏着掖着,不敢叫人学了去,那是老顽固的做法,是旧时代的落后分子。
终究乔栋梁在家读报纸没白费,赵兰花是受他影响最深的人,所以也有着她这一辈人很难有的长远目光。
她会站在整个大队的角度去看问题,所以对着张桂芝和孙来娣,她是很有优越感的。
简双的话,嗯,她跟老幺一样,都是能干大事的人,不比。
“别扫了。”赵兰花说,“最近药田的事紧要,你把心思多放在那个上头,家里的活计就交给你大嫂二嫂来,再不济,还有大毛二毛,大毛二毛呢?”
“奶,我们在这里。”又长了一岁的两娃背着柴火回来。
山上的野果子被薅光了,他们是最遗憾的,还好家里还有小婶婶赚回来的罐头。
赵兰花把柴火接过来,随口吩咐:“去把院子扫了。”
“啊?”大毛二毛正准备坐下休息。
“等吃完饭给你们开个罐头。”
“好嘞,我这就去。”大毛欢呼起来,二毛则殷勤的抢过简双手里的扫帚:“小婶婶你辛苦了,你去休息吧,我来扫。”
简双:“……”她想说扫个地而已,真不会把她累着的,但……算了,大不了下回去县里带些水果回来。
说起水果,她想起一个事进了屋,躺下,来到小院。
随着野果成熟,这在红花大队打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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