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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赈灾 粮种的推广是个隐蔽活,……
粮种的推广是个隐蔽活, 并不广之于众,在一切尘埃落地之前,对于有功的崔钧, 徐辞言两人也不能加以封赏。
但军功不同,天下隐有纷乱之迹,西北一带饱受五大部骚扰劫掠, 这时候,正需要一个将才安定天下人的心。
颓败多年的崔家, 因崔鸿一人又显赫起来。
崔鸿进京后,不仅得了陛下御赐的宅邸良田无数,就连后宫的婉贵人, 也被越级封赏成了婉妃。
上奏折子上,崔鸿为自己的外甥, 岜王萧衍请实职。
自从几年前萧衍因为吏部事被乾顺帝斥责之后,便一直当个闲散王爷, 同批出宫建府的恭王, 当时虽然只领了个国子监的职, 但好歹有份活干着。
这么一来,萧衍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他过够了万人之上的日子, 眼下重生回来事事受挫,早就憋闷在心, 时时给远在陕西的舅舅写信哭诉。
崔鸿爱屋及乌,对外甥心疼不已。
乾顺帝收到折子,也反思了一下自己。
他饱受夺嫡之苦,和一群有权有势的兄弟们斗得头破血流才成了大业,到了自己儿子那,心思就开始活络了。
具体表现在他的偏心上面, 除了皇太子萧璟,乾顺帝对每一个儿子都是平等的冷淡,争取让他们早早绝了争储的心。
左右萧璟那孩子纯善,等到日后他为皇,没了夺嫡的仇,还能苛责自己兄弟不成?
乾顺帝这主意其实算不得错,特别是这几年萧璟开始参与政事,爱民惜政,手腕不俗,得了大多数朝臣的欣赏。
东宫既有能耐,其他皇子自然是越平平无奇越好。
但眼下崔鸿的折子都上来了,他又不能没什么表示。
乾顺帝头疼了两天后,终于下定决心,给萧衍安排了个不大不小的职位,实在是他看自己这儿子看得很明白,本事不足,你敢给他干大事,他就敢给你捅大篓子。
顺手地,他给另一个儿子,恭王萧逸也升了官。连带着受母家牵连的七皇子,也放出宫去建府了。
消息传出去以后,几个皇子都乐开了花,纷纷设宴庆贺。
不是他们夸张,历朝历代,做皇子做成他们这样的,也是少有了。
徐辞言一场宴席都没去,他回京以后事务又繁忙了起来,每日处理礼部大小事情,再加上又是一年科考大年,礼部尚书大手一挥,把会试的事情压在他头上去了。
当考生考试的时候不觉得,等到当考官了,才惊觉这考务工作有多难做。
到了夏来科举事毕,新科游子们开始打马游街了,江南一带又突然爆发了水患。
扬州府内河堤坍塌,决堤的河水一连淹没了数百里,百姓流离失所,哭嚎满天。
而当地官吏赈灾不力,油锅里的银子都敢捞起来花,逼得百姓写血书告官。
十里扬州繁华之地,能在那当官的,谁背后没有几个权高位重的靠山,此去赈灾之人,能力,地位,一个都不能缺。
五月初二,乾顺帝下旨,命太子萧璟至扬州赈灾。身为詹事府少詹事,太子属官,徐辞言放下礼部事随行。
官船从京城出发,沿着运河一路向南。
“老师。”萧璟整理完思绪,抬腿迈出屋外,就见徐辞言一袭青衫,站在甲板上看天,眉目凝重,若有所思。
自从离京之后,萧璟就时时撞见徐辞言这副神情,他只以为老师是在为灾情担忧,并不多想。
“殿下,”听见呼唤,徐辞言顿然回神,转身看着萧璟笑笑,“怎么了?”
“关于赈灾的事我拟了章程,还请老师看看,有没有要改的地方。”萧璟开口,把手里写满小字的册子递给他。
多年观政,萧璟的行事成熟了许多,但他毕竟是第一次出宫赈灾,徐辞言此次随行,亦有指导之意。
“殿下想得全面,”徐辞言接过册子翻了翻,“接下来的部分就不是现在能定好的了,等到了扬州和官员们交锋,才能随机应变。”
徐辞言暗中叹了口气,只是寻常赈灾还好,最要命的是,原著里记载,太子萧璟就是在这次赈灾里出了意外,没了命。
乾顺帝重视太子,此去赈灾,不说明面上的侍卫,就是暗地里的喉官衙也是十分警醒。随行的大小官吏都被暗中吩咐过了,一定要保证太子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这番戒备之下,哪怕原著里萧璟纯善,心机不深,也不至于会被病患传染,以至病死。
更何况,哪怕是前头赈灾不力,扬州府物资丰沛,疫病也没严重到那个地步。
除非是有人算计。
“紫玉,”看着拿着册子若有所思的太子,徐辞言心思一动,朝一旁的小太监挥挥手,紫玉一愣,小跑过来。
“若是…………”
…………
到达扬州城那日,天气阴沉,乌云绵延一片。
扬州的官吏已经在渡口候驾了,百姓血书告官的事情一出来,乾顺帝就先斩了扬州知府,把血淋淋的脑袋挂在官衙门口,警醒众官。
眼下的知府,是从同知提拔上来的,姓常,常庄。
常知府看着远处声势浩大的一群人,一抹冷汗,忙不迭地凑上去。
“下官见过——”
“免礼,”萧璟急匆匆地往里走,没有寒暄的意思,“府内灾情如何?”
“是,是,”常庄连忙边走边汇报,“眼下水势已经停了,但是被淹了的地方水依旧没有退下去,最严重的康佳、许阳两个县已经住不成人了,下官已经派人在城墙边上搭了棚子,供难民住……”
“疫病呢?”徐辞言突然开口,“可有疫病?”
“没有!”常庄见他年纪轻轻,面容俊秀,却着三品官服,走在距离太子最近的地方,就明白这是谁了,心底不免无比庆幸。
“徐大人放心,几个遭灾的地方下官都派人仔细去看了,绝对没有爆发疫病!”常庄神色真诚,他犹豫片刻,到底不敢隐瞒。
“只是……康佳县下面有个武定镇,就在河下游那 ,只有一座桥可以去到镇上,那桥被水冲塌了,还在派人修着。”
“知道了。”萧璟脚步一顿,点点头。
从渡口到城不远,常庄心底有些纠结,眼下正是饭点,他早早在城里设了宴席,绝不让这些京里来的大人有一点委屈,但看太子这番心系灾情的神色,怕是不好开口。
果不其然,坐在马车上时,太子连带着几个官吏就都自觉地掏出个干饼,面不改色地吃了起来。
常庄心底的谋划落了空,其他几个扬州的官员心底却松了口气。
东宫如此,他们赈起灾来,才不至于畏手畏脚。
到了城外,萧璟一声令下,人马便分成几路,前往不同的地方赈灾。
但他自然是要留在扬州府城的。
哪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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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负责哪一块,是早早就讨论好的了,徐辞言领了修河堤的差事,率着工部的官员往河边赶,走之前,他朝紫玉投去个眼神。
神色戒备的小太监冲他点了点头。
许是被人头吓怕了,又或是屈服于赈灾之人的身份,扬州的官员收敛了许多,难民营建得很是样子。
萧璟到的时候正在放饭。
板车拉来了一桶桶的粥水,百姓们排成长队,手里拿着瓦片充作碗,等着官兵们舀粥。
他朝底下人使了个眼神,几个侍从就匆匆地跑过去掀开盖子,充分搅动以后舀了一瓢粥起来,仔细打量。
“大人,”其中一个跑过来回禀,“没问题。”
赈灾的粥都是有严格规定的,特别是乾顺帝才派人放了粮,百姓们吃了,饱不至于,但绝不会饿死。
“嗯。”萧璟心底一松。
他们这一行人实在显眼,早有百姓悄悄地打量着了,半晌之后推出来一个衣衫尚且齐整,面容也算得上干净的老者出来。
“敢问可是朝里派来赈灾的大人?”老者小心翼翼地问。
“正是,我乃本朝太子,”萧璟神色温和,亲自上前两步朝那老者回了个礼,“敢问老大人可以何指点的?”
“没有没有,”老者赶忙摇头,重重地朝他一礼,“就是前头那些日子没饭吃,现在也好了,还有大夫来给我们治病,老朽代扬州百姓,谢谢各位大人。”
“应该的应该的钱。”一时间官员纷纷回礼。
知道萧璟的身份后,灾民们心底大定,特别是这般人物竟然会来难民营看他们,更是让他们感激得几欲落泪。
一时间,就连排在后头等着放饭,有些躁动的几个都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等着。
有几个难民见萧璟亲和,也大着胆子过来搭话。
“大人,”其中一个妇人神色焦急,抱着手里的襁褓落泪,“我家小儿病重,大夫说城里差药救不活他,求大人救命啊!”
一听病字,萧璟神色立马崩紧,随行的太医闻言,取出一块布围着嘴,小跑上前掀开襁褓仔细把脉。
半晌才松了口气,远远地汇报,“殿下,不是疫,只是着了水受了寒,小儿体弱,这才发起病来。”
“药我们带的有,”萧璟点头,立马安排下去,“有牢沈太医写下方子放药。”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为防大疫,是要派人熬些预防的汤药给百姓喝的。
一直在难民营待到了晚上,萧璟才到了住处,是被砍头那知府的宅子,地方够大,布置也精巧。
饭才吃了两口,常庄又来报了,说是扬州府里的那些富户要给官府捐粮捐钱。
当着萧璟的面,常庄忍不住诉苦,“殿下有所不知,朝廷赈灾粮到之前那久,下官也派人去找过他们,都不是要,是以官府的名义借,都一个个推诿得!”
“若此次来得不是殿下,怕他们还不肯呢。”
这事情是早被报上去了的,萧璟心底不虞,扬州世家大族众多,平日里侵占土地田庄就算了,大事之下还敢如此。
早几年他不屑于用这些心计,眼下却熟稔于心,萧璟搁下碗笑了起来,“你去和他们说,本宫感念他们的恩德,待灾情平定后,自会派人收录府内诸家的事迹,以承天子。”
这是要他们大出血啊。
常庄心底戚戚,前头官场还有人说本朝东宫品行出众心系于民,就是手腕上硬直了点。
果然捕风捉影之话,不可多信。
他应下之后便出去了,萧璟接着处理其他的政事。
常庄此人,没有前任知府油锅里捞银子使的胆大妄为,也差了几分主政的果敢和决断,赈灾诸事上,他除了沿用惯例的那些,其他的都没敢多管,等着上官来处理。
大到粮食的筹备、河堤的修建,小到一灾一民的安排,都要萧璟重新抉择。
第92章 明枪暗箭 夏来雨水多,河面上……
夏来雨水多, 河面上涨飞快。
此次决堤的浦河是长江的支流之一,流经扬州府内五县十三乡,亦是扬州水运线路上的一大通路。
与重要的地位不同, 浦河的堤坝是数百年前所修建的了。
乾顺帝一直有心想要重建,但这些年来浦河一直安安稳稳的,莫说大的汛灾, 就是小灾都没闹过,朝廷便把重心放在了黄河流域的治理上去了。
谁曾想这次闹了个大的。
徐辞言带着河工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 才把情况摸排清楚,等到上岸的时候,每个人都是面色惨白唇色青紫, 配上湿漉漉的长发,活似水鬼上了岸。
主司的工匠姓刘, 刘朴,年过半百, 在水利一事上钻研多年, 是朝野上下公认的大家。
刘家上下都学这一块, 这一次前来的,除了刘朴, 还有他儿子刘格。
天公不作美,他们来到河边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雨, 倾盆大雨打在脸上,打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好在刘朴这些年四处河水里泡惯了,还算适应。
一开始他还担心这位以文才出名的徐大人受不了苦,还托自家儿子小心照应。
等到上岸的时候,就见刘格神色奇异地冲他使眼色,再点点一旁捞着袍子挤水的徐辞言。
“爹, 你看那!”刘格悄悄一指,刘朴应声一看,正见徐大人露出来的裤脚破开,露出被水泡得肿胀的一指长伤口。
“大人,您受伤了!”刘朴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搀扶,“大夫,大夫呢?”
“无事,回去了让大夫帮忙看看就行。”
徐辞言低头看看,那伤口是被水底的碎石刮的,看着可怖,但被水泡了那么久,只剩下麻木的感觉了。
他看着面露疲态的刘朴,柔声开口,“倒是刘大人,本该安享天年的时候,还为了朝廷奔走,实在令人钦佩。”
“河水寒凉,待回去后本官请太医来为您诊脉,还请大人不要推辞。”
“如何敢当。”刘朴有些羞愧,到底知晓自己的身子骨,没有多加推辞。
徐辞言对他好言自语,他也愿意多和这人说两句,到时候陛下问起来,他也有得答。
“如何修这堤坝,下官倒是有点想法了,只是还需要演算一下能不能行。”
“总不过还要等水退下去才能动工,”徐辞言叹气,“本官对算学倒是有点心得,若是大人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是吗?”刘朴一愣,设计一整个河堤,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大工程,其中要计算的地方不计其数。
如果徐大人愿意帮忙,说不定要更快一点,更何况这徐大人六月及第,文采出众,虽然前头没听说过,但在算学上应该也是大家。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刘朴点点头,“若是河堤能成,老夫向陛下汇报时,自然不会少了大人的功劳。”
徐辞言笑笑,等到一行人坐上了马车准备回去的时候,刘朴突然听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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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刘大人,”夜色里年轻官员神色看不真切,语调飘忽,令人有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您看这河道决堤,是天灾,还是人为?”
“大人怎么会这么想?”刘朴一愣,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认真答了,“河道坚固,若是人为,除非是用到火器,不然绝不是一两日功夫能做成的。”
“老夫看了,这决堤的地方不远就是农田,每日里往来农夫无数,众目睽睽之下,谁又有本事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是吗,”徐辞言笑笑,没有多说什么,“是我想多了。”
…………
回到知府宅邸的时候已是半夜,主院里依旧灯火通明。
“殿下在做什么?”徐辞言收拾好伤口,换了身衣服出门,随手拉了个小太监问。
“是徐大人啊,”那太监被人拽住,神色一愣,随即笑开,“殿下正在书房呢,早些时候吩咐了,说您一回来就让人去唤他。”
哪有东宫等着去见臣子的,徐辞言有些无奈,“不用,我这就过去。”
他抬脚往主院去,进了院子就遇见了紫玉,年轻的总管太监神色奇异,急匆匆把人带到了书房。
“徐大人,这扬州果然有问题,”紫玉焦急地开口,“这几日里,只要殿下一去难
民营,就会有难民往他面前凑!”
“好在您吩咐后,奴家都让人拦住了。”
“呵,”徐辞言轻笑一声,语气里说不出来的冷,“向来是官民两条道,寻常的百姓莫说是见到东宫,便是见到衙门里的衙役,都不会凑上去。”
“怕是有人在背后里弄鬼啊!”紫玉急得掉眼泪,“赈灾事大,满朝上下都在盯着殿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不说别的,就是陛下那关也过不去啊。”
“好了,”徐辞言叹了口气,“吩咐下去,守好这屋子,绝不能让别人近了殿下。”
“我估摸着那个武定镇,怕是有时疫了。”他眸色幽深。
“老师!”一听这话,萧璟蹭地就站立起来,神色焦急,“这话咋讲?”
“殿下莫急,”徐辞言解释,“这只是下官的猜测,具体的事情还要等桥修通了,才能派人去武定镇里查探。”
“往好处想,武定镇独居一隅,那桥又是在大汛开始就冲断了的,这月里去过那地方的人该是不多,若是时疫爆发起来了,也好控制。”
“只是殿下这些时日,万不能再出去了,赈灾事务臣能处理的自当处理,不行的,再派人来通知殿下。”
“本宫知道了,”萧璟神色愣愣,很快坚定起来,“有劳老师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以东宫的身份出现在扬州时,便成了整个扬州灾民的主心骨、定海神针,萧璟知道,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事,天下定当大乱。
到那时死的人,就不是一个两个的了。
“不知道还有多少暗中的刀剑对着本宫的,”萧璟抿抿唇,“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来人!”他唤了一声,室内忽然就出现了个穿着黑衣的身影,落地无声,身手不俗。
“自明日起,为示赈灾决心,本宫要巡视五县,与灾民共存亡。”
“沿路的衣食住宿,都安排好了。”书房之内,萧璟神色幽幽,眼眸中好似燃着一簇火。
…………
东宫出巡的消息传出去后,扬州上下民心大振。
第二日一早,有百姓来到知府宅邸门口一看,果不其然一副出巡的架势,高头大马拉着一架马车,其后跟着的侍卫太监不计其数。
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被人簇拥着出来,那场面,那气度,不是东宫还能是谁。
“殿下,”徐辞言亲自搀着萧璟上了马车,神色温和,“此番巡视,还望殿下保重自身,府城之事,有下官打理。”
说罢,他松开手,目送着马车一路驶去。扬州官府负责送折子的衙役们,今日也不再往这屋子里送,而是送到衙门里,徐辞言下榻处。
谁也没注意到,人群里几个百姓看好了马车去的方向,匆匆离去。
东宫虽不在扬州城内,赈灾事务却没有耽误,雨水过后天气晴好,难民营里,领完餐食的百姓也喜欢聚在日头下晒太阳,精神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河水渐渐退去,露出河岸断裂的堤坝。
徐辞言在衙门里一边忙着主持赈灾,一边帮着刘朴几个设计新堤坝,这般忙碌了几天以后,出事了。
…………
太子巡视诸县,住的是民宅。
为了防止意外,侍卫们还会同时租下别的几座宅子充作疑宅,租宅子的人只知道自己租的那座,总的只有为数不多几个人知道。
就在抵达康佳的第二天,其中一座宅子失火了。
火是从隔壁烧起来的,农家院子小,又堆了些稻草柴火之物,一烧,便烧了大片。
好在才发了汛灾,水不难找,侍卫们行动有序,很快就把火灭了。
“万幸,”紫玉跟在萧璟旁边,颇感庆幸,“殿下昨日并未住在这处。”
“启禀殿下,”侍卫统领匆匆地跑过来,“起火的那间屋子只有个独居的老妇在,已经烧死了。”
“仵坐过来看了,说是做饭的时候突发恶疾倒了下去,没人看火,这才烧了起来。 ”
“呵!”紫玉冷哼一声,声音尖锐,“真是好笑,什么恶疾这么巧,就赶在殿下来的时候犯了!”
“再查!你们查不清楚,就让喉官衙的人来!”
“是,是。”统领一抹额上冷汗,有些戚戚,倒不觉得这事是冲着谋害殿下去的,只觉得是场意外。
毕竟五座疑宅里只这一处出了问题,还不是殿下下榻的那处,若是意在谋害东宫,为何不把五座都点了?
这般蠢的计谋,和这种株连九族的大事实在是不匹配。
喉官衙的人来得很快,其中一个男子蹲在地上,细细地摸过每一寸残留的灰尘,摸到一处的时候,神色巨变。
“殿下!”他僵在原地,面上肌肉抽动,却不敢动作,“这处有尸体被烧焦了。”
尸体!
一时间众人纷纷变色,虽是疑宅,但也派人来打扫过了,怎么会有尸体!
…………
府城内,徐辞言得了消息,推开暗室的门。
那暗室的桌前坐了个少年,听见动静一抬头,面容与远在康佳的“萧璟”无二。
“殿下,有动作了。”
徐辞言神色凝重,递给他两封密报,第一张上细细写了疑宅失火的事,第二张则是下头官府递上来的消息。
通往武定镇的桥在退水后修好了,前去探查的官吏发现整个镇内尸横遍野,最为可怖的是,里面有些人,像是病死的。
时疫,一时间,官吏心底不由得冒出一丝凉意。
“武定在河下游,没被捞到的尸体被河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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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武定,堆积在那,天长日久的就成了疫病的源头。”
徐辞言深吸一口凉气,“桥断了,受困的百姓出不来,消息也递不出去,小小一个镇没有多少食物药材,硬生生地熬死了。”
捏着手里的纸张,萧璟重重地闭上眼。
“疑宅里出现的那具尸体是染病死的,那日去救火的侍卫都隔离起来了,太医说有几个已经发了病。”徐辞言叹了口气,“好恶毒的计谋!”
五个人,负责五所疑宅,想要知道东宫具体落脚之处何等之难,所以幕后之人不在此处设招。
他点了一把火,化主动为被动。
疑宅被烧,就算萧璟本人不去,也会派亲信去查探情况,只要人去了,接触到那座屋子,就可能会染上病,再带回给东宫。
几日之内死了一镇人,可见这病来势汹汹,若是东宫真的染上病,生死难料。
徐辞言心底盘算着,若是他没猜错,其后一定还有招,或是截杀太医,或是在药材处动动手脚,一环扣一环,奔的是要萧璟命去的。
“好在咱们早有防范……”萧璟亦起了满背冷汗,那出现在康佳的“萧璟”,是喉官衙的人伪装的,真正的他一直待在这暗室。
“殿下,”徐辞言当机立断,“扬州不安全了,殊知还有多少明枪暗箭在等着。”
“您暂且在这暗室里多待几日,等到赈灾的事务一完,咱们立即返京!”
第93章 恨生剧毒 东宫遇刺的消息经由……
东宫遇刺的消息经由喉官衙八百里加急传往京城, 而就在这几日里,京城亦发生了件天翻地覆的大事。
乾顺帝遇刺了。
“怎么说!逸儿可有事!”
皇宫里,乾顺帝满目赤红, 怒发冲冠。
大殿里跪了一地人,前来参加宫宴的官员女眷全都被喉官衙看着,将哭未哭地缩在一团。
徐出岫一身的血从内室里钻出来, 就被乾顺帝喝住。
“禀陛下,”徐出岫跪地, “那剑上为‘恨生’一毒,此毒乃关外秘药,无色无味, 溶于酒中令人沾之即死,好在臣用药吊住了命, 若要解毒,还差一味药。”
她顾不上被乾顺帝怪罪, 膝行两步, “还请陛下派人寻找百年血脂。”
鸿喜大喜过望, 赶忙开口,“陛下, 年前南边进贡了一盒,就在私库里头。”
听闻有药, 乾顺帝大松一口气,重重地坐下,“去取!鸿喜你跟着去,只要能保住四皇子的命,有什
么要用的,不必来禀朕!”
“是, 是!”鸿喜赶忙往内室去,有了药,几个太医急忙忙地在殿内炮制处理,床榻旁,徐出岫鼻尖冒汗,出针只见残影。
鸿喜探头一看,来时还好生生的四皇子,眼下和死人差不多,七窍里溢出来的全是黑血。
老天爷哎!
鸿喜焦急地等着,脑子里不住地回想着今日里发生的事情。
婉妃娘娘有孕,乾顺帝大喜过望,升其为贵妃,形同副后,封册典礼过后,宴请内外群臣命妇。
宴席开始时,乾顺帝给几位皇子公主赐了菜。
得了菜的众人上前谢恩,太子不在,四皇子恭王为长子,自然是第一个上去,偏偏人还没说两个字呢,口鼻就开始冒出黑血,啪地倒下去了!
若不是赐菜,那盘菜,本该出现在乾顺帝桌子上的。
这毒,是冲着皇帝去下的!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往殿内一站就是一整夜,气氛越发地压抑,鸿喜心底不断祈求各路神佛,好在天将亮的时候,好消息终于传来了。
“禀陛下,”一夜施针,徐出岫是被人搀扶着走出内殿的,“臣等幸不辱命,恨生已解,恭王殿下也醒了。”
“好!”乾顺帝大喜过望,顾不上太多,抬脚就往内殿去。
百官们见着情景,也松了口气,心神一松,几个体弱些的官员忽地就晕了过去,女眷那边,更是倒了大半。
“殷大人,”鸿喜看着场面,忍不住叹了口气,“把人就这么留在殿里也不是个事,别出了人命。”
“公公心细,”殷微尘一身鱼龙服,灯火幽微,过于艳丽的面容上染了血,他抱着剑扬唇一笑,阴沉沉地好似厉鬼。
“去,”他朝旁边的小旗一颔首,“找两个太医来,给几位大人看看。”
“女眷那边,去请贵妃娘娘安排。”
女眷之首,一席华服的崔流筝抬起头看他,短短几月,从贵人升至贵妃,执掌宫权,宠冠后宫,她的脸上却没有多少欣喜的神色。
徐出岫半靠在椅子上缓着,视线落在她那时,神色一顿。
封锁的殿里忽然进来个小旗,凑到殷微尘耳畔低语,不过一刹,殷微尘嘴角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顾不得殿内众官,快步向屋里跑去。
乾顺帝正坐在榻上,心疼地和有气无力的恭王说话,见他进来,心底一跳。
“禀陛下,”殷微尘匆匆跪下,“太子遇刺了。”
…………
短短几日,陛下和太子接连遇刺,京城一时间风声鹤唳。
四皇子恭王解了毒之后,就回到了王府养伤,徐出岫是第一个找出解毒方子的太医,被乾顺帝派了出来,住进王府里。
“咳,咳咳——”
偌大的厢房里装饰典雅,少见金银,多以粗陶淡玉作饰,恭王妃焦急地捏着帕子,不住地往床榻上探脑袋,“徐太医,我家王爷怎么样了?”
“王妃放心,”徐出岫斟酌着开口,“毒既已解,王爷便无生命危险了,只是到底伤了根本,日后可得精心养着。”
“这几年里,忌大喜大悲,饮食上也要多加注意。”
“好,”恭王妃通红着眼眶,泪珠不住地打转,“有劳徐太医了。”
“我家王爷已经够与世无争了,怎么还——”气急之下,她没忍住抱怨一句,徐出岫神色一凛,赶忙打断,“王妃慎言。”
萧逸的毒是因乾顺帝才中的,恭王妃这般抱怨,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怕是要惹出大祸。
“我——”恭王妃表情一僵,也反应过来了,赶忙走到屋外四处打量,见没人才松了口气。
脉已经诊了,徐出岫也不再多留,她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听到萧逸正低着声音和王妃细语。
“音棠,委屈你了,”萧逸的声音有气无力,他是城里有名的多才公子,一席素衣俊秀似仙,眼下唇色发白,也有种谪仙落尘的美感。
“身在我这个位置,争也是祸,不争也是祸,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飘渺的声音淡去,徐出岫握了握手里的药箱,神色不变地走了。
两位皇子都有了事,一时间,朝臣们都忍不住嘀咕起来。
无论怎么看,这场面最大的受益者是岜王,萧衍。
陛下若是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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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当传位于东宫,但东宫若是也死了,居长的恭王无得力外家妻族,甚少插手朝政,七皇子被母族拖累,也无力相争。
这么一来,就只有他了啊。
有婉贵妃和崔大将军在,难道朝臣还能推举底下那几个未长成的孩子登基吗?
消息传得满城风雨,乾顺帝自然也有所怀疑,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没多说什么,仅仅冷淡了萧衍的生母婉贵妃,并将淑妃也提为贵妃,与之相庭礼抗。
淑妃是太子的养母,这是在昭告天下人,哪怕有崔鸿这么个将才在,他的心意也未变,东宫地位稳固。
翊坤宫里,崔鸿被内侍引着,健步如飞地进了主殿,婉贵妃崔流筝坐在主座,垂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倒是萧衍焦急地站起来,一看见崔鸿,大喜过望。
“舅舅!你来了!”萧衍大步上前,笑意灿烂。
“臣拜见贵妃娘娘,”崔鸿未理他,直直地跪在主座面前,眼眶发酸,“敢问娘娘安好?”
“阿鸣,起来吧,”崔流筝站起身,轻轻地唤弟弟的小名,也有些哽咽,“你老了。”
这话一出,崔鸿再也按耐不住,痛哭出声,“娘娘,臣弟如今回来,也算是能够娘娘撑腰了。娘娘若是有什么委屈的,尽管开口,万望保重自身啊。”
“我有什么委屈的,”崔流筝浅浅地笑笑,崔鸿是她一手带着长大的,自嫁人一别,至今数十年未见,姐弟重逢,总是让人开心。
“先皇后慈善,淑贵妃亦不是狠辣之人,我这些年在宫里,除了孤寂了些,倒没受什么委屈。”
“什么孤寂,娘这宫女太监比我府里都多了,”萧衍见崔鸿眼睛都没往他那瞟一眼,有些不虞,他赶忙把崔鸿扯到一边,“舅舅,这次的事情是你做的?”
这孩子,崔鸿皱皱眉头,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摇头,“臣怎么敢做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宫闱人多口杂,慎言。”崔流筝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从崔鸿进来的那一刻,殿里的宫女太监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只是到底不是内殿,坐在这还能听见外头宫女行走的声音。
“娘怎么连自己殿都管不好,”萧鸿有些不虞,“这次宴会也是,若不是娘没准备妥当,怎么会让人怀疑到我头上!”
这几日老有些不长眼的,暗戳戳来笑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天知道萧鸿有多无辜!
啪!!!
重重的巴掌声在殿内响起,外头的宫女们心头一跳,赶忙又跑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