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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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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上任 宴请

闲适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徐辞言放心不下西北的局面,到了月底,便辞别了众人, 扬马起程。

临走时,他将几个大箱子封好,托人送去京城。里面是祁县的一些土特产, 还有十来卷裹得好好的画轴,都是杨姝菱受徐出岫所托, 细细画的老宅景色。

婚后徐辞言才知道她还是个绘画的大家,至少纸上的图画,徐辞言是画不出那般细腻传神的。

而徐出岫比她更早知道, 毕竟比起忙得脚不沾地的徐辞言,她好歹散职了就没什么事了。

只是最近京城前朝稳定了, 太医院却正是关键的时候,徐出岫初上任不久, 可不能请假回乡探亲, 只能含怨看着他们两人启程。

“这么一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

马蹄哒哒哒地踩起一地飞尘,杨姝菱拉开帘子, 看着路旁碧绿的秧苗,微微叹息一声。

久在樊笼里, 复得返自然,书里的这般滋味,眼下她也是体会到了。

算来算去,这还是杨姝菱第一次离京这么远。

“总要等时局稳定些,”徐辞言正在看凤安府的风土志,闻言放下书卷, “一去凤安,少说也要三年不得离开。”

等到三年过去,也不知道大启是个何等情形,保不住已经是战火纷飞。

杨姝菱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但祁县虽远不及京城繁华,但在几代官员努力下,百姓安居乐业,也算得上是净土,再加上这又是徐辞言长大的地方,她不免多生出几分喜爱来。

“我们虽出去了,娘和妹妹还在京里,我观七爷是个清醒的,族里也上进,”她想了想开口,“倒不如多派些人往来,一是不生疏了关系,二是……”

她未尽之言,徐辞言已然明白,多些往来,也算是盯紧族人,免得一时不察生出祸端。

多个心眼,总不是坏处。

“那便辛苦夫人安排了。”徐辞言点点头,全然支持。

杨姝菱浅浅一笑,也拿起账本看了起来,到了凤安,薛家在附近的生意和她的私产,也是要她亲自上手接过来的。

辗转半月,越往北去风沙越大,三月中旬,凤安府的府城就顶着漫天黄沙出现在视线中。

林竹坐在马车前头,白

净的面孔晒的黢黑许多,倒显得更沉稳了,远远看见城墙下面几个模糊的人影,转头过来唤,“老爷,前头有人。”

徐辞言眯眼一看,那群人多着官袍带大帽,点点头,“是府里的官员。”

他轻笑一声,“消息果然灵通。”

西北地广人稀,徐辞言上次寄宿驿站还是前日,眼下这阵仗,凤安府的官员怕是连他什么时候踩在哪块土上都明明白白的。

不过灵通点也好,徐辞言微阖眼眸,白净的面皮上露出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消息灵通了,就该知道他和前头几个知府不一样,不是得罪了谁被贬来的。

虽然对付他们不算什么难事,但是吧……徐辞言凝神,关键时刻,事端少些更好。

这边说话着,那群人也注意到了动静,在为首一位青袍白鹇补子官员的带领下,迎了过来。

“在下凤安同知贾圩,”官员行了个礼,探着头笑问坐着的林竹,“敢问车上的,可是知府徐大人?”

“正是,”林竹点点头,跃下马车牵开帘子,露出徐辞言一张笑脸来,声音不急不缓,很有大官的样子。

“本官蒙恩赴任,日后与贾大人便是同僚,还望大人多指教。”

“不敢妄言指教,您如今来了,下官等人也是有了主心骨,府内诸事,还得您来裁决,咱们只盼能献些绵薄之力。”

贾圩赶忙推辞,飞快地探头瞥了眼车上端坐着的人影,心底赞叹一声,“果然好样貌!”

乌发高冠,面如冠玉,即便是穿着宽大的白羽大氅,也遮不住的清俊如松,风流似月。

哎,他心底不免惋惜,这般好样貌,若是到苏扬那些个养人的地方保不准会更上一层楼。

到这大西北的,止不住被风吹成个什么样子呢。

想当年他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男子啊,现在,不提了。

官路上还有往来的百姓,一行人没多停留,贾圩抬手行礼,“知道大人上任,府里早早在城中租下院子,已经收拾妥当,今日便可安置。”

上官到了,只要府内不是实在支不出银子,下头有点眼力见的都会提前安排好住宅,这是官场的规矩,徐辞言没推拒,让车队跟着贾圩等人进了城。

院子就在府衙临近街里,三进大小,虽不如京城的府邸精致秀美,但大开大合之间,也有北地特色的粗犷壮美。

除了些必要的家具,其他的都未添置,给徐辞言留足了发挥的空间,也是为了避免在摆设上犯了上司的忌讳。

薛家酒楼的赵管事也赶过来了,后头跟着十来个佣人和一群丫鬟小厮,供人挑选。

“夫君,”杨姝菱揉揉脸颊打起精神,笑着示意,“我先到后院去安排。”

“好,”徐辞言抚了抚她的鬓角,柔声开口,“不急这么一时,你先去休息会,别累着了。”

贾圩和几位官员走在后头,见这情况,心底微惊,赶忙错开视线。

这徐知府与夫人感情甚好,这么看来,往后宅塞人的主意是打不成了。

更何况人夫妻俩正是新婚情好的时候,实在没必要冒着得罪杨次辅又不讨好的风险去干这事。

多做多错,不如不做,只是少了条好路可以走。

心底惋惜,官员们面上不露出什么异色,跟着徐辞言在正堂落座,喝茶谈话几句,便上道地请辞。

徐辞言没挽留,等到人出去了,转身进了内院,就见十来个丫鬟小厮有条不紊地打扫庭院,摆上新购置的花木,短短几刻,屋内便焕然一新。

这边种不活竹子,杨姝菱便唤人在他书房前头摆上了几缸木槿,等到夏日里开花的时候,也是热热烈烈一片彩。

徐辞言嘴角不自觉扬起,站在廊下欣赏了几眼,才迈步进了屋,就见杨姝菱坐在上头,手里拿着账本,和下席的赵管事谈话。

而几个大丫鬟和嬷嬷,则在侧边不断安排事务,有条不紊,没出半点岔子。

“见过老爷。”见他进来,赵管事赶忙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徐辞言笑笑,“不知之前托管事收集的消息,可有了眉目?”

“有,”酒楼向来是谈事的好地方,人来人往最好打听消息,赵管事干脆利落地点点头,取出本写得满满当当的册子,“凤安府近往闹嚣的书生名单都在这了。”

两境互市是大事,早年先帝下令取消互市,也是有着天朝地大物博,不把鞑靼蛮子们放在眼里的意思。

那时的官员为了把差事办好,没少使劲宣扬,有违反的就关就砍,和训狗一样,把这观念深深地扎在了老百姓骨子里。

不过这些年日子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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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辞言之前查过,早有些百姓改头换面借着商户的名义和域外交易往来,大启的茶叶、丝绸包括粮食,卖到外头去,比被官府收走划算多了。

一来二去的,民不举官不就,反倒成了点惯例,是以,互市的消息传出去了,底层百姓反倒是好接受的,只有些书生闹腾得厉害。

偏偏作为一地父母官,又不能不在乎他们的声音,不然怕是骂都要被骂死。

徐辞言微微叹气,他上任要解决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让这些书生闭嘴。

不说打心底里支持,也别嚷嚷得百姓人心惶惶的。

“多谢。”徐辞言接过册子,转身去了书房,杨姝菱留在屋里,了解完酒楼的生意之后,便开始写了帖子,派人送到凤安官眷府上。

宴请官眷夫人,便是正式宣告徐家在凤安立起门户了。

第二日,事务安排妥当,徐辞言换上官服到府衙上任。

而知府宅子里,杨姝菱着了一身绯色妆花绸的褶裙,头上插了三五只玉晶攒珠簪子,合上妆匣准备起身。

府上诸事都已经安排妥当,再过半个时辰,凤安府有头有脸的夫人们就会应帖赴宴。

“夫人?”身形比别的婢女们大个一圈,武艺不凡的霞竹有些担忧地看过来,“这么打扮,会不会太素了些?”

霞竹虽是杨姝菱捡回来的孤女,但靠着一身好武艺,跟着商队走南闯北地行商,也见过那些官员夫人设宴的样子,一个个金光闪闪堆金戴玉的。

杨姝菱这一身虽然明艳端美,但是不是不够富贵?会不会压不住来的那些夫人们?

“嗯?”杨姝菱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转身温和地笑语,“是吗,霞竹,依你看来该戴什么钗子好?”

霞竹跟着她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知道主子没生气,而是很认真地问话,便也大着胆子走到妆匣前,仔细挑了盒出来。

杨姝菱一看,是薛家送来的添妆,一套红宝石的头面,鎏金上还饰有八宝,日光从窗外落进来,照在上头亮闪闪一片,很是漂亮。

这般头面,便是放在京城的赏花宴里,也足够艳压群芳了。

“惜枝。”杨姝菱好笑地摇了摇头,唤了一声,嘴角含着笑意的大丫鬟就快步上前,“霞竹,这你就想岔了。”

她细细讲解,“前几任知府老爷是来凤安受罪的,但咱们老爷可不是,可万不能被人看轻了去。”

“之前老爷一直摆着架子也是这个意思,初来乍到,你不压他们一头,他们就要踩你一脚。”

惜枝点了点那套头面,“这首饰富是富,但还不够贵。你再看看夫人这几只,虽然看上去没那么显眼,但这都是宫里特赐下来的样式。”

今日来的女眷也有替家里探探这新任知府底子的意思,毕竟耳听为虚,眼见才能为实。

这徐知府到底是帝恩隆重还是打肿了脸充胖子,就看今日了,要知道互市虽然重要,也不是好干的活计,来的可能是陛下重臣,也可能是得罪了人故意被派来出错好被人找个罪名发落了的。

杨姝菱特意带着宫里赏下来的簪子,也是心照不宣地做给她们看。

“原来如此!”霞竹恍然大悟,她到底没在大家宅子里耳濡目染多年,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眼下被人点明了也知晓了,此番宴会,她们不

是要显富,而是要显贵。

权贵权贵,有权才有贵,而显贵远比露富更让人信服。

霞竹把这些念头记在心底,干脆利落地一行礼,“多谢夫人,多谢惜枝姐姐提点。”

“无事,”杨姝菱抬脚跨出屋门,转身回来对她笑笑,“你有想法是好事,若是有疑惑了别闷着,多开口问问惜枝她们。”

“会的多了,也多条路子。”

霞竹越发心生感动,她初来杨姝菱身边的时候,在一群灵秀可人,走起路来都款款动人的姑娘中间好像是大傻鹅,横看竖看都格格不入。

便是霞竹心大,也不免有些紧张。还是杨姝菱先发现了这点,暗中吩咐了惜枝几个带着她,对她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语行为也不多说什么。

几月下来,霞竹也已然脱胎换骨。

她没签死契,眼下还能再学学这些门道,这般等到日后老了,就是不被被府里养着,出去外面给那些官家小姐们当教养嬷嬷也够安度老年了。

这府里上下都是好人,霞竹默默将恩情记在了心里。

过了片刻,便有夫人带着家里女眷上门了,杨姝菱亲自扶了同知家年逾八甲的老太太上座,又招呼了跟着父母来的小姑娘们,一张漂亮的笑脸扬着,做事妥帖不漏。

那些夫人们见她这般模样,心底也纷纷有了答案,笑盈盈地上前谈笑,气氛一片热闹,唯独左边角落里坐着个面带疤痕的中年女子,衣着简陋,一言不发。

她虽然妇人打扮,可坐在那时一股肃杀之气,就像一块磐石进了五光十色的琉璃堆里,格格不入。

“这是……”有个年轻媳妇目露狐疑,探身问话,在场的多是凤安官员女眷,她们平日里也往来频繁,只是这一位没见过呀。

老夫人仔细盯着看了两眼,半响才恍然大悟地想起,“你不认识她,是季家的,年轻时也是个人物,自从季家男人去了,便不出来了。”

提起季家,年轻媳妇就有印象了,季大人本是前朝的守备,守着和鞑靼接壤的祥安关,后头在鞑靼的奇袭失职里丢了性命。

那时凤安府众人都还以为来被攻陷了,危机时刻,这位季家夫人披马挂帅,率着丈夫留下的残兵们硬生生熬了数日,逼得鞑靼粮食耗尽败走。

之后,她便替了丈夫的职带兵守着祥安关,直到新的守备到来才回到后宅,多年不出。

那脸上的疤,想来也是那时伤的。

想到这,年轻媳妇心底有些复杂,又不免有些好奇,她这凤安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不认识,这杨宜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武夫人安好?”杨姝菱不仅知道这么好人,还知道她的本姓,走过去大大方方地一行礼。

“徐宜人安。”武夫人一愣,放下手里的杯盏,起身朝她回了一礼。

她闭门不出多年,今日被设宴邀了已是一奇,这位年轻夫人还知道她父家的姓氏,又是一奇。

她也不扭捏,“我多年闭门不出,不知宜人是从何处知道我的?”

“夫人巾帼英雄,横刀立马守住祥安关,救我凤安百姓于水火之中,早在闺中时,便听父亲提起过夫人。”杨姝菱微微一笑,视线掠过武夫人带着厚重老茧的手掌上。

这么厚的茧子,绝不是早年一两次持刀就能磨出来的。

果然如消息所言,这么多年来这位武夫人并未停止练武。

提起往事,武夫人眼底也划过一丝怅然,她视线一瞥,便看见那群凑在一起的大家夫人们不断飞过来的目光,心底好笑。

想来是记起她的身世,才会忍不住在这知府夫人面前露出这般神态。

“不若借一步说话?”武夫人干脆利落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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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杨姝菱。

她倒想看看,这般宴会上,这杨宜人是和她走,还是留在这招待这些夫人们?

“好,”杨姝菱端庄地一笑,侧身吩咐,“惜枝,院里的花廊可布置好了,请诸位夫人过去看看?”

惜枝干脆地点头,走上前去笑开,“我家夫人特意从京城带了些绢绸花样,扎成了花廊,邀诸位一赏。”

京城来的花样,这可不常见。

官眷夫人们四目相对,都起了兴致,便四散着朝屋外去,兴致勃勃地去看花去了。

武夫人一愣,半晌笑开,带着疤痕的面颊上压不住的爽朗,“不错,杨宜人有何想说的,开直言罢。”

第82章 匪徒 主屋里青烟渺渺,丫鬟们……

主屋里青烟渺渺, 丫鬟们守在院外,杨姝菱够手从书架上头取出个匣子,里面是一张舆图。

“杨宜人这是何意?”武夫人瞥眼那地图, 烫着了一般移开眼。

杨姝菱面不改色,指着图上重笔勾出来的几个山寨问,“闻夫人擅武, 我便想请教夫人,若率兵五百, 想要剿了这几处匪窝,可有什么法子?”

“…………”

武夫人沉默片刻,见杨姝菱神色认真, 不似拿她开玩笑,才沉思着开口, “凤安附近共有大匪窝三个,为黑虎寨、白虎寨和黄虎寨;小匪窝多些, 有数十, 但都以三个大的为首, 不足为惧。”

“这三个寨子以黑虎寨为大,有匪徒四千余人, 占据凤安府南边近半的肥土,而白虎寨和黄虎寨分立东西, 合起来亦有匪徒三千余人。”

杨姝菱眉心紧皱,哪怕他们之前打听到了些消息,但如今知道具体的了,才更知晓形势危急。

“官府多年欲剿匪而不成,依夫人之见,是哪些方面的原因?”杨姝菱问。

武夫人摇摇头, “不关哪一方面,是许多方面。”

“其一,”她粗糙的指尖点了点黄虎寨旁边代表着农田的地界,“能种出粮食的土地都被马匪明着暗着的占有,老百姓反倒要在他们庇护之下种地,怎么敢有反了的心思。”

“其二,”她指尖又移到其他两个大寨,“依托着中间的无数小寨,三大寨建立了牢固的联系,一旦一寨出事,不出一日另外两寨便能得到消息,两日后便能率人杀来。”

“如此一来,要么两头齐下一举剿灭,要么……”杨姝菱神色凝重,“动作快些,得手后拦住消息。”

“不错,”武夫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想不到京城养在深闺里的小姐竟有这般见识,“还有其三,三大寨盘踞数年,早在朝廷纵容下发展成庞然大物,官匪勾结的情况不在少数,黑虎寨甚至往都指挥司里都塞了人。”

“要他们出兵剿匪,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杀了自家人。”

“…………”

杨姝菱沉默不语,叹了口气。

本朝初立的时候,京城也是乱过一阵这的,但天子脚下,哪里敢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就是有几处小匪窝,也被派兵剿了。

没想到这千里之外的凤安,竟是这般情形。

“明人不说暗话,”杨姝菱干脆利落地开口,“若是给夫人官兵千人,可有法子剿了这些寨子?”

“呵,”武夫人嗤笑一声摇摇头,“杨宜人实在高看我了,妾身不过早年替夫君守了月城,哪里有这般天大的本事来剿匪?”

“你看,”她指了指脸上的疤痕,“因着那事,我还落下这么道疤,连累家中女眷也受人非议。”

武夫人长叹一口气,“方才的话只不过妾身答谢夫人相邀的事上,其余的,莫要提了。”

“是吗?”杨姝菱处变不惊,端起茶盏轻拂,“若夫人不在意,怎还日日练武不倦?”

“武夫人,”她朗声开口,“我便直说了,四月底互市将开,到时候边戒不紧,难免被人寻了漏子。若是山匪再趁机起乱,那便是天大的祸事。”

“夫人用兵如神,祥安关一战至今仍被守城战士赞誉,眼下无人可用,唯有依靠夫人。”

杨姝菱紧盯着武夫人双眼,“夫人放心,前朝时卸磨杀驴的蠢事自然不会发生,无论成与不成,我和夫君都会上书为夫人请功。”

怕武夫人不信,她又补充一句,“夫君师从文定侯,与朝中众多官员有同门之谊,其中亦包括……”

杨姝菱食指微弯,指了指天,而后又嫣然一笑,“而家父,乃内阁杨次辅也。”

“知府大人……”

武夫人眼光微闪,不得不说,杨姝菱说得每一句话都说到她心窝里,若是心里没有念想,她作何日复一日地习武练功呢?

若是没有念想,为什么在知道朝廷有意剿匪的时候,她应下知府夫人的邀约呢?

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十年前秣兵厉马,力挽狂澜的场景,依旧带着血腥气拂过梦中。

兵啊,将啊……

武夫人猛然闭眼,复睁开时眼底精光直露,一瞬间,杨姝菱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不是方才那沉默寡言的深宅妇人,而是战场上红缨斩敌的将领。

“一千不够,”武夫人斩钉截铁地开口,“我是将领,就要对底下战士负责,一千人去剿匪,哪怕成了也是死伤众多。”

“三千,”她语气肯定,“只要你能给我筹到三千战士,我便替你剿了这个匪!”

剑般锐利的视线落在舆图上,武夫人笑意如刀,“是一月,剿完全部的匪。”

杨姝菱眼神发亮,赫然起身,“成交!”

…………

过了快一炷香的时间,花廊里的女眷们才见到换了身衣裳,与武夫人相携而来的身影。

视线一落到武夫人身上,几个年纪大些的妇人也止不住神色奇异。

前朝时武夫人力挽狂澜,救下了凤安府,也救下了他们。

偏偏就在新守备到来,武夫人卸甲在家养伤的时候,陛下的斥令来了。

三千一百五十二个字,字字都言尽武夫人不守妇德,抛头露面之大错,甚至将季家大人失误导致兵败城破的事情,

也一概算计到了她的头上。

真是好笑,季守备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没守住关,责任倒是落到武夫人这么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身上来了。

而就在武夫人跪在家里听着申饬的时候,方满三岁的女儿见母亲受难,跌跌撞撞地冲出来便要阻拦,被宣旨的太监一剑划开。

鲜血随着孩童的哭叫声一同溅起。

武夫人想拦,可惜被人压在了地上,而那剑划在小女孩脸上,深可见骨。

仿佛是天定一般,母女俩个,竟然都在脸上留了伤。

一时间,武夫人只觉得脸上被敌军所伤之处火辣辣地疼,她一口血喷了出来,挣扎着要去救女儿,被吓破了胆的宦官给喊人打晕过去。

等到宦官们走了,凤安的百姓大着胆子进来,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能替武夫人母女包扎好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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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母女两人深居简出,外人也渐渐忘了这事,有些没忘的,也不敢再提。

实在是这家太惨,天子金口玉言的申饬,谁不怕惹火上身?

眼下见新来的知府夫人和武夫人走在一处,众人心底五味杂陈。杨姝菱将她们的神色收在眼里,不发一言,等到散宴后,便送几位夫人离去。

到了府外,看着大步走去的武夫人,同知家的老夫人神色变换,最终带着家中女眷,朝那方向深深行礼。

道路尽头,武夫人回眸看了眼,神色恍然。

她想起离开前问杨姝菱的那句话,既然是剿匪大事,为何不是徐大人自个与她谈,倒要夫人代劳,还借着设宴的名义这般?

要知道武夫人虽闭门不出,可住在哪,只要用心打听了,倒不是个秘密。

比她女儿大上一点,眉眼动人,胸中亦有一番沟壑的姑娘笑笑,眼里满是柔和,“夫人家中可有待嫁的女儿,夫君若是贸然上门去,便是公事,传出去了,武小姐也做不成人了。”

“这世道,”她叹息一声,“到底对女儿苛刻了些。”

罢,罢!

推开家门,看着坐在屋里气质消沉,面容白净却有一蜈蚣模样狰狞伤疤横爬在面上的女儿,武夫人流下一捧热泪来。

投胎到她肚里,她女儿已经吃够了苦头,日后若她走了,还不知怎么样呢。

眼下趁她还活着有力气,便使了全身的劲,为女儿搏出个光大前程来!

…………

徐家宅中,徐辞言下衙回家,便见杨姝菱对着舆图凝神。

“夫君,”看见他进来,杨姝菱点点头,有点兴奋,又有点唏嘘,“成了。”

她把今日之事细细地给讲了,徐辞言听完,也是心底百般滋味。

徐辞言很有自知之明,他两辈子都是拿笔杆子的,和排兵布阵的武将半点关系都没有。

虽有武功在身,但也只能自保,要他去率兵打仗,那便是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了。

就算知道有崔鸿在,这仗早晚都会赢,徐辞言也做不出拿百姓性命换功绩的事情来。

但在原著里,鼎鼎有名的将领不止崔家二人。

身为边陲重地,凤安的匪却贼和鞑靼勾结,一时间内忧外患俱起。

在崔鸿稳定陕西局势赶过来之前,有一支不知名的军队护住了百姓,主将无名。

得知凤安匪情后,徐辞言就开始思考怎么破局。

崔鸿是好,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便是调过来了,如此短时间里不得人心的将领也难打胜仗,是以,徐辞言放弃了这头,转而寻找起来。

在城外一断腿老兵的介绍下,他们知道了武夫人的存在。

有了头绪再去了解,事情就容易的多了。虽是女子,但武夫人在军队中暗里名声奇佳,她和女儿这么些年能在凤安城里活下来,也多靠这些士兵们照顾。

人性就是这样,前朝武夫人被宦官作乱时那些士兵们无能为力,也不敢发一言。但君权之下,他们省吃俭用囊中空空,却也愿意凑钱给武夫人母女治病,供她们生活。

夫妻俩对坐沉默,半晌杨姝菱才叹口气,“那两千士兵,夫君可有法子?”

在凤安当兵可不是个容易活,先前说的那一千士兵,已经是徐辞言在全府范围内抠了又抠,甚至把隔壁几府也加上才有的。

眼下那两千……若是要,那便只有向都指挥司要人了。

这可不容易。

“不怕,”徐辞言笑笑,眼底划过一丝锐利,“马匪马匪,自然是有马的才能叫做马匪了。”

“马可不是容易得的,放眼三大寨十七小寨,这么多匪徒都有马,这些马从哪里来的,想必上头的大人们,会给本御史一个合理的解释。”

话音落地,两人同时看向藏着圣旨的地方,心有灵犀地一笑。

身为四品知府,向省里的大人们问话,那叫为官不尊以上犯下,但是身为陛下特封巡安监察御史,司马政互市二事,再问话,那可就是问罪问责了。

“这凤安的雨,也该下起来了。”徐辞言起身倚窗,北境雾蒙蒙的天里一片片绵延的乌黑云朵,他扬唇笑笑,神采飞扬。

第83章 安定 攘外先安内,在去找都指……

攘外先安内, 在去找都指挥司麻烦之前,徐辞言先找了凤安府书生们的麻烦。

身居高位,他也不使什么魑魅伎俩, 干脆利落地以见见本府学子、考校学问的名义,在府学设宴。

徐六元的名声实在是太响,哪怕背地里有再多心思, 得了消息后,府内的大小书生, 只要赶得上的,都齐刷刷地换上正服按时赶到府学去了。

这位可是大启数百年来才得一现的文魁,不说得其单独指点, 只是浅学一二,都够他们再上一层楼了。

反对互市, 叫嚣得最响的那群学子到底舍不得这么个机会,咬着牙也来了。

进门时他们心底侥幸, 大家可都是有功名在身的, 这徐大人……总不能对他们耍什么花招吧!

难不成还能对他们用刑, 或者暗地里弄死他们?!

拼了!几人对视一眼,相互鼓劲。

知府设宴, 进了学,却不见宴席该有的美食佳肴, 反倒是往日里岁考的桌案被一张张搬了出来,摆在院里,最上方放了张大案,支着青盖。

几个学子面面相觑,为首的一人姓王,如今已有秀才功名, 在凤安也算小有才名。

见府学占尽了地域优势最先赶到的书生们都自顾自地找位置坐好,一个个肃穆以待,王秀才一咬牙,招呼着人坐下。

“最多不过是考考文章,”王秀才安慰他人,“知府初上任,以考试的方式来探知学问虽然过于苛刻了点,但我等的学问也不是偷来的。”

“见招拆招便是。”

身后几个书生倒是没这么乐观,纷纷苦笑一声,心底腹谑。

只怕是鸿门宴啊……

过了半柱香时间,外头进来了乌泱泱一群人,王秀才打眼一望,府学的几位老夫子连刘教谕一同,簇拥着一个身着绯红官袍,面如冠玉,气度极佳的年轻官员进来。

“学生拜见徐大人,拜见夫子。”

坐着的书生们齐齐起身见礼,再坐下的时候,姿态都忍不住端正了几分。

“凤安不愧是三圣故地,就连学子也比别的地方看起来神气些。”徐辞言瞥他们一眼,转头朝刘教谕笑谈一句。

“也是圣上教化之功,这些年来派名师选官吏,让学子们能得个安心地方读书,不然哪有今日这般气魄。”看着座下一张张神采奕奕的面孔,刘教谕也心底满意。

他拂拂胡子笑道,“尔等生在凤安学在凤安,该对地情人文无比熟悉才是。”

“学里与徐大人商量了,今日先考后宴,以示我地文风昌盛。尔等往日四书文章作了不少,今日便换换,不论古贤而议今事,便以朝廷新颁的互市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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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为题,写一篇策论文章来。”

此言一出,座下书生们面色变换,心底思绪翻飞,既是学考,也由不得他们多想,很快便

有学宫的书童前来发放纸笔,在最上首点上柱大香。

王秀才还没来得及从这说考就考的作风里面缓过神来,便被周围人研墨提笔的声音惊到,赶忙跟着动起来。

徐辞言坐在上首看着他们,视线落在几个被提前标记好的“刺头”上面,开始还是巡视,后来见那姓王的秀才越写越激昂,便干脆直直地看着那处。

刘教谕瞥了一眼,也有些唏嘘地笑起来,“这王恒宗啊,是个人才,只是人如其名,执拗得不行,深信祖宗功法不可改,活脱脱一个拗相公。”

“本来以他的才华,也该入府学的,只是他的想法太过直硬,人又过于激进,在和夫子论学的时候,一气之下竟然跑了!”

是个有意思的,徐辞言似笑非笑,府学里虽不说各个都是名师,却也是对科举深研究多年,有朝廷背书的。

师资好待遇好,别的书生恨不得一辈子待里面,王恒宗倒好,说走就走。

“若不是个执拗的,也不会早早地跳出来。”徐辞言笑笑,抬眼看了看时间,香灰颤颤巍巍地落下,底下已有大半学子停笔。

“于策之一道,本官倒是有些心得,”徐辞言面上带笑,威严又不失亲和,“不知道可有哪位敢为人先的,把文章递来给本官瞧瞧。”

这是要单独指点的意思,一时间学子们都激动起来,顾不上矜持赶忙出声应和。

只是他们都不如王秀才拉的下脸叫得最大声。

“我来!”

身形瘦削的青年站起身,发乱如草,面色涨得通红,手里死捏着文章大喊,“学生王石之,还请大人赐教!”

“念。”徐辞言点头,庄重神色,认真地听起来。

书生们纷纷扼腕,只叹丢了个好机会,见知府大人已经定下,便也闭上嘴认真听起来。

只是越听,他们神色就越发变幻。

这王宗恒好大的胆子!当着朝廷命官的面,也敢直批互市之不是!

写到后头,辞藻间甚至还带上了轻蔑神色,直言督行此事者,乃违背祖宗违背天命,大逆不道之人!

徐辞言好长时间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了,他倒不觉得气恼,反倒有些兴致。

等到王宗恒念完,像只神气的公鸡一样站在那时,徐辞言不急不缓地开口,“王学子言祖宗之法不可改,可据本官所知,互市一令早在太祖时便有明文规定。”

“照王学子的意思,”他似笑非笑,“冒改祖命,闭关结市的代宗皇帝,是个无祖无法,不尊孝伦大逆不道之人?”

这话他敢说,底下的人却不敢听了,纷纷色变行礼,“不敢不敢……”

“这!”王宗恒面上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徐知府不骂他言语犯官之罪,反倒是一句话挑出个大错来!

先帝哪里是他们这些学生可以议论的,王宗恒本来还想辩解两句,跟着他一路来的几个书生坐不住了,躲在后头死命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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