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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入圈 嫉恨在心
咚, 咚,咚!
随着三声炮鸣响彻,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徐辞言忍不住放缓了呼吸, 陈钰死死拽着他的袖口,紧张不已,“开门了, 开门了!”
等在试院门外的吹手吹吹打打,唢呐声热热闹闹地响起来。
众人期盼的目光里, 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钻出来几个皂吏,手里各举着大大一张纸, 分几处往布告栏上糊去。
“来了!”
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拦路的衙役退开, 徐辞言被人带着,拼命往里面挤。
“让让!让我看看!”
“别挤我啊!天杀的谁摸我屁股!”
“让我看完行不行, 挤得我都看不清了!”
“你看看你们, 有辱斯文!”
骂声, 笑声,哭闹声一齐响起, 还杂着入圈学子癫狂的笑声,徐辞言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去, 趁着机会探头往里看。
那张纸上会不会有他的座次号?
若是有,今日回去他就要准备着剩下的考试,直到考完五场。
若是没有……
徐辞言掌心冒汗,他今后该何去何从?
他个子矮,挤在人群之中还没看见,陈钰炸起的呼唤声就先进了耳朵。
“天二庚午, ”陈钰一把拽住徐辞言,满脸激动,“徐弟,你是天二庚午吧! ”
“我看见了,在内圈!”
听见有人进了内圈,周围学子一下子转过身瞪大眼睛来看他,借着露出点一条缝,徐辞言也看见了榜单。
大大的方纸中间一个朱红的粗体“中”字,围着这个字,排了两圈座次号。
县试的成绩揭晓,谓之“发案”,又因为名单是一圈一圈写成的,通过的人也叫“入圈”。
里圈二十个为一档,外圈三十个为一档,如果能入内圈,那在全场考生里面至少也是前二十名,无疑让人放松不少。
天二庚午,这四个大字正正好就在内圈里面,“中”字的正上方。
“我过了……”徐辞言一愣,长松一口气,眼神发亮。
这么看来,科举这一条路,他还是有资格去走一走的。
人群还在往前挤,知晓自己的结果以后,徐辞言退开往回走。
站在远处看去,一张张榜单前面人群拥挤,有书生考过了正场,激动之下却落了泪。
“我过了,我过了——”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激动,亦有人掩着面,局促,悲伤。
“这次来考,也算是有了个好结局了。”陈钰几人也挤了出来,五人站在一处,神情皆是一致的放松。
他们五个都“圈”上有名,实在是让人高兴不已。
“呜呜呜呜呜五两银子值了。”
周沅柳抱着他的符包,也不觉得挨宰了,噼里啪啦地掉眼泪,“我能参加下面的考试了!”
徐辞言缓过来了,看着他那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见他声音实在太大,惹得一群面色灰败的考生愤怒地往瞪过来,连忙把人往客栈拉。
“好啦好啦,回去你愿意给符磕个头都行。”
徐辞言打趣地开口,除了他师从赵夫子,剩下四个顾夫子的学生里,周沅柳年纪最小,学问也稍薄了点。
顾夫子让他来参加,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的想法。
反正对于他们几家而言,报考花的那点钱和没花一样。
“还没来得及恭喜徐弟呢,”陈钰也在内圈,脸上压不住笑意,“你今年才十二,想来是入内圈的考生里面最小的。”
“等到县试毕了,要是能中,传出去怕是大半个县城都要震动了!”
“陈兄谬赞。”
徐辞言也笑着开口,明日还有考试,他们没多聊,约着一起吃了顿好的,就各自回去准备了。
徐辞言吃饱喝足,心情愉悦地回到房里,又托人去徐家村给林娘子等人带了口信,才摊开书认认真真地复习起来。
烛火晃晃悠悠,将书案照进一小片天地里,少年面色平静,不因喜极失态。
前来贺喜的梁掌柜登门看他一眼,心下感慨。
徐贤侄能这般冷静自持,实在是比他人强太多了。
想着来时见到那几个入圈了以后喜得酩酊大醉的学子,梁掌柜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眼徐辞言,静悄悄地走了。
这喜,等到县试发榜的时候在道也不迟。
…………
另一头,县丞邓禄的府上,气氛一片焦灼。
“岳父,岳父你帮帮我啊!”
贾历文一把鼻涕一把泪,落水狗一样死死拉着邓禄的衣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帮你!你要我怎么帮你!”
邓禄怒火中烧,指着贾历文就骂,“我看你贾历文是活够了!敢在县试上动手脚!”
“安乾三年白家什么下场!你也想试试吗!”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应该把珠儿嫁你!任你死去哪去!”
“看在珠儿的面子上,给你个教谕的位置坐坐,你倒反而连累我来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我也是一时没想明白啊!”贾历文被骂得难堪,眼底闪过一丝痛恨,偏偏又明白只有邓禄能帮他,只能苦苦哀求。
“我和那徐辞言也没什么交情,何故要来害他啊!”贾历文飞快地解释,“岳父,不,大人您就帮我和石县令说说吧。”
“呵,”邓禄睨他一眼冷笑,“你和徐辞言那小子没关系,和他爹可不是!”
“你该庆幸你脑子里那点东西没人知道,石县令也没查出来,只以为你无能,不然你还有命死在这和我闹!”
邓禄怎么知道!
贾历文大吃一惊,心底最隐晦的那点角落被人一把子掀开,看着一旁妻子吃惊的表情,他一时间如坐针毡,浑身火辣辣地疼。
“我,我只是有点……”他张着嘴想狡辩两句,邓禄就轻蔑地讥讽,“你只是嫉妒他。”
“徐问秋当了个短命举人,倒是不知道背后还被你这小人盯上了。”
贾历文小时读书的时候,贾家和徐家临近,贾父贾母没少拿徐问秋来刺激儿子。连年下来,没激起贾历文的斗志,反倒把他心底的恨意激起来了。
眼看着徐问秋考中童生,当上秀才,最后竟然还成了举人老爷,他简直如鲠在喉。
好在老天开眼!
这十多年过去了,徐问秋早化成了骨头,他反倒靠着岳父当上了官,每次想到徐家的落寞样,贾历文简直心花怒放,爽得飘飘欲仙。
他好日子过久了,本来没怎么关注徐家了。
可那日试院里,青袍的瘦削少年手握考卷从容入场,那气质,那背影,贾历文看着,仿佛又看到了那些被林问秋压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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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日的日子来。
他简直喘不过气来!
若是以前,贾历文恨就恨了,偏偏他如今是教谕,眼下是县试!
潜藏在心底不知多少年的恨意一下子生根
发芽,通通冲着试院里认真做答的少年去了。
于是,贾历文暗中记下了徐辞言的座次号,糊名的时候,他悄悄地在卷子上一掐,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指甲印。
初审是他负责,本来贾历文想着,若是其他小吏审了,把徐辞言的卷子递上来,他就悄无声息地把东西往下等卷里一放。
这么多份卷子,谁能注意到他!
就这么一直煎熬着,临到头时贾历文也有些犹豫,偏偏老天都在帮他。
那份带着指甲印的卷子恰恰好分到他那,和他一组的教授去递卷子也没注意。
天时地利人和,贾历文鬼迷心窍,喜上眉梢,一狠心就把事情成了。
谁知道那石县令竟然特意找了!
邓禄挥退他人,听着贾历文这一番咬牙切齿的话,心底越发想笑了。
“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邓禄神情冷漠,“石秋初来县里找人行文,找得就是这徐家小子,将来徐家小子若是成了,也算得上是他半个门生!”
“你说他为什么要看徐辞言的卷子!”
邓禄也是心累,官民两条路,作为一个没有功名的泥腿子,徐辞言的名字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
托贾历文这蠢货的福,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名字了!
“我,我不知道啊!”贾历文悔得呕血,“若是知道还有这事,我哪里会下手!”
“你不知道?!”邓禄心灰意冷,算是彻底看透了这女婿。
“教谕司文教之事,石县令改的那篇文章,全县的读书人都跑来看,那贴文章的茶楼都热闹了大半个月,赚了不知道多少!”
“你以为石县令停了你的职是为什么?我告诉你贾历文,你把所有的路都走死了!”
“什么,”贾历文一愣,满脸茫然。
邓禄冷笑着解释,“你若是不知,那便是失职无能,身为一县教谕连本县有哪些优秀学子都不知道,连点检试卷都做不明白!”
“你说本官怎么开口让你接着坐着位置!”
“不知!我真的不知啊!”贾历文一听乌纱帽要飞,两眼翻白,连忙哀嚎。
“你若是知,那更为麻烦!”邓禄咬牙切齿,“身为官员竟因一己私利在县试上面做文章!别说你的官位了,连我都要吃挂落!”
蠢人犯起蠢来,当真比聪明人还要可恶万倍,邓禄算是彻底明白这个道理了。
这普普通通寻寻常常年年都有的一场县试,怎么就给贾历文走出四面楚歌的感觉了?!
祁县这片天里,他是地头蛇,石秋则是朝廷钦点来的强龙。两方势力一胶着,必然要决出个高低来。
本来有上面的人保,石秋还动不了他什么,贾历文这个蠢货倒好,自己犯上去了!
偏偏这人又是他女婿不是随便什么门生,甩都甩不掉!
他要是石秋,现在都躲在县衙里面笑掉大牙了!
一时间邓禄只觉得疲倦无比,哑口无言,走到桌前坐下。
八仙桌上有一碟子浆果,红彤彤的颇为惹眼。
这果子量少又容易坏,都是商贩们千里迢迢从别的地方运来的。
卖到祁县的时候,昂贵无比,都快赶上一两银子一颗了。
这一小碟子,就值一百多两。
邓禄心底有气,一口吃半个扔半个,艳红的果子落到地上,砸成一滩烂泥,贾历文看着这景象,心底发凉。
邓禄不想保他了!
他一时间恨的牙痒痒,指着邓禄开口就骂,“你不管我,就别怕我把你的事情抖出去!”
“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你威胁我!”
邓禄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向窝囊的女婿,半晌勃然大怒。
第22章 县案首 我儿出息了
翌日清晨, 天还未亮,试院那边准时响起了鼓声,紧接着就有衙役敲锣打鼓地走过各家街巷, 提醒考生们前去应试了。
徐辞言几人早早地收拾妥当,准时到了试院门口。
和正场的人山人海不同,今日试院门外明显人少了很多, 粗略看去,只有五十号考生, 并着些送考的亲属。
搜身,过龙门,等到再次站在青砖广场的时候, 徐辞言放眼望去,宽阔的场地里只有窸窸窣窣五十人。
看上去冷清了许多。
不过这不影响考生们的心情, 他们都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六百多名学子里面最后就剩下五十个, 难免让人有些自得。
趁着考官没来, 考生们三三两两地交谈起来。
毕竟能到这地方的, 都是本县的优秀学子,若是合得来, 那就是多个朋友多条路。若是实在不行,也能混个眼熟。
一时间场内热热闹闹融洽无比。
徐辞言刚被陈钰几人指着认人, 他年纪小,在入内圈的学子里面格外突出,因此有不少人接连着和他交谈。
陈钰本来还有些担心徐辞言应付不来这场面,见他举止大方得宜,神情自然,也不由得放松了心情。
一时间, 徐辞言和其他考生也熟络起来。等到衙役敲锣示意考官进场的时候,还有几人与他和善告别。
二十五一组,众人依次排成两列,向考官作揖后礼房典吏高唱。
“徐家村考生徐辞言,城呗淮安坊考生陈钰,达安乡考生金尽梁……以上二十位考生,为县试第一场成绩优异者,经县尊大人钦点,特提坐堂号。”
一时间,学子们齐刷刷地抬头看向被点到名字的几人,暗含羡慕。
徐辞言跟着众人走到一处,一群青年人里,他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格外引人注意。
大厅的东侧,二十张桌椅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他的位号是堂三,恰好坐到第一排中间。
一抬眼,就见一群考官官服肃穆地坐在他们正前,严肃地盯着来人。
啪嗒!
还没开考,就有个考生承受不住压力,把考篮给撞翻了。
那考生一时间更是天崩地裂,面色苍白地抖着手弯腰,三五次捡不起来,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石秋看着这场面,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般抗压能力,实在是让人难评。
虽说科举选的是文采斐然之人,但这些人将来都是要当官的,这都受不了,以后怎么主政一方?
总不能和上官叙职抖,和下属交谈也抖吧?
再过半晌,等小吏将其他考生引入号房之后,初覆就正式开考了。
日光照在试院的青砖黑瓦上面,咚咚咚三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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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小吏举着题板快步过来。
这次不用徐辞言给钱了。
负责堂号的小吏直直地站在最中间,高高举起题板确保每个人都能看到,直到大半盏茶之后,才缓缓离去。
他走之前看了眼徐辞言,目露赞叹,赫然就是正场那日负责天字排的那位。
徐辞言顾不上太多,心神全都集中在考卷上了。
覆试的题目比正场要稍难一些,题量也要更大,除了四书题,五经题和作诗也要考了。
好在徐辞言准备得充分,见着题目了,也不觉得慌乱,依旧和正场那般,先构思,后行文,最后才眷抄到考卷上。
考场里气氛焦灼,考官都静悄悄地不多做打扰,一时间只剩下毛笔摩擦在纸面上的沙沙声。
徐辞言做好文章之后,长松一口气,取了考卷眷抄。
前前后后相差不远的时间里,四周也都传来了取眷誊抄的声音。
不愧是被筛过一道的学子,徐辞言心底暗暗感慨,没一个人掉链子的。
就连他身后那位最开始被考官吓得七魂出窍的考生,也都强撑下来眷抄了。
他凝神静气,不再关注别人,只看了眼时间就抄写自己的。一列列乌黑圆融,光洁等大的台阁体字整齐地排列在纸张上,干净整洁。
今日一场,明日又一场,就这般考了四场,总算是结束了县试。
交卷出门的时候,哪怕徐辞言从头到尾并未觉得多困难,也不由得长松了一口气。
“终于考完了……”
陈钰几人也满身疲惫,眼下青黑,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还死命用脑,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了。
“我回去要好好睡他两日。”
周沅柳生无可恋,累得连篮子都不想提了,啪地扔给来接人的小厮,毫无形象地瘫着。
“县试还好,乡试要连着考九日,吃住都在试院里,也不知道怎么熬。”徐辞言揉揉眉心叹息一声。
“虽然苦点,但是能吃乡试的苦,我是愿意的。”
周沅柳一下来了精神,握着三角符包虔诚祈愿,“让我尝尝乡试的苦吧,信男愿花百两银子吃斋念佛日夜祈愿!”
“呵,”陈钰取笑,“现在不嚎被宰了?”
“我自愿上钩!”周沅柳义正言辞。
“哈哈哈哈哈哈——”几人齐齐笑了出来,徐辞言刚刚松了松肩膀,忽然就闻见一股子刺鼻的味道,瞬间席卷全场。
“呕,哪来一股茅厕味!”
周沅柳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回头看。
只见朱红的大门处两位学子架了个青年模样的人出来,也不知道在试院里遭了什么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两股颤颤,浑身一股恶臭,低着头不肯见人。
考得近了,还听见他呜呜呜的哽咽声。
“这是什么情况?”徐辞言一愣。
“你们不知道他啊,”旁边站着的学子露出怜悯的表情,“这倒霉催的,三十个人坐那么多个号房,他偏生抽到个厕号!”
“真是倒大霉了。”
徐辞言一下子就悟了,也忍不住投去个怜悯的眼神。
是个可怜人啊……
这时代可没什么抽水马桶,全是旱厕,县试试院里面的更为寒酸,徐辞言远远地瞥了一眼,只是几块木板搭在粪坑上,一不小心就会踩下去。
这试院一年只开一次,虽然每次开考都会派人清理,但也不可能弄得干干净净的。
坑里的东西,天长地久地发酵,保不住比他年纪都大点……
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坐在厕号里考试,没被熏晕都算万幸。
徐辞言不由得冒出逃脱升天的感慨来,一时间无比庆幸自己被提坐了堂号。
虽然考官眼皮底下考试压力大点,至少不用担心被抽到厕号。
转眼一看,陈钰几人也不叫累了,皆是一脸庆幸,眼里赤裸裸写着几个大字。
还好不是我!
徐辞言失笑,和他们约好放榜那日再见,就回到客栈扑到床榻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失去意识前,他忍不住喟叹一声。
终于考完了……
…………
只用改五十位考生的答卷,县试出榜的时间也快了不少。
第二日一,徐辞言就换了衣裳出去等着消息。
祁县地小,一年到头也没什么大型的活动,县试放榜也是难得的热闹事了,一大早,县城里就闹哄哄的。
“娘!”
老远看见一架牛车载着林氏母女过来,徐辞言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去。
他家没地,春耕也说不上忙,只是去给村里的其他家搭把手。徐辞言想着娘俩少能出门,干脆就托梁掌柜找了牛车把人接来。
“哥哥!”这几年徐出岫难得来县城里,她显然很很激动,老远远就朝徐辞言摆手。
“出岫想去哪玩吗?”徐辞言笑眯眯地把买好的糕点递给她。
“想!”徐出岫兴冲冲地答话,“要等哥哥看榜以后才去!”
徐辞言心底一阵柔软。
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就一同往县衙外面去。县试是祁县文教的头等大事,放榜就不在试院门口,改在县衙外的坊试,让众人一齐热闹热闹。
陈钰等人也来了,陈员外站在儿子旁边,笑呵呵地朝几位小辈点头。
孟夫子也带着师娘一同来了,此处人多,几家女眷站在外面不太方便,徐辞言就提前定了茶楼靠窗的位置。
那茶楼正好是先去贴文章的那家,掌柜想卖他一个好,特意给留了靠窗的位置。
就剩几个年轻的,站在柳树底下翘首以盼。
“好多人啊……”周沅柳搭着徐辞言,不住地抬头往县衙看去。
辰时发榜,眼下衙役已经走了过来,十来个围成一圈,牢牢地将人群隔开。
来凑热闹的人实在是多,为了防止出意外,县试放榜是以唱榜的形式进行的。
礼部典吏笑容满面地站出来,字正腔圆的嗓音穿过后后的人群,一直响到巷子尾去。
徐辞言肃然起敬,在这个没有麦克风说话全靠吼的时代,这典吏不仅声音洪亮吐字清晰,听着还让人颇感舒适,下意识把他说的话听到心里去。
不愧是当官的。
“祁县辛丑年县试,经核,共有通过者三十九人。”
这是后来被刷下来十一个了。
一时间在场的学子都紧张不已,生怕被刷掉的是自己。
周沅柳人快厥过去了,死死捏着符包碎碎念。
徐辞言也很紧张,虽然他觉得自己不至于落榜被刷,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老天保佑!
“下面宣读本次县试‘县案首’及前列名单——获得县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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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徐家村学子徐辞言!”
徐辞言脑子一声嗡响。
“徐弟!”陈钰一脸激动,下意识喊了出来,“你是案首!”
唰!
一听他这话,挤成一团的人齐刷刷地转头瞪大双眼,有人嘴快脱口就是一声。
“怎么这么小!”
徐辞言:“…………”
一直等到典吏刷刷刷地念完所有名字衙役退开之后,现场才算是彻底热闹起来。
中了的哈哈大笑,不中的垂头丧气。
他们这一行人收获不浅,徐辞言斩获案首,陈钰也在县前列,至于周沅柳,他高兴得手舞足蹈,呜呜呜地嚎。
“孙山!我是孙山!”
一时间,排在他后头的学子都愤愤地瞪过来。
名落孙山,指的是排名在孙山的后头,“孙山”指的就是中榜的最后那个,和后世考试考六十分差不多。
不多不少刚刚好。
也不能怪周沅柳这么激动,实在是他家千里荒地一根独苗,只有他一个读得进书的,一家子有钱有闲没文化,没少被人暗地里取笑。
眼下他中了,也算是给全家扬眉吐气了。
特别是他这次本来打得是陪跑看看的,没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中了下次不用考了,这和捡钱了没什么区别。
徐辞言扯着他,边笑边摇头地往茶楼里去,林娘子带着徐出岫,几人面上压不住笑地看着她。
“娘。”徐辞言喊了一声,林娘子一转头抹了抹脸,哽咽开口,“我儿出息了。”
第23章 拐子 孩子
考完县试之后, 惯例是要去面见县令的。
作为案首,徐辞言理所应当最先进去。
“来了。”石秋坐在上首凝眉看着书案上的一张密信,见徐辞言进来才舒展开了眉目。
“见过县尊大人。”徐辞言恭恭敬敬地行礼。
“不必那么多礼节, ”石秋笑着挥挥手,“你这次县令考得相当不错,保不住日后我俩还有一个缘分呢。”
他和石秋能有什么缘分, 不就是白大儒吗?
哪怕早有预料,徐辞言也忍不住雀跃了一瞬。
石秋仔细打量他, 见人虽有喜意却不失态忘形,心里越发满意,“说起来, 还有一事本不该让其他人知道的,但和你有关, 你也该知晓知晓。”
他沉着声把贾历文的事缓缓道来,徐辞言一愣, 才知道县试还发生了这种事。
这贾历文还真敢?!
徐辞言不由得震撼了一瞬, 历朝历代都十分重视科举一事, 白家的事后,当朝皇帝越发厌恶在科举事上做手脚的行为。
虽说只是县试, 但贾历文这作为,实在是令人震惊。
徐辞言不由得庆幸, 还好他抓住了机会,早早在石县令面前刷足了存在感。
不然真是有嘴说不清。
石
秋见他面色肃穆,不免安慰几声,“你放心,有本官在,自然不会让你出事。”
“说起来奇怪……”石县令有些犹豫, “这贾历文与县丞邓禄是姻亲,我先以无能之罪停了他官职,后又派人拿他下狱,本以为邓禄会阻挠一番。”
“没想到他竟然抢先一步,给贾历文定死罪了。”
石秋心底有些懊恼,邓禄这动作表明了就有事,只可惜他初来乍到人手有些不足,才让邓禄抢先出了手。
等赶去大牢的时候,只看见“畏罪自杀”的贾历文了。
徐辞言仔细琢磨了片刻,心底越发狐疑。
贾历文是本县教谕,掌管县学,和学里那些秀才学子天然就有一层联系,他与邓禄是姻亲,这让邓禄和学子的关系也密切几分。
谁知道这些学子里面会不会走出来一两个出息的?
邓禄甘愿放弃这么大的利处,必然是贾历文身上还牵扯到了其他东西,不仅经不起查,而且查出来的东西一定能使邓禄也身败名裂。
能让官员畏惧至此的……
徐辞言心底一跳,不由得想起穿越过来那日,林娘子厉声对着徐出岫说的那句话。
——村里不太安定,拐子……
徐辞言琢磨了片刻,张嘴把拐子的事给石县令说了。
哪怕他对古代的了解不算太多,也知道像祁县拐子这般猖狂的绝对不正常。
石秋若有所思了片刻,放下手上的纸张站起身来,亲自取了一个漆盘笑着递给徐辞言。
“不说这些了,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石秋把漆盘上的盖布掀开,露出亮闪闪的一锭元宝,“这是县里给学子的奖励,作为案首,你要比其他学子多五两。”
徐辞言视线忍不住往漆盘上看,十两银子打成个圆滚滚的元宝,不是碎银,和他前世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一模一样。
他如今也算是有些余钱,别的不说,梁掌柜送来的那一百两还没动呢。
但这是实打实的元宝哎!
徐辞言算是明白前世那些贪官为什么会喜欢把金子藏在家里了,看着这亮闪闪的金属光芒,就让人心里高兴。
石县令又夸赞了他两句,才目送徐辞言开开心心地走出去。
林娘子已经等在外面了,徐出岫手上拿着袋糖果,递了一个给他。
徐辞言把元宝藏在胸口,笑眯眯地带着妹妹在县城里四处玩了一天,买了一堆小零嘴并着珠花钗子的小物件,才一起高高兴兴地回家。
这般好日子,徐辞言也不想走了。干脆在城里包了俩车,他和车夫坐在前头,母亲和妹妹在车厢里休息。
“小郎君从城里出来,可见着今日放榜那场面了?”
车夫善谈,一边赶车一边和徐辞言闲聊,“听说今年中了的有个年纪小的,可了不得呢。”
徐辞言盘着腿吹风,夕阳照着眯了眯眼睛,“见着了,人多得路都堵了。”
“那是,”车夫笑呵呵地解释,“我听说城里好些人家都会带着家里的孩子去看放榜,说要沾沾文气呢。”
“只可惜今日来往城里的人多,我不得空,不然也是要去看看呢,听说考最好那个才十二岁。”
车夫打量两眼徐辞言,“倒是和小公子差不多大。”
就是一个人,差的能大么……徐辞言心底默默腹诽,他今日心情好,整个人都像被泡在蜜罐子里一样,懒洋洋地不想说话。
牛车咯噔一下转了个弯,徐辞言坐直身子,恰好就和路边的摊子里坐着一对父子对上视线。
那男的四五十岁左右,面色蜡黄身形瘦削,面相有些凶戾,见着徐辞言了一愣,又移开视线低头吃加了酱肉的细面。
他带着那孩子看上去却只有三四岁,脸上沾了灰,一双眼睛通红,不敢抬头,强忍着哭意拿筷子挑那碗素面。
“等等,”徐辞言心底一跳,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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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太对,“我有些饿了,先在这吃完碗面再走吧。”
车夫一愣,刚想说什么,就见那小公子给他塞了几个铜板,“您赶车也累了,一起吃点吧。”
“好嘞!”
车夫笑开,反正这是他今日最后一趟活计了,雇主都不急,他急什么。
林娘子觉车停了下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探出头来看,就见徐辞言给他使了个眼神,心下明白,拉着徐出岫下了车。
“客官,您要吃些什么?”摊子的老板见有客人进来,连忙跑过来问,“我们这有酱肉面,素面,还有各色小菜……您看看?”
“三碗酱肉面,再来点小菜。”
徐辞言不动声色地打量那两父子,中年男人见他们进来,一下子戒备地抬起眼,看清是个少年郎带着妇女并一个女娃,才放松了身子。
他继续低头吃面,抬眼间不住往徐出岫的脸上瞟。
小丫头本就生得灵秀,近来吃得好了长了点软肉,越发可爱。白皙的脸蛋上一点朱砂痣,庙里的童子一样讨人喜欢。
呵,徐辞言心底冷笑一声,找了张桌子坐下,侧身把妹妹挡在身后。
他看了看那男人身后的小孩,比起酱肉面,素面就纯粹是白水煮面条了,很是寒磕。
那孩子筷子还用得不太熟练,面条被挑起来又落下去,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把素面塞嘴里,嚼了半天也不见咽。
像是注意到有人盯着自己,孩子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和徐辞言对上眼,麻衣下的脖颈细腻,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徐辞言心底有了答案,面上没有丝毫异样地继续吃面,他们这桌靠近灶台,炉火烧得旺旺的,旁边有一把砍柴的柴刀。
这么一会,车夫也停好车进来了。
“吃好了就走!”
见人越来越多,中年男人坐不下去了,三两下把面吃干抹净,把铜板往桌上一丢就往门外去。
那孩子还剩了半碗面,也不敢吃了,连忙迈着腿追上去。
“哎,不吃了吗?”摊主一愣,连忙把铜板收了对着外面喊,就见一旁那小少年忽地抄起柴刀,嘭地就朝那汉子砸去。
嘭!
刀背重重地砸在男人脑后,那汉子眼白一翻,猛地软倒下去。
“啊!”摊主一愣,尖叫出声,就见那少年丢了柴刀,冷静地开口,“没死,劳驾帮忙喊一下人,这男的是拐子。”
“哇哇哇哇——”事态巨变,那孩子愣愣地站在后面,见男人倒下了,半响反应过来哇地哭了。
他左右看看,注意到护着女儿站在后头面露忧色的林娘子,撒开腿就朝她跑过去大声嚎哭。
“哇哇哇哇……”
泪水冲掉他脸上沾着的草灰,露出白净的肤色来。
车夫也反应过来了,见那汉子倒在地上挣扎地想起身,连忙跑过去车里掏了捆牛的麻绳,把人牢牢地捆上了。
“呸!”车夫目露凶光,“天杀的拐子!打死你算了!”
徐辞言看了看死死抱着他娘的小孩,叹息一声,看来今日是回不了徐家村了。
…………
县城里,石县令神色匆匆地进了府,往外堂跑去。
“怎么回事?”一进门,他就连忙问道。
徐辞言衣衫上还沾着黑灰和点点斑驳的血迹,面色沉静,见着石秋一拱手,就把今日的事道来。
“那拐子何在?”石秋满脸怒气,“四处都是拐子,这祁县当真是乱套了!”
徐辞言赞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