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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下毒一事,陛下当真相信是她所为?”
南溪没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祈战闻言眼神晦暗的盯着他,过了半晌才笑着道:“孤信不信又能如何?如今那事是不是她所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之后会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而今戏台已经搭好,八皇子猜猜接下来会是谁来登场唱完这出戏?”
南溪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他并不傻,反而将一切都看得透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大概能猜测出个五六分。
镇军大将军对贤妃十分寄予厚望,就盼着她一举登上后位带着家族更上一层楼,可如今女儿被人陷害废为了庶人,他也没有其他女儿能送入宫中了,虽有的希望和寄托顷刻之间破灭,他又怎么会让王衡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
之后大概会是一出真正的狗咬狗的戏码上演,就是不知赵烨会忍到何时才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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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的推测其实并没有错,赵烨那日下朝之后就联合亲信,暗中排查王衡的罪证,就等着一举将他彻底推翻,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而王衡则因宫中只剩下他女儿一人,打着让祈战开枝散叶延续皇家血脉的旗号,要求祈战广开后宫新纳妃子。
谁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把自己另一个女儿也送入宫中,好由他两个女儿彻底把持了后宫。
大臣们虽唾弃他这贪得无厌厚颜无耻的嘴脸,但新帝纳妃一事他们却是极其赞同的。
历朝历代的皇帝登基之后那个不是妃嫔成群三年抱两?只有祈战这暴君一直不肯立后纳妃,登基三年,愣是小皇子的毛都没见到一根,大臣们如何不着急?
于是在祈战恢复上早朝的第一天,将近一半的大臣们都噗通跪了下去,齐声道:“恳求陛下广开后宫立后纳妃,为我晋国皇室血脉开枝散叶!”
祈战的脸当场就黑了。
第28章 因为孤是断袖
“好好好!”
祈战看着底下乌泱泱跪了一大半的臣子, 气得连说了几个好。
他站起身,抬袖一拂:“孤是中毒了不是命不久矣了!你们一个个都逼着孤延诞子嗣,是在咒孤死吗?”
祈战当场发飙, 这回连带着那些没跪下的大臣也跟着齐刷刷的跪下, 气声道:“陛下息怒。”
那些逼他纳妃的大臣更是头都不敢抬,眼角余光偷偷瞥向作为带头者的户部尚书王衡,就等着他表态。
诅咒皇帝的高帽子都扣下来了, 王衡再不甘, 也不敢真仗着舅舅的身份强压祈战, 最终只能叩首道:“臣等不敢。”
祈战扫视一圈这些心思各异的大臣们,冷哼一声:“纳妃一事谁若是敢再提, 休怪孤砍了他脑袋!”
他说罢转身拂袖而去,大内总管极有眼色的两步上前, 扬声高喊:“退朝!”
祈战走得太果决, 大臣们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群臣退散时,赵烨特意走到了王衡面前冷嘲热讽道:“王大人教女如何本将军是不知道,不过这卖女儿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高, 送了一个女儿入宫还嫌不够,竟还想再送一个。真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本将军在大西北纵横十年之久,日晒风吹的,都没王大人这么厚的脸皮。”
他说罢还觉得不够气人, 竟抱拳拱手看似恭敬实则讽刺意味十足的说:“赵某, 甘拜下风!”
王衡气得倒吸一口气,抖着手指着他:“你!”
赵烨直起身,放声大笑,王衡自觉没了面子,也往他心上扎了刀子。
“也总好过有些人的好女儿心思歹毒, 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废入冷宫的好。”
赵烨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就不劳王大人关心了,王大人还是好好管好自己吧,别哪天阴沟里翻了船,届时本将军定然要搭上一把手,让这船翻得更彻底。”
他意有所指的说完,转身时却是脸色一沉,大步往外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气得脸都青了的王衡在原处捶胸顿足。
倒是他身旁的户部侍郎低头沉思了半晌,提点道:“王大人,赵将军那话怕是话里有话啊。”
王衡眼神一暗,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确认其他大臣与他们距离甚远后,俯身压低嗓音道:“你意思是他可能知道了什么?”
户部侍郎道:“下官不敢肯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王大人还是多注意些才是。”
王衡闻之有理,不无不可的点头.
祈战回到承德殿时脸色依旧不好,南溪瞧出了他心情不太爽利,但他没有问为什么,只看了祈战一眼后,便继续晒着太阳看书。
阳光下,南溪腿上盖着一层薄毯,轮椅旁放着一张矮桌,围炉上烧着壶水,水汽咕噜噜的往上冒。
青栀沏了一壶好茶,袅袅茶香弥漫,两碟精致的茶点搁着,又贴心的切了一盘果盘,以供南溪随时取用。
这怡人悠哉的画面,倒是叫人艳羡。
“八皇子真是好雅兴啊。”
祈战气得牙痒痒,自己在朝堂上被那些大臣逼婚,南溪却是在后头这般悠哉享受,真不知道谁才是皇帝。
南溪抬眸撇了他一眼,没回应他的话,倒是转头吩咐道:“宝来,你去给陛下抬张椅子来。”
椅子很快抬了过来,就放在矮桌旁。
祈战一扫方才的沉郁,眼中盈满了兴味,他端着架子没有马上坐下。
南溪叹了一声,端起茶壶为他沏了一杯茶,抬手示意:“请。”
祈战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撩起衣摆落座,嘴上没忘了打趣道:“既然八皇子都这般盛情邀请了,孤不喝岂不是驳了八皇子的好意?”
南溪:“…………”
“陛下这般勉强,还是别喝了。”
他忍了忍,没忍住,面无表情的将那杯茶往自己这边挪。
“那可不成。”祈战立马捏着茶杯举起送到了自己嘴边:“八皇子难得的好意,孤可舍不得拒了。”
南溪再次:“…………”
一杯茶吃得一波三折,但也算难得惬意,祈战彻底没了气,还将此当做笑谈说与南溪听。
南溪一顿,不解:“陛下似乎对立后纳妃十分抗拒。”
古往今来,哪个帝王不爱美人?便是他父皇都是后宫佳丽三千,祈战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后宫中妃子只有两个,还想尽了办法要除掉的皇帝。
祈战闻言挑眉,一手撑着托腮,似真似假的打趣道:“因为孤是断袖。”
“不然孤掳你回来作甚?当菩萨供着?”
南溪:“…………”
算他多嘴。
南溪抿着唇,吃了口茶又捏了块糕点送到嘴边,掩饰尴尬。
祈战则闷声哼笑,他看出南溪的窘迫,未免把人逗恼了又给他甩脸色,祈战没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他学着南溪,捏了一块精致的白云糕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瞬间弥漫口腔,他皱着眉一口吃了,连吃了两杯茶才将那甜味压下。
反观南溪依旧在慢条斯理的抿一口茶,吃一口糕点,优雅而享受。
他忍不住啧啧称奇:“女子才会喜欢甜腻,若非孤知道八皇子是男子,都要怀疑八皇子是不是女扮男装了。”
南溪嘴里的糕点都不香了,他默默的将最后一口吃完,让青栀把糕点撤了,而后客套疏远的对祈战道:“陛下日理万机公务繁忙,还是不要在我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才是,请回吧。”
他说着就捡起了搁到大腿上的书,低头看了起来,将拒绝交流写在了脸上。
祈战倾身,从下方去看他,含笑打趣:“这么不经逗?就生气了?”
南溪没理他,他讨了个没趣,啧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大内总管便从宫门外走了进来,快步走到跟前道:“陛下,安阳侯世子求见。”
南溪与祈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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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时抬眸看去。
“安阳侯世子?”
祈战对他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似乎早有预料一般。他起身与南溪说了一句:“孤去去就回。”
南溪闻言没响应,祈战就一直站在他面前不动,环臂抱胸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看,大有他不应就不走了的意味。
南溪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去吧。”
祈战这才满意,施施然的带着大内总管离开。
南溪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他之前猜测安阳侯世子或许与贤妃渊源不浅,如今看来,他当真没有猜错。
只是这个安阳侯世子这时入宫面圣,未免太急切了一些。
但仔细一想倒也能理解,即是青梅竹马又是心中的白月光,本来都要娶进家门了,结果却被送入宫中生生拆散,成了永久的遗憾。
如今白月光出了事,谁又能坐视不管呢?
“倒是个痴情人,只是可惜了……”
南溪摇头叹息,而后不再关注这事,重新拿起了书籍继续看。
御书房内,安阳侯世子已经等候多时,祈战刚走进去,他立马跪了下去。
“臣,恭迎圣上。”
祈战颔首示意他起身,踱步到桌案后方坐下。
“安阳侯世子此次入宫所为何事啊?”
其实他知道安阳侯世子的目的,但他就是装作不知。
安阳侯世子扎扎实实的跪下去行了个大礼:“陛下此前答应臣的许诺,如今还能用吗?”
祈战不无不可的颔首:“可。”
安阳侯世子再次郑重的朝他叩首:“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成全。”
祈战兴味的勾唇,朝他勾手:“上前来说。”
他撇了一眼总管,总管立马会意,领着其他宫人退了出去,且将御书房的门关了起来。
室内,安阳侯世子将自己的请求和盘托出,他很聪明,将目前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关系理了一遍,又将贤妃下毒一事牵连起的局势改变都分析与祈战听,就差没明着与祈战说这一切幕后布局这人是谁了。
他说:“臣知道陛下所求,愿为陛下分忧,只求陛下考虑考虑臣那无礼的请求。”
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做之事大逆不道,所求之事更是踩在陛下的底线上游走,稍有不慎恐怕就是人头落地,但只要有一丝的机会,他不愿放弃。
祈战沉默不语,垂眸漫不经心的转着指上的玉扳指,安阳侯世子便一直跪着,悬着心耐心的等着他回复。
过了许久,祈战指尖敲了敲桌案:“你这般为她牺牲,事后她定然会怨恨与你。何苦?”
安阳侯世子眼眶泛红,神情哀恸:“只要能保全她,便是恨,臣也认了。”
“还望陛下成全。”
祈战起身向他走去,俯身朝他伸手,安阳侯世子一愣,马上意识到他这番举动的深意,顿时激动得不受控制的浑身一颤,迅速将手搭到祈战手中。
祈战手臂一用力就将安阳侯世子拉了起来,他替安阳侯世子理了理衣襟,道:“既然你执意如此,孤便成全你。”
“明日你便去找赵烨,如何做无需孤教你了吧?”
安阳侯世子点头:“臣知道。”
祈战满意的拍了拍他肩膀:“别让孤失望,事成之后孤自会让你心想事成。”
安阳侯世子激动得又要跪下,却被祈战阻止了。他抱拳弓腰,压抑着心中的欣喜:“谢主隆恩!”
第29章 别让任何人碰你的腿
安阳侯世子与祈战达成了协议后便秘密出了宫, 第二日果然去找了镇军大将军。
也不知他与赵烨说了什么,赵烨当场就发了一通火,咬牙切齿的问他:“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是。陛下抢了我的阿娴, 我何必帮着陛下欺骗赵叔?”
安阳侯世子满脸愤恨不甘, 一副恨毒了祈战的模样。他咬牙切齿的说罢,转而又道:“贤妃被废只是个引子,陛下早与王衡那老匹夫合计好了, 为的就是彻底将赵家铲除。赵叔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赵烨仍有顾虑, 他沉吟半晌, 道:“赵家若是倒下了,王衡便是一家独大, 陛下怎会容忍他骑到头上作威作福?”
安阳侯世子道:“这边是赵叔您想差了,王衡无论如何都是陛下的亲舅舅, 他们可是一家人。而赵叔您……”
“您与陛下无亲无戚, 阿娴也被废了,再加上晋国一大半的兵权都在您手上,陛下如何会放心任由您势力壮大功高震主?”
似乎是觉得只说这些不能煽动他, 他又添了致命一击。
“赵叔别忘了,另一半兵权在李延手上,而李延可是陛下最忠实的走狗,陛下想要收回他手中的兵权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只要除掉了您, 那么所有兵权可就都回到陛下手中了。”
赵烨越听越心惊, 额上细汗直冒,原本摇摆不定的心瞬间变得坚定。
安阳侯世子目的达成提出了告辞,赵烨将他送出书房让管家将他送出将军府,而后立马传来亲卫兵,提笔写了一封密函, 让其快马加鞭送往西北衡山。
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祈战那黄口小儿这般逼我,我也不是好拿捏的!”
“他想要除了我赵家,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承德殿内,春雨大夫来为南溪扎了针又探了脉,他颇为满意的点头:“殿下恢复的情况很好,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了三分之一,最多三个月就能彻底的根除。”
南溪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颇为错愕的问:“只要三个月?”
他嗓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更是控制不住的手抖。
春雨大夫含笑点头,给了他一记定心丸:“是,若是状态好,说不定两个月就能彻底根除。”
南溪攥紧了搭在腿上的薄毯,垂眸看去,道:“那我这腿……”
虽然之前春雨大夫就说过他的腿能恢复,可临了到头,他依旧不可避免的害怕,怕因为双腿长期不使用,哪怕清了毒素也恢复不了了。
春雨大夫道:“殿下不必担忧,你的双腿能恢复,只是想要站起来乃至像正常人那样行走,要经历许多的常人难以忍受的康复训练。”
这些南溪都能接受,只要他的双腿能好起来,让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无所谓。
他说:“我能做到的。”
春雨大夫为他治了这么久,又怎会不知他毅力有多惊人?他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南溪,细心的嘱咐道:“之后殿下要时时按摩双腿,这对之后的训练会有好处的。”
南溪慎重的点头,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春雨大夫走前叫着青栀,亲自教了她如何为南溪按摩双腿,待她学会了以后才离开。
没过多久祈战批完了折子回来了,进门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南溪撩起了裤腿,有些萎缩畸形但却白生生的双腿。
他一下就被定住了,视线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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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的牢牢黏在那双腿上,手心泛痒,抓心挠肝的想要做些什么。
当他瞧见那双腿被另一只手捏握的慢慢按揉时,一股嫉妒不爽之意瞬间弥漫心头。
定眼看去,竟是青栀半跪下,为南溪按摩双腿的穴道。
他心想,能握着那双腿的人,合该只有他才是……
“这是在做什么?”
祈战压抑着异样的情绪,若无其事的走向南溪。
“奴婢参见陛下,陛下日安。”
青栀立马收回手行了个礼,祈战颔首,示意她退下。
青栀仍惦记着要为南溪按摩双腿,第一反应竟是为难的看了南溪一眼,嘴唇蠕动想要留下,祈战饱含威胁的嗯了一声,她这才如梦初醒,匆匆道了一声是退了出去。
祈战的目光侵略性十足,南溪隐约嗅到了危机感,他抓着裤腿就要将裤子放下盖住双腿,只是还未来得及就被祈战一把握住了手。
祈战似笑非笑的道:“既然双腿需要按摩,八皇子还是不要讳疾忌医的好。”
南溪没好气的撇嘴:“陛下都将青栀撵走了,还如何按?”
祈战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孤不是人?”
南溪还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深意,他已经弯腰将南溪从轮椅里挖了出来,打横抱起送到了床上。
他跟着做到了床榻边,握着南溪的双腿搭到了自己大腿上。
南溪瞳孔微缩,错愕的张嘴:“你……”
祈战的大掌捏着他细瘦的脚腕,顺着肌肉的弧度缓缓往上按揉,那慢条斯理的动作,不像是在侍候人,更像是在爱抚着亲手精心打造的珍宝。
南溪浑身一颤,哪怕双腿依旧没知觉,恍惚间却好似有一股难以忽视的酥痒麻意,从小腿迅速蔓延直击天灵盖,头皮更是一阵阵的发麻,耳垂烧得通红。
这样的接触,还是太暧昧了,南溪接受不了,可偏偏双腿动不了,便是想反抗也无法,只能逃避似得扭头,难堪又羞耻的,自欺欺人的骗自己眼不见为净。
他以为祈战过了兴致就会将他的腿放开,却不曾想按了许久。后来更是直接问:“春雨大夫可有说要按多久?”
南溪羞耻的道:“半个时辰。”
祈战了然,竟真不停歇的为他按了半个时辰,结束时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他竟看到祈战眼中略带遗憾,似乎意犹未足。
南溪诡异的想到,祈战是不是喜欢他这双腿?
之后更是听祈战说:“日后每天孤都会抽出半个时辰。”
南溪垂眸不语,他不傻,听懂了祈战话中深意。
而祈战不给他任何装傻的机会,直接挑明道:“别让任何人碰你的腿。”
南溪:“…………”
可没人像他那般变态,竟喜欢一双畸形的腿。
第30章 他若是帝王,他也会如此。……
祈战说到做到, 竟真的每日都抽出半个时辰的空闲亲手为他按腿,南溪每次都羞耻得咬紧了牙关。
青栀和宝来则在一旁偷摸的笑,等祈战一走便会调侃他, 说祈战对他多有看重, 便是齐贵嫔与曾经的贤妃可都没受过陛下这般宠爱。
这份偏宠南溪只觉得心累,无福消受。他盼着尽快到四月初殿试开始,如此一来祈战就会被这件大事占据掉心神精力, 无暇顾及到自己, 说不定殿试后, 祈战就忘了执着于给他按摩一事。
随着时间推移,后延的殿试总算是顺利开始了。
因为需要祈战这个皇帝亲自考核, 殿试当日,祈战免了早朝, 与参与评估考核的官员一起, 领着一百一十三名考生一同前往保和殿。
今年王恒的嫡长子也参与了春闱,成绩不错,再加上其身份特殊, 是最为热门的榜首人选。
殿试当日,祈战环视一圈底下的考生,敏锐的注意到竟有不少是官家子弟,而京都学子占了一半人数, 剩余寒门弟子所占人数不过四分之一。
纵然早有预料, 但祈战心中仍不免恼火。
礼部尚书递上了拟好的试题,祈战只需按着那试题考核便能省了很多事,但祈战十分看重自己登基后的第一次科举殿试,他拒掉了礼部尚书的试题,而是对着考生们说:“去岁闽南水灾频发, 百姓流离失所。后又有贪官污吏贪墨饷银,使得百姓食不果腹怨声载道。”
“诸位学子都是未来的国之栋梁,就以水旱灾害,贪官污吏,义理以及粮食储备为命题,写四份策论吧。”
考生们面面相觑,大约是都没想到居然会临时改了考题。
有人欢喜自然就会有人忧,他们之中有人信心满满有人面色难看,更有甚者是心虚不已,眼神慌乱的乱瞟。
祈战直接拍了板,四份策论他只给了短短两个时辰的时间,写不完虽然不会被刷掉,但对后续的仕途影响极大。
这回考生们就更难受了,可这是祈战亲自下的口谕,他们除了接受就别无他法了。
两个时辰一晃而过,竟有十几个的考生没有写完,祈战对这个结果很是不满意。
读卷官将考生试卷一一捧读后,他更是眉心紧锁,倒是偶有一两份策论让他还算满意,只是相较于以往,比例却是太低了。
之后策论对答,真正让他看上眼的只有一个名为范焉的寒门弟子,另外两位则是世家子弟。
能进入到殿试之中的考生,从乡试县试一路考取而来,无一不是万里挑一,可能让他满意的竟只有寥寥数几。
他叹了一声:“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但索性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出挑的,不至于烂得彻底。
范焉理所当然被钦点为了状元,那两位世家弟子则分别为榜眼探花,原本最有望夺魁的王衡嫡长子却落了选,让人十分意外。
殿试成绩不会马上就出,通常在第二、第三日发榜。
殿试临近结束,祈战撇了一眼站在朝臣首位,蠢蠢欲动却似有顾忌的赵烨,嘴角缓缓勾起,推波助澜的添了一把火。
“众爱卿若是对殿试结果无异议就散了吧。”
他说着抖了抖衣袖就要起身,赵烨果然坐不住了,立马上前一步扬声道:“臣有事启奏!”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祈战直起的腰身顺势又靠回了龙椅上,一手撑着下颌好整以暇道:“哦?不知赵将军要说什么事?”
赵烨扭头看向王衡,目光狠厉阴鸷,他自衣襟中取出一封书信,哗啦一下单膝跪下,而低下头双手托着信封高举过头顶。
“臣要揭发礼部尚书与户部尚书以公谋私互相勾结,收受贿赂倒卖春闱考题答案。”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大臣皆哗然。不少心中有鬼的考生更是抖如筛糠,腿下一软差点倒了下去。
科举乃是极为重要的选取人才途径,为显皇恩,也为了维护朝廷公信力,科举向来极为公平公正,自晋国建国开办科举以来还从未出过买卖考题答案的丑闻。
祈战怒极,一掌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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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龙椅扶手上,起身抽出身后侍卫的佩刀,指着堂下的礼部尚书与王衡:“两位爱卿,赵将军所言可是当真?”
文武百官与考生们纷纷跪下直喊陛下息怒,吓得瑟瑟发抖。
王衡与礼部尚书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难看,眼中盈满了错愕与怨毒。
不应当的!明明他们之前就已经将所有证据都烧毁了,除了那些考生,经手这件事的下人们全都被他们处理掉了,赵烨那老匹夫从哪儿拿到的证据?
那证据一定是伪造的!是栽赃陷害!
“赵烨你休要含血喷人!”
二人立马喊起了冤,指着赵烨怒不可遏。王衡更是信誓旦旦的说:“臣从未做过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赵大人与臣素来不合,分明是他见不得臣好过,伪造证据故意陷害臣来了。还请陛下明鉴吶!”
“本将军冤枉你?”
赵烨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忍不住笑出声:“本将军证据在手用得着冤枉你?还是说是王大人敢做不敢当?”
“不如就将这证据都让文武百官好好瞧瞧,到底是本将军冤枉了你,还是确有其事!”
他说着拆开信封,将里面的纸张抖开,王衡脸色一变,扑过去就想抢他手中的信封,只是他一介文官又怎么能近得了身为武官的赵烨身边?
只见赵烨原地一个侧身后退便让王衡扑了个空,未了还伸出脚绊了他一下,害得他脚步踉跄身形不稳,噗通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王衡丢了面子,气得脸红脖子粗,加上四周隐约传来的哄笑声更是让他恼怒,但赵烨一拳就能将他打晕,他又不敢扑过去与赵烨扭打起来,只得爬起身嚎啕大哭,与祈战卖起了舅侄情分。
“陛下,我可是你舅舅啊,他这般羞辱我,可不就是在羞辱您吗?”
威武严明的朝堂之上,竟被两人闹得像是乡间菜市。
“够了!”
祈战一声怒喝,王衡顿时收了声,赵烨趁机道:“证据在此,还请陛下过目!”
大内总管快步走下去取走了那些证据,小心翼翼的送到了祈战面前。
祈战将那些证据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气得摔了手中的长剑。
他面色阴沉的问:“大理寺卿何在?”
大理寺卿立马出列:“臣在!”
“大理寺即刻起彻查科举舞弊一案,所有经手科举试题的官员,包括礼部尚书、户部尚书,一律革职查办,以证清白后方可官复原职!今日殿试成绩作废,此案了结后,春闱考试择日重考!”
一道道旨意颁布下来,王衡与礼部尚书一脸颓败不安,而赵烨像只斗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仰着头。
“退朝!”
祈战说罢就甩袖而去,明显是气狠了。
大内总管将证据交托到大理寺卿手中,低声嘱托他只管秉公执法便是,不用有其他顾虑。
大内总管是祈战的心腹,他说的话虽然不能代表祈战,但也表明了祈战的态度。
原本还因着王衡身份而觉得的棘手的大理寺卿顿时就安了心,想着务必要把这事儿办漂亮了,免得届时陛下不满大发雷霆,恐怕他也要跟着遭殃。
·
祈战气冲冲的回到了承德殿,进门时却一扫暴怒,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心情十分爽利。
南溪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的计划快要达成了。
祈战将他带回来,极大部分原因是利用他来挑起齐贵嫔的嫉妒。
齐贵嫔生来千娇百宠,性格自然也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想要得到的东西更是容不得他人沾染玷污。
偏生她空有美貌却又没多少脑子,连魏民是祈战特意安插在她身边的双面间谍都看不出来。由着魏民一点点的引导唆使着落入了祈战为她编织好的陷阱里,还自以为是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祸水东引一箭双雕的计谋完美无缺,实际上不过是祈战顺水推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而今王衡与赵烨之间的矛盾被彻底激化,王家和赵家离覆灭已经不远了,到那个时候他也就没了用处。
南溪心中并无多少感想,只是有些微惆怅。
他垂眸看了一眼被薄毯盖住的双腿。
这些时日治疗效果极好,他的双腿普偶尔会有些微几不可察的感知。
偶尔夜里也会因为麻痒刺痛而疼醒,但南溪却觉得这样极好,他从未这般鲜活的感受到自己的双腿。
一旦尝试过双腿有知觉,并且明确知道能彻底恢复,谁都不愿再当个废人。
南溪心想,若是自己没了利用价值,祈战也无需再与他演戏给朝臣们看,那么如今他所享受的一切待遇还会存在吗?祈战还会为他治好双腿吗?
南溪无法确定答案。
祈战喜怒无常,随时变卦这种事情他就是做了也不稀奇。况且比起一个四肢健全的人,显然只能依靠轮椅的残疾更好掌控。
若他是帝王,他也会如此。
而想要稳住祈战,让他在自己双腿完全痊愈之前不会临时变卦,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南溪蜷缩着手指又缓缓铺平,他心中已经有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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