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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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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误会

方婷和她们约的吃晚饭的地儿在Gemini附近, 过去还有不少的距离。谢知周原本打算配合季泽恩坐地铁去, 然而这会儿他摔了屁股, 站久了影响恢复,挤地铁更是折磨, 索性搭出租车去。

谢知周摊在后座,有一眼没一眼地瞄着身边人, 这位刚语言撩拨完自己的兄台,在他摔在地上之后, 毫无思想包袱把他捞起来,体贴入微地给他揉了揉摔得生疼的臀大肌。

于是疼止住了,人半边身子也酥了。

谢知周耐摔,不耐撩拨,尤其不耐这位的撩拨。

偏生这个人一脸正义凛然友爱同学, 让人不由得怀疑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是不是太多了。

他不是很想再回忆方才的每分每秒,偏过头把发烫的脸深深地埋进了掌心里。

然而始作俑者深藏功与名地坐在他身边, 不置一词。

暧昧的气氛在安静地出租车里发酵, 谢知周忍不住把车窗打开点缝, 试图让凉风灌进来,清醒清醒。

于是他也就没有留意到, 季泽恩忽然接起一个电话。

“冰箱里的脑子不要了,嗯, 丢了。”他跟电话里的人交代,又讲了几句别的注意事项,末了补上一句:“那把进口的枪不准, 你去拿我那把,在抽屉里。”

前排的司机忽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一个男孩看着窗外,方才上车的时候磕磕绊绊,似乎是受了伤,而另一个打电话的男孩略垂着眼,目光落在右边那个的身上,看不清神色,但带着点与生俱来的冷,那司机打了个哆嗦。

季泽恩终于交代完,撂下一句,“我晚上回来教你取脑子。”而后就挂了电话。

谢知周不关心他这些实验室里的事儿,这会儿身心俱疲,加上疾驰的车带起来舒爽的风,他听得昏昏欲睡,不一会儿便彻底没了意识。季泽恩一只手搭在他头上,掌心垫在他的脑袋和车厢之间,略带缓冲作用不让他磕着,另一只手在手机上查论文所要的资料。

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开到了公安局的门口。

前排的司机透过反光镜看着季泽恩,压着声音开口:“你年纪轻轻的,还有大好前程,我劝你还是早些自首吧。这里是公安局门口,到处都有监控和巡查,谅你也不敢在这儿动手。”

仔细听,刚正不阿的音调下,还有一丝紧张的颤抖。

车一停,谢知周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就听到这句,顶着脑门儿上翘起地呆毛,一脸懵地开口:“怎么了?”他转而顺着司机的目光看向季泽恩:“是在说你吗?你犯什么事儿了?”

“小伙子。”那司机又把话音对准谢知周:“我看你也有这么高个个子,居然任由这个罪犯挟持,毫无青年人的骨气。你看看我,虽然凶徒手里有枪,但我还是要和罪恶势力对抗,把他带到公安局劝他自首。”

“哈?”谢知周觉得自己睡了一觉,仿佛穿越到了某个魔幻现实主义的世界。

“师傅,”季泽恩撑着眉心,“您误会了,我只是个学生。”

“你这张脸确实容易迷惑人,”那司机自顾自地开口,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你刚才说持枪还有杀人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我是绝对不会被你迷惑的。既然你到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那我就只能把车开到公安局里了。”一股冒着中二气息的正义之气从这个司机的头上冉冉升起,他说完就要发动汽车。

谢知周连忙按住他,甩出了自己的学生证,又用眼神示意季泽恩,后者无奈地拿出学生证,费了老大劲和他解释,所谓脑子是小鼠的大脑组织,而枪是微量移液器的俗名儿。

那司机半信半疑,下一秒,转动钥匙,发动车辆开进了警局:“我听不懂,你们还是和警察交代吧。”

季泽恩,谢知周:“……”

等两人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意外的是他们居然在警局遇到了邹秦,在邹秦的力保和解释之下,他们两个没被盘问就顺利的出来了,还能赶得上晚饭。那司机师傅连连跟他们道歉,还答应把他们免费送到吃饭的场所。

邹秦恰好办完了事儿,听说他们要去的地方,笑着开口:“能不能捎上我一个?”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从两人身上掠过。

“没问题,没问题。”那司机师傅连连开口,他现在满脸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先是确认了这两人的医学生身份,帮他们解围的又是A医大的年轻教授,紧接着又被警局的值班警察打趣了两句,实在是叫他无地自容。

在社会上大多数人的心里,医生和教授都是极为受人尊敬的职业,这回他把两边都得罪了个透,面上有些讪讪。

“师傅,您别愧疚了。”邹秦敏锐地察觉了他的情绪:“您这种勇敢与恶势力斗争的精神还是相当值得肯定的。”他安慰道。

那师傅闻言心里总算好受了些,要不怎么说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呢,教授就是教授,说话都叫人心里舒坦。那司机师傅心里暗暗想到,以后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也要送他进A医大。

当然,那位不知名的悲催小学生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父亲给安排了。

“老师,”那司机师傅恭敬道:“您是要在哪儿下?”

“Gemini附近停就好了。”邹秦道。

知道Gemini是gy吧的人不多,就算知道,想着是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教授,也不会多想,那司机没有多想,靠边停了车。而谢知周却下意识地看了邹秦一眼,只见他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估摸着是自己多心了。

邹秦正好偏过脸来,对上了谢知周的目光,他眼里带上了点淡淡的笑意:“两个小朋友别玩太晚了,注意安全。”

两个“小朋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好,老师再见。”

第42章 风波

几人到了目的地, 就各自告别。先前季泽恩给方婷发了短信, 提前说了今天遇到的状况。好在他们赶到的时候餐馆还没有打烊。

方婷见他们来了, 忙连连追问:“你们没事吧?”说完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都怪我,要不是我选了这么远的餐厅, 你们也不至于还被送到警局里去。”

陶青在一旁笑:“你啊你,什么责任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揽。这么小概率的事儿, 难不成还能怪到你头上?”她又对两个小朋友说:“你们这也算是奇遇了。”

“陶青姐说得对,方婷姐, 你不要自责。”谢知周应道,他和季泽恩落座,方婷才喊服务员上菜。

“哟。”陶青今天穿着一身牛仔工装,显得格外帅气,“这小子挺机灵啊。”她看了方婷一眼, 又拿目光示意季泽恩:“可比这个面瘫强多了。”

捧一踩一要不得,谢知周的心里默默腹诽, 叼起了碗里的大鸡腿。

“知周。”季泽恩抬眼扫了陶青一眼, 把目光落在谢知周身上:“你背一下面瘫的症状给陶青姐听。”

正在大快朵颐的谢知周一愣, 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表情肌瘫痪,额纹消失, 口角下垂歪斜……”

全桌人静静地听谢知周背了足足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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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的书,把中枢性和周围性面瘫的症状与区别都给说了个全。

等他说完, 发觉只有季泽恩赞许地看着他,而方婷和陶青皆是一副见了鬼的神色。

季泽恩对谢知周咧开嘴角,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所以你诊断一下, 我是面瘫吗?”

忽然被萌到的谢知周连连摇头:“不是!”

陶青无奈地看了方婷一眼:“完了,你这个小徒弟也要变成书呆子了。”方婷但笑不语,连连给他们夹菜。

这顿饭就着面瘫开始,方婷和陶青也聊起从前读书时候的趣事,又听陶青讲了不少临床上的事。

调侃某个新来小医生又被护士长骂的狗血淋头,被经验丰富的护士长揪着耳朵改医嘱。又讲到某患者担心医生不给他好好做手术,直接跪在医生面前,怎么劝都不起来。他的主治医生没办法,只好跟他面对面跪了下去,眼看着就要夫妻对拜,终于把人吓得站了起来。

几分笑意几分心酸,医护关系和医患关系永远是她讲不完的话题。

等一席宴罢,方婷端着柠檬水敬了敬桌上的三人,真挚地表达了谢意,方婷给谢知周送上一大把优惠券:“以后想吃什么就过来,姐让泽恩给你做。”

谢知周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推辞。

“你推什么?”陶青不耐烦道:“这些优惠券都是满多少减多少,你以为你赚啦?还不是婷婷想方设法要把你荷包里那点钱掏出来。再说了,反正也是泽恩给你做,还不都是一家人的手艺,你方婷姐就是提供点儿材料还要收钱,鬼着呢。”

她这话一出,谢知周也笑了,索性不推辞,收下了优惠券。

方婷嗔怪地看了陶青一眼,开玩笑道:“就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把我那点儿想法全说出来了。”

“别了别了。”陶青连连摆手:“蛔虫那玩意儿丑不拉几还伤身,我什么时候碰过你的身体?”

方婷顺着她的话头大大咧咧地揶揄道,“你说呢?”

陶青回过味儿来,在方婷鼻子上一刮,“那什么不算,又没弄伤你。”

“哎哎哎,”方婷笑着打断道:“这儿还有两个小朋友呢,别开车。”

而后是哄堂笑闹,最后一点愁绪也涤荡了个干净。

等谢知周和季泽恩回到学校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月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谢知周陪着季泽恩去实验室处理完了后续的工作,顺便近距离欣赏了一下差点让他们被关到警局的“脑子”。等两人忙完,回宿舍的路灯已经熄了,周围皆是黑暗与静谧,浓重地包裹着靠在一块儿的两个身影。

两条胳膊有一搭没一搭地撞上,也不知道是谁先伸了手,两只修长的手像藤蔓般纠结在一起,自然而然地十指相扣,沁出一层薄汗。

两个人像是心照不宣一般,缓慢地往回走着,短短一段路,在这会儿显得格外漫长。眼瞅着到了宿舍区的大门口,谢知周忽然出声:“回去了。”

“嗯。”季泽恩答得简短,听不出什么情绪。

“等等。”谢知周抢白道,他转身拉着季泽恩往学校的小花园里去。这小花园距离学生宿舍和教学楼都很远,紧挨着解剖楼不说,晚上更是没有灯光,平日里总是人烟罕至。

“好长时间没见了,”谢知周看着眼前的男孩,“这里没什么人,不用像在实验室里一样——”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浅尝辄止。”

他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少年人,用气声在他耳边道:“忘了告诉你,我四级过了,我要奖励。”

季泽恩的耳垂忽然红了。

谢知周一直盯着季泽恩笑,直到人忍不住开口:“别笑了。”

“好。”谢知周一口应下,吻上了他的男孩。在他的世界里攻池掠地,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小花园里影影绰绰,头顶的月光淋在两个缠绵而暧昧的身影上。

谢知周微微喘着气和人分开,脸颊通红地抹了抹被咬破的下唇。

“你好像很会?”季泽恩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谢知周心虚地不去看他,胳膊绕上人的脖颈,再度吻了上去。灼热的气息相互缭绕,喷薄在两人的鼻息间,荷尔蒙和多巴胺在脑中绽开烟花,只留下恋人亲密的声响。

结束之后,季泽恩在他耳边低低道:“再接再厉,考个雅思。”

谢知周:“……”

两人回到寝室的时候,谢知周的心还跳个不停,他径直去了洗浴间,温暖的热水自头顶流下,白色的雾气将人包裹在其中,才勉强压住了心头躁动。

他出来发觉季泽恩不在寝室,随口问道:“季哥人呢?”

“你占着浴室不出来,他上公共澡堂洗去了。”段邦解释了句:“你们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二个洗澡这么积极,等都等不得?”

“还有谁?”谢知周有些心虚。

“儿子啊,”段邦看了眼从回来就一直沉默看书的肖子兮。他回学校也早,这还差几天开学,他就过来了。当然,不是为了学习,是为了在大忙人知馨短暂的寒假里抢一点时间,约着出去玩。

谢知周问了句:“半仙儿,你怎么了?”

肖子兮没吭声,闷闷地躺在床上。

段邦冲他摊摊手:“我刚也问过了,这人完全不理我。”他说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今天宋桐打完球好像去找他了。”

谢知周眉头微微一皱,给宋桐去了条消息,等收拾利索,擦干了头发,他懒洋洋地躺到床上,掏出手机,发觉宋桐还是没有回他消息,可Evn却给他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Evn不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收了游戏人间的戏谑,而这通电话的目的,甚至不是谢知周预料中的,喊他去跳舞捧场。

他从未听过Evn这么严肃的声音。

“谢,酒吧出事了。”

今晚遇到邹秦,因为是涉及到警局的私事,他原本识趣地没去问,却没想到晚上这消息却自己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Gemini死了个人,家属污蔑说是因为喝了他的酒,今天邹秦会去警局,就是帮忙办这事儿。

“情况怎么样了?”谢知周关心道。

“不会有事的,”Evn叹了声气:“我打电话来是让你帮我劝劝邹秦,让他别再掺和这事儿,Gemini毕竟是个gy吧,他又是个大学教授,闹大了对他的声誉不好,这事儿我自己能处理。”

谢知周闻言微蹙了眉。

“你怎么会认识邹秦?”他忽然想起什么,说完又补上一句:“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认识邹秦?”

电话那头似有些欲言又止:“他和我偶然聊到过你,其他的你别问了。刚刚我和他吵了一架,现在他手机微信都把我拉黑了,我联系不到他。”

不一会儿,Evn给他发来了邹秦的电话号码和微信。谢知周试着联系,然而电话怎么拨都是关机,微信也没有回信。

谢知周神情一顿,他想起那位风度翩翩,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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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末了死马当活马医,找上学校官网,翻出了他的邮箱,给他发了封邮件。

然而他等到眼皮开始打架,也没有收到任何回信,反而是宋桐礼貌地告知他,今天因为知馨的事情,和肖子兮发生了一点矛盾,并且提出希望他这个哥哥能劝劝谢知馨不要在快要高考的档口早恋。

谢知周皱了皱眉,看了眼肖子兮紧闭的床帘。虽然知馨跟着宋桐学的很好,他自己也提醒过知馨要专注当下,可是他却不乐意其他的任何人说他妹妹的不是。他淡淡地回了句:“知道了。”对面很快发过来一句“实在是辛苦你了,我们都是为了知馨好。”。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好一会儿,把手机扔到一边,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有些诡谲的梦,梦里的宋桐不像往日那样一贯的好脾气,看见他来了,冷冷一笑,宋桐的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他走进了些,发觉是知馨的数学试卷,此时被宋桐揉成了一团。

谢知周猛的惊醒,流了一身冷汗,他掀开被子,下意识解开手机锁屏,刺眼的光灼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忙扒拉屏幕调节亮度,一条来自一分钟前的邮件提醒却落入了他眼中。

邹秦的回信,只有短短两个字。

——谢谢。

谢知周切回去看了看时间,此时是凌晨三点五十七。

第43章 实验

开学前, 谢知周总算是看完了《统计学》, 顺利蹭到了季泽恩的实验课。

生理课的实验都较为复杂, 一个人操作有些困难。A医大向来是两人一组。谢知周自然而然地坐在季泽恩身旁,听季泽恩婉拒了不少来找他邀约的人。

“你这么热门?”谢知周忍不住问。

“嗯。”季泽恩丝毫不谦虚, 从上到下一粒粒扣好白色实验服的扣子,带上乳胶手套。

谢知周撇撇嘴,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季泽恩为什么这么抢手, 不只是因为那张脸,更是因为那双手。

称好了体重,首先得麻醉实验动物,谢知周看着季泽恩利落地清除掉兔子耳缘的细密短毛,在不少组还在和实验用的兔子大眼瞪小眼, 打废了一只又一只的兔耳朵时,季泽恩已经一针刺进了耳缘静脉, 缓慢推进了利多卡因。

那血管的位置扎的极好, 尽量减少了痛觉, 因此那兔子温顺地蹲在兔盒里,没有挣扎。谢知周扶着它的下颌, 感受着从它喉咙传来的轻微声响。

有些组的兔子上蹿下跳,还有些因为去毛的手法不对, 或是扎针的位置有误,整个耳朵都红肿起来,或是凝了血栓, 整根血管堵住,没法儿再扎了。实验课是要计入最终成绩的,指导老师挨个巡视,看着一团乱麻的手术台,面色逐渐冷硬,还记下了好几个小组。

那些操作不好的小组皆是垂头丧气,看着眼神凶狠的兔子无从下手。

没上实验课之前,谢知周一直不太能理解什么叫兔子急了也咬人,直到被某只含恨而亡的兔子盯到连做了一周的噩梦。

他守着逐渐安睡的兔子,看见季泽恩被请到各个组去帮人打针,不由得好笑,等人回来了,忍不住打趣道:“你不能这么惯着他们。”

季泽恩看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一掀眼皮:“你自己试试?”

谢知周忙闭了嘴,享受着傍上大佬的快感。

季泽恩拿镊子试了试兔子的反射,见那兔子已经完全麻醉,便示意谢知周把它固定在手术台上。他站在季泽恩对面,按着他的要求拿止血钳夹起鼠皮,只见季泽恩左手拿着止血钳抬起鼠皮,右手利落地剪开最外层的皮肤组织,又换作钝性分离依次打开肌层,暴露出内部的气管来。

他分离的极为干净,视野几乎没有血流出,巡查的老师颇为赞许在记录上打了个勾。

季泽恩伸手去找血管,分离神经,穿线备用一气呵成。他一抬手,谢知周便把止血夹递过去。季泽恩夹好下端颈动脉,拿眼科镊绕着线结扎了上段,接过谢知周递来的剪刀在血管上剪出V形口,娴熟地插进动脉导管,固定结扎。

看到动脉血压稳定地显示在一旁的计算机屏幕上,他正要找静脉,忽然听到一声叫喊。谢知周跟着回过头去,发觉宋桐组因为忘记夹止血夹,此时章晟纯白的大褂连着他身后的墙壁,都溅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贴着实验动物剪口的宋桐满脸温热的血污,兔子颈部的血液大量涌出。他飞快地止住血,看着兔子的血压陡降,最后堪堪维持着生命,等兔子的状况稳定下来,他才擦了擦脸,然而血已经凝在他脸上,只擦出一道道蜿蜒的血痕。

“去洗把脸吧。”章晟劝道。

宋桐没说什么,只顶着满脸血迹,在巡视老师的目光下加快了动作进行后续实验。这时候兔子的生命危在旦夕,留给他们实验的时间越来越少。

——兔子一旦死了,实验就彻底失败了,这门课的得分理所应当也不会太好看。

谢知周收回目光,看着季泽恩继续做后续实验,季泽恩似乎明白他所思所想,手里动作不停,嘴里却说道:“宋桐要强。”

谢知周不置可否,跟着他进行后续操作,在季泽恩手把手的指导下,谢知周主刀完成了较为轻松的气管插管,饶是这样,背后也冒了一层薄汗。

上过呼吸机,待呼吸稳定后,季泽恩接过剪刀,打开了胸腔。

胸腔打开的瞬间,跳动的心脏出现在季泽恩的视野。他有条不紊地打开心包,裸露出的心脏仿佛每一下都能跃出胸腔,无疑是视觉上的极大冲击。

谢知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见季泽恩的面容仍是冷静的,口罩掩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沉着的眼。

他的右手极稳,丝毫不受心脏跳动的影响,在其他组还在咋咋呼呼剥离心包的时候,他接过谢知周穿好的弯针,利落而准确地刺入心脏,接着稳定地放上垫片,结扎冠脉。

谢知周头一次见到这么娴熟干脆的操作,愣愣地看着季泽恩。

后者操作完这一切,不带什么表情地擦了擦手套上的污渍,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极轻易的事。围观的谢知周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看着监测仪上的线条波动,长出一口气来。然而这口气还没畅快,就听季泽恩问:“看清楚了?”

谢知周下意识地点点头。

“下次你来。”季泽恩淡淡道。

一口血噎在了谢知周胸口。

拜季泽恩高超的实验技术所赐,他们很快就拿到了最终结果,经由老师审查之后,他们便可以提前离开了。

季泽恩收拾完桌子,脱下白大褂,就见刚刚听说要自己动手,忙借着洗手术器械为由跑得老远的谢知周,这会儿正蹲在实验室门口的笼子前。

他也没催,静静地立在一边,看着眼前的男孩。

谢知周回过神来,开口却问道:“这只豚鼠怎么在这儿?”

实验室的走廊上摆着一排空掉的笼子,只剩下这一只豚鼠孤零零地蹲在角落,显得格外自闭。

巡查老师对他们小组的实验操作颇为满意,连带着对谢知周的态度都好了不少,这会儿刚好转悠过来,听到了便回答道:“这是上午的同学实验剩下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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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快,帮着把它处死了等会儿一并送去动物房吧。”

谢知周眼神一顿。

医生其实是个很矛盾的职业,穿梭在生死之间,牺牲很多实验动物之后,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方才能学会救人。

谢知周一直记得,在大一上学期的第一堂动物实验课上,半个班的女生都红了眼眶,还有些一边流着泪,一边抖着手去处死麻醉中的实验动物。

直到有一天,他们的手法足够娴熟,他们的心足够坚硬,他们再也不会对着敞开的胸腹痛哭失声,才能冷静下来,不出一分差错的在病人身上落刀,从而去救想救的人。

信仰之路遍生荆棘,将人心磨练的坚如顽石,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冷血。

谢知周有些踟蹰着开口:“老师,这个能不能让我带回去养啊?”

第44章 思考

每年死于实验献身的动物实在太多了, 这只豚鼠幸运, 没有被上午的同学挑中, 却还是难逃一死,他有些于心不忍。

巡查老师有些意外, 不过略想了想,给学生们用的实验动物多半是直接买来的, 没有进行过基因实验,并不存在什么生物安全的问题, 她便交代了一句:“可以,不过记得去宠物店做个检查。笼子你不能带走。”

“好嘞!”谢知周挥散了心头思绪,冲季泽恩打了个响指,把那只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豚鼠抱出来,那豚鼠格外胆小似的, 不比暴躁的兔子,此时缩在他掌心一动不动, 显得格外温顺。

“我们把它养在寝室好不好?”谢知周问季泽恩:“儿子和棒棒他们都很喜欢小动物。”

季泽恩看着此时一脸喜色的谢知周, 略点点头。

两人抱着豚鼠往学校附近的宠物店去。那兽医给小豚鼠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 把它带到内间去打防疫针。

谢知周和季泽恩在外间等着,周围有两个男生带着一只高大的金毛, 在一旁闲聊。宠物店不大,一点儿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听说了吗, 邹秦真的辞职了?”一个有些好奇的男声。

谢知周闻言略蹙了眉,不由得想起那封凌晨三点的电子邮件,他抬眼看了看季泽恩, 却见他眼里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什么辞职。”对面的男孩儿轻蔑地笑了笑:“邹秦回国不久,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他的实验室刚刚建设的差不多,怎么可能这时候自愿离开。说成辞职是给他面子。闹出这么大的丑闻,好些学生都出来抗议了,校领导能留他?”

“为什么?”那男孩似乎有些消息闭塞:“什么丑闻?”

那牵着狗的男孩嘴一撇,抛出三个字:“同性恋。”

“那传言是真的吗?”对面的男孩有些瞠目结舌:“我听说只是给一家酒吧做了证人。”

“嗨,什么酒吧。”那男孩一脸不屑:“那就是个同性恋约炮的地儿。”

谢知周听着两人议论纷纷,面色愈发难看。正巧医生拿着豚鼠出来,他把豚鼠装进提前买好的笼子里,快步走出的宠物店。

季泽恩忙追出来,安静地跟在他身边。

“你知道对不对?”谢知周忽然问,这些天他一直被季泽恩催着看书,闲暇了就练吉他和他排练,几乎没有怎么出门,因此丝毫没有留意到这些流言蜚语。现在想来,他早该觉得季泽恩的态度不对。

“嗯。”季泽恩没有否认。

谢知周喃喃道:“为什么要瞒着我?”

“既然你没有办法改变些什么,我不希望你因此难过。”

谢知周悲哀地发现,季泽恩一针见血。

他没有能力,他只不过是一个学生。就算他家有钱,就算他的父亲生意遍及国内外,可不论是在飞速流窜的流言面前,还是在传统的学校管理层面前,金钱和他,都显得太渺小,太无力了。

季泽恩的手搭上他的肩,不轻不重地按了按,远远看来,仿佛一对普通的好朋友,可谢知周明白,那是来自爱人的安慰和鼓励。

前二十年的人生让他忽视了世界的恶意,而方父、季母、辞职的邹秦,还有这些七嘴八舌的同学们,都在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这个世界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样包容。

曾经固步自封、偏安一隅太久,以至于他对这样的世界充满了不习惯。

“同性恋真的很恶劣吗?”谢知周忽然开口。

季泽恩闻言一愣,这个问题他也曾经问过自己,医学课本给了他答案,而谢知周给了他认可自己的勇气。

“不恶劣。”季泽恩淡淡开口,那话里不容置疑的坚定,却意外地安抚住了谢知周慌乱的心。

“可是只有隐藏,才能保护自己是吗?”谢知周喃喃开口。

季泽恩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苍白而无力地拍了拍谢知周,然后告诉他:“我陪着你。”

那双鸦羽般的眼睫垂落,盖住了下眼睑,一双眸色深沉的眼里,装满了另一个人。

谢知周忽然就明白了季泽恩接受他的心意之前,那些痛苦的纠结,那句千夫所指,和隐秘的相爱。无常的命运,让这个早慧的少年过早地认识到了这个世界对同性恋的恶意,认识到了这是他努力也很难逾越的沟壑。

他曾试图推开自己的爱人来保全彼此,却最终还是坠入了爱情的深渊。

季泽恩看着他,眼里情绪浓重。他接过谢知周手里的笼子,“心里难受的话,给邹老师打个电话吧。”

两人一同往宿舍走,三月的春色正好,暖融融的光亮打在他们身上。可那些隐秘幽微的感情,却只能躲在黑暗之中。

谢知周掏出手机给邹秦去了个电话,意料之外地,这次他竟然接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是邹秦一贯从容的语气,此刻听不出任何的不悦。

“邹老师好,我是谢知周。”他说完这句,竟然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开口。

而邹秦似乎早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似的,温和地告诉他,自己已经从学校辞职,然而究竟是自己离职,还是被辞退,他并没有多做解释。谢知周没有追问,只听他说现在在另外一家研究所工作,总算是安了安心。

就在他们寒暄完打算挂断的时候,或许是察觉了什么,邹秦忽然叫住他道:“知周。”

“怎么了,邹老师?”谢知周没来由有些紧张。

“没什么。”邹秦笑了笑,此时两人不再是以师生的身份相对,他的态度倒是多了几分随和。

“你不用为我感到遗憾。”他笑着说:“或许有一天你也会明白,当你因为某件事,或者某个人,拥有了勇气去坦然面对一切非议的时候,相信我,你会感到满足而非痛苦。反倒是在那之前的时光,更像是一场痛苦的考验。”

谢知周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季泽恩一眼,那人站在冰雪消融的春光里,一双沉静的眼睛注视着他,一瞬间的心颤,让他几乎是逃一般地避开了这道目光。

“我知道了,谢谢您。”他对话筒中说,而后对面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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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季泽恩看着他的神色,似乎有些疑惑。

“没事。”谢知周笑了笑,又恢复了平日一贯的神色:“邹老师说他一切都好,我们不用担心。”而邹秦最后同他说的话,他却只字未提。

季泽恩略蹙了眉,而谢知周已经拿过他手里的豚鼠笼子,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推开了寝室门:“Surprise!”

他收了神色,听着寝室里发出一声声惊叹,抬腿走过去。

第45章 小家伙

“厉害了老谢!”段邦和肖子兮这会儿都在。

肖子兮指着那只豚鼠:“这该不会是实验室里救回来的吧?”

在得到谢知周的点头认可后, 寝室更是炸开了锅, 肖子兮忍不住拱拱手:“谢哥, 可真有你的,实验室里的动物都能带回来!”

而段邦已经冲上去抱出那只弱小的豚鼠, 揣在了怀里,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他看起来好小只啊, 你是怎么让它逃出魔爪的?”

弱小的东西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激起人心里的柔软和善意。

肖子兮凑过去,也伸出手:“给我摸摸。”

段邦递出去, 四只大手在不到巴掌大的瘦弱豚鼠身上滑动,谢知周总觉得这一幕充满了诡异。

“他自己幸运,”他忙回答段邦方才的问题,试图把自己从这种奇怪的意识里抽出来。“上午实验被挑剩下的,我问老师讨, 老师就给我了。”

“不是?”段邦抱着小豚鼠,有些纳闷儿:“你和实验老师什么时候感情这么亲厚了?”

谢知周把季泽恩推出来, 声情并茂地讲解了今天他的实验课是如何艳压群芳, 独挑大梁, 俘获了实验课老师的芳心。

直到最后季泽恩实在听不下去,把人嘴一捂, 顺带着伸手绕过他的膝弯,把人公主抱进了卫生间, 谢知周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人撂在了浴室,始作俑者还凉凉地丢下一句:“洗澡。”

段邦和谢知周从前逼着肖子兮跟他们一块儿洁癖, 等季泽恩来了,谢知周总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感受了一把半仙儿从前的感受。

因为实验室里兔毛乱飞,加上各种试剂和动物□□的影响,每回季泽恩都掐着他的课表,但凡是他上完实验课回来了,就赶他去洗澡。

谢知周在浴室里嚷嚷:“睡衣都没拿,洗什么澡啊?”转头手里就被塞了迭得整整齐齐的睡衣,还有一条内裤。

他忽然红着脸关上了门,除了花洒的水声,浴室里安静地仿佛没有人。

睡衣一直大喇喇地躺在他床上,可季泽恩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内裤放在哪里的,他忍不住想,然而门外的人似乎早料到了他有此一问,默默道:“这是我的。”

谢知周垂着眼看了一眼,发现果然不是自己的,整个耳朵都烧了起来,心没来由地通通直跳。

然后就听见一句补充:“新的。”

谢知周:“……”

他仿佛听到了门外那个人一声轻笑。他锤了锤门,以示被摆了一道的愤怒,然而门外的人早就拎起衣服,去每层楼的公共浴室洗澡去了。

目送着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的季神离开,段邦从毛茸茸的豚鼠身上腾出手来,拍了自己一巴掌,眼神仿佛失去了焦距,喃喃道:“刚刚季神确实是笑了吧?”

肖子兮的状况并不比他好一点,目光不错地盯着季泽恩远去的背影,一脸状况外的表情:“笑了,而且还很明显。”

两人面面相觑,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一幅见了鬼的神情。

“不过季神笑起来好像更帅了。”段邦接着道。

肖子兮点点头:“你刚看到他抱老谢了吗?谢哥刚刚被抱着的表情,是在害羞吗?”肖子兮茫然地捋着小豚鼠的毛,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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