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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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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真身现幻妖伴君侧④ “不赔钱,就扒了……

“你这个疯婆娘!要发疯滚回你家院子里去!大街上祸害我做什么!今天你不给老子的摊子赔了, 就别想走了!”

被陈楚卿撞烂了摊子的男子一把抓起她的领口,气得吹胡子瞪眼:“死婆娘,看老子今天不给你点教训——”

“慢着——”

楼徽宁终究是于心不忍, 侧身挤出人群走上前去。楼徽和见状忙跟了上去。

她先是向那摊主盈盈行了一礼,随后细细询问:“今日可是皆大欢喜的日子,何必这么大火气?”

谁料那摊主将她一把推开, 楼徽宁踉跄着跌入楼徽和怀里,后者神情凛冽, 一双剑眉微微蹙起:“有话好好说,动手是做什么?”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疯婆娘砸了我的摊子!你看看你看看,俺那么多漂亮的花灯啊——全给我报废了!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 她不赔钱都不能走!”

那摊主怒骂着抬头,一眼看出二人衣着不俗, 眼珠子转溜转溜,突然态度大变, 哭丧着嚷嚷:“哎呦, 要人命了呀!俺们一家上下七口人都等着俺过节卖灯赚些铜钱换口饭吃, 现在这摊子让人给砸了,这个冬天俺们一家该怎么办呐……”

见楼徽宁依旧不为所动, 摊主干脆一屁股坐在街上,一个劲儿地捶打地面, 哭喊声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哎呦,俺不活啦!这婆娘本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妾,砸了俺的饭碗就算了,还不给钱,实在是活不下去啦!”

一旁围观凑热闹的百姓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指责陈楚卿:“话说你家那位不是元京城中有名的富商吗?听闻他家大业大, 财力在整个元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程度……”

“对啊,这个摊子对你们陈家来说算得了什么?就别为难人一个手艺人,把钱赔了吧。”

陈楚卿目光呆滞,一动不动地望着空中虚无的一点,僵硬开口:“我没钱。”

“没钱?你们陈家怎么可能会没钱?我看你就是不想给吧?你说你这人真是……”

许是同为底层人民所以更能感同身受,卖布料的老婆子有些愤愤不平,抬手对着陈楚卿指指点点:“你这妇人怎能如此?谁不知道你们陈家富甲一方,连府中的下人都吃好穿暖,可你们也不能不顾咱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呀。还说什么没钱,你你身上这一身,怕就能值不少吧?”

此言一出,花灯摊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既然你拿不出钱,就用你这一身昂贵的衣服抵债!”说罢立马起身朝着陈楚卿扑去。

“住手!我替她赔!”

话音刚落,花灯摊主那双将将要触碰到陈楚卿的手堪堪停在空中。楼徽和死死握着他的手腕,狠狠甩开来。

在楼徽和冰冷的目光中,摊主捏着自己的手腕试探着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替她赔。”楼徽宁长舒一口气,从腰间取下一块精致的玉佩递给摊主:“这是上好的和田玉,你收下吧,应该能换不少银两,足够你们一家气口过几十个冬了。”

“既如此,就别再为难她了。”

花灯摊主双数接过玉佩,激动得两眼放光:“是是是,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不为难、不为难!”

事已至此,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才终于得以落幕。拥挤的人群觉着模样趣味儿,纷纷吵闹着散去,很快街道上变回了最开始的车水马龙,人潮涌动。

楼徽宁俯身去挽地上那妇人的手臂:“……你还好吗?还起得来吗?”

被救下的陈楚卿似乎还有些没缓过神来,一双水盈盈的杏眸空洞失神。她怔愣了半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极其艰难地站起身来躬身道谢:“奴家陈楚卿,谢姑娘出手相救……”

“免了,你的腿……状况如何?”楼徽宁忙抬起她的手肘。

陈楚卿紧咬着下唇,缓慢地摇了摇头,随即抬首望向她。

目光在落到楼徽宁面容的一瞬间呆住,陈楚卿怔愣在原地,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动也不动地盯着楼徽宁的脸发呆。她

的神情写满了不可置信,好不容易开口感慨道:“姑娘好生眼熟……竟是,有故人之姿。”

楼徽宁回头与楼徽和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无事,只是看着姑娘这张脸,恍惚间记忆就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时候的我也才十多岁,比姑娘你还要小些年纪。”陈楚卿说罢,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怅然。

“如今,我的女儿都已经和当年的我一般大了,可是……可是,他们居然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将她带走……莞莞啊,我的莞莞,她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楼徽宁狐疑道:“你不是那京中第一富商——陈若虚的侧室吗?为何过得如此凄苦,连想要护住女儿都求助无门?陈若虚对你们母女俩不好吗?”

陈楚卿咬着下唇,热泪盈眶地摇摇头:“先生他不爱我……我如今的身份,不过是先生他看我可怜,施舍于我的罢了……”

“即便是没有感情,那也不能放任你受人欺负呀,那陈若虚这般不作为,难道是他那正室妇夫人处处刁难打压你?”

陈楚卿闻言沉吟片刻,随即垂下眼睑,神色有些飘忽:“……先生他未曾娶妻,正室夫人的位置至今无人……可先生于我有救命之恩,若是没有先生当年出手相救,我早已死在十六年前的浔安城……”

一旁的楼徽和默默听着二人的对话,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一瞬。

脑海中浮现起几个月前霍铮加急送回的军信内容,其中不止一次提到过一个叫做陈若虚的人……难不成,此陈若虚就是彼陈若虚?

“臣私下广为搜罗,终于找到了前些年江湖上有名的刺客组织“乱鹰”。臣与那乱鹰头目商议交谈,此人名为陈若虚,为人谨慎,神秘至极。臣本欲以金钱收买招安,不曾想那陈若虚知晓臣的身份后,竟愿意归顺朝廷,不惜委身二把手……只为刺杀北邙大臣,为南胥扭转多年来的劣势……

想来,此人虽心狠手辣,却也知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天道”有了陈若虚这个得力助手的加入,定会蒸蒸日上……”

越想越觉得有些巧合。他转过头,和楼徽宁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罢了,想来这么多年俩你都愿意留在他身边,必定是有你自己的道理,我们局外人也不好多做干涉。我也只能劝诫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早已是糟粕,千万莫要委屈了自己。”

陈楚卿咬着唇,极其轻缓而坚定地摇了摇头:“多谢姑娘关心……我心里有分寸的。”

她说着抬起眼,上下打量着面前二人,神色有些恍然:“不过……两位倒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此言一簇,楼徽宁脑海里蓦地浮现起京中盛传的有关她和楼徽和的传言:皇帝丹青,公主文墨,才子佳人,天造地设。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楼徽宁瞬间局促起来:“我们……我们……”

楼徽宁双颊悄然攀上两抹淡淡红霞,她别开眼去,顾左右而言他:“陈姨娘,如今天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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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不若我们二人送你回住处吧。”

听闻此言的楼徽和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身侧之人,映入眼帘的是楼徽宁绯红的脸颊和脖颈。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楼徽宁居然没有否认陈楚卿的话……

陈楚卿闻言却拱手俯身,朝楼徽宁低头作揖:“多谢姑娘好意了,可惜……我已经没有归处了。他们带走了我的女儿,我心难安,无处为家。”

楼徽宁眉头紧皱,长叹一声,终究还是于心不忍:“罢了,你也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

她说着反手取下头上的一只金钗,轻轻递给狼狈至极的陈楚卿:“毕竟是你的家事,我也不好过多干涉。这只簪子你收下,寻个好住处先安身,后面的日子慢慢来,切莫再依附于他人,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过活。”

一双明澈水灵的眸子盈盈抬起,似有万千愁绪交织于眼中,她看向楼徽宁的目光感激又诚恳:“姑娘……姑娘菩萨心肠,此生必定平安喜乐,顺遂长宁。两位在此,受楚卿一拜——”

楼徽宁无声轻叹,扶着她的手臂起身:“举手之劳,莫要言谢。”

陈楚卿热泪盈眶,竟出言感慨起来:“我这一生遇见过许多心地良善的好人……可惜我没用,连他们的下落都找不到,更别提报恩了……想当初在浔安城,若不是楚姐姐一直以来的庇佑,我恐怕早就惨遭那些富甲的毒手……只可惜建平二十年,她却突然消失不见,如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姑娘,若是有朝一日你遇见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名为楚问均的女子,一定记得替我问候一声。一定要告诉楚姐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她,我从未忘记过她……”

与陈楚卿道过别后,夜色已深。二人并肩走在回宫的路上,万寿节没有宵禁,整个元京城喧嚣不停,烟火辉煌。

见楼徽宁从刚才开始就眉头紧锁,楼徽和探了探头:“怎么?还在想那陈楚卿的事情?”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阿青曾跟我提起过一嘴,说那陈楚卿的女儿陈莞莞前去定北侯府寻过霍少将军,难不成他们二人间有什么关系?”

“霍爱卿常年在外征战,留在京中的日子少之又少,除了入宫伴读那段时日几乎都远在边疆,他们二人能有什么联系?倒是那陈楚卿……”

楼徽和话音一顿,转眼瞥向沉思的楼徽宁:“关于陈楚卿和陈若虚两人的关系,昌宁觉得如何?”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旁人又能多说什么?”

“我虽没能见过这位陈姨娘的女儿,但是阿青曾与她们有过一面之缘。听阿青的描述,那陈莞莞应当也是个惹人怜惜的美人儿。陈楚卿口中带走陈莞莞的‘他们’到底是谁,她不愿意说,我们也无从得知。”

她撇撇嘴,长舒一口气:“至于陈楚卿与陈若虚的关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让他们自己纠缠拉扯去吧。”

毕竟——她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也就一面之缘。若不是看她比较合眼缘,又觉着实在是可怜,她是万万不该插手的。

人各有命,她能做的,便只有这些了。

第72章 真身现幻妖伴君侧⑤ “国之将亡,必有……

万寿佳节, 数九寒天。

夜幕如墨,群星隐匿。泠泠如玉的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宫中斑驳的小路上。

楼徽宁本欲回去公主府, 但耐不住楼徽和请求她陪他共饮佳酿、秉烛夜谈,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二人回到宫中时夜已近三更。楼徽和坦言要亲自去取自己酿的青梅酒,便让楼徽宁先在殿中等候。等候间困意逐渐袭来, 楼徽宁一手托腮,靠在殿中的小几上闭目养神。

窗外突然传来些许动静, 声音很小,但楼徽宁行事一向敏锐,所以轻易便觉察了。

她猛地回过神来, 反手伸到繁琐的发髻间。

指尖触碰到发间的梅花簪子,这是她当初送给昭阳郡主的同款暗器簪。楼徽宁放轻了步子, 蹑手蹑脚地朝着窗边走去。

透过窗户的缝隙,楼徽宁贴近墙边往外瞧去。可还不等她看清外边的状况, 下一瞬一道黑影迅猛地掠过。

只听“噗嗤”的一声, 无比熟悉的声响传到耳边, 紧随其后的是肉|体被穿透传来的沉闷而黏腻的声响。

楼徽宁几乎是猛地瞪大了眼,迅速缩回脖子, 后背抵在墙上屏住了呼吸。

脑海里一片混乱,混沌的思绪中不断重复着一个残忍的事实——

——杀人了。

南胥国万寿节, 当今圣上的生辰寿宴,居然有手脚不干净的人躲过了层层看守混入皇帝宫中,在皇宫中肆无忌惮地大开杀戒……

禁卫军居然无人发觉吗?还是说看守的人都已经死了?这究竟是何人的手笔?又有何目的?

因为事发突然,一切都来的太快,那人又蒙着面,楼徽宁没有来得及看清出手那人的样貌。

略一停顿后, 见外面那人半天没了动静,楼徽宁稍微卸下了些许防备,小心翼翼凑到窗前,再次透过窗缝朝外望去。

不曾想一扭头,赫然对上一双目光明澈却异常冷凛的眼睛。

——那是一双十分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碧绿色的眸子。

“砰——!”

眼前蓦地划过一道寒光,不等楼徽宁反应过来,挂着明亮宫灯的窗户被瞬间劈成两半,一双冰冷僵硬的手逼猛地扼住她的脖颈。

“呃!”

握住脖子的手悄然收紧,楼徽宁突然意识到,窗外那人真的动了杀心。

呼吸有些急促,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微启的朱唇此刻俨然失了血色,霎时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楼徽宁嘴唇轻启,双手死死抓住那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道:“……大胆!本宫可是当今南胥公主,你活腻了吗?”

话音刚落,那人明显动作一滞,堪堪收住,尖锐的指甲却还是在她的脖

颈上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血水渐渐泌出,染了些许在那人冷的指尖上,显得格外无情。

楼徽宁见状连连后退几步,抬眼望着那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却发现二人之间仅仅隔着几层绣有金丝的薄纱帘幔,她大概能看见那人身形。

好生熟悉的影子……一定在哪里见过,但她一时想不起来了。

楼徽宁一手捂着脖颈,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睫。晃动的帘幔下露出一片青色衣角,在鲜血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妖冶诡异。她心下微微有些诧异,放缓了呼吸,默默将身后那只手里紧握的簪子藏回袖中。

楼徽宁眼疾手快,趁机豁然抬手持簪一挥,上好的金丝帘幔已然从中间被划破,金纱自中间被撕裂出一道口子,楼徽宁透过那道裂缝抬头——借着屋内摇曳昏黄的烛光,她终于看清来人的模样。

那的确是一张她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面孔。

面前的这张脸,除了那双绿得有些发黑的碧色眸子不似常人所有,其余五官轮廓、乃至身形体貌都与某人无一二致。

在那人不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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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目光中,楼徽宁亦不可置信地喃喃:“……阿青?”

脑中空白一瞬,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少女,嘴唇不自觉地颤抖。

“阿青,你怎么会在……”

“砰——”不等她说完,那人猛然一抬手,狠狠地推开她。楼徽宁毫无防备重重跌倒在地,那人趁机迅速转身逃走。

楼徽宁扭伤了脚踝,慌忙望向她离开的方向,无计可施地唤她:“阿青!”

黑色的衣袂纷飞,她的背影冷漠决绝。

“阿青——”

“幻妖——”

几乎是同时响起宫人的呐喊,瘫坐在地上的楼徽宁陡然一顿,殿外传来侍卫和宫婢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来人啊,幻妖出没啦!”

“幻妖!幻妖现出真身了!”

一个身着内侍服装的宫人急匆匆推门进来,看见倒在地上的楼徽宁忙不迭上前来扶着她起身,还不忘叮嘱提醒:“公主殿下,此地不宜久留,幻妖出没,赶快随奴才走吧!”

楼徽宁神情恍惚,低语喃喃问:“……幻妖?什么幻妖?”

“幻妖现出真身了!是霍少将军从死谷天坑带回来的那个叫做阿青的医女!”

“什么……你说什么?”

她这句话说得过于仓促,加上殿内人声嘈杂,那内侍显然是没听清,急匆匆拽着她想要离开,转过身就要将此事奔走相告。

楼徽宁眼疾手快,也顾不得自己脚上的伤,伸手一把抓住内侍的肩膀将他拽回来:“你说谁是幻妖?”

她下手没个轻重,疼得那内侍龇牙咧嘴,哭丧个脸道:“回殿下!是阿青!”

幻妖,阿青。

她猛地松开手,低头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呐呐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冷气如同蜿蜒的蛇缠上她的躯体,咝咝地吐着信子,冻得她手指不自觉地痉挛。

一双奢华繁贵的乌皮金丝靴透过指缝映入眼帘,楼徽宁猛然回过神,犹如濒临溺死之人看见了救命稻草,踉跄着一把扑了过去:“陛下——!”

楼徽和稳稳接住她,面色有些急切:“朕听闻宫中有幻妖出没,你可有受伤?”

“我没事,我刚刚看见,我看见……”

“你看见了?如何?可看清了那妖孽的样貌?”

“我……”楼徽宁下意识启唇,却猛然一顿,垂下眼略一思忖,低声说了违心的话:“……未曾。”

“禀告陛下,是那个医女,那个叫阿青的医女!”一旁的内侍不顾阻拦脱口而出。

楼徽和微微眯起眼,一双狭长的眸子写满了危险:“阿青?竟是她……不过也对,太医曾与朕说起过霍少将军坠崖的伤势过重,按理来说不可能这么快痊愈……可如果那医女是妖,这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楼徽宁见状不对,慌忙解释:“不是的陛下!莫要听他胡说八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可楼徽和却抬手止住她的话,缓缓摇了摇头:“……无妨,母后已经派姚长庸道长布下层层法印,她逃不掉的。到时候朕会亲自审问,若她不是幻妖,朕也定不会为难她。但她若真的是妖……”

“……姚长庸?”

“嗯。方才朕前去取酒时遇见了姚道长,他告诉朕,就在不久前,朕与你出宫的那段时间,宫中潜入妖孽大开杀戒,宫中幸存的宫女太监亲口指证,作乱之人是那幻妖。”

楼徽宁低声喃喃,嘴里不断重复着那两个字:“幻妖……幻妖……”

“是,是那幻妖为祸人间,残害我南胥子民!”楼徽和几乎是咬牙切齿,目光也随之变得阴骘:“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斩妖除魔,方能佑我南胥王朝万年不灭!”

“陛下!”

“够了!不必多言!今夜这宫中层层封锁,关关把控,朕就不信这妖孽今日能出得了这皇宫!”

楼徽宁闻言微微一怔,料峭的二月春风夹杂着细雨,丝丝缕缕钻入骨髓,叫人觉得有些冷。

楼徽和垂下眼睫,目光落到她脖颈间那道不浅的伤口,细密的血珠已经凝结成痂,落在她白皙修长的颈间显得格外醒目。

“你受伤了?可是那妖孽伤的你?”

“陛下,阿青不是妖孽。”

他紧抿着唇,淡漠抬袖,轻轻抚过她脖颈上的伤口。

楼徽宁抬起眼帘,对上楼徽和那双如鹰般锐利锋芒的眸子,目光恍惚一瞬。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见过楼徽和这样的神情。像是猎人看见了猎物,满眼都是对捕杀猎物的欲望和势在必得。

接近偏执,几乎疯狂。

楼徽宁下意识嗫嗫开口:“陛下……”

话音未落却被冷冷打断:“昌宁,当下此处并不安全,有什么话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

他说着缓缓抬手,在指尖就要触碰到脸颊的一瞬间停住。

——而后转过方向,在她的肩头轻轻落下,随即将另一只手中的酒坛塞到她怀中。

“今夜……朕不能陪你喝酒了。回府去罢,千万小心。”

“陛下!您不能这般武断!阿青与我相处数月,她是什么性子我在了解不过,是断不可能做出祸害苍生之事的!况且……况且阿青屡次救昌宁于水火之中,即便她真的是……即便她真的是妖……”

“若她真的是妖,你又当如何?”

楼徽和摆了摆手:“昌宁,夜深露重,回府去吧。”

“谢陛下忧心。”

言罢,楼徽宁垂首掩去眼底情绪,毅然转身上了马车。

雨声渐大,马车上的楼徽宁掀开车幔一角,在回宫之前朝外边儿望了最后一眼。

她抬头,细碎的雨点跌入眼眶,惊湛一池春光。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改变了。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暗夜之下,春风之中,暴雨掩埋了无尽罪孽。

景和十五年冬,元京城的第一场雪。

楼徽宁一袭素锦,站在大殿之前,看雪纷飞漫天。

“公主殿下,外边儿天寒,可别冻伤了身体。”

肩上传来沉重的触感,是自她入宫以来一只跟在她身边的贴身婢女与柳,来到她身后为她披上厚实柔软的狐裘披风,抬手撑起一柄伞,将仅有的温暖桎梏在这一小方天地之中。

与柳眼神扑朔,犹疑了好一瞬,才终于开口相劝:“殿下,咱们回公主府去吧……”

楼徽宁茫然抬眼,望着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只字不语,只是一双朱唇不可自制地颤抖。

身后响起靴子踩碎积雪的声音,她罔若未闻,与

柳闻声回头:“殿下,是太后娘娘……”

话音未落便被冷冷打断,荣昌太后语气不善:“哀家有话要跟公主说,你们都退下吧。”

与柳略一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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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点点头:“是。”

众人退去,荣昌太后款款走到楼徽宁身侧,与她并肩而立。

第73章 东窗事发对簿公堂① 狸猫换太子,谁是……

“哀家有话要跟公主说, 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退去,荣昌太后款款走到楼徽宁身侧,与她并肩而立。

雨雪霏霏, 荣昌太后出言感慨:“昌宁你看,姚国师一入宫便找出了潜伏皇宫这么久的幻妖,哀家就知道哀家不会看错人, 这国师之位非他莫属。”

楼徽宁:“嗯。”

“昌宁啊,哀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看人的本事不会差!那聂小侯爷家门高雅,世代显赫,乃是你驸马的不二人选, 你怎么看?”

楼徽宁:“嗯。”

“……昌宁,哀家与你说话, 你就是这个态度?”

荣昌太后赫然转身,眼底满是压抑的怒火:“怕是平日里哀家好脸给多了, 居然敢在哀家面前恃宠而骄?”

“母后, 昌宁不是不想说话, 只是……”楼徽宁深呼吸,只觉一口气差点卡在喉咙里上不来:“只是,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如此,哀家便当你默认了这门婚事。其他的你不用管, 哀家会替你张罗好一切。”

楼徽宁知晓自己拗不过她,加之自己的身世……她根本没有底气回绝荣昌太后对她的所有安排。

她垂下眼睫,眸光微动:“母后选的,自然是好的。只是……距离幻妖现身已然过去一个礼拜,不知如今进展如何?”

“姚国师神通广大,区区幻妖, 于他而言不过是手到擒来。如今陛下已经下令封锁元京城,姚国师也布下阵法,捉拿幻妖不过是瓮中捉鳖!”

楼徽宁犹疑片刻:“母后,若是当真捉到了那幻妖,能否念在她曾救昌宁一命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

荣昌太后神色蓦地冷下去,她眉头紧拧,语气微愠:“昌宁,你可不要因为那幻妖的三言两语就被遮蔽了耳目!你且睁开眼睛好好看看!那些惨死在幻妖手下的黎民百姓,他们都是我们南胥的子民、是我们江山的血肉!”

“母后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些人都是死于阿青之手?她心地良善,平日里没少行医救济,怎么可能屠杀百姓?”

“哀家说是她做的,陛下说是她做的,姚国师说是她做的,那就一定是她做的。”

荣昌太后扬了扬下巴,眼神轻蔑:“一介妖孽,妄想祸国殃民,简直是死不足惜!”

楼徽宁点点头,神情僵硬:“母后所言极是……”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激,荣昌太后几度启唇,最终还是长叹一声:“昌宁,你要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你纠结再久都是无用之举。想当初……当年哀家母族惨遭灭门,唯有哀家那年岁最小的妹妹李映鱼不知所踪,至今下落不明……”

荣昌太后口中的阿妹,楼徽宁多少知道些的。当初她派人去调查当年尚书府遇刺和豫王府灭门两案,传回来的消息中就有提到这么个人物。据说那李映鱼在尚书府出事前两年突然性情大变,从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女变得沉默寡言,最后尚书府惨遭屠戮,荣昌太后还大费周章派人去寻了好久,却连她的尸骨都没能找到……

“哀家也曾不肯相信这是事实,可这么多年了,阿妹若是还活着,怎么不能不来与哀家这个姐姐相认?即便哀家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直面现实,放下过去。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才是我们需要去走好的路。”

雨雪纷飞中,楼徽宁一动不动地平视着前方,一反常态地没有再反驳,只是微不可察地眨了眨眼。

一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再说话。她们并肩而立,一直到天色渐晚,雪都没有半分要停的意思-

前脚刚回到公主府,便有个小内侍急匆匆跑来与楼徽宁说:“殿下,有一位头发花白衣着褴褛的老妇人前来求见,说是有要事相报。”

“不见。”楼徽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疲惫至极,想都不想便毅然回绝。

“殿下……那老妇人说,她说……”

见那小内侍吞吞吐吐的,楼徽宁不禁拧起眉头:“她说什么?”

小内侍支支吾吾半晌,左顾右盼好一阵才压低了声音道:“殿下,那妇人说,此事与那逆臣豫王有关,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目光停滞一瞬,楼徽宁怔愣在原地,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烦躁混乱的思绪。

几经吞吐,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楼徽宁长叹一声:“让她去前堂见我。”

收拾好心绪,门外传来一阵缓慢而急躁的脚步声,楼徽宁揉着太阳穴缓缓抬眼,“你是何人?”

“回殿下,老奴是受人所托,入京面见殿下的。”

“受人所托……何人所托?”

那老妇人佝偻着身子,四下张望一番,紧闭着嘴只字不发。

楼徽宁看出她的顾虑,朝身侧的与柳摆摆手:“都下去吧。”

她遣散了所有宫人,抬手颇为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她缓缓抬起眼,看向步履蹒跚的来人。

老妇人颤抖着下跪行礼:“老奴……参见公主殿下……”

楼徽宁抿唇不语,目光上下打量一番,来者衣着褴褛,头发花白,枯瘦的手上爬满了皱纹。楼徽宁坐在大堂上,朝她微微扬了扬下巴:“说罢,你到底是何身份,又是受何人所托,来公主府又所为何事?”

老妇人这才娓娓道来:“……回禀殿下,老奴乃是十六年前豫王府上的一名接生婆,听闻殿下私下广寻当年豫王府上的活口,实不相瞒,老奴当初替豫王妃接生后因为家父突发急症,于是当晚便匆匆出京,这才躲过了一场浩劫,苟活了下来。”

“当年豫王爷才子风范,颇负盛名,是出了名的仁心慈厚。旁的人不知道,老奴在豫王府中生活了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吗?什么谋害皇家子嗣之事……豫王爷这般良善,万万不可能是出自他手,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煽风点火!”

楼徽宁将信将疑地眯起眼:“豫王谋逆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就凭你一介妇人三言两语难不成就能为他证明清白不成?”

那老妇人摇了摇头,苍老的眼眸中盛满了哀伤:“老奴知道口说无凭,所以这么多年来从为在旁人面前提起此事,若不是……若不是那个叫阿青的姑娘来寻,托付老奴一定要来公主府将事情的真相全盘托出,老奴是不敢趟这趟浑水的。”

“……阿青?”

听到这个名字的楼徽宁瞬间顿住,她猛地起身走到老妇人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你说是阿青让你来的?那她人瞎子啊在何处?你可否告知本宫她的下落?”

“殿下……殿下,您冷静一些……那阿青姑娘来寻老奴时恰逢我油尽灯枯之时,若不是阿青姑娘妙手回春,恐怕老奴早就魂归黄泉了……此次老奴跋山涉水来到京中,也是为了完成阿青姑娘的救命之恩。至于如今她的下落……老奴也不得而知。”

楼徽宁眉头紧蹙,有些头疼地摆摆手:“罢了,当初豫王一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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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些说与本宫听罢。”

那老妇人闻言垂下眼,似在沉思,又好似在回忆当初的情景:“豫王爷向来与那李贵妃——也就是当今太后相交甚好,贵妃有孕三月左右,豫王妃也怀上了身孕,当初豫王妃还常常入宫去寻李贵妃,二人意趣相投,相处融洽得很。”

“你是说,太后娘娘怀孕三月有余的时候,豫王妃也怀上了孩子?”

“确是如此。豫王爷对这个孩子可谓是千般小心,万般呵护,生怕除了一丁点差池。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呐,豫王爷越是对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上心,着老天爷就越是要捉弄于他。”

说道这儿的老妇人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豫王妃身体欠佳,承受不住孕育孩子的苦楚,在胎儿仅仅七个月的时候就早产了。当时豫王爷心急如焚,几乎动用了京中所有有名的接生婆,忙活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将王妃腹中的胎儿顺利保住。只可惜……只可惜自那以后豫王妃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不多时便撒手人寰。至于那胎儿,更是因为早产导致先天不足,注定是体弱多病的命。”

“原本那孩子若是将养着,在豫王府平平安安长大也不是什

么难事。只可惜啊,造化弄人,年仅一岁便惨遭屠戮,满门抄斩……唉,可怜呐,若是那小世子能顺遂长大,恐怕现如今和殿下您一般年纪吧?”

突然捕捉到什么,楼徽宁敏锐地抬起眼:“小世子?什么世子?”

“当然是,豫王府的小世子呀。老奴当年亲自接生的,错不了……”

犹如一道惊雷劈中头顶,大脑空白一瞬,楼徽宁呼吸有些急促:“怎么可能……豫王爷的孩子,分明就是一位小郡主!”

“小郡主?这怎么可能!当年老奴亲自从王妃腹中接生出一个男婴,怎么可能是位郡主!难道说……难道说在老奴离开豫王府之后,有人偷梁换柱,将小世子带走了?”

楼徽宁猛地站起身来,下一瞬却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回座上。她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胸膛急促起伏,脸色因为剧烈的打击变得煞白。

她吃力地抬起手,朝着那老妇人招招手:“你过来些……”

老妇人闻言乖乖照做,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她的面容。

楼徽宁却长舒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以一种虚弱却不容抗拒的语气说道:“抬起头,看着本宫。”

“你仔细地看看本宫,是否和那豫王和豫王妃有相似之处?”

“殿下……殿下着实为难老奴,这分明没有的东西,殿下让老奴从哪里找呢?”

楼徽宁目光微动,抬起的手缓缓放下,最后落在冰冷的扶手上死死蜷缩起来。

“留在公主府上,本宫会派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会有人为你养老送终。”

她缓缓闭上眼,似乎是终于被迫接受了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与此同时,皇宫内,宸元殿。

少年帝王倚靠在龙椅上,以三指执着酒盏,目光有些失神地盯着杯中平静无波的酒水。

高公公疾步上前,压低了声音凑到楼徽和耳边:“陛下,外边儿有一个妇人闯入宫中求见。”

楼徽和闻言停下晃动酒盏的动作,缓缓抬起眼。日光下杯中映出些许酒光,照得他眼中乍明乍阴,晦暗不明。

唇角浮现出一丝难以捕捉的弧度。楼徽和薄唇轻启,声音冷淡:“让她进来。”

来人一袭素白春衫,在大雪纷飞的冬日里显得格外单薄。她冻得手脚通红瑟瑟发抖,却依旧不卑不亢地下跪行礼:

“草民陈楚卿,有要事相奏,特此求见陛下!”

第74章 东窗事发对簿公堂② “我是妖”……

“报——少将军!是京中来的加急圣旨!”

玉雪关, 南胥军营。

营帐间篝火一簇簇跳跃燃烧着,传旨太监一甩拂尘,掐着嗓子发出尖锐的声音:“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幻妖阿青生性暴虐,无恶不作残害百姓, 今特召少将军霍铮紧急回京,捉拿妖孽, 生死不论!”

尾音被拉长,霍铮闻言久久无法回神,他跪在原地低垂着头, 一双有力的剑眉紧紧蹙起。

传旨太监悠悠然一甩手:“霍少将军,接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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