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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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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管我的事。”她想起上学时候的事,无奈地提及:“你就甘心被别人说一辈子坏种吗?当年你就非要为了我动拳头,最后连学都没得上。”

“现在过得好好的,又要因为动拳头毁了所有吗?”

她偏头,看了眼一直站在屋檐下等着自己的女儿,眼神不忍,“濮成,我们没什么交情,我用不着你做什么。”

“我的婚姻很失败我知道,我会自己处理。”

“有时候外人掺和,反而会帮倒忙。”

濮成浑身湿透,心也仿佛成了这个狼狈样子。

“你跟着我,至少不受气,不挨打。”

赵汐摇头,无视他伸来的手,“我们不是一路人。”

童云千被妈妈抱起来,回头又望了眼他,“妈妈,你和叔叔说什么啦。”

“没什么,”她走得很快,双眼通红:“不许跟你爸说我见过这个叔叔,听见没?”

邵临扶着,挑眼看她,已经绷到额头冒青筋了,没空理她这些有的没的,欲要让闪电穿堂而出。

她看着两人赫然的体型差,吓得恨不得把小桃花缩起来,“不行,我觉得我还不够……撑不住你……”

“又不是头一回。”邵临忍够了,压着她的额头,按住她的腿,“想想以前你是怎么受住的。”

“忘了?不仅受得住,还吃得欢呢。”

这句臊人的话出来的瞬间,他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童云千失声了,指尖死死扣进他的臂肌中……

一边在脑内鄙视自己,邵临刷着短视频,一边却把唇角往上勾动。

没一会儿,他从副驾驶窗外的方向看见了心心念念的身影——童云千手里提着几个袋子,怀里还抱着一束玫瑰花,正朝他的方向扬着笑小跑过来。

傍晚时分,商业广场的人很多,多到甚至有些光污染的彩色灯光将黑夜照亮,也成为她一步步来时的绚烂背景光。

童云千远远就认出了他的车,带着一堆东西走过去,钻进副驾驶。

她上车的瞬间,怀里玫瑰的浓香气味冲进车厢,挤走了原本的清冽香味。

邵临单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撑着窗边缓缓说:“我不是很喜欢花,随便过个生日而已,倒也不用弄这么正式。”

童云千拉上车门回头:“嗯?”

“你说这玫瑰呀,是姝姝买来送我的,跟你没关系。”

“……”邵临表情滞在脸上,半晌,自顾自启动车子:“走吧,你订了哪儿的餐厅?”

她看他这么尴尬,憋着笑,嗓音抖着给他报了个地址。

“我们吃完饭就回家吧?”

邵临偏眼:“怎么?按你的喜好,不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吃个甜点再散散步才叫浪漫约会吗?”

“什么呀,今天不是约会,是你的生日!”童云千笑笑,擦了擦手,从袋子里抠出一块热乎乎的鸡蛋仔伸过去塞在他嘴里:“你又一天没吃饭吧?去餐厅前先垫垫肚子。”

邵临皱着咀嚼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嫌弃这个甜腻的食物,但是是她给的,他就是屎也吃得下去。

童云千告诉他:“是我有点事想跟那你聊,正好生日蛋糕我让店家送到家里了,所以吃完饭我们就回去吧?好吗?”

她说话这么温柔又好听,他耳根子软得烂泥一样,还能有什么质疑的想法。

“听你的。”

邵临半条胳膊搭着货架,目光端量着她,回想她刚刚当着那么多人装可怜的委屈样儿。

那眼泪,说来就来。

“哎,我说。”

童云千缩缩肩膀,怯然:“什么?”

他微微俯身,露出些许兴味,一针见血。

“童云千,你是真傻吗?”

第 16 章 烛火在燃烧

Riny:16.烛火在燃烧

邵临看她的目光总是直勾勾的,或冷淡或戏谑。

那视线像是针对她而生的过敏原,又像一靠近就滚烫的火丛。

让她避之不及。

童云千缩了缩肩头,往后躲了半步,“什么?”

她眼睫扇动,有些无辜:“我本来也不傻啊……”

他说的这么直白,让她又想起昨晚的荒唐。

这狗男人一旦重新开了荤,让她每天都有点害怕回家了,两个人一旦在一块他就像闻了猫薄荷的色大猫一样,按着她不吃一顿都不能干别的正常的事。

昨天更甚。

他去艺术区接她回家,车子刚停到停车场,这人就没让她下车。

童云千没有在车上来过,只有四年前刚交往的时候,在车上用手帮过他一次。

这个流氓那个时候冠冕堂皇哄骗她,扬言“就一次”,结果有了一次就有无数次。

他把车子停在角落,可童云千还是慌极了,生怕这时候有人路过。

邵临吻着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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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上各个m感点挑拨着,衣服窸窣的摩擦与唇齿的啧嘬让原本宽敞的越野车厢也变得狭窄缺乏空气。

这把火在车上撩得有些急,两人都有点停不下来。

半晌,他忍无可忍把主驾驶的车座拉到最远,一把将她扯了过来,让童云千骑在他身上。

邵临看着气喘吁吁的她,干脆往后一躺,“累了,你来。”

童云千一抬头,头顶差点撞到车顶盖,这种逼仄的空间感和姿势令羞耻心无止境地膨胀着。

她浑身发烫,“来……来什么啊。”

邵临微微坐起来,双手没闲着,哑声命令她:“亲我。”

“赶紧的。”

童云千举着有些酸软的双手捧起他的脸,把嘴唇递上去,学着他的方式亲吮他的嘴唇。

邵临的嘴唇是有些厚度的,吃起来感觉无比的好。

邵临睁着眼被亲着,大手绕到她身后,手指勾住她的裤边往下缓缓拉。

又一日下午,童云千和同专业同学在校门口分开。

她走在绿荫路上,看着城市逐渐步入春夏季节的盛况,闻着树木草坪的馨香,心旷神怡。

春天的绿色总给人生机勃勃,好像即将要发生什么好事的希望。

童云千掏出手机,把今天收到还热乎的好消息立刻分享给邵临,发送语音:“哎,今天有个巨好的好消息,之前我跟你说,我给喜欢的动画公司投了短期实习的简历,他们录用我了!”

“就是那家叫光年的动画公司,天哪,我真的没想到会成功。”

“今天晚上请你吃饭怎么样?虽然只是短期实习,但我想争取大四的时候继续在这里工作……”

一遇到好事情就是忍不住想要多说,恨不得把心路历程都分享给对方。

童云千噼里啪啦发了两条六十秒的语音过去,倾诉完毕,等他回消息然后两人约定晚餐的地点。

这会儿她得先回趟家,邵临的公寓缺一些她平时惯用的画画用具。

画材这种东西买新的不如自己用得旧旧的那些趁手。十分钟的澡很快洗完,邵临一身清爽从浴室出来,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耳聪目明地听到一阵很细密的滋滋声。

他走进卧室,对上童云千侧躺在床上,迷离无助的眼神。

她甚至连被子都没盖,下身睡裤全然褪去,玲珑与皎白的画面正对着卧室门口。

被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童云千显然不太会用,但是稀里糊涂的被手里这个粉色的硅胶玩意震得难耐痛苦,还有种急需人来纾解的空虚。

她双颊绯红,眯着眼望着站在门口的男人:“邵临……这个……”

“怎么这么……”

“是这样用的吗?”泛黄的回忆里,丈母娘严厉指责着他。

【你领养谁都行,你领一个杀人犯的孩子回家!他只是进监狱了不是判死刑了,那麻烦以后多的是!】

【你和习莲以后如果因为这么个事被纠缠,我看你们找谁说理去!】

邵临赶到医院的时候,恰好在门诊大门前看到了童辉。

而更令他意外的是他正在呵斥的男人——窦安国。

因为在探监达成的协约,窦安国出狱他全程知道,甚至因为这个人众叛亲离,唯一愿意来接人签字出狱的亲属也仅仅是帮他办了出狱,之后就不愿意再管这个已经年近五十岁的糟老头子。

所以窦安国现在的住处还是他给安排的。

隔着有些远,但因为童辉歇斯底里的喊声,邵临隐约能听到一些字眼。

一向和蔼乐呵的童辉第一次在外面展露这么嫉恶如仇的一面,气急之下眼尾的皱纹都更深了,指着窦安国怒骂:“畜生吗你!?出来就滚犊子自生自灭去!还来找云千干什么!!”

“你觉得她想见你?还想认你?”

“你他妈的进去了舒舒服服什么都不管了!你知道云千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你有什么老脸敢跑到我们面前的?”

窦安国向来就是一个赖皮滚刀肉,龇着一口老黄牙浑笑:“我是她亲爹,她不认我认谁?你啊?”

“你们到底都给我闺女下什么迷魂药了?啊?她怎么跟个傻子一样自己爹都认不出!”

童辉忍着想给他一拳的冲动,攥得发抖的手指了指远处:“滚,要是让我再看见你……”

窦安国冷哼:“我是她名正言顺的亲爸,不管你们是收养了还是怎的,我会起诉要回我闺女的抚养权。”

他明目张胆的拿女儿作为筹码威胁:“你们要是舍不得,就得给我足够的安抚费,我勉为其难把女儿暂时交给你们养。”

童辉怒吼出声:“滚!!!”

医院外面的路人纷纷看着他们,窦安国刚出狱不久,还要持续地接受警方的回访,不想做引人注目的事惹眼,冷笑一声,掖好身上新买的漆皮外套转身走了。

童辉年纪大了,情绪突然这么激烈身体有些受不住,低头咳嗽了好几下,平复呼吸,转身走了几步碰到从一侧柱子后窜出来的邵临。

邵临眼底焦急幽暗,胸膛的起伏像是跑来的,还没完全恢复。

“云千怎么样了?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半个小时后,童云千侧躺在纹身室的躺椅上,看着他换了工作服,慢条斯理地戴上黑色胶皮手套,说真的,这一动作落在她眼底,性感程度不亚于在床上戴套时候给她的视觉冲击。

邵临准备好,走到躺椅前坐下,拉过工具车:“先消毒清洁。”

即使接下来会有些疼痛,可是只要他在,她丝毫恐惧都感受不到,反而十分踏实。

“你经常会来帮忙吗?”

“做过那种很复杂,位置很隐私的纹身吗?”

其实她是想问,以前给其他女客人做得多不多……她虽然不是那种乱吃醋的人,但莫名就想问问。

“帮忙?我可没那个功夫。”邵临坐在她背后的方向,伸手抚摸她左耳后面这块稚嫩的肌肤,“我只是出钱给她开店,平时没事儿在这睡觉,其他事很少管。”

“那你很久都没给别人纹过身了?”童云千打趣质疑:“水平会不会掉得太多呀?”

“放心吧,保证是全世界最漂亮的纹身。”他轻叱。

童云千听着他在背后的嗓音,眉眼松弛期待,小声问:“你说要纹个英文单词,你有想法了?”

“嗯。”邵临摩挲着她细嫩的耳后,缓缓用纯正的口音道出那个词:“Unssilble.”

童云千似乎记得这个词的大体意思。

大概就是说……

“坚不可摧。”他补充。

她怔忡,“为什么……”

是这个词?

邵临盯着她的耳朵,目光漆深又淌着温度,“这些年来,应激听觉不一直是你的弱点么。”

怕噪音,怕尖锐的动静,害怕那些粗暴恐吓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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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不怕酒了,做噩梦的频率也在慢慢降低。

她正在慢慢克服所有弱点,而耳朵,是最后一项。

邵临要在她最脆弱的地方,烙印最霸道的词汇。

他的姑娘,总有一天会强大到无懈可击。

没有任何东西能再伤到她。

童云千背对着他躺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仅仅听着他的声音,她心底已然翻涌不止。

她缓缓攥紧手指,热着眼眶弯起了嘴角,学着他的伦敦腔复述这个词——

“Unssilble.”

“我好喜欢,邵临,就这个了。”

“童总,刚才那人跟您什么关系?”

他也不遮掩,直接道破:“您怎么会跟窦安国认识?”

童辉气愤填膺的表情在听完这句之后也变了变,窦安国入狱十年半,邵临是怎么知道他这号人物的?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会知道他?”

邵临看向急诊楼里繁忙的状况,再看着童辉严肃的神态,忽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说来话长。”

“云千在哪儿?”

【还有,我和你老丈人一辈子读书育人,说出去也是有头有脸的,你给我领回来这么一个孙女,让人都知道我女婿远房亲戚里有个杀人犯,叫外面怎么议论咱家?】

妻子习莲亲眼看到童云千在家里应激后发疯的样子,对他激烈委屈的反对。

【我说多少次你才听得懂!不要再砸东西了!童辉你看看她!你到底为什么非要领养这么一个啊!我又不是没给你生孩子!】

还有妻子之后无奈的妥协。

【我可以同意你把她留下,你也看到我爸妈的意思了,我的想法,别让她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就让她认我们当爸妈,把她家里那件事一辈子藏下去。】

【不管你是当她舅舅还是当她爸,重要的是给她一个家不就完了吗?】

童辉拍着她的背,声线也发抖了:“闺女……你永远是我的好闺女。”

他再一次对侄女撒下一个含着泪的谎言:“你亲妈生病走得早,窦安国犯了事管不了你了,我只能把你接回家。”

“别怕,爸永远不会让他骚扰你,就当他死了好不好,听爸话……”

不管你是窦雨,还是童云千。

你永远是我童辉的好孩子。

“你快来……我不舒服。”

邵临喉结猛然下压,艰难偏开视线,欲望如惊涛掀起。

他训诫般轻斥她一句:“谁让你自己玩儿的?”

下一刻,他伸手拎着后衣领,一低头,黑T恤直接兜头脱了下去。

邵临把睡衣往地上一扔,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又重又快。

然后跟头饿狼似的,一步步扑向床上已经偷偷独自盛开,正处于需要人来采撷享用的小玉兰花。

啪嗒,她手里还在运作的小玩具被他扔到一边。眨眼到了五月中旬,崇京街道里已经随处是盛放的各类花卉,树木的颜色处于新绿与深绿过度的阶段,整座城市温暖又朝气蓬勃。

童云千和邵临的小情侣生活就像她耳后已经固定的纹身一样,粉红又温柔,夺目漂亮。

粉色的“坚不可摧”烙印在耳后,是他亲手为她镌刻的“祈愿”。

这天下午没课,中午吃完饭她约了申姝去商场看场最近热映的电影,申姝下午还有一节课,学校自习室和图书馆都满了,索性童云千背着包提前出校,去约好的商场找个咖啡店学习。

童云千出了校门,低着头给邵临发微信,汇报今天的计划。

他嚷嚷要约饭约了好几次都没吃上,尽管邵临还是在中清大读MBA的学生,但是商科硕士不在校的时间比在校上课的时间多多了,基本都是下了课立刻去忙别的事。

两人只有晚上回了他的公寓才能或温柔或疯狂地缠绵一会儿。

童云千给他打着字——

【今天晚上在外面吃吧,我有点馋之前你带我吃的那家川菜了。】

【我和姝姝看完电影,你就来商场街……】

后半句话没打完,突然有人窜出来站在她面前。

童云千愣住,抬头对上窦安国苍老的脸。

窦安国出狱不久身上朴素简陋,看见她激动无比,倏地握住她的肩膀,“小雨啊!!是爸啊!!”

“爸接你来了!!”

轰然——

她大脑一片空白震颤。

童云千双耳骤然如海水倒灌,刺痛又火辣。

全身僵死,血液倒流鼓胀着藏在灵魂里的恐惧。

他的五官每一寸都像是冷刺,扎穿了她的五脏六腑,一瞬间许多陌生的画面迅速在眼前闪过,她浑身立起汗毛。

“你谁,谁啊……”她哆嗦着挣扎:“我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认识你!!”

窦安国更激动,抓着她不放手,焦急又伤心:“爸啊!我是你亲爸!你个没良心的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啊!”

“是不是他们教你装不认识我的?他们不让你认我对吧!!”

肠胃和心脏同时翻涌发作,童云千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随着身体本能抗拒恐慌:“别,别过……呕……”

下一刻。

她对着窦安国这张脸,两眼一翻,直直地倒了下去——

粉色小海豹的嘴部沾满了光泽,躺在一边孤独地耗电,被已经滚作一团哼吟起来的忙碌的小情侣忽视,无暇顾及。

她站在外面正打算打车的时候,一辆看着眼熟的奔驰小轿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贺柏高的脸映入她视线。“千千,让我么?嗯?千千。”

童云千哭得不成样,浑身绷紧,只觉得自己跟着他越来越疯。

她抱住他,冲动撕开了羞耻心,断断续续喊出心声:“邵,邵临,好……”

她这句一出口,邵临目光一闪,喉间闷出低噪。

耳畔一阵又一阵地痛快嗡鸣,归为平静。

童云千意外:“贺叔叔?您怎么?”

“下课了?”贺柏高穿着一身新中式的休闲常服,一如平时的儒雅温和。

想起邵家一家三口对邵临做的那些,童云千对这个一直都很有好感的叔叔多了一些防备。

本以为贺柏高叔叔表里如一,却没想到竟能做出那种阴狠的事……

童云千知道自己脸上藏不住事,努力伪装出以前对他的态度,扬着单纯的笑容:“嗯是,您是来等贺新哥吗?他今天有课?”

“贺新今天陪他老妈去谈事情,最近看你们没在一起玩了,闹别扭了?”他问。

她摇摇头,“没事的叔叔。”

铺垫够了,贺柏高主动下了车,“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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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云千惊讶,眼珠摆了摆,“我?您找我能有什么事呀。”

贺柏高没有明说,指了指前面:“我听贺新说你们学校附近的几家咖啡店的豆子都不错,你陪叔尝尝?”

她其实不太想和对方有过多接触,这些长辈都是在上流商圈摸爬多年的老滑头,她又是个没心眼的,生怕没聊几句就被对方套了话。

可是眼下贺柏高这副架势,自己怕是走不了了,只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着急,非要现在谈。

毕竟是曾经尊重过的长辈,童云千出于礼貌,点头答应:“那我就带您去我经常喝的一家吧,他家的巴拿马槐夏我很喜欢。”

说完,她带着贺柏高往前面的商业街走去。

没一会儿两人都变得衣衫凌乱。

童云千发现了他的癖好,他总是喜欢这种连内k都不脱的做法——有种说不出的野蛮和猴急。

也是让她感觉最仓促也最羞耻的一种形式。

他手臂持续发力,机械般重复的动作快到飞出了残影,童云千哭叫着瘫软在他怀里,死死抓住他的衣领,听着那决堤而出的水声,耻感伴随痛快一同袭来。

邵临额头和手臂的青筋全起来了,已经忍到了极致,从驾驶位的手盒里抽出一片套子用牙撕开,拍拍她的水蜜桃,“抬起来点儿,挡着了,让我戴上。”

童云千身上早就没力气了,呜咽着只能听话。

他的正餐还没开始,她已经在他手上完全落败了。

邵临准备好,要吃没吃的眼神混涩,侵略性极强,往后一躺捏住她的腰,哄她:“自己坐。”

童云千往后退,后背抵上墙面,紧张得不敢呼吸。

“我现在心情很差。”他故意用沾着血的手指碰碰她白皙的脸,狠着威胁:“说不定真能活吃了你。”

她吓得闭眼,攥得塑料袋咯吱响。

邵临往后退了一步,直勾勾盯她。

他勾唇却没温度,友情提醒。

“童云千,还不跑?”

第 17 章 有某种情调

Riny:17.有某种情调

明明在别墅前分开才不过一个小时,但邵临的气场比下车之前凶狠太多。

刚经历一场争执,他脸颊嘴角和脖颈都有伤,T恤的领口被扯得有些变形,隐约能看到锁骨的形状,说话间起伏很沉的胸膛透露他此刻极力克制的愠气。

这样的邵临在她眼里,俨然就是条受了伤,对人龇着獠牙的黑毛狼狗。

童云千后背抵着玻璃墙,感受到身体不自控的抖。

虽然身体在恐惧,但脑子却反复浮现邵女士对他的那些谩骂。

【一样!你们是一样的畜生!】

【要不是生了你!!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生了你!】

在这档子事上,邵临本来不打算让童云千做到这个份上的。

可是当童云千主动触碰那澎湃的云,柔软的掌心慢慢描绘。

以及最后她为了动作方便,撩开一侧头发归到而耳后,然后缓缓俯身,吻住——

她像个学着吃糖果的小猫,捧着闻一闻,然后吃着甜头。

邵临疯狂克制的野蛮冲动破笼而出,低声爽骂了一句:“靠。”

然后伸出大手,放在她后脑用力压过来。

童云千一下被堵住,呜呜出声,拍他,眼角溢出泪光。

不行,不行啊……

而已经坠入火热欲壑里的男人顾不上温柔和她的控诉,全凭本能在用力与发疯,快要被头一次试这种方式的爽感吞噬了。

丝丝麻麻,快感冲上天灵感。

他快死在她嘴里了。

邵临崩溃得比平时正儿八经做要快得多,溃出的时候立刻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一把将童云千抱着放在盥洗台上。

可惜童云千生日这天的时间不完全属于他。

晚上九点半,他送她回家,让她回家和其他三个家人再庆祝生日。

看她慢慢走进家门,邵临接到赵姿的电话,听完内容几乎没有喘息的立刻赶去和她汇合。

赵姿坐在车的后座,看见他出来,让司机师傅暂时出去休息一下。

邵临开门,坐到后座的另一端,“什么情况。”

“可能是大进展。”赵姿把手里的平板递给他,给他看整理的东西:“打探了邵总十年前几个贴身的秘书和司机,她和您生父濮成果然有不对劲的地方。”

邵临看着这些图片和文字描述:“怎么说?”

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喝醉的童云千被邵临连拉带拽最后抱上了楼。

“我给你表演……我要给,你表演……”朋友们玩闹在一块,童云千有意地跟在童习真和她的朋友身边,不靠近邵贺新比较熟络的那群人,避免和邵贺新对上。

她余光扫着他和别人碰杯时的温柔笑眼,有些感慨,想不到一个多月之前她还在筹划跟他表白,一个多月之后,自己竟然跟邵临谈上了恋爱。

人的感情难道就是善变的吗?是她太坏了吗?还是说。

她以前对邵贺新的感情算不上喜欢?脆弱到出现一个邵临,数年的仰慕就能碎得这样彻底。

童云千沉默,猛猛喝了一大口果汁,试图把自己喝醉。

邵贺新那边,一直坐在他旁边的任宽玩闹间顺着好哥们的视线锁定到童云千身上。

任宽搭上邵贺新的肩膀,悄声问:“兄弟,以前老追着你跑的那个漂亮妹妹今天怎么一句话没跟你说?”

“你俩闹别扭了?”

邵贺新端着杯子的动作微微停顿,看了任宽一眼,笑意勉强:“没,云千脾气那么好,有什么别扭可闹呢?”

任宽歪歪嘴,猜测:“是不是她跟你表白,你拒绝了,然后她很尴尬就不敢跟你再说话了?”

“你这说的什么瞎话?”他抿了口酒,问对方:“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她跟我表白,不能是我对她?”

“害呦哥们儿,”任宽笑出一声,觉得不可思议:“这姑娘平时就知道眼巴巴围着你转,眼睛不瞎都能看出她喜欢你啊。”

“你不会没感觉出来吧?”

“不可能。”邵贺新一口否认。

任宽指指他,“你个渣男,这些年追你的人能从这儿排到南极,要是没意思的女的你第一时间就离得远远的了。”

“你敢说这些年你对你这个妹妹一点意思都没有?”

“趁着人家还暗恋你,赶紧着,谈着玩也比错过强啊。”

他一说,旁边好几个人凑过来吃瓜:“什么什么?谁啊?说什么呢你俩,跟谁谈着玩?”

邵贺新赶紧打住话题,给他们倒了点酒,催促着:“别养鱼,别瞎打探,赶紧喝。”

几套话术过去,终于把这些爱八卦的朋友糊弄过去,邵贺新抬眼,正好看见不远处的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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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起身出了包厢。

他眉间稍动,半晌,起身走向门口。

邵临把她抱了一路的酒瓶子抽出来,随手扔进垃圾桶,“行了,还表演呢,喝成这样打人都瞄不准。”

她没了“武器”,在他怀里胡乱挣扎:“你干嘛扔,你不许扔!”

“我好不容易偷出来的。”

“喝多了还学会偷东西了?”她从餐厅拿走的所有东西自然都是付过费的,邵临故意逗她:“不怕人家老板追过来把你逮回去。”

“我事先说好,人家要是指控你偷窃,我可不向着你。”

童云千一听好像慌了,眼睛发红:“你怎么能不管我,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是你男朋友,”他抱紧她往上掂了掂,按下15楼的电梯,使坏逗她:“但也没哪条王法规定男朋友就得帮偷鸡摸狗的女朋友擦屁股吧?”

“我这么喜欢你,你不能不管我。”童云千扭了扭,勾着他脖子使劲撒娇。

她抻脖子在他下巴靠近下唇的位置亲了一口,因为醉了酒吻得很用力,电梯响起一声清脆的“啵”。

童云千眨眼:“我拿这个跟你换,你可要捞我出来。”

邵临垂眸,短暂挑眉:“这次你犯的事儿不小,就这个?不太够。”

“不够?”她醉着,脑子糊涂,逻辑也不够清楚,胆子倒是比平时大,想了想趴在他耳畔说:“不够的话那我,我给你……”

邵临听到她用柔软的嗓音说出那些对她而言太过露骨的字眼,胸腹骤然发紧。

用最纯恬的嗓子说最情-色的话,强烈的反差感让他浑身燥热。

童云千看不出他已经欲火烧心,还仰着单纯试探的表情眼巴巴看着他:“行吗?”

“你上次……不是很喜欢我那样吗?”她也是猜测:“是喜欢的……对吧。”

“童小姐,我真应该给你录下来。”电梯门打开,邵临抱着她回家,沙着嗓音说:“让你自己听听你都说的什么。”

进了家门,童云千被他放下来,看他弯腰开鞋柜拿两个人的拖鞋的背影,哼哼笑着凑近。

邵临拎着她的粉色绒毛拖鞋回头,被她撞了个满怀。

因为没有防备,他人高马大地被她按在落地镜前,想不到还有被女人壁咚的一天。

童云千脸颊比刚刚更红了些,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双手握拳像个小猫一样抵在他胸肌。

“好不好……你要去派出所捞我。”她呜咽祈求,还不忘道歉:“对不起,我偷了人家的酒瓶……”

邵临也没想到她喝多了会像个小孩一样,搂着她的腰:“好了,放心吧,没人敢抓你。”

他满嘴跑火车,说的话都没什么可信度,童云千生怕他不管自己:“你保护我,你把我藏好一点……”

她踮起脚,凑在他耳畔暧昧邀请:“我来帮你,好不好嘛……邵临。”

邵临挑的这件川菜味道很正,童云千吃得很开心,在家里被他逗弄的那点小小不愉快很快就被美食安抚了。

饱餐一顿,吃得开心的她比平时更好哄了,邵临没几句话就把她骗回了家。

虽然真正确定关系还没过两周时间,但邵临的私人公寓里关于童云千的东西越来越多,他给她置办的衣服用品,童云千粗心落在这里的小物件。

上次她喝柠檬茶送的塑料小黄鸭就摆在他鞋柜上那个黑漆漆的工业风骷髅头摆件的旁边,两个东西排排坐,诡异中带着几分喜感。

她吃得太饱,饭后血糖升高引得人困意袭来,童云千想去睡个踏踏实实的午觉,结果被贪得无厌的公寓主人拉着,压在沙发上亲了半天。

邵临客厅的是一张很宽很长的软皮沙发,皮质亮泽又柔软无比,哪怕不去卧室,盖一张毯子睡在这里都会很舒服。

像他越人的身高,邵临的手升得很大,童云千的身形又偏向娇小,他的手掌横着几乎能盖住她整个腰宽。

邵临的手指在她腰侧揉捏着,把她惹得又痒又发软,像个逐渐失去反抗能力的小棉花一样窝在他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颈,闭眼吻着,全身心依赖着他。

男女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有上有下,有硬有软,在童云千难以招架的呜咽哼唧中,在两人接吻时迸发的细碎水声中,棕色软皮沙发咯吱作响,让这场远远没有越过红线的亲吻多了几分更深,更色晴的动向。

被他抱着按着亲了不知道多久,中间有好几次的休息低语,说了一会儿话又亲上,亲得她缺氧的时候他又松开与她抵额交谈。

童云千粗喘着,额头感受着他脖颈跳得很重的脉搏,脑子混混沌沌地胡思乱想。

后背被他的臂弯搂得很严实,邵临给予的安全感让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这阵子自己一直没有再做有关血的噩梦的原因。

是不是因为现在自己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有他陪着,护着,那不知原因的心理障碍也被治愈了几分?

就像她上次喝了邵临的酒神奇般的没有发作对酒精的应激狂躁症一样,一切好的变化都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他。

虽然这种想法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可童云千这时候赖在他的怀里,听他漫不经心聊着日常话题,因这股强烈的偏爱和安全感,对此深信不疑。

就这么几个来回后,邵临总算在她身上和嘴唇上吃到浅饱,放她去睡午觉。

邵临眼皮一抖,一瞬间脑子都空了。

“正面调查,她与濮成先生的自杀没有任何直接的联系,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她说着:“因为自从她与您生父分开,将您留给濮成先生独自返回邵家之后,她和濮成就没有再直接见面了。”

“但是,我们打听了一大圈,发现在濮成先生去世前的一个月左右,邵总见过一个陌生人。”

“这个陌生指的是,与她的交际圈,生意圈,以及亲友圈完全不相干的一个人。”

“邵总没有任何铺垫,直接找上了他。”

赵姿打开牛皮纸文件夹,把里面几张纸抽出来递给他,“就是这个人。”

邵临看着材料上的文字,对照着这黑白照片,念出这个男人的名字:“窦,安,国。”

“一个零件厂的职工,顶天算个小头头,往上数三代都是农民工人。”

他想起亲妈平日里高傲的姿态,嗤之以鼻:“跟这种人见面,邵漫女士不会觉得空气都飘着穷酸味儿么?”

“所以我们查到以后才觉得奇怪。而且濮成先生是在您十四岁那年的8月16日自杀去世,而邵漫女士在这年的6月29日见过这位先生。”赵姿说。

邵漫在丝毫不认识窦安国的情况下,突然找上了他,目的不明。

而濮成在一个多月后突然身亡。朱盼接到任宽电话赶到派出所的时候,看见邵贺新坐在走廊长椅上,额头脸颊和嘴角全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沉着气走过去,恨不得踢他一脚:“一打四?平时练的散打可算是有天能实战一次了是吧!!你他妈有病啊?以为首富的儿子打架就不犯法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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