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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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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用尽全力也无法放下的人

去往白峰山的队伍, 一早便出发了。因此次有外国使节同行,仪仗规格甚至要高过正常冬狩。

龙舆之内,景平帝虽然面色平静, 却仍掀开舆帘一角, 问跟在舆驾旁的李公公:“白峰山到了吗?可安排好了?”

李公公凑上前答道:“前方就是白峰山,陛下且安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绕过白峰山, 有一处皇家围场,每次皇家狩猎都在此举行。因天子銮驾要经过, 白峰山的山路,较一般山路更为平坦开阔, 甚至可容两车并行。

但是由于先前下过雪,纵然太常寺已提前多日安排, 路上难免有晨露结成的冰,不过有前方开道的队伍, 纵有意外, 也不会出在龙舆之上。

可今日似乎邪门,在经过白峰山之时, 御马被路上突然窜过的野兔惊到,一时失控,导至龙舆翻倒。众人都惊慌失措, 好在羽林卫及时护驾, 皇帝被救出。

跟在龙舆后面的, 是诸国使节的车鸾, 北狄王乌尤拉听闻景平帝受伤, 只轻笑了几声,并未跟着下车, 反倒是长戎小王子,担忧地下车要往前走,担忧景平帝的安危。

乌尤拉掀开车窗,冲长戎王子喊道:“嘿!你别去凑热闹了,放心,不会有多大事的。”

长戎王子不听,非要前去,但最终还是被羽林卫拦了下来,有宦官前来传话,说陛下并无大碍,只是崴到了脚,不能行走,让大家稍作安顿,待太医诊治后,再行出发。

长戎王子这才放下心来,都能再出发,想来景平帝的伤势也不严重。

乌尤拉嗤笑道:“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长戎王子瞪她一眼,心道你巴不得大宁皇帝出事呢!

朝臣听闻皇帝出事,纷纷担忧不已,有几个重臣已越过队伍,去看皇帝安危。

礼部余尚书最先走到近前,看着为景平帝诊治的桑院使,忙不迭问陛下的情况,还道应把那惊了圣驾的御马赐死。

但景平帝却不允,只是让人换了马来,继续上路。

但是他的脚受了伤,连登上龙舆,都是羽林卫柴富贵背着上去的。

显然一会行猎,圣驾是不能参与了。诸人有窃窃私语的,还未到猎场,就如此不顺,怕是此行不安。

可无人知道,崴了脚的景平帝,在重新坐回龙舆的时候,心却安了不少。

*

午间寒气消退不少,由于皇帝意外崴伤,一切祭礼从简。景平帝在御帐之内暂歇,宽阔的围场之内,众人纷纷做着围猎前的准备。

乌尤拉一身戎装,和前些天金银珠玉满身的样子比简直判若两人,一身英气立于一些善骑射的京城武将之中,丝毫不显逊色。她挑衅地看向裴霁曦:“裴将军,咱们还没在战场之外比试过,今日机会难得,看看咱们谁射中的猎物多!”

裴霁曦虽着软甲,却并不打算下场,隐约的不安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他拒绝道:“裴某眼疾未愈,不便骑射。”

乌尤拉轻嗤一声,裴霁曦这炯炯有神的目光,说自己眼疾未愈,这么蹩脚的借口,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的敷衍,可这眼疾的罪魁祸首毕竟是自己,她也未说什么,和长戎小王子一起去密林之中了。

此次圣上不能亲自下场,但也不能在诸国使节面前丢了大宁的颜面,一些武将和精于此道的世家子弟便跟着一起去了,一些不善骑射的文官则留在了营地内。

裴霁曦一直盯着御帐,身旁的礼部余尚书和他寒暄着:“咱们陛下就是太过仁心,方才那御马害得陛下崴脚,还有车夫也不谨慎,陛下竟然轻轻揭过。如此圣君,实属我大宁之幸啊!不过陛下对贤王子嗣也如此宽厚,谋逆之罪都不牵连家眷,但这终究是个隐患,你说呢,定远侯?”

裴霁曦并未答话,只见他的舅父苏尚书和盛御史一同从御帐走出,两人还商议着什么。

他本想上前去,可吏部侍郎范英彦比他更快一步走到前面,问他们:“苏尚书,盛御史,陛下可安好?”

苏尚书答道:“只是不慎崴脚,桑院使亲自为陛下正骨,想必稍作休养即可。”

范英彦瞥了瞥御帐的方向,道:“今日诸国使节都在,陛下未能在诸国面前一展雄姿,实在可惜,怎的就这么巧,崴脚了呢!不过,也的确许久不见圣上起身走动了。”

盛道文闻言皱了皱眉,定定看着范英彦:“范侍郎此话怎解,你此番言论,可是有非议之嫌。”

范英彦环视了四周正巡逻的禁军,不慌不忙道:“盛御史莫怪,下官也是随口一言,莫要怪罪。”

此时,刑部尚书郁简良也走到他们近前,玩笑道:“范侍郎在御史面前都这么口无遮拦,可要小心回去盛御史参你一本。”

范英彦又自责了一番,盛道文这才没有追究下去。

几人寒暄几句,便各自散去,裴霁曦这才走到苏远达面前,行礼后轻声道:“舅父,您可觉察到有什么异常之事?”

苏远达看了看四周,并无人注意他们,这才道:“虽然范侍郎是无心之说,不过的确许久未见到陛下起身了。方才我对范侍郎说的那番话,也只是为了安众人心罢了,桑院使如今还在帐内,不知陛下是否身体有恙,早朝不开,接见众臣也都是在寝殿,陛下若再不开早朝,新政积累下来的盛名,都要被动摇了。”

裴霁曦心中隐隐有什么猜想,但也不敢确认。其实无论景平帝和初雪晴有什么苦衷,既然初雪晴决定已下,再追究前因,也没有意义了。他已是被抛弃的选择,便不会再去强求什么。

他只是担心,会有人借此生事。即便他由于私心,不喜景平帝,但出于臣子的本分,在此时此地,他也必须护着大宁君主。

与苏远达作别后,裴霁曦绕着围场四周巡视一圈,乌尤拉他们在远处的密林行猎,距营地尚有一段距离。营地的守卫各司其职,巡视点位也都布置合理。裴霁曦将目光放向远处密林,虽说准备时间短,但此番狩猎之行安排得倒也有条不紊,可若要有人借此生事也并非不可能,最易着手之处,便是这能隐匿行踪的密林了。

他思索片刻,便折身向御帐行去。待人通报后,方掀帘进内。

景平帝坐于案几之前,便是此刻,他的面前也堆满了奏折,他的身旁,只有随行服侍的李公公。

见裴霁曦进来,景平帝放下手中奏折,抬眼问道:“裴卿有何要禀?”

裴霁曦按下因私心对景平帝的排斥,行礼道:“微臣观围场布防,觉得此行仓促,尚有纰漏,若被有心之人算计,恐影响陛下安危。”

景平帝正色问:“布防有何处不妥?”

“今日行猎,陛下不参与其中,大部分禁军必然会守在营地,一小部分禁军则随行猎人员深入密林,由于此行匆忙,想必难以对整个猎场进行一一排查,微臣担忧,若有人一早得到消息,先于朝廷,隐于密林之中,恐将生变。”

景平帝闻言,却并未显露出担忧之色,只平静道:“难得裴卿有心,未因先前之事与朕离心,还在担忧朕的安危。只是,该来的总要来,朕就在这里,那些魑魅魍魉,若一齐现身,倒合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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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意。”

裴霁曦的担忧,仿若多余了,皇帝显然有自己的打算。

裴霁曦正欲告退,景平帝却又道:“裴卿不若留在朕的身边,陪朕一起看看这出戏。”

随后,他让裴霁曦坐在不远处,继续批阅手中奏折。

裴霁曦看景平帝一脸坦然模样,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如初雪晴的后位,如这冬狩的隐患。裴霁曦用尽全力也无法放下的人,却是景平帝部署社稷的一环。

过了没多久,外面传来一阵* 急促脚步声,随后有人匆忙进来禀报,密林处有异动,一批不知从何冒出来的军队潜在密林内,如今禁军正与他们对峙,好在离营地还有一段距离,请皇帝迅速撤离。

景平帝还未说什么,御帐便被人闯了进来。

有几人掀帘而入,为首的,是刑部尚书郁简良,他进来就大喊道:“陛下,快走,此处危险,让老臣来护着陛下!”

一直在御帐外守着的柴富贵一时疏忽,以为这些重臣是因紧急情况等不得通报,放进了这些人,此时意识到不对,忙率人进来阻住他们。

但慢了一步,郁简良不顾身边侍卫的阻拦,就要跑上前来。

裴霁曦迅速起身,挡在皇帝面前,可惜觐见时已经除掉身上武器,他手中并无兵器,不过挡住这些文臣,还绰绰有余。

他拦下向前扑的郁尚书,严肃道:“郁尚书急什么,陛下自有安排。”

郁简良身后还跟着几个文臣,其中就有吏部侍郎范英彦,柴富贵率人将那几人团团围住。

郁简良高声道:“陛下,莫非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您真的腿部有疾,不良于行?为何此刻,您仍不能起身?难道先前崴脚,只是障眼法?”

被侍卫围住的文臣,有人也跟着附和:“陛下,您若是身有隐疾,如何能安坐龙位?难道真是报应吗?弑父杀兄的报应啊!”

一时间,御帐内怨声四起,柴富贵没得命令,也不敢对眼前这帮老臣有什么举动,只得拦着他们,而一直在裴霁曦身后的景平帝,却始终坐着,淡然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这时,众臣中的范英彦高喊道:“你们莫要无理取闹了!如今大敌当前,你们是要造反吗?陛下,您若真的没事,就站起来给这帮人看看,莫要让他们再兴流言了!”

景平帝平静的面上浮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将手中奏折往案几上一甩,身旁的李公公上前扶着他,他缓缓起身,直到慢慢站直,右手只轻轻扶着李公公,却不似传言中的不良于行,只像是真崴了脚借力一般。

他幽幽道:“朕方才的确崴了脚,此刻也的确不能立即行走,怎么,只因朕崴了脚,便不配做这大宁之主了吗?”

冲在最前的郁简良一时哑然,讷讷道:“怎么可能……你分明中毒了,就算一时片刻要不了你的命,你也应不良于行!”

“郁尚书!”景平帝喝道,“枉朕不计较你郁家的姻亲关系,未将你算入贤王余党,你竟辜负朕的信任,犯上作乱!”

郁简良遽然激动起来:“你计较得了吗?满朝文武,哪家和哪家不沾亲带故?世家地位,不都靠联姻来巩固吗!若没有世家支持,这江山,你魏家坐得稳吗?如今倒好,新政一个接一个来,这是要动世家的根,你这种人,配做皇帝吗?”

被侍卫围着的范英彦反应过来,迅速道:“你们可看见了?陛下龙体无恙,你们这群贼子可还有话说!陛下,猎场生变,此处危险,您快些撤离此地吧!”

景平帝并未慌乱,有条不紊地命人将帐内包括范英彦在内的这群臣子全部拿下。范英彦喊着与这些人不是一处的,只是被裹挟而来,可侍卫不听他辩解,要将他们一并制住。

只是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帐内又进来一批披甲执剑的侍卫,进来就直冲景平帝而来,柴富贵与众侍卫反应过来,顾不得那帮臣子,纷纷护在景平帝前面,两相对峙中,刀剑相向,一时之间混乱无比。

景平帝一直平静的神色终于露出了些震惊,他未料到禁军之中竟也混入了贼人。

裴霁曦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想起初雪晴对景平帝的信任,无论于国,还是于初雪晴个人,景平帝如今都不能出事。

第142章 战场是他的领地,而她,只能困在京城。

裴霁曦迅速上前, 夺过对方一个假侍卫的剑,顶在前方,极速的招式之间, 剑身已然见血, 而对方被他迅猛的攻击反压,已倒下数人,裴霁曦对身旁的柴富贵道:“带陛下撤离!”

柴富贵后撤两步, 蹲下来,景平帝顾不得多思量, 扶着李公公,趴到了柴富贵的背上。

裴霁曦余光看着皇帝的身影, 他知道这个人,不仅仅是龙位上的人, 更承担着初雪晴期许的盛世。

裴霁曦穿过一众假侍卫,直奔郁简良而去, 他揪住郁简良的后衣领, 拽着他往外走去,一路指挥着人护着柴富贵, 退出御帐。

帐外也乱了起来,只见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被侍卫保护着,可不断有冒充的假侍卫混入其中, 导致那些文臣不知该受谁保护, 四散逃窜, 让本肩负着保护众人之责的羽林卫也不知该先去护谁。

裴霁曦见状, 高声喝道:“尔等贼寇, 看我手中是谁!”

郁简良拼命挣扎着,却始终无法挣脱裴霁曦的手。

有人尚不知郁简良的立场, 看到这一幕甚至不知到底孰对孰错,礼部余尚书就懵了,啐骂道:“裴家小子,你是要造反不成?”

裴霁曦继续高喊:“刑部尚书郁简良犯上作乱,已被我拿下,尔等贼寇,快快束手就擒,谋逆之罪株连九族,现在投降尚可挽回,莫要连累亲眷!”

可裴霁曦失算了,郁简良的命在这群亡命徒眼中恐怕并不重要,场面依旧混乱,他迅速拧断郁简良的手臂,让他无法挣扎,只听“咔咔”几声,郁简良发出惨叫,裴霁曦将他甩给了身旁的侍卫。

裴霁曦早在先前巡视之时,就熟知了这山地的地形,他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景平帝也难以脱困,他走到背着景平帝的柴富贵旁,对景平帝道:“陛下,臣请领战!”

在柴富贵背上的景平帝,并未犹豫,直接道:“准”

裴霁曦紧跟着高声命令道:“众将士听命,速速归位,摆蛟形阵,蛟首对猎场处,攻击敌人侧方位。”

蛟形阵是裴霁曦自创的阵法,先前与初雪晴写的兵书中就有记载,而大宁军队照此兵法演练已有一段时日,因此众兵得了将令后,有了主心骨,迅速按照裴霁曦的命令摆阵,按照蛟形阵法,将裴霁曦置于蛟腹处。

而伪装士兵的人,显然不知道此阵法,一时之间,都无所遁形。

一些侍卫护送着剩下的文臣,躲到阵法后。余尚书此时知道自己误会了裴霁曦,跟在苏远达身后,念叨着:“你那外甥子是个好的,方才我误会了,你可莫怪。”

战场混乱,苏远达顾不得搭理他,跟着侍卫的指领总算绕到了阵后。

冬风哀鸣,凛冽刺骨,在冲杀声中,竟然有纷纷大雪落下。

大雪被风吹着打着旋落在地上,很快又被士兵的脚步碾得凌乱,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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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白雪飘落在地,本来的白色,渐渐被染上了泥渍,又被血水浸泡,营地上越来越多倒下的尸体,在骤冷的空气中渐渐僵硬。

直到大半敌人被杀,裴霁曦又领兵护着景平帝与众臣撤退,只是刚经过一场厮杀,车马损伤大半,只得先紧着皇帝与重臣先用。

大雪未停,山路难行,好些个没能上马车的文臣没经历过此等狼狈,但也顾不得抱怨,都在士兵的护送下蹒跚下山。

裴霁曦为防万一,亲自骑马守在景平帝的銮驾旁,桑院使和李公公与皇帝同乘一架,方便照顾。驾车的是柴富贵,他见裴霁曦身上染血,边驾车便道:“侯爷,您受伤了?”

裴霁曦摇摇头:“不是我的血。”

一行人渐渐行下山,眼见危机渐渐脱离,众人总算松了口气。

下着大雪,车身便没有来时那么稳,景平帝在晃动的车厢里掀开车窗,看向身旁马上肃穆的裴霁曦,问道:“裴卿此番救驾有功,你想要什么奖赏?”

裴霁曦沉默片刻,才道:“微臣表妹大婚在即,请陛下恩准微臣前去观礼。”

景平帝怔了怔,他本以为裴霁曦会向他要初雪晴,或是阻止他立她为后,可竟是想要离京。

“有此良机,你不想要问朕要个人?”景平帝直接问出了口。

裴霁曦面色黯淡,他知道皇帝指的谁,但也只是淡淡道:“她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被别人左右。”

“你可怨朕?”

裴霁曦隐隐猜到景平帝欲立初雪晴为后的原因,但即便景平帝身有隐疾,想要托付江山,他也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诚然,从皇权角度考虑,景平帝只能许给初雪晴坐后位,而不是相位。一个没有子嗣的太后,也不能再行婚嫁,只能扶持他的子嗣继任皇位。但若是一个开创先例的摄政女相,难保婚嫁后与夫家联手作乱朝堂。

“陛下自然有自己的考虑。这条路,她想必也知道自己将要付出什么,却仍然选择了牺牲其他以保皇权,微臣就没有阻止的道理。”

景平帝愕然,裴霁曦的话,揭穿了他那些“共治天下”言论背后的私心,是,他虽信任初雪晴,知道即使自己驾崩,她仍能肃清朝政,开创盛世,但那盛世,是否还姓魏,他不敢赌,所以他只能献出后位,用婚姻绑住她。

的确,是为了皇权。

景平帝默默阖上车窗,在抖动的车身中,心中的羞愧却一点点涌上。初见初雪晴之时,他识破了她女扮男装之下的异世之魂,顿觉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知己。他一路见证初雪晴为官之路的坎坷与挣扎,也同她一起开创了诸多先河。她是他尽忠职守的下属,是他除旧革新的利剑,更是他孑然于世一缕孤魂的知己。

可如今,他抛却初衷,用她的姻缘,守护皇权的血脉。

他和她都知道,这皇位,永远不会被血脉捆绑,几十年,几百年,终归会有朝代更迭。只是他身居高位之后,也逐渐被皇位所捆绑。

聪慧如她,定然知道他的目的。是他,用伯乐之恩裹挟,缚住她的羽翼。

雪渐渐变小,从鹅毛般飞舞,到细沙般沉降,唯有这沁骨的寒意,依旧伴着细雪侵袭。

快到山脚时,山下传来整齐的马蹄哒哒与急路行军的脚步声。

裴霁曦最先发现山下陈兵,他观望片刻,对轿中的皇帝解释了,应是吴长逸带京畿大营的援兵赶至。

队伍之中,礼部尚书余佑威看见山脚下黑压压的陈兵,吓了一跳,以为乱党又有援军,忙对同车的苏远达道:“你我好歹做过翁婿,若真出了什么事,咱们可要互相照应。”

同在一车的盛道文见恩师沉默,解围道:“余尚书,若山下这些是乱党,定远侯早令我们调转方向了,怎会如今还继续下山,想必是我方援军到了。”

苏远达早与余佑威的女儿和离,如今又被扯这翁婿之谊,他撇过头,不经意问道:“她可还好?”

当初苏远达痛失爱子,爱妻又病逝,过了丧期,便在建祯帝的暗示下娶了余佑威的庶女。苏远达是为了不让帝王觉得自己沉湎于过去,君臣失和,便也与新妻约定只做表面夫妻,先前他辞官后两人和离,至今已许久未曾联系。今日既然余佑威起了话头,他便也顺嘴问了一句。

“她在庙里当姑子。”余佑威也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为何如此,她还年轻,大可以二嫁。”苏远达不可思议问道。

余佑威哼了一声,“我余家能养着她就不错了,她还有脸二嫁?”

苏远达气道:“迂腐!”

可他也无法再说什么,毕竟是余家的人。

盛道文接了话:“女子二嫁有何不可?如今我大宁出了女将、女商、女医,如今还有女臣,如今的女子,早不会被囿于后宅了。”

余佑威气急败坏:“你可是御史!如今初学清尚在狱中,还未定罪,她欺君罔上,败坏朝纲,怎堪作女子典范,无论如何,我余家是容不了这样的女子!”

盛道文、苏远达与他话不投机,便也不再多言。

当他们快行至山脚,碰到向上行军的队伍,众兵见到龙舆,停下行军礼,队伍最前的,是吴长逸与初雪晴。

吴长逸见到皇帝,一路过来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行礼道:“微臣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景平帝行动不便,只撩开车帘,让众人平身,看到初雪晴,怔了一瞬,但也没顾上问她,直接嘱咐吴长逸:“围场还有行猎的人没出来。吴将军,速速捉拿乱党,务必要营救出诸国使节!”

裴霁曦翻身下马,道:“陛下,微臣刚与敌军对峙过,知晓山上详情,请陛下允臣为援军带路。”

一直沉默的初雪晴,没能抑制住自己的眼神,看着裴霁曦身上的血渍,心猛地揪起,想问他一声身上伤如何,也没能说出口,只默默看着他挺拔的身影,一如多年前战场浴血的将军。

而裴霁曦,即使知道她来了,眼神也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只关注着山上尚未结束的战乱。

景平帝准了裴霁曦的请求,并让他作为此次平乱的主将,禁军与京畿大营皆要听他指挥。

裴霁曦将护送皇帝回京的人员安排好,便迅速折身带着众兵回到山上平乱。

初雪晴只能看着他肃杀的背影,带领着兵马一路向上,奔赴战场。她看到了他眸光里的坚毅,同多年前战场的冷厉眼神一样,杀伐果决,仿佛从未失明过一般。

战场是他的领地,而她,只能困在京城。

第143章 终归要如他所说,就此陌路

晃神的初雪晴, 被景平帝的声音唤醒:“初尚书,你怎来了?”

初雪晴回过神,收回自己眺望的眼神, 躬身道:“微臣担忧陛下安危, 便欲出城追上冬狩队伍,可还未出城便碰到大理寺卿,他审问昨夜刺客虽无所获, 但有证人见过这两个刺客与郁尚书有往来,微臣怕出乱子, 便遣人通知了吴将军,所幸京畿大营距此不远, 白峰山也在京畿大营所辖范围内,他便遣兵前来探查, 发现异像后即刻领兵来援。”

景平帝点点头:“是朕轻敌了,百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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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死而不僵, 不知是否朕太过仁心, 一部尚书都能倒戈相向,禁军竟也能混入贼子, 实在让朕始料未及。如今诸国使节尚在围场,若他们有所损伤,于我国邦交不利。”

李公公在景平帝身旁劝慰:“陛下且安心, 定远侯骁勇善战, 且他方与贼子交战过, 有他在, 必能把诸国使节平平安安的救出来。”

桑复海也跟着道:“陛下莫要太过忧心, 养好龙体才是当务之急。”

桑复海这一路也跟着颠簸,景平帝的毒一直是他在治疗, 虽说如今有所好转,但也不宜情绪大起大伏。他看看御驾旁的初雪晴,如今知道她的不易,对她耽误自己女儿终身的埋怨倒是小了些,眼看陛下与她的互动,猜出陛下并没有怪罪她的女扮男装,一直以来怕初雪晴牵连桑静榆,如今终于稍稍放心一些。

初雪晴没忍住又望向山上,如今已看不见行军的身影,但她脑中仍记着裴霁曦身上的血,都道他骁勇善战,定能取胜,可哪一次征战,不是拿命搏回来的。他不怕战场血腥,可她却怕极了。为了他们各自要走的道,她能忍住接受生离,但死别,她想都不敢想。

初雪晴仍出神望着山上,冬日冷风吹得山林呼呼作响,仔细听仍能辨出行军的马蹄哒哒声。

景平帝唤道:“初尚书,随朕回京,你留在此地,也起不到作用,此次平乱,尚有诸多事要处理。”

初雪晴垂头应是。

队伍后方的众臣,看见皇帝与初尚书交谈,即使听不到他们说什么,看到初雪晴坐上了御驾,也都心中了然,知道皇帝这是不怪初尚书的欺君之罪了。

余佑威看见这一幕,嘀嘀咕咕道:“牝鸡司晨,真是乱了纲常啊!”

盛道文讽刺道:“当初初尚书临危受命,出使北狄,也没见礼部哪个人主动出来担此重任的。如今她平乱诸国,万国来朝,如此太平盛世,却落得一个‘牝鸡司晨’,不知陛下若听到会作何感想。”

余佑威眼见方才情境,知道风水轮流转,自己在这个当口可不能再胡言乱语,忙道:“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盛御史莫咬文嚼字了。”

苏远达瞥他一眼,道:“是不是咬文嚼字,你自己心中清楚,如今你也定能看出来,从变法之后的寒门,到新政实施的奴仆,这天下,已然焕然一新,你也莫要用陈规拘着自家人,今后的女子,定会有更多可能。”

余佑威被说得哑口无言,摇了摇头不再理他们。

御驾之中,景平帝正与初雪晴说着先前山上所遇之事,也并未避讳同车的李公公与桑复海。李公公是皇帝近侍,自然已经习惯。桑复海却恨不得跳下车去,生怕自己听见什么朝政秘事。

景平帝看到桑复海紧靠车门,缩着脖子,撇头不敢看他们的样子,笑了笑,连他一直以来的毒都是桑复海给治疗的,他便道:“桑院使不必如此避讳,我与初尚书所谈之事,虽是朝廷机要,但一直以来你对朕身上毒都能守口如瓶,还怕什么呢?”

桑复海忙道:“微臣不敢!”

“岳父……”初雪晴见状,本想安慰桑复海几句,却一不留神错了称呼,忙改口道,“桑院使,陛下视您为近臣,如此信任,您也不必拘谨。”

桑复海哪当得起“岳父”二字,吓得胡乱道:“天干物燥,微臣身上燥热,还是出去吹吹风。”

景平帝知他不自在,便允了他。

桑复海忙掀开车帘,坐到外面车沿上,陪柴富贵吹着冷风。

初雪晴继续了方才的话题:“陛下,作乱的大臣,可都抓住了?”

景平帝答道:“方才太乱,如今被抓的都在后面押着,但是还有个别人逃了出去,包括范侍郎。”

初雪晴惊住了,她曾与范英彦共事多年,从未想过他会如此行事,怔愣片刻才道:“范侍郎怎会……”

“朕也未料到。”景平帝淡淡道,“如今暗线已明,回去后,朕即刻复你官职,你着手处理好这些人。”

“臣遵旨。”初雪晴应着,又想起清早的事,道,“微臣今晨出宫前,去了宁安宫。”

景平帝一顿,眉目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愁绪,道:“她叫你去的?”

“是臣路过宁安宫,看到里面的丫鬟在求救,才进去的。”

“求救?”

“崔娘娘身体欠安,臣便做主,让福来去请了太医诊治。应是普通风寒拖久了,加之殿内寒冷,导致身体有损。”

“殿内寒冷?不是有炭炉吗?”景平帝惊问。

初雪晴沉默片刻,才道:“陛下的旨意,是让她禁足宁安宫,不许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探视,那下面的人,便会揣度圣意,让宁安宫变成了冷宫,送去的炭都是劣炭。”

景平帝攥紧拳头,咬牙道:“只是禁足,谁人敢如此……”可他说着说着,又松开了拳,泄力般叹道,“是朕,朕忘记自己如今的位置,金口玉言,未料将她置于如斯位置。”

“崔娘娘纵然有错……”初雪晴脑中闪过那昏暗宫殿的画面,顿了顿才道,“她毕竟是太子殿下生母。”

她知道景平帝的盘算,也知道他不会真的舍得如此对待自己的发妻,无非是要做样子给她看,以平她心中怨气。

可真正要怨,能怨什么呢?

她心中现只担忧山上的情况,不知裴霁曦现在如何。

他有他的战场,她也有她的领域,终归要如他所说的那句,就此陌路……

*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宫中,已是入夜时分,而围场那边仍没有消息传来。

刑部尚书郁简良被打入大牢,景平帝令初雪晴暂时协理刑部事务,集中调查此次行刺事件。

通往宁安宫的路似乎很远,景平帝坐在御辇之上,看着昏暗灯光下的道路,才意识到,他为了心中的谋划,将发妻推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地上的雪已被宫人清理干净,唯有高高宫墙垂檐上的残雪还带着凄冷之意。

守殿的侍卫未料到御驾亲临,急忙行礼,景平帝示意他们噤声,接过李公公递来的玉杖,拄着玉杖慢慢行进殿中。

玉杖落地的声音,哒哒地响在空旷的宫殿之中。偌大的宫殿,竟无一个宫人出来看看。

“咯吱”一声门响,他终于推开了这扇门。

屋内有一种呛人的烧炭味,但也并不暖和,他没忍住咳了两声,便有一个宫女从内间跑了出来,见到是皇帝,连忙下跪行礼。

景平帝挥挥手示意她起身,缓缓走了进去。

在床上的崔溪听见锦悦的问安声时,人还恍惚没反应过来,如今见到真人,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景平帝身着龙袍的样子,她还从未见过。可为何他又拄着玉杖,行路艰难呢?

她撑着身子欲行礼,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只沙哑着声音道:“妾身,见过……陛下。”

她现在什么位份也没有,连“臣妾”都不敢自称。

景平帝怔在门口,他从未见过如此苍白脆弱的崔溪,她自年幼就跟着自己游遍山河,身子一向康健,怎的如今竟虚弱至此?在他忙于政事的这几月中,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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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忽视了什么?

他用力握了握手中玉杖,才掩饰住心中的苦涩,慢慢挪步到了她的床前。

“陛下,您的腿受伤了吗?”崔溪看着他挪步的样子,心疼极了,这皇位的艰难,即使坐上去了,仍就有数不清的明枪暗箭。

景平帝等着她的抱怨和诉苦,却未料她第一句竟是关心自己,他坐到床边,仔细看着眼前毫无血色的一张脸,他恼她因嫉生恨失了本心,却不想因自己的忽视,竟将她置于如斯境地。

这是他青梅竹马的发妻,为他生儿育女,抛却自由,一心栓在他身上,他却嫌她陷于情爱,失去自我,让她在清冷宫殿反省。

他再难压抑心中愧疚,将眼前虚弱的身躯紧紧拢在怀中。

“对不住。”他苦涩道,“是朕的错。”

崔溪被拥住的一瞬,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宫殿撑了许久,知他厌弃自己,已经放弃了再见到他的可能,只想再见见自己的孩儿,如今竟能再见到他,还能听他原谅自己,早已超出她所求。

她哽咽道:“是妾身的错,不该迷了心智,犯下弥天大错。”

景平帝紧紧拥着她,摇了摇头,“是朕的错,朕从未对你解释过,没有资格怨你生了怀疑。是朕把你拘在身边,却怨你失了本心。都是朕的错。即便你做了什么,那也应罚到朕的身上。”

“陛下万莫乱说。”崔溪颤声道,她轻轻将手放在景平帝的腿上,问,“陛下的腿,究竟是怎么了?”

景平帝并未答话,而是对身后的李公公道:“这宁安宫的宫人都是怎么做事的!这种劣炭竟敢放在这里!把他们……”

“陛下。”崔溪打断了他将要出口的责罚,只道,“他们也只是应承上意罢了,莫再追究了。”

景平帝哑口,这“上意”,其实,就是圣意。是他的漠视,将她推到了这个地步。

他自嘲道:“是,该罚的,是朕。”

“是妾身犯了错,与旁人无关。”

一句“旁人”,让景平帝心中揪痛,是他的漠然与忽视,让她将他也列在了“旁人”之内。

“陛下的腿……”崔溪仍未忘了这个问题。

“是贤王先前暗中下的毒,只是慢性毒,发现时已经不能行走,但如今已经找到了解药,慢慢就会恢复如初。”

“所以陛下,一直不肯见我,是因为您的腿吗?”崔溪试探着问。

景平帝却不能就此借口,来推脱先前的漠视。纵然不良于行,不想让她担心,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多的,还是要罚了崔溪,给初雪晴一个交代。而他对于后位的抉择,也让他无颜再见崔溪。

宫殿幽深,锁住的,又何止是宫内的女子。身居高位,又何尝不是被这江山锁住了呢?

第144章 奏请离京

就在景平帝夫妇二人袒露心迹之时, 初雪晴在刑部大牢连夜审了郁简良。

刑部的大牢初雪晴并不陌生,上次她有优待,牢房是最清净的一间, 但也是阴暗潮湿, 如今昔日的刑部尚书郁简良,被关押在了自己管辖的刑部,却只是待在最普通的牢房, 昔日的手下狱卒如今却成了关押他的人,好不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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