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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她与我生了误会
轻风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看了看裴霁曦,裴霁曦垂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她与我生了误会, 不知去了何处, 我一直在寻她。”
墨语看着一脸悲凉的裴霁曦,伸手将茶盏递到裴霁曦手中,他也是回京了才知道, 初学清和裴霁曦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关于冬雪的关联,只是他仍觉得有些怪异, 初学清竟如此就原谅了一个将自己胞妹视作通房的人。
裴霁曦接过茶盏,轻抿了一* 口, 又道:“她没有辜负恩师传授的知识,无论在战场上, 还是生活中,都助我良多。 ”
韦皓谦听出了裴霁曦话语中那一丝牵挂, 也看出两人之间关系不一般, 笑道:“老夫慧眼识人,早就觉得那丫头聪慧过人, 原来是有着这般不寻常的兄长。”
初学清顿了顿,思索着如何才像一个正常的兄长,她低声道:“在下也一直在寻舍妹, 韦先生去四方讲学, 可曾见过像她的人?”
韦皓谦摇摇头, “未曾见过, 若再遇到那般聪慧的女子, 老夫也定有印象。”
初学清故作失望地敛了敛眸,叹道:“不知她如今可好。”
“初大人。”一直沉默的墨语出声道, “您知道冬雪曾经的身份,如今还愿同侯爷往来?”
初学清怔了怔,轻风在一旁焦急地朝墨语使眼色,墨语视作不见,反是裴霁曦出声斥道:“墨语!”
韦皓谦笑吟吟道:“冬雪是个丫鬟又如何,老夫以为,初侍郎的眼中,人无贵贱,何况冬雪也算我半个学生,相信她也不会后悔在侯府待过。”
初学清的确是如此想的,若没有侯府的机缘,她恐怕如今也不会走到现在这步,“的确,天下有几个女子,能有幸得为韦先生教导,在侯府待过,是她的福分。”
裴霁曦覆着黑布的眼眸看不到情绪,但垂下的头,却让人看出了他的羞愧。
初学清岔开了话题:“裴兄,杨掌柜家中幼子武艺尚可,有从军的心思,可否让他在京中跟着你学习学习,若是这个料子,将来还可跟着你去边关。”
裴霁曦怔然,未料初学清这么轻易把话题揭了过去,他应道:“既然学清开了这个口,我哪有不收徒的道理。”
初学清不敢再看墨语,生怕自己装得不像漏了怯,只是淡笑着谢过裴霁曦,又和韦皓谦谈着他一路讲学的见闻,将这一幕揭了过去。
直至轻风将初学清和韦皓谦都送出了府,回来见墨语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冲裴霁曦抱怨道:“侯爷,您也说说墨语,他疑心还是这么重,当初冬雪到您身边做丫鬟,他也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如今又对初大人问东问西,您是没瞧见,初大人多尴尬啊!”
墨语冷冷道:“若不是我在军中有职,陪在侯爷身边的应该是我,就不会让侯爷一路生了那么多波折。”
“那你还一直在军营中守着侯爷,怎还让侯爷去了北狄营中?若不是初大人出手相救,你死一万次都不够赎罪的!”
“可她行事的确诡异,你说她如今日日来寻侯爷,若真的是冬雪的兄长,知道冬雪曾经的遭遇,如何能心无芥蒂呢?”
轻风急道:“初大人是来帮侯爷整理兵书的!”
“兵书,我也能整理。”
轻风不屑反驳:“你也得有探花郎的文采啊!”
“够了!”裴霁曦制止道,“墨语,奏本送到,你还是回邺清吧。”
“侯爷,如今您身边没个得力的人,让我留在京中吧。”
“嘿,你这话说的,我不是得力的人啦?”轻风辩驳道,“是,我是没你功夫好,可你个闷葫芦,如今侯爷看不见,要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能把人闷死!”
轻风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嘴上又失控了,怎就当着侯爷的面说了他看不见。
墨语瞥他一眼,也不再言语。
裴霁曦抚了抚自己眼上的黑布,淡然道:“你们二人,都是我的兄弟,别因小事生了龃龉。墨语,你放心,轻风武功虽不佳,但是聪敏机灵,京中没有明刀,倒是有不少暗箭,有他在身旁,我省了不少心。你已是军中参将,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墨语只得道:“那便等陛下下令再走,说不定能和侯爷一起回到北境。”
裴霁曦摇摇头,如今的形势,他想回到北境,难。
*
初学清回府路上,却被暗卫引到了一处酒楼,原来景王早早在那里等着她。
她进到屋中,景王为她布菜,随口问道:“可是在侯府用过晚膳了?可以再吃一些,这里的大厨是从樟安来的,做的一手江南小菜,味道不错。”
初学清却没心思在这一席酒菜上,她开门见山问道:“殿下,陛下的身子怕是不好了,您可有什么想法?”
景王放下筷子,唇角微抿,眸色微变,“如今太子风光正盛,也是父皇属意之人,贤王小动作不断,却掀不起什么风浪。”
顿了顿,他又道:“煦明,你如今家中有一人,或可改变如今这局势。”
初学清微怔,恍然明白了景王的意思,如今她家中藏着的人,可不就是莲觅,当初让张家与苏家都失了一条人命的“祸水红颜”,如今就是那个可以改变局势的人。
若旧事重提,那太子与贤王之间就会更加水火不容,景王再从中渔利,实在是一招好棋。
可想到那个孤苦的女子,初学清却一丝利用她的想法都不敢有,她正色道:“殿下,莲觅只是一无辜女子,如今她已隐入市井,我们不妨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景王垂眸,他不意外初学清的拒绝,其实就算将莲觅拉出来,太子与贤王两相对峙的局面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可莲觅在初府上,很容易将初学清也牵扯进来,终究是个隐患。
但他只是笑笑,“好,再寻他法吧。”
他了解初学清的性子,遇见不平之事,尤其弱势的人,她定是能帮就帮。
“莲娘子还在你府上吗?”景王问道。
“我与静榆商量着,想让莲觅住到医馆里,毕竟我府上容易招人耳目,前阵子连我与静榆分房的事都传了出去,医馆隐在市井之间,更易隐藏身份。”
“这样也好,等她的事情解决了,还是让她尽快回溪泽吧。”
*
没过几日,便是建祯帝的寿宴,文武百官携家眷入宫赴宴。
桑静榆和初学清入宫,一路上都在抱怨不想和那些官眷应酬,初学清笑着安抚她,就当是去品尝饕餮大餐,不用应付别人,她也不需要夫人来周全关系。
初学清在入宫的人群中,看到了裴霁曦,好在这次有墨语陪他入宫赴宴,想必不会发生上次那样不动一筷的情况了。
她上前寒暄几句,问了杨若柳之子席祯在他那学习的情况,席祯果然是习武的料,在书院表现不佳的他,到了定远侯府中,却肯认真听裴霁曦的话,这下杨若柳该放心了。
家眷用宴在另一个殿中,初学清和桑静榆分开后,入宴时遇到了吴长逸,近日吴长逸都未再寻过桑静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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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初学清也只是视若不见,初学清有心要去解释几句,却碍于人多,不好开口。
吴长逸看到她,只淡淡瞥了一眼,挟着与初夏格格不入的通身寒意,淡然从她身边走过。
初学清垂着头,静静坐到自己的席位之上,看着吴长逸冰冷的背影,思索着如何尽快结束眼前这局面,她已经注定独行,不能再让有情人因她而分离。
这次她的席位,严格按着品阶划分,离太子很远,想必建祯帝是恼了她的行事。
席间,初学清偶尔装作不经意看向裴霁曦那里,墨语坐在他身旁,裴霁曦面前的盘中放着墨语为他布好的菜,初学清这才安心。
建祯帝询问了几句裴霁曦的眼疾,裴霁曦只道是遵医嘱,不得见光,覆着黑布,于复明有益,建祯帝也不再多问了。
酒过三巡,一部分人已显了醉态,有人三三两两离席方便去了。
初学清身后的宫女为她斟酒时,趁众人不注意,问了一句:“初大人,您还记得上次为您斟酒时,意外洒酒的宫女吗?”
初学清怔了怔,答道:“记得。”
那宫女眸中带着悲凉,低声道:“她身子不好,已经去了,临死前还在感念初大人的宽宏大量,没让她在宫宴之上受罚。”
“怎会这样,这么短时间就……”
“这是她的命,奴婢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初大人为她写个牌位。”
初学清并不是初入官场的傻小子,她知道每个不起眼的人背后可能都会有一股势力,而每个不经意的举动可能都是为她准备好的陷阱,她犹豫片刻,并未答应。
“其实她有牌位,只是上面写着‘不知何许人也’。”
“为何没名字?”
那宫女斟完酒,抬起酒壶,淡淡道了一句:“宫女的牌位都是批量做的,怎会单独留名。”
言毕,便退到后面去了。
初学清看着杯中之酒,沉默片刻,起身,装作要去出恭,离开宴席。
那宫女见她离席,也跟着让人顶替了她的位子,悄悄走到初学清前面。
初学清心中那根弦并未松下,她观察着宫女的路线,跟了一段路,见四下无人,问道:“你带我去何处?”
“大人宅心仁厚,愿为我们这些无名角色题个名字,想必我那姐妹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大人放心,就在前方屋内,此处偏僻,无人经过,大人题了字,我送大人回宴席。”
初学清心中隐隐不安,可眼见就要到了,也未停留,跟着进入屋内。
屋中昏暗,淡淡烛火摇曳,书桌上有两个牌位,她拿起左边那个一看,字迹歪歪扭扭,上书“无名氏”,她嗤笑一声,宫女的待遇,果然如此凄凉。
那宫女为她磨墨,低声道:“我的姐妹,叫冬雪。”
第102章 疯了般猛地从背后抱住了她
初学清提笔的手顿了顿, 看了看眼前宫女,可她不似是刻意说的假名字,兴许是真的重名, 丫鬟的名字, 左右都是这些。
她提笔蘸墨,写下了“冬雪”的名字。
让那个叫“冬雪”的宫女,走的时候, 能有个名字,而不是偌大宫殿内的一缕孤魂。
她写完, 将牌位双手递给那个宫女。
宫女颤抖着接过牌位,看着上面的字, 默默垂了几滴泪,她缓缓跪下:“多谢大人。”
“你叫什么?”
“奴婢名唤锦悦。”
初学清并未伸手去扶她, 只是静静绕过她,走向屋外。
宫女起身道:“我送大人。”
初学清没回头, 摆摆手, “不用。”
她写下了“冬雪”的牌位,似是送走那个不慎洒酒的宫女, 也是送走年幼时的她自己。
偌大王宫,太多个无名氏,连妃嫔都有可能一辈子见不到陛下, 那些个宫女叫什么, 又有谁在意呢?
若不是她做了裴霁曦的丫鬟, 想必根本没有机会拓宽眼界, 终日在后院中, 孤老一生,兴许大户人家的丫鬟, 能得个有名字的牌位吧。
她在官场这么多年,也只推行了变法,让寒门多了些出路,可这天下不平之事还那么多,她身份特殊,还有多少时间能实现她心中的“道”呢?
月光银灰悄悄铺落,映得石板路面愈发清冷,路旁树木投下的斑斑荫影,在夏风的鼓动下,却如鬼魅般摇曳。
“初大人!”一声焦急的呼唤打断了初学清的沉思,初学清抬眼望去,只见太子身边的小太监福来慌乱地跑过来,他喘着粗气道,“初大人,遇见您太好了,太子殿下出事了,您快跟我去看看!”
“怎么回事?”初学清跟上福来的脚步,边走边问。
“太子殿下就在前面殿中,着了别人的道,喝下了有药的酒,我出来求援,好在遇见的是您,您快给想想办法。”
初学清眉头紧皱,如今陛下有恙的消息瞒不住,恐怕贤王那边也不会坐以待毙,此时太子若出什么意外,皇位最大的竞争者就是贤王与景王,可若建祯帝对贤王是忽视,对景王就是怨恨了,毕竟景王的出生害得他失了发妻。张家在朝堂的关系又根深蒂固,景王难有胜算。
她加快脚步,跟着福来跑到一座殿中,殿内不着灯火,昏暗无比,福来带初学清到了偏殿的一个屋外,指了指屋内,喘道:“殿下就在里面。”
初学清道:“你去太医院请桑太医来。”
桑复海是太医院院使,又是她的岳父,嘴严得很,不会乱说。
初学清推门而入,月光从敞开的门中洒入屋内,只见太子弓着身,蜷缩在塌边。
初学清忙走上前,“太子殿下,您怎么样?”
太子倏地抬起了头,额头上沁满冷汗,眼神迷蒙,呼吸粗重,脸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
初学清心内“咯噔”一下,她以为是太子中的是毒药,可看眼前这情况,分明是魅药,在建祯帝寿宴之上,胆敢给太子下药,恐怕是要给太子惹上什么风月传闻,坏了太子的名声。
太子应是识破了计谋,让福来带他躲到这里。
初学清出于女子本能的防范,退后了两步,“殿下,您忍一忍,我已让福来去找太医了。”
言毕,她忙转身往外走。
可身后的太子忽然疯了一般,猛地起身从背后抱住了她。
太子身上的龙涎香传来,他身上潮湿的汗意也透过衣服传递而来,让初学清头皮发麻。她挣扎着想要拽开太子的手臂,可平日里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太子,力气还是比她一个女子大很多,太子扳过她的身子,就要往她身上凑。
她用手臂格挡着,可太子已然失了理智,用力拽下她的手臂,她忙喊道:“殿下,您冷静一点,我是男人,我是初学清!”
太子怔忡一瞬,似是有一丝理智漫出,他停下了手,初学清趁他不备,忙挣脱开来往门口跑。
可太子那丝理智很快被漫天欲/火淹没,他又扑向初学清,拽着她的外袍,初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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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打着,可她的力气对男人而言简直如挠痒一般,无济于事。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拽起趴在她身上的太子,很快禁锢住太子。
初学清颤抖着身子,看向来人。
是景王。
“快走!我来善后!”景王冲她喊道。
初学清踉跄着跑出去,心中那份濒临绝境的恐惧仍未散去,胃部痉挛般疼痛,她跑出殿外,扶着宫墙,没忍住干呕了几声。
身上那抹龙涎香久久散不去,她抬手擦了擦额头冷汗,靠在宫墙上,慢慢泄力般坐在地上。
今夜这事,究竟是冲太子来的,还是冲她来的?
可她的身份无人知晓,就算做局,也做不到她的头上,应还是受了太子的牵连。
建祯帝身子不好,各方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
她尽量平复呼吸,方才吓出的一身冷汗,仍黏腻得贴在身上,腹中呕意未散,身上仍酸软无力。
可这么多年,她已经很擅长伪装了。
她不能歇,她强忍着身上的酸软,站直身子,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步伐愈来愈平稳,已然看不出方才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
装作若无其事回到宴上,她悄然留心着四周人的表情。
贤王仍旧与各路大臣推杯换盏,看样子从未离席,可刑部尚书张德雍却是刚刚落座,虽看不出什么神色,可就这离席时间,实在可疑。
如今座上缺了景王与太子,早晚会有人发现异常,不知景王如何善后。
正在她思索时,有一太监到圣前悄声说了什么,建祯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贤王连忙上前探问。
建祯帝从咳声中缓过来,犀利看向贤王,贤王却一脸担忧,嘘寒问暖,并未改色。
建祯帝缓缓起身:“朕身体不适,今日宴席散了吧。”
贤王忙道:“父皇,儿臣送您回寝殿吧。”四处环视一番,又道,“太子皇兄也不知去哪里了,怎的离席这么长时间?”
建祯帝瞥了一眼他,扶着身旁太监的手,“回你王府吧!”
贤王挑了挑眉,这才应是。
众臣陆陆续续离席,初学清留意着,缓缓跟在贤王身后不远处。
只见张德雍凑到贤王身边,与他耳语,贤王听后,只道了句:“太子妃?”
夜色朦胧,看不清贤王神色,只见他挥袖离去,却是往宫门方向。
初学清悬着的心稍稍落定,看来景王应是请了太子妃前去殿中。
若不是景王及时出现,恐怕现下送到太子身边的,会是哪个嫔妃,而初学清,应是福来误打误撞叫过去的。
看来贤王不能从政事上抓太子的把柄,便想出如此腌臜的阴谋,如今太子与太子妃一处,虽未在东宫,但顶多是行为不端,若是太子与哪个嫔妃一处,这储君的位置恐怕难保。
夏风温暖,可初学清身上冷汗浸透的衣服仍旧潮着,被风一拂,冷意蹿了上来。
那股抹不去的龙涎香又让她几欲作呕。
走到宫门台阶处,夏夜微风带来一阵轻微的松木味道,她转头一看,墨语扶着裴霁曦走到了她的身边。
她本能地想要靠近那棵松木,挤出一抹淡笑,顺势扶着裴霁曦另一边手臂,对墨语道:“我来吧。”
只有靠着裴霁曦,她胃中的翻腾才能稍稍平歇。
墨语松开手,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眼神却在初学清面上逡巡。
“学清,发生了什么?”裴霁曦闻到初学清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道,她从不熏香,尤其是这种珍贵的龙涎香,更是不可能用。
初学清扶着他的手紧了紧,不自觉又靠近了他一些,却只是淡淡道:“无事,赶紧回吧。”
前方万丈深渊,能得这片刻依靠已经足够,她不能将他也拉下去。
回到府中,初学清立时烧水沐浴,拼命想洗掉身上那抹龙涎香。
桑静榆见她怪异,问了几句,她神色恍惚地敷衍过去。
沐浴完毕,她独自到了书房,走到书桌前,从暗格中取出那个木匣,不停的摩挲着,似是从这反复的动作中汲取力量,可今日单单抚摸木匣已经不足以平慰她那不安的心,她轻轻打开木匣,拿出那根雪花簪。
簪头的纹路已经不甚清晰,她不忍在摩挲,便顺着簪尾轻轻划过,仿若看见那个将簪子交给她的诚挚少年。
握着簪子的手慢慢收紧,贴到胸口上,迟来的后怕铺天盖地涌上来,她颤抖着身子轻泣,意识到眼泪流出,她咬紧牙关,憋着声音。
男女天生的力气差异,让她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都推不开,那噩梦般的情形不断提醒她,她是个女子。
她抛却了这么多才走到了今天,几乎都快忘了自身最大的威胁就是身份,这条路究竟还要面对什么。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却没有看到,窗外,一个身影避过暗卫的视线,悄悄盯着屋内的情形。
正是对她心存怀疑的墨语。
墨语从窗缝里看到初学清握着一根簪子无声哭泣,一开始以为她和桑静榆貌合神离,在书房独自思念什么人。
可当初学清收拾情绪,折身去水房的时候,他悄声潜入书房,在桌下摸索到暗格,打开那个木匣。
近距离看,才看出簪头是一朵雪花。
他记得当年侯爷在军营之中,闲暇时就在刻一个簪子,那般小心翼翼,只为给冬雪一个及笄礼。
不是说初学清多年来一直在寻妹么,若她没见过冬雪,这簪子又如何落到她的手中?
墨语将簪子放入木匣中,拿起木匣,折身离去。
第103章 求你……
那枚白玉雪花簪, 是最初绽放在裴霁曦手中的雪花,自冬雪离开后,他雕刻了很多雪花, 石头的, 木头的,玉的,他甚至会在厮杀过后的战场, 随手拿长枪在依旧散发血腥味的土地上,随手刻下绽放的雪花。
可没有哪一朵雪花, 能让冬雪看见,只有最初的那枚, 跟着冬雪一起离开了他。
清晨,当裴霁曦推开房门, 就听见墨语的声音:“侯爷,给您看样东西。”
裴霁曦接过木匣, 木匣表面圆滑, 定是被人反复抚摸所致,他打开匣子, 摸到一根玉簪。
直到摸到簪头,圆形上有一些浅浅的纹路,他的心开始狂跳, 他曾经精雕细琢, 就是为了让这根簪子更像雪花。
他猛地扯开覆在眼上的黑布, 借着那点日光, 看着手中模糊的影子, 他看不清簪子的样子,可他知道, 这就是那根他送给冬雪的簪子,即使纹路没那么明晰,可手感却未变。
似是一直以来追逐的东西就要到眼前,他反而有一丝害怕,颤抖着声音问墨语:“哪来的?”
墨语垂眸,顿了顿道:“从初侍郎书房偷出来的。”
裴霁曦面露不解,墨语紧跟着说:“昨夜我暗中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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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侍郎,发现他将簪子藏在书房内,极为珍视,甚至握着簪子偷偷在书房内哭。”
裴霁曦的心瞬间凉了下来,那点近乡情怯的害怕消失殆尽,另一种更为恐怖的猜想偷偷要冒头,却让人不敢想。
簪子为何在初学清手中,她又为何握着簪子哭?
她定然见过冬雪,可这么长时间,她并未透露分毫,如今却独自握着簪子偷哭。
裴霁曦不敢想下去,他小心翼翼合上木匣,看着眼前微光下模糊的一片,就如同他此刻的路,茫然未知。
轻风前来服侍裴霁曦,却见墨语早了一步守在房门,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他也乱了分寸,上前来磕巴道:“那个……我去请初大人……可她还在上值,要不我守着宫门,等她出来……可是……”
裴霁曦打断了他的话:“等她下值。”
他想要立刻知道真相,可又本能地想要逃避,那藏在心底隐隐的不安,被他强压下去。
言罢他关上房门,折身进屋。
轻风还在门口喊着:“侯爷,您还没用饭呢!”
可屋内再无回应他的声音。
墨语看着紧闭的房门,对轻风轻声道:“初侍郎明明见过冬雪,却刻意隐瞒,营造出寻妹多年的假象,她接近侯爷,必有别的心思。”
轻风不相信墨语的阴谋论,初学清怎么可能是刻意接近他们?就说接触以来,初学清先是从北狄手中救出侯爷,又游说西羌放弃以侯爷做交换,回京后又为侯爷百般周旋,就算是刻意接近,也绝不会害侯爷。
轻风也急,他忙驾车去宫门守着,等着初学清下值,似乎一直守在宫门,就能早点知道真相。
而今日的初学清,已经收拾了昨日混乱的情绪,今日景王并未避讳,用太子的名义,邀她一同前往东宫。
两人走在路上,景王看出她的尴尬,便道:“昨日太子的酒中,还被掺了五石散,所以他昨日会神志不清,不分男女,连我制住他都费力。他事后也不记得自己当时做了什么,所作所为,全是药力使然。”
初学清并不想去东宫,今日那股龙涎香的味道还在她胃中盘旋,可她现如今是东宫的谋臣,太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理应去出谋划策。
她明白景王的话是在安慰她,也是让她不要怪太子,太子也是受害者。
被下了魅药加五石散这种让人神志不清的药,太子失了理智也难免,如今恐怕连他都忘记昨日自己是如何疯狂了。
“昨日有一宫女,在宴上寻我为她逝去的姐妹写牌位。”初学清顿了顿,并不愿意用恶意的猜想去想那个籍籍无名的宫女,但她还是说出了她的疑问,“那位逝去的宫女名叫冬雪,不知与此事是否有关联。”
景王笃定道:“我已派人查过,她与此事并无关联。”
初学清问道:“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景王沉默半晌,才道:“是张尚书的手脚,他在为贤王铺路,可没有证据。”
不让人意外的结果,初学清点点头。
景王又正色道:“你放心,你受的委屈,本王早晚会为你讨回来。”
初学清轻声道谢,跟着景王迈入东宫的大门。
太监福来引着他们进殿,初学清打量着福来微躬的身子,状似不经意般问道:“公公昨日是奉太子殿下的命前来寻我的吗?”
福来脚步微微一顿,似是诧异她为何这么问,又继续边走边道:“太子殿下当时神志不清,奴才本是去寻太子妃,在路上碰到大人,才带大人过去的。 ”
初学清并非多疑,她的身份敏感,怕真的有什么阴谋是冲着她来的。
景王拍拍她的肩,暗示她莫再多言。
太子见他们进入殿中,忙走近前来,他今日脸色还有些许苍白,一手握住景王的胳膊,一手握住初学清的胳膊,颤声道:“昨夜幸亏有你们,不然孤还不知要闯下什么大祸!”
初学清忍着胳膊上传来的不适,轻轻推开太子的手,抱拳屈身行礼:“太子殿下莫慌,如今他们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想必也是穷途末路,垂死挣扎罢了。”
“皇兄,初侍郎此言在理,昨夜父皇把我召去问话,他也已经清楚个中事由,虽碍于皇兄名声不能明面处理,但是私下也定会敲打他们的。”
太子面露嫌恶:“那个位子有这么重要吗?至于连兄弟情都不顾,如此陷害于孤?大不了孤让出这个位子……”
“皇兄慎言!”景王制止了太子的话。
初学清心中却有些不忿,为何天生要做这个位子的人不是景王,而是这样软弱的太子,她肃然道:“太子殿下,那个位子不仅代表权势,也代表责任,看似至高无上,其实是将天下百姓抗于肩上,万莫戏言。”
太子无力垂下头,这担子过重,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被推到这个位置上,他又能有多少选择?
初学清受不了殿中的龙涎香味,耐着性子在东宫虚与委蛇了片刻,便回到官署。
唯有用繁忙的公务驱散昨日的阴霾,好在,度过忙碌的白日,她便能去寻裴霁曦了。
下值后,初学清在宫门口看到了等候良久的轻风,以为是照旧接自己去侯府的,只冲轻风淡笑一下便上了马车。
轻风见宫门口人多,也不是说事的地方,便驾车回了侯府。
到了侯府,墨语一直在门口等着他们,轻风停下马车,问了句:“侯爷今日如何?”
墨语答:“一日都未进食了。”
初学清撩开帘子下车,不解问道:“发生何事了?”
“您还是直接去和侯爷说吧。”轻风也不好意思说墨语去你家偷了个簪子,只得先敷衍着。
初学清一路走到裴霁曦房门外,墨语轻轻敲了敲门:“侯爷,初侍郎来了。”
过了一会,只见门缓缓打开,裴霁曦面上覆着黑布,可恍若被房门外的夕阳余光刺了眼一般,一开门就垂下了头。
裴霁曦一言不发,折身进屋。
初学清跟着进去,见他到榻上拿了个东西,当初学清看清他手中之物时,震惊地看向他。
墨语在一旁解释道:“初大人,对不住,昨日您行迹实在可疑,我便潜入了贵府,可未料竟找到侯爷之物。”
初学清讷讷看着他们,不知如何解释,她想过种种暴露身份的场面,可未料竟是她一直珍藏的簪子暴露了自己。
裴霁曦颤着声音问道:“你见过她。”
似是在问,又似是肯定,可声音里的颤意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那已经不是失而复得的忐忑,而是不忍面对的恐惧。
初学清听到这句话,才回过神,他并未猜到自己的身份,而是以为她之前见过“妹妹”冬雪,但因种种原因隐瞒了下来。
初学清垂下头,脑中迅速思考着,如何既能安抚眼前的人,又不暴露自己。
裴霁曦忽然上前一步,紧紧攥住她的手臂,似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渴求最后一丝希望:“她在何处?为何把簪子留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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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清缓缓抬头,她甚至能从手上的力度想象出黑布下裴霁曦的眼神,定是炯炯炙热却又小心翼翼,含着希望却难掩担忧。
她的声音温和,话语却透凉入骨:“我在樟安遇见了她,她身患重病,临去前,将簪子交给了我,也将你们的事讲给了我。瞒了你这么久,对不住。”
裴霁曦的动作顿住,忽而失了力气,瘫倒在地。
一旁的轻风和墨语连忙上前扶住他,他却又缓过神般,挣扎着站了起来,语气涩然:“她是不愿见我,才让你这么诓我的吧?”
初学清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红着眼眶,语带哭腔:“她没有不愿见你,她对你满是感激和愧疚,只是我不忍将这个消息告诉你,才瞒了下来。”
裴霁曦不可思议地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你骗我,她不可能……她怎么会……?”
他不敢说出“死”字,这个字离冬雪太远,不可能与她连在一起,他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是这个结果?
他忽然发疯般上前紧紧攥住初学清的肩膀:“这是假的,她在何处,你告诉我,只要告诉我她安好就行,我不去打扰她,只要她安好,我不见她都可以!”
初学清的肩膀被攥得生疼,她咽下喉中苦涩,忍住心中的不舍,摇着头,坚定地说:“她真的去了,她是我妹妹,我怎会为了诓你去咒她?”
裴霁曦更用力了:“不可能,你说谎,你快说她还活着,你快说!”他的声音难掩悲痛,渐渐失了语调,“求你,说她还活着……”
轻风用力按住裴霁曦:“初大人,您先出去,别再刺激侯爷了!”
墨语也用力分开裴霁曦和初学清,拽着初学清走出房门。
初学清跟着墨语的脚步踉跄出屋,她扭着头看着身后崩溃的裴霁曦,上次见他这样,还是在北狄痛失战友和父亲,可那时,他也只是在她怀中痛哭一场,就又变成那个刀枪不入的盔甲。
这样欺骗他,她也很心痛难忍。
可她连一个拥抱都不能给他,再也不能如以前一般,解下将军的冷硬面具,让他将所有脆弱泄下来。
可她能怎么办呢?只有冬雪“死”了,他才能忘记这一切,没有包袱地前行。
第104章 环住了他的臂膀
初学清并未离开, 在门口伫立了一会,只见轻风从屋内出来,又缓缓将门阖上。
“他怎么样了?”初学清担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