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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第六十一章
贺千宸却很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无论在里界的天梯还是外界的天梯,是不会出现这种天降火球。
除非天梯受到黑雾的影响,每上一层就会有不同的危机等待着他们。
贺千宸神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起来,外界天梯并不像里界那般,途中会有什么考验,就是普普通通连接两界的通道。
可如今这条通道变得危险重重。
姜桡心中的惊恐已经慢慢褪去,她抬头看向心事重重的贺千宸,忍不住开口问道。
“阿鹤,怎么了?”
贺千宸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随即又道。
“不过这也算是连好事。”
姜桡有些不明所以:“好事?”
贺千宸解释:“至少剑栖宗那群人没那快追上来。”
姜桡恍然大悟,只是有件事她没想明白,黑雾为何会突然把自己卷了进来。
当时明明离黑雾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杨镖头在瞥见贺千宸与姜桡并未下山,而是跟在他们身后时,只以为两人是想通了。
半柱香后,众人十分顺利的抵达到茶庄门前,之前顾虑的事情皆没有发生,这让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极其轻松的笑意。
唯独姜桡脸色极其难看,她这个人向来惜命的很,若不是那仅剩的一点点良心过意不去,又怎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贺千宸神情淡漠,只是在闻见衣袖那处传来的恶臭味时,眉心不由紧紧蹙起,那漆黑眸子沉冷的可怕。
夜风掠过,门檐下两个白色的灯笼摇晃的厉害。
杨镖头走上前,伸手拍打那扇赤红色的大门,“咚咚咚”的拍门声打破周边的寂静,又似是唤醒沉睡中的邪灵。
良久,赤红色的大门发出笨重的“咯吱”声,在狭窄的缝隙中颤颤巍巍中伸出一盏手提白色纸灯笼,紧接着露出一个人脑袋,在抬起头的瞬间,杨镖头吓的朝后退了好几步。
开门的是个老婆子,身形瘦小干瘦,满头印发,苍白的脸上布满皱纹,不知是桃李年华时用眼用的厉害,那眼眶深陷的厉害,在阴影下如两个深深的窟窿。
杨镖头回过神后,连忙说明来意。
老婆子动作僵硬的打量众着人,半响,声音嘶哑道:“进来吧。”
说完,便将那扇赤红大门吃力推开。
杨镖头见状,生怕老婆子那枯瘦如柴的手在推门时折断,急忙上前帮忙,老婆子垂着头也没吭声,见半扇门推开很大的缝隙后,才转身在前带路。
而杨镖头则示意众人快些跟上来,在他看来,进了茶庄那便彻底安全。
天色早已黯淡下来,夜空之上不知何时悬挂着一盏弯月,散发羸弱的光,点点星光零散的落在周边。
姜桡目光死死盯着带路老婆子的脚下,见贺千宸准备跟上去时,她下意识伸手拉住这个男人的手,只是在触碰的瞬间,才察觉到贺千宸的手冰冷的吓人。
贺千宸原本那含笑的眼眸转瞬森冷,可在侧身垂眸看去的瞬间,又将其掩饰的极好,他故作疑惑问道。
“阿姜怎么了?可是怕了?”
在说话的过程中,贺千宸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出来。
姜桡自然是怕,在白色纸灯笼的烛光下,每个人的影子都被拉的极长,可若仔细数的话,就会发生少一个人影。
贺千宸见她迟迟没有答复,缓缓收回踏出门槛的右腿:“若不然咱们下山?”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
姜桡内心有些动摇。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踏入那扇门,里面将会有无数的危险等着自己,小命甚至也会不保。
现在跟贺千宸下山还来得及。
但杨镖头这群人……
已经踏入茶庄的李广见贺千宸跟姜桡还站在门口没进来,连忙转身小跑过去,轻声的安慰两人。
“贺公子姜姐姐,你们别怕,我们杨镖头跟张师傅武艺可厉害的,有事定会护住咱们,何况我们只是在茶庄借宿一晚,明早天亮就走,不会有事的。”
姜桡抿着唇犹豫半响,从挎包中掏出一张黄符。
这张是去炁斩祟镇魂符,是她花费两夜才画成功的,仅此一张。
姜桡十分心疼道:“晚上将这张黄符贴在屋内任意角落。”
李广微微愣住,他对鬼神之说并不信,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将那黄符接了过来,并将其放置胸口处,随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
“那我们快跟上去。”
姜桡在心里默念五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后,才咬了咬牙抬头踏入茶庄的门槛。
贺千宸眼底掠过一抹可惜的神情,缓缓跟在身后。
落在最后的李广正准备关上敞开的大门,手刚伸过去,那扇赤红色大门却发出“咯吱”的声响,自己缓缓的关上。
而在关上门瞬间,他似是看到外面有什么东西快速的掠过。
在确信不是自己幻觉后,李广的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待回过神后,连忙朝姜桡所在方向跑去。
姜桡正打量四周,两侧是高高的围墙,围墙下是曲曲折折的亭台楼阁,只是每一处都悬挂着一盏又一盏白色的纸灯笼,昏黄的烛火透着纸灯笼散发孱弱的光。
这时李广匆匆跑来,他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姜姐姐,这山庄是不是……有鬼呀。”
话落的瞬间,纸灯笼散发的光突然变得绿幽幽。
李广下意识抓紧姜桡的手,全身哆嗦个不停,在看到杨镖头那行人还不知情的跟着那老婆子身后走时,他刚准备开口,却被姜桡给捂住嘴。
“别喊。”
李广慌张的点点头。
姜桡这才撒开手,并极其嫌弃的搁在李广肩上蹭了蹭。
“先别打草惊蛇,何况你的张镖头等人是不会信你的话,告诉他们也没用。”
贺千宸漫不经心的站在旁侧,眼帘低垂,长睫落下的浅浅的阴翳,让人无法看清脸上的情绪如何,似是察觉到什么,他侧目看向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后,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
两人并未察觉到贺千宸的异样,正低着头小声嘀咕着。
李广快要哭出声:“姜姐姐,那我应该怎办呀?”
姜桡想了想,十分认真的问道:“你身上有银子吗?”
李广虽然有些不解,要银子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的从怀里掏出两颗碎银子。
“只有这么多。”
姜桡毫不客气的拿到手中,然后从挎包中掏出五张五雷符,郑重的放在李广的手里,并嘱咐道。
“若碰到危险,就拿出一张来用。”
不搭配手诀与口诀五雷符虽无法发挥它真正的实力,但也可用,至少能拖延逃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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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
他忍不住开口:“这二两银子五张黄符,会不会……贵了点。”
姜桡想了想,故作心疼的又拿出一张玄火符。
“这可是友情价,不能再多了。”
李广:……
跟随老婆子转弯进内院的杨镖头见李广同姜桡正在不远处说些什么,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停下脚步,大声怒叱着。
“李广,还不快跟上来。”
他的声音在这静寂的院中显的格外大声,惊的一只黑猫突然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并发出凄厉的叫声,冲着杨镖头飞扑过去。
也好在杨镖头身手了得,迅速闪身躲开,若不然那脸定是要被抓花。
在前方带路的老婆子动作僵硬的扭过头,声音嘶哑警告道。
“声音小些,它们会醒过来的。”
杨镖头以为是怕吵到茶庄的主人,连忙噤声,然后狠狠瞪了眼李广,示意他快些过来。
李广迅速将所有黄符塞到怀里头,才不情不愿的离开姜桡的身边,在瞥见领路老婆子的脚尖是垫起来走路时,吓的紧紧拽着身边兄弟陈千峰的胳膊,才没尖叫出声
陈千峰皱着眉:“怎么了?”
李广疯狂摇头,他不怕,他可是有七张黄符的人。
而挖掘出商机的姜桡则跟贺千宸比肩走在众人身后,她低头数着挎包中的黄符,心里嘀咕着,下次得卖贵点才行。
老婆子将众人带到后院的下人房处,随即走到姜桡与贺千宸面前,那老婆子似是察觉到什么,并未靠的太近。
“两位贵客,请随我来。”
说完,她带着两人去往另外的院子去。
而后知后觉的杨镖头也察觉到不对劲之处,这一路走来,他并未看到其他人,就算都歇了下来,但这茶庄却是安静的可怕。
杨镖头不由想起姜桡的话,难不成真有脏东西?
可很快他就将这想法甩到脑后。
若有脏东西,怎会安置房间给众人休息呢。
下人房就是大通铺,四周角落布满蛛丝不说,空气中还弥散着一股霉味,走镖之人对住宿并不讲究,随意打扫后,就各自寻个位置躺下来歇息。
李广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的将姜桡给他的第一张符贴在极其隐蔽的角落处,然后双手各抓一张符,警惕周围的动静。
随着周边的鼾声响起,李广紧紧抿着唇,脸上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这时躺在他身边的陈千峰突然开口:“李广,你怎么还不睡?”
李广声音微微发颤,撒谎道:“我不困。”
陈千峰并未察觉李广的不对劲,他翻过身,从怀里掏出一根银色梅花簪子,脸上浮出几丝红润。
“你说,巧妹会喜欢这簪子吗?”
李广看着陈千峰那一副害羞神情,整个愣了片刻,待回过神,便开口问道。
“陈千峰。”
“嗯?”
李广犹豫半响,试探的问道:“你不觉得这茶庄很不对劲吗?”
话音刚落,门外出来刺耳的“刺啦”声,有人再用指甲抓在门,那种指甲与木门之间的摩擦让人不由打个寒战。
李广被吓的直接弹坐起来,在豆大的烛火的晃动下,他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单薄的木门。
想着若有什么闯了进来,就将手中两张黄符砸过去。
睡着的众人也陆陆续续醒过来,有人忍不住埋怨道。
“怎么有人半夜挠门呀?”
那单薄的木门突然被人用力拍打着,震的上方的灰尘都落了下来,可奇怪的是,那木门就是没有被撞开,而从缝隙中,众人都清晰的看到一双青灰色脚踝,下面穿着红色绣花鞋,正悬浮在半空中。
这一幕吓的屋内所有人都不敢动弹。
若不是桑枝出手,她或许就被由灵族双翼所锻造的匕首,直接割破了喉咙。
桑枝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等这里人族都变得很甜美,我们就安全了。”
姜桡连忙解释:“可那三人都是我的朋友,她们是不会伤害我的,你能不能……”
话还会说完,她便看到桑枝的脸上笑意消失不见,而且阴沉沉的盯着自己。
“你为什么不听话!”
原本稚嫩的嗓音忽变得成熟起来,甚至带有几分熟悉,就好像在哪听到过。
察觉不对劲的姜桡,下意识想要离桑枝远着,但胳膊却被她紧紧的抓住。
桑枝的力气很大,几乎把姜桡定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
随即桑枝很生气说道。
“我得把你藏起来,只有藏起来才是最安全饿。”
第 62 章 第六十二章
不等姜桡反应过来,无数枝藤蔓从天梯两侧冒了出来,只是瞬间,便将她缠得跟个蚕蛹似的。
桑枝眷恋的靠在包裹姜桡的树枝上,伸手轻轻摩挲着,并自言自语道。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这些树枝有些诡异,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姜桡,只觉得整个人变得昏沉沉的,想唤出玉埙都心有力而不足。
虽然身体无力,但意识还残留几分,她隐隐约约的察觉到,桑枝正带着她朝着天梯上方走去。
眨眼的功夫,两人就抵达到天梯尽头。
桑枝坐在最后一层台阶上,她看着被裹在树枝中,已经彻底昏睡过去的姜桡,脸上忍不住露出满意的笑容。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差不多半盏茶的时辰,贺千宸从困境中杀了出来,那半张脸沾满血迹。
他持剑站在台阶上,没瞧见阿桡身影后,便坐下来用干净的绣帕认真擦拭掉脸上的血迹,贺千宸害怕这样子会吓到阿桡。
可等苏音还有无念都出来,贺千宸也没瞧见阿桡的身影,脸上不由露出担忧且慌张的神情。
无念见状,连忙开口。
原在厅内跪着的胡娘突然抬眸,面露担忧的看向拿着黄符离去的韩青,直至手中的黄纸被燃烧殆尽,火苗轻舔那细嫩如玉笋的手指瞬间,才吃痛的回过神来。
丁氏轻抿着唇,将黄纸一张一张丢进铜盆内,眼底是化不开的哀愁。
等韩员外神情凝重的将手中的三炷香给插在香炉上后,又跪在地上对着棺材用力磕三个响头才起身。
他侧目看向厅外那位身手不凡的姜桡,抬腿走了出去。
姜桡将方才拿出来的银票放在挎包内侧,并轻轻拍了拍才觉得安心,她对那韩青没什么好印象,刚又狮子大张口的要十张方才的雷符,这其中肯定藏有什么猫腻。
以防万一,姜桡只拿出九张废符,一张去炁斩祟符。
至于那张去炁斩祟符,是担忧韩青碰到隐藏在茶庄中的殇魂,好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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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韩员外等人从厅内走出来,他无比感激道。
“今日多谢姜大师出手。”
姜桡神情淡淡,一副故作高深的摸样:“不客气,我也是拿钱办事。”
韩员外闻言,犹豫半响才轻声开口。
“韩某还有件事恳求姜大师帮忙。”
姜桡挑眉:“什么事?”
韩员外幽幽叹口气:“自是茶庄外的雾气,只希望姜大师能够驱散那雾气,我阿娘的棺材也能早些入土。”
眼下天气炎热,若棺材在大厅继续放下去,他亲娘的尸首怕是要腐烂淌渗尸水。
许是怕姜桡不应,韩员外又继续说道。
“着茶庄内粮食不多,只能撑上七日,七日后雾气若是不散,大家都要活生生饿死在这。”
他并非是危言耸听,只是撒个谎。
茶庄位于半山腰,每半个月才会派人去镇里采购米油盐,而庄内有好几块菜地,还养了许些鸡鸭兔等,存的粮食是能供众人吃上半月有余。
姜桡微微一怔,她怎么忘了这事。
从雾气出现时,姜桡所有的心思都是怎么找出隐藏在茶庄中的殇魂,却忽略雾气就是一座看不起的牢笼,它将茶庄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而等粮食都吃完后,雾气还未散去的话,这座茶庄定会变成人间炼狱。
想到这里,姜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神情严肃。
“我尽力。”
韩员外听到这三个字后,这才松口气:“那就辛苦姜大师了。”
姜桡点点头:“我先回院子里多画些符,也劳烦韩员外吩咐下人,天黑之后,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开门。”
说完,她低头从挎包中翻出三张去炁斩祟镇魂符出来。
“天黑之后,贴在门后面,防止邪祟进屋。”
韩员外满脸感激接过手中的三张黄符,并未分发给身后的丁氏与胡娘,而是将其塞入怀中,并一脸感激道。
“多谢姜大师。”
随即他便让孙管家送姜桡去院子里歇息,杨镖头等人也不好在这站着,索性结伴一起离开。
跟在杨镖头身边的李广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加快脚步,凑到了姜桡的身边,并从怀里掏出方才得到的银两。
“姜姐,你能不能再给我几张黄符,最好是贴在屋子里头的那种。”
昨夜就是那张什么炁斩黄符救了大家的命。
姜桡十分大气的抽出五张去炁斩祟镇魂符出来,她看了眼跟在旁侧的孙管家,然后交代李广,今日天黑之后就回屋,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李广连忙点点头,他将黄符小心翼翼塞到怀里,然后回到杨镖头身边,神情凝重的告知此事。
闻言,杨镖头这心中是越发愧疚。
很快杨镖头来到昨夜歇息的下人居住的院子,他们同姜桡与贺千宸告别后,才转身回屋,孙管家继而跟在两人身后。
姜桡抬眸看向身边神情淡淡的贺千宸,见清风正撩动他那如墨般的长发,长如蝶翼的眼睫毛也随之颤了颤,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察觉到身边女子略微灼热的视线,贺千宸垂眸对上姜桡的目光,声音清润又低醇的问道。
“阿姜盯着我?可是有事要说?”
此时一缕墨发调皮的随着风轻轻的摩挲姜桡的脸颊,莫名的有种说不出的亲昵,姜桡伸手想将去拂去,风向忽变,她抓了个空。
为掩饰尴尬,姜桡只能挠了挠有些发痒的脸颊。
“没事。”
她总不能说,因为美色,忍不住多看几眼吧。
待两人来到昨夜住的院子时,孙管家先是一愣,明显没想到会是这个的地方,可想着这姜姑娘是有大本事的人,这院子就算闹鬼,那害怕的也应该是鬼。
想到鬼,孙管家脑海中就浮现出那从老夫人棺材里窜出来的怪东西,尤其是方才的那番话,他也顾不得别的,语气焦急唤道。
“诶!姜大师!”
孙管家小跑到姜桡面前,犹豫半响,才涨红张老脸开口。
“方才那黄符,可否给我一张。”
在孙管家眼中,那不是黄符,那是他的命!
姜桡早就在等这条鱼儿上钩,她故作伸手从挎包中掏黄符的姿势,见孙管家紧锁的眉头慢慢松开的瞬间,又将手撤了回去。
“可以呀,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孙管家先是一愣,随即斟酌了好半会,才低头环顾四周,见没人才应道:“姜大师您尽管问。”
姜桡是昨夜来到这阿茶山庄的,对这阿茶山庄的情况一无所知,可这不是最紧要的,今日种种皆能看出来,阿茶山庄的庄主韩员外,有很多事情瞒着没说出来。
还有韩青,也不对劲。
不过,除去杨镖头等人外,茶庄中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殇魂寄生的宿主。
这就像是在一羊群中,寻找那头披着羊皮的狼,并将其猎杀。
姜桡直接开门见山问道:“韩老夫人是怎么死的。”
孙管家在听到韩老夫人这四个字后,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可为了那张救命黄符,还是缓缓开口。
“老夫人……老夫人她就是枉死的。”
孙管家想到老夫人的死状,就忍不住打个寒颤,随即在姜桡的注视下,将茶庄前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缓缓讲述出来。
大约是在七天前,老夫人不知怎么的噩梦连连,整宿整宿睡不好,最诡异的是,老夫人每天晚上的梦境内容竟都是相同的。
老夫人梦见自己睡在床榻上,却觉得自己是醒的,甚至能瞧见床榻上的自己,还有候在旁边守夜的侍女,但不知为何,却无法动弹。
随着夜色越深,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响起,紧接着老夫人瞧见窗外出现一只猫儿的影子,只是眨个眼,那猫儿就从窗外跃到了屋内。
为何孙管家知晓那么清楚,是因为那日老夫人抓着韩员外的手诉说这一切时,他刚巧站在外面。
姜桡好奇问道:“老夫人的死跟这只猫有关系?”
她不由想起师傅一个好友,就是专门帮别人解梦。
这位大师说,梦境有好有坏,皆代表不同的意思,不过最奇妙的还是预示梦。
预示梦简而言之,就是梦见以后或者将要发生的事情。而越久远的事梦境内容越模糊,只是在某一刻,你会发现这个场景,你感到十分熟悉,似是曾见过,经历过。
其次就是胎梦。
韩老夫人本身是女子,属阴,年纪较大,故此八字较轻,才会一直做预示梦。
孙管家先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半响,他才开口继续道。
“老夫人说,在梦境中,进屋的猫儿全身漆黑,可诡异的是那眼珠子竟血红血红的,那只猫每夜都会走到她的枕边,然后掏出锋利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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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一双眼珠子给活生生挖出来,张嘴吞进肚子里头去。”
“邪门的是,就在三天前,天还未亮,伺候老夫人的侍女一声惨叫声惊醒所有人,等我赶过去时,就看到老夫人已经断了气……只是……”
孙管家想起那日的画面,只觉得瘆的慌。
“老夫人的眼珠子不见了,眼眶如两个黑窟窿,脸上满是干涸血迹,无比骇人。”
话音落后,姜桡猛的想起来那日在村口讨水喝时,有一名疯癫女子,神秘兮兮的问她可有瞧见老夫人的眼珠子的事。
她忍不住问道:“那侍女是不是吓疯了?”
孙管家轻“嗯”了声,那侍女是第一个发现老夫人的人,也不知是瞧见老夫人那副恐怖的死状吓疯的,还是看到别的东西给吓疯的。
听完老太太死亡的前因后果,姜桡十分疑惑道:“既然老夫人死的如此蹊跷,你们家老爷为什么不去报官,反而办起了丧事呢?”
今日这韩员外可是一副大孝子摸样,难不成是装出来的?
孙管家幽幽的叹口气:“主子怎么想,哪是我们做下人能去猜疑的。”
姜桡突然问道:“那老妇人的眼珠子找到了吗?”
孙管家摇摇头。
这下人们之间曾有人嘀咕,会不会真的被那只黑猫给吞到肚子里头去了。
姜桡不由紧蹙眉心,老夫人梦境中的那只红眼黑猫似是与今日,从棺材里头窜出来地那只黑猫几乎相同。
难不成是有人趁大家不注意,将黑猫塞进棺材里头,并取走棺材盖上的一颗钉子,故意将棺材做成汇阴聚魂之地?
察觉到苏音死去无念顿时嚎嚎大哭起来,他转身将苏音逐渐冰冷的尸体放置在地上,双手合十,哽咽的念起了往生咒。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
念完之后,无念继续背起苏音的尸体,朝着有光的方向走去。
可从困境中离开后,无念却发现苏音的尸体竟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他听脚边传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声,无念低头看去,竟发现苏音正坐在台阶上,只听她不可置信道。
“我不是死了吗?”
无念连忙蹲坐下来,边擦拭脸上的泪渍,边笑着说道。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等贺千宸从痛苦的窒息感挣扎起来后,诧异发现身上伤口竟都消失不见,自己更是站在原来的台阶上。
难不成…
在这黑雾中是不会真正的死去?
可想到死去时的痛苦,以及醒来时那种窒息感,就算人不死,久而久之,也是会被折磨到疯的。
但不管如何,这对贺千宸来说是好事!
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
在贺千宸抵达天梯尽头时,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
他从痛苦且窒息的死亡中挣扎着,每次复活都是对精神上与肉体上的一种折磨。
有些人恐惧这种折磨,不愿再上天梯一步,有些人更是被这种折磨给活生生逼疯,然后陷入循环之中。
死而复生,又在痛苦中死去,再次死而复生…
可这种痛苦的折磨并没有摧毁贺千宸,反而磨练他的心智与剑心,境界更是层层突破。
如今的贺千宸的境界已是九品真人,可这些还远远不够。
九品之上又分真人与尊者。
尊者在真人之上,他跟剑栖宗老祖宗之间还差得很远很远的一段距离。
只一眼,爬上天梯尽头的贺千宸就看到被树枝裹住的姜桡,以及靠在旁边睡的正香的桑枝。
贺千宸并未直接上前,而是警惕的打量那看似无害的小女孩,随即目光落在上古法阵旁边的那颗由黑雾凝聚成的大树。
只要摧毁这颗大树,笼罩在千年雪山以及天梯的黑雾便可消散。
可持剑许久,贺千宸却迟迟没有下手。
从贺千宸登上天梯尽头时,便已经醒过来的桑枝忍不住拍了拍手,她故作疑惑的问道。
“你在犹豫什么?”
听到声音的贺千宸连忙转身,持剑对着面前的小女孩。
姜桡与贺千宸跟那鬼婆子东绕西绕,最终在一间偏静的院子前停下,姜桡下意识苟在贺千宸身后,左手摸向腰间的挎包。
想着这鬼婆子若有什么小动作,那她也不客气。
哪曾想这鬼婆子竟不按常理出牌,只见她提着白色纸灯笼转过身,扑腾一声跪在两人的面前,也不知是不是身体过于僵硬,静寂的院内发出瘆人的关骨节所摩擦的“咯噔咯噔”声。
姜桡巴掌大的小脸上不由露出错愕的神情,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还没等她问话,就听那鬼婆子哀求着。
“还请两位贵客救救我韩家子孙。”
姜桡哪知韩家子孙是什么人,只是见鬼婆子没有威胁性,偷偷松口气,但对鬼婆子的哀求却没回应。
从小师傅就教导过她,鬼只会说鬼话,它们若求你做什么,应许什么,可千万别答应。
姜桡直接无视跪在自己面前的鬼婆子,扯着贺千宸的衣袖朝里面院子里走去,她那为数不多的良心可都给镖车那群人。
何况,姜桡也不想沾染这里的麻烦。
最好今夜歇一晚,明日天亮就离开。
鬼婆子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如此无情,那布满皱纹且苍白如纸的脸,瞬间开始冒着青光,脸上的皮更是一层一层的裂开,黑色的血顺着裂缝渗了出来,双眼深陷,如两个黑窟窿,极其瘆人。
“你为何不应!”
鬼婆子脑海中不由浮现自己惨死的一幕,那种唤人不应的绝望以及身体上的折磨,让身上的怨气瞬间大增,从一个生鬼硬生生转变成厉鬼。
姜桡见状,边拽着贺千宸的衣袖边大喊道。
“快跑。”
贺千宸还是第一次被人半拽半拖进屋子里头,他听着身边女人传来的喘气声,漆黑的眸子中微微闪动着光泽,脸上神情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屋内并未点灯,漆黑的可怕,但这并不影响姜桡的手速。
她迅速捏起手诀,嘴里快速念道。
“八方符灵听我令,青圭礼东,赤璋礼南,白琥礼西,玄璜礼北!正镇诛邪!”
话音落后,挎包中迅速窜出五张黄符,并各尽其职,前四张分别落在屋内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最后一张在鬼婆子伸着黑色指甲扑上来瞬间,轻轻落在门前上方。
鬼婆子那双指甲本可撕烂那扇轻薄的木门,可五张符皆落下后,竟被一道金光给弹飞。
透着门缝看到这一幕的姜桡瞬间松口气,好在这几日的心血没有白费,加强版的镇邪符比原先的镇邪符威力强的多。
唯一缺点就是太废符。
想到这,姜桡就心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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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婆子并未死心,嘴里边哀嚎着“你为何不应”的话,边打算从别的角落进入这间厢房,可不管是东还是西,下场都一样,皆被金光给弹飞。
黑暗中的贺千宸眼眸低垂,脸上神情淡然,似是一尊被供奉的神像,不沾一丝人间烟火气息。
半响,他开口问道。
“阿姜为何不应那婆子呢?”
语速缓慢,声音低沉且清冷。
两人离的近,近到姜桡能感受到贺千宸说话的气息落在自己的颈脖处,痒痒的,凉凉的,让她不由朝前走几步。
对于贺千宸的询问,姜桡故作深沉道。
“人话都不能信,何况是鬼话。”
贺千宸先是一愣,随即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他微眯着眼,目光紧紧盯着身边正看向屋外的姜桡。
不知为何,贺千宸的心中涌出一股很莫名的情绪。
他下意识蹙紧眉心,在被关押罪仙囚狱后,这千年的时间足够抹杀那名临潮仙君贺千宸的一切,留下的只有罪仙贺千宸。
当初就连自己名讳都感到生疏,而此时心中涌出的这股莫名情绪,就像是冰封三尺的潭水被巨石砸破冰面,露出那冒着热气的池水。
那感觉,陌生的可怕。
屋内的漆黑突然被一盏豆大的油灯给驱散,昏黄的烛火中拉长两人的身影相互紧贴着,并映落在墙壁上。
姜桡将手中引火的黄符丢在地上,顺便用力踩了几下,见不冒烟后才伸手招呼有些呆愣愣的贺千宸。
“快过来坐着,放心,那鬼婆子折腾一夜都进不来。”
那语气藏不住的骄傲劲。
贺千宸的眸光微微颤了颤,轻声道:“好。”
那油灯是摆放在厢房正中间木圆桌上的,姜桡眼尖瞥见,索性引火将其点燃,她也不能因外面的鬼婆子而站在门口一宿吧。
可等贺千宸似笑非笑的坐在她对面时,姜桡却有些发怵,她连忙寻个理由站起身,在瞥见身后折射暖光的水晶帘后方只有一张床榻时,姜桡边好奇摸了摸那水晶帘上的珠子,边故作大方道。
“今晚你睡床,我守夜。”
说完,她就忍不住打个哈欠,那双灵动的葡萄眼中瞬间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在贺千宸的视线中,便显的泪汪汪,带着一丝小可怜。
他抿着唇,没有半分要推辞的意思:“好。”
姜桡没忍住,在心里把贺千宸狠狠骂了一顿。
怎么就听不懂反话呢!
这间厢房似是被人用心打扫过,空气中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油灯中的油是满的,就连床榻的被褥也是崭新铺上去的。
屋外,鬼婆子的踪影不知何时消失不见,看样子似是放弃进屋的念头。
眼下只需等鸡鸣后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地面上,希望李广那边可以熬过去。
姜桡坐在木圆桌前,双手撑着下巴,目光紧紧盯着那一排排在昏黄烛火中泛着暖光的水晶帘子,不知在想什么。
翌日。
天刚亮,姜桡就被外面的争执声给吵醒,等彻底清醒后,才想起来昨夜没熬住,趴在桌前睡了半宿,左手已经麻的没有知觉。
她转身朝后看去,便见贺千宸已经起身,透过门窗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映的五官更加精致,比往常要柔和几分。
许是察觉到姜桡的目光,贺千宸抬眸看去,那长如蝶翼的睫毛在阳光失了色,宛如染上一层白霜。
姜桡依依不舍的挪开目光,视线落透过门扉的缝隙看向院外,那争执声并未停下,反而越演越烈,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杨镖头跟李广的声音。
她似是想到什么,有些后知后觉的嘀咕着:“昨晚我们应该是遇见了鬼遮眼。”
昨夜从大门口到院子的路上,茶庄中空无一人,这明显很不对劲,而姜桡当时只顾的那鬼婆子,并没注意周边的情况。
如今听到外面热闹非凡的争执声,才反应过来,昨夜是碰到鬼遮眼。
鬼遮眼顾名思义,就是鬼气遮住每个人的眼睛,只看到鬼婆子所制造的幻境。
贺千宸故作没听到姜桡的话,上前打开门,门开的瞬间,和熙的阳光倾落而下,将贺千宸整个都包裹其中,将那随风扬起的墨发都渡上了金光。
姜桡起身:“我们过去瞧瞧。”
她还指望杨镖头领路去唛城呢,这镖车的人可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