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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血罗刹 “帮我杀一个人。”
“够了。”
百里初行深吸一口气, 熟练地迫使自己将那些旧事驱逐出脑海。
他喉间涌出一点冲动,想要探问那女子在何处的冲动。心尖儿上烫着名为思念的异样情绪。
不对。
……这不对。
百里初行硬生生将自己从这种情绪里抽离,容色间难得生出几分冰冷意味。
他换了个问法:“情蛊解药在何处?”
曲流铃一错不错地盯了他几息, “你再入巫川,就是为了情蛊解药?”
“我还该为了什么。”百里初行拧了下眉, 赌气似的反问, “依曲姑娘看来, 我还需要为了什么?”
旁侧的晓羡鱼不由偏头扫了他一眼。
自打接触以来, 这百里公子人如春风,脾性温和,方才险些叫她害死了都没生气,这老好人做派不由让她想起一个人。
——掌门师兄谢诀。
辞云真人四处云游不管俗务,座下大弟子谢诀年纪轻轻便做了掌门,与仙盟列位宗师平起平坐, 起初难以服众。
晓羡鱼曾听门中长老提过, 当年云山让这么个年轻弟子管事,一开始很多人想趁机分一杯羹。
仙盟共议时, 不管做什么, 大家总明里暗里想让云山多出力、少获利。
谢诀这样出了名的好脾气, 一开始也如众人所料逆来顺受, 后来……
后来他又是如何坐稳督主之位, 叫旁人不敢再欺压云山的呢?
晓羡鱼入云山太晚, 不曾亲眼见证。但她大致知道缘由。
水流似的人, 能从最锋利的利刃上安然淌过。仙盟六位督主、列位宗师, 也唯有谢诀能与霜天台首席心平气和闲聊上几句。
不涉及利益冲突时,二人关系不错,甚至算得上朋友。
沈疏意那死脾气, 能和他做朋友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足以见得谢诀不简单。
不过表象相似,底子却未必。百里初行大概就是个简单纯粹的好人。
她旁听老半天,也拼凑出了点来龙去脉。譬如当下,他一个剑客面对毁了自己道心的罪魁祸首,不说提剑就上……还连吵架都吵不凶。
若换作她……
早已将人千刀万剐。
晓羡鱼神游天外,又听见曲流铃笑起来:“看来那东西折磨得你很痛苦。怎么,忘不掉我师姐?”
百里初行抿了抿唇,愠怒地瞪着她。
“可惜了。”曲流铃将怀中毒蛇放下,懒洋洋道,“情蛊解药倒是好做,只不过其中有一味药材很难得。如今放眼整个巫川,也仅有圣教总坛里存了些……”
百里初行:“血靥花?”
“你又如何得知。”曲流铃抬抬眼,有些意外。
百里初行没答话。
情蛊并非什么天下无可解的毒,他这几年翻阅医书典籍,还曾前往药王谷求教,早摸索出了解药。
万事俱备,只差血靥花这一味药材。
晓羡鱼和沈疏意对望一眼,心下思忖起来——
存了些,是指多少?
总不能有一片漫山遍野的花海那么多吧?
可这少女说整个巫川只有圣教总坛存有血靥花,那魇眼中的花海究竟在哪儿?
“我师姐乃五仙圣女,掌管总坛大小事务,取走血靥花易如反掌。只是么……”
曲流铃迤迤然走来,足铃叮儿当啷摇响,她停在他跟前,“有一个条件。”
百里初行:“什么条件?”
曲流铃眸光轻转,慢悠悠掠过在场另外两人。
意思很明显,嫌两人碍事了,接下来的话他们不便听。
百里初行正色道:“这二位是我的同伴。”
晓羡鱼心中叹气,死了很久的良心有点隐隐作痛。
这百里公子还真是干净无瑕白花一朵,身份都未验证过便如此信任他们,殊不知“同伴”名字都是假的。
她偏过脸,赶在曲流铃开口前说道:“无妨。二位的私事我们确实不便掺和。”她转向沈疏意,眨眨眼:“师兄,这些蛇好吓人呀,我们去外头等好不好?”
沈疏意微顿,什么也没说,转身带她离开林子。
……
“我的条件是——”
待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曲流铃才再次开口。
她呵气如兰,说出的话却冷若霜雪:
“你得帮我杀一个人。”
百里初行抬手,剑辉若雪光惊鸿流过。下一瞬,长剑已然架在了少女纤细的颈项。
他忍无可忍:“不要欺人太甚……”
“杀我也是杀,杀别人也是杀,何不全了我们姐妹俩的心愿?”曲流铃丝毫不惧颈侧利刃,幽幽笑起来,“你们中州不是有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你与师姐……”
百里初行额角青筋直跳:“……住口。”
曲流铃挑了挑唇。
“我不会答应你们。”百里初行冷然道。
曲流铃粼粼的眼波一转,“拒绝得这么快做什么。你不想问问那个人是谁么?”
百里初行摇摇头:“谁都不行。”
“哈。”曲流铃仿佛气笑了,“哪怕那人无恶不作?”
“巫川向来与仙盟割席,恶人便交由五仙圣教制裁。”百里初行不为所动,“若非恶人,那更杀不得。”
曲流铃轻眯起狐狸眼,“还真是油盐不进。倘若那人就是我圣教中人,且位高权重,又当如何?”
百里初行一怔,眉头缓缓蹙起:“你们究竟想杀何人?”
“肯听了?”曲流铃笑,“圣教教主,血罗刹。”
……
密林外。
晓羡鱼扭头问:“血罗刹是什么人?”
沈疏意在她身侧,一只手抬起,掌心朝上,掌纹明明灭灭,流动着术法灵光。
这是他先前留在百里初行身上的窃听术。
虽然晓羡鱼嘴上说着不掺和旁人私事,但是目前看来,曲流铃是唯一通向血靥花的线索。
与百里初行的相遇、与曲流铃的相遇……自来到巫川后,就像有一支无形的判官笔落在命盘上,勾连出种种巧合。
谨慎起见,晓羡鱼只好拉首席跌份陪她在这“听墙角”。
沈疏意垂着眼,舌尖无声碾磨着“血罗刹”这一名字。
巫川圣教不在仙盟之列,霜天台对其不算太了解,他对这名字印象寥寥。
血罗刹是前一任教主的弟子,继位还不到一年。
圣教每一代都会选出一名圣使,成为下任教主。按照曲流铃所言,她的师姐是五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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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那么继位的该是她那位师姐才对。
该继位的人没继位,并且谋划着要杀新教主——
这样看来,此事多半与圣教内斗有关。
百里初行显然也想通了这点,他的声音传出来:“你们想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教主之位本就是血罗刹抢去的。”曲流铃冷笑,“你大可放心,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宰了他也算行善积德。”
百里初行:“何意?”
曲流铃:“巫川有一种借胎炼蛊的邪术,你可听过?”
听到这里,晓羡鱼微微睁大眼睛。
借胎炼蛊……蛊母?
所以昨夜敲响她房门的蛊母,竟也与曲流铃所说的事情有关?
——巧合又多了一处。
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见百里初行开口:“听过。”
“五年前……她偶然间与我提起过。”他道,“这二者间有何关联?”
“……师姐与你提起过?是了,差不多也是那时的事。”曲流铃道,“那时血罗刹还不是教主,我和师姐姑且还唤他一声师兄。”
她陷入回忆:“血罗刹心术不正 ,阴柔害物,偏生长了张讨巧的脸蛋,很得那个老东西欢心。”
百里初行:“……老东西?”
“从前的老教主,我的师父、师姐的亲阿爹。”曲流铃语气恨恨,“他也是老糊涂了。那血罗刹并非天衣无缝,我和师姐几番撕破他伪装,还翻出了他私藏的邪术禁书,老东西回回装瞎。”
“血罗刹还对师姐图谋不轨,说服老东西出面命师姐嫁与他。师姐不愿,受了禁足,我药晕守卫偷偷带她跑出去散心……然后便遇见了你。”
曲流铃顿了顿:“她从此更不愿了。”
百里初行没出声。
“……再后来你走了,我去深山草庐寻师姐时不慎暴露了行踪,血罗刹带人将我们捉回圣教。”曲流铃道,“好在老东西已经消气了,估计也清醒了几分,没拿师姐如何,婚事也没再提,把那血罗刹急得够呛。”
“后来他安分了很久……看着安分。”曲流铃道,“也正是从那时起,巫川开始时不时有人失踪、莫名惨死,那些外乡人到此频频受害,鬼怪之说四起。”
听到这里,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百里初行握剑的手紧了紧:“是他……血罗刹做的?”
“我和师姐从未想过,他敢真的去做禁书上那些邪术。”曲流铃轻轻说着,“我太愚笨,师姐……心不在焉,我们都没注意到血罗刹不对劲,等到东窗事发时一切都晚了。”
“血罗刹练成了蛊王,圣教之中无人制衡得了他。他设计杀害老东西,就这么夺了位,当上了五仙教主……可他还嫌不够。
“因为蛊母腹中胎儿不是他的血脉,他练的蛊王虽强大,却不全然听使唤,有失控之险。血罗刹这样的人不会允许如此变数。”
“他需要挑一个体质最完美的蛊母,生下与他血脉相连的蛊王。百里公子,你觉得谁会是最适合的人选?”
第52章 莫测 错觉?
曲流铃话音落下, 沈疏意掌心的灵光也随之黯淡下去,许久无人出声。
晓羡鱼不知道百里初行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心情。
想也知道,没有人的体质能比五仙圣女更适应毒蛊了, 恰好那什么血罗刹还喜欢着这位圣女。
……说“喜欢”或许不太对。晓羡鱼全然不理解喜欢一个人还下得了手如此伤害,这算哪儿门子喜欢?
纯粹是病态的占有欲罢了。
她低头摸出蛊母身上掉落的染血蛊铃, “莫非女鬼竟是这姑娘的师姐?”
沈疏意微微启唇, 未待开口, 那头缄默良久的百里初行突然出声:“……她如今何在?”
他嗓子哑得厉害, 才这么片刻功夫,他好像生生吞下了一把粗粝的砂石。
不知道那“情蛊”能对人产生多大影响,但蔓延五年未解,生出的感情纵使都是假的,也已深入骨髓了。
“师姐不愿受他利用残害无辜,血罗刹挑断了她脚筋, 但他忘记断去她的手。她爬了一夜到万蛊池边, 跳了下去……我到时已经晚了,只看见拖了一路的血痕。”
曲流铃顿了顿:“她死了, 往后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百里初行又安静了下来。
晓羡鱼指尖摸索着蛊铃, 心想, 五仙圣女自尽, 血罗刹奸计不成, 看来昨夜见到的蛊母并不是她。
也对, 倘若是她, 当时敲的应当是百里初行的门。
借胎炼蛊失败几率高, 不知有多少无辜为此惨死,那蛊母或许只是其中不知姓名的某一个。
“说了这么多,我只问你一句。”半晌, 曲流铃冰冷的声音传出,“血罗刹此人,你杀是不杀?”
“……杀。”百里初行轻轻回答。
*
不多时,那两人朝林外走出来,沈疏意收起了术法。
“百里公子真打算手刃血罗刹?”晓羡鱼嘀咕,“他答应得有些冲动了。何不先离开巫川,回去求助门派?”
别的不说,凭他和曲流铃两人,打得过血罗刹手下的无上蛊王么?
“小仙姑说的,自然是明智之选。不过么……”肩上的纸人忽开口,“此刻的他约莫并不明智。”
莫说明智,听完曲流铃说的那些,眼下的百里初行大概都不能算理智。
情蛊未解,他惊闻圣女被害惨死,必然心痛,也必然仇恨。
哪怕抛开这些,以百里初行的品性来看,也不会袖手旁观。
晓羡鱼若有所思,她总觉得曲流铃有所隐瞒。
诚然,那少女话中情感真挚,提起师姐的怀念、提起血罗刹的憎恨也不似作伪。只不过,当年圣女自尽后,血罗刹又是如何对待明显与他不是一条心的曲流铃呢?
中间必然有一段曲折,导致她离开圣教,盘踞在这药人岭中。
那些药人分明对她手中骨笛百依百顺,但不知何故,她却制造出药人失控假象,吓唬得附近百姓对此地避之不及。
不愿外人入内,难道是藏了什么东西?
倘若圣女当真已死,曲流铃又为何会在一开始提及血靥花时,特意说出‘师姐是圣女,取用圣教药材轻而易举’这样的话来?
细细想来,那更像是为了诱百里初行听她接下来的话,好答应她的条件。
曲流铃在利用百里初行。
晓羡鱼扭头看沈疏意,“师兄怎么看?”
沈疏意和她想的差不多,“一面之词,不可尽信。”
“但这圣教总坛我们还是得去。”晓羡鱼摸着下巴,“此行凶险,百里公子若不愿连累我们,一会儿多半要提出分道扬镳。该找个什么理由加入他们呢……”
“不必加入。”沈疏意轻飘飘扫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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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羡鱼眨眨眼,懂了。
——不必加入,暗中跟踪那二人去到传说中的圣教总坛便成。
*
再见百里初行时,他仿佛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他的神色间看不出什么异样,还是那般平和模样,只是搭在腰间剑柄的手指无意识紧扣着,指尖苍白无色。
百里初行看见等在林外的二人,走上前去,抿抿唇,似乎欲说些什么。
晓羡鱼却先他一步开了口:“百里公子,我和师兄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百里初行微怔:“什么?”
晓羡鱼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们此行来巫川除了找药材,还有些旁的私事……接下来可能不便再与百里公子同行了。”
百里初行稍稍松气,没多探问,只低声道:“好,二位保重。”
他心里明白的。
眼前两人之前还要一起查蛊母之事,这时却突然提出分别,总不能是这片刻功夫便多了桩“私事”要办。
多半,是来到药人岭后,发现他与曲流铃这样邪气的女子相识,感到不安了。
百里初行并不想着解释,左右他也打算分开行动的。
这对药王谷师兄妹对血罗刹的事毫不知情,不应受到牵扯、危及性命。
两方就此别过。
目送着那对师兄妹下了山,百里初行温润容色渐敛,眉宇间浮现几分不自知的戾气。
他回身问曲流铃:“血罗刹人在何处?”
曲流铃瞧了他一会儿,眸光黯了黯,别过脸去。
“百里初行,你爱师姐么?”她答非所问,“哪怕……哪怕是因为情蛊,你爱不爱她?”
百里初行的心头重重跳了一下。他不知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想听到什么答案?
五载光阴的思之如狂,惊闻那人死讯时的痛彻心扉……可他知道都是情
蛊在作祟。
那女子夜夜入梦,是他的心魔,他怎会爱她?他不该爱她。
答应手刃血罗刹,是因为他的痛苦、愤怒……也许、也许还有几分他自己不愿承认的悔恨。
倘若当年他没有离开。
倘若当年……
百里初行不愿、也不敢细想,索性将这些皆归咎于情蛊,正如从前那般。
这样他的心才能好受些。
百里初行阖了阖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胆小鬼。”曲流铃讽道,“师姐怎么就看上了你。”
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恨恨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尖。
严格来论,当年一手促成这段孽缘的其实是曲流铃自己。
百里初行看了她一眼,神色不变,只是执着地问:“血罗刹在哪儿?”
曲流铃顿了顿,冷哼一声:“在总坛。但他出入有护法随行,那俩废物还好说,麻烦的是那蛊王——便是我和你联起手来也难伤它分毫。”
百里初行皱了皱眉。
“也不是全然没办法。”曲流铃话锋一转,“蛊王虽凶,并不是毫无破绽,都说母子连心,它的力量来源正是‘蛊母心’,就藏在总坛禁地‘万蛊池’。”
万蛊池,圣女自尽之处。
听名字便知,那会是个多么骇人的地方,死在那里……想必要经受天大的折磨。
百里初行有些胸闷,一颗心又丝丝缕缕地抽疼起来,仿佛有绳线贯穿拉扯,磨得流血。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努力不去细想,将注意力放到其它事上。
他问:“蛊母心这样重要的东西,血罗刹怎会不贴身携带?”
蛊王是血罗刹最大倚仗,若真如曲流铃所言,蛊母心是蛊王力量之源,应该会被他当眼珠子似的看护着。
曲流铃看了他一眼:“蛊母心需要万蛊气息源源不断滋养,只能放在禁地。”
她顿了顿,“禁地里尽是些炼制失败的尸蛊药人,我们可以先潜入杀光它们,便于找蛊母心。”
既是圣教禁地,又是蛊母心的存放处,那地方想必重兵把守,不是那么好潜入的。
好在曲流铃身为前圣教弟子,熟门熟路得很,她既如此提议,那便是有计划。
百里初行毫不犹豫应道:“好。”
曲流铃掂了掂手中蛊笛,下意识往药人岭后山方向遥遥望了一眼。
而后匆匆垂眼,掩去眸中复杂神色。
*
不多时,百里初行和曲流铃前后离开药人岭。
远处隐蔽树丛后,正无聊摘叶玩的晓羡鱼随口道:“他们出发了。”
沈疏意却动也不动,微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他神识强大,出了几里地也不怕跟丢,因此晓羡鱼并不着急,低着脑袋手指翻飞,折起了草蚱蜢。
沈疏意偏头扫她一眼,“你不催促,是知道我在等什么?”
“啥?”晓羡鱼仰起脸,眨眨眼,“原来您在等人?”
“……”沈疏意盯了她片刻,一时竟有些琢磨不透她说的是真是假。
这少女间歇性表现出的聪明,偶尔会让他产生错觉,觉得她有那么点……高深莫测。
好比她先前“坑害”百里初行的那一下,连曲流铃都看出来她拿捏时机的巧妙,沈疏意这样的剑道高手又怎会没注意到?
然而每当他要拿正眼审视她时这,她又很恰到好处地打消他这点未成形的念头,仿佛只是个有些小机灵的姑娘。
沈疏意道:“你先前已猜到那女子意在造势吓退闯入者,没想过她守着药人岭是为了什么?”
话音未落,忽闻山林间沙沙响动,一道惊鸿身影掠出药人岭,去往曲流铃与百里初行离去方向——
第53章 剜心 干净利落。
那道身影仿佛受到某人召唤, 掠出药人岭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就是您在等的人?”晓羡鱼笑吟吟,“首……师兄高明。”
沈疏意意味不明:“你倒不好奇, 为何我会确信等的是个人。”而不是别的什么。
晓羡鱼天真无邪道:“方才经师兄提点,我已明白了大概。”
曲流铃守着药人岭深处某样非常重要的东西, 或是个物件、或是个人, 又或者是个会被撞破的秘密。
不论是什么, 那东西显然非常重要。
想来她不会就这么带着百里初行走了, 单独留下那样东西在药人岭里。
——要知道,没了她控制,那些药人不过就是普通傀儡,哪儿能看得了家?
所以,八成那样东西会跟着她一起离去,只是不能叫百里初行发现, 所以会远远地缀在后面。
那多半便是个人了。
晓羡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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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着那道身影, 虽然只有短暂一瞥,但她大致已看清:“瞧身形那应是个女子, 但……好奇怪。”
那女子看起来着实古怪。
与巫川当地大胆奔放的衣着风俗不同, 她全身缠裹得很紧实, 肌肤不见天光, 脸上也覆着面具。
且她周身还缠满红线铃铛, 邪气四溢, 乍一看就像某种镇压凶邪的禁制, 行动间无声无息。
沈疏意轻轻“嗯”了声, 随意问:“你怎么想?”
晓羡鱼道:“莫不是圣女?”
关于那女子身份,这是她心中最有可能的答案。
只是若真是圣女,曲流铃又为何谎称她已死呢?
沈疏意没说什么, 拎起晓羡鱼跟了上去。
……
圣教总坛位于神秘山谷、幽深迷雾之中。
意外的是,想象中的重兵把守并没看到。危险的只有遍地生长的荆棘毒物,隐秘的深沼陷阱、和暗中窥伺的虫兽。
有曲流铃领路,这些也都不算得危险了。
百里初行跟着她,一路上连剑都不需要拔,轻而易举地便进入到了传言中的圣教禁地——万蛊池。
他觉得有些奇怪,但许是山间瘴气入肺,他头晕脑胀的,没多细想。
万蛊池位于陡崖之下暗不见天日处,水潭色如洗墨,深不见底,单是看上一眼便足叫人生畏。
近潭边时,百里初行停下缓了缓,唇色有几分苍白。
曲流铃回身瞥他一眼,从腰间锦囊摸出一粒丹药似的东西。
“解瘴的药,吃了吧。”她上下打量他,“身子骨可真弱。”
百里初行抿了抿唇,到底没反驳。
曲流铃打小就是泡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体质可以说是百毒不侵,而他一个外乡人吸了这么久瘴气,没出现幻觉、晕倒已经很顽强了。
他接过丹药,下意识有点儿犹豫。
无它,过了这么些年,他对曲流铃递来的东西还是阴影尚存,不敢放心入口。
曲流铃看他这样子,顿时拉下了脸:“爱吃不吃,死了算逑。”
百里初行:“……”
他轻叹一声,到底还是含入口中。
然后眉头忍不住紧紧拧起。
这药……实在是苦。
比他平生喝过的任何药都苦。
甚至还带着一丝辛辣,那股劲过了舌根,直往鼻腔上冲。
“咳……咳咳……”
百里初行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被逼出来了,一点水色挂在眼尾,看着有点儿可怜。
曲流铃半点怜惜之心也无,冷眼瞧他半晌,说道:“这可不是我炼药的本事差。巫川的东西就是这样,解药也好毒蛊也罢,味道都很冲。”
百里初行深吸一口气,也不知是药效立竿见影还是单纯被刺激的,这药一吞下去,他立即便醒神不少。
思绪也回笼不少。
他有些出神地想:“是吗。”
自己当年咽下情蛊的时候,好像也没觉得这么苦。
甚至……还有一丝诡异的甜。
曲流铃没管他,扭头接着前进。她双足赤裸,本该很难在这等山林间自在穿行,然而脚下始终有蛇群随行,蜿蜒着纠缠在一起,她便轻盈地踩在蛇身上,从不落地。
百里初行盯着那些蛇多看了几眼。
他曾听圣女说过,自己的师妹曲流铃天赋异禀、体质特殊,生来能与蛇群沟通,是顶好的苗子。
除此之外,她还极擅长以音律操纵尸傀。倘若血罗刹那颗坏心长在她身上,想必完全驯服蛊王不是什么难事。
血罗刹死后,教主之位大概便是她的了。
只可惜这大概不是曲流铃想要的。
百里初行听
过一些曲流铃的事。圣女曾叹,自己的小师妹驭尸炼蛊皆天分惊人,然而她志不在此,一心向往剑术。
可巫川哪有人修剑?
剑为器中君子,外头的人崇尚剑道,巫川唯一的信仰只有五仙。
曲流铃幼时叛逆,去黑市集偷偷花重金采购些佚名著的残缺剑谱,回来拿根木棍照着练,全然无心巫蛊之术。
没少因此受责罚。
后来有一天,圣女在她枕下翻出些不知打哪儿来的话本。其中书页最破旧、看起来翻阅最多次的,里头描述了昔年修真界百花齐放的时代,各个少年天才的故事。
其中着墨最多的,是三百年前的『月枝剑』苏漪。
曲流铃在那个名字上小心翼翼做了标记,圣女这下得以知道小师妹对剑道无端崇拜的来源。
仰慕传说里的前辈倒没什么,只不过苏漪的名字她也听过,大概……那不算个好榜样。
巫川不像外头那么多讲究,仰慕个妖女也不会被一道打成妖女,问题在于这话本只写了苏漪惊才绝艳的前半生,只字没提她的下场。
为了不让小师妹受话本蒙蔽,圣女特意与她科普了一番世人所书的苏漪生平。
“魇骨初觉醒时,修真界对苏漪喊打喊杀,都说她是魔神厄沼的转世,直到她的师兄微玄圣子出面回护,算是平息了众怒。”圣女回忆着修真史,“可谁也没料到,后来苏漪受到魇骨影响性情大变,暴戾非常,杀了不少人,甚至亲手弑师。”
“青炼山终于护不住她,仙盟要求对苏漪进行联审,她罪行累累证据确凿,下场不过一个死。大概是料到无法翻身,苏漪在联审当日叛逃了。”
“她以魇主之身入主坠夜城,一度成为天下妖魔追随的魔头。魇骨汲血嗜肉,她夜夜杀人喂养,变得越来越强大。如今的霜天台首席当年曾孤身杀去坠夜城取她项上人头,都险些丧命她手。”
“后来还是微玄圣子手持天意之剑,才将她捉了回来。”
“然后呢?”小曲流铃好奇。
“不知为何,微玄圣子并未交出苏漪,而是将她囚在了青炼山禁牢。”圣女轻叹,“而他自己也以监守之名,久入禁牢不出。”
“他和她一直孤男寡女待在禁牢里吗?”小曲流铃犀利地一拧眉,“这什么圣子莫不是在监守自盗。”
圣女:“……”
守的是个人,有什么可盗的。
她无奈地摇摇头:“再不久便是苏漪于禁牢中引发魇潮,受反噬而亡。”
“阿铃听完这些,还喜欢她么?”
小曲流铃忧郁地托着腮,沉默了。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圣女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用。隔日,她便看到小师妹将话本和木棍一并扔了,从此开始专注修行再也没提要去青炼山学剑之类的浑话。
但圣女知道她内心深处到底存着一丝向往。
五年前遇见重伤倒地的百里初行时,师姐妹二人刚从圣教逃出来,后有追兵、自身难顾,圣女心善欲搭救,曲流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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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同意。
直到看见他紧紧握在手中的剑,这才松了口。
圣女曾对百里初行说:“阿铃一直对剑客很有好感,所以才撮合你我……你莫怨她。”
——撮合?
她撮合的方式也实在独一无二。
……
舌根的苦意彻底消退时,百里初行将往事从脑海里轻轻挥散。
他随着曲流铃来到万蛊池边。
周遭万籁俱寂,反而不太寻常。
“为何如此安静?”他将手按在剑柄上,微微蹙眉环顾四周。
“别急。”曲流铃盯着幽深如墨的水潭,“它们在休息呢,需要一点活人鲜血为引。”
她回身看他,“手拿来。”
意思是要他的血了。百里初行没说什么,递出手。
曲流铃指尖寒光一闪,飞快在他掌心划了一道。
殷红温热的血溢出,流淌而下,滴落至水中。
血色很快被黑水吞没。
四下静了片刻,渐渐地,那万蛊池仿佛“苏醒”了般,开始咕嘟冒泡,开始沸腾。
“哗啦——”
一声巨响,水花四溅。有什么东西从潭底猛地跃出。
百里初行晃眼一看,那东西体型肿胀庞大,皮肤呈深紫色,面貌全非,骇人得很。
它便是曲流铃说的尸傀了。
紧接着,更多尸傀从水下涌出,接二连三,扑咬向百里初行。
“都是些没有意识的死物,你通通杀了便是……我奏笛助你。”
曲流铃翻身跃上树梢,轻巧如一朵缀在枝头的花儿,她横笛唇边,开始吹奏。
百里初行以一敌众,好在曲流铃的笛音能稍稍限制尸傀的动作,应付起来不算吃力。
曲流铃眸光轻转,瞥了一眼来时方向,笛音悄然滑了个调。
山间迷雾深深,百里初行又陷在尸傀堆里,视野不清。因而没看见在她笛音转调刹那,一道身影听凭召唤翩翩而至。
他只是听见曲流铃兀地出声——
“是蛊母!百里初行,快取走她的心——”
……什么?
百里初行微微一怔,余光闯入一具尸傀,铃铛红线缠裹,看着就邪气。
他没有空暇思考,曲流铃控尸的笛音仿佛也影响到了他,他下意识提剑,刺入那尸傀心口——
腕旋剑转,干净利落剜了心。
第54章 真相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蛊母”并没有反抗。
她身上铃铛齐响, 泠泠扰人。面具下的眼睛安静望来,那双眼竟温如暖玉,有几分熟识。
百里初行手中剑尖挑着她的心, 一时有些怔忡。
下一刻,“蛊母”跌入万蛊池, 转眼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 其它尸傀也偃旗息鼓, 纷纷停了攻击。
曲流铃停了笛音, 容色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哀意。半晌,她无声轻叹,收敛起神色,转而对百里初行道:“成功了。”
……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