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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丰收 入v万章三合一
这两天程安都睡不好，生怕渔网收起来，一尾鱼都没有网到，害大家白忙活一场。
尽管羽数次安慰就算一尾鱼都没有也没关系，大家都是做好了没有收获的准备，不会责怪程安，更不会对程安失望。
但是程安心里还是很焦虑，甚至做了渔网在水里面泡烂了的噩梦。
大家编渔网的时候都很努力，也付出了很多期待，程安不想让大家的这种期望落空。
拜托，至少得有一百条鱼吧？好歹一人分上一两条，至少让大家不白忙活一趟啊！
收网这天，程安更是早早就醒了，压根睡不着嘛！
不过再急，这寒冬腊月的他也不可能独自出门去看渔网里有没有货，只能继续睁着眼睛躺在窝里等羽醒来。
羽一睁眼就对上程安黑黝黝的大眼睛，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知道程安是在担心渔网究竟能不能网上鱼来。
这个不论旁人怎么劝说，他不亲眼见证到结果，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等到今天收网后就好了，到那时程安也能睡个好觉了。
“睡不着吗？”羽揉揉程安的脑袋，起床把火烧旺，在石锅里添上水煮着。
“有一点，我有点担心。”程安跳出被窝，亦步亦趋的跟在羽身后。至于他担心的具体是什么，程安没有细说，但羽心里也清楚。
“别怕，一会儿就知道结果了。”羽给程安擦擦脸，又让他抬手擦擦爪爪，这才用皮毛裹着他抱出门去。
照例是先在大洞里等一会儿，等兽人们来齐了再出发，同时其他想去看的亚兽人们也可以去看。
今天他们起得有些早，原以为还要在大洞里等上一小会儿，没想到大家都是一样的期待，早早就在大洞里等着。
程安估摸着不出五分钟人就已经到齐，可以出发去湖面上收网。
一、二、三……程安默默数来了多少名兽人，天！竟然差不多来了一半！压力好像更大了。
羽察觉到程安的紧张，捏了捏他的爪子，“别怕。今天风大，往怀里钻些，不然冷。”
今天天气确实不算太好，不仅风大还飘着小雪，羽肩膀上没一会儿就盖上一层薄薄的雪了，众亚兽人们也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好些兽人干脆将自己身体半兽化，瞧着不太美观，不过这样确实保暖就是。
先前下网凿出来的冰洞竟然又凝上一层薄薄的冰层，足以见得天气的严寒。
羽让亚兽人们站远些，好腾出位置给兽人们收网，再一个就是，收网时湖水难免会溅出来，要是打湿了皮毛那可不太好受。
羽站在最前面，搬开石块，将绕在木棍上的渔网线解开，往身后的兽人们手里甩了甩，让他们像拔河一样站着，等下好使力气。
程安的眼神紧紧盯着这根露出湖面的渔线，恨不得他的视线能够穿过这半米厚的冰层看清底下的渔网里究竟有没有鱼。
重新冻上的冰层被凿开，羽将渔网在手臂上缠上几圈，拉开步子准备将渔网给拽上来。
程安待在羽胸前的皮毛里也在暗暗使劲儿。
原本程安是想跳到其他亚兽人怀里，让他们抱一抱自己的，害怕羽要收网，他在羽怀里会影响羽发挥。
不过羽说不碍事，他又不重，不影响什么，再加上亚兽人们离得比较远些，看不太清这里的情况。程安又很想第一时间知道渔网里究竟有没有鱼，所以就还是这么待在羽怀里了。
随着兽人们使力拉鱼线，沉入水底的渔网渐渐开始浮出水面，程安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瞧。
最开始的一段渔网一粒小虾米都没有，后面开始稀稀疏疏的网住一两条鱼，虽然少，但是鱼挺大的，鱼尾还在不停拍着渔网想要挣脱。
程安心沉了下去，这和自己想象中的相去甚远！不过他还是稳住了，这才刚开始，他们的渔网大着呢，会有鱼的！会有鱼的！
羽拉着渔网，最先感受到变化。
渔网越来越沉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坠着，和他们在往反方向使力一样！
或许渔网里真的有大鱼。
刚刚拉出来的渔网里都没有几条鱼，羽怕程安因此失望，想要安慰几句，但也不敢话说太满最后让程安失望。斟酌之后羽只说：“渔网变重了。”同时回头给身后的兽人们说，让他们再用点力气。
程安听见羽这么说之后，瞬间又来了精神，渔网变重了，那不就是代表着要上鱼了吗？！
毕竟这渔网是用草编的，草又不像皮毛一样会吸水变重！
旁边围观的亚兽人们也有些担心，怎么瞧着收网的兽人们表情都变得狰狞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大家都提起心，目光紧紧追随着缓缓出水的渔网。
果然如程安所想的那样，后面收上来的渔网里网住了更多的鱼！
一条、两条、三条……多得肉眼数不过来了！
程安简直要高兴得跳起来!
他就说他运气不会太差的嘛！
草茎的颜色偏黄，还带着些黑褐色，之前网住的稀稀落落的一两条鱼在渔网中并不显眼，可后面网上来的鱼可是一眼望过去都数不清了！
这样饶是站得远些的兽人们也看清楚网上来了好多鱼！
虽然好多兽人不爱吃鱼，可是肉和收获是实打实的啊！
这么多鱼摆在自己面前很难不心动，更何况这还是他们头一回见着这么多鱼！
不管是围观的兽人还是收网的兽人，都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全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费力将所有的网全都拉起来！
同时越来越多鲜活的大鱼展现在众兽人面前！
“鱼！好多鱼！阿母你快看！好多鱼！”
“鱼！”
“真的好多！”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鱼！”
“我也没有，这是我见过最多的鱼。”
“这是用我们编的网网上来的！好大的鱼！”
“是我拉出来的！”
“还有我还有我！”
网全都收起来后，一旁围观的亚兽人们全都忍不住跑过来围观，欢呼庆祝着！
“真的好多鱼！”石头和小花围到程安身边来，“这就是兽神给我们的奖励吗？”
“当然！”周边的兽人们欢呼着，程安听到最多的字眼就是“鱼”“网”“好多鱼”，听的程安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但是他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因为真的好多鱼啊！感觉比上次的牛肉还多呐，感觉吃到明年开春野菜长出来都没问题！
“都别在这儿傻站着了，还下着雪呢！把鱼带回去分鱼肉啦！”
“分鱼肉！”
“分鱼肉！”众兽人欢呼着，就着渔网，将鱼裹在里面，一起抬着渔网将它们带回部落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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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婆在洞里整理草药，止痛的草药和治拉肚子的草药不多了，来年得多找点这种草晒起来才行。
只是草婆心思却不在这里，一边整理草药一边频频看向洞外面，显然是心里记挂着事情，好几次差点把不同的草药放一起。
土知道草婆在牵挂什么，“你想去就去吧。”
这次编渔网他们总共拿了六捆回来编，土和草婆都上心编了很多，自然是想知道结果的。
但是土腿受伤了不能去，草婆也就留下来照顾他。
草婆摇摇头，“没什么好看的，等他们回来就知道结果了。就算没有网到鱼也不要紧，就当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况且学会了怎么编渔网也是好的。我看这个编渔网的方法很好，等什么时候空了我在去找点这个草来，看还能不能编成其他东西。”
土点点头，他看向自己的残腿，要是他的腿没坏就好了。这样草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可以毫无负担的说可以变成兽型载着她去，而不是只能无奈的点点头附和了。
现在他要是说和草婆一起出去，反而是在拖累她。
洞外很快热闹起来，“是他们回来了！”草婆有些惊喜。
“嗯，你快出去看看吧！我帮把这些草药放好。”土忍着腿痛走过去，接过草婆手里的东西，催她出去看看。
草婆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在土的催促下出洞去看。
洞里的土在草婆出去后眼神黯淡下来，恨铁不成钢的锤一下自己的伤腿，再抬头时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草婆出去时洞外已经很是热闹，大家忙着把鱼从渔网里面放出来，一条条鲜活硕大的鱼堆满了整个小广场。
诚然，鱼腥味有些重，这个味道并不好闻，但是和丰收的喜悦相比较起来，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石头和小花在分鱼，最大的那条他们特意挑出来给程安留着，剩下的大鱼小鱼搭配着分，确保每个人分得的鱼肉数量都差不多。
除此之外，广场上竟然还支起了一口大石锅，底下的柴火堆的很高，像是要在这儿就地煮什么东西吃。
草婆排着队领了她和土的那份鱼肉，鱼有些多，她一次性拿不完，就准备先放一半在石头旁边，让石头替她看着，一会儿她再来拿剩下的鱼肉。
原本空旷的广场上支起一口石锅，草婆不由得多问几句。“石头，这口石锅放在这里做什么？”
“石锅？”石头暂停分鱼肉的动作，看向草婆指着的石锅，“哦，那口锅啊！是安说要教我们煮鱼汤喝！正好现在没有在下雪，安就让我们搬了一口石锅出来，说一会儿要在这儿教大家怎么煮鱼汤。你要是不忙，可以来学，安说他煮的鱼汤会好喝很多!”
说着说着石头就要流口水了，还是小花叫一下他才继续递鱼给小花，实在太大的鱼就砍成两半再递。
“安？他现在还没化型呢！”草婆有些疑惑。
“哎呀我说错了，是安说，羽来做！”石头解释完又匆匆跑去忙别的了。
草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网上来许多鱼，没有辜负大家的努力和期待，现在程安又恢复状态了，一整个活力满满！
“石头，你们分完鱼了吗？能不能去我们洞里割一点肥油来？”程安踩在羽肩膀上，朝石头方向大喊。
“好！快分完了，我现在就去，剩下的小花可以分完！”石头听了程安的话，立马丢下手里的活儿跑走。
石头还算是有点良心，至少是记得将程安还有羽他们的鱼给帮忙带去他们洞里。
也幸好排队的人不多了，小花一个人也忙得过来。
“鱼头那里有鳃，那个要扣掉，不好吃。”程安怎么说羽就怎么做，同时还不忘把程安说的话转达给一旁跟着学的亚兽人们。
今天网到了很多鱼，因为了解到大部分兽人其实都不会煮鱼肉吃，程安就决定来个现场教学，教会部落的兽人们怎么煮鱼汤。
不过缺乏调料的鱼怎么煮都不会好吃到哪里去，但也好过不去鱼鳞不去鱼鳃也不去鱼内脏直接丢进锅里煮熟的鱼。
一旁学习的亚兽人们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也不喜欢吃这里的肉。”
“原来这个肉叫鳃，要丢掉啊！”
程安听得满头黑线，不爱吃就不要放进锅里煮啊，怎么下一次还接着煮呢。
“那这个是不是也要去掉？我也不喜欢吃这个，每次煮鱼都不喜欢吃这里，跟骨头一样。”有亚兽人指着鱼鳞这样问。
程安欣慰的直点头，对嘛！就是要这样，不喜欢不好吃的东西就不要放进锅里煮啦。
“对对，这个叫鱼鳞，也不好吃，要刮干净。”
“……不是用手拔……拿石刀，从鱼尾那里往上刮就可以很轻松的去除鱼鳞了，要小心些。”
将鱼鳞去除干净，程安再指挥羽破开鱼肚子。
“要轻一点，鱼肚子里面有苦胆，要是弄破了鱼肉就会变苦，那样就不好吃了。”
羽是打猎的好手，很清楚猎物的内脏都有什么，类比一下就清楚程安说的鱼肚子里的苦胆是什么，很快破开鱼肚子，完整的将里面的内脏全都取出来。“这些都要丢掉吗？”
程安看一眼鱼肚子，很好，里面没有鱼籽，不用担心大湖里的鱼群繁殖了。
不过他们的网眼本来就大，小鱼被网住都可以从网眼里钻出去，就算是不小心捞上来那种巴掌大的小鱼也都扔回湖里了，应该不存在会把湖里的鱼捞绝这种问题吧？
程安的眼神在鱼泡上面久久挪不开，鱼泡烫火锅真的很好吃！煮酸菜鱼也很勾人！
可惜这是在兽人部落，没有火锅底料也没有酸菜，煮进汤里会很腥。程安最终还是挪开眼睛了，“嗯，全部丢掉吧。”
可恶！等他做成火锅底料和酸菜之后，一定要把鱼泡留下，大摆筵席恭喜它回宫！
“最后要在洗一洗鱼，把鱼上面的黏液洗干净，不然还是很腥。”程安有些怀念生姜料酒辣椒花椒这些调味品了。
不，应该说是很怀念！
等开春他一定要拉着羽去林子里面多找找，说不定就找到了呢？就算是替代品也行啊！
处理好鱼后，接下来的步骤就简单多了，先是将石头拿过来的肥油丢进锅里熬出油，再把鱼放进石锅里煎香。
“好香！”
鱼肉一下锅，独属于油脂与蛋白质在高温反应之下的香味就飘出来，露天的石锅让香气传得更远，原本对鱼汤不抱什么期望的兽人们都围过来，想看看这么香的味道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
程安也没有藏着掖着，是大大方方展示出来，好多细节还掰开揉碎了讲给想要学习的兽人们听。
来晚了的兽人错过了前面的手把手教学也没关系，随便问问之前跟着学的兽人，也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好些性子急的兽人忍不住问：“可以直接就这么吃吗？”
他们还从来没闻到过这么香的东西！虽然还没吃，但是已经能想象食物吃到嘴里会有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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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了！而且这个味道是鱼肉散发出来的！他们都不敢想用这种方法做别的肉会好吃到什么程度！
还是祭司会吃啊！
程安听着系统零零散散的播报他的信仰值上升，就知道他在部落里的地位又提高了许多。
看来食物还真是收买兽人们的好方法。
“想吃煎鱼的可以等鱼在石锅里慢慢煎熟，记得出锅前撒一点点盐。”程安拍拍羽，让他翻译自己的话。
他们今天是煮鱼汤喝，就不煎鱼了，毕竟煎鱼很慢，不适合他们这种煮大锅汤的。
煮汤可以一锅煮很多，等熟了可以一人尝一碗，但要是改成煎鱼，那得煎到什么时候去啊？
而且还费油，不好不好。
这鱼是分之前提前留出来的，算是大家一起出的，可油是从他们洞里拿的，程安觉得还是得精打细算，节省一点比较好。
煎好鱼再往石锅里加开水，加点盐盖上盖子等汤煮开就好。
趁着这个功夫大家都先将分得的鱼肉带回自己洞里存起来，或是帮忙把渔网收起来放进大洞里，下次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渔网上的水珠差不多都冻成冰了。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将冰拍打下来，这样就不会有什么水汽，哪怕是草编的渔网也不会轻易腐烂。
露天煮汤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煮完气味不会久久停在洞里不散。
在洞里煮饭吃，有时候睡觉了都还能闻到油烟气，程安在心里暗暗记下这点，以后要把做饭的地方给挪到洞外面去，这样才不会影响到睡觉。
石锅底下的柴火烧得很旺，再加上往石锅里加的是热水，尽管石锅里装着满满一锅鱼肉汤，但在众人的期待之下，鱼汤很快就煮沸了，咕咚咕咚冒着泡儿。
掀开盖子就能看到奶白色的鱼汤，程安不用仔细去听都能听到兽人们吞咽口水的声音，因为周边吞口水的人实在太多了，咽口水的声音连成一片，想听不见都难。
“大家别急，排队排队！一个个来，都有份啊！羽，要放盐进去搅匀。”
亚兽人们虽然听不懂程安说话的含义，但看兽人们乖乖听话排队，也就能大概明白他们的祭司在说什么了，都乖乖拿着碗排队去。
羽打汤时也不手抖，给每个兽人都打上满满一碗奶白色的鱼汤，还有大半碗肉。
每个兽人都分得一碗鱼汤后，石锅里都还剩下不少，想喝第二碗的兽人都可以自己去舀。
几乎每位打到鱼汤的兽人，第一反应都是先喝一口奶白色的鱼汤，再尝一尝鱼肉。
刚刚从湖里打捞上来的新鲜湖鱼，只要去除内脏鱼鳞，尽管只有油脂和盐调味，但也鲜的不行，腥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嘛！
“好喝！”
兽人们都腾不出嘴来交流，赞叹一句好喝之后就忙着喝第二口、第三口，赶快喝完碗里的汤还可以再去打第二碗！
雪白细腻的鱼肉也好吃，就是太多刺！
没有其他可以大口吃的肉吃起来爽，但是这鱼汤真好喝啊！
石头看着周边兽人们的模样，不禁有些得意，能不好吃吗？那可是安想出来的做法。
还好这不是他第一次喝这样做的汤，不然也一定像他们一样没出息。
“石头，你怎么不喝啊？”和石头关系较好的一个兽人凑近，他都去舀第二碗了，石头的第一碗怎么还没怎么动过？
石头挺直了身板：“当然是我在等汤凉一凉，不然喝着烫舌头。”
“你不快点喝就喝不着第二碗了。”这个兽人都替石头着急。
石头就等着他这样说呢，顿时接话道：“这有什么，我早就学会这种做法了，回家想喝多少都可以自己煮！”
“哇！那可太好了！石头你也是向祭司学的吗？”
“当然！”石头猛猛点头。
“可惜我当时回洞放鱼了，还是闻到香味才出来，不知道这个鱼汤是怎么做的。一会儿我也可以去问祭司这个鱼汤是怎么做的吗？”
“可以啊，安很好说话的。你去问他肯定教你，不过我也会煮，一会儿你可以来我洞里，我教你怎么煮。”石头拍拍胸脯，很是自豪，虽然他渔网编的不好，但是他会煮鱼汤啊！
“那太好了！”原本还在愁要如何面对羽的兽人立马高兴起来。谁不知道他们祭司和首领住一个洞啊，要找祭司肯定得经过羽，这还是挺让兽感到压力巨大的。但是找石头就不一样了。
两个兽人勾肩搭背说起话来。
程安已经从羽的肩头跳下来，跳在羽怀里了，他看看周围兽人都在满足的喝鱼汤，心里也很高兴，连蓬松的大尾巴都摇的欢快。这一趟总算是没白忙活！
看够了程安才去喝羽手里的鱼汤，鱼刺羽已经全部挑出来，就怕程安不小心把刺吞下去卡喉咙。
喝一口奶白奶白的鱼汤，宣！
再喝一口没有刺的鱼肉汤，嗯，更宣！
程安幸福的眼睛都眯起来。
程安迫不及待想让羽也喝一口，说不定喝到好喝的鱼汤，羽就会因此对鱼肉改观呢？“羽，你也快喝一口，这个鱼汤好喝，一点儿也不腥！还很鲜。”
在程安期待的目光下羽端起碗喝了一口，却迟迟没说话。
“怎么样怎么样？”程安紧张的尾巴都不摇了。“好喝吗？你喜不喜欢？”
羽看着程安紧张的小模样不禁失笑：“好喝，喜欢。”
耶！大胜利！羽不讨厌吃鱼了！
程安的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飞上天了！
小花喝完了自己那份鱼汤，过来问程安：“安，我们把渔网放在大洞了。但是我看渔网好些地方已经破了，应该怎么办？”
这张渔网网上来如此多的鱼，它的地位在小花心里已经高的不能再高了。所以发现渔网破了小花才会如此着急，连他爱喝的鱼汤都不去盛第二碗就跑来请教程安应该怎么办。
这点程安也想到过，毕竟是草编的渔网，它的耐用度肯定是赶不上尼龙这些材质的。
“破的地方多吗？”要是破损程度在三分之一倒是可以接受，要是更多，那他们得考虑用别的更结实的材料来编渔网了。
毕竟编渔网也是个大工程，总不能每年冬天都用一次性渔网来捕鱼吧？那可太奢侈了！
小花摇摇头，“破的地方不算太多。”但是任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编好的渔网破损心里都不太好受，尤其是这个渔网还能捕鱼，填饱肚子呢！
程安懂小花为什么难过，安慰他：“小花别难过，渔网捕鱼都是会破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编渔网不就是为了捕鱼吗？只要把鱼捕捞上来了，渔网破了些也关系。而且渔网也没有全坏，我们重新拿草茎来把渔网修补一下就好了。”
小花听了程安的话点点头，也是，他们又不是为了渔网而编渔网。
现在鱼捞上来了，渔网修补一下还能继续用，已经很好了！
补渔网比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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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网要简单许多，程安估摸着渔网编好后今年冬天他们还能再下一次网。
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下一次下网就会简单些了。
等下一网的鱼捞上来，他们部落就真的是每天敞开了肚皮吃到饱，洞里的食物都能坚持到来年春天了！
后面的时间就可以安安稳稳的住在洞里，琢磨一下怎么把鱼肉、咸肉、土豆、山药、芋头做的好吃，打发一下时光等雪融化了。
听羽说过几天还会更冷！
现在的天气对程安来说就已经够冷了，后面更冷的天气他才不要出洞折腾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洞里吧。
喝完鱼汤，趁着现在天还亮着，程安打算去大洞里教小花怎么修补渔网。
他很看好小花，小花学会修补渔网后，以后冬季去大湖捕鱼的事项就都可以教给小花来做了！
当祭司就是得学会当甩手掌柜，提拔自己的心腹，让他们来替自己分担部落里的各项事务。
程安对此颇有自己的一番心得。
不过这话先不能说出来，到不是怕羽觉得自己分权，而且羽肯定也不会这么想。主要是程安一说出来，小花肯定会觉得自己做不好，然后推辞的，所以得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的来，让小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上了自己的贼船当心腹。
嘿嘿，想想就美滋滋。
羽把皮毛拉上来些，免得程安张着嘴，冷风吃到他嘴里会让他不舒服。
小花有些奇怪程安怎么笑得有些让熊心里发毛，但是小花刚想开口问问，大洞就到了，小花也就暂时先将疑问给咽下肚子里去。
程安还记得渔网编得特别好的那几位亚兽人，等下可以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去大洞里修补渔网，等渔网修补好了就可以再捞一次鱼了。
那几位亚兽人听了都表示愿意，其中有个长得很瘦弱的亚兽人，程安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以为他未成年，后面一问才知道人家就是瘦加长得嫩。
不过他年纪也确实小，才十六岁，但在兽人世界，十七就已经算成年了。他叫树，据说是松鼠族的，高兴的时候会冒出一条蓬松的大尾巴出来。
程安第一次听说松鼠族，当时震惊了好久，后面听羽科普才知道兽人大陆上有很多种族的兽人。
但是由于原型瘦小的兽人容易被欺负，没什么竞争力，已经很少见那样单独的族群，他们大都依附其他更强大的兽人族群活着。
而他们部落，本就是各个族群的兽人、亚兽人组成，所以说他们部落六十九个人是六十九个族群也不奇怪。
当时程安真的消化了好久。其实当时他特别想问羽种族不同的兽人之间会有生殖隔离吗？
但是程安忍住了，他对外的兽设可是天才清纯懵懂大狼崽来着!
问这样的问题有伤兽设！
不好不好。
这次修补渔网就数树和小花最积极，不过他俩都是内敛的性子，要是程安不提到他们俩，他们俩能半句话都不带说的。
不过这也不碍事，程安正是欣赏这样踏实肯干的员工。
小花和这些亚兽人都是渔网编得最好的那批兽人，他们悟性很高，程安提点几句就能快速上手修补渔网。
小花怕程安累着，说可以放心交给他们，催程安回洞去。
程安在羽的怀里转了一圈，发觉自己这样好像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也就同意回洞。
“那我们就先回自己洞了！你们也别编太晚啊，不然晚上回去很冷的。”
“知道了，祭司首领你们快回去吧。”
还没进洞，程安就看见石头帮他们带回来的鱼放在洞口，一小半都要被雪给掩盖住了。
想起中午的鱼汤，其实程安还没喝够，不过他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喝一碗意思意思得了，不好意思和其他兽人们抢。
但是新鲜鱼烧出来的鱼汤真好喝啊！
光是想想，程安就感觉自己要流口水。
“羽，晚上我们也喝鱼汤吧？”程安转过头去看羽。
“好。”羽随口答应，选出两条大鱼，拿出石刀在洞外面处理好鱼，顺手把内脏这些处理好再提着鱼肉进洞。
洞外面堆着的那堆鱼，羽也把它们给提进洞内，再把石块搬过来堵在洞口。
虽说洞外就是天然大冰箱，但是食物放在洞外，夜里会有被其他小动物叼走的风险，所以说还是放在洞里比较安全。
石块也不能完全堵住风雪，鱼肉就放在石块后面，照样可以享受到洞外天然冰箱的保鲜制冷功能，就是效果差了些。
程安跑去看他们种在洞里的菜种子，发现他好几日没去看，这些菜已经长到小白菜那么大了，就是看着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
程安心里再次后悔，不该提早把它们种下，搞什么大棚种植，他实在是太低估兽人大陆的冬天了！
真是对不起这些菜种子。
还好当初只试验了十粒，大部队他都还没有嚯嚯。虽然目前还不清楚这些是什么菜种子，不过系统给的时侯说了是菜种子，那就一定能吃。
既然如此，不如把它们给拔了吃掉，反正羽说过两天还会更冷，就现在这个天气，都有两三株菜被冻死了，更冷的天气它们指定也受不住。
所以……
程安伸出了邪恶的爪爪……
对不起了菜菜，他真的很想吃一口新鲜蔬菜！
菜叶应声而断，不过程安不是连根拔起，他是小心翼翼的扒拉掉外层的叶子。
先从外面的菜叶开始扒着吃，能吃久一点，等到它们受不住严寒了，再连根拔起！
羽过来看见程安的动作，问：“这些菜不种了吗？”
“种……种的。”不知道为什么程安有些心虚，“我就是想尝尝它们是什么味道。”
也不知道羽信没信，反正今晚程安是如愿吃到鱼肉蔬菜汤了。
兽人不骗兽人，真的巨好吃！
程安想让羽也尝尝，不过被羽婉拒。
毕竟菜叶本就不多烫熟之后更少了。
况且羽对蔬菜也不是很热衷，不懂程安怎么吃的一脸感动。
是的，羽现在已经能从程安的毛毛脸上解读各种情绪，实在是程安表情丰富又好懂，生动极了。
羽挠一挠程安的下巴：“你自己吃吧，我不爱吃草。”
好吧，程安有点遗憾，不过也没有强求。
渔网的修补进度要比程安预估的快很多，修补好之后他们就趁热打铁，选择在与上次撒网水域不重合的地方再次下网。
距离上次下网的时间不远，大家对撒网的记忆都还清晰着，所以这次下网要比上次顺利，也快上许多。
这次程安没有跟着去，因为洞外的风雪又大了些，他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让羽分心。
所以他就没有再跟着去而是在洞里乖乖等着羽他们撒网归来。
程安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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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堆边，见火小了就叼一块柴甩进去，努力把火烧大些，致力于让羽撒网回来一进洞就感受到柴火的温暖。
也就是羽在洞里准备了很多柴火过冬，不然谁家洞里禁得起程安这么造啊！
其他兽人除了煮饭做饭的时候都是尽量缩在被窝里，少烧些柴。要是柴火烧完了还得出洞去找，那多遭罪呀。
听到动静程安飞速跑过去，果然是羽回来了。
“抱我抱我！”
羽实在是无法拒绝摇尾巴的程安，弯腰如他所愿的把程安抱起来。
程安在羽怀里调整好位置，用他温暖的小肚皮给羽的手臂暖手，他就知道！羽的手臂还是很凉。
羽抱着程安往火堆旁走，和他说说今天撒网的情况。
“天气越来越冷了，等这次的渔网收上来，我们就不能再出洞了。那时候雪会下很大，积雪有时候会把整个洞口都给堵住。嫌无聊的话可以多睡觉，熬过这几天春天就要来了。”
程安点点头，不能出洞也没什么，这些天下来他都快习惯宅在洞里不出门了。而且他还留了一些草茎在洞里。
“洞里有草茎，我们还可以编渔网打发时间。”程安主动提出来，“草茎编完了也不怕，我们还可以玩五子棋!很简单的。玩嘛？玩嘛？”
“五子棋？那是什么？”比起编草茎，羽显然对五子棋更感兴趣些。
程安跳下去，叼了些草茎过来，把它们摆成棋盘的样式，又叼起一颗石子放在交界处，“就是这样，把石子下在这种交界的地方。我下一颗，你下一颗，谁先连成一条五颗石子的线谁就先赢了。这样竖着可以，横着、斜着也可以，不过必须是不间断的直线。”
不过同样的石子不好区分，正常的五子棋都是用白字黑子来区分的，就跟围棋一样。
但是程安不会围棋，还记得以前上班的时候，他和同事就拿老板的围棋当五子棋来下。
程安左看右看，最终视线锁定在木炭上面，就决定是你了！
“可以用那个木炭！羽，你把它们掰成小块就可以拿来下棋了!快快快！我们玩一局试试吧！”程安催促着。
正巧羽对这个五子棋挺感兴趣，就按照程安说的做。“好，来试试吧。”
他们就着这个草编的简陋棋盘下起来，程安照顾着羽是初学者，第一局时有意让着羽，不过还是轻松赢下。
羽看着连成一条直线的石子若有所思，开口道：“再来。”
“再来就再来！”
五子棋到底比较简单，羽很快就掌握了它的玩法，程安也就轻松赢了第一局，后面他们都是下得有来有回。连石子都差点不够！
但羽到底还是差了些，程安看准时机，下下一颗石子，交叉的三颗石子线提前锁定胜局。
羽也看出来了，“你赢了。”
程安点点头，好险！差点就输掉了!羽学的可真快！
“怎么样，好不好玩？”
羽点点头：“很有意思，等吃过东西后我们可以再来一局。”
石锅里的肉汤咕嘟咕嘟冒着泡，已经在提醒他们该吃午饭啦。
程安点点头，“好啊好啊!”他也很久没玩五子棋了，好玩爱玩，下次还玩！
第24章 螃蟹 螃蟹自由指日可待！
程安待在洞里，等着羽将分得的鱼肉带回来。
上次的鱼肉已经被做成咸鱼挂着了，毕竟这几天洞里柴火不停，鱼肉又是放在洞里面，若是不处理怕放坏。
程安一看羽提回来了多少鱼肉，自己在心里略微计算一下，就知道他们这次总共收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