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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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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约回想起,方才与杀手搏斗过程中似乎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发生,烛火闪动晃了她眼睛,她突然灵机一闪,瞪眼张嘴道,“我知道了!”

第204章 赤子之心 “皇上,你害得臣好苦啊。”……

入夜后的京都郊外,一片万籁俱寂。

栖云行宫内灯火通明,许多侍卫将主殿团团围住,里头宫人也都凑在偏殿门口,想知道里面年轻俊朗的郎君、女娘究竟在做什么。

季窈在与杀手缠斗之时被砍伤左腿无法站立,只能口头指挥着杜仲走到龙床旁边,替自己取一件东西。

“劳烦你上去,帮我把头顶上那颗夜明珠取下来。”

众人抬头便看见龙床床帐顶上那颗鹅蛋大小的东海夜明珠,自然联想到仙鹤雕像缺失的眼珠子,却也知道头顶上这颗夜明珠的大小肯定是不合适的,猜不透她想要做甚。

杜仲轻踩龙床边缘,一个纵身向上跃起,单手抓住横梁之后,稳稳地伸出手去,将镶嵌在金制四角龙爪形状底座上的夜明珠取下,递给季窈。

她将夜明珠举至面前,略显紧张地顿神抿唇,随后在众人面前轻轻摇晃起夜明珠来。

咕噜噜、咕噜噜。落针可闻的寂静之中,众人竟然听见夜明珠内传来好似玉珠滚动之声,清脆极了。

将夜明珠放在手心转动,她甚至能看见上面类似于粘黏的痕迹,季窈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心中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笃定。

她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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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将夜明珠牢牢握在手心,朝着自己所坐的太师椅木质扶手上撞去,只听得“啪”的一声,夜明珠表面一层碎成几块从女娘手中掉落,一个更小的珠子随之从碎片之中掉出,哐啷啷滑落至地板,滚到赫连尘脚边。

他惊喜地将珠子捡起来,放在掌心比划着大小,“好厉害!竟能让你发现这珠内含珠!这个尺寸我看能塞进仙鹤眼眶里!”

杜仲看她双手本就受伤严重,如今还抓着夜明珠在手上砸个粉碎,赶紧蹲下身查看她的手,,确认珠子碎片并未透过白布对她造成二次伤害之后才松一口气。

“交给别人做不行吗?在场可就你一个伤员。”

季窈嘿嘿一笑,收回双手道,“不碍事,这么贵重的东西,若是我判断失误,总归还是我自己承担的好。”

杜仲听完这话脸色阴沉,直直地瞧着赫连尘手里那枚珠子不说话。

京墨听闻季窈遇刺的消息从宫外赶来,跨步进殿刚好看到赫连尘手里闪闪发亮的夜明珠。他难掩面色欣喜,赶紧问道,“怎的只有一颗?却不知另一颗如今身在何处?”

“我知道!快抱我去对面偏厅!”

季窈抢着说完,主动伸出双臂攀上杜仲脖子,亲昵之举让杜仲脸色稍稍转好。

他抱着季窈走在最前面,其他人紧随其后来到偏厅,就看见书桌对应的房顶横梁上镶嵌着另一颗东海夜明珠。

真相似乎近在咫尺。赫连尘一刻也不能等,径直冲到最前面,踩着书桌跳上房梁,弯腰伏在横柱上将夜明珠取下,手帕将其包裹之后大力在桌面上敲碎。

再摊开手,另一颗仙鹤眼珠便出现在碎片之中。

空置多年的主殿再一次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暄明繁华一如从前。

蝉衣和赫连尘各手持一枚夜明珠站上台阶,在众人瞩目之下,缓缓将珠子放进仙鹤眼眶。

就在两颗眼珠将空位填满的一瞬间,两只铜雕仙鹤竟然开始旋转起来。它们由彼此相对而站的姿势开始缓缓朝两侧移动,同时偏殿内墙上的两道大门也开始移动,一个漆黑的密室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宫人、侍卫们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心中感慨之余,忍不住小声议论。

季窈更是激动到忘了自己腿还伤着,下意识甩开杜仲搀扶的手就打算往密室里跑,刚走出去一步就摔在地上,幸而杜仲眼疾手快,在她的膝盖跪倒在地板上之前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慌什么。”

“快,快带我进去瞧瞧。”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天大的秘密能让一个王朝改名换姓,让那个蒙面黑衣人对她痛下杀手。

宫人随即将两侧偏殿的烛火和灯笼都取来,因着胆怯不敢第一个上前,赫连尘干脆接过灯笼走在最前面,进到密室之中。

同样朱漆的四方室内,无任何家具陈设,众人却瞧见被烛火照亮的地方放着一张巨大供桌,桌上是季窈曾在李家祠堂里砸烂的木质台阶,上面密密麻麻摆放着一个个灵位,令人见之后脊生寒。

季窈在心里默默数了数,一共三十一个灵位。除最底下一排最后一个上面写着“陈寿”的名字她认得,其余三十个名字都十分陌生。

“这、这、这是祠堂啊!”

一个提灯的太监见状拔腿就想跑,被京墨伸手拎回来,走到牌位前道,“看看,上面的名字认识几个?”

这太监看模样与季窈等人差不多年岁,十五年前尚未入宫,看了看只是疯狂摇头。

杜仲眸色幽深,目光从牌位上移开,开始观察这间密室可还有其他可疑之处,“恐怕还是只有将原本那个杨公公请来,方认得出。”

在等候侍卫去请杨公公的间隙,众人开始在密室之内四处转悠。季窈联想到自己从供桌下找到红色包袱的经历,吩咐人将牌位全部撤走,将供台砸开来,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整个供桌的布置的确完全和神域之内百姓家寻常祠堂的布置一模一样,神龛上放置牌位,上有嵌瓷,下有祭器,只是十五年来无人祭拜,祭器上布满灰尘,里面没有任何纸钱或者香烛燃烧过的痕迹。

季窈默默的看着被放到地上的三十一块牌位,顺势注意到方才陈寿牌位所在位置,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密室门口还隐约存在一排比其他地方累积的灰尘略浅一些的脚印,显然这就是陈寿在死前最后一次进密室所要做的事情。

她把陈寿的牌位拿起来,放到烛火下细看,发现其中“寿”字最后一笔略写出来了些,这一点不够干脆,像是落笔之时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她在供桌下寻找一阵,看到被扔在角落里的毛笔和早已干透的墨砚,旁边还滴落着墨点。

“难道陈寿进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的牌位补全名字?”

京墨上前接过陈寿的牌位,脸色阴沉道,“神域人有一个规定,不可以在死前提前准备好写有自己名字的牌位,这被视为不祥的预兆。所以即便是垂死之人和必死之人,但凡还有一口气在,他的家人都不会将他的名字完整写在牌位上,只待人这口气咽下去之后,才会补上最后一笔。如此看来,这陈寿当年的确是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这季窈就不明白了,“如果牌位上的人就是十五年前死在主殿那些人,那很明显,这些牌位是在十五年前事发之前就放置进来的,因为密室在那之后再也没打开过。可如果人全都是陈寿杀的,他为何要给这些人准备牌位?杀了人还要想着赎罪,这不是有病吗?再者他的目标如果是赫连元雄,大可杀完人之后从密室逃走,反正没人知道密室的秘密,没人会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发现他的异常,那他为何非要自杀?如果不是自杀,那做这一切背后的人又会是谁?”

一个时辰之后,之前受过审问的瞎眼杨公公再次被带入行宫,跪在季窈等人面前。

京墨将牌位上的名字一个个念来,杨公公的身子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

“这、这些都是十五年前死在这里的人的名字!”

众人心里已经猜到三分,对杨公公的话并没有太过在意。直到京墨念到最后十个人的名字时,杨公公突然抬起头来,面露疑惑道,“诶,这、这些人就不是了。”

“什么?”

季窈忍不住凑上前来,又把最后一排十个人的名字念了一遍,追问道,“你确定不是?”

“老奴确定。当时内侍官和方大人带着老奴清点人数之时,他们的名字老奴一个都不敢忘。”

“那是不是还缺十个人的名字?”

“对。”杨公公想了想,一个响头磕在地上道,“还差那十名舞姬的名字。”

京墨立刻安排人将放在季窈房间所有的卷宗档案带过来。

翻找之下,发现牌位上这十人的名字与之前礼部呈报给陈寿的名字一致,而杨公公最后在现场清点的十个死于主殿的舞姬则并非这十人。

“这是如何一回事?礼部悄悄换人了?”

与礼部尚书一同前来的还有闻讯赶来的方仲晏。

礼部尚书文大人看着京墨手中赫然在目的证据,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承认此事是他做的。

原来当时在庆功宴上表演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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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歌姬因场地太小,人数从二十人锐减到十人,这十人只能连夜更换曲目,日夜不分地抓紧练习。其中一个舞姬却因此病倒,躺在床高烧几乎昏迷。

当时还是礼部侍郎的文大人只好再一次更换表演曲目,将新入梨园的十名舞姬所排练的新曲子拿来顶包,代替原本的表演。

他原以为这只是一场故意给南宫凛难堪的庆功宴,表演完后一切就将无人提起。却不想这十名年轻的舞姬初次登台便血洒行宫。

好在当初要走了十名舞姬姓名的陈寿也死在其中,没人发现他偷偷更换表演曲目及人员之事,就这样安全地度过了十五年。

季窈听完,眼神一亮道,“这就更能证明,这些牌位一定是事发之前就准备好的。不管是新来的舞姬还是原来的舞姬,陈寿一律不识,即便是当天这十个人站到他面前,他也不知道其实人都已经换了。才会出现将这十个活人的牌位供奉在这里十五年之久的荒唐事出现。”

方仲晏冷冷地看着这间密室,脸色没有京墨想象中难堪。

如今只是找到一间密室,最多只能证明陈寿牌位上最后一笔是最后添上去,除此之外,仍不能证明南宫凛一定不是杀人凶手。

季窈抬头看向神龛头顶上那些嵌瓷,镂空的镶金装饰中,好似雕花窗中间露出的缝隙上被糊了黄纸,她赶紧伸手指向那里道,“那上面有东西!”

听见季窈有发现,方仲晏显得格外在意。京墨赶紧抢在自己亲爹之前跳上供台,伸手将卡在嵌瓷上面的东西取下来。

待众人看清他手里所持之物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是一份圣旨。

方仲晏见状立刻上前想抢,被京墨侧身躲过。他见众人阻拦,转头朝贴身侍卫递去一个眼神,对方即刻领悟,吹响口哨将殿外候着的侍卫、官兵全部唤进殿内,拔刀将京墨连通季窈等人团团围住。

赫连尘、蝉衣见状都拔剑出鞘,杜仲扶着季窈多有不便,只能带着女娘站到京墨身后,五个人与方仲晏形成对峙的局面。

殿外,平日里专门负责服侍季窈的小宫女偷偷看一眼殿内局势,趁着夜色悄悄退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爹你……”

“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我,否则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京墨不怒反笑,当着方仲晏的面站到蝉衣和赫连尘身后,伸手准备打开圣旨。

“不可!谁也不准打开它!给我上!”

说打就打。四周侍卫冲上去就开始抢夺京墨手上的圣旨。赫连尘憋了快十日,此刻早已忍耐不住,将一肚子气全部撒在侍卫身上,来胳膊砍胳膊,来脚跺脚。

蝉衣则是以一当十,挥舞手中宝剑将这些酒囊饭袋打得落花流水,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方仲晏趁此机会抓起地上长刀径直朝京墨刺来,他没料到自己的亲爹当真会选择拔刀相向,措手不及之间被刺中手臂,圣旨顺势落到方仲晏手中。

年近五十的方仲晏伸手着实敏捷。他拿到圣旨之后完全没有要打开一看的意思,而是立刻冲到烛火旁,将卷起的圣旨放到火焰下炙烤。

赫连尘双眼瞪得老大。他绝不允许自己追寻了十五年之后的秘密就这样被烧毁,于是也跟着冲过来,不顾一切直接从火苗上把圣旨抓过来,手背被火焰烧伤也全然不在意。

蝉衣解决完身边官差之后赶过来帮他,从身后将方仲晏脖子制住,掐着他连连后退,赫连尘才得以将圣旨从烛火上救下来。

“不行!不可以打开!你会后悔的!”

他反应越大,赫连尘就越觉得这份圣旨正是他苦苦追寻了十五年的真相。

“我不看才会后悔……”

眼看着他将圣旨一角的火焰扑灭,所有人都停下来,静静地看他将圣旨展开。

金色龙纹的圣旨展开,上面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笔迹。一行行看来,他脸上原本的喜悦却一点点消失,继而变得不可置信起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一边低声呢喃一边强迫自己看下去,脸上是遮掩不住的难过与震惊,“我不相信……这一定是你们早就串通好,设计好这么一出来骗我的……我不信!”

“你看到了什么?”

就在季窈极力想上前查看圣旨上所写何话之时,赫连尘像是发了疯一样,将圣旨扔在地上转身就跑,通过密室一侧朝向殿外的门跑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杜仲伸手去捡地上的圣旨,季窈立刻被身边侍卫擒住,动弹不得。

眼看着又要二次开打,殿外突然传来卫公公尖细的嗓音。

“皇上驾到!”

南宫凛的步伐较平时也快上许多,想是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当年事情真相。

众人见状只得放下武器,除季窈和杜仲两个苗疆人以外,其他人都朝南宫凛跪下行礼。

“平身。”

他一刻不曾迟疑,径直穿过众人走到杜仲面前向他伸出手,杜仲看一眼季窈,就将圣旨交到南宫凛手中。

烛火摇曳之中,他一字字读来,眉头渐渐蹙起,看了一遍像是不愿意相信上面所写一般,目光又回落到最前面再读了一遍。

先是疑惑,接着是震惊与痛心,最后他合上圣旨,畅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皇上,该说你是为国为民好,还是自私自利好呢?”

可季窈从他脸上看出一丝苦涩。

大笑之后他低下头来,喃喃自语道,“你害得臣好苦啊……”

他是在自称“臣”?还唤赫连元雄“皇上”?

季窈此刻想知道圣旨上写的什么,想得快要发疯了。

见众人目光急切,南宫凛将圣旨递给卫公公,沉声道,“念。”

“是。”

卫公公接过圣旨,在看清上面所写内容之时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但他见皇上神色坦然,便咽了咽口水,开口道。

“朕承天命,御宇多年,纵励精图治,未有片刻懈怠,然自知才疏不逮、有负万民,非天下之明君也。每日批卷阅朝,心力交瘁,加之扶盈逝世,朕日夜思之,五脏六腑尽数归于骤败,自知时日无多,不求肉身还天地于自由,但求魂魄与扶盈能遨游月宫,与日月同辉,与山河共存。

南宫将军深谙治国之道,亦有容人之怀、倾世的担当,比朕亦或是太子尘更宜继承大统。朕知若是明示于你,你定不愿意承担下这一重任,只求原谅朕以此等卑劣手段,诱你替朕扛下所有。故特书此诏书,以昭后世。

愿将军承朕之志,继朕之业,使天下永享太平,万事恒昌。”

【卷十·苗疆神女】

第205章 恻隐之心 “做封家的儿媳也不错。”……

听完圣旨上的内容,密室诸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季窈环视一圈没看见赫连尘,神色满是担忧。

顺着方才找到圣旨的那块嵌瓷,京墨又瞧见旁边还夹带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打开来看是陈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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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

原来当初纯妃被皇后赐死之后,赫连元雄就像是被抽走抽走最后一丝元魂一般,彻底断了想做皇帝不说,甚至还动了想死的念头。

他深知不管是退位让贤还是与纯妃殉情,二者任何一件都是冒天下之大不违,为世人、为赫连氏世世代代列祖列宗所唾弃的行为。

可这些想法瞒不住陈寿。他看出赫连元雄一心求死,迫不得已将此事悄悄告诉方仲晏,希望他能想出办法。却不想在方仲晏一番激昂陈词的劝说之下,赫连元雄直言自己不配得到他这样能人的辅佐,更加认定自己做这个皇帝是愧对天下百姓。

这一场秘密会谈最终变成赫连元雄的求死令。他以江山社稷相要挟,要求方仲晏帮助自己,将皇帝之位交给南宫凛。而他自己则可以如愿离开这困了他一生的皇宫,追随纯妃驾鹤西去。

于是他们决定设下这一场非比寻常的鸿门宴,将地点定在栖云行宫,负责巡逻和看守的侍卫全部减半,剩下全部调换成方仲晏的手下。

宴会开始之后,赫连元雄借故离开主殿,待陈寿宣布发现皇上不见之后,按照惯例殿内三十人被禁足于殿内。

此时陈寿重新回到殿内,先是在香炉内加入无色无味的迷香,接着吩咐殿外更多的侍卫加入到搜寻皇帝的行动中,进一步减少主殿四周守卫。

待殿内诸人全部被迷晕之后,他将两颗夜明珠放回仙鹤眼眶打开密室,让赫连元雄从密室出来,将龙袍脱给南宫凛穿好,接着由陈寿拿出早就藏在偏殿的南宫凛的宝剑,将在场三十人全部刺死,最后是赫连元雄。

他在信中说到,如果世上有人当真能看到这封信,说明他没有违背皇帝的指令,在杀死那三十个人之后也一刀杀死了皇帝,最后他回到密室,给自己牌位添上最后一笔,将密室关闭、藏好夜明珠之后,他会自杀,然后在死的那一刻把宝剑放回南宫凛手上,完成这一切。

京墨在看完书信后,缓缓抬头看自己父亲一眼,烛光闪动下,方仲晏的脸色显得颓败又痛心疾首。京墨终于明白为何他会在那次入宫夜谈之后大病一场,也明白他为何会说出“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江山社稷”,唯独不敢提自己是否对得起南宫凛。

皇帝同样向方仲晏递来意味深长的一眼,脸色轻松道,“甚好,如今人证物证齐全,即刻拟旨,昭告天下,真相大白。”

“非要如此吗?”

季窈心里惦记赫连尘,低声开口道,“皇上,可否将罪祸都推到一个莫须有的太监身上,不用陈寿的名字,就随便编造一个……别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赫连尘的爹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皇帝,可以吗?”

“不用。”

闷声闷气的一句话从门外传来,赫连尘捂着脑袋走回密室,出现在大家眼前。蝉衣看见他脑门不知道怎么流血了,赶紧掏出巾帕替他按住。

赫连尘眼中灰蒙一片,语气却十分笃定。

“如何做的就如何说,这是当初我答应我娘和我弟,也是我和皇上的约定。男儿岂能言而无信,为所谓的面子就选择再一次用谎言掩盖谎言?”

“再说,他爹也不完全算是不负责任。”

轻描淡写一句话,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杜仲身上。他看一眼狼狈的赫连尘,似笑非笑道,“他不是替天下选了一个好皇帝吗?”

此言一出,不光在场所有人,就连赫连尘的脸色都好看许多。

南宫凛听罢开怀大笑几声,眉眼间染满愉悦。

“好好好,如此说来,朕倒要好好感谢他。罢了,接下来的事朕自会与方爱卿商议,用不着你们。”

“那关在牢里的那些人……”

“传朕旨意,明日一早,放他们出来,送入栖云行宫修养。”南宫凛走到季窈面前,眼神里充满欣赏,“季娘子与你的朋友这次立下大功,回苗疆之前,朕要邀文武百官为你们饯行,就留下几日,吃了这顿酒再走,如何?”

季窈低头看一眼自己裹满白布的双手和一瘸一拐的左腿,笑得无奈,“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全当皇上收留我在此养伤了。”

方仲晏见状立刻上前,略弯腰抱拳道,“刺客是我派出,为保大局,之前种种还望季娘子海涵。”

“没事儿,这些小伤好得快得很,倒是你的杀手死那了,赶紧派你的帐房给人家家里人送钱去罢。”

他听完这话颇为窘迫,面色讪讪不再多言,只留下众人皆是一幅憋笑的表情。

夜已深。

小队官兵和宫人留下处理密室和杀手的尸体,其他人出宫的出宫,回房的回房。

方仲晏随南宫凛离开之前,京墨单独留下,冲季窈说了一句话。

“我会再次上书,请求皇上将真相毫无保留的昭告天下。”

“为何?”

“因为如此一来,赫连氏一族便再也无法召集麾下党羽,扩充反叛军,也就再无东山再起之可能。”

“那又如何?”

“那他们一家就不用死了。”

季窈这下听懂了,“原来你是这个用意,是我错怪你。”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季窈才觉察自己此刻身心疲惫,困意上涌。她不住地打呵欠,京墨见状刚准备上前扶她,被身后赶来的杜仲一把接过,“我带她回去,你一路出宫小心。”

经此一役,对京墨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他虽然知道自己的老师死得冤枉,但至少他的父亲良心尚在,他可以陪伴他,用尽余生去赎罪。

季窈看见面前郎君又变回以前那个千年狐狸似的奸诈模样,严重笑意让人不寒而立道,“看来,掌柜如今同杜郎君的感情已经颇为稳定,只待回到苗疆,稳坐苗王后的位置了。”

这个老狐狸,不酸人会死吧?

季窈干脆顺着他的话,厚着脸皮道,“是啊,做不成神域的皇后了,我不得抓紧这个当苗王后的机会,到时候只能回南风馆继续做掌柜了。”

“还可以留在京城,嫁入封家,做皇商富甲的儿媳,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封家?”

季窈反应一会儿,想起南星原名封啸尘,“哦你说南星啊?”

“不错,听说他这几日,日日都缠着他爹,想趁你还在京都的时日,迎娶你过门呢。”

“嗐,他真是……”

后腰上突然被人掐了一把,季窈抬头对上杜仲深不见底的眼眸,咽了咽口水,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京城人心险恶,随便抓个人出来心眼都比我多,这样活着太累,我得走。”

京墨笑得幸灾乐祸,告辞二人转身离开。

季窈知道某些人的脾气定是醋着,自己又没那个底气说他什么,毕竟当初在严煜和赫连尘面前都拿人家来挡枪,如今难道用完就扔吗?

她见杜仲搀扶着自己,脚步却一步不动,正打算甩开手自己走回卧房,被他从身后拦腰抱起,从连廊往回走。

“放下我,我能自己走。”

“别动。”

“真的,我恢复能力有多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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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旁人不知,你肯定是知晓的,这会子拆开来说不定都结痂了。”

“那也别动。”

他虽然抱着她,目光却不曾有一刻下落。季窈撅着嘴,手脚晃晃悠悠,跟着他穿过廊亭,走过蛙声、蝉鸣不断的池塘边,抬头瞧见月色正朗。

“再过几日就能回去了,你害怕吗?”

杜仲剑眉上扬,“害怕什么?”

“见你弟弟啊。十多年没见了,等你们再见时,你确定自己能下得去手?”

男人眼里没什么情绪起伏,“你不一直说,我冷酷无情到不像个人?”

“那是从前。你如今连‘赫连元雄至少替神域找了个好皇帝来替他’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当真是有血有肉的性情中人。”

“实话实说。”

“所以,你会期待,你弟弟当年弑父夺位一事,或许也有隐情吗?”

这话中正杜仲内心。

赫连尘遭遇的一切,与他和楼元应之间的种种几乎相差无几。京墨和他爹,赫连尘与赫连元雄,他们都有与彼此和解,解除误会、敞开心扉的一天,那是否他与楼元应是否也会有这么一天?

那毕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手足。

杜仲眼中闪过犹豫。

“我不知道。”

说完,怀中女娘迟迟未作回应。他低头瞧来,瞧见季窈已经睡着,浓睫不时微微颤动,伴随均匀的呼吸声上下起伏,看上去宁静而甜美。

他忍不住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些。

暑热之下,即便是在梦中,她也不满地挣扎着,男人一双薄唇轻落在季窈额头,微凉的触感像是一道定身符咒,她自觉舒适,咂咂嘴,窝在他怀里安静下来。

蝉衣看见二人回来,走到杜仲身旁,将目光落在季窈脸上道,“今夜早些时候,她似乎着急到处找你,现下与你可都说清了?”

她找自己?

“她找我做甚?”

“没说。”

望着她熟睡面孔,杜仲只觉路途太短,怀中人余温留不住,不舍道,“罢了,明日等她睡醒再问。”

第206章 宠物阿蒙 神女季窈,如今已七十五岁矣……

一桩事了,季窈卸下重担,睡至日光晒背。

栖云行宫不愧为天家择选的避暑之地,即便是入伏时节,季窈住的这间屋子四周被茂盛的松竹掩映,温和不燥。

她睡得迷迷糊糊,眼皮被竹林间穿过的光线照到,正犹豫是睡到太医来给换药再起,还是先起身用早膳,身下床榻连带地面突然猛烈摇晃起来,将她震醒。

地震了?

她猛地起身,正打算下床逃出去,还没穿上鞋这震动又消失,只有窗外仍旧不断飘落的竹叶在提醒她,方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悬吊的心刚放下,她又听见门外传来许多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好似有许多人都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她拿过床边放着的拐棍,一瘸一拐走到门口,就看到赫连尘和蝉衣也朝着人群的方向冲了出去,急得她大喊。

“这是怎么了?”

杜仲住得稍远,穿好衣服提上剑走出来,将她拦在路中间。

“是委蛇,应该是赫连兄昨夜意外受伤出血的血腥气吸引它找过来了,你且留下,自有皇宫大内侍卫与我们同去。”

“不行!我不放心。”

她被杜仲一把按回藤椅上,身后官兵带着两个熟悉的面孔走到季窈面前停下,季窈立刻认出面前二人正是她往日唤一声“君姑”的夏夫人和“小叔”赫连羽。

杜仲专注地看着她,语重心长道,“你手脚都有伤,去了我们难免还要分心照顾你。待会儿官兵会听照皇帝吩咐,把石长老以及他的曾孙、孙媳都带到这里,你且在此处将他们都照顾好,我们方可安心御敌。”

季窈看着自己缠满布条的双手,掌心稍稍合拢仍有痛感,方知昨夜空手接白刃的伤十分严重,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眼看着整个行宫内除他们和太监、宫女以外,几乎所有的兵力都已经出动,透过行宫高墙能看到不远处树林里惊飞的鸟雀,季窈的心又被揪起来。

赫连尘自换了一张面皮之后,从入京都到现在都没找到机会与夏大娘子和他的弟弟见上一面。

所以季窈面前二人尚不知晓赫连尘换了脸,还相互搀扶着左顾右盼,希望从过往侍卫之中看到赫连尘的身影。

“嫂嫂,我哥在哪儿?你们方才说的什么委蛇,闻到我哥的血气又是怎么一回事?”

季窈心里惦记着杜仲他们,随口敷衍赫连羽几句,要他带着夏大娘子待在此处,无论如何不得离开之后拄着拐杖走出来,一点点朝行宫大门口移动。

就算不能加入他们,远远地旁观一下局势也终归能让她放心些。再不济有人受了伤,她也能及时用自己的血给伤者治疗。

左腿受伤之后,方知整座栖云行宫到底有多大。

身旁宫女、太监匆忙走过,无暇睬她。

她一个人拄着拐行慢慢从主殿走到前院,往日重兵把守的大门口此刻空无一人。正当她走到紧逼的大门前,准备伸手把门推开时,门却从外面被人打开。

两名大内侍卫打扮的官兵从外面推开行宫大门,一小队人马出现在季窈面前。

四个官兵中间,一位汉人穿着,头上却用青蓝色棉布包裹头发,鬓发斑白的老叟尤为显眼,他身后紧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娘,女娘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孩童。

季窈立刻意识到面前三人就是杜仲所说石长老和他的亲人,赶紧迎上前道,“来人可是石长老?”

石危龙在牢里待了这些时日,精神不佳。此刻晃眼没看清季窈面容,只是跟着押解他们的官兵缓缓上前,听侍卫说道,“是,季娘子,皇上吩咐,将此三人交给你。”

她此刻走出宫门,遥望对面山林间,隐约能看见一块紫色的头顶在翠绿的树冠之间穿梭,料想应该是委蛇正在林间穿梭,赶紧上前冲石危龙一鞠躬,急切说道,“石长老,赶紧带着他们进宫藏好,我还要去接应杜仲。”

说罢她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啊,就是楼元麟。”

却不想她一抬头,石危龙借头顶耀目的日光将季窈的面容完全看清。

他双眼倏忽间瞪大,先是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诧异,接着连呼吸都停滞,抬起手来颤颤巍巍念道,“神女、神女……”

“什么?”

季窈和石危龙的孙媳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看见他突然俯下身去,双膝跪地,吓得季窈赶紧扶他起来。

“石长老这是做甚?快起来。”

“神女……神女复活了!”

石危龙哪里敢就这样被季窈抓着,赶抽回双手,转为恭敬作揖道,“神女在上,石危龙携家眷叩拜。”

他自己跪不算,还要拉着身后人一起跪。季窈见状赶紧再次制止,这回总算是被他的话拉回神志,问道,“你说我是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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